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uit▫ 午夜之子之孙
玄都传法,三天扶教,正一启玄,平治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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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水一篇 轻喷 黄沙漫卷,四野荒秽,风动枯蓬,残霞浸血。举目而望,皆是寂灭到了极处的衰景。 远方屹立的宫阙轮廓融在血色余晖中,成为地平线上一道模糊却又狰狞的隆起。 这里是冷港,曾经的强暴之君擅行虐乱之域。而今却因为一个在他计划之外的虎人, 不仅没有捞着半点好处,甚至还被打落了神位,也算是魔神中的教科书级反面教材了。 在这方萧瑟尽显的苍野大地上,唯一呈现出动态感的,只有聚如芝盖的烟云, 在天与地之间漫无目的地沉浮着。 突然,这片天地就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的平静湖心,如受惊扰,泛起一环环呈同心圆的潋滟光纹。 在光与暗纷动最激烈之处,一辆水精为舆,通体素色的云车穿空而出! 那架云车上遍饰云光篆文,前有一双墨螭为御。初看之下和那些珍贵的瓷器一样脆弱易碎, 然而云辇飞驰,却在天穹间穿行无阻,间或有一丝来自冷港的昏黄风烟试探性地靠近云车, 便立刻被云车周身气机绞杀成一片氤氲水雾。 不过须臾,云车又隐入赤红的天幕,仿佛这一次匆匆造访只是一个精妙的幻象。 画面随云车驰骋再度截然一变。入眼尽是一片通绿色,无数触手蠕蠕而动,像是肉食性植物的藤蔓准备猎食时那般缠绕不休。从触手之海望向天空,则有数不尽的书页在风中飞舞回旋,奏成一曲独属于知识和诡秘的幽暗旋律。 这片空间的正中,互相纠缠的触手托起一方墨绿色的天台。四周重重网状组织如莲瓣拢聚,让那方天台上的人如同莲瓣下的蕊芯般被保护起来。 立在这方天台上的是一个衣着古怪的男子,戴着稀有金属雕琢而成的金色面具,身上的法袍和这片空间一样被浸染成深绿色,只是袍服的肩、腕处却披鳞带甲,面具也雕出形似龙首的结构,仿佛在有意模仿一头强大的龙类。 突然,一股伴着浩大杀意的气机从远方袭来,沿途中四处巡视的怪物、翻卷无休的触手,都被这股气机带起的燥炽火意灼燃成一捧细腻的飞灰。 佩龙首面具的男子轻叹一声,眺着无端出现的墨螭云车,沉吟道:“这是...冷港的味道?不,不尽然,若只是巴尔的气息,远比这来得暴烈许多。何况巴尔已被末代龙裔斩杀,那么——” 未待他细思下去,一道神君法相现于高天,负手向他蹑空踱来。 那神君头戴九旒之冕,衣九章王服,各有仙官捧笏按剑、侍立左右。神君法相唇还未启,便有一道神念隔空垂下,直贯心识! “异典不欢迎客人,特别是另一位迪德拉。”金属面具下传来男子冷淡不悦的声音。知识魔神并不喜欢和自己的同行们有过多交集。因此,他认为一次越职的逐客令并不过分。 “你以为我愿意和莫拉这等心内求法的克苏鲁外戚沾染因果么?还不是因为你在索瑟姆提前给我铺好了一条进入奈恩的阳关道。哎呀呀,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抱歉啦米总裁,恐怕你主子莫拉知道你背着它挖墙角后,你接下来一段日子会很不好过!”神人以看似不着调的语气,掷出一个让名为米拉克的男子惊骇不已的内秘! 就在米拉克久久不能回神之时,一片片铜绿色洿池中钻出条条墨色触手,犹如群蛇疯狂乱舞。与此同时,一声幽怨黏滑的腔调也响彻整个异典位面! “汝将吾之恩泽挥霍,判吾而欲逸向现世。故今之刑罪,汝自招也。” 一根粗如黑蟒的触手蜿蜒而起,轻而易举地从米拉克身后穿透法袍上一层层防护咒文,捅开皮肉,在脏腑血肉间游走,恣意享受着血肉的气味。难以忍受如斯痛楚,米拉克甚至不禁哀嚎出声,那哀嚎却隐隐含藏巨龙咆哮之威! 然后,触手毫无滞塞地从心口钻出,米拉克的身躯开始诡异地燃烧,火舌一次次舔舐着他的肌骨,尽情在他残存的血肉上欢跃。从他的亡躯上,有一道与异典位面的锈绿色格格不入的金炽光芒,如飞瀑一般流泻而下。
试笔作 关于拆除天际省违章庙坛二三事 将铁剑在空中挽出一道歪歪扭扭的弧线,布莱顿人清咳一声,目光越过熹微的晨雾,不知飘向何方山峦。 在这样一个冷冽的清晨,离开暖融融的炉火在险峰古道间攀陟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尽管队伍里的冒险者们已经习惯于生活在严寒冻土,那些自松荫间飘飞的霜絮,带着一股料峭寒意,在林间参差如金线的阳光中起舞,也着实让他们望而却步。 然而他们那位瘦削单薄的布莱顿主顾兼队长,却对几乎刮骨的凛凛寒风视若无睹,只是玩弄着手中造型怪异的铁剑,像个寻觅灵感的蹩脚诗人,闷闷地在山道上来回踱着步。 艾德丽娜·龙骨剑则没有她的队长那般闲情逸致,身为铁匠之女与战友团新星,她更渴望用自己的精钢制钉锤凿开敌人的皮甲,而后捣烂他们的脏器,就像母亲对马铃薯所做的那样。 因此,飞舞的冰雪更牵动起年轻诺德女孩内心一丝焦躁。 她脚上厚实的皮靴踩在一片才刚触着地面的雪花上,便将其碾成一片细微冰晶。略显刺耳的履冰声让这个行伍稍稍有了一丝生气。同时,一个悦耳和乱耳并存的奇妙音色也随着它主人的苏醒而响起——“所以老大,今天又伐哪座山头啊?昨天收禁波耶西亚那个死人妖的邪庙让我对正常的男女恋爱留下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如果这一次的伐庙行动比上次更恶心,那我自愿退出。” 说话的女人抱着两把精灵长剑从兽皮毯上支起上半身,栗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开来,更显得眉眼格外慵懒。她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兽皮毯上残存的暖意,似乎对领导者并不上心。而听到“人妖”这个字眼,无论是艾德丽娜还是一直默默不语的虎人,眉头都不由为之一皱。只有他们古怪的队长泰然自若,喃喃自语道:“迪德拉没有性别,或者说,没经过现世裂解者都是无相且无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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