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宫城|内苑】澹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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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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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溪梅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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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吾堂位于太清楼西侧,皇极初为御题书画集藏馆阁。开化年间帝亲题“澹吾堂”,设为公主习学之所。取意“杨柳散和风,青山澹吾虑。”由六尚司级及以上品阶女官为女傅。
2025年07月11日 15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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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里
(雨师把我们留下,绝不是女傅。今日文杏告了病假,我成了一只孤身的、落单的玉獾,决计不会做只身闯入雨幕从而沾湿皮毛的傻事。墨写干了,灯替黄月值守,昏黄的灯色如倒悬的海水,沿着画栋慢慢淌下来,直到溢满整个寂静的澹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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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日又要晚归了(雨风穿堂,在笔刺般的墨水浸透这张青檀皮的薄纸之前,雷声率先把它穿透了。电母的天镜投下一道纤细而分流的银光,使它折失在芭蕉叶上,晕开雨水的踪迹,显露出一道道新生的、川流与山壑一般的褶皱。赵幼徵英秀的眉山被这道白光也照亮了。近来临字,我将摹下的《九成宫醴泉铭》举起一张来,端详于灯下……实则正在余光里悄然地打量起她,直到徵的目光游过来,长眉的尾端连起询笔一道险峻的崖。这是我今日第三度欲言又止)赵年年,你最近为何总不爱佩钗环了?
2025年07月18日 02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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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7
赵幼徵
【天际被劈开一隙裂谷,黑云压境的暮沉气势被一道紫色的惊雷遁开,有那么一瞬间,苍穹亮如白昼,清晰的能够看清眼前的所有事物,可是转瞬就归入寻常墨巷,只聆得无穷无尽的淅沥雨声,将天色衬托的更暗,晚霞深藏云雾后,照不清归宫的前路。一杆狼毫笔握在手中有些时候,笔尖那坨墨汁从湿润到干涸,那场雨都没有停下,窗台没有完全阖上,我临窗而坐,因此淅淅沥沥的雨还会溅到我的身上,目光睇去低头专心临摹的赵真里,我便是因为等她而留在这里,自然,等雨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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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重新着墨,令朱正铺平宣纸,潦草却快速的勾勒起远处的山水,凭心而画,但泰半能将心中所想表达个十之八九。诚然,那阵打量的目光时不时的会从身旁传来,起先我疑心是错看,直到真里再度将视线投向我,不得不先发制人的先望向她,短暂的搁笔,《桃花源春耕图》已初见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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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里,有话你就说,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偷偷看我了,到底有什么事?钗环——?【她奇怪的关注点令人疑惑,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去抚摸干净的发鬓,应用首饰花卉簪以点缀的部分只用了简单的金绳束起,我只摸到了磊落的马尾】:金饰太重,但凡走路快些就响的难受,左右最近没什么重要的节日宴请,索性偷个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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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这样不好看?
2025年07月18日 02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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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9
赵真里
(文娘子写得出一手登善书,再兼一副凝式字;大多数时间,她写“日月无穷”、写“乾坤永大”,可只要临过一回“一叶报秋”,就再难忘怀韭花逞味的充腹之感。这场雨从春末下到夏初,从淅沥微势下到兵马似的磅礴,雨害她病了,我却愁那不是雨,是心。病前侍读的最后一日,她萧散的杨笔都变得分外多情起来,徵公主的金束带成了她蒙下的简翰,以为是盘飧、肥羜、珍羞,便使她那临得《韭花贴》的妍笔修起一封寄情的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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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像是抹了金额的白玉鸟,倒同一位俊俏的小郎君没两样(端详她的目光最终回到这一份文帖上,我慢慢放下这干透的笔墨。不到未时,我在澹吾堂的书案也会变得像浣衣女的竹篓一样杂乱,文侍读仔细地代我整理过几回,但结果终归是返璞的;我倒不甚在意这些细琐、微末的小事,此中之序即是我总能及时取需于乱。起码当下……我就知晓那张载着少女思慕的洒金笺夹在何处的书帖里)忆起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你我在胜瀛峰比试箭术,那段时间你应是从澹吾堂告假几日,我的侍读还是第一次见你。你也是如今这幅模样,惹得她情丝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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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轻罗扇、花阴里扑蝴蝶的文家娘子(还是从她临了一半的凝式帖里抽出了那张诗笺)这几日她病了,你可还记得她吗?她啊,还为你作了首回文诗呢。
2025年07月18日 02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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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徵
【请知悉,长久的缄默并不意味着接受,只是在十分小心翼翼的审度赵真里这几句话的含金量,眉比眼神更快的出卖自己,微微朝上一挑,就曝露所有惊慌失措的心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抚摸高昂竖起的一捧粗黑马尾,束冠坚硬如冰缀在发间,为图好看,还在上面嵌了一枚红宝石,未作他想,只因不过寻常装束。至于文娘子………细眉微蹙,似是在忆那日初逢,再往前推,直至她说起告假,才依稀记起因风寒而休息了两日,待痊愈后,便去胜瀛峰比试,骑射乃我所擅,自然不肯落人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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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那么顺水推舟的想起来,她的身旁站着一位纤瘦娇丽的女子,眉蹙得更深,几乎要将不解的阴云全都写在脸上,任凭光阴自顾自地流淌着,良久,难以置信的,或者说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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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情窦初开?我吗?这多荒唐…赵真里,我是殿下这件事,她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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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我对于女孩们惯常喜欢的把戏不以为然,闲时宁可随意涂鸦作画,也不大肯去御园赏湖喂鱼,可这也不代表——思忖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雷声轰隆,雨仿佛愈下愈大了,干脆起身,径直走向她的位置,掌骨撑在桌旁,俯下身躯,凑近去看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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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在哪,我看看。
2025年07月18日 02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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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里
她已知了,(这声叹息是无奈的)纵使在胜瀛峰见了你挽弓的英姿而不知,到了这澹吾堂,与你坐同窗下,齐授女师之授,也断然不可能再不知晓了。你以为,她只是因着天寒雨长才病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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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荒唐,我笑了笑,全做水而容之)不过是一颗爱美之心,宝树之英气是为美,兰英之秀弱也为美,阴阳之别,不过风致之异,想来,她也只是还未想通。你也不必忧心过甚,时日长了,冲思一过,该放下的总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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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在乌丝阑中、杨少师的遗墨已先行替徵公主过目。这张洒金笺,我无甚推脱地交进她手里)这上面写:轻罗小扇扑蝶忙,影碎花阴笑语藏。莺转柳稍偷画鬓,水摇桥畔暗思——郎。(……雨打芭蕉,文杏的春怀付了错流,不知道来日会否同瓦檐上的雨河一道流淌而去,我期望是。哪怕一轮金阳焦灼得厉害,水汽蒸腾一去,再不会有把骨头浸泡在湿雨里的隐痛)拿去看吧,这诗有趣,倒过来读心意更显昭然了,小文娘子是个有学识、有文采的。
2025年07月18日 02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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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7
赵幼徵
【风急雨歇,树欲静而风未止,外面的雨不知停了没有。秋寒霜露重,刺骨的凉雨不断敲打着朱红墙隅,雨声更急,连累一颗昭然的心也成为了酸涩小诗。偏头去盯窗棂外的一场雨,从那么一小格四方的窗户探去,能看见急刷刷冲落的雨丝,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我忽然盼望着它能够下得再大一些,直至将那些必须被辜负的情思冲刷殆净,等到翌日,又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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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男子该多好【不由得喟叹,真心实意的惋惜】:有那么一位文采风流又贤淑静美的夫人替我掌中聩,不知该有多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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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并不是,此生注定要辜负一位少女的情深。旦也无妨,天长日久,她会见识更广阔的风景,会遇见更多怀才的青年才俊,小文娘子不会记得年少时在禁宫内的这一段插曲,或许识海深处能记得的,只有公主冠上的一枚红宝石艳红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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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郑重的接过那张薄薄的小笺,墨早已干涸,淡到快闻不出的香气,接过来时,仿佛还能看见她提笔书写时的满腔情意,字句珍重,妥帖的折起藏好,背负一身愧疚的再次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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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雨停,我同你一道去看看她罢,换身衣裳去。【赵真里的一副白玉耳珰在目下晃了又晃,伸手轻轻一摘,将它挂在自己无一物的耳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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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配一副耳珰的好。
2025年07月18日 02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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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崖
【已读倦写厌春诗。帘外潺潺似从未歇止的雨,更引赵允崖不耐地摔笔,径自扬了蝉羽,挑开晦暗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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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霁,【几近怀疑伊的双目失明,昂立伞下、缠绵廉纤将袍袖都快浸湿,心中悔恨一万次,咬牙道】临安公主这般投入,想来课上习得的应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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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扔下刚做出的决定】回去考校你功课。
2025年07月26日 17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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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8
赵幼霁
春雨绵绵,淅淅沥沥打落飘入小窗之内,不止何时才换得那雨晴的天儿。骤然闻声,赵允崖的声音暗含了几分,长睫微颤,嗤笑了声,长裙微动,稍近了一步,身上稍带着水雾的气儿,凑到了他的伞下,微仰首,这小子不知何时起,竟悄然拔了个儿,比之还略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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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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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玉颌看他时——“要考也当是我考你。”
2025年07月26日 17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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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8
赵允崖
【湘绣挨到风氅的刹那,腕骨微动,将撑花略略倾斜,替淑丽辟开一方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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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惭。【持伞的臂稳如泰山,共伊赴往这一瓯桃花水、浮碧丝中】你想考校我甚么?赵幼霁,你知晓我们平日里都读甚么文章,作甚么阐论吗?【皇子只用稍垂剑眉,即可窥见公主鬓边带雾的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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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声,做最后的质询】我阁里的书,你翻过几本?
2025年07月26日 17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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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8
赵幼霁
春雨贵如油,却也有人因着阴雨绵绵的天儿多添了几分烦恼之意。本是姊弟,却见他步步紧逼之下,那连正经书都未曾翻过几本的临安公主,霎时泄了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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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我知晓你们夫子严厉。”话音一转儿,却道。“莫不是你作不出来文章,眼下要来寻我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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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的,将他给驾了起来,垂下的眼眸恰好是凝上小公主的目光,眼下竟是忘了与他计较这连名带姓儿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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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崖——”更近了一步,落下的水雾气朦胧了天儿,二人尽数躲于这一方油纸伞下,却显得拥挤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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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日我就上你那儿读书不成?”
2025年07月26日 17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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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8
赵允崖
【临安公主最擅倒打一耙。斜乜她一眼,没好气道】是,我寻你撒气,先在雨里把自个儿衣裳都淋湿,还要再把你送回观音堂去。【或许几百年前的纯阳子能懂如今赵允崖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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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春烦雨,浇落一地暗香,也有可能是赵幼霁的胭脂香——我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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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你是来读书的。【公主的劣迹不堪数,断水檐下的芭蕉阔叶载记的不过片鳞半爪】要不要喝荔枝膏水?
2025年07月26日 17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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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8
赵幼霁
“呐,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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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顾的,先应了句,却看他嘴上如此,却不见半点狼狈,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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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写不出也不能拿自个儿的身子撒气。”故作是不知晓缘由的,胡乱攀在他身上的‘罪名’,轻咳了声儿,还未来得及接上那一句‘阴阳怪气’,便听得后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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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天热了,最好再给我添上冰。”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雨势更愈,索性小歇于此,待停雨再行。
2025年07月26日 17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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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9
赵幼澄
【澹吾堂的天太长,长的镇日里只能昏昏然,懵懵然,度过一日是一日。然而今日有些不同,十六妹到了入学的年纪,带来一个小伴读,这个伴读一看就是同道中人,概因她坐下时给我瞧见,袖口沾了几根猫毛。】
【于是从宣纸上裁出一小方纸条,写下“你的猫叫什么名字?”团吧团吧,biu——仰赖多年历练出来的准头,稳稳的落在了她的书案上。】
2025年07月28日 0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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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7
林知夏
宫阙深几许,犹未可知。
朝暾探首瞧万里,惊扰俗世。堕怠光阴甚短,未尝享乐半生,便日日困倦的候在书堂。侍读十六公主,非是奇闻异传,却是正正经经的四书五经。
柔夷支颐,玉袂尚沾着破晓时撸懒懒撒气的痕,双颊鼓鼓。
案上倏现团纸,解开团后方往朝源处望,正有一双星眸凝睇。眨了眨眼,执笔在问处书下“名唤懒懒”,顿而又书“您也养狸奴?”
复团回纸球,掷出。
2025年07月28日 0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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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