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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看时,颇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自得。只是懒懒这名字,同她此刻的情态无限贴近起来,没忍住笑,飞快的用余光瞟一眼女傅正在全情贯注的读书,拿课业遮着,飞快的写下一行“我的狸奴叫松松,颇类老虎,极通人性。”】
【写完这一行,本待团了再扔回去,咬着笔杆子顿了顿,另起一行将再写“宠类主人,你此刻也很像懒猫,小心被女傅捉住罚站。”团起来丢回——卒于半空中突然出现的手。】
【于是长安公主与今日初次就学的林知夏,她的名字以一种不应当的方式为我得知,一起站在了澹吾堂外。】
:嗯,这也是学堂完整的体验。
2025年07月28日 0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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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探女傅背身的时机,团纸分毫不差地落在公主的书案。一剪秋水甚善睐,以期答复。奈何命舛,纸团凌空被截,恰送进女傅玉掌,仿将丹赤攥住,教人心下一紧。昆仑不敢昂,心虚地合眸,希图遁藏於一览无遗的书堂。
少焉,已从澹吾堂内的座上,驱至堂外,似能听见声声窃笑,愧於未尝留心。
“累公主与臣女同罚。”
实则:为公主所累。
“公主怎知臣女养狸奴?”
2025年07月28日 0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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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罚站定然是女傅看过纸条内容裁定的处置,早知道便写抄书,这样最少还有我的伴读替我分担一半,而不是当真于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
:你不要担心,我是个很讲道理的公主,是我没注意女傅,连累了你。
【指了指她袖口散乱的几根猫毛,在自己身上瞅了瞅,果不其然自己膝盖上也有些许在,指给她看。】
:这怎么不算经验之谈呢,小猫总是很容易掉毛,不过我也不确定你养的是猫还是犬,姑且一试罢了。
2025年07月28日 0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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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堂外无人,甚感欣慰。
循她所言低首瞧去,顺势拂去衣袂沾染的金丝,甫忆本该携她狸奴的纸团已遭女傅拦截,音顿而一转。
“倘若有机会,日后定教懒懒与——您相见。”
今时的课尤其漫长,久站的小罚教厚颜颇增,已可旁若无人的立。
待尽,归。
2025年07月28日 0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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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第六幕)
【才不会轻易承认华阳公主会被区区甜头所打动,可是连日来在澹吾堂的身影不会作假,即使是下学,都能够看见华阳孜孜不倦的坐在一席小书桌上埋头苦读,我自个一人当然没有多少进展,于是理所当然的拉上赵真里,要她被迫留在这里,美名其曰替我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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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看看这帖字,还有那本书的批注,有没有漏记的。
2025年08月05日 09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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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日了?又一把被华阳公主拉坐下来的时候,我真没招了,熟练地捂了一侧脑袋,单只让半面袖子充挡箭牌。我说:“头疼。” 别管我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头疼。“赵年年啊,读书习字非一日之功,你往日里不甚上心,如今还想在三两日里补回来吗?听阿姐的,徐徐图之、徐徐图之。先让我回宫治治我这头疾。”
2025年08月05日 09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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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赵真里这件事,实非出自我本意,我只是在一众兄弟姊妹里找了个最好说话的,不——最容易被我拿
捏
的,短短数日,我仿佛已经看尽了澹吾堂的烟火四季,说不累一定是假的,但应当还能坚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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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是难以启齿,这两个字从唇齿间吐露出来,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我的书还没有念完,你怎么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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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徐徐图之了,月考就在眼下,倘若我不能考进前三,就白努力了!你再陪我一个时辰,我们明日卯时再来。
2025年08月05日 09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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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脑袋把自己支棱在书案上,我忍不住侧首问出了那句话:“你到底为什么要考前三?前三里到底有谁在啊?” 一个放弃了挣扎的公主把今日的课业尽数抖搂在她的案上,手一摊,俨然只两字可以表达:学吧。我边看赵年年把那些晦涩的书册翻开,边活络地出着歪主意:“我自愿退出前三把名额让给你行吗?你这人,分明前些日子还为几篇文章要教训人家裴大相公来的。”
2025年08月05日 09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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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去看真里的眼睛,我怕那眸子里闪烁的焰火会将我燃烧殆尽,仿佛只要不看她,滔天的怒火业会被抚平,我开始一张张一页页的去翻阅那些晦涩难懂的书卷,在厌烦里一遍遍的催眠自己,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在奋笔疾书时聆听她很忽然的一问,配合的抬头,大大的眼睛冲着她眨了又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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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事儿是你退出就能够行的吗?我前面还有那么多人,我不更努力一些,怎么才能获得前三的好名次呢。【晃了晃笔,我说】:要揍裴玠和我要念书是两码事,我还是能揍他,但不耽误我在学习上突飞猛进。爹爹说,只要我这回不倒数了,就能允许我出去玩。
2025年08月05日 09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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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是懒倦地打上一个呵欠,澹吾堂便淹没在天地兽口的浑黑里,对抗夜的盲随,宫人会将檐牙下得宫灯一盏盏地点亮,继而揽着提灯,也将澹吾堂的烛火烧得通明。烛台被搁近了,我在这昏黄的书灯里困倦地开口:“外面又到底有谁在啊?能让你魂牵梦萦到奋发追起功课来了。算了,做你的课业吧,我要趴在书案上眯会儿了。”
2025年08月05日 09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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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吾堂内的玉兰盆景先开。二月,春仍料峭,赵幼青握不住笔,她已然被春风勾得心上长草,乃至于字迹潦潦,先生需得细细端详后才能辨认字的形体。“还要写多久?”她匆匆写过字帖后就去骚扰别人。赵幼青捧着自己心口,说她的神思留在镜湖舟中——她问赵真羡要不要和自己去镜湖。先生要批改赵幼青的作业,她视而不见,一下挤在赵真羡身边,“我等你写完。”
2025年08月13日 21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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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起一道帘下的排穗儿,起起伏伏的,就像赵幼青不安分的两条腿,在我身侧晃啊晃。
行文字迹本工整,却动腕间微一颤,将走之底的末画写得生生歪出半分,墨迹顺着笔锋多渗了一处沾染在原本清秀的笔画上,当即耷拉下两道平眉,“你害我走神了。“
毫尖在砚边蘸了蘸。冬春交替之际,为要辟寒安神,堂内仍被炭火烘的实在暖和,连墨香亦氤氲。半松懈一梁脊骨,稍稍抬眼望向夫子,朝她耳边道:
”我还有五张要写呢,你愿意等嚒?“
2025年08月13日 2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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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和我去吗游湖吗?”赵幼青很抱歉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头软趴趴贴在书案上,她看赵真羡的侧脸,看她的笔尖,饱胀的墨稳稳落在纸上。哦,她真的有在好好写字!赵幼青调转脑袋,讨好地研了一圈新墨,她不敢再凑上前去动赵真羡,五张再变成五张怎么办。可是赵幼青觉得等待如此无聊,时间仿佛没有流动,她的视线不再聚焦,窗棂外的天与云都合成一条线。她琢磨,清澈又直白地说,“赵真羡可以写快一点吗?”
2025年08月13日 2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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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青的眼睛发亮,我盯着那一对漆黑的乌仁儿,着魔般低点了点头。
“当然,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理解她的心情。读书写字乏善可陈,且毫无趣味,只是我从小比旁人多能耐得住一些。炉火烘得人微微昏倦,笔管在指间打着节,偏她在一旁磨墨声细细,像撒娇般催促。将毫尖在砚沿轻轻一转,抬眸思顿片刻:“我尽量快一点”,转念,“但是写的快,心就不静,字也不静了。”
2025年08月13日 2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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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你不要着急,慢慢来。”得到承诺,赵幼青不再打搅赵真羡的练习时光,甚至一改常态支持她的精益求精。赵幼青转去拨弄自己的手指,她不用功,没有任何磨砺的书写薄茧留存在手上。她等到玉兰花瓣飘到桌上,春风对抗镇纸。赵幼青说镜湖湖心无风,那里吹不碎楼台倒影,还有大片缠绵的水草,韧得像活人的头发,赵幼青神神秘秘,音量不高,只见她细细的眼尾挑起来,“我们去湖里捞妖怪。”
2025年08月13日 2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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