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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清明节假期辗转到大城市,连人满为患的电梯都不挤,甩着酸痛的双腿——在以前,这双腿是用于轻巧地翻过花廊和矮栅栏,逃脱她的追捕的——愣是爬到了她位于医院大楼次顶层的病房。
你看着她。她眼睛里那股严酷厉狠的目光消失了,在一瞬间,你好像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然而静如止水、美到带着悲伤,让你陌生错愕的眼神瞬间占据了她的眼睛。
你好像从认识她开始就从未见过她这种表情。
你笨拙地喘着气问她“还好罢?”“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事儿?”
她居然笑了出来,然后又指责你与其担心她,不如注意不要在上楼梯时跑跑跳跳:“你的汗已经把你卖了。”
她的母亲来送午餐。她却把她饭盒里的一大半都让给了你,看着你你呆头呆脑的吃下去。她的母亲却突然坐在床脚开始抹眼泪。
你不知什么时候在她病床边趴着睡着了。你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只手,用和你母亲一样的手法轻拍着你,哄你入睡,哄你不哭。
你醒了,可她却睡着了。
你偷看了一会她的睡颜。奇怪,那么多年同桌,为什么自己没有留意她居然这么美呢?
你拿上包蹑手蹑脚的轻轻离开,打算五一假期再来看她。
可五一迎接你的是一张空床。
2025年04月07日 04点0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