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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下乡那些年,,,
今年2月13日,是我下乡55周年的日子。站在人生的暮年回望,那段近五年的知青岁月,就像被时光精心打磨过的琥珀,每一个细节都在记忆里熠熠生辉,既闪耀着艰难困苦的沧桑,也沉淀着坚韧成长的那份“光芒”。时光流转,生活的磨砺,让我们逐渐褪去了青涩,换上了成熟的色彩。
1969年我初中毕业,本满心期待着踏入高中校园,继续求学之路。然而,命运却因父亲所谓的“历史问题”,给我关上了这扇门。
1970年春节刚过,我便带着满心的无奈与迷茫,从武汉跟随学校的下乡队伍,来到了远离宜昌的偏远山区。由于不想给父母增加担心,我选择了与两个哥哥先前的插队的村庄,和另外兄弟俩组成了5人(三兄妹,二兄弟)的知青点。下乡后的我虽是插队,实际上与同队的另外四个男知青在一块劳动时间并不多,他们在小队时被派往修水渠做民工,后又分别陆续被抽调回城进厂,而我一女知青下乡四年多的时间里基本上独自在农村小队务农。
我们所在的小队远离宜昌一山沟里,交通极为不便。小队离大队约有3里路程,大队仅有的一家小货店,货架上稀稀落落地摆着煤油、牙膏牙刷、肥皂、食用糖、铅笔、作业本等日用品,这些只能勉强满足村民最基本的生活需求。而我的小队则离公社足有十余里,公社虽有邮局能寄信、收发包裹,但像样的交通工具都没有。要想出山回家或去宜昌,就得徒步40多里路程到区政府所在地,才能乘上长途公交车与外面的世界连通。
2025年06月09日 07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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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小队属丘陵地带,群山环绕,房屋依山而建,出门便是蜿蜒山路,这里以种稻谷、玉米、红薯等农作物,知青分配到这里吃的是第一年由国家每月划拨给的60斤稻谷,一年后就随生产队分配,收获什么就吃什么。喝的是山上流下的泉水。用的煤油灯,住的是小队仓库隔出来的两套间屋,一套间房是四个男生的。前屋放农具及衣柜的,后屋有着一张桌子与两个上下铺的床;而我则住的另一套间后屋,前屋是隔着当厨房与吃饭用的屋,我的这后屋听老农说,这间小屋原是猪栏改造的,怪不得我住进去后跳蚤多。
下乡那些年,第一年我在劳动上多少还能得到些照顾,派工时基本叫我跟着农民学干农活。可到了第二年,就和农民一样,由队长安排,按季节播种、插秧,除草、割谷、挑粪,砍柴等活路,样样都得干。
而我的工分则按妇女二档算(一档九分,二档八分),每分值0.32元。我一年做的工分约2500多分,折合收入只能抵兑次年全年的粮油款,剩下结余仅有20.00多元钱,这钱只能够春节探亲回城时的往返车票,而像我这样基本出滿勤的下乡知青单靠劳动赚工分是不能养活自已的,若所需穿衣,购买煤油,牙膏,肥皂,邮信等日用品费用,这还得需要家人资助才行,,,
那些年农村生活,过得很艰辛,用现在任何词汇也难以言表的。
知青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时,做的是体力活,营养不够,饭量显得是较大的,记得第一年国家60斤划拨粮与后来几年中靠自己挣工分折合口粮,也常有不够吃的时候,我只得也学着与当地农民用蔬菜切碎拌米煮饭吃,那时饭菜中没盐少油现象也不少,特别是有时遇青黄不接没有菜吃时,就只能吃着光米饭了。
记得那年我刚下乡没几天,生产队就把同队四名男知青派去修水渠当民工,而让我一个女知青留队劳动,当时在那片陌生的地方,我连小队行走路线,村民,环境等都还不熟悉,就让我独自的在这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我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城里时哪见过这些?第二天下地干活回到住处,吃水要自己去挑,衣服脏了,得到山上流下的那条小溪水沟里洗刷。不做饭就得挨饿,不洗脏衣就任其脏,要吃,要用,要洗等等这些变成全靠自己动手才能获得,想着在城里在父母身边的生活虽不富余,但这些事我不操心啊,刚下乡的那段时间,没干过体力活的我为出工累,回住处又没吃没喝,难过的流下眼泪,想家,想父母,,,
2025年06月09日 08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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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下乡那些事及现在再提起令人难以置信那时的自已,如今巳迈入老年的我,有时坐在温暖的家中,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另一个时空里似的。
说起那段日子里,生活的极度艰难,让我见识了这城乡的差别,繁重的体力劳动磨硬了我双肩与手茧,晒黑了我的皮肤,同时也让我尝到了生活的苦涩,正是经历这些艰难的困苦,它像一把重锤,一下下锻造了我的心智与毅力,为我往后的人生打下了坚实的思想基础。同时也收获了承受困难生活的能力与锻炼了自已坚韧的意志,这些也将伴随着我,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2025年06月09日 08点0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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