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一场雨.我踩着被水浸湿的毛拖鞋,走在空旷的广场上,也许也是人潮汹涌的广场上.我感到粗糙毛燥的脸上似刀片割开般的疼,但随后吹来的一阵冷风又把伤缝合了.我路过一家招牌破旧,地处拐角处的面包房,我低头踩到了口门沾着白色香甜腻奶油的包装袋,鞋踩塑料的嘎吱声快被汽车轰鸣声震碎了.我偏过头看透明橱窗上的所剩无几的颜色鲜艳的被挑选剩下的块畸形的小的蛋糕,又或许橱窗里摆满了造型精致的蛋糕.我怜惘地与这几块破碎的糕点对视,只有恶心的苍蝇会光顾它们了.恍惚,我把手伸进衣袋,只有一张被洗过揉烂浸水干透后不成样子的纸团,我看着琳琅满目的牛乳蛋糕,起司蛋糕,还有那巨大的价格牌上耀武扬威的金色刻迹.啊!
我走进了商场,不远处的角落有一架钢琴.我不知道它成色如何,价格高低,我只注视着光泽的琴键,它正散出耀眼白光.我调整姿势,走脱皮的钢琴凳,没有人流,没有人.我抚上琴键,脑中已有了优美平滑的乐曲声响起.我大胆地展开手指,用冻裂的手肆意触碰洁白光滑的琴键.让手指在琴键上舞蹈.忽然感到拖鞋又有冰凉的脏水渗出…啊!我站在原地,我离琴还很远,我压根不会弹琴.只是在以往的岁月里,我常痴痴地看着他们漂亮的手指敏捷地滑动,交融,钢琴谄媚的随着他们手动作发出声音,连贯成美妙的乐曲,刻在我的脑中.但乐谱是盲文,我读不懂,也奏不出.一个保洁的妇女正向这边逼近,她用眼袋深重上面那双浑浊疲惫的眼颇为嫌恶地瞧了我一眼.我窘迫又羞怯,向背向她的方向挪动步子,认为她不会察觉的余光,最后再吻了一次我无法触及的琴,钢琴!她向琴旁用瓢毫不怜惜地撒出许多早已脏污的洗衣粉水.我则拼命蹬着水淋淋的脚掌,加速离开这里.我低着低得很低的一颗头颅.
我望向十分高大的商场顶部,刺眼又柔和的白光就从这里射出.我闭眼看见了一片红色,睁眼被强光刺痛地闭上了眼.忽然觉得口中干涩,我在裤兜里摸索出了一颗槟榔.我欣喜急切地扯开包装纸,毅然地走出商场,走向公园的长椅。忽觉眼皮酸涩而沉重,眼前有白色的粉尘飘落.哦,是雪,雪你这糟糕的孩子偏在这时下要冻伤我裸露的脚踝.走得累了,我最后的目的是10米处的废弃的绿色漆皮亭.麻木啊,可我,还在嚼槟榔,一下一下机械地咀嚼着.到了,我滑靠在亭下,奋力地望了一眼头顶漆皮掉落露出斑斑锈迹的邮亭,只见裱进邮亭的一张巨大的生肖贴图,一只猴子,大张着嘴,可我已经没有槟榔啦.我发狠地最后把口中残渣再嚼出些汁水来,再生气地一口吐出、在冰雪天里合上了肿胀的眼皮,昏昏昏了过去.
2025年06月11日 17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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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多了,有些堆叠词藻,显得冗杂
2025年06月12日 02点06分
@荧光闪烁- 收到收到,会改的,谢谢您!
2025年06月12日 04点0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