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川之月】
长生恨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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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瞻翁爱 楼主
2024年09月28日 09点09分 1
level 1
我的欧豆豆
2024年09月28日 09点09分 2
我的欧尼
2024年09月28日 13点09分
成我的妹了
2024年10月17日 16点10分
level 1
【午日云熏天黄,风无声湮藏入万世树兹,遒劲拂掠开数粒雪烟后,便将魂授与干花堆里的香散红枯:犹记得那是高躅下一榼昙莲,被嘉瞻翁爱用以吹给鸥鹭、成为恒久藻饰苦冬的工笔。她惟有后知后觉,才会从悉谙颦态中泰然地坐卧,将自身贬为“罄竹难书的草贼”抑或“昏聩糊涂的暴君”,继而香脯迫近,将一副不经僭工描过的素生面孔伏委几片衾裯翟衫里,好似诗人无法读鉴的潸然垂樱,又似剥澈挟制、不受俗尘指摘的皮影……】

【竟已然好久,直至她的履跫毕息于月洞门底,一身半影从僻庭显露,我自这汪无痕的灰蒙寐章里醒来,目河以颇轻情致望断,欣悦于她不曾恢炱,故而口吻无奈。】

原来要寐上一觉,你才会来。

这便是你的贺礼?【临溃之词滞顿于喉舌。昔日精灵之所束,今日如何熺以洞房?我如是知晓她缘何而来了。俄而垂下比露冷更哀伤的目水,纤縠眉睫兀动,请求她近些伫履、低下身段为我篦发。我将匣一推,让炤耀珠砾引她走出从这场缄寂的风雪,带至那片如梦似幻般纷猋缈淡的病湖,往事揭彰,轶态横出,镜中两袭影页恍若一整张薄素,翼尔悠往。】

七岁生辰,这颗青金石珠掉进湖里,被沉沦绿水的赪鲤吞掉,是你不顾腥湿将它从鱼腹取了出来。那时我说,最未想到是你。

【很深地望过一眼,吮着一行呓语,纵尾音再轻微,终也不媲无声心诗,诗簿里提及她小大殊用中的援谈宛如萍水般轻易,我早该于咫尺偕与间恢复彼时孑然。】

因为回望你所臻爱之事物,属实诸多,我只能用一段祸章去夺你目光,再于屏帷里等候你的身影,期待该夜能倚肩共读何一本文篇。

【寡漠世情的纶音因忆起曾羞于启齿,如今反而落满心灰。许是眉容太过瘦寂,于她一袭华袿飞髾前,我更似立于哀水畔经受雾笼摧残的雪女,概说一场稚子时期未道尽的芥词。】

哪怕你从未留心已然读过五回“一夜蜉蝣”的故寓,我也不甚在意。

【由生涩至纯熟委实不须太久,无暇再作一句新的山誓。我颇细致地宽容下眼中这颗困囿方寸之间拭净却又垂淌的露,宿心正如此潦草地弥失了。】

焉知那一载香饵与铦钩,所对应又岂止是鱼的抉择与一生呢……宝王会待我极好,但大约这世间没有太多两心同,我仍要俯仰由人,难能分出神来。

【一切静悄悄,我忽而切入正题。】日后,你心想往何处呢?
2024年10月18日 07点10分 4
为啥我总感觉这贴戏是歪的啊[泪]
2024年10月18日 07点10分
@嘉瞻藻首 二楼没回好 上梁不正
2024年10月19日 10点10分
2024年10月19日 12点10分
@爱新觉罗梅丛 笑死我了
2024年10月20日 09点10分
level 10
嘉瞻翁爱 楼主
【嘉瞻藻首卧在一丛破裂、崩坍欲坠的朱色里,金线沿她最细锐的脊线蜒生,乱糟糟地垫在一挽半成未成的髻鬟下,她像是累极了,被这条朱红河流蚀掉了骨头,溶了进去,要与红妆,与圣赐的姻亲结成一条脉了。我静静地看了一会,看她像返蕊的婪尾春那样合拢绮罗,肩越来越低,背对着嘉瞻翁爱的眸波,将自己揉进泽被万方的天潢镣枷里,她即将投身父兄在折冲樽俎后议定的皇权婚姻,“两姓之好”的红色在高椸上活生生地燃烧,像石榴一样把甘美的滋味分享给我的舌尖——此时想起,我是来祝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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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冲应道人后来卜卦,三阳生于下,阴消阳长,有肇羲象,你出阁的日子正是寿福康宁的日子,朝廷礼部所择果然是好一个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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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磕去绣履底沾上的苦味的雪霰,分明不曾惹出任何乱跫之音,藻首却从未名憩梦中醒来了,仍旧是樽雪塑菩萨,本家如何韫藏她这一丸骊珠至今?我的自尊不肯我去深究,于是关于嘉瞻藻首的童年都是从我北上那一年算起的,宗家与旁支,嫡直同过嗣——简直是辛辣又直白的「珠与椟」,血缘敦促我靠近她,矜狂警告我远离她。铜漆雕镂的光鉴把她春葩面上、敷荣眼尾的湛露照映得凉浮难解,擢秀芝房里朱流滔淌,我们像两尾其间回溯的鱼,濡出彼此心怀深处发白、发灰的旧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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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额娘说,你在阁中试裳,我本想等你试完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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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晓她语中无奈,却毫无歉色。我有一匣贺礼,已存三四载有余,如藻首所说,谁又能想到,彼时剖鱼腹而取珠的会是广州来的翁爱姑娘,那时人们还没有习惯称呼她为八小姐,更无从得知登逐园的潭绿水生育了无数尾鲤鱼,翁爱怎知青金石珠沉腹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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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拿着一把尖牙刃,割开柔软发白的鱼肚,从肠和鳔的惑淆里,摸出了那颗碧血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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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没有和你说起过,为了找到那颗珠子,我几乎剖开了那潭水里所有的鱼。覃勒,因为我要把它送还给你,那时的我为了哄一位宗家格格开心,能做到这个地步。“一夜蜉蝣”的故事,假使你愿意,我还可以读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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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我第一次这样唤她,像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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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愿意时,为她的一颗珠子,杀光所有供人观赏、豢喂的可怜虫又如何?嘉瞻藻首几乎是在哀愁而低怨地控诉,两注澄光巡过我的面庞,却也只找到孑然的一形色迹。我坦然地接受她关于“臻爱实多,多情敷衍”的指控,又莫名其妙于她不去指明父兄已经昭然的意图,反而来嗟叹一种形式早知的婚姻。拿起虫花篦子,落在她主动垂下的玉颅上,无不轻佻而恶意地附在她耳廓狎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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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他对你好,怕自己在宝王府孤单,那我也嫁过去,去做姬妾陪你,好不好?
2024年10月20日 13点10分 6
好数字,888
2024年10月20日 13点10分
*一色形迹
2024年10月20日 13点10分
你来呗(end)
2024年10月21日 00点10分
@嘉瞻藻首 四贴戏整出了10v10的动静
2024年10月23日 03点10分
level 1
【嘉瞻翁爱逗指于发顶僵过一瞬,继而泰慢地翻覆拨正鬓冠,毕捉华光后,留有一笔狎昵走图,犹如探出瑯干的珊瑚颤出细小利嗡,这般相触诱我循目侧看。数个帝京婉夜里,她也曾似南海蚌母般终不成眠地无声昵唤我,仿佛勾指即可契订永盟:可如是毫无声息,很容易就忘记不是?我从方才憩疑回话中逐个勘解,纵她卸去毫末、饰作露宵中独一痕致美讳深的丘仄,然一旦追悉起往事不堪之缘节所在,从不冒渎懊愧、从不假借慌词相馈的箴言便能出卖她。我促睫愁郁,不再捺惑不表,轻“哦”一声,避窥身后哀影。】

以我见来,只道是今非昔比,如此算作“鲂鱼赪尾,王室如毁”的第一回么?纵使你不来归还这颗愁珠,我也早已将新章预习下去、全然体味了。

你是否忧心有词不达意之嫌,要亲自与我析说呢?【镜光阻遏,注看不可达。】

【谈吟自艰涩而衔走于她眉水间,再落至婆娑朱色跃焰不及之黯处。于以寸臂便可丈量的局促方寸之中,我逐句追询,拂袖留谜,细细考量将以何种情态觑看这位礼教僭越者将错未错地共掌闲话,她必之于孰予孰体面顾惜之类驳章而不置可否,弗需让我分神去猜。】

但,或许我比你所想还要贪心。

【要她诵贺与赞歌?不,再看她狡为、为我“以身犯险”几载犹不为过。】

【雪中风露浓,窥从她气煞人不偿命般为往昔共枕同梦递出求和品,再拈凭半两酸文轻轻笃说,哄诓与谑笑折返而来烫耳不减。我将袖袂攥进掌缝,似垂珠露地阖目沉虑着,话不投机停于心关肺腑,任苦涩低声阐释出。】

姐姐于我来说世无其二,何必要这样伤人……伤己。

【犹不及回身受她宽慰,执以一副虽弱姿显露、仍无法剥矜褪傲颦态,不妨再欲赘言。】

今日让你费舌是否无聊?我既奉上旨,又没什么能去追悔之举,尚且无法一力承应,你又要如何助我?以你口中“合宜”身份么?

【一哂,一嘲,缓缓地释笑。】何况我也并非一日孤单了。
2024年10月21日 08点10分 8
level 10
嘉瞻翁爱 楼主
哈……“鲂鱼赪尾,王室如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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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了良久,才明白她在说什么。“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这委实算不上什么好词,更像是在诅咒她的姻亲,但这话从不是出自我口——是她幽怨又荒唐的臆想,从她矛盾的婚事中来,这算是嘉瞻藻首的迁怒吗?我握着篦子,仔细端详着镜子里菩萨宝相般的面庞,或许她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甘和惶惑远超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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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好可笑的猜忌,我从来没有这样联想过,覃勒。【篦子继续顺漆发梳下去。】我们是不同的人,我不明白你的孤单从何而来,雪聊陪了你一十六个年头,和你共享着长公主全部的爱,直到她出阁。你的双亲俱在,家氛谐融,宗族为你的亲事思虑深远,精打细算,你一步,我要数步追赶,你还在贪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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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篦子在发尾造出了烦恼的结,像是两人迥然不同、又五味杂陈的情绪。她不必计算的,正是我必须追逐、紧握的。刻下,我对着绣幕鸾镜、雪塑菩萨忱忱陈明,嘉瞻翁爱从未透露于人的真实心境。】我并不想伤人,更是从来不伤己,我爱自己,你呢,覃勒?直到此时,你也未曾言明你的心事,你或许不解我的诸多举措,我只是比你更早意识到,怎么为自己而活。那颗珠子,你若不在意了,便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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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生造杀孽,剖开鱼腹后,摸出来血淋淋的,就是她此时的埋怨。在嘉瞻藻首眼里,赠给她的遗珠,是对她的“讽刺”,对血亲的敷衍,她仍以高高在上的身份俯瞰着我,注视着我的一切举措。有一瞬间,我认为嘉瞻藻首不过是在无病呻吟,是太健全的爱惯坏了她,令她执着于无聊的细枝末节,让她恃弱行凶,刺伤她认为有错的人。紧紧攥住篦梳,细密木齿在掌心啮出无数印迹,将它重新搁置在奁台上,我决定要离开嘉瞻藻首的红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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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样的贺词你也听得多了,那我便祝你,也能为自己而活吧。
2024年10月22日 16点10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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