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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風行 鄭風行 王以安撰 《毛詩‧鄭風》共二十一篇,全部由作者譜入第三回《榮國府收養林黛玉》,藉以鋪陳 “鄭氏”取臺。 林如海說:汝父年將半百,再無續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極小,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正好減我顧盼之憂,何反云不往?是寫《風雨》“云胡不夷”,又繫《將仲子》“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黛玉步步留心,時時在意,不肯輕易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恥笑了他去。是寫《將仲子》“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是寫《羔裘》“羔裘如濡,洵直且侯”,言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 又往西行不多遠,是寫《遵大路》“遵大路兮”。 另換了三四個衣帽周全十七八歲的小廝上來,復抬起轎子。眾婆子步下圍隨至一垂花門前落下。眾小廝退出,是寫《將仲子》“將仲子兮,無踰我牆”。 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廳,廳後就是後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間上房,皆雕樑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是寫《叔于田》“叔于田”。 熙鳳攜著黛玉的手,上下細細打諒了一回,是寫《遵大路》“摻執子之手兮”。 出了垂花門,早有眾小廝們拉過一輛翠幄青紬車。邢夫人攜了黛玉,坐在上面,是寫《有女同車》“有女同車”。 眾婆子們放下車簾,方命小廝們抬起,是寫《羔裘》“孔武有力”。 拉至寬處,方駕上馴騾,是寫《叔于田》“巷無服馬”。亦出了西角門,往東過榮府正門,便入一黑油大門中,至儀門前方下來。眾小廝退出,方打起車簾,邢夫人攙著黛玉的手,進入院中。是寫《將仲子》“將仲子兮,無踰我園”。 一時進入正室,早有許多盛妝麗服之姬妾丫鬟迎著,是寫《有女同車》“彼美孟姜”。 老爺說了:連日身上不好,見了姑娘彼此倒傷心,暫且不忍相見。勸姑娘不要傷心想家,跟著老太太和舅母,即同家裏一樣。姊妹們雖拙,大家一處伴著,亦可以解些煩悶。是寫《蘀兮》“叔兮伯兮,倡予和女”。 邢夫人苦留吃過晚飯去,黛玉笑回道:“舅母愛惜賜飯,原不應辭,只是還要過去拜見二舅舅,恐領了賜去不恭,異日再領,未為不可。望舅母容諒。”是寫《狡童》“使我不能餐兮”。 便往東轉彎,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向南大廳之後,儀門內大院落,上面五間大正房,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四通八達,軒昂壯麗,比賈母處不同。黛玉便知這方是正經正內室,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的,是寫《叔于田》“巷無居人”。 榮禧堂大紫檀雕螭案上,設著三尺來高青綠古銅鼎,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金蜼彝一邊是玻璃海(上臺下皿)。是寫《大叔于田》“獻于公所”。 你舅舅今日齋戒去了再見罷。只是有一句話囑咐你:你三個姊妹倒都極好,以後一處念書認字學針線,或是偶一頑笑,都有盡讓的。是寫《蘀兮》“叔兮伯兮,倡予要女”。 你只以後不要睬他,你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是寫《大叔于田》“戒其傷女”。 黛玉亦常聽得母親說過,二舅母生的有個表兄,乃銜玉而誕,頑劣異常,極惡讀書,最喜在內幃廝混,外祖母又極溺愛,無人敢管。今見王夫人如此說,便知說的是這表兄了。是寫《山有扶蘇》“乃見狡童”。 若姊妹們有日不理他,他倒還安靜些,縱然他沒趣,不過出了二門,背地裏拿著他兩個小么兒出氣,咕唧一會子就完了。是寫《女曰雞鳴》“莫不靜好”。 若這一日姊妹們和他多說一句話,他心裏一樂,便生出多少事來。是寫《將仲子》“諸兄之言,亦可畏也”。 所以囑咐你別睬他。他嘴裏一時甜言蜜語,一時有天無日,一時又瘋瘋傻傻,只休信他。是寫《揚之水》“無信人之言,人實迋女”。 王夫人遂攜黛玉穿過一個東西穿堂,便是賈母的後院了。進入後房門,已有多人在此伺候,見王夫人來了,方安設桌椅。是寫《丰》“俟我乎堂兮”。 黛玉心中正疑惑著:這個寶玉,不知是怎生個憊懶人物,懵懂頑童?是寫《狡童》“彼狡童兮”。 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石青色清朝官員朝服是寫“緇衣”。 只見這寶玉向賈母請了安,賈母便命:“去見你娘來。”寶玉即轉身去了。是寫《狡童》“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 一時回來,再看,已換了冠帶:是寫《緇衣》“緇衣之宜兮,敝,予又改為兮”。 《清人》云:“左旋右抽,中軍作好”。寶玉頭上周圍一轉的短髮,是寫“左旋”。都結成小辮,是寫“右抽”,紅絲結束,共攢至頂中胎髮,總編一根大辮,是寫“中軍”。看其外貌最是極好,是寫“作好”。 寶玉早已看見多了一個姊妹,是寫《野有蔓草》“有美一人”。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是寫《野有蔓草》“ 婉如清揚”。 寶玉看罷,因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是寫《野有蔓草》“邂逅相遇”。 賈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是寫《野有蔓草》“與子偕臧”。 寶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說: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況這林妹妹眉尖若蹙,用取這兩個字,豈不兩妙!探春笑道:只恐又是你的杜撰。寶玉笑道:除《四書》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是寫《溱洧》“維士與女,伊其相謔”。 寶玉聽了,登時發作起癡狂病來,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是寫《褰裳》“狂童之狂也且”。 賈母忙哄他道:你這妹妹原有這個來的,因你姑媽去世時,捨不得你妹妹,無法處,遂將他的玉帶了去了。是寫《褰裳》“豈無他人”。 寶玉聽如此說,想一想大有情理,也就不生別論了。是寫《出其東門》“聊可與娛”。 賈母說:今將寶玉挪出來,同我在套間暖閣兒裏,把你林姑娘暫安置碧紗櫥裏。等過了殘冬,春天再與他們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罷。寶玉道:好祖宗,我就在碧紗櫥外的床上很妥當。是寫《東門之墠》“其室則邇,其人甚遠”,碧砂櫥隔離裡外。 是晚,寶玉李嬤嬤已睡了,他見裏面黛玉和鸚哥猶未安息。是寫《狡童》“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林姑娘正在這裏傷心,自己淌眼抹淚的說:今兒才來,就惹出你家哥兒的狂病,倘或摔壞了那玉,豈不是因我之過!是寫《風雨》“既見君子,云胡不瘳”。 襲人道:連一家子也不知來歷,上頭還有現成的眼兒,聽得說,落草時是從他口裏掏出來的。等我拿來你看便知。黛玉忙止道:罷了,此刻夜深,明日再看也不遲。是寫《子衿》“一日不見”,將隔一日也。
黛玉眉目 《毛詩‧鄭風‧野有蔓草》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第三回文本:寶玉早已看見多了一個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媽之女,寫“ 有美一人”,細看形容,與眾各別: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寫“ 婉如清揚”,眉目之間婉然美也。寶玉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寫“ 邂逅相遇”。賈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寫“ 與子偕臧”,臧,善也。 關於黛玉眉目記載各家不同,本應基準於“婉如清揚”。《毛詩‧鄘風‧君子偕老》“子之清揚,揚且之顔也。”[傳]清,視清明也。揚,廣揚而顔角豊滿。明馮復京撰《六家詩名物疏卷十四》載:“清揚。孔仲達云:以目視清明,因名為清。揚者,眉上之美名。因謂眉上眉下皆曰揚,目上目下皆曰清。故《野有蔓草》〈傳〉云:清揚,眉目之間,《猗嗟》〈傳〉云:目下為清。” “婉如清揚”理應揚眉吐氣,卻多成為“似蹙非蹙”,寶玉道“林妹妹眉尖若蹙”當作畫筆!其“籠煙含露”則關合“零露瀼瀼”,落露蕃盛,不免“淚光點點”、“姣花照水”。 餘則“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純屬“顰顰之為“東施效顰”也。
《紅樓夢》第六十七回之商榷 《紅樓夢》第六十七回之商榷 王以安 撰 現存《紅樓夢》第六十七回有兩種板本,《程乙本》序言說「是書沿傳既久,坊間繕本及諸家所藏祕稿,繁簡歧出,前後錯見。即如六十七回此有彼無,題同文異,燕石莫辨。茲惟擇其情理較協者取為定本。」存世諸本中唯「戚序」、「列藏」及「甲辰」三者近似而迥異「程高」、「蒙府」等「普及本」,細審均非作者原本未能定於一尊。 茲以「假語村言」採用 《影梅庵憶語》文字略為探勘六十七回兩種板本,其以「普及本」為基準,初步取得驗證如下: 《庵憶》云:「家君見之,訝且歎,」書載薛姨媽便對寶釵說道:我的兒,你聽見了沒有?你珍大嫂子的妹妹三姑娘,他不是已經許定給你哥哥的義弟柳湘蓮了麽,不知爲什麽自刎了。那柳湘蓮也不知往那裏去了。真正奇怪的事,叫人意想不到。寶釵聽了,並不在意。便說道:俗語說的好,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也是他們前生命定。「薛姨媽」為薛家「家君」,「你聽見了沒有」為「見之」。「真正奇怪的事」是「訝」,「叫人意想不到」是「歎」。本處有《靖藏眉批》「寶卿不以為怪,雖慰此言,以其母不然,亦知何為□□□□寶卿心機,余已此又是□□」以「怪」寫「訝」,注記妥當。 《庵憶》云:「余嘗過三吳、白下,遍收筐箱中,蓋面大塊,」書載薛蟠打江南回來是寫「余嘗過三吳、白下,」,帶有虎丘土物是三吳地界。一箱是綢緞綾錦洋貨,一箱卻是些筆、墨、紙、硯、各色箋紙、香袋、香珠、扇子、扇墜、花粉、胭脂等物,是寫「遍收筐箱中」。在虎丘山上泥捏的薛蟠的小像,與薛蟠毫無差錯,則寫「蓋面大塊」。 《庵憶》云:「群美之,群妒之,同上虎邱。與予指點舊遊,重理前事,吳門知姬者,咸稱其俊識得所歸云。」書載薛蟠給寶釵一箱筆、墨、紙、硯、各色箋紙、香袋、香珠、扇子、扇墜、花粉、胭脂等物。外有「虎丘」帶來的自行人、酒令兒,水銀灌的打筋斗小小子,沙子燈,一齣一齣的泥人兒的戲,用青紗罩的匣子裝著。又有在「虎丘」山上泥捏的薛蟠的小像,與薛蟠毫無差錯。兩言虎丘巧是「同上虎邱」?寶釵將那些玩意兒一分一分配合妥當,姊妹諸人都收了東西,賞賜來使,說見面再謝。是寫「群美之」。惟有林黛玉看見他家鄉之物,反自觸物傷情,想起父母雙亡,又無兄弟,寄居親戚家中,那裏有人也給我帶些土物?想到這裏,不覺的又傷起心來了。這反是特寫「妒之」了。寶玉挨著黛玉坐下,將那些東西一件一件拿起來擺弄著細瞧,故意問這是什麼,叫什麼名字。那是什麼做的,這樣齊整。這是什麼,要他做什麼使用。又說這一件可以擺在面前。像煞「與予指點舊遊」。又說那一件可以放在條桌上當古董兒倒好呢,是隱喻「重理前事」句。寶玉巴不得黛玉出去散散悶,解了悲痛,可謂「吳門知姬者」。黛玉道:自家姊妹,這倒不必。只是到他那邊,薛大哥回來了,必然告訴他些南邊的古迹兒,我去聽聽,只當回了家鄉一趟的,則解作「咸稱其俊識得所歸云」。「必然告訴他些南邊的古迹兒,」是「咸稱其俊識」。「只當回了家鄉一趟」是「得所歸」,把回鄉作歸鄉。 《庵憶》云:「謂姬何暇精細及此。」書載薛家夥計內中一個道:別是這麽著罷?衆人問怎麽樣,那人道:柳二爺那樣個伶俐人,未必是真跟了道士去罷。他原會些武藝,又有力量,或看破那道士的妖術邪法,特意跟他去,在背地擺佈他,也未可知。「那樣個伶俐人」寫「何暇精細」。「未必是真」寫「及此」。本處有《靖藏眉批》「似糊塗卻不糊塗,若非有風緣根基有之人,豈能有此□□□姣姣冊之副者也。」其中「不糊塗」為「精細」也。 《庵憶》云:「復遍覓之,」書載衆人問薛蟠:那時難道你知道了也沒找尋他去?薛蟠說:城裏城外,那裏沒有找到?不怕你們笑話,我找不著他,還哭了一場呢。言畢,只是長吁短歎無精打彩的,不像往日高興。「城裏城外,那裏沒有找到?」是「復遍覓之」,本處有《靖藏眉批》「獃兄也是有情之人。」作為標記顯然。 由以上五處作成比較,發覺有「普及本」中「黛玉道:自家姊妹,這倒不必。只是到他那邊,薛大哥回來了,必然告訴他些南邊的古迹兒,我去聽聽,只當回了家鄉一趟的」一段文字與「戚序本」之記載「 黛玉原不願意爲送這些東西來就特特的道謝去,不過一時見了,說一聲就完了。今被寶玉說得有理,難以推託,無可奈何只得同寶玉去了」異趣。後者頗不見容於《影梅庵憶語》「咸稱其俊識得所歸云」的解讀,知是以「普及本」為勝出。 意外運用 《孟子、齊人章》假語村言解讀之下卻又另有發現。「齊人有一妻一妾而處室者,其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後反。其妻問所與飲食者,則盡富貴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後反;問其與飲食者,盡富貴也,而未嘗有顯者來,吾將瞷良人之所之也。蚤起,施從良人之所之,遍國中無與立談者。卒之東郭墦閒,之祭者,乞其餘;不足,又顧而之他,此其為饜足之道也。其妻歸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終身也。今若此。與其妾訕其良人,而相泣於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從外來,驕其妻妾。」這是眾所周知的故事。 作者套寫長篇大論是要分段來表達,掩人耳目。話說「齊人有一妻一妾而處室者」,書中是以賈璉作齊人,剛好他有鳳姐、平兒的一妻一妾。三十九回有《批注》說「妙文!上回是先見平兒後見鳳姐,此則先見鳳姐後見平兒也。何錯綜巧妙得情得理之至耶?」呼應第六回中「東邊這間屋內乃是賈璉的女兒大姐兒睡覺之所。」《批注》說「記清。」那才是姥姥見平兒之處,批書人特在點醒「處室」,也就是房室的區處之意。 二十一回載「那個賈璉,只離了鳳姐便要尋事,獨寢了兩夜,便十分難熬,便暫將小廝們內有清俊的選來出火。」是寫「其良人出,則必饜酒肉而後反」。然後二十二回鳳姐問賈璉以寶釵生日怎麼作?是寫「其妻問所與飲食者」也。賈璉答話「你連多少大生日都料理過了,這會子倒沒了主意?」含有玄機,此處是寫「則盡富貴也」,多大生日實寫「富貴」二字。 劉姥姥遊大觀園時,鳳姐與鴛鴦商議要拿他取個笑兒,是寫「其妻告其妾曰」。鴛鴦笑道:天天咱們說外頭老爺們吃酒吃飯都有一個篾片相公,拿他取笑兒,是以「外頭老爺們」寫「良人出」。姥姥逗笑,史湘雲噴飯,薛姨媽噴茶,失控場面是寫「則必饜酒肉而後反」,把吃下去的東西都反出來了。劉姥姥誇鵪鶉蛋小巧,鳳姐兒說是一兩銀子一個,寫「問其與飲食者,盡富貴也」,富貴人家才吃得起。劉姥姥好不容易撮起一個蛋要吃,偏又滑下來滾在地下,是寫「而未嘗」。劉姥姥歎息怪道說禮出大家,是寫「有顯者來」,大家是顯貴之家。姥姥失蹤,眾人尋找不見,襲人說我且瞧瞧去,是寫「吾將瞷良人之所之也」。 四十六回載寶玉藏身山子石後,鴛鴦、襲人、襲人三人「唬了一跳」,是寫「蚤起」,跳蚤也。「看你低著頭過去了,進了院子就出來了,逢人就問。我在那裏好笑,只等你到了跟前唬你一跳的,後來見你也藏藏躲躲的,我就知道也是要哄人了。」是寫「施從良人之所之,遍國中無與立談者。」逢人就問,是「遍國中」,藏藏躲躲則是「無與立談者」,此處是把良人當成姨娘了。 賈敬死後停靈城外鐵檻寺裏,是寫「卒之東郭墦閒」,鐵檻寺本名饅頭庵,比擬土饅頭自有其道理在。賈璉因賈敬停靈在家,垂涎二尤,賈珍賈蓉等素有聚麀之誚,是「之祭者乞其餘」,賈珍是喪祭者。俞祿回說給銀仍欠六百零十兩,是寫「不足」。賈珍打江南甄家送來打祭銀主意,賈蓉問過尤氏,說剩的三百兩交與老娘收了。這是寫「又顧而之他」,「顧」是尤氏,「之」是老娘。賈璉表態挪借銀兩,借機親近二姐以饜其欲,大開尊口是「此其為饜足之道也」,說得頭頭是道。解讀到此,接下去問題可就來了。鳳姐問完興兒話後,相對於「普及本」的簡略敘述「這裏鳳姐才和平兒說:你都聽見了?這才好呢。平兒也不敢答言,只好陪笑兒」不足以解讀「其妻歸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終身也,今若此。與其妾訕其良人」而「戚序本」卻有下面這段文字供作解讀。 「且說鳳姐見興兒出去,回頭向平兒說:方纔興兒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沒有?平兒說:我都聽見了。鳳姐說:天下那有這樣沒臉的男人!吃著碗裏,看著鍋裏。見一個,愛一個。真成了喂不飽的狗,實在的是個棄舊迎新壞貨。只是可惜這五六品的頂帶給他!他別想著俗語說的家花那有野花香的話,他要信了這個話,可就大錯了。多早晚在外面鬧一個狠沒臉,親戚朋友見不得的事出來,他纔罷手呢!平兒在一旁勸道:奶奶生氣卻是該的。但奶奶的身子纔好了,也不可過於氣惱。看二爺自從鮑二的女人那一件事之後,到狠收了心,好了呢。如今爲什麼又幹起這樣事來?這都是珍大爺他的不是。」 鳳姐回頭向平兒說話是「其妻歸告其妾曰」。「天下那有這樣沒臉的男人」寫「良人者」。「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寫「所仰望」,鍋比碗要大。「多早晚在外面鬧一個狠沒臉,親戚朋友見不得的事出來,他纔罷手」寫「而終身也」,早晚是時間,罷手是終了。平兒說「如今爲什麼又幹起這樣事來?這都是珍大爺他的不是」,寫「今若此」。鳳姐背地大罵賈璉是「與其妾訕其良人」,反觀「普及本」卻始終沒有責罵的話語。 接著第六十八回載二姐行禮,鳳姐下座還禮,口說願作妹子,容一席之地安身,死也願意。說著,便嗚嗚咽咽哭將起來。尤二姐見了這般,也不免滴下淚來,二人對見了禮,分序座下。是即「而相泣於中庭」,「庭」字通作「廷」解。等賈璉事畢回來,先到了新房中,已竟悄悄的封鎖,老頭子細說原委,賈璉只在鐙中跌足。是寫「而良人未之知也」。賈璉見了賈母和家中人,回來見鳳姐,未免臉上有些愧色。是「施施從外來」。誰知鳳姐兒他反不似往日容顔,同尤二姐一同出迎,敘了寒溫。賈璉將秋桐之事說了,未免臉上有些得意之色,驕矜之容。是寫「驕其妻妾」。 作者大費周章把《齊人篇》從頭到尾套寫完全,刻劃出身側福晉的「繼后那拉氏」一妻一妾公案,卻又意外地作為驗證六十七回的工具。而總上所得結果,不難窺知兩種版本各有優勝,不能有所取捨。唯有透過不斷的解讀判別,才能還《紅樓夢》以本來面目。
言歸正傳 《脂批》有十一處使用"正傳"字眼。 第六回 【回前批:寶玉、襲人亦大家常事耳,寫得是已全領警幻意淫之訓。此回借劉嫗,卻是寫阿鳳 正傳,並非泛文,且伏“二進”“三進”及巧姐之歸著。】 劉姥姥見平兒遍身綾羅,插金帶銀,花容玉貌的,【甲戌雙行夾批:從劉姥姥心中目中略一寫,非平兒 正傳。】便當是鳳姐兒了。 那鳳姐兒家常帶著秋板貂鼠昭君套,圍著攢珠勒子,穿著桃紅撒花襖,石青刻絲灰鼠披風,大紅洋縐銀鼠皮裙,粉光脂豔,端端正正坐在那裏,【甲戌雙行夾批:一段阿鳳房室起居器皿家常 正傳,奢侈珍貴好奇貨注腳,寫來真是好看。】 第七回 黛玉冷笑道:“我就知道,別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給我。”周瑞家的聽了,一聲兒不言語。【甲戌眉批:余閱送花一回,薛姨媽云“寶丫頭不喜這些花兒粉兒的”,則謂是寶釵 正傳。又出阿鳳、惜春一段,則又知是阿鳳 正傳。今又到顰兒一段,卻又將阿顰之天性,從骨中一寫,方知亦係顰兒 正傳。小說中一筆作兩三筆者有之,一事啟兩事者有之,未有如此恒河沙數之筆也。】 第八回 賈母雖年高,卻極有興頭。至後日,又有尤氏來請,遂攜了王夫人、林黛玉,寶玉等過來看戲。至晌午,賈母便回來歇息了。【甲戌雙行夾批:敍事有法,若只管寫看戲,便是一無見世面之暴發貧婆矣。寫“隨便”二字,興高則往,興敗則回,方是世代封君 正傳。且“高興”二字,又可生出多少文章來。】 卻說寶玉因送賈母回來,待賈母歇了中覺,意欲還去看戲取樂,又恐擾的秦氏等人不便,因想起近日薛寶釵在家養病,未去親候,意欲去望他一望。若從上房後角門過去,又恐遇見別事纏繞,再或可巧遇見他父親,【甲戌側批:本意 正傳,實是曩時苦惱,歎歎!】更為不妥,寧可繞遠路罷了。 寶玉掀簾一邁步進去,先就看見薛寶釵坐在炕上作針線,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兒,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語,人謂藏愚,安分隨時,自云守拙。【甲戌雙行夾批:這方是寶卿 正傳。與前寫黛玉之傳一齊參看,各極其妙,各不相犯,使其人難其左右於毫末。】 第七十七回 賴家的見晴雯雖到賈母跟前,千伶百俐,嘴尖性大,卻倒還不忘舊,【庚辰雙行夾批:只此一句便是晴雯 正傳。可知晴雯為聰明風流所害也。一篇為晴雯寫傳,是哭晴雯也。非哭晴雯,乃哭風流也。】 第七十九回 寶玉天天到紫菱洲一帶地方徘徊瞻顧,見其軒窗寂寞,屏帳翛然,不過有幾個該班上夜的老嫗。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的翠荇香菱,也都覺搖搖落落,似有追憶故人之態,迥非素常逞妍鬥色之可比。既領略得如此寥落淒慘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可見迎春是書中 正傳,阿獃夫妻是副,賓主次序嚴肅之至。其婚娶俗禮一概不及,只用寶玉一人過去,正是書中之大節。】
賈寶玉路謁北靜王   自古天子南面,公侯北面,《莊子》有「雖南面王樂不能過也」之說。《呂氏春秋‧卷二十二》載「堯傳天下於舜,禮之諸侯,妻以二女,臣以十子。身請北面朝之,至卑也。」至於乾隆帝則不然,雖傳位於嘉慶帝,但仍然親持朝柄,而嗣君嘉慶帝北面朝之。乾隆六十年《傳位詔》見載:「至朕仰承昊眷,康強逢吉,一日不至倦勤,即一日不敢懈弛。歸政後凡遇軍國大事,及用人行政諸大端,豈能置之不問?仍當躬親指教,嗣皇帝朝夕敬聆訓諭,將來知所秉承,不致錯失,豈非國家之大慶。」   北靜王命名實寓意「北面朝之嘉慶君」。何以命名「靜」字?「靜」字與「嘉」屬對,蓋取諸《毛詩‧既醉》之「籩豆靜嘉」句,謂薦物潔清而美也。《傳位詔》又載「皇太子名上一字改書顒字,其餘兄弟及近支宗室一輩,以及內外章疏,皆書本字之永,不宜更改。」第十四回載北靜王名喚水溶,與永字相去不遠。且水應北方,溶者水盛,而「勝水峪」又係乾隆帝「裕陵」地名。於此頗見《程本》之作「世榮」無稽。   四十三回載九月初二當天寶玉偷溜出城,託詞是到北靜王府去,回來後也說是北靜王的一個愛妾沒了給他道惱去。實情是在乾隆六十年九月初三立嘉親王為太子的前一天九月初二,和珅就搶先給嘉慶君遞如意,表達慶賀擁戴之意,此時的寶玉是和珅身分。至八十五回載北靜王告訴寶玉:昨兒巡撫吳大人來陛見,說起令尊翁前任學政時,秉公辦事,凡屬生童,俱心服之至。他陛見時,萬歲爺也曾問過,他也十分保舉,可知是令尊翁的喜兆。假寫陞遷,實敘立儲,和珅與嘉慶的角色賓主對換而已。   北靜王又將那塊玉,說了個式樣,叫人也作了一塊,命小太監取來,親手遞給寶玉。寶玉接過來捧著,又謝了,然後退出。寶玉回到賈母那邊,拿出那塊玉來比較說,兩塊玉差遠著呢,那裏混得過?另製一塊寶玉親遞,是寫國有儲副,隱約乾隆傳位嘉慶之意。寶玉又說「前兒晚上,我睡的時候,把玉摘下來掛在帳子裏,他竟放起光來了,滿帳子都是紅的。」即表出嘉慶御名「琰」字。   同治間有「漚磯釣叟」者言「高宗駕出,于輿中默誦《論語朱註》,偶不屬,垂問御前大臣無以應,珅時提燈輿左,謹舉下文以對。」四十五回載寶玉臨走,外面有人拿著傘點著燈籠,像似和珅當年差使。都說「和珅跌倒,嘉慶喫飽」,黛玉問寶玉說:跌了燈值錢,跌了人值錢?當時寶玉摘了笠,脫了蓑衣,一雙棠木屐,脫在廊簷上,而這三樣卻都是北靜王送的。棠木屐是「堂木擊」,摘了笠是摘去頂戴,脫了蓑衣是裭去補服,活脫是嘉慶四年正月初八拏問和珅的寫照。 一○五回實寫和珅抄家,北靜王盡力救援,臉上大有不忍之色。此嘉慶帝雖痛下殺手,而對和珅案始終不事株連。賈政財產給還,對應嘉慶帝將和珅一半財產保留予其子豐紳殷德和孝公主額附。事後內閣學士薩彬圖奏言和珅家產尚有隱匿者,嘉慶帝亦斥不問。書中賈政有言願將祖宗積餘置產,一併交官。北靜王回說「主上仁慈待下,明慎用刑,賞罰無差,如今既蒙莫大深恩,給還財產,你又何必多此一奏?」 八十五回中北靜王親遞另一塊仿玉予寶玉,二玉並存是寫立嗣君。寶玉失玉意味著乾隆失蹤,測得「賞」字云是「尚見」,非為「和尚見」而是宮內「尚見」乾隆時憲書也。拐仙扶乩得「入我門」者探春道是仙家之門,鐵拐李與純陽呂同列八仙。《康熙字典》以「純門」解釋「純」字,足資影射高宗「純」皇帝。由林之孝測字,意味孝養太上皇。由妙玉扶乩,是以檻外人寫皇太子也。瞞住賈政是傳位而不予「假政」,失玉後之寶玉瘋傻,跪拜隨人,實寫嘉慶君兒皇帝情境。寶玉路謁北靜王,遞上通靈玉,代表嘉慶帝親政,從此「雛鳳清於老鳳聲」。秦氏之死可能是寫崇禎殉國,但出殯的大行場面毋寧是寫高宗純皇帝大喪。
乙卯進士王以銜 乙卯進士 王以銜 王以安撰 《紅樓夢》第十三回載賈蓉履歷:“江南江寧府江寧縣監生賈蓉,年二十歲。曾祖,原任京營節度使世襲一等神威將軍賈代化;祖,乙卯科進士賈敬;父,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前有元延祐乙卯科進士,後有明洪武乙卯科進士。入清以後直至乾隆六十年乙卯始開恩科取士,“乙卯科進士”僅見於“脂本”,“程高本”則改作“丙辰科進士”,能將高鶚補充“乙卯科進士”,超越甲子凌轢造化,程偉元無愧識人之明。 “乙卯科進士”狀元及第者王以銜,而王以銜即“玉以銜”,也就是銜玉而生的寶玉。據《康熙字典》載,“王”本古文“玉”字,註詳部首。則其言若曰“說文:王(玉)象三王之連,丨其貫也。註:徐曰:王中畫近上,王(玉)三畫均。李陽冰曰:三畫正均如貫王(玉)也。類篇:隸始加點,以別帝王字。六書精蕰:帝王之王一貫三,為義三者天地人也。中畫近上,王者法天也。珠王(玉)之王,三畫相均,象連貫形。俗書不知帝王字中畫近上之義,加點于旁以别之。” 眾知第二回載“不想後來又生一位公子,說來更奇,一落胎胞,嘴裏便銜下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來,上面還有許多字跡,就取名叫作寶玉。”《甲戌眉批》“一部書中第一人卻如此淡淡帶出,故不見後來玉兄文字繁難。”“第一人”謂是狀元,呱呱墜地將謂之“狀元及第”! 乾隆六十年四月十二日上諭:“本年會試榜發第一名浙江人王以鋙,二名亦係浙江人王以銜,朕披閱之下,以各省應試舉子不下數千人,豈無真才足拔?何以王以鋙、王以銜同籍聯名、儼然兄弟,恰居前列,殊覺可疑。茲據欽派大臣將覆試各卷分別等第進呈,第二名王以銜覆試列在二等第四,高下尚不相懸。其王以鋙竟列在三等七十一名。朕親加披閱疵類甚多,派出大臣校閱慎為公當。且據磨勘大臣奏稱,王以鋙會試中式之卷,第二藝參也魯比內,用一日萬幾、一夜四事等字樣,於先賢身分尤為引用不切。似此膚泛失當之卷何以拔置第一?且所擬策題紕謬處甚多,該考官等於掄才大典漫不經心,殊非慎重衡文之道!”將考官議罪,正考官左都御史竇光鼐即刻解任。 《清史稿‧竇光鼐傳》載乾隆“六十年,充會試正考官。榜發,首歸安王以鋙,次王以銜,兄弟聯名高第。大學士和珅素嫉光鼐,言於上,謂光鼐迭為浙江學政,事有私。上命解任聽部議,及廷試,和珅為讀卷官,以銜復以第一人及第,事乃解。命予四品銜休致。”竇光鼐字元調,名字“調和鼎鼐”合是掌廚役的柳家媳婦,王以鋙則化身柳五兒登場。《脂批》云“五月之柳,春色可知”隱指和珅嫉陷竇光鼐,以言春和者和相也。 六十一回載五兒被人軟禁起來,衆媳婦也有勸他的,也有報怨的,又有來奚落嘲戲的,五兒心內又氣又委屈竟無處可訴。“這一夜思茶無茶,思水無水,思睡無衾枕,嗚嗚咽咽直哭了一夜。”是寫“一夜四事”,分別為“茶、水、睡、哭”四樁事體。又有“和他母女不和的那些人,巴不得一時攆出他們去,惟恐次日有變,大家先起了個清早,都悄悄的來買轉平兒,一面送些東西,一面又奉承他辦事簡斷,一面又講述他母親素日許多不好,平兒一一的都應著”,則是“一日萬幾”。次日清早寫“一日”,一一應付寫“萬幾”。柳家母女軟禁獲釋,宛如乾隆五十一年間的黃梅案,竇光鼐先是挐交刑部治罪,旋又降旨解途寬釋。 第六十回回目“茉莉粉替去薔薇硝,玫瑰露引來茯苓霜”。茉莉、薔薇香草同氣,以銜、以鋙兄弟比肩。以銜替去以鋙而奪魁,爭疑乃告粉消。芳官包茉莉粉時正值賈環、賈琮二人來問候寶玉,而賈環、賈琮二人也巧是玉輩兄弟。玫瑰玉字偏旁謂是二王(玉),茯苓霜則是覆凜霜,二王榜露引來覆試之凜凜霜稜也。五兒分贈茯苓霜,也只在一簇玫瑰花前站立。 王以銜參加殿試當上乙卯狀元。王以鋙則被罰停殿試二科,停過丙辰、己未二科,到嘉慶八年才參加了辛酉恩科殿試,僅得三甲一百十三名。五兒因病弱有事耽擱進身怡紅院,是為王以鋙停二科殿試之故,如此怡紅院竟成了翰林院,難怪有那麼多鳥禽在院內玩水,純就是在寫“翰林”也。第三十回載“可巧小生寶官、正旦玉官兩個女孩子,正在怡紅院和襲人玩笑,被大雨阻住。大家把溝堵了,水積在院內,把些綠頭鴨、花鸂鶒、彩鴛鴦,捉的捉,趕的趕,縫了翅膀,放在院內頑耍,將院門關了。襲人等都在遊廊上嘻笑。”清朝補服,文職一品用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雁,五品白鷴,六品鷺,七品鸂鶒,八品鵪鶉,九品練雀。鸂鶒正是七品編修、檢討服色。鴨古文鵪,鵪鶉八品。鴛鴦鳧屬方雁,當作四品級。 九十二回載“只因柳五兒要進怡紅院,頭一次是他病了,不能進來,第二次王夫人攆了晴雯,大凡有些姿色的,都不敢挑。後來又在吳貴家看晴雯去,五兒跟著他媽給睛雯送東西去,見了一面,更覺嬌娜嫵媚。今日虧得鳳姐想著,叫他補入小紅的窩兒,”是寫王以鋙停殿試二科。一百九回“候芳魂五兒承錯愛”比擬王以鋙會元得而復失。一百八回載五兒在新房子裏插蠟,取典殿試給燭故事,是寫王以鋙進士失而復得。在新房子裏而非怡紅院中,是貢士身分而非翰林,殿試早於朝考也。 “方官圓官”之說,正解芳官與五兒之交情。六十一回載林之孝家的說:“不管你方官圓官,現有了贓証,我只呈報了,憑你主子前辯去。”《楚辭‧九辯》云“圜鑿而方枘兮,吾固知其鉏鋙而難入”,知此乃王以鋙藏身處。
批中之批:文忠公之嬤 第十六回文本載:“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兒女,竟不能見,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錮,不能使其遂天倫之願亦大傷天和之事。” 此處有〝庚辰眉批〞:〝自政老生日用降旨截住,賈母等進朝,如此熱鬧,用秦業死岔開,只寫幾個如何,將潑天喜事交代完了,緊接黛玉回,璉、鳳閒話,以老嫗勾出省親事來。其千頭萬緒,合笋貫連,無一毫痕跡,如此等,是書多多,不能枚舉。想兄在青硬峰上經鍛煉後,參透重關至恒河沙數,如否?余曰:萬不能有此機括,有此筆力,恨不得面問果否。嘆嘆!丁亥春。畸笏叟。〞   已知〝脂硯齋批語〞解讀《圓圓曲》,而〝畸笏叟批語〞解讀《影梅庵憶語》。《影梅庵憶語》有句云:〝兩親又不能安,〞眉批文字中獨以〝省親事〞隱〝兩親〞,〝秦業死〞寫〝不能安〞。   至於側批〝 文忠公之嬤〞不當作〝文忠公之媽〞看,不干歐母遺型,遑論蘇文忠公。而索尼與傅恆都算是文忠公的后家,但都是元配,非貴妃可比擬。   端視〝文忠公之嬤〞寫在〝參透重關至恒河沙數〞句下方位置,正扣〝傅恆〞二字,〝至恒河沙數〞即係〝傅恆〞,是乃〝批中之批〞! 後批〝一段闲谈补明多少文章真是费长壶中天地也〞寫實批中之批的境界。  《后汉书·卷八十二下·方术列传第七十二》:   费长房者,汝南人也。曾为市掾。市中有老翁卖药,悬一壶于肆头,及市罢,辄跳入壶中。市人莫之见,唯长房于楼上睹之,异焉,因往再拜奉酒脯。翁知长房之意其神也,谓之曰:“子明日可更来。”长房旦日复诣翁,翁乃与俱入壶中。唯见玉堂严丽,旨酒甘肴,盈衍其中,共饮毕而出。翁约不听与人言之。
折得梅花又見"君" 厲鶚撰《宋詩紀事‧巻七十三》載魏慶之《過玉林》詩:“一歩離家是出塵,幾重山色幾重雲;沙溪淸淺橋邊路, 折得梅花又見君。”魏慶之著有《詩人玉屑》。 四十九回載“寶玉出了院門,四顧一望,並無二色,遠遠的是青松翠竹,自己卻如裝在玻璃盒內一般”是寫“ 一歩離家是出塵”。 於是走至山坡之下,順著山腳剛轉過去,是寫“ 幾重山色”。寶玉天亮起來,只見窗上光輝奪目,從玻璃窗內往外一看,一夜大雪將有一尺多厚,天上仍是搓綿扯絮一般,是寫“ 幾重雲”。 回頭一看妙玉門前櫳翠庵中有十數株紅梅如胭脂一般,映著雪色,分外顯得精神,好不有趣!寶玉便立住,細細的賞玩一回方走。 只見蜂腰板橋上一個人打著傘走來,是李紈打發了請鳳姐兒去的人,是寫“ 沙溪淸淺橋邊路”。前面第十七回載“只見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是寫“ 沙溪淸淺”。池邊兩行垂柳,雜著桃杏,柳陰中又露出一個折帶朱欄板橋來,度過橋去,諸路可通,是寫“橋邊路”。便見一所清涼瓦舍,一色水磨磚牆,清瓦花堵。脂批說“則曰蜂腰板橋”就是稻香村通道。 第五十回載李紈看見櫳翠庵的紅梅有趣,罰寶玉去折一枝來插瓶,結果寶玉掮了一枝紅梅回來,是寫“ 折得梅花又見君”。寶玉笑道:“你們如今賞罷,也不知費了我多少精神呢。”去向妙玉乞梅是“見君”!
古道西風瘦馬 乾隆五十二年六月,步軍統領綿恩奏: 西山戒台寺之北有 西峰寺一坐,內有戴髮修行婦人自號西峰老祖活佛,能看病求符藥,服之即愈,京城內外男女紛紛前往,竟似城市。臣恐此處雖非京汎所轄,但附近京畿,似此煽惑人民風化有關,不可不速加查辦。隨於六月二十日,密派臣衙門司員前往查得:該寺離京六十餘里,此婦人法名了義,俗家張李氏,順義縣人。現住西峰寺,殿宇四層計五十餘間,俱新蓋之屋。又離此廟二里許,石廠地方有靈應寺一座,計房六十餘間,亦是新造。張李氏二廟往來,每日午前給人看香治病。該員會同宛平縣知縣查辦時,又查出有二十餘歲旗裝女子二名,詢得一名雙慶,年二十四歲,乃原任大學士 三寶家使女。係三寶之寡媳烏佳氏,因患血疾,常往彼處醫治, 拜張李氏為師,將使女留在廟中使喚。用銀一萬五千餘兩修西峰寺一座。又一名玉喜,年二十二歲,乃原任山西巡撫圖思德之子,現任戶部 銀庫員外郎恆慶家使女。因恆慶之妻宜特莫氏患病,亦拜張李氏為師,隨將使女施捨廟中。並用銀二萬餘兩修靈應寺一座。又在該氏屋內搜查有 符咒、藥經、畫像各件,其畫像五軸,係張李氏出身源流,均修廟匠人任五覓人繪畫。又查出金六十四錠,重二百八十兩。銀二千六百兩。金鐲四隻,計八兩重。其餘衣服器具,間有非該氏應有之物,隨交宛平縣查封。該員當將張李氏,及伊子張明德,三子僧廣月,匠人任五,等於二十一日解到臣署。臣親加逐一研訊,將張李氏供詞另行呈覽外,臣查邪教惑人有干嚴禁,今張李氏鄉野愚民,乃佔踞大廟,自稱老祖活佛,妄自尊大。以看香治病為名,搖惑人心,從中漁利。甚而 官員命婦在廟往來,施捨銀至二二萬兩之多。而現起之金已有二百八十兩,銀有二千六百兩。並擅用黃緞坐褥。種種情節實出法外,若不即加懲治,積久恐出不法之事,至大學士三寶之媳自宜謹守閨門,乃遠赴山廟往來住宿墮其術中。員外郎恆慶係圖思德之子,縱令伊妻拜師看病施捨金銀,並各將使女捨入廟中,均屬恣意妄為。且該兩家現有應賠官項銀兩未交,何以不行節儉先完官款反捨廟中,居心實不可解。臣見聞既確,不敢隱諱,理合具奏請旨定奪。再,張李氏詐騙多金,未便留於伊子承受,自應入官。已交宛平縣知縣逐一查封點存。 好一個 “ 蠱道西峰廋馬”,寶玉乾媽馬道婆在此!
鳳姐傳記 《晉書‧卷九十五》王嘉傳 王嘉字子年,隴西安陽人也。輕舉止,醜形貌,外若不足而聰睿内明,滑稽好語笑,不食五榖,不衣美麗,清虚服氣,不與世人交游。隠于東陽谷,鑿崖穴居,弟子受業者數百人,亦皆穴處。石季龍之末,棄其徒衆至長安。潛隠于終南山,結菴廬而止。門人聞而復隨之,乃遷于倒獸山。堅累徵不起,公侯已下咸躬往叅詣,好尚之士,無不師宗之。問其當世事者皆隨問而對,好為譬喻,狀如戲調。言未然之事,辭如䜟記,當時尠能曉之,事過皆驗。堅將南征,遣使者問之。嘉曰:金剛火彊。乃乗使者馬,正衣冠,徐徐東行數百歩,而策馬馳反,脱衣服棄冠履而歸,下馬踞牀,一無所言,使者還告,堅不悟,復遣問之曰:吾世祚云何?嘉曰:未央。咸以為吉。明年癸未,敗于淮南,所謂未年而有殃也。人候之者,至心則見之,不至心則隠形不見。衣服在架,履杖猶存,或欲取其衣者終不及,企而取之,衣架踰高,而屋亦不大。履杖諸物亦如之。姚萇之入長安,禮嘉如苻堅故事。逼以自隨,每事諮之。萇既與苻登相持,問嘉曰:吾得殺苻登定天下不?嘉曰:畧得之,萇怒曰:得當云得,何畧之有?遂斬之。先此,釋道安謂嘉曰:世故方殷,可以行矣。嘉答曰:卿其先行,吾負債未果去。俄而道安亡,至是而嘉戮死,所謂負債者也。苻登聞嘉死,設壇哭之,贈太師,諡曰文。及萇死,萇子興字子畧,方殺登,畧得之謂也。嘉之死日,人有隴上見之。其所造牽三歌䜟,事過皆驗。累世猶傳之。又著《拾遺錄》十卷,其記事多詭怪,今行於世。 文本中有關鳳姐的情節能逐句記載《王嘉傳》,可謂" 鳳姐傳 記"。
探春一從二令三人木 一從二令三人木 王以安撰 《脂批》雖有《推背圖》之說,而“一從二令三人木”其實是探春的判辭,“一片冰山”見不得陽光,探春生活在趙姨娘陰影下。雄鳳雌凰,與賈環同樣庶出,探春特立獨行,不輸男兒,故謂“一隻雌鳳”。 “凡鳥偏從”說探春是偏房姨娘生養,“末世”指賈府抄沒前後光景,賈府上下“都知”探春庶出,但是“老鴰窩裏出鳳凰”受人憐愛,“此生才”有治家支撐門戶之才。 “一從二令三人木”明白寫在五十五回趙國基之喪賞銀一幕。“一從”是李紈聽說襲人的媽死了賞銀四十兩,從而也要賞四十兩。“二令”是探春改令吳新登家去查舊帳。“三休”是探春休棄前議而改成二十兩銀子。“休”字的“拆字法”的“人木”已見周亮工《字觸‧卷四》“昔一仕宦連夕夢站在木邊,術士占之曰:人傍木休字也,不久果罷職。” “哭向金陵事更哀”:肇國基是隱射金陵明孝陵,趙姨娘哭訴哀痛。 探春取號蕉下客,以《列子》“鄭人蕉下覆鹿”影射明鄭,“探”字則“遠取”台灣也。名下配屬艾官隱射“冰臺”,《愽物志》曰“削冰令圓,舉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則得火,艾曰冰臺其以此乎。”特言“ 一片冰山”為寫“削冰令圓”,搭上“雌鳳”則成臺灣鳳山地名。 “凡鳥偏從”指鄭成功是賜姓的旁系郡王。“末世”是明末清初,“都知愛慕此生才”率北伐,所向披靡。 在七十回中探春有一個軟翅子大鳳凰,大觀園試才時眾客道“李太白《鳳凰台》之作,全套《黃鶴樓》”,李白作《登金陵鳳凰臺》詩云:“鳳凰臺上鳳凰遊,鳳去臺空江自流。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四十回中寶釵就道出“三山半落青天外”詩句豈能無解? 雄鳳雌凰,有鳳又有其雌,共得一對,故而兩個鳳凰風箏絞在一起,門扇風箏就是唐魯二籓門戶之爭。鄭成功與聯師張煌言北伐,功敗垂成。首句“鳳凰臺上鳳凰遊”,寫鄭成功游移鳳儀門下,錯失攻城良機。另外又有一個玲瓏喜字帶“響鞭”的風箏靠了過來,成就“鳳凰臺上憶吹簫”。 “鳳凰臺上憶吹簫”係秦穆公女弄玉故事,《後漢書、矯慎傳、注》列僊傳曰:“簫史,秦繆公時。善吹簫,公女弄玉好之,以妻之,遂教弄玉作鳳鳴。居數十年,吹鳳皇聲,鳳來止其屋。為作鳳臺,夫婦止(在)〔其〕上。一旦皆隨鳳皇飛去。” 可巧拆字李清照《鳳凰臺上憶吹簫‧別情》詞句:“香﹝ 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勾。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 休﹞。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 從﹞今又添,﹝ 一﹞段新愁。”以“冷、休、休休、從、一”排列,完美詮釋“一從二令三人木”判辭。 鄭成功兵敗南京,“哭向金陵事更哀”。趙姨娘說“姑娘放心,明兒等出了閣,我還想你額外照看趙家呢!”“娘話諷”也是“梁化鳳”,鄭成功兵敗其手!探春丫鬟名“待書”者是“待輸”,等待便輸也。 講到“鳳凰臺”,聯想“姑蘇臺”,以及金陵的“臺城”,《吳越春秋‧勾踐陰謀外傳第九》“吳王不聽,遂受而起姑蘇之臺。”林海姑蘇人氏《脂批》說是“十二釵正出之地故用真”,寓意一個“臺”字。《容齋續筆、臺城少城》載“晉宋間謂朝廷禁省為臺,故稱禁城為臺城”,“十二釵正出之地故用真”,對應“臺城”齊高帝送“金釵鑷二十枚”予周盤龍愛妾杜氏。金陵“十二釵”當作“金釵鑷二十枚”,“十二”數字有如“二八”、“六二”都是乘數。 《爾雅、釋宮》:云“四方而高曰臺。”補天石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足以為臺。《石頭記》從一開頭就處處提到“臺”字都是為“臺灣”作張本。《石頭記》是“福康安平定臺灣紀功碑”,《紅樓夢》是“紅毛樓伯爵夢”,皆以臺灣為背景。 鳳姐判辭當是“桃李春風結子完”,“茂蘭”為王者香,“鳳冠霞帔”則隱藏其名。而“一盆蘭”是指二姐男嬰流產。至於“大海大船”則屬意林黛玉,畫冊兩人釵黛爭風,父親如海,乘船進京,每清明設供祭祖。以《推背圖》說也是張蒼水的判辭,《脂批》“自寓”寫舟中朝庭。
弱水三千 弱水三千 王以安撰 第九十一回寶玉談禪說“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淵鑑類函‧卷二百三十八》載“《續文獻通考》曰:牒斡地在溜山之傍,溜山濱海,在西海中,其溜大者八:曰沙溜、曰官嶼溜、曰人不知溜、曰起來溜、曰麻里溪溜、曰加平年溜、曰加安都里溜,餘小溜無慮三千。土人曰:此弱水三千也,舟行遇風失入溜即溺。”黛玉道:“瓢之漂水,奈何?”為“舟行遇風失入溜即溺”也。 寶玉道:“非瓢漂水,水自流,瓢自漂耳。”水流由上而下,以尊適卑曰“ 臨”。瓢自漂浮得一“ 福”字。 黛玉道:“水止珠沈,奈何?”《太平御覽‧巻三百六十》載“《續搜神記》曰:袁真在豫州遣紀靈送妓女阿薛、阿郭、阿馬三妓與桓宣武,至經時三人半夜共出庭前觀望,忽見一流星夜從天直墮盆水中,冏然明淨。薛郭二人更以瓢酌水皆不得,阿馬最後取,星正入瓢中,便飲之,即覺有孕,遂生桓南郡(玄)。”《晉書桓玄列傳》頗記其事,“水止”者盆水,“珠沉”者墮星,依然瓢水相關,生桓玄夜是“ 生玄燁”也。 寶玉道:“禪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風舞鷓鴣。”《類說‧卷十五》載〈妓求參寥詩〉云:“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東風上下狂。”又《御選明詩‧巻二》載〈周定王橚元宮詞〉云:“殿前百戲皆呈應,先向春風舞鷓鴣。”而鄭谷《席上贈歌者》詩曰:“坐中亦有江南客,莫向春風唱鷓鴣。”“舞”鷓鴣與“唱”鷓鴣,上下飛舞,唱則“行不得也哥哥”。《本草鋼目‧鷓鴣》云:“時珍曰:鷓鴣性畏霜露,早晚稀出,夜栖以木葉蔽身。多對啼,今俗謂其鳴曰行不得也哥哥。” “行不得也哥哥”形同路癡,就是行癡、道癡人。孟森《清初三大疑案考實》之〈世祖出家事實考〉載:“《玉林國師年譜》〈順治十六年己亥譜〉有云:世祖請師起名,師辭讓。固請,謂師曰:要用醜些的字眼!師書十餘字進覽,世祖自擇‘ 癡’字。上用龍池祖法派中‘ 行’字。後凡請師說戒等御札悉稱弟子某某,即璽印亦有‘癡道人’之稱。”“舞”鷓鴣之有“上行下癡”法號也! 黛玉道:“禪門第一戒是不打誑語的。”《法苑珠林卷九十三》載“智度論説偈云:實語第一戒,實語升天梯,實語小如大,妄語入地獄。” 寶玉道:“有如三寶。”眀梅鼎祚輯《釋文紀巻十八》云“何謂三歸?謂佛法僧,此三可重,故名為寳。何謂為佛?自覺覺彼,無師大智,五分法身也。何謂為法?能軌能正,滅諦湼槃,清淨無相也。何謂為僧?能和和衆,無學功徳,自他滅處也。何謂為歸?可憑可向也。何謂為寳?能招利樂,正心依仗,近獲人天,逺登無學。此則三寳區别之門。” 黛玉低頭不語。只聽見簷外老鴉呱呱的叫了幾聲,便飛向東南上去。寶玉道:“不知主何吉凶?”黛玉道:“人有吉凶事,不在鳥音中。”此節重點恰是在鷓鴣的“行不得也哥哥”鳥音中。 本段文本在《楊藏本》並無塗改,此係寶黛最後談話,逮九十六回再見寶玉已瘋傻,黛玉也現行癡。原文是“那身子竟有千百斤重的,兩隻腳卻像踏著棉花一般早已軟了,只得一步布慢慢的走來。走了半天還沒到沁芳橋畔,卻又不知不覺的順著堤往回走。紫鵑取了絹子來,不見黛玉。正在看時,只見黛玉顔色雪白,眼睛直豎,在那裏東轉西轉。”宛然一個“癡道人”。 寶玉談禪“弱水三千”一段對話盡寫“福臨、生玄燁、法號行癡”,最終出家為僧概全。〈世祖出家事實考〉猶云“有李君熙者燕人也…熟於《紅樓夢》之學,謂此書為董小宛而作,並涉及國初宮闈事,非臣子所敢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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