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0
“既然我已经了解自身的虚幻,那存在于此还有什么必要?”马库斯小姐无法令自己再回过头来,一方面由于也许是意志,或者某种不可言说的,风没能阻止她的旧旅鞋踏出一种富有节奏的悲哀回响,如果不是在这近乎肃穆的水泥大道上。我是讲,即使换作一条由泥土敷衍而成的羊肠小路上,你大概只会听到更为坚实的脚步,出于这个美丽又感伤的动况,寻不到终点前水滴和灰尘流向抑或清醒与昏迷长短的动况,不需要望向她的身影就全然能够想象得到呀,可为何却偏直至眉儿让风卷来一座半座失去语言和禁忌的山丘,背后的坦诚和决绝。多半是铁,被烧的通红的铁,那是她的鞋印在听从时间的召唤之前唯一得以铸成的事物。从反路向前,我试图迈开步子:和她同我一起搏动了十亿四千零六十八万秒那鲜红与暗红流动里的纠缠物,连着漂泊中舞蹈安宁后疲惫不堪的残余,让留下来驻足欣赏的一切可憎中,某道未来将以数不胜数的虚妄掩饰自己无能的目光先用一条绝无失准的直线描出世界还锋利明晰时,那场绵绵细雨的梗概,而后是一段笔下骄傲的来源,你必将会在无人涉足的房间内,无人交心的书柜间,无人解闷的杂志上,吞下对它的溢美之词。圆是否注定在直线中复生?这是可行的,我只能假定,但因这是我同她用某种心照不宣的沉默所奏出。音符们达成了足以预料的共识而乖滞在线上,直至她从阴暗中重现,我又抿去几度晴朗。那时候,亲切的粉刺,增生呀,颤抖的血管,暴乱呀,去缔造那触手可及的圆满,让呼吸永久地化作你的尺规,缔造。
2025年05月10日 07点05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