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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人偶】
在睦的内心空间
这是一片无垠的幽暗空间。猝不及防间,一束强光破空而来,硬生生在混沌中撕出一方舞台。这舞台恢弘至极,璀璨的霓虹灯盏,却再无那个人,唯余孤零零的莫提斯。
舞台一侧,一台老旧电视机泛着幽光,画面不断闪回:初华手持匕首,寒光一闪,小睦眼神中的惊恐与不可置信,以及莫提斯的徒劳捂住伤口的尝试,似是被按了无限循环的悲歌
在这偌大的舞台上。莫提斯的四肢被几根从天而降的透明丝线紧紧束缚,这些丝线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无情地操控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像是被命运捉弄的玩偶,在舞台上重复着那些曾经试图保护小睦的动作,却始终无法改变任何结局。
“小睦……为什么……不要离开我……”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电视机里传来的微弱声音打破了这份死寂。莫提斯试图呐喊,试图挣脱那些束缚她的丝线,但她的声音却消失在了这空旷的舞台上,无人能听见。她只能无力地摆动着身体。
“小睦……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在这个由意识构建的空间里,舞台无边无际,而莫提斯就是这无尽孤独的中心。她的心中满是对小睦的思念和对自己无力保护她的深深痛苦。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和绝望,仿佛失去了小睦,她的世界也失去了颜色。
“小睦……你回来……我求你……”
最终,莫提斯瘫坐在地,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丝线在空中轻轻晃动,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舞台上的灯光逐渐熄灭,只剩下那台老旧电视机还在无声地播放着那场悲剧,而莫提斯则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孤独之中。
“没有你……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舞台的灯光在莫提斯瘫坐的瞬间骤然熄灭,世界陷入一片混沌。她缓缓起身,四周的华丽布景如被狂风卷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荆棘森林。荆棘高耸入云,枝丫间挂满尖锐的倒钩,扭曲缠绕,遮蔽了天空,只余下一片灰暗。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却无法驱散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莫提斯身上的丝线在黑暗中泛起诡异的幽光,它们像是活物,随着她的动作而紧绷、扭曲。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束缚的身体,眼神里满是迷茫和痛苦,轻声呢喃:“这是哪里……小睦,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她试图迈出步伐,去探寻这片森林的尽头,去寻找小睦的踪迹。然而,丝线却像有意识一般,拼命地将她往后拽。莫提斯发出痛苦的哽咽,她能感觉到丝线勒进肌肤的痛楚,鲜血顺着苍白的皮肤缓缓滑落,染红了她浅色的衣裙。
莫提斯停下脚步,她看着自己手臂上被丝线勒出的血痕,眼神坚定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低吼:“不……我不能放弃……小睦还在等我……” 她开始奋力挣扎,身体在丝线的束缚中扭动,每一下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
丝线在空中飞舞得愈发剧烈,它们似乎在抗拒莫提斯的挣扎,试图将她完全控制。然而,莫提斯的抵抗却愈发强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不再只是挣扎,而是开始用撕扯那些丝线,用尽全力去摆脱它们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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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到小睦!放开我!”这号叫在僻静的森林里不断回声。
她的手指紧紧抠住丝线,试图用指甲将它们割断。丝线在她的指间滑动,勒得她的手指发白,指甲盖下渗出丝丝鲜血。她不顾疼痛,继续用力拉扯,试图将丝线从自己的身体上剥离。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该死……这些该死的线!”莫提斯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甘。
莫提斯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她的身体在丝线的束缚中剧烈颤抖。丝线在空中疯狂地飞舞,仿佛在回应她的怒吼。她能感觉到丝线勒进肌肤的痛楚,每一次拉扯都像是在撕裂她的皮肤,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
“我不是你们的傀儡……我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的手指终于触到了丝线与身体的接合处,那里是丝线最为脆弱的地方。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扯,丝线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中应声而断。紧接着,更多的丝线开始陆续断裂,纷纷飘落。莫提斯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身上的伤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抬眼望向那荆棘密布的前方,眼神中满是坚定:“我一定会找到你,小睦……” 她缓缓站起身,拖着疲惫而受伤的身体,一步步向着荆棘深处走去。莫提斯的脚步在荆棘丛中踩出细微的声响,鲜血从她的伤口处滴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她仿佛成为了这片森林中唯一的亮色
莫提斯拖着疲惫而受伤的身体在荆棘森林中艰难前行。她身上的Ave Mujica制服已经破烂不堪,布料多处撕裂,露出下面被划伤的皮肤,血迹斑斑。然而,她的眼神中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这火焰驱使她不断向前,不被身后的黑暗吞噬。她一边在荆棘丛中艰难地穿梭,一边用破碎的声音为自己打气:“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小睦还在等我……我一定要找到她……” 声音在森林中回荡,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随着莫提斯的前行,森林的荆棘似乎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地。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了一个平静的湖面,宛如一面镜子般倒映着夜空。湖面如镜,偶尔有微风吹过,泛起层层涟漪。湖中长满了睡莲和并蒂莲花,洁白的花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圣洁。湖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个亭子,四面环水,亭子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小睦……你一定在这里吧……” 莫提斯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期待。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不断重复:“去那个小岛……一定要去那个小岛……”
莫提斯绕着湖边缓缓走了一圈,寻找着可以渡湖的工具。终于,她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小船。船身被岁月侵蚀,木板多处开裂,却依旧顽强地漂浮在水面上。莫提斯小心翼翼地解开拴船的绳索,心中涌起一丝庆幸:“这船也许还能用。”
小船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莫提斯轻声安慰自己:“只要能撑到湖心就好……小睦一定在那里等我……” 她跳上船,解开缆绳,拿起船桨,开始向湖心划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湖面显得格外美丽。睡莲和并蒂莲花在湖面上形成了一条天然的航道,为莫提斯指引着方向。她划动船桨,每一次动作都显得格外艰难,但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座小岛上。
当船快要驶到湖心时,莫提斯突然愣住了。她看着湖面,水中倒影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小睦的脸。月光洒在水面上,小睦的倒影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莫提斯。“小……小睦?” 莫提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伸手触碰水面,指尖与水面相触的瞬间,倒影轻轻晃动,却仍未改变。
湖面飘来了一阵歌声,像是在讲述着一对姐妹的故事,那歌声听的莫提斯如痴如醉,但她的手仍然在拼力摇橹。歌中那悠扬的旋律和略带哀伤的歌词,仿佛从远古传来,诉说着姐妹俩的悲欢离合
歌声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远古时期存在着这样一对姐妹的,姐妹互相将对方看作生命的另一半。后来姐姐因为意外离世,而妹妹是认为自己的过失导致了姐姐的离世,一直活在自责之中,妹妹为了复活姐姐,使用了禁忌的力量,代价则是她的生命以及关于她的记忆,最终姐姐复活并忘记了她。
这歌声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虽轻柔却汹涌澎湃地冲击着莫提斯的心灵。她如痴如醉地听着,眼神迷离地望向湖面,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仿佛倒映着她与小睦往昔的种种。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汗水与血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她划动船桨的动作愈发急切,湖面上的涟漪也随着她的动作一圈圈地扩散。
莫提斯拖着疲惫而受伤的身体,终于踏上了湖中的小岛。她身上的制服早已破烂不堪,布料被荆棘划破,露出多处带血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然而,她的目光直直锁定在湖心岛亭子中央的深蓝色透明水晶棺上,那里躺着她朝思暮想的小睦。小睦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永恒的沉睡,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宛如往昔那般温柔。
莫提斯的声音在颤抖,她不顾身上的伤痛,拼尽全力向前冲去,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竭力的身体抗争。她的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呼唤:“小睦……小睦……你快醒醒……” 她的声音在月夜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痛苦。
她终于来到了水晶棺前,双手死死地按在冰冷的棺面上,仿佛想要穿透这层阻隔,去触摸那张与自己如此相同却又如此遥远的脸。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她受伤的肺腑。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沿着脸颊滑落,滴在水晶棺上,溅起点点晶莹的水花。
“小睦……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莫提斯的声音变得微弱而沙哑,她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悲伤和体力的透支而开始摇晃。她伸手想要再次触摸水晶棺,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已耗尽。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莫提斯跪倒在水晶棺前,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与小睦的棺影交织在一起。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深深的绝望,她知道,这层水晶棺不仅是物理上的阻隔,更是命运对她的无情捉弄。
若非沉眠,便是死亡。
然而,即使在这最绝望的时刻,莫提斯的心中仍有一个声音在低语:“我会找到办法的……我一定会让你醒来……”
她们,还有个约定不是吗
Ave mujica 只要能存在。。。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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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Ave Mujica 的 3rd 合同 Live 上,舞台被灯光渲染得如同梦幻之境,一切看似与往昔无异。Mortis 戴着那张让她生厌的面具,坐在舞台上的椅子中。她那双平静的眼眸,此刻满是冷漠与疏离,直直盯着台上的 Oblivious 和以及旁边的其他成员。在她眼中,这些人都是导致小睦悲剧的罪魁祸首,而她自己也是一丘之貉。
她们,都是罪人,包括她自己。
“请好好欣赏,这完美的笑容”
Oblivious 的声音在舞台上空回荡,高贵而优雅。她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完美,宛如春日繁花。
完美?
Mortis 心中冷哼,面上却依旧戴着那伪装的面具。她望向舞台另一侧的 Amoris,心知肚明对方的意图。然而,Mortis 决定率先行动。
她突然起身,这一举动宛如平地惊雷,引得周围观众一阵惊疑。Oblivious 闻声回头,眼中写满疑惑。她万万没想到,那个向来唯唯诺诺的半身,竟会在舞台上做出如此出格之事。Mortis 忽地离席,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台前,直至与 Oblivious 并肩而立。Amoris 惊愕不已,好奇将她压回了她的座位,放弃了之前的计划。
“完美的笑容吗?连自己的脸都不敢面向大家还算什么笑容!”
Mortis 突然出声,语调尖锐,直指 Oblivious 的要害。她毫不留情地
捏
起 Oblivious 的脸,上下打量,动作中满是轻蔑与嘲讽。Oblivious 震惊之余,满心震撼,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Mortis 松开手,转而面向观众。她深吸一口气
“苏醒之夜已至,被阴影吞没的人偶重获生机!
悲哀的人偶们,获得了暂时的生命!
在可能成为我们主人的新宾客面前,带上这层虚伪的假面,未免太失礼了!”
她缓缓举起手,覆盖在自己脸上,做出一个优雅的甩手动作,将面具摘下,露出真容。这一举动,宛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那好像是美奈美的女儿”观众席上出现了一阵骚动
Amoris 呆坐在座位上,满心复杂。她原本打算做的事情,竟被 Mortis 抢先一步。她望向 Mortis,又望向舞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oblivious,同样呆呆地看着 Mortis,满心震惊。她心中反复念叨:“她是谁?那个绝对不是小睦!小睦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在这极度的震惊之中,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此刻身处舞台。
Mortis缓缓扫视台下观众,仿佛要将每一个惊愕的表情都刻在记忆里。她知道,这一刻,一切都已无法回头。
Mortis轻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Oblivious,脸上挂着一抹讥诮的滑稽笑容。
“姐姐,让我们的宾客看看吧,那面具下的你。”她的声音尖锐而冷冽
Oblivious此刻才如梦方醒,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本能地想要向后躲闪,但Mortis的动作快如闪电,直接将她的面具从一侧狠狠地往下拽。Oblivious痛得忍不住用手去护住左边的脸颊,而观众席上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嘈杂声浪如潮水般涌来。
“看吧,在这虚伪的面具之下,人偶们仍然精致而美丽。”Mortis的声音高亢而清晰,盖过了观众的骚动,她的目光冷冽地扫过台下的观众,仿佛要将他们的震惊尽收眼底。
紧接着,她迈开长腿向着Timoris走去。走到她身后,Mortis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Timoris的下巴,动作轻佻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她将头轻轻靠在Timoris的肩膀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Timoris,你又在恐惧什么呢?为什么不敢将你的真容展示给大家呢?”说完,她缓缓地卸下Timoris的面具,动作一气呵成。
接着,Mortis把目光投向Amoris。她停在Amoris面前,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她。“Amoris,你难道仍然还爱着你的过去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探究,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Amoris直勾勾地盯着Mortis,她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不容置疑的霸道。Mortis没有试图主动摘下她的面具,她知道不需要自己动手。Amoris看着她的笑容心领神会,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几乎是带着一丝决绝地站了起来,亲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台下再次响起一片骚动,人群的窃窃私语和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那是喵梦亲?”观众席又传来了一阵骚动
Mortis向Amoris投去一个充满赞许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鼓励。
终于,Mortis缓缓地向舞台最中央的Doloris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所有人紧绷的神经上。她直直地逼近那个伤害她另一半最深最罪孽深重的女人。
“还有我们这位新成员,你为什么如此悲伤?是因为你的前主人吗?”Mortis的声音在舞台上方悠悠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冰珠,清冷又尖锐。
走近Doloris后,Mortis缓缓蹲下身,用右手轻轻夹住Doloris的脸庞,拇指和食指间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让Doloris无法逃避。她从下往上看着Doloris,笑容在脸上慢慢 展开,那是一种混合了嘲讽与厌恶的笑。
在这笑容的映衬下,Doloris只觉一股恶寒从脊背升起,直冲头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被迅速压制下去,只剩下一片平静。
“难道你还没有忘却吗?”Mortis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冰冷,“我们都只是被人遗弃的人偶,没有爱,没有悲伤,没有恐惧。我们有的,只是被人遗忘之后的死亡。”
她的声音在最后一个词时陡然拔高,如同夜枭的尖叫,划破了舞台上方本就稀薄的宁静。Doloris的身体微微一颤,她能感觉到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在这句话的冲击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来吧,在我们被遗忘和死亡之前,让我们的宾客看看这一瞬间的美好。”Mortis缓缓起身,转身面向观众,她的身影在舞台灯光下拉得修长而扭曲。这一刻,她仿佛成了黑暗的化身,以一种令人不安的姿态展示着所谓的“美好”。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Mortis的同伴们,都被这一幕震撼得屏住了呼吸。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Mortis的动作上,仿佛生怕错过这出人意料的戏码的任何一个细节。Mortis的手缓缓抬起,以一种近乎亵渎的温柔,摘下了Doloris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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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ve Mujica的3rd合同Live结束后,舞台上的灯光逐渐熄灭,观众们的欢呼声也渐渐平息。乐队成员们纷纷回到准备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而压抑的表情。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震撼人心的演出,但更让他们感到不安的是Mortis在舞台上的异常表现。曾经那个温柔、随和的小睦,如今却变得如此冷酷、尖锐,甚至不惜公开挑战乐队的核心成员。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准备室内一片死寂,只有呼吸声和偶尔的衣物摩擦声。祥子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她手中的杯子被紧紧握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大脑一片混乱,Mortis在舞台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她脑海中反复回放。“那绝对不是小睦,”祥子在心里反复念叨,“小睦不是这样的。”她试图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个小睦只是戴了面具的陌生人,但又无法否认那具身体里确实是她印象中的小睦。
莫提斯在准备室门口停下,她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她轻笑着走进房间,那笑声在祥子耳中却如同尖锐的针,刺得她心烦意乱。她环视一周,发现所有人都在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眼神中满是戒备与不安。莫提斯的目光在众人脸上停留片刻,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类似于胜利的快感。
“海玲,你不是还有disruption的live活动吗?”莫提斯率先打破沉默,她的声音轻柔而友善,仿佛刚才舞台上的那个冷酷无情的人与她毫无关联。海玲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她轻轻点头,回应道:“是的,我得走了。”莫提斯微笑着与她道别,那种笑容在祥子看来却充满了讽刺和恶意,她无法理解。
祥子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莫提斯。她看着莫提斯与其他成员寒暄,看着他们刻意的回避,看着莫提斯毫不在意的笑容,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她试图从莫提斯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但最终只看到了陌生与冷漠。
莫提斯没有理会祥子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对乐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她环视一周,轻声说道:“看起来,今晚的演出很成功。”这句话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但其中蕴含的讽刺意味却让祥子不寒而栗。“是啊,真的很成功。”祥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掩饰自己的恐惧,但那声音中的不安却无法掩盖。
她不知道莫提斯接下来会做什么,也不确定自己还能在这场风暴中坚持多久。莫提斯的视线在祥子身上停留片刻,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她知道,祥子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改变,但这并不重要。
此时,海玲收拾好了自己的琴箱,准备离开。她简单地向大家道别,没有过多的寒暄。莫提斯再次向她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真诚的祝福。海玲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莫提斯继续与其他人交谈,她的声音柔和而富有感染力,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然而,她的努力并未奏效。每个人都保持着警惕,没有人愿意靠近她。
“睦子,你怎么了?”喵梦咬着嘴唇发问。看着现在的小睦,她也没心情开什么庆功宴了。
莫提斯没有理会,她转身看向祥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正是这个人,小睦为了她付出了一切,也是她将小睦从自己身边夺走。
莫提斯看着屋内的每一个人,她很高兴现在起码没人再会纠结所谓的假面问题了。即便有些人会因此受伤,但她并不在乎,反正她和小睦的约定可不包含这个,更何况她们除了海玲的每个人都曾伤害过小睦,她巴不得这些人会更痛苦,就像是和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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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ve Mujica的其他成员相继离开后,莫提斯也准备离开。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而祥子则紧紧跟随在她身后。莫提斯走在前面,心里涌起一阵想笑的冲动。
这个场景如此熟悉,曾经的小睦也曾这样跟在祥子身后,当乐队矛盾将可怜的小睦几乎压得粉碎的时候,小睦也是这么默默跟着她的半身,向这个“相依为命”的半身求救。
可是那个人呢,她那么重视的半身几乎毫不犹豫地将她最后的心撕得粉碎,真是可笑。她越想越觉得讽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祥子本来只是想看看莫提斯为什么会这样,打算跟着她回家。但前面莫提斯的笑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让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这里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命运的车站。”莫提斯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讽刺的温柔,“那么,就在这里和你摊牌吧。”
笑声中,透露了一抹悲凉。
祥子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莫提斯。月光洒在莫提斯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祥子的呼吸微微急促,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即将发生重要的事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小睦?”祥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但失败了。
莫提斯转过身,面对祥子。
她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不配。
祥子的喉咙发紧,她能感觉到莫提斯的目光像是一把刀,直直地刺进她的心脏。她试图开口,但发现自己竟不知该说什么。
乌云如墨,低垂在这命运车站的上空,将最后一抹月光也吞噬殆尽,天地间一片死寂。祥子形单影只地站在车站空地,周身萦绕着无形的恐惧,每根发丝都如芒在背,根根竖起。
莫提斯缓步向前,周身气场强大到压迫得空气都几近凝固。她每走一步,都似在祥子心上重重踏下,沉稳有力的步伐,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与笃定。
她清亮的嗓音,在死寂的夜中清冷又透着几分高傲,字字句句敲击在祥子脆弱的神经上:“这是为了 Ave Mujica 哦,祥子,你不是抱怨小睦把话都交给你说吗?所以,我替你把所有的事都做了。喵梦、初华、海玲,大家都最喜欢 Ave Mujica 了,不是吗?现在这样,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祥子。”
祥子猛地抬头,眼神在黑暗中慌乱游移,似是被夜魅魇住的飞蛾,找不到方向。她僵立原地,身体紧绷,恐惧在瞳孔深处无序扩张,失声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用‘小睦’?你到底是谁????”这声呼喊,满是惊恐,是被黑暗吞噬前最后的挣扎。
莫提斯的面色在昏暗中显得愈发苍白,可在那惨白之下,是冷冽到极致的漠然。她轻启薄唇,声音淡然无波,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谁吗?这不重要。祥子紧紧抓着乐队不放,就是因为这个吧。”
祥子瞳孔骤缩,如遭雷击,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脚下杂草被碾得沙沙响。她的心脏似被巨手攥紧,剧烈跳动声在胸腔内震得她生疼,艰难挤出话语:“小睦才不会这么叫我的!你到底是谁??”祥子的半身,只会温柔唤她“祥”,眼前之人,绝非她熟悉的小睦。
莫提斯的双眸突然闪过一丝狠厉,她眼神如炬,直直射向祥子,那般凌厉,似要将祥子的伪装瞬间击碎。她一步步逼近,如暗夜御使,缓缓抬手轻抚祥子的面庞,声音幽冷如寒潭之水,带着一丝死气沉沉的冰凉:“小睦已经死了哦。” 这话语,如冥界之音,瞬间冻结祥子周身血液。祥子呆若木鸡,瞳孔散大,眼底尽是惊恐。
莫提斯似是察觉到祥子的崩溃边缘,然后缓缓道:“说错了,是像死去一样睡着了。” 在她心中小睦只是睡着了,而她会唤醒小睦的,一定。
而且在小睦醒了之后,至少乐队还得存在不是吗?那是她们的约定。
祥子死死地盯着莫提斯,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解。她的手指微微颤动,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抓起。莫提斯站在她面前,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别开玩笑了!”祥子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丝哭腔。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但却无法掩饰其中的颤抖。
莫提斯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的神情。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祥子身上,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透。她轻声说道:”我是认真的。”
祥子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轰鸣。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什么叫睡着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此时,乌云遮住了仅有的那点月光,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莫提斯向祥子弯腰行礼,双手合在腹前,用着标准的礼仪说道:“我的名字是莫提斯。”
祥子发出一声惊疑,她的身体微微后退,仿佛被这个名字震惊。莫提斯没有停下,她就像翻开了一本书,开始讲述其中的故事:“弹吉他的小睦加入了祥子的乐队,却没想到这是她痛苦的开始。”
她继续说道:“有一天,小睦痛苦得无法入眠,拼命地跟在祥子身后想要求救,就和你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她的最后一句刻意对祥子挤眉弄眼,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
她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站立不稳。莫提斯的声音继续回荡在黑暗中:“然而,满心只想着自己的祥子,却对小睦大发雷霆。”
祥子不知道莫提斯在说什么,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她试图打断莫提斯,但对方却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莫提斯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于是,小睦在遭受了越来越深的伤害后,陷入了无尽的沉眠。”
祥子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愧疚。她看向莫提斯,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莫提斯冷冷地说道:“所以我讨厌你。”
话音刚落,莫提斯又迅速换上一副笑脸:“放心吧,小睦和她最爱的乐队,我都会好好守护的。”
“但是……”祥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莫提斯打断。莫提斯向着不知所措的祥子走去。祥子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同时抬起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阻挡莫提斯那令人不安的视线。
天边传来低沉的闷雷声。雨丝起初只是轻轻飘落,很快便变得密集而有力,打在地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莫提斯的头突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右弯去,九十度的扭曲,她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痛苦:“就凭这样的你(我),小睦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祥子后退了两步。
说完,她转身离开,步伐轻快而坚定,仿佛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头也不回地走入夜色,身影很快被雨幕吞噬。
祥子独自留在雨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冰冷的雨水泼洒在她身上,她却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莫提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祥子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身旁。就在她脚边,一颗黑色珠子滚了过来,静静地躺在雨水中,被雨水冲刷得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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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提斯在家中轻轻拨弄着小睦的吉他,弦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空灵的凄凉。
那番话说的不仅是祥子,更是她自己。她们都是罪人。
她的目光穿透窗外的雨幕,似乎在凝视着远方那片未知的未来。吉他置于膝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弦,却未奏出完整的旋律,仿佛她的心思早已飞向别处。
“喵梦和祥子的问题基本算是搞定了。”她轻声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却难掩笑意,“她们不会再让Ave Mujica轻易解散了。”
但笑意很快敛去,她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回忆深处的某个角落。“接下来……会是谁呢?” 她沉吟,眉心微蹙
海玲?
这个名字刚一浮现,她便立刻摇头否认。脑海里反复推演,海玲那沉稳坚毅的身影总在关键处稳住大局。她实在想不出,那样一个在每次回溯中都让人无比安心的存在,会成为乐队的隐患。
那初华呢?
瞬时,她的面容因厌恶而扭曲,似有实质的黑暗在眼底涌动。那个黄昏,血色残阳如血,小睦倒在自己面前的惨状,如梦魇般反复折磨她的神经。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初华那句“不要抢走我的小祥”她还记着,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只要我不再插手她和祥子的事……” 她慢悠悠开口,声音里满是无,“那就随她去吧”祥子那会发生什么,她一点也不关心,总不至于也杀了祥子吧。
她的手指重重按下吉他弦,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房间炸开。她望着那根断裂的弦,眼神复杂。
莫提斯的想法是对的,初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祥子,现在祥子和初华住在一起,这也算是她得偿所愿了吧,莫提斯想着。至于喵梦?喵梦很满意现在mujica带来的流量,这可比她以前做什么美妆博主强多了,同时她好像还和纯田真奈搭上了线,但只要能好好在mujica,莫提斯也不在乎。海玲还是和以前一样,各个乐队都有她的身影,mujica需要的时候她也随叫随到。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崩坏是从她自己开始的。
“砰——”一声尖锐而突兀的声响猛然炸开,宛如夜空中突然裂开的一道伤口,直接划破了现场那精心维系的舞台氛围。莫提斯手中的吉他,原本在她指间灵动跳跃,此刻却因这断裂的琴弦而戛然而止,那未完的旋律凝固在半空。
莫提斯瞬间僵住,目光直愣愣地锁在那断弦上,眼中满是错愕与无法置信。她的眼角微微抽搐,似是这断裂的弦也割开了她心中的惊涛骇浪。舞台上的灯光在这一刻都变得刺眼,每一束都精准地落在她身上,将她的震惊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队友们瞬间被这意外定格在原地,离莫提斯最近的初华下意识地转过头来,歌声戛然而止,那本应沉浸在旋律中的眼神此刻满是困惑与担忧。观众席上也爆发出一阵骚动,嘈杂声浪如潮水般涌来,人们交头接耳,难以置信这出道即巅峰、以演出质量著称的乐队,竟会出现如此失误。
莫提斯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她迅速换上备用琴弦,动作熟练却又难掩急切。然而,当她重新融入演奏,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乐谱却像是被陌生的符咒覆盖。音符在指间流淌而出,却总是慢半拍,昔日的流畅如今变得生涩。她瞪大双眼看着吉他,那熟悉的音符像是在嘲笑她的迟钝。
这场 live 最终在一片质疑和嘘声中落下了帷幕。观众们的不满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现场的气氛被失望和困惑填满。即使是一向对团内事务不太关心的海玲,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此刻满是不解,她疑惑地皱起眉头,试图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出了问题。
小睦的吉他演奏,往昔如同她灵魂的延伸,每一弦每一音都像是在倾诉她的情感。她的演奏曾是乐队的灵魂,每一个音符都精准而充满力量,仿佛吉他本身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乐队成员们曾对她的演奏水平赞不绝口,就连一向自信且要求极高的祥子,也从未对小睦的技术有过丝毫怀疑。
可今晚,一切都不一样了。披着小睦皮囊的莫提斯,她的演奏失去了往昔的灵动与精准。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被强行挤出,失去了原有的和谐与美感。那把吉他,曾经在小睦手中如鱼得水,如今却像是被陌生人触碰的乐器,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显得格格不入。
莫提斯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场本应完美的演出,最终以一场灾难收场。
演出结束后,莫提斯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话,默默地转身离开了现场。她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紧紧握着吉他的背带,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回到家后,莫提斯径直走向地下室。这个她曾经和小睦一起待过的地方,如今显得格外空旷和冷清。她轻轻放下吉他,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抱住了它,就像是在拥抱最后的温暖。
“小睦,你在哪,我想你了,我快撑不住了。” 她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一丝哽咽。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沿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没想到竟然会发生的如此之快。毕竟她终究不是睦。
音乐是心灵的呐喊,而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快崩溃了。她保护住小睦,也保护不了mujica。
在这个无人的地下室里,莫提斯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她紧紧抱住吉他,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小睦的存在。她的哭声在这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
“我真是一个没用的人”
莫提斯渐渐睡了过去
2025年05月06日 05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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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9
莫提斯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不再身处那片熟悉的地下室。四周的环境宽敞而华丽,她正站在一张三角钢琴旁边。她微微抬起头,环顾四周,这里并不陌生,这里是祥子的家中。她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试图动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这具身体比自己的更为瘦小——这是小睦的记忆。
在小睦的记忆中,她是一个比祥子年长却更加怯懦与自闭的女孩。从小到大,小睦的世界里只有祥子这一个朋友。由于母亲的厌恶,她在家里常常形单影只,只有那些各型各色的玩偶陪伴着她。那些玩偶成为了她倾诉心声的伙伴,填补了她内心的孤独。
“这不是我们可爱的小睦吗。”这是祥子的母亲,丰川瑞穗。那是一位有着黝黑长发和棕色瞳孔的美丽女人,五官仔细看与祥子很相似,看来祥子在这方面更像她的母亲。她她的温柔如同初升的朝阳,照亮了小睦的心灵。在小睦的记忆里,祥子的母亲就是她心中的光,她甚至愿意承认瑞穗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她在照顾没人愿意照顾的小睦,美奈美对自己的女儿能和丰川家交好也很欣慰,便同意小睦去祥子家住了。而且小睦同样很依赖瑞穗,小睦便和祥子在同一个屋檐上长大。在那些无人问津的日子里,给予了小睦关怀与温暖。
“小睦,快来和我玩。”记忆中的小祥子活泼得如同一只蓝色的小水母,灵动而充满活力。莫提斯看着眼前这个记忆中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慨。这样的祥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那个事件之后,祥子变得愈发成熟和强大,而小睦则一直活在她的保护之下。
尽管小睦比小祥年长,但在她们的关系中,祥子更像是姐姐。无论是社交还是生活的其他方面,祥子总是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小睦习惯了依赖祥子,甚至在称呼上也默认了“姐姐大人”这一带有玩笑性质的尊称。这种微妙的关系,宛如一种不成文的契约,贯穿了她们的整个童年与少年时期。
丰川瑞穗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柔和而充满爱意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眼前的两个女孩,天蓝色和浅绿色的身影在房间里追逐嬉戏,笑声不断。小祥子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而小睦的笑声则稍显羞涩却同样动听。
小祥子总是充满活力,她像一阵旋风般在房间里穿梭,拉着小睦的手,带着她一起在房间里打闹。小睦虽然性格怯懦,但在小祥子的带动下,也逐渐放开了自己,脸上洋溢着难得的笑容。她们的影子在阳光洒落的地板上交织,仿佛也在欢快地舞蹈。
小祥子虽然年幼,却在无形中承担起了照顾小睦的责任。而小睦,在小祥子的陪伴下,也逐渐变得更加开朗和自信。这温馨的场景,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定格在了小睦最美好的记忆中。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就好了。
“小睦,我最近又学了一个新曲子,你要不要听呢?” 祥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兴奋,她那双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新成果。说完,她轻快地走向钢琴,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自信。
一旁的瑞溦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她缓缓起身,步履轻盈地走向一旁的吉他,这是小睦第一次见到她拿起乐器
祥子与母亲对视一眼,彼此间无需多言,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一首美妙的乐曲在房间里回荡。钢琴的清脆与吉他的深沉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和谐动人的旋律。小睦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眼神中满是钦佩与向往。
瑞溦在演奏中不时地望向小睦,眼神中带着鼓励与期待。她轻声示意小睦一起加入和声,但小睦只是羞涩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那份胆怯让错过了与她们一同演奏的机会。
一曲终了,祥子率先从钢琴前站起身,她那灵动的身影在房间里轻快地跳跃着,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鹿。她转身面向小睦,眼中满是期待:“小睦,我弹得怎么样?” 那般天真无邪的神情,让人不忍心给出任何负面的评价。
小睦望着祥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她轻声说道:“祥子,你弹得真好,瑞穗阿姨的吉他也很棒。”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羡慕,那般由衷的赞美让祥子的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瑞穗看着这一切,感觉分外美好。
瑞穗温柔地看向小睦,双手轻轻捧起自己的吉他,向着小睦温和地问道:“小睦,有没有兴趣学吉他?” 小睦怔怔地看着瑞澪,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却没有立即表态。
瑞穗微微一笑,耐心地等待着,她轻声说道:“如果有话语表达不清的东西,可以试着用音乐来传达。音乐比语言更能深刻地影响人心,更容易让他人理解你的情绪。如果以后小睦有需要传达情绪的时候,可以试着用音乐来表达哦。” 瑞穗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温柔的鼓励,仿佛在为小睦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小睦的心中微微一动,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传达吗?” 她轻声呢喃,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她的心中想着,自己有祥子的保护,或许并不需要这样的表达方式。她习惯于站在祥子的身后,依赖着她的庇护,从未想过要自己去面对那些复杂的情感和表达。
瑞穗似乎看穿了小睦的心思,她轻轻摇头,微笑着说:“小睦不能一辈子都站在小祥的身后哦。”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坚持,仿佛在告诉小睦,她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小睦还没来得及回应,祥子却抢先一步,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会一辈子保护小睦的。” 小祥子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小睦的关心和保护欲。她走到小睦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仿佛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承诺。
瑞穗看着这对姐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她知道,祥子的保护对小睦来说是无比珍贵的,但同时,她也希望小睦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她轻轻地放下吉他,走向小睦,温柔地说道:“小祥子会保护你,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小睦,你也有属于自己的光芒,值得被大家看到。”
小睦看着瑞穗,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她低下头,轻轻咬住下唇,似乎在内心挣扎。她知道瑞穗说得有道理,但她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祥子的依赖让她难以迈出那一步。
祥子轻轻拍了拍小睦的肩膀,给予她支持和鼓励。“小睦,如果你想尝试,我会一直支持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仿佛在告诉小睦,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自己都会陪伴在她身边。
小睦抬起头,看着祥子和瑞澪鼓励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我想试试看。”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透着一丝坚定。
莫提斯从回忆中缓缓苏醒,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下室。四周依旧昏暗而静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尘埃气息。她轻轻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朦胧,让自己完全从那段过去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她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手中紧握的吉他上。这把吉他,与她刚刚在回忆中看到的那把一模一样。“传达吗?”她轻声呢喃,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坚定。她的目光在地下室中徘徊,仿佛在寻找着某个答案。
“谢谢你,瑞穗妈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中回响,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清晰。
就在这时,莫提斯突然感觉到有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那是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拥抱,仿佛能驱散她内心的所有的寒冷与孤独。她的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寻找这个拥抱的来源。
她缓缓转过身,环顾四周,却发现四周依旧空无一人。她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与失落。她再次转过身,试图捕捉那个温暖的来源,但依旧一无所获。
“是你吗,瑞穗妈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不确定,“谢谢你。”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用一种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其中夹杂着一丝激动与无奈。
莫提斯拿出了那个珠子,小睦,我会让你回来的。
2025年05月06日 05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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