青稞团子是绿的
青稞团子是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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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仙踪 上午11点的火车返程。早晨7点半,照常醒来,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忽然觉得轻松无比。电梯里碰到一男一女。女的已将暮年,面色暗沉,黑衣黄发,红色七分裤,短丝祙,腕上套着一个金镯子,手脚都勒得紧紧的。两人热烈地聊天。
老鬼,约吗? 又出差,这次是去北京,仍然是在火车上。 - 高层地震初见分晓,第一拨被清洗掉的名单已经新鲜出炉,上次我们打赌的三位,其中之一在名单上,我幸存。 - 上车前买了一杯咖啡,打包的袋子别出新裁,轻便结实的网格布,一张纸巾大小,叠好剪几刀,展开是好多个圆,未剪断,圆环不通,杯底实心,像一张太级八卦图。对角一提,套住咖啡,圆环彼此勾连,一格一格,好似网袋。咖啡放在小桌上,网格布软软塌落,又变一方纸巾。 - 真是简单、美好的小心思,像每一个女孩子小时候都会玩儿的剪纸、编纸、折纸。我会折纸鹤,纸船、东南西北,剪风车,编松糕一样的麻花辫儿。风车剪好,用一根铁钉固定在竹竿上,迎风快跑,风车哗啦啦转起来。 - 端午节会折纸粽子,两头尖中间宽,六个面都是三角形,密密匝匝缠丝线,再缀上流苏,佩在纽扣上,衣襟前。讲究些的还会将缝香袋剩下来的香料放在粽子里。丝线五彩,绚烂张扬,香气低调隐忍,微微可闻,像我此时戴着的柏枝手串儿。 - 临座是个三四岁的小朋友,坐得端端正正,小短腿不够长,吊在位子上,晃来晃去。不知道什么吸引他,支楞着耳朵,睁大小眯眯眼儿,侧着脖子往前望,撕不开用牙咬的QQ糖袋子,啪嗒一声,掉下来。 - 一乘上火车,心思便安稳下来,绷紧的神经舒缓,面部表情放松,可以闭目养神。黄么么,午安。
狗窝、娟吧 上网以来,只玩儿过两个吧,娟吧和狗窝。原来天天签到,在娟吧辛苦爬到11级,喜欢小二妖,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我希望在娟吧看到你幸福”,我说,你们。那时觉得娟吧已是我玩儿网生涯的最后一站,可以老于斯。 - 在娟吧,我是外来的,从红袖辗转得知,门缝儿扒了很久,才敢发言。那时我已久不写字。字烦我,说我不能好好说话,老是正襟危坐,不爱搭理我。没感到新人旧人,很快就融入了,只是在听到娟子念念不忘的几个爷时,有一点迷茫。 - 在狗窝,我真算狗窝土著,看着娟子建吧,看着老头占着吧主位置不做为,忽拉一下,扯着大旗一角,跟着一块搬迁到狗窝,仿佛没有一点留恋。作为娟吧土著的好多人没来,比如小二妖。我在狗窝开始逃岗,可是级别混得比在娟吧还高,终于将兰州烧饼远远弃在身后。 - 和娟子一样,一段时间内只能玩儿一个吧,投入一份情感,感受一份热闹,小心眼儿,壁垒分明。娟吧不签到了,偶尔扒扒门缝儿,看到喜欢的小二妖和大飘,也不说话。娟吧荒芜,作为外来者,对老人和那些爷,有一丝埋怨,淡淡的,可以忽略不计。 - 娟子跑路,回到娟吧,三疯子问我,你追吗?我说,不追。忽然明白娟吧老人的心思,他们要守护的,也是自己曾经投入的那些情感,那些文字,那些人。每一次,都会丢掉一些人。此时对娟子,也有一丝埋怨,仍然淡淡的,可以忽略不计。 - 对一件事的看法,每个人都不同。我始终认为,帖吧相比论坛,虽然本身就具备小圈子的特质,依然应当有容纳所有人的雅量,只要你来,就是敞开的。一口锅里搅马勺,盆碗磕碰,就像上牙打下牙,过日子不就这样吗? - 大寒跳墙,我眼里看到的,是因为她自觉有了倾向,怕包容不到一些人,跳下来,不以吧主的身份表达,多一点自由。书生也跳墙了,前几天就有迹象,我不太能琢磨男人的心思,像山涧、五莲,狗窝有数的几个男的,我都不大想得明白。也就洞腰简单些。不过书生不声不响,就此退场,那份黯然,让人难过。 - 娟子在哪玩儿,怎么玩儿,都能立刻风生水起,两个吧,本就由她而起,于她,随时可弃,留在狗窝,看她奋力让娟吧活跃起来,忽然有些心喜,好玩儿。两个吧不远,又是亲戚,看着彼此开心,也挺幸福的。 - 一大吧、二大吧,我从不为贴吧写字,一个吧玩儿的那样当真,多浪费时间。手机打这么多字,恭喜两位升官,两手一摊,红包红包
回程。黄幺幺,夏安。 这种时节,由南到北,气场真是不同。江南正是梅雨季,不似往年闷热,天空低沉,满目新绿,秀丽清凉。我大天津,天气晴朗,日头高挂,器宇轩昂,疏朗高旷。 - 昨天刚下火车的时候,满车的南方人都做了心理预设,想着嘲笑北方绿化的贫瘠,沙尘、雾霾,缺少水的滋养。过中北大桥的时候,有人高叫,“这样的桥就敢起这么大的名字,看来天津的水不多呀。”轰笑声一片。 - 由东到西,看了滨海新区和武清。新区规划好,地广人稀,河道多,绿化好,人声渐渐低下来。天津的水,不是江南小桥流水,通到人家后门口,洗衣涤菜,笑语盈盈的水,而是宽阔处波光潋滟,平地起风波,狭窄处暗沉凝重,犹如护城河边凛凛刀光的水。 - 滨海新区靠海,艳阳高照,却不热,清风徐来,闻得到海的味道。海棠挂青果,单瓣木槿明亮照人,道边白杨高耸,枝叶翻飞,阳光漫射下来,似明似暗。飞驰在高速路上,感觉只有一个字,大。头顶天、脚抵地的大,穿越古今、亘古如斯、历史厚重的大。 - 昨晚吃饭,主人家请喝酒,酒酣耳热之时,想起我党生日,顺便去玩儿了第二场。女人退场,听说我党某成员酒品不好,丑态百出。本来明天还要陪一天的,正事办完,我赶紧溜了。晚上到家。 - 黄么么?黄麽麽?黄妖妖?黄字我懂,么么百思不得其解,自做主张,改了黄幺幺。黄幺幺,夏安。
火车上发个帖,问候三妖 去天津,一大群人,带队考察,某些方面,我挺能张罗的。入梅一周,江南一直下雨。阴雨连绵,天空低沉,雾气缭绕,绿意湿润。太阳偶尔露一下脸儿。 - 每次出差,我都选择乘火车,有一种慢下来的感觉,可以平心静气,让人舒缓。最近脾气急躁,常常跟人发火,大着嗓门儿横眉竖目,我想像得到自己彪悍的样子。 - 比较起来,我有点儿完美主义,对自己对他人要求都挺高,有点儿强势,给人以压力。时间急得催命,想干精品活儿,加班加点在所难免,永远像火烧眉毛。时间长了,所有人都受不了,连自己也快绷断了。 - 好在对事不对人,过去就过去了,不记仇,自己觉得算是大肚量的。自己人习惯了,不在意,所谓英雄相惜,又谓不打不相识;气场不投,天生排斥,他人若反感,存了厌恶的心思,也是在所难免。既然做了,我应当有承担的准备。 - 大公司病,一个流程十几个人批,挺正常,不急不催办不了事。中国人惯于拿人一把,利益纠葛,内外都是如此,想要做好一件事,很难。政府部门办事,遇冷脸是常有的,把它仅仅当作一件工作,便失了困窘愤恨之心。 - 千人千面,一万个人便有一万种心思。弱势了,觉得委屈,仿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强势了,让人不情愿,找到机会总会被还回来。拿捏分寸、掌握尺度,才是考验情商智商。 - 能打能好,能收能放,是我所推崇的,正像𡝭子玩儿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非要刁难,也不惯着他。打完还要共事,冷静下来,也不妨站在他人角度想一想。 - 相逢即是缘。躲不远绕不开,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真要便宜,辞职好了。我常说我没有大智慧,天天为五斗米折腰,心浮气躁,耳目生烟。但于人间烟火中生出一念清凉,也算不虚此行,有一种更真切的人生。 - - 看娟子来去狗窝,有一点感慨。网络于我,是最简单的情意,我在其中,感受到没有一丝利益相关的好意,便觉得感激。追随娟子,我有的,也只是一份简单干净的好意。 - 网络不似现实黏糊,离开容易,斩截绝决,一转身便是天涯。一个吧,一个论坛,当有容人的雅量,不论他是喜牙儿,还是老鬼。三妖,挺住 。
生活小记 2016年6月11日 1、 今天值班。每天出门前,剥两只火腿肠,一只给元宝,一只给巴非特。一楼卫生间与临家侧院相连,元宝早早等在窗外,露出一只脑袋,一脸老实相。轻轻叼走,像小孩子害臊一样,撒腿跑开。巴非特头上戴了喇叭圈,护住头脸,活动自如,三口两口吞下,扬蹄扭身摆尾,一个箭步蹦到门口,送我离家。 - 金毛毛长,主人家没给它修剪,元宝隔着栅栏送我,咻咻喘气,一身长毛滴里耷拉,夏日里着冬衣,看得人闷热。元宝比巴非特小一岁,刚来时常被巴非特欺负,现在的元宝气势汹汹,巴非特急的一圈一圈转,只是不敢近身,新长出的短毛与元宝一比,仿佛一只褪了毛的鸡,白嫩嫩光溜溜。 2、 粽子节,单位也有活动,现场画扇面,吃茶点,品黄酒,送粽子。酒里最耐品的是黄酒。有一年夏天,我去绍兴,到咸亨酒店,店里客满,我坐在店外招牌下,露天,长櫈方桌,要了一碗黄酒,一碟茴香豆。酒碗黑陶粗制,尖底敞口,浅而满。入目清凉,口味醇厚,人声喧闹忽然淡去,心里一点点热起来。 - 后来再喝黄酒,只觉得味薄,像水一样,只有加姜丝温热吃蟹的时候,才有那种胸口微热的感觉。单位的酒壶太过精致,没有端着碗临窗而立,喝一口酒拈一粒茴香豆的感觉,长衫短褐,不能细品。要了一幅水墨丝瓜扇面,小姑娘匀水调墨,墨淡了,仿佛枯山水,画得有些粗糙。 3、 中午回家吃饭,食素。饭后看田雪松视频,昨日一横一竖,今天一撇一捺。年初去九华山,买了一只荷叶莲花香座,一束檀香线香,搁置许久。寻出,点燃,心思宁静。捺起笔逆锋,不甚难。 - 看了好多植物,补记。初夏结青果,邻家葡萄伸出栅栏,一粒粒一族族,青润可人;厨房窗外无花果,叶大枝细,小果子羞答答藏在叶下;夏日里的罗汉松正在萌发,微雨、阴凉,水声叮咚,悄悄生长。松针毛茸茸,绿意晕染,像大型多肉。法桐遮天蔽日,细细碎碎露出一点青天;夹竹桃从初夏开至深秋,一片繁盛。 4、 父亲严厉,从不与我们姐妹话家常,他的经历,都是从我娘那里听来的。二大娘离世,老人家又少了一位。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他们的故事,渐渐远去,好像没有发生过。长辈坎坷,恩怨纠葛,晚辈各自生活,淡了往来。祈愿我娘安康。
生活小记 2016年6月10日 1、 一夜好眠。清晨看到我二姐微信留言,说大娘没了,问丧仪多少合适?父亲家族兄弟大排行老六,人称小六子,亲兄弟三人,还有一个姐姐。 - 父亲家中老幺,真真是长嫂如母。父亲与大娘的独子相差不足6岁,大爷长年在外,随侍身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学生,大娘留在家里奉养公婆,照顾幼弟。你爸爸小时候吃过大娘的奶,我娘说。 - 我娘是大家族,一个老袓宗繁衍生息,几代下来,分成东院西院,连绵一片,住着百多户人家。你爸家里穷,穷到没米下锅,借都借不到,问你奶奶拿啥还。奶奶说,我有仨儿呢。 - 老大老二跟着族亲外出闯荡,当了兵,起先还在一起,渐渐各奔东西。大爷闯出名堂,做了绥远军区的师长,出入随行甚众,在北京买了宅子,接父母来住。你大娘有件貂皮大衣,给了你大姑,我见过。我娘说。你爷爷有福,做了老太爷,死的时候,停灵就停了40天,天天人来人往。为啥说有福呢?战争年代,家家动荡不安,没看到后来的苦日子。 - 没等到解放,家就败了。大爷获准去台湾,不许带家属。父亲送行,大爷说,你嫂子可咋办呢?父亲年轻,没跟上话,说有我呢。大爷顾念大娘,没走,51年被枪毙,父亲一想起来就后悔。这个大娘,说的是后来娶的新大娘。 - 大娘带着老小重回老家,直到给奶奶送了终。新大娘未曾生养,大爷一死又嫁了人。大娘的独子一口气生了5个儿子,都是大娘带大的。等到孙子成人,刚找到工作,大娘就死了。你大娘命最苦,一天福都没享。我娘说。 - 接到大爷儿子的信,父亲和娘正吃午饭,摸着厚厚的信封不敢拆。到底是拆了,大堂哥来信报丧,大娘死了。大堂哥厚厚的信里,念叨了大娘一辈子的苦,临死念着父亲,说,“小六子,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非要等到我死了才回来吗?”父亲和娘泪流满面。 - 二姐说去世的大娘,是二大娘,我二大爷的媳妇儿。我没见过大爷大娘,打小就管父亲的二哥二嫂叫大爷大娘,大爷大娘的故事,都是听娘讲的。 - 二大爷随军起义,也算高官,转业到成都,长年住锦江饭店,有勤务员。大爷被枪毙,二大爷一家跟大爷断绝关系,剩下的兄弟俩也不来往,小时候,负责与二大爷一家通信的是我,每封信父亲都要过目、修改。 - 父亲平反,回老家卖了袓宅,扣除路费,卖房所得都给了在北京的大堂哥。二大娘写信来骂,二大娘家的大堂姐说,小六子,高家的姑奶奶不是好惹的。我娘一看到我们姐妹发彪就说这句话,说的时候带着笑。 - 二大爷在我初到上海的那一年死了,爸爸写了祭文长祭。我父亲兄弟三人都是好相貌,俊秀挺拔。大堂哥牛眼大嘴,胡子拉碴,像土匪,大堂哥瘫在床上几年,人事不知,去年也死了。二大娘福气最好,几代同堂,年初才过了96岁生日,瘦而有劲儿,精神很好。 - 我父亲的一家,除了我娘,都不在了。是为记。
生活小记 2016年6月9日 一早给我娘打电话,祝她端午节快乐。出门车上听广播,才知道今年端午节不能说快乐了,要说安康。好吧,这里补一句,端午节安康。听声音,我娘心情不错,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的菜场什么什么都便宜。 - 去市里新华书店,按照疏影姐姐的推荐,买欧阳询字帖。字帖种类零乱,询问未果,购白宣及撒金宣各一刀,四尺对开。不甘心,奥糟面馆旁小巷内寻得一家文房四宝店,购兼毫笔一支、一得阁墨汁一瓶、毛边纸一刀、黑楠镇尺一对、画毡一幅,欧体字帖一本。 - 看店的是个10岁左右的小姑娘,有问必答。她替我选的兼毫笔是考试用笔,我用的就是这一种,她很得意地说。黑楠镇尺手工打磨,温和圆润,暗沉沉的。这是我爷爷做的!小姑娘大声说,笑眯眯。 - 奥糟面馆吃面,每人一份三交。三交,我猜,应该是浇头三种,也是小菜三种。小菜不小,大鱼大肉。红汤面吃完,小菜打包给巴非特。 - 娘走了,最失意的是巴非特。它习惯每天一大早跳上我娘窗外的石案,老实坐着,卡巴卡巴眼睛,等我娘醒来,吃早餐。剃过的毛长得长短正好,看起来白白嫩嫰,仿佛乖巧了很多。 - 下午摆好桌䅁练字,只练了一横一竖。字帖上的逆锋起笔怎么也学不会,找来视频,豁然开解,不用逆锋啊,斜锋入笔即可。欧体简洁、挺秀,适合我。耗费毛边纸数张。 - 晚上去游泳,游泳馆端午节放假一天。归来。祝狗窝朋友端午节安康。
闲话 1、 想练毛笔字不是一天了,可是有点胆怯,觉得毛笔字考验的是童子功,我都这岁数了,成不成啊?原来打算狼毫、颜体、毛边纸练来着,现在用的是水写布字帖,不会晕染,反而羊毫会更好吧?笔锋柔韧的感觉更容易体会。 - 昨晚试着读字帖,还是喜欢柳体。柳体瘦劲灵秀,颜体宽厚方正。听牙儿的话,找了视频看,发现提笔、运笔好多讲究,想练的话,真是要考验耐性的,屏气凝神,修身养性。我得想想我有没有这样的好心性。 2、 小黄和小白。我再也没有料到,我有限的几张照片、几篇文字,便记录了它们短短的一生。两个摇摇摆摆滚成团走路的娃娃狗,每天搭着伴儿四处游逛。是年冬天,刚长成的小黄生了一窝小狗,没多久就都死了。小黄嘶嘶吼着,嗞着牙凶小白。不久小白车祸死了,小黄不见了,许是也死了。 - 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狗,最多的时候有8条。太阳好的时候,扎堆儿聚在单位门前的草坪上,围作一团儿,像我娘说我小时候,一群小孩儿聚在院子里,围成一圈儿,露出一个个小脑袋,不晓得在商量什么。 - 单位的狗狗吃喝不愁,一点儿防备心理都没有,活得恣意放松,每天懒洋洋的,走着走着,咕咚一声,倒地就睡,四肢摊长,横在道儿上,旁若无人。每当看到它们摆着各种姿势呼呼大睡时,我就羡慕它。想做一条狗。即便在睡梦里,我也没有那样放松过。 - 没有防备心的狗狗,其实没长成,没有生存的基本技能,像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一点儿风吹草动。8条狗后来剩下2只,食堂没了,就都不见了。狗狗的聚合,更是脆弱短暂。 - 3、 巴非特。巴非特最近很郁闷,今年多雨,养在室外,易长螨虫,老公帮它新剔了毛,瘢瘢啦啦的,为了防止它去舔涂在手肘上的药,头上还围了一个圈儿。巴非特每天卡巴着眼睛,巴巴望着我。 - 小拉长得最好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开心的时候,眼睛水亮亮的,晶莹澄澈:郁闷的时候,眼神儿䑃胧,不敢直视,一会儿偷偷瞅你一眼,一会儿瞅一眼,委屈、无辜。 - 我娘最喜欢巴非特,总偷偷给它加歺。巴非特也最喜欢我娘,每天我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拿着吃食,巴非特摇头摆尾围着我娘转圈儿。吃食到嘴里,先不急着吃,叼着满院子撒欢儿,玩儿够了才吃。吃完趴在娘脚边,下巴搭在地板上,咕噜咕噜转着眼睛,长长嘘一口气,消停了。有鸟儿来捡食院子里的剩渣,瘦骨伶丁,跳来跳去。
那些结伴而来的书(2) “碧海掣鲸闲此手,只教疏凿别清浑”。我爱这句诗。
那些结伴而来的书(1) -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杨绛先生高寿,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走的太久,所有事情收拾妥当,累了,安息。 - 过往的读书经历,记忆里为杨绛先生写过许多文字,搜寻无果,因为太过零碎。倒是为钱先生写过完整的两篇,数年前了。杨绛先生是民国时期的女子,有着现代女性难以企及的温婉、柔和、坚定,钱先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旧贴重发,借以纪念杨先生。
喜欢和不喜欢 - 今年以来,我的状态特别不好,家里家外,好多烦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一个对文字有情怀的人,写字,断断续续,坚持了好多年。提起它的时候,会感觉到一种温暖,像儿时母亲的怀抱,安全放松,可以愉悦自己;像春雨绵绵,滴答敲击屋檐,柔和清冷,可以反思自己。在我个人的理解里,喜欢逛论坛、玩儿贴吧的人,多多少少,其实都是喜欢文字的人。今年,我还没写过一篇字,人也变得混乱不堪,面目可憎。 - 年初去九华山,小天台寺求了一枚下下签。解签的师傅对我说了两句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去的时候刚好是正月十五,上山的路早早封闭,漆黑的夜里,子时上山烧香的人挤挤挨挨,像人工养殖的锦鲤拥过来抢食,肥胖壮硕,彼此碰撞,堆堆团团。感觉到人肉的气息,看不清面目。微雨,灯光昏黄,烟气缭绕。上香礼佛的时候,心思忽然宁定,有一种淡淡的悲伤,对世事无奈,可是接受。 - 女生男相,师傅还对我说。所以他不跟我提家庭,不提生活,只跟我谈工作。放假结束,回归工作,麻烦事儿果然接踵而至,人像绷紧了弦的一张琴,随时可以断掉。大姐远离家乡,留我娘自己在家。与二姐商议后,我把娘接来,在二姐的城市为娘买了一套小房子,二姐忙着装修,准备再把娘接回去。可我再没了去年娘来时候的好心怀,陪娘的时间有限,每天早出晚归。娘和巴非特一起,门里门外,隔着窗户,一起等我。 - 中国人的传统,求人办事少不了吃饭喝酒。今年以来,喝酒的频率多了,常常醉薰薰回家,做贼一样,躲着我娘。没喝酒的时候,回到家也只想自己呆着,不想说话。白天说了好多话,心和嘴吧一样干渴,只想好好歇着,安静一下,温润那种焦渴。昨天回家早,跟娘聊了两句天儿,叨咕着自己最近不锻炼,又胖了。然后就滚回卧室,躺着玩儿手机,娘爬上楼梯,推门进来,一点声息也没有,吓了我一跳。娘想催我去跑步,和我并排躺着,喃喃说着道理。我忽然烦躁。有多久了?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慢慢地变成一个人承担,亲人的安抚,仿佛再也不起作用。 - 不好不好,今早起床,忽然想到诗经里的一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我正在变成一个不宜于室家的女子。垂头丧气跟老公说,你看,我现在是不是都不适合家庭生活了。老公狞笑,何止是不适合家庭生活,还不适合那啥生活。吃过早饭,他打发我出门,说,娘有我呢,你忙你的。我娘看着我笑。
我是去了多少地方啊(旧帖,写于2012年初春) 田园将芜胡不归 1、 连日来天气大寒,来时的路上,天灰濛濛的,白日头隐在云气里,发着淡淡的光。 时光过得可真快啊,初时我在上海,后来到无锡,此后辞职,离开停留了十年之久的江南,回到郑州;去年一年,忽然由南到北,先是去了北京,此刻人却在济南了。过年回家,邻家老四的媳妇羡慕我,说,“去了那么多地方,这一辈子算值了”,她说。 四嫂几十年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多少年前新婚时的热闹我还记得,嫁给这家有九个孩子、却只有一个是儿子的人家作媳妇,变成我们的邻居。四嫂后来先生了大女儿,因为不是儿子,不甘心,后来又超生了一个孩子,结果还是女儿。如今大女儿也在外地,四嫂担心孩子吃苦,又盼着孩子出息,看见哪家有儿女在外工作,喜欢抓着人家念叨。母亲早习惯了我的奔波,听得淡淡的。她只催促我早些走,计算着时间,不要路上太匆忙,不要起大早赶车,也不要夜里才到。 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还是不谙人事的小孩子,看他们家九个儿女忽然谁结婚了,忽然谁又生孩子--小孩子像嫩笋一样,一个一个、咕嘟咕嘟,无中生有地冒出来,嘻笑追逐,连吵架都比别人家热闹些,惊天动地的。九个孩子的母亲异常消瘦,走起路来轻飘飘的,看了直让人担心。孩子们渐渐成人了,一个一个有了自己的小家,离开了母亲。他们的母亲却越来越瘦,有一年她整日腊黄着脸,看见人便虚弱地陪着笑,仿佛为自己的卑微感觉到歉疚似的。她的笑里浮着一丝疼痛,像人咬着牙、吸着冷气的疼,忍都忍不住,丝丝地疼。“别人都知道她是什么病,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呢”,我母亲说。 如今她去世有十几年了吧?我都不记得了。连四嫂也办了内退,专门在家照顾老父亲。我长大了,母亲老了,我们住的小区也老了,变成我人生里的另外一个去处。我在它里面的时候,它和我一起成长,彼此的时间、人事贴服;我在它外面的时候,时间、人事都走岔了道,里面的人生、故事,有时候都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 小区原来是封闭的,只有一个大门。城市拓宽道路,小区被拦腰截断,我们家本来在小区深处,安宁静谧,现在门口一转弯,便是临街的大马路,原来入口不远处的一排平房,从前还住着人家的,现在变成一片荒地,杂草丛生,藤蔓纠缠,张牙舞爪地,仿佛一片草莽。我自己离家有多少年了?中间有几年接了父母到另外一个城市,想着大概永远都不会再回这里了吧?谁知道远兜远转地,又回到这里。母亲离不开自己的家。母亲在哪里,哪里便是孩子的家。 2、 年二十八我才到的家。自己不操心,让别人订票,结果知道票没订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机票已经排到了大年初一。当时人在北京,绕道订了北京到济南的高铁,又订了由济南飞郑州的航班,这边刚停当,那边找的黄牛又帮我买到了北京到郑州的火车票,订票退票,和黄牛吵嘴,好一通折腾。从郑州到母亲的城市,一路飘着雪花,傍晚亮灯的时候才到家。第二天气温陡降,天寒地冻,路上全结了冰,高速公路全线关闭。母亲直为我庆幸,没有乘这一天的车回家。 父亲去世,我接母亲离家;后来母亲回家,过年的时候,也是接母亲与我们同住的。今年春节,是父亲去世后母亲在自己家里过的第一个春节。年二十九母亲让我贴春联,大红撒金的纸上托着墨色淋漓的字,烫金的“福”字也贴在门中央,一下子有了年味儿;晚上大姐回家过年的儿子在单元门口点燃鞭炮,噼哩啪啦的,让我想起与父亲同吃年夜饭的日子。 我们家的大年夜,不守岁,12点钟声一响起,爸爸就赶我去睡觉了。外面鞭炮声炸个不停,我偷偷趴在窗口,搭起被子,挑起一角窗帘,那么安静地,等着对面楼的人家带着孩子出来放烟花。炫烂的烟花在黑夜里点亮,一拨儿一拨儿的。我紧紧贴在窗口,看了一颗又一颗,边看边期盼着下一颗烟花的样子,直等到孩子和父亲都回了家,等到鞭炮声和人声都慢慢寂下去,才悄悄躺回床上,满心快意地等待明天的新年。 那么安宁的等待,那么平静的期盼,那样独自的、无声的,然而满满的、全心全意幸福的感觉,现在想起来,真是小孩子才能拥有的、纯净的美。 像我现在揽着母亲的时候。 3、 年初三,街道上的积雪才化干净。母亲骑着三轮车,带着礼品,我在旁边走路跟着,去看母亲几十年的一个姐妹,我的一位阿姨。我读高中时便住校,读大学起离家,每年回家不过一两次,小城变化大,路都不太熟悉了(我本来也是路盲,走到哪里都不辩东西南北);母亲去年五月急性脑梗阻,脑部受了损伤,我只知道阿姨住得远,有许多小胡同,走在路上直担心母亲找不到阿姨的家,心理受打击。 阿姨原来住四楼,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换了一楼的房子。母亲棒极了,很顺利地找到阿姨家。叔叔老远迎出来。叔叔说我胖了,我笑答,“叔叔可太瘦了”。母亲悄悄拉我一下,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叔叔原来真是个胖子,抽烟喝酒吃肉,脸色油亮,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你王叔叔怎么瘦得像条龙似的”,母亲回家说。“龙是长虫”。 阿姨也是脑梗,却没有母亲幸运,语言和行走的能力都受到影响,智力却还正常,如今只能在家里轻微活动,基本不出门了。叔叔一辈子被阿姨照顾得很周到,年老了,俩人反过来,叔叔照顾阿姨,还学会了做饭。他们家的子女也是离家在外。“有钱难买老来瘦”,我母亲说。 阿姨年轻时是特别麻溜利落的一个人,特别会做饭,会收拾家,嘴巴好使,也很厉害,我母亲常说“叔叔受了阿姨一辈子欺负”。现在的阿姨勉强可以自理,能够穿衣吃饭,不知是母亲来了高兴,还是因病留的后遗症,自始至终阿姨脸上都带着笑,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只笑不说话,偶尔吐一二个词,直着喉咙,没有顿挫,含糊不清,让人听不明白。母亲要走的时候,阿姨拉着母亲的手不放,眼睛亮亮的,眼睛里的笑直流出来,让我看了不忍。 4、 年初八回到单位上班。母亲说她都好,让我不要惦记她。 去年是新年刚过到的北京,正是冬天,寒风穿透厚衣衫,直吹入骨头里去;初春的时候,看到两株丁香,开着淡紫的花,细密玲珑,正像好时节里羞涩的姑娘;上班路上的老槐树结了一树的槐花儿,满树的槐花间着几枚绿叶,沿着笔直的树干,扑碌碌直开到天上去,缝隙里漏着一点青天。 今年新年刚过,我在济南。
槐花,转,图片不见了,大寒来看看 多多妈碎碎念 一年一度槐花香,每到这个时候,对于吃货们来说,就是开启了吃槐花模式,各种吃法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啊! 这是天赐的美食,时节里大自然的馈赠! 若错过,再等一年! ❤推荐阅读❤ 01 又到槐花开放时 最近我大郑州的槐花纷纷开放,小伙伴们有木有闻到甜甜的槐花香气呢?你有亲手采摘过槐花的经历吗? 多多妈今天和朋友们一起带着萌娃活宝们去沙窝采摘槐花了,几家人老少出动,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来摘槐花的人可还真不少,看到人家拿着钩子啊、竹竿啊、竟然还有人拿着绿化园林用的专业修剪工具,我们瞬间发现差距了!我们几家人来的时候都没带工具,毕竟我们是头一回去那里摘槐花,明显经验不足,不过没关系,我们就地取材、发挥各自的优势,分工明确,勘察地形后迅速开干。男人们负责把槐花从树上折枝下来,女人们负责在树下摘花、装袋,孩子们的任务嘛就是尽情撒欢、玩耍... 团队合作效率就是高,经过2个多小时辛勤的劳动之后我们收获了满满3袋子的槐花。今天3个孩子都很棒,每人都积极参与到了撸槐花的过程中,特提出表扬!我教他们观察并认识了槐树的树干、叶子、槐花,之后我用槐树叶子吹出响声,孩子们一下子来了兴趣,个个跃跃欲试,纷纷摘下叶子自己尝试,可一个发出噗噗声、一个发出呲呲声,还有一个吹不响,惹得我们笑声不断...... 一年一度槐花香,每到这个时候,对于吃货们来说,就是开启了吃槐花模式,各种吃法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啊!这是天赐的美食,时节里大自然的馈赠!槐花每年一季,花期为10-15天,对于吃货来说这个是绝不可以错过的,若错过,再等一年!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把你肚里的馋虫都引出来啦?今天多多妈就给大家分享多种槐花的食用方法,堪称槐花吃法大全啊,快快收藏起来吧!每天换着花样,把这些吃法挨个做一回、吃一遍,想想都流口水啊... 前期准备 1.挑选——槐花就要这种含苞待放的最好了,似开未开的吃着最香甜 2.摘洗——摘去药梗和叶子,将槐花清洗几遍,用盐水浸泡20分钟,冲洗干净,控水 02 槐花的N种吃法 炒:槐花炒蛋 做法: 1、槐花和鸡蛋放在一起,加盐搅均。 2、热油。 3、倒入搅好的蛋液,用筷子快速滑散。 4、出锅盛盘。 蒸:槐花蒸菜 做法: 1、洗净的槐花分几次撒上面粉(最好是面粉与玉米粉按2:1的比例混合)。 2、搅拌均匀,使每粒槐花都能沾上面粉。 3、上锅大火蒸20分钟。 4、蒜泥、油泼辣子、少许水、香油混合后,趁热浇在槐花里拌均即可。 包:槐花包子 做法: 1、槐花焯水过凉,挤干水份。 2、肉馅加姜末、豆面酱、料酒、香油拌均,腌30分钟。 3、将槐花、肉馅、小葱加盐拌均,调成包子馅。 4、将发酵好的面团切剂、擀皮、包馅。 5、包好的包子盖上湿布,室温下二次饧发。 6、入锅大火蒸制,上汽后继续蒸12分钟,关火,3分钟后开锅即可。 包:槐花饺子 做法: 1、槐花焯水过凉,挤干水份。 2、鸡蛋打撒、炒制成鸡蛋碎花。 3、将槐花、鸡蛋碎花、小葱加盐、十三香拌均,调成饺子馅。 4、将发酵好的面团切剂、擀皮、包馅。 5、煮饺子。 拌:凉拌槐花 做法: 1、槐花轻轻焯水,捞出过凉,沥干水份。 2、加适量盐、生抽、小磨香油油拌均即可。 煎:槐花鸡蛋饼 做法: 1、槐花中加入鸡蛋、面粉、盐、胡椒粉搅拌均匀。 2、不粘锅中加油,倒入搅好的糊,用勺子压平,定型后翻面再煎,至两面金黄便可出锅啦! 汤:槐花鸡蛋汤 做法: 1、葱花、花椒爆锅,加水、海米、盐,烧开。 2、槐花入锅。 3、待再次烧开后,淋入蛋液,用勺子推开,烧开即成。 粥:槐花粥 做法: 1、取一捧小米,些许红豆,洗净之后,下锅开火。 2、煮沸之后,暂停火,用大勺去浮沫。 3、放入槐花,再加热至沸腾后,转小火盖锅盖熬制半小时即好。 小贴士: 小火熬制过程不揭锅盖,槐花香气不会外溢。 另外,槐花粥里,红豆的粉质可以吸附一些鲜槐花的青帮味,还原整锅粥的香甜。花瓣入粥,也是更加有小情调的美味。这款槐花粥,色泽淡雅,清香溢远,槐花的那一股香甜,直入心肺,美妙不能言语。 03 槐花的功效 槐花味道清香甘甜,富含维生素和多种矿物质,它的作用: 1、槐花能润肠通便。用于便秘的防治。以油菜蜜、茶花蜜和枇杷蜜为最佳。 清热凉血,适用于大肠癌患者引起的便血,血色鲜红,以及癌术后便血等症。 2、润肺止咳。由于肺虚引起的咳嗽,食用蜂蜜有效。 3、调和诸药,提高药性。蜂蜜性平,味甘(甜),常作引药用。 4、除以上几点槐花的功效与作用外,槐花还具有解毒、医疮、止痛的功效。将蜂蜜直接涂擦在皮肤或伤口上,有【消炎】、【止痛】、【止血】、【减轻水肿】、【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食用可【缓解食物中毒】,【治疗胃肠溃疡】和肚腹疼痛。如果喝酒过多,临睡前喝一汤匙蜜可【解酒止头痛】。补中益气,用于体弱多病者(特别是脾胃虚弱者)的辅助治疗、恢复健康以及老年人的保健。 04 槐花的 长期保存小窍门 当季的槐花焯水后挤去多余水份,在冰箱里冷冻保存,可以随吃随取。 本文为多多妈原创,图片来自网络。
继续蒸馒头,秒杀大寒。 紫薯馒头,第一次做,给跪了。
闲聊天儿 第二,签到,肿么回事?
进了个群,完失眠了 偷了个图片,换头像,谁也别和我抢
不说地域说喝酒 我祖籍河北,生在山西,户口河南,在上海呆过10年,苏州、无锡、昆山、济南、北京呆过一年以上,目前属江苏区域,昆山,紧临上海,时常往苏州、上海跑。比较喜欢江南一带的小城市,山青水秀、四季分明,民风纯朴,气候温和,历史源远流长,最是宜居。 从前工作饭局比较多,喝酒的事儿知道一二。在河南工作的时候还小,酒桌闷坐一角,缩到不存在,怎么敬都不喝,死不喝。不喝就没事儿了,无事也无趣儿。 如果架不住那阵势,一不小心喝一口,得嘞,那您就一杯杯接着喝吧。河南敬酒有说辞,一套套的,端酒,表达好东西先尽着客人,其实不大公平,你喝他不喝。 最讲究的是山东,座次有顺序,主陪副陪,主宾副主宾,一点儿都不能错。上来先喝7个酒,就是一大杯白酒分七口喝完。请客一方主陪副陪各带3个酒,最后一杯由客人选出一人来带。带酒有说辞,吉祥话儿,每次都不能重样儿。 山东喝酒最公平,7是起,起势、雄起,7个酒齐头并进,谁也不能偷奸耍滑。可以喝红酒啤酒替代么?可以,说好一比几,红酒差不多一比三,啤酒就无数了。喝完7个酒才能自由发挥,捉对厮杀、插科打诨,抵赖就都行了。 说上海人请客买一瓶啤酒的,这话我相信。老辈人中秋赏月,一只螃蟹、二两黄酒,可以吃一晚,而且无比享受。吃完的壳果真能再拼成一只完整的螃蟹。酒桌吃饭,一小碗米饭吓住了,那一扣扣够谁吃啊;一大早吃小笼,连吃两笼就让旁边的阿姨侧目,心说,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人。 但这两年江南人喝酒越来越厉害了,白酒、红酒、啤酒样样不差,他们还有个其他地方不大有的拿手绝招,那就是黄酒,又叫老酒,就是孔乙己老先生就着茴香豆喝的老酒。上口清甜,觉得没事儿,一不小心就多了,可以醉到人事不知。 我从前混迹酒桌,白酒啤酒都来得,最擅长是红酒,最喜欢又害怕的是黄酒。喝酒是工作,求人办事,心情急切,品不出味道好坏,只晓得用第二天头疼不疼判断好坏。 东北的酒更不用提啦,我有位同事,千杯不罪,最多一次喝了4斤白酒。娟子说东北以南都是南方人,书生说广东以北都是北方人,上海人说上海以外全是乡下人,管他哪哪哪儿,我们东西南北中,哪里都能去啊。有句话叫入乡随俗,多么有趣儿。 南方喝酒最没压力吧,书生醉了,不道喝了多少?说说呗。某年去深圳出差,合作单位请吃饭,每人一支啤酒,辣种小玻璃瓶的,一瓶没完,我面不改色,他们面红耳赤哒。 饭局多,失去了与朋友小酌的自由,在我家,酒别说喝,酒字都禁言。我爱黄酒,石库门、女儿红,口味醇厚,唇齿留香,温一壶姜丝黄酒,约二三好友,持鳌对酌,云淡风轻,必是人间快事吧。
还有20分钟放假 端午节快乐。看到洞腰准备自己包粽子,真心佩服。包粽子、打月饼、滚汤圆,小时候我娘都做过,无比快乐。现在没几个人会做了吧,啊啊啊,那是祖母级的宠爱。
我的帖子呢 好沮丧,明明发出去了,为毛找不到
夏天来了 夏天来了,我和巴非特都有点儿打焉儿。 今年雨水多,天气闷热,人和狗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的难捱,植物却长得正好。 - 枇杷。 枇杷四季常绿,冬天开花,初夏结果。冬天叶子中间生出肉骨囡囡核桃仁般的突起,挤作一堆,开出细小的白花,掐开有药香。枇杷花经冬不谢,直开到来年春天。 - 春天,枇杷挂果,天气渐暖,青果渐黄,邻居把一簇簇果子用塑料袋扎好,防止鸟儿啄食。五月,枇杷果熟,一箱箱的果子买来送人,尝鲜。个子大色泽鲜黄的反而不若粒小泛白的果子好吃。 - 枇杷叶大,纹理分明,若没看到树下陈腐的枯叶,几乎察觉不到叶子的掉落。枇杷在江南极易生长,扦插可活,春天萌新叶,老叶苍绿,新叶毛茸茸泛白,秋天的叶子冼净煮水喝,可以治咳嗽。 - 攒了好多植物,春困秋乏,夏天渴睡。等我睡眠饱足的时候,在这个帖子里,一样样写来,一起赏花品果,消夏。
偷钱 我小时候也偷过钱。 - 我大姐比我大很多,我上小学的时候,她已经上班好几年了。单位远,她平时住宿舍,周日回家。大姐有只漆成红色的柳条箱子,细溜的长方形,两端上锁。一只锁扣坏掉了,使劲儿掰着,能撬开一条缝儿,小孩子的手臂刚好可以探进去。她在箱子里放了几张五毛的新钱。 - 家里有很多书,一只简易书架放不下,旧报纸打好包,东一处西一处存放着。我识字早,很小就能看字书,平时没事儿会犄角旮旯翻腾着找我能看的书。那天中午,大人午睡,我四处踅摸着找书看,忽然动起大姐那只柳条箱子的主意。 - 撅着屁股斜着眼睛,费劲巴啦地掀开箱子的一角,往里看,伸长胳膊探进去,一点一点使劲儿够,卡到极限才感觉摸到点啥。拿出来一看,是张新嘎嘎的钱。心呯呯跳,激动的不行。之前我还没碰过钱,压岁钱也没有,更别提花钱了。 - 模糊的印象中,记得更小的时候,还没上学,爸爸带我转老街,想要的东西不给买,赖在那里不肯走。爸爸沉着脸,拽起我就走。我不说话,也不肯老实跟着,打着提溜,跌跌撞撞地走。途经一个卖红枣的摊子,爸爸扯着我一晃而过,人不知鬼不觉的,手里就悄悄攥了一颗枣儿。后来爸爸说他看见了。爸爸很严厉,我打小就怕他。想起这些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没有受罚的印象。 - 这张钱我揣了好几天,终于拿出去花了,买了零食。花完又拿一张。大姐平时不回家,很久都没被发现。零打碎敲的,一共拿了6张,3块钱。拿它去买了各种糖葫芦,山楂的、黑枣的、山药的、柿饼的,咬在嘴里酸酸甜甜、脆生软糯。每天放学先不回家,躲在角落里,买一只糖葫芦,小口小口细细地品尝。有一种细水长流的幸福。 - 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那天放学回家,爸爸火冒三丈地等着我。没看到大姐的影子,不晓得是不是她告的状。爸爸越说火气越大,上升到小时候偷小钱,大了偷大钱的高度,恨不得要剁手。为了让我记着,让我自己说怎么罚,说不出来就在那儿站着,不许吃晚饭。我站在那里目瞪口呆,脑袋里啥都想不出,有种瞬间一桩公案被揭穿的感觉。 - 不记得怎么收得场,大概是我娘救了我,让我去睡觉。我也没咋反省,一觉醒来,啥都忘了,没有负罪感。爸爸没再提,我也没留下心理阴影啥的。之后也没再干过,平平安安长大了。后来看三毛偷钱,想到的是,要给小孩子零用钱,让他自己学会管理。就好了。
写个帖吧 过了年每天踢哩咣啷跟打仗似的,忙不过来,眼瞅着立春、春分、清明,昨儿连立夏都过了。 - 最忙是工作,过完年紧紧张张交了次房,然后样板间开放,接着开盘。完集团审计,一呆20天,整的跟国家审计署似的,所有资料翻个遍,找出一堆问题。 - 我娘回老家了,走时身体、心情都调理的不错。娘一走,巴非特没人加歺,立马痩了,狗痩毛长,每天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一冬没人管的青菜抽苔、开花、结籽,草苗子轰一下又长出来。 - 小白死了,车祸。卡车过后,仿佛即刻抽干血肉,变成一张皮,贴在马路上。小熊丢了,小黄孤零了两天,又来一只狗仔,俩人一拍即合,又作一对母子。狗狗的一生,才是仓促,光阴流转、变化莫测。 - 我自己还抽空去了趟九华山,那时还没出正月,头天晚上下雨,第二天漫山变野的雾淞、冰凌。油菜花、迎春花都已经零星开了,石阶、山道、空谷、农田,灰蒙湿润,丰盈馥郁。 - 花了一个月时间学车,见缝插针、零打碎敲地学,周末有空就泡在训练场,考了好多次试,现在已经上路了。 - 然后又抽空生了场病,五一前后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学车时正忙,瘦了10斤。生病在医院躺着,只吃不动,险些又全胖了回来。脸上胖胖瘦痩、鼓出来瘪下去,皮肤肯定又松弛了。 - 但我心情还不错,忙碌中心灵还有片刻安静。香樟花开过了,我躺在医院里,没闻到。
怎么发语音 试了半天,发不上来
元宵节快乐 今天单位活动,包元宵。木拍,没法儿看,豆沙陷,大的大小的小,皮厚馅小。最关键的,捏来揉去,不道有木有洗手。最后还是吃的买的,黑芝麻馅儿的。但素,我还吃了青团子,本地特产,也是豆沙馅儿,好吃极了。 - 发现没,春天来了。迎春花、油菜花,零零星星开了。最好看的是榆叶梅,一树一树绽放。柳叶也绿了。齐根儿割掉的菖蒲、香蒲也长出新绿。 - 年过完了,各位,节日快乐。
麒麟 睡眠不是特别好,但很少做梦。梦了也记不住。 - 今天初五,一早听到娘大声说话。爬起来放了一挂鞭炮。今年的炮都是我放的,三十儿、初一、今天。挂在院子的栅栏上,打火机点燃,劈哩啪啦,由里炸到外面去。清晨刚下了雨,栏杆上凝着水珠,亮晶晶的。落红满地。 - 大姐家有只黑背,叫拽拽,养在院子里,不是宠物狗,是真的用来看家护院的,黑毛炸煞着,吼起来特别凶。有年过年,父母在外同我们一起住,大姐一家人赶来过年,留拽拽独自在家。家里几天没人,只邻居隔天来喂喂。大概让震天响的炮仗吓到了,拽拽从此害怕放鞭炮,炮声一响,便像只没头苍蝇,左突右蹿,没处躲没处藏的。 - 拽拽是条母狗,一辈子不晓得下了多少窝小狗仔儿,没一只留在身边儿,一过满月就全送了人。大姐一双儿女在外成家立业,前年又得了孙子,大姐便开始两头跑,伺候月子、照顾孙子,去年大姐夫妻俩索兴全走了,一家人远赴广西,帮儿子带孙子,临走把拽拽送了人。拽拽至少有十岁了,早从一条小狗变成老狗,不晓得跟不跟惯新主人。 - 巴非特不怕放炮。三十儿晚上那天,我怕它害怕,点了炮仗跑回来,没捂耳朵先搂它。炮声响起,丫使劲儿挣脱我,一个猛子蹿出去,冲着炸起的炮仗狂吠。狂犬吠夜,我跟娘说。炮仗炸起团团火花,在夜色里一闪一闪,刹时觉得喜庆起来。 - 今晨放完炮,一家人吃了昨天包的饺子,连巴非特一起。然后我去上班。今天单位开门儿,值班的人都到了,不算我16个人,保安、保洁阿姨和员工各半。发了一圈红包,随手包的,20到50不等。也没数,居然不多也不少,正好每人一个。也放了一挂一万响的鞭炮,盘成好大一圈儿。八个二踢脚。 - 中午回家吃饭,饭后小睡,做了一个梦。梦到和同事坐在水池边聊天,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球,小球用彩线织成五色,垂着流苏,仿佛绣球。同事不开心,我正低声相劝。小球忽然破开一瓣,一道白光闪出,迅速变大,长成一只白色短毛麒麟,脖子上拴着粉红色丝绸,尾巴尖团成一团。它狂奔而去,转弯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黑眼睛清澈无比,仿佛一潭深水。我喃喃说,麒麟。然后醒了。 - 早晨的电话是大姐打的,她说她回了老家,开春接娘回去。娘想家了。
你们发现没 你们发现没,十级大神,窝吧居然叫兰州烧饼。我呸。 今天我放假啦。上午和娘逛菜场,她骑车,我走路。蕃茄要红的,韭菜要没有水的,姜要硬实的,葱要肥大周正的。买啥她都嫌我挑的不好。卖菜大爷替我不平,说,老太太,姜还是老的辣,菜你挑的好,可算钱你闺女准比你能干。我心虚,算钱我也算不过她呀,几斤几两,一听就懵。 蜡梅蔫了,香气依然。茶花开的正好。家里的吊兰郁郁葱葱,幸福树油亮油亮。花双倍的价钱买了活虾,走时欢蹦乱跳,回家气息奄奄。巴非特正当壮年,diao爆了,一蹦一个高。知道躲着我娘。 买了春联,明天贴。年真的来了。娟子,新年好,狗窝的亲,新年快乐。
我又下厨了 披萨。牛奶加热,和面。加一勺橄榄油、一点盐、一点糖、一点胡椒粉、发酵粉。和好醒2个小时。洋葱、蕃茄煸炒,加糖、蚝油,炒成酱备用。肉丝用盐、老抽、生抽、盐、料酒腌制、煸炒。香菇、青椒煸炒。腊肠切片,蒸好备用。奶酪切丝。醒好的面擀成饼放入电饼铛,叉子在饼上叉几个㓊,平铺一层奶酪;刷蕃茄酱;肉丝;香菇、青椒;再铺一层腊肠;再铺一层奶酪。 室友:你闺女又做大杂烩,不知道弄啥。 娘:有人做咱就吃。 室友:上回做蕃茄饭做成盖浇饭。这回不知道咋样。不好吃咱也得吃,还得说好吃。 娘:肯定好吃。 肯定好吃呀
香樟 小区里种着很多香樟树,路口的两株,长得特别高大,树干笔直,树冠亭亭如盖。站在树下仰望,绿叶映着蓝天,明净高远。
给七月发福利喽 当当当,先公布刚才那个果实的答案,香泡,类似香椽,像桔子,不能吃,观赏,闻香。
继续看图 一楼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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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儿草 我从小生长在北方,住在灰沉沉的水泥房子里,看不到活泼清澈的水,像条干渴的鱼。 - 春游的时候,老师带我们去南山,放风筝、抓兔子,石头堆里拢着火,架起锅灶野炊。我跑到山下的小溪里玩水,一骨朵一骨朵的蝌蚪卵挤作一团,傍在泥洼儿里,水流而过,这些透明胶质的泡泡倾侧,颤微微流倒,又像丝一般粘着不动。小蝌蚪还在沉睡,尾巴尖儿圆滑流畅、虚无缥缈,像一滴墨溶入水中,洇开、萦绕,无迹。 - 读大学的城市里有条河,穿城而过,荒凉处有道铁索桥,弃置不用,木板乌黑腐朽,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我爬到桥上,想跨过桥到对岸,走到一半觉得害怕,紧紧抓住铁索,不敢动。想像朽坏的木板断裂,咔嚓一下把我掉下去。冬天的河水凛冽,在桥下无声流淌。 - 工作后我来到江南,沿着周边的小城,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看水。那些江南古镇的水,寂寞粘稠,绿的发腻,仿佛睡着了,再也醒不来。岸边店铺人流涌动,石阶清冷冷地晾晒在太阳下,像搁浅的船,翻出白肚皮。
瘦成一道闪电 一楼度娘
北方有佳人 冬日晴好,下午刮起大风,河里的再力花、梭鱼草、美人蕉一片枯黄。新开的茶花颜色娇嫩,南天竹的果子红艳艳,铁树用塑料纸包好了准备过冬。下班早,回来缠着娘讲兰姨的故事,问得太急,把娘都问糊涂了。
元宝和巴非特 元宝是邻居家的狗,金毛,夏天时候来的,来时 8个月大。元宝是前主人养养不想要了,转让的狗。邻居阿姨看巴非特看家护院,一幅神勇的样子,一时心动,勉为其难收留了它。“其实我不喜欢狗,一留下它我就后悔了”。阿姨说。 - 金毛是世界上最温顺的狗,比拉拉听话一百倍。打它来的头一天,我就看到它乖乖尾随在邻居阿姨身后,寸步不离,好像害怕阿姨忽然不见了。阿姨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在院子里洗洗涮涮,仿佛有干不完的活。元宝紧紧跟着,不扑不跳,像条沉默的小尾巴。
水一帖 紫茎大绿叶子的菜,长在江南的冬天,好像夏秋时节的茄子,我娘说隔壁阿姨叫黑菜。狗窝有大神造吗?叫啥?
聋子奶奶 今年闰九月,节气暖,秋天的时候,杜鹃又开了花。入冬了,杜鹃依然盛放,和新开的小灌木的茶花并肩而立,好像姊妹花。圣诞红的盆栽自十一就摆上了,经霜不老,只是中心的黄色花蕊慢慢落了。三角梅此时开得正好,一大丛一大簇,像春天时候漫山遍野的映山红,毕毕剥剥,火一样烧着。柿子摘完不过几天,大而圆的叶子便染红了,柿叶落了一地。桔树依然枝繁叶茂,枣树的叶子却全落光了。 - 周末的上午,我爬起来娘也转回来了,阿姨做饭,我和娘坐在院子里闲唠,晒太阳。巴非特挤来挤去,见缝插针,挤在我和娘中间趴下来,过一会儿,懒懒的翻个身,露出白肚皮。丫贼眉鼠眼斜愣着眼睛偷偷瞅人,看看娘看看我,见没人理它,露出惆怅寂寞的死样子。没风的时候,太阳晒得后背暖哄哄的。
游子 早晨我尚在被窝里,不知道天气是否晴好,只晓得娘一早就骑着三轮车出门儿了。昨天就是这样,我爬起来娘都回来了,提着一袋煮好的新花生,说好大的雾。我忙出去看,日头高高照着,不见一丝雾气,只有院门对着的一小块草坪上,新剪的草,茬口齐整整的,有露水闪着光。
玉米粒儿 一楼度娘
狗窝,你好 在娟吧连续签到98天,1900多分,马上晋级十级大神,名字就要红了。 很忙,公司的事情可以用一句话形容:摁下葫芦起了瓢。左一桩右一桩全是难事儿。会开得分身无暇。 我娘想家,有阿姨陪着也不行。我狠狠心假装看不见。娘努力调整情绪迎合我。娘在这里,每天早晚能看见,就是心安。周末我在娘跟前做女儿,养花种菜、洗衣做饭。在暖暖的秋阳下晒被子,坐在院子里陪娘说说话。 邻居家的狗叫元宝,室友偷偷把它领家来和巴非特约会,撞翻了车,踢倒了花盆,还把娘的菜踏倒一大片。我恼羞成怒:金毛和拉拉能一起吗?能一起吗?那得生出什么来?答曰:元宝是公的。 有天晚上忽然惊醒,心慌、恐惧,仿佛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空落落的无可归依。娘,室友,巴非特,好像都和我无关。总有一天,会船过无痕、鸟飞无迹,那么我们爱过的人,写过的字呢? 管它呢?我只要抓得住的现在。狗窝,你好。
书生,求科普 书生,前两种我都听懂了,一、真正的禅让,二、打着禅让旗号逼宫篡位的。第三种是啥我没想明白,科谱扫盲好不。
枣树 清早和娘一起去菜场,集市上正在卖大枣,大卡车拉了一车,山一样堆积着。皮色都还是青的,只有少数几个略略染了一点红。青枣很甜,买来娘却不让吃,先用清水泡了好几过儿。然后就没那么甜了,木肤肤的。 - 娘说她小时候,家里有一棵大枣树种在堂前,不知道经历多少年代了,高大条畅,枝叶铺排下来把堂屋都遮盖了大半,真正是荫及子孙了。枣树年年春天泛青,年年秋天结果。枣子不卖钱,从不在枣色尚青时扑枣。现在的人都爱尝鲜儿,其实最不会吃,啥东西不是成熟了才好吃呢?娘说。 - 打枣之前,娘的父亲先背个竹筐爬上树,拣粒大饱满、皮色红亮的摘满一筐。娘说,熟透的枣子娇嫩着呢,掉到地上就裂了皮儿,有时候你都看不出来,它还是裂了,做醉枣儿的时候就沤烂了,一坛子都不好吃。摘完这一筐才打枣。打枣用长竹竿,娘在树下仰着小脸儿帮着摇树,枣子雨点儿般扑扑落下来,娘和她的娘拿着个小口袋,一颗颗捡,小心眼里满满的都是快乐。 - 先摘的那一筐枣洗净、晒干,放到坛子里,用白酒泡起来,封好,等到过年的时候再启封,酒香、枣香带着清冷的寒气弥漫一室,走亲戚、待客都少不了它。年来了,年过了。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成白发苍苍的老外婆。后来打的那些枣,要搭床架子在太阳下曝晒,晒干了收好,和着糠一起用碾子磨成面吃,叫枣糠。糠是谷壳,娘叫稞拉子,单吃糠难以下咽,掺上枣就好吃多了。娘说她的娘说这是大人吃的,小孩子不用吃。
早安,娟子。早安,娟吧。 好久没发早安帖了。早安,娟子。早安,大飘、洞妖、青春、门主。早安。每天都来娟吧签到的人。好多人啊,一早起来签到都100多位了。送朵小红花给大家。
假日小记 1、我娘 - 十一那天带我娘出去转,难得天气好,太阳高高挂着,晒到人身上暖暖的。娘来了那么久,还没去过我单位。单位正在搞活动,哪哪儿都是人,吃的喝的玩儿的,一应俱全。娘腿脚不好,走不了长路,平时自己出门,总骑一辆小三轮车代步。 - 出门的时候给娘穿多了,娘走走嫌热,脱下外衣,又觉得背心发凉。单位有片小园林,是个别墅示范区,有条天然河道,河岸边是草坪,疏疏落落种着些紫薇、桔树、水杉。亲水平台上有两个穿白衣的少女在拉小提琴,河边密植菖蒲、再力花和美人蕉,水气滋养,长得枝繁叶茂、葱郁挺拔。单位来来往往的人和我打招呼,娘跟着勉强笑笑。 - 我看娘不大对劲儿。太阳煌煌照着,树叶的影子落下来,忽明忽暗。娘的脸上灰扑扑的,眼睛仿佛睁不开一样,额头上冒着汗。来的时候怕娘走不动,特意带了拐杖,娘不习惯,悬空拿着,完全借不上力,几步路走得山长水远,真是漫长。到我办公室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儿,娘缓了过来,但情绪完全变了,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脸色晦黯,喃喃念叨自己没用。 - 父亲去世后,娘一直独居。有段时间娘怕黑,晚上睡不着觉,心慌、出汗。我们姐妹三人,分别在三个城市,各有各的生活和难处。娘要强,不愿给儿女添麻烦,谁家都不去。娘说要守着自己的家。去了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娘就闹着要回家。我和姐姐私下抱怨,说娘怎么那么别扭呢,不愁吃不愁穿,有人照顾着,陪着聊天说话,为什么就不能开开心心接受呢? - 娘其实尽力了。也总在自己做思想斗争,努力迎合儿女的好意。那天看娟子说,不愿意和周老三住在一个城市,忽然明白娘的心思,眼泪都要下来了。那种无法言说的倔强和要强。娘说年轻的时候,父亲挨斗,不让回家,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缺衣少吃的,都没觉得像现在这么难。娘说,你怎么懂老得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滋味啊。 - 回到家,让娘在院子里坐坐。巴非特识趣地凑上来,一声不响围着娘转,尾巴摇来摇去。娘摸摸它,它顺势卧下,偎在娘脚边,两只眼睛骨碌骨碌看着娘。娘说,该喂喂它啦。我喂过狗,打水浇菜,风轻轻吹过。
过节好忙。发几张花花草草的图片,一楼给我娘种的菜,是几天前刚发芽时拍的,现在长大了些。撒了三种菜籽,看着长得都差不多,分不出来啥是啥
我想守着娟吧看到你幸福 院子里有两个花池,在大门两侧,一大一小。小的一个围着一株桂花树,另一个种着些花花草草,和一小片韭菜。我每天早出晚归,顾不上管它们,种花的那个花池早已荒芜,杂草丛生,草苗子窜得老高,长得轰轰烈烈的。 我娘不嫌烦,和阿姨两个人一起把草拔了,清出一块儿空地来。我娘说,你们这儿青菜太贵。咱白闲着一块儿地,自己种吧。其实那块儿地没闲着,早成了巴非特的地盘儿,丫见天儿在那儿又闻又嗅、挑挑拣拣,转着圈儿追自己的尾巴尖玩儿,渴了还顺便扯片青草叶子吃。 我娘老了,好多事情有心无力。我买了一堆菜籽花籽,好几天了,那块地仍旧闲放着。娘说要家伙什儿锄地,要把地翻松快了才好出苗儿,她自己干不动。阿姨这两天忙,娘不好老使她。我这就是扯闲篇儿,不是啥正经事儿,不急。娘说。 娘能安心住着,真不容易。娘刚来时,老想家,惦着家里的老房子。又赶上多日下雨,把娘的脸都下得灰扑扑的。娘虽然不说,其实我知道,她是想大姐了。 我很小就出来读书工作,娘跟我不惯,好像不能打不能骂的,没有大姐亲。 后来那地就种了点儿鸡毛菜,娘买了个大喷壶,早也浇晚也浇的,二十来天就长好了。菜摘下来娘犯了愁,室友扬言他不吃,坚决不吃,打死都不吃。 现在我们又种上了小油菜和茼蒿,娘天天盯着巴非特,防止Y在菜地里拉屎拉尿。我说娘你别费心思了,丫撒尿就是占领地呢,你哪儿赶得走。今早,院子里的桂花开了,很香。 我一开始只是追随娟子,后来喜欢娟吧,大葵花,大二门。那天小二妖说的一翻话,让我感动。我知道,在娟吧,我变善良了,眼皮子有点儿浅。 丫说,我想守着娟吧看到你幸福。你们。
我觉得我拍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了,来猜猜?
娟子,我也是老三 我家在某个城市一个企业的家属院儿里。这种企业每个城市都有吧,像兵工厂、矿区,像新疆的农场、军团,也有一些建筑单位。他们都是从遥远的地方辗转而来,支援当地建设,拖家带口的,慢慢扎了根。 我们的家属区自成体系,医院、学校、电影院什么的,都有。我们的学校是**子弟学校,我们都是**子弟。对于当地人来讲,这样的称谓自动把我们分隔开来,仿佛“躲在小楼成一统”一般,有很强的归属感。 家属区建在那个小城的边缘,围墙外就是广袤的农田。在夏日的早晨,小伙伴儿们常常三五成群的跑去玩儿。坏事儿真没少干,偷过人家还没熟的青蛋子西红柿,撇过人家不管是高梁还是玉米的甜杆儿,咵嚓从中间一折,趴上去尝尝,不甜就再换一根儿。农民伯伯黑着脸来追,仿佛晴空下响起一阵鸽哨儿一般,我们一轰而散。小心脏砰砰跳,紧张又愉快。 农田西北方向有块很大的空地,那应该是一个场(常,读二声)院,是农民打麦扬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说)的地方,在简单的大棚底下,麦秸秆堆得老高,跑累的我们,就爬在麦秸堆上,鬼呼溜扯、瞎三话四。那情景,怎么会像更小的时候,母亲揽我在怀中,喃喃哄我入睡一般,晦暗但温柔,安宁而甜蜜。 菜地的一角,有个水泵房,开闸放水的时候很难碰到,大水流得哗哗的。平时就从一个大管道里流出一点儿水。涓涓细流,但绵绵不绝。口渴的时候,我们会跑去那里喝水,接一捧水,凑上去,咕嘟喝一大口,抹抹嘴,指缝里的水沿着袖口儿,滴滴答答流下来。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菜地里逮蚂蚱,用一根毛毛草把抓到的蚂蚱窜起来。那些家伙口里吐出一股子一股子的褐色液体,横七竖八的爪子有气无力地凌空抓挠。太阳晒着我,像晒老棉鞋一般,稀稀簌簌,由里及外都晒透了。 我忽然福灵心至,蹲下来在菜地里抠哧,好像要追一个蜗牛,还是一只虫子。手边拂过菜叶,我以为是菜叶,抓住一提,一嘟噜花生变魔术般咕嘟咕嘟冒出来。 我傻了一样,有种狂喜。像河边玩水的周老三,水花四溅,笑得闪闪发光。对了,我也排行老三。
排名 娟子今天发帖,“我为啥那么希望娟吧热闹?是虚荣,是孤独,是想和暖吧较劲儿?” 娟子咋想不知道,忽然想起自己的某种心理。小时候最怕父母说你看谁家的孩子多好多好。下回见了那小孩儿莫名其妙就有点恨他。长大了还这毛病,每回听见俺娘羡慕别人,把别人夸得一朵花儿一样,心里就酸了吧叽难受。虽然俺娘说的那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知道我那是嫉妒。 书生和门主来了个娟吧排名,新人罢了,老人若是没上榜,估计会有那么一顶点儿不舒服吧?若是娟子本人排这个名,这种不适估计会略微大一点儿,是不?反过来,被人惦记的滋味也真好。史铁生好像这么写过,班里那个夸奖别人“你最如何如何”的小孩真是天才啊。 我们是有多需要他人的认同啊
巴非特 养狗之前,有人告诫我,狗狗也是一条生命,你想好了再养,不能心血来潮。养养不想养了把它送人,或者干脆扔了,那还不如不养。 其实我还真不适合养狗,因为工作的原因,四处奔波,居无定所。出差是常有的,工作的城市基本上两、三年会换一个,每年春节也要加入春运的大军,回乡看望母亲。 巴非特跟着我们已经过了两个春节。头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在山东,走时把它放在寄养店里。店后面的小屋里一溜放了十几个笼子,靠墙还有两个笼子叠起来放一起的。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只愤怒的小狗,焦虑、烦躁,汪汪叫个不停。店主只是每天过来喂食,清理粪便,偶尔把笼子摆出去透透气。 过完年把巴非特接回来后,它变得傻愣愣的,不跳不扑,也不尾巴一样地跟着我,吃完饭就到自己的窝里乖乖趴着,第二天才缓过来。它怕我再把它送走。那时它大概八个月。 第二次过年好过多了,我到了冮苏。江南气候温和,冬天不似北方那么冷,我在的城市是个小镇,送去店里寄养的狗狗很少。店主向我保证,每天早晨他一开店,就把狗牵出来,拴在店门前的一棵树上,晚上关门再带回去。巴非特喜欢人,来来往往的人晃瞎了它的狗眼,我刚一转身,它就摇着尾巴讨好别人去了。 等过完年我去接它时,远远看到它在树下玩儿得正欢。我不声不响地走近。丫忽然停下来,绷直身体,竖起耳朵。背对着我,一副向远方眺望的样子。然后缓缓转头,眉头拧成一疙瘩,鼻子咻咻嗅着,满眼困惑地望着我。Y忽然就忍不住了,扭搭着想要挣脱绳子,喉咙里发出又急切又隐忍的声音,仿佛哭了一样。 我从山东调到江苏,有好几天忙着打包行李,房间乱成一团糟,来来回回顾不上巴非特。我们都很踏实,从没想过丢下它。去江苏的路上,巴非特安静异常,仿佛知道自己要出远门,乖乖蜷在我脚边。中途带它下车撒尿,Y尿完后摆出它的招牌造型,抬头挺身,凝眸远望。那时正是午后,阳光温暖地照在它身上。
大师姐,巴非特又来了 小狗和小孩儿一样,抵抗力弱,容易生病。刚来的时候搞不清楚它的饭量,看见它把狗粮一分钟就吃个精光,认为它没吃饱,又抓一把放碗里。又放又吃,又吃又放。半夜里被它哼哼唧唧的声音惊醒,丫恹恹地卧在那里,正像孕妇一样一口一口地吐呢。丫这一闹腾,终于让我明白了狗窝里存不住剩馍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它得过各种病,感冒咳嗽的声音和人一样一样的,发烧,手放它身上,感觉到它的身体簌簌发抖,小眼神可怜巴巴地望向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狗病从来都是撑的。每回病差不多都是因为我从外边儿给它带回大鱼大肉来,全都用水再涮一遍去咸,它依然不能适应,脆弱的像林黛玉,拉稀,甚至便血。饭店打包的事儿我再也不干了。 Y闲不住,忒能闹腾,啥玩具两天就撕巴烂了,沙发都让它掏个大洞出来。我气不过给它买了很多狗咬㬵,让骨头占着丫嘴。有一天,Y忽然不疯了,一直乖乖趴着,眼神落寞隐忍,跟着你转。摸摸,不烧不抖,捧点吃的放嘴边儿,不吃。一碰它腿,丫撕心咧肺长嚎一声。勉强让它站起来走走,它后腿悬空支楞着,不敢着地。 那次病的最严重,到宠物医院打了止疼针,输了三天液才好,痛风,病因不明。医生说痛风非常非常疼,人得了也老遭罪了,好在它小,治好了就好了,不会再犯。再犯就成慢性病了,犯起来生不如死。我查查网,似乎说是饮食高蛋白所致,我归咎于肉皮做的狗咬胶。 忽然发现说起来有点心酸,不会带狗像不会带孩子一样,净让它跟着遭罪了。狗不是人,口不能言,开心时能贱了巴梭讨你欢心,难受时可说不出来,就会拿眼睛骨碌骨碌看你,远远近近眼巴巴地看你,鼻子忽哧忽哧喘着气。 好在它长大啦,长成一只威风凛凛的流氓狗,除了皮肤病,再不得病了。它来的时候,我满心希望把它训练成一只有教养的狗,让坐就坐,让站就站,串门时乖乖跟在我身后。仼是谁拿着肉骨头诱惑,它正眼儿都不瞧一下。 未完待续。
好久没写小黄小白了。 小黄小白都有了新名字,都是保安起的,小黄叫旺财,小白叫来福。名字听着憨厚敦实,可它们的个头儿一点没长,还是两只娃娃狗。本来我以为至少小黄是土狗,能长大个子,还不只意银过一次娇小的小白和雄壮的小黄在一起的情景。 小黄的腿基本好了,但留下一点后遗症,走起来有点瘸,跑起来倒不明显了。丫跟小白学坏了,打起架来一点不比小白差。扑上去就能撕咬在一起,体态轻盈,蹦蹦床似的轻松,磆碌磆碌不断变换体位,你下我上的。 它们不怕人,也不恋着人,你对它好对它歹都是一个样,它们该干啥干啥,柔软稚嫩、天真无邪。我自己也养了只狗,叫巴非特,跟着我不远万里从山东到江苏,也算见过世面了,可跟小黄小白一比,就有点跟人太亲,太会看人脸色了。 最要命的,小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只小姑娘狗,动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懒腰伸到无极限,形象全无,凸点毕现。露肚皮其实是狗感觉到安全,信任周边环境,全面不设防的表现。巴非特每次把我惹怒的时候,也会死皮赖脸趴在地上,作小伏底,等你稍微露点好脸色出来,它便顺势打个滚,翻出白肚皮,向你全面示弱。 那天我从食堂吃饭出来,小黄小白摇摇摆摆跟在我身后,沿着竹林边的细石小径走走停停。我怕它们跟丢了,赶它们回去。它们停下来看看对方,仿佛商量一下似的,侧头甩脸,忽地扭身,蹽蹶子就不见了。
有看网络小说的没? 火车上,无聊中,娟吧70吧来回跑。话说大伙儿有看网络小说的没?推荐一个。我喜欢看灵异穿越啥的。跟过〈我当道士那些年>、Ῠ苗疆蛊事〉,现在跟〈苗疆道士〉。老早前读过〈不负如来不负卿〉。话说,网络大神真多,真能写。看得意犹未尽,直砸舌。哪位发个福利吧
茉莉花茶 我从小就喜欢茶。 在我的记忆里,茶是父亲专属的,有时母亲也用来待客。每次有客人来,招呼客人落座后,母亲总会张罗着“沏茶”。我们是北方人,日常喝的茶是茉莉花茶。花茶最宜饮“酽茶”,茶叶加得足足的,滚水冲泡,茶香伴着高温的水汽弥漫,扑面而来,口鼻眉眼都是舒缓的。 我们是传统的家庭,父亲是一家之主,在外挣钱养家,母亲不上班,留在家里相夫教子。爸爸在外辛苦,回到家里便得到补偿和优待。爸爸回到家什么事都不做,家务事都是妈妈的。爸爸休息和读书看报的时候,小孩子要噤声,不许吵闹,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爸爸的伙食也比我们好,蜂蜜、红枣,还有午睡后的一个苹果,都是只有爸爸才能享用的。爸爸胃不好,常年吃三九胃泰,蓝盒子或折好或拆平,叠得整整齐齐,偶尔在家里请客吃饭的时候,母亲掌勺,却和小孩子一样,都是不上桌的。 其实爸爸的特权都是妈妈给养成的习惯。爸爸年轻时被打成右派,读书人被安排去山里搬石头、车间里打铁,累活儿苦活儿闷声不响抢着干。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吃不下饭,一天天的瘦下去。爸去世的时候,老战友的大儿子来帮忙,说那时候他刚参加工作,看到爸瘦得可怕,一言不发,一顿只吃一点饭,觉得爸爸要活不下去了。妈妈待爸爸好,他才能坚持着活下去,才有我们的家。 我是老生子,没经过父母那些难熬的日子,母亲说,她怀我的时候最舒心,陶罐里藏着的鸡蛋,每天一个,足足吃了 60天。我记事儿的时候,爸爸每天都能按时回家,周末还能骑着自行车带我出去玩儿。那时候爸爸正在戒烟,吃糖戒烟,纸包装的褐色方块糖,又涩又硬,时常含一块儿在嘴里,一点儿一点儿含化了。我从来不馋爸爸的东西,没想过我也要吃。某天,不记得春夏秋冬哪个季节了,只知道是白天,清晨或午后,日白风清,我侧坐在爸爸自行车前边儿的大梁上,爸爸双手扶着车把,把我护在中间,双脚点地,口对口把融成一片小薄片儿的糖喂给我。那时候我大概只有三、四岁吧,爸爸好像从来没有亲吻过我。我仰着头,只感觉到幸福。 我上初中的时候,爸爸已经很闲了,每天下午很早就回家,宣纸、毛笔,一得阁墨汁,墨汁有清香,写毛笔字,看法律书,也读报,等我回家的时候检查我的功课。每次我回家,最先闻到的就是爸爸桌上保温杯里散出的茉莉花茶香。长大后喝茶讲究了,不同时节有人送不同的茶,明前、雨前,春夏喝碧螺春、龙井,秋冬喝普洱,金骏眉。那天我去北京,出租车司机师傅的大玻璃杯里泡了酽酽的一杯茶,他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猛灌一气,真是解渴。玻璃杯里飘出熟悉的茉莉花茶的清香。 爸爸老的时候耳朵聋,腰也慢慢弯了,去世的时候,姐说,弓起的身子真的像大虾,看了让人心疼。
娟吧,早安。 今天不睡回笼觉,这就爬起来擦地板。早安,娟吧。早安,娟子。
娟吧,早安。 周末还得加班的人按时醒了。这几天过得像打仗一样,精神总在亢奋状态,其实人早就累了,就是没敢松那口气。雨停了。最多晴二天,接着还会下,真的是耽误事儿啊。小黄的腿快好了,能跑能跳了。小白快变成小灰了。天天发早安帖,你们烦不?娟吧的朋友,早安。娟子,早安。
早安,娟吧。 到了7级,我认为自己已经是老人了。昨夜又是一夜雨,雨下得极大,打在棚上哗哗的。早安,娟吧的朋友。早安,娟子。
娟子不都是从708拉的人吗? 我怎么瞅着都象90后呀,最起码80后。快意恩仇,叛逆,酣畅淋漓的感觉。字写得有特点,情绪表达至少和我不一样。一开始有点嫌闹,现在有点喜欢了。我觉得我听到了喧天锣鼓中的一点寂静,象雨天里的一朵花。
娟吧,早安。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我继续问安,娟吧的朋友。早安,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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