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设】盛唐之诗仙
fate同人设定创作吧
全部回复
仅看楼主
level 9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职阶:Assassin
真名:李白
性别:男
属性:混沌·善
阵营:人
出处:《李太白集》
地域:华夏·唐朝
【能力值】
筋力:C+
耐久:D
敏捷:A+
魔力:A
幸运:E
宝具:A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1
level 9
【职阶技能】
【气息遮断:A+】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踏歌行云的无形身法,吞吐日月的诗道灵韵。
源于《侠客行》诗境具现的隐蔽技能,诗句原意是侠客的剑术高强,十步之内可斩杀一人,千里之行,无人可挡,但此刻从者以Assassin之身现世,词意将照着更符合该职阶的方向诠释。
青莲剑气藏于月光酒影之间,诗仙醉态实为世间最精妙的伪装,以诗入道的青年剑客于此化作天地间最飘渺的意象——踏歌而行时是长安酒肆的书生,举杯邀月时是夜观天象的谪仙,而剑光乍现的刹那,才是Assassin本质的惊鸿一瞥。
青年的身影会转瞬之间化作水墨画般的淡薄意象,他的呼吸与宫阙飞檐的阴影同频,衣袂翻卷的弧度恰似曲江池畔柳枝拂过水面的涟漪,纵使立于闹市中央,存在感亦如砚中残墨将涸时最后的回锋,在世人感知的边界处悄然收势,可谓天人合一之境。当整个盛唐都在传唱他的诗篇时,甚少有人能察觉那些惊艳词句中暗藏的剑意。
要注意的是,Assassin需在发动致命攻击前维持“侠客”的精神纯粹性——当那柄浸透月华的剑锋在出鞘瞬间暴露三尺清辉,如同银河倾泻般在敌人咽喉绽放致命寒芒时,诗意中的杀机便如露水遇朝阳,所以把握时机的能力才是关键所在。
【神性(谪) :C-】
所谓谪者,乃天界贬谪之仙;所谓诗者,乃人间不朽灵魂。
当青莲绽放于浊世,剑气凝作银河垂落,这位以醉态行于尘世的诗人便短暂踏出了仙凡界限。
并非因血脉传承而登临神座,亦非因众生膜拜而铸就金身,那自长安酒肆到昆仑绝顶挥洒的七分剑气、三分月光,在千年传颂中早已浸入法则之内。
青年的神性不似奥林匹斯诸神般威严煊赫,亦不似东方正神般香火鼎盛,反而像是被天宫放逐的星精,在坠落人间时恰巧沾染了红尘烟火,却又在诗酒癫狂间将凡俗浊气尽数涤荡。
每当月光浸透青衫,那些被诗篇惊动的法则便化作无形剑气流转周身——非为神威浩荡的护体金光,而是将青年的存在本身于数秒内虚化为“不可触之诗境”的玄妙状态。正如其诗作中“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意象。
仿佛玉帝亲敕的贬谪文书尚在云端飘荡,青年已在人间泼墨写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惊世绝句,故其神性既非天道眷顾,亦非纯粹的人道烽火,而是以诗剑为笔、以醉意为墨,在天地人三界间隙勾勒出的第三种可能。
那些被剑气斩落的星辉月华,终在千年传颂中凝成介于仙凡之间的特殊位格——既是天道不容的叛逆者,亦是人间传颂的诗中仙。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2
level 9
【固有技能】
【鲸吞江海·醉揽星河:B】
金樽映月华,玉液涤尘寰。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青衫剑客斜倚松石,仰首饮尽琼浆,醉眼朦胧间,蜀道云海翻涌成墨,天门长风呼啸为笔。剑穗缠绕着诗卷垂落,在月光下摇曳出盛唐的残影。
当青莲居士执起酒盏的刹那,浩荡长江便在他喉间奔涌,每一口都吞吐着万里河山的精气,上承紫微垣文曲星光,下引九地灵脉龙髓,中合诗人胸中浩然气。酒液入喉时激发的不是寻常醉意,而是唤醒沉睡在血脉里的谪仙之性。
醉眼观世,万物皆成诗材。微醺状态下,李白的意识将脱离凡俗桎梏,遁入所谓“坐忘”之境。此时挥毫泼墨,笔锋牵引着天地间游离的文理;此时仗剑起舞,锋芒切割着凝固的法则。移动时足踏北斗罡步,身形化作虚实相生的残影。
酒中玄机在阴阳调和之道,当琼浆渗入经脉,会与丹田中蕴养的剑气产生共鸣。诗云“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绝非虚言——酒气蒸腾如云霞滋养肺腑,剑气流转似清泉涤荡伤痕,越是稀世佳酿,越能激发青莲剑歌中“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恢弘气象,使自愈速度随青年诗兴勃发而倍增。
凡人若效仿这般鲸吞江海的饮法,顷刻间便会经脉爆裂而亡,唯有兼具诗心剑魄者,方能在醉乡深处保持灵台清明。李白"醉中往往爱逃禅",亦是以诗道为舟楫,若饮者执着于追求极致醉意,反而会堕入“举杯
消愁
愁更愁”的迷障。但李白早已参透“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的至理,能在酩酊大醉时仍维持"天子呼来不上船"的傲骨,“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醉眼观花,花即是月;醒时望月,月亦成花。
那些飘散在历史长河里的诗稿正化作漫天星斗坠入杯中,醉卧云端的谪仙人轻笑举盏,邀来的不仅是洞庭秋月、峨眉山雪,更是千年后犹在追寻盛唐遗韵的芸芸众生。
“诗剑同辉映日月,醉里乾坤纳百川。”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3
level 9
【剑鉴千华·锋照万象:C+】
青衫剑客斜倚松枝,腰间玉壶半倾琼浆。月华流转于三尺秋水之上,映出千年前醉眼朦胧的鉴剑人,指尖轻叩剑脊便有清越龙吟荡开层云。
自太白遍历三十六郡、踏碎七十二峰所得的通明剑瞳,足以窥见剑器与持剑者魂魄共鸣时绽放的“剑格之花”,当青莲居士以指尖丈量龙泉纹路,醉眼倒映干将血痕的刹那,天地间所有曾与利刃缔结因缘的事迹都将在他杯中酒液里显影——从吴钩霜雪映照的戍卒铁骨,到湛卢无锋承载的仁者悲愿,三尺青锋承载的岂止杀伐?分明是持剑者毕生执念浇筑的灵碑。
“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少年仗剑出蜀时斩断的江雾、中年醉舞青萍时劈开的月光、暮年摩挲锈刃时渗入剑镡的叹息,百年剑气尽数沉淀为瞳孔深处的莲纹,每当剑器铮鸣,那些被历史湮没的持剑者便会借由兵器震颤在现世投下残影: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而知盛唐气韵,抚郭子仪佩剑而见朔方狼烟,从鱼肠剑的裂痕中读出专诸刺王僚时的颤动轨迹……
初境“观形”可溯剑器源流。指尖抚过剑身感知铸造时的星火温度,铭文镌刻时的凿击力度,历代主人挥剑时的肌肉记忆。太阿剑上楚王怒叱诸侯的威压,莫邪剑中投身炉火的决绝,皆如墨渍在生宣般于意识中晕染开来。
二境“察气”能辨人剑羁绊。持剑者与兵器共鸣激发的无形涟漪,在他眼中会具象为缠绕剑柄的丝线——粗砺麻绳是百战老卒与佩剑的生死相托,金丝银缕是王侯将相对宝剑的权势粉饰,至于那些用发丝般纤细红绳勉强维系的人剑关系,往往预示着剑器终将反噬其主的宿命。
终极“照魂”则可洞彻本质。当剑锋划破空气的轨迹与持剑者血脉奔涌的节奏完全同步时,持剑者的毕生执念会化作剑格上绽放的虚像之花:求道者的青莲、复仇者的曼陀罗、守护者的木槿,不同心性催生不同形态。
而限制在于,当同时观测超过七十二柄名剑的因果时,瞳孔会不可逆地浮现裂纹,视野中的万物都将被解析为剑器变体——飞鸟振翅是短剑突刺,江河奔流是重剑挥砍,连情人的眼波都化作淬毒软剑。
酒葫芦掷地迸溅的琼浆里,映出七十二路剑客的毕生绝学。他大笑着将那些精妙招式尽数泼洒在墨迹中,任由后人对着诗句里的铮铮剑影参悟百年,青莲剑歌的真正精髓,早在他放下剑器的瞬间,便化作月光融入华夏的血脉。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4
level 9
【酒·剑·仙:EX】(自我召唤)
超越时空束缚的自我显现,以诗为骨、酒为血、剑为魂,将太白星辉洒落尘世的千面倒影凝作实质。
月光浸透长安城头半阙残诗,剑气劈开蜀道云海九重险峰,酒香漫过洞庭湖畔三万顷碧波,那袭白衣自盛唐的月光里踏歌而来,携着三分剑气七分醉意,将「诗仙」「剑侠」「酒豪」三种命格同时刻于灵基之上。
“飘然有超世之心”,史载李白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十五岁剑术大成,二十岁携酒浪游,既曾令贵妃捧砚力士脱靴,亦曾仗剑去国辞亲远游。
这般纵横于庙堂与江湖的双重性质,化作缠绕灵核的三重星环以极为罕见的【自我召唤】技能出现:醉卧长安市井的狂态承载BERSERKER之暴烈,十步杀一人的锐意铸就ASSASSIN之锋芒,笔落惊风雨的才情孕育CASTER之玄奥,三者如酒樽内壁的铭文,在月光流转间交替显现其辉光。
抱坛痛饮的放浪酒徒、负剑而立的游侠儿、挥毫泼墨的谪仙人,共同交织成「对影成三人」的虚实变幻,三道幻影既是不同职阶特质的具象化,亦是跨越时空长河的存在形式,使本体在瞬息间获得对应职阶的性能——将「自称臣是酒中仙」的诗句转化为现实的神秘,也是「天子呼来不上船」的傲骨化为自身的力量。
然此等逆乱常理之术自有其桎梏,当月相更替之际,三种职阶特性会如沸水中的茶叶般激烈碰撞。
剑意欲斩断诗文的缠绵,酒气试图腐蚀剑刃的锋芒,而诗句又妄图将醉意拘束于格律之中,稍有不慎便会坠入「难于上青天」的崩坏境地,唯有当从者吟诵出「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豪言,三种冲突的力量方能复归共同奔流的均衡之势。
细观其手中酒盏,可见盏底沉淀着整片盛唐的月光。那些被杜工部赞为“笔落惊风雨”的诗句正化作金色鲤鱼在酒液中游弋;形容高适“银鞍照白马”的飒沓流星,则凝为剑气在盏沿流转;而贺知章惊叹的“谪仙人”称谓,早已浸透每一滴琼浆玉液,当醉眼朦胧的诗人以剑尖蘸酒,在虚空写下「我本楚狂人」的时,与之敌对者会被暂时拖入《梦游天姥吟留别》的幻境,任他是百炼精钢或是玄门术法,皆要在这亦真亦幻的剑界中化作「霓为衣兮风为马」的飘渺云烟。
究其本质不在于力量的多寡,而在于「存在形式」的不可测之处,苏轼在《李太白碑阴记》所言:“戏万乘若僚友,视俦列如草芥”,当三种职阶特性同时显现的刹那,从者既非纯粹的暗杀者亦非完全的狂战士,任何试图解析李白的行为,都会如同解读《菩萨蛮》的格律般陷入重重迷雾之中。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5
level 9
【宝具】
【纵横之剑】
等级:C
种类:对人宝具
有效范围:1-10
最大捕捉:1人
真名解放语: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纵横之剑』——!”
三尺凡铁迸发青莲色锋芒,泼墨般的剑气在丈余空间晕染开山河社稷的虚影,被剑锋所指者会陷入“游说之境”,万千言灵化作实质化的篆文缠绕周身,此刻太白腰间悬挂的酒葫芦泛起琥珀光,剑气与酒气交融成虚实难辨的意境。
敌手每欲开口辩驳,便有《蜀道难》的诗句化作锁链封其咽喉;每欲举兵相抗,便有《将进酒》的豪言凝为无形重压缚其手足,最终当青莲剑影穿透虚实界限时,斩断的并非血肉之躯,而是对手毕生最引以为傲的信念根基——当年纵横家以三寸之舌破百万雄师,此剑所灭者,乃战意之魂魄。
这柄裹在灰褐色皮鞘中的凡铁,剑身遍布锻造时的锤痕,刃口留有与山贼搏杀时的细小崩缺,看似寻常武人佩剑,实是“纵横术”与“诗剑道”交融的具现——剑长二尺九寸,重三斤七两,最奇异处在于剑身映照出的不是寒光,而是流动的墨色纹路——当李白醉后舞剑时,这些墨痕会脱离剑体在空中凝成诗句,每个字都带着凌厉剑气。
李白随赵蕤修习《长短经》时,曾于蜀道观摩“一夫当关”,最终悟出“以山川为剑脊,以江海为剑锷”的纵横剑理,将“游说之道”转化为“攻心之剑”,剑气会遵循六合游气轨迹运行,在敌我之间形成类似围棋棋枰的十九道杀阵,每道纵横交错的剑气都暗合捭阖之术,或如连横般刚猛直进,或如合纵般迂回包抄,被卷入者会产生正在与整个盛唐气象对抗的错觉。
对李白而言,这柄剑是他终生矛盾的象征。既渴望“直挂云帆济沧海”又难舍“且放白鹿青崖间”,宝具发动时浮现的盛唐幻影是他未能实现的梦想的残照,那些随剑气飞舞的诗句锁链,又何尝不是束缚他自己的牢笼?历史上纵横家终究败给法家,这柄不谈杀戮的剑,永远斩不断真正冷硬的现实铁壁。
观测到宝具真名解放时,剑身会浮现狂草墨迹,每个字都在不断解体重组,映照着李白终生追寻却不可得的政治理想:一柄斩不断发丝却能耗尽王侯气运的凡俗铁剑,一个用盛唐最璀璨诗文浇铸成的华丽囚笼,就像他在《临终歌》中叹息的“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这柄剑终究只能在青年的诗篇中完成那未竟的纵横之梦。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6
level 9
【遗世谪仙·十方诗境】
等级:A
种类:对界宝具
有效范围:1-99
最大捕捉:999人
真名解放语:
“山河皆入酒,日月尽成诗。”
“醉笔泼墨处,万法归无始。”
“ 『遗世谪仙·十方诗境』——!”
青衫飘摇间,天地骤暗,墨色自虚空晕染,一轴诗卷如银河垂落,上书三千狂草,字字迸射星火。
青年以指蘸酒,凌空挥洒,诗行化为剑气、云涛、江月、松风,每一笔皆是「诗境」的显化。
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吟出时,苍穹裂开九曲洪流,奔涌之水凝为剑气长龙;当“疑是银河落九天”诵响时,星辰坠落如雨,触地即爆为千重炎火。
此非幻术,而是以诗为契,将华夏山河之灵、众生心象之念尽数召入「诗域」,凡入此界者,肉身受诗境法则束缚,神魂遭文心拷问——若其一生无诗酒风流之志、无超脱尘俗之愿,则五感渐被诗境同化,目见蜃楼,耳闻仙乐,最终化为诗卷中一滴墨痕,永囚于太白醉笔之下。
本质是通过诗道达成“言灵创世”的奇迹,但受限于Assassin职阶,必须满足“月下”、“醉酒”、“见山河”三要素才能完全展开,缺一不可。
该宝具非剑非器,乃是李白毕生诗魂与道教「一切法智神通」交融而成的概念宝具。其本质为“诗境的具现化”,以《大洞经》十神通为根,以盛唐文脉为骨,将李白诗中逍遥无极的仙道意象升华为独立于现世的「诗域」,此域中,一字一乾坤,一句一因果,吟诵即敕令,落笔即天宪。
在真名解放时,虚空展开千丈诗轴,墨迹如游龙翻卷,字迹时而狂放如《将进酒》,时而清冷如《静夜思》,诗行间浮现金丹、青鸾、谪仙符箓等道教意象,最终凝为一座由诗、酒、剑三象交织的领域。
道教「一切法智神通」本为洞悉万法、言出法随之能,与李白“谪仙人”之号相契,故宝具以诗为媒,借神通之力将文字化为「小千世界」,身处其中,李白每一句诗皆可引发「言灵共振」:
山河诗:唤地脉龙气,江海逆流为剑,山岳崩解为牢
咏怀诗:摄人心魂魄,七情六欲皆成锁链,爱憎痴怨俱化刀兵
游仙诗:则直接勾连道教三十六洞天,召请青鸾衔符、黄鹤驮剑,甚至引动雷部神将虚影降世。
青年既怀“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的入世抱负,又有“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出世执念,诗域中逍遥表象下,实为他对人间爱恨的一生提炼——宝具越是恢弘,越显谪仙人对尘世“欲超脱而不可得”的困顿,诗域消散之时,万千墨迹收束为一点,坠入酒葫芦中,隐约可闻壶内传来江涛声、剑鸣声、笑骂声,最终归于一句朦胧醉吟:“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7
level 9
【角色详细】
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出生于西域碎叶城,五岁随父迁居蜀中绵州。少年时显露诗才,十五岁已有诗赋多首流传乡里。
开元十二年(724年)仗剑去国,辞亲远游,足迹遍布长江流域。天宝元年(742年)奉诏入长安供奉翰林,以“谪仙人”之名震动朝野,却在两年后遭赐金放还。
安史之乱期间加入永王李璘幕府,因卷入皇室斗争而获罪流放夜郎,中途遇赦东归。宝应元年(762年)病逝于当涂,临终前仍提笔写下《临终歌》。
这位被贺知章称为“天上谪仙人”的诗人,生前已享有“诗仙”美誉。其作品以七言歌行最为夺目,将游侠意气、山水神韵与道家玄思熔铸为璀璨星河。
《蜀道难》的峥嵘气象,《将进酒》的磅礴气魄,《梦游天姥吟留别》的超逸境界,共同构筑起中国诗歌史上最瑰丽的想象世界。
虽在儒家诗教传统中长期与杜甫并称,实则开创了完全不同于杜诗沉郁顿挫的审美范式,直到二十世纪,其诗作中蕴含的现代性特质与自由精神,才被重新发现并推崇至与但丁、歌德比肩的世界文学高度。
【羁绊1】
身高/体重:180cm/65kg
出典:史实
地域:中国
“某自出蜀以来,以诗为剑,以月为舟,遍历三山五岳。世人谓我疏狂,岂知胸中自有万古云霄?翰林院困不住青莲居士,夜郎道锁不住谪仙人。且看这金樽清酒,待我醉后挥毫——!”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8
level 9
【羁绊2】
当那双狭长的赤色瞳孔穿透长安城的烟雨望来时,整条朱雀大街的喧闹声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酒旗在风中凝固成朱砂色的波浪,胡姬鬓角的金步摇停止颤动,连茶肆里泼出去的半盏残茶都悬停在半空——这当然只是初次遇见他的旅人产生的错觉。
事实上真正凝固的并非时空,而是所有被那抹惊鸿掠影攫住心神的生灵。待得衣袂破空声掠过耳际,人们才会惊觉自己方才竟屏住了呼吸。
“谪仙人”的称谓绝非虚言。身形颀长的青年倚在酒肆阑干上抛接酒葫芦时,垂落的墨色长发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那袭看似朴素的黑白长袍实则暗藏玄机,月光银线织就的云纹在一举一动间若隐若现,腰间悬着的三尺青锋与其说是兵器,倒更像是某种浑然天成的配饰。
最令人移不开眼的是那张超越性别界限的面容:眉峰如剑却带着三分慵懒笑意,鼻梁似玉山将倾却又被唇角勾起的弧度稳稳托住,尤其当那双赤瞳突然转向某处时,仿佛能将漫天星斗都收进眼尾流转的碎光里。
“太白又在骗小姑娘的酒喝?”
醉醺醺的贺知章撞开竹帘时,正撞见诗人将某位胡姬的耳坠变戏法似的从指间抖落,被点破的当事人非但不恼,反而顺势把耳坠别在自己左耳,仰头饮尽葫芦里最后一口琥珀光:“贺监岂不闻'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某这是给平康坊的姑娘们创造青史留名的机会呢。”语罢突然旋身跃上酒案,吓得周围食客慌忙护住杯盏,却见他足尖点着陶碗边缘如踏凌波微步,银铃脆响中竟用箸击盏唱起即兴改编的《白纻辞》。
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荒唐行径,恰是李白最令人着迷的矛盾特质。你可以看见他披发跣足醉卧沉香亭,让高力士跪着脱靴时眼里闪动着顽童般的狡黠;转眼又在金銮殿上挥毫《吓蛮书》,笔锋扫过纸面的气势令渤海国使节两股战战。
教坊乐师们传说他的笑声能震落屋檐积雪,可当某夜有人无意撞见他对月独酌,分明看见那双永远含笑的赤瞳里凝着化不开的霜色。
这就是李白,一个会在金銮殿用靴底蘸墨写诗的书生,一个把“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刻进骨髓却对老农行礼的浪子。
他身上永远同时散发着酒香与墨香,眼角永远噙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当你以为看透他时,又会从某个意想不到的角度递来新的惊喜——就像他那些看似信手拈来的诗篇,初读满纸荒唐言,再品尽是沧桑泪。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9
level 9
【羁绊3】
某少年时,总以为天地间最不值钱的物事就是金银。
蜀中商船往来如织,白盐青锦堆积成山,父亲拨弄算筹的声响与江涛声混在一处。某站在锦江畔看月亮,看久了就觉无趣——白玉盘似的月轮,终究不如匣中剑光来得冷冽。
十五岁那年某佩剑出门,随手掷出百两黄金买下一匹马,蹄声踏碎巴山夜雨时,身后僮仆的惊呼声还飘在风里。
扬州城教给某的第一课是:三十万钱买不来半个功名。运河画舫彻夜笙歌,某醉卧在蔷薇丛中掷金樽,落魄书生们捧着诗稿涌上来,某便指着檐角新月大笑:“诸君且去,明日来取千金!”胡姬酒肆的波斯毯上浸透了葡萄美酒,某枕着琵琶酣眠,醒来时发现怀中只剩半块残玉——昨夜豪掷千金赎身的舞姬早已不知所踪。盐商子弟们窃窃私语:“李十二郎这做派,倒像要把整条运河都买下来。”某闻言拍栏长啸:“千金散尽还复来!某买的是千古风流!”
然则公卿府邸的朱门比蜀道更难攀。某携诗卷叩遍洛阳权贵之门,看门苍头斜睨着某的蜀锦袍:“商贾之子也配谈诗?”某在终南山脚徘徊三日,望着皇城朱雀门上的铜钉冷笑:“此等门环,合该用来悬某的剑穗。”
那日秋雨滂沱,某将新写的《大鹏赋》掷入渭水,墨迹在浊浪中翻涌如蛟龙。忽闻身后有人拊掌:“此等文字,当浮三大白!”转头见孟夫子青箬笠绿蓑衣,笑眼比明月更温润。
长安城的斗鸡坊比战场更凶险。某记得那日春阳正好,某将长剑横在赌桌上,看那群纨绔子弟脸色忽青忽紫:“诸君莫不是输不起?”
刀光起时,某反手削断三柄横刀,却终究被逼到墙角。血珠顺着剑脊滴落之际,忽闻巷口传来急促马蹄声——原来某在胡商酒肆结识的刀客,竟带着京兆府的差役破门而入。某抹去脸上血污大笑:“今日方知生死之交不在公侯府,在酒肆耳!”
玉真观的白鹤认得某的剑气。那日某醉醺醺闯入道观,对着玉真公主的青铜镜吟《长相思》。公主素手调着琴弦忽道:“太白星君何苦来红尘打滚?”某将酒葫芦掷向池中白莲:“某要借这池水洗剑,待斩尽长安浊气再归天!”贺监的马车辚辚碾过朱雀街时,某正蹲在酒肆屋檐上啃羊腿。那老儿须发皆白,仰头望着某惊呼:“子谪仙人也!”某翻身跃下,羊油沾在《蜀道难》的稿纸上,竟比宫中的沉香更馥郁。
最难忘那夜渭城朝雨,某与岑夫子丹丘生痛饮三百杯。忽见北斗倒悬,银河倾泻如瀑,某踉跄起身踢翻酒瓮,指着漆黑天幕厉喝:“此等泼墨长卷,当由某来题诗!”
丹丘生抱着空酒坛嘟囔:“李十二又要
发癫
。”某却望见云层中裂开一线金光,恍惚有大鹏垂天之翼掠过,遂抓起笔在墙上狂书。墨迹未干时,忽闻晨钟破晓,再抬头,满墙文字竟化作白鹤冲天而去。
某至今记得离开长安那日的夕阳,像极了幼时在锦江畔打碎的金樽。城门卫卒窃窃私语:“这疯书生终于要走了。”
某解下玉佩掷向护城河,惊起一滩鸥鹭。忽有童子追来高呼:“贺监赠酒!”接住酒囊痛饮时,某才发现囊中藏着半卷《道德经》——呵,这老儿竟以为某会去终南山修道。某将经卷抛向空中,看纸页在暮风里舒展如白帆,忽然放声长笑:
“长风破浪终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10
level 9
【羁绊4】
某在长安城的第一个清晨是被鹤唳声惊醒的。玉真观的白鹤不知何时立在翰林院檐角,衔来半片朝霞映在砚台中。唐皇的诏书还带着椒兰香气:“宣李白入宫作《清平调》三章。”某随手扯过宫娥捧来的紫袍披在肩头,腰间酒葫芦撞碎晨露叮咚作响。过朱雀门时,某看见贺监站在城楼上大笑:“谪仙人的袍角要扫落天街星斗了!”
沉香亭的牡丹开得极艳,却艳不过贵妃鬓边金步摇。某倚着白玉栏杆灌下三斗葡萄酒,忽见云中月轮坠入太液池,遂以剑柄叩柱长吟。唐皇亲自斟来的琥珀光里,某嗅到某种腐烂的甜香——就像蜀中荔枝在冰窖里存放过久的味道。宫人们捧着龙巾金盆侍立如木偶,某却想起扬州城胡姬们泼辣的笑声。醉眼朦胧间,某把《宫中行乐词》的稿纸折成纸鸢掷向天际:“此等艳词,合该让织女星拿去补天!”
高力士脱靴那日,某正用金龟换酒。禁中传诏来得急,某赤足踏入兴庆宫时,满地青砖沁着秋雨凉意。杨国忠磨的墨汁里浮着怨恨,某却觉得这笔锋比往日更劲健。待蛮书草就,某将狼毫掷向殿前铜鹤长喙:“此等文字,当悬于天门示众!”满朝朱紫的抽气声里,某听见唐皇的叹息像片枯叶飘落。出宫时遇见贺监,老儿指着某的足衣苦笑:“太白星终究要烧穿九重天的。”
最荒唐是那夜醉宿龙床。某记得醒时满帐沉香如雾,帐外宫人窃语声似秋蚕食叶:“陛下竟用龙袍为这狂生覆足...”某掀帘大笑,惊得晨光在蟠龙柱上跌碎。唐皇赐来的醒酒羹浮着银耳如残月,某却惦念西市胡商新酿的蒲桃酒。
辞官那日,某在翰林院墙上题了首《古风》。墨汁淋漓处,忽见多年前渭水河畔沉没的《大鹏赋》字句浮出纸面。贺监的马车候在丹凤门外,车辕上系着十年前某抛入护城河的玉佩。“此物与道经最配。”老儿眨着眼递来酒囊。某将道经撕成纸钱撒向空中,看它们化作白蝶追着流云去了。
华阴县那个清晨,某骑驴过市时正撞碎县令的官威。差役们举着水火棍围上来,某仰头饮尽最后一滴酒:“去岁龙巾拭吐处,可比这驴背颠簸?”县令的幞头吓得歪斜时,某忽然想起初入长安那场斗鸡——原来朱门内外,尽是些输不起的赌徒。
与杜二相逢是在洛阳酒肆。那青衫书生捧着诗稿的手在发抖,眼里却烧着团吞天噬地的火。某抓过他的《望岳》掷向酒瓮,看墨迹在浊酒中舒展如岱宗云雾:“子美此诗,当浮三大白!”岑夫子丹丘生撞翻屏风闯进来时,满楼酒客都在传唱某新写的《将进酒》。杜二涨红着脸说要“会当凌绝顶”,某却把黄河剑指给他看:“要凌便凌星汉绝顶!”
梁宋之地的高三十五像柄锈剑。某与他痛饮三日,才磨去他眼底那层阴霾。他说“故乡今夜思千里”,某便拉他闯进陌生人的年夜宴。主人家举着屠苏酒追出来时,某已带着高适跃上邻家屋顶:“四海之内皆兄弟,分杯酒喝何须名姓!”那夜烟火如星雨,某看见高适眸中映出万里河山。
最难忘黄河舟中那场赌约。某解道袍换酒时,高适正数着囊中最后一枚铜钱。“李十二终究要成仙去的。”他醉醺醺指着北斗七星。某却把道经投入炉火:“某要修的是快意道,饮的是自由仙!”艄公的惊呼声里,某跃入怒涛捉月,恍惚间听见杜甫在岸上吟《饮中八仙歌》。浮出水面时,怀中竟真抱着半轮破碎的月光。
诀别那日,高适的官袍已染尽风尘。某把剑穗系在他鱼符上:“此去案牍劳形,莫忘黄河浪涌时。”他反手将某的道簪插进沙地:“待我白发归田,再寻你讨教神仙术。”杜二在舟中哭得像个孩子,某却望见云间有大鹏振翅——原来多年前沉入渭水的文字,终究化成了垂天之翼。
某最后一次回望长安时,满城灯火正在暮色里腐烂。酒旗招展处,依稀听见少年时的自己在吟《蜀道难》。忽有流星划过太极宫檐角,夜风卷着沙尘迷了眼,再睁眼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片带血的鹤羽。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11
level 9
【羁绊5】
某提剑北上幽州时,四野尚有未消的残雪。
马蹄踏过潼关驿道,青石板上冰碴碎裂的声响清脆如裂帛。那日晨光熹微,某望着城楼上飘摇的旌旗,忽然记起二十年前在长安酒肆醉倒时,贺监曾抚着白须笑言:“谪仙人终是要归天的。”可某偏不信这个邪——安禄山若真有不臣之心,某这柄斩过洞庭秋月、劈过蜀道天梯的剑,难道斩不断豺狼的爪牙?
可惜世事总不如诗,安禄山早已奉诏入长安面圣,徒留空荡荡的范阳帅府,檐角铁马在寒风中叩击着寂寞回音。
某索性解鞍沽酒,踏遍幽燕之地。易水畔的冰凌映着残剑,恍若听见荆轲击筑高歌;黄金台上荒草萋萋,随手拨开枯藤竟触到燕昭王求贤令的残碑。最惊心是卢龙塞外驻马远眺:连营旌旗翻卷如血色海浪,兜鍪下的年轻面孔们正擦拭陌刀,刃口寒芒竟比辽东月更冷冽。
“好个'推毂出猛将,连旗登战场'!”某将酒葫芦掷向演武场的点将台,看琥珀光泼洒在士兵玄色重甲上。那些幽州健儿阵列变换时的杀气,可谓“兵威冲绝幕,杀气凌穹苍”,老戍卒嚼着草根嗤笑:“书生也懂军阵?”某却望见他们靴底沾着的塞外雪,正化作燕山云雾蒸腾入诗。
夜宿渔阳驿时,某在墙垣题诗至东方既白。墨迹蜿蜒处,忽见安西都护府的狼烟与范阳铁骑的尘沙在纸面交织,遂以剑穗蘸酒续写“收功报天子,行歌归咸阳”,窗外骤起狂风,卷着沙砾扑灭烛火,某却在黑暗里大笑——仿佛看见自己诗中这些虎狼之师正逐突厥于瀚海,某的笔墨将成为他们凯旋时的《破阵乐》。
直到渔阳鼙鼓动地而来,某在庐山飞瀑下接到永王檄文。水雾迷蒙间,那些曾让某热血沸腾的“连旗登战场”画面,突然扭曲成洛阳城头的血色狼烟。某掷笔入潭,惊散水中幻影,却见潭底沉着当年在幽州写诗用的紫毫——笔锋早已被硝烟熏得焦黑,后来某才明白,乱世的征兆不在刀光剑影,而在觥筹交错的缝隙里。
当某在永王帐中挥毫写下《永王东巡歌》时,笔锋扫过素绢的沙沙声,竟与当年幽州宴席上的羯鼓声渐渐重合。十一首诗写得酣畅淋漓,仿佛又回到年轻时在长安斗酒诗百篇的狂态。世人皆道李白醉眼看不清局势,却不知某在醉意里看得太清——永王眼底的野心像冬夜篝火,烧得再旺也暖不了冻土。可某偏要往火堆里添柴,要这火光照亮北上勤王的路。
待到丹阳城外兵败如山倒,某被押解着走过焦土时,忽然想起四十年前在扬州散尽千金那夜。同样的星垂平野,同样的江水呜咽,只是当年系马垂杨的少年郎,如今成了阶下囚。高适策马而来时,盔甲上还沾着睢阳城的血。他鬓角霜白如雪,某却在他眼底看见三十年前梁园夜雪里对饮的那个穷书生。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12
level 9
“李十二...”他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却像秋叶打着旋儿落地。某仰头大笑,惊起寒鸦数点:“高三十五啊,当年你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可曾料到知己相逢在囚车前?”
他忽然指向北方。暮色里睢阳城的轮廓若隐若现,像块将倾的丰碑。“张巡每日杀妾飨士时,你可知道他在想什么?”高适的嗓音沙哑如裂帛,“那些被烹食的百姓,那些悬在城头的肠子,都在等永王的援军。”
某望着天边火烧云,忽然想起开元十八年初入长安时,西市酒旗在春风里招展的模样。那时某以为功名如探囊取物,却不知盛世锦绣下早埋着腐土。“某以为...”话到嘴边却成了苦笑,“某至少能看清人心。”
后来某在浔阳江头听老卒吹笛,忽然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世人皆在浊浪里沉浮,唯独某总想踏浪而行。夜郎道上瘴气弥漫时,某在船头舞剑,剑光惊散雾霭的刹那,恍见峨眉山月从云隙间投来一瞥。那是某平生最接近死亡的时刻,却也是离诗最近的时刻。
大赦令传来那日,某正醉卧在洞庭烟波里。渔翁摇橹唱着小调:“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某忽然拍舷大笑,惊得白鹭冲天而起。归舟行至江陵,故友相逢却无钱沽酒,某解下佩剑掷在酒案上:“且将此剑换酒来!”掌柜吓得连连摆手,某却笑得前仰后合——二十年前在金陵,某也是这样拿紫绮裘换酒的。
最可笑是某晚年竟想投军。某持着当年玄宗亲赐的金错刀去见李光弼,那老将军盯着某的满头白发看了半晌,突然放声大笑:“李翰林这是要效廉颇乎?”帐外朔风卷着战旗猎猎作响,某抚着腰间锈迹斑斑的剑匣,恍惚听见幽州铁马冰河的回响。
那夜某独坐江楼,看星河倒悬如瀑。忽然想起年少时在岷江畔遇见的老舟子,他说人这一生就像逆水行舟,有人奋力摇橹,有人随波逐流。某当时笑他迂腐,此刻却对着江心明月举杯:“某这一叶扁舟,终究没在浊流里翻覆。”
而今某卧在当涂病榻上,听得窗外采石矶的浪声日夜不息。族叔李阳冰正在整理某的诗稿,某忽然撑起身子喊道:“拿笔来!”墨迹在宣纸上蜿蜒如龙:“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笔锋突然顿住,某望着案头将尽的烛火,竟笑出声来——这烛芯爆开的声响,多像那年丹阳城外的战鼓。
最后一口气咽下时,某恍惚看见长江化作酒河,千帆竞发皆是诗稿折成的舟。高适在船头击筑,杜甫倚舷高歌,贺知章捧着酒坛踏浪而来。浪花飞溅处,有童子笑问:“先生可曾后悔?”某纵身跃入星河,长笑震落漫天星辰:“某这一生——”
余音散入秋风,化作采石矶下不息的江涛。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13
level 9
【最终羁绊】
今有愚者诘问:“谪仙、诗仙、酒仙、剑仙——汝究竟为谁?”
某解发跣足,跃上云涛作答:
某是蜀道云海中斩雾的少年,
是长安市上醉夺金龟的狂生,
是沉香亭畔戏弄权贵的浪子,
是幽州月下独饮霜雪的孤客,
是夜郎道中笑对瘴疠的囚徒,
是采石矶头捉月而逝的痴人——
某是盛唐最锋利的剑,
刺破九重宫阙的虚伪;
某是银河最醉人的酒,
浇灌千秋文胆的枯槁;
某是青史最桀骜的诗,
撕裂万古长夜的寂寥!
圣杯?天道?轮回?宿命?
哈哈哈哈——
且看某泼酒为剑,裂虚空作纸,蘸星斗为墨,书就第八十一卷无题诗:
“某乃天地一醉客,诗剑随身即故乡!”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14
level 9
【羁绊礼装:醉墨池】
“醉别醒同笑,诗成泪与歌。”
笔锋悬于砚池三寸,忽又泼作倾天骤雨。
他掷笔长笑,那些未干的字句在涟漪中翻涌,化作《蜀道难》里的巉岩、《将进酒》中的浪涛,最后凝成砚底一抹化不开的夜。
若是十年前——他望着池中白发倒影嗤笑,彼时青锋出鞘的铮鸣,尚能震碎山巅的积雪;而今笔杆摩挲掌纹的触感,竟比夜郎道的镣铐更灼人。
忽有星子坠入池中,惊散满纸沧桑。诗人以指蘸酒,就着月光在池畔石壁疾书。醉眼朦胧间,见那“天生我材必有用”七字竟生出爪牙,化作蛟龙欲破壁飞去。
“且住!”
剑指划过处,石屑纷飞如雪。新刻的诗行渗着松烟墨香,字字带血。
“墨池葬剑骨,诗冢埋侠魂。
千秋明月在,犹照谪仙人。”
池中忽起惊雷,《大鹏赋》的残句正与石壁新诗共鸣。他仰天鲸饮,任酒液浇透狂草墨迹,忽将空樽掷向北斗:
“此樽当盛银河浪,来洗人间万古愁!”
2025年02月14日 12点02分 15
1 2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