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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慈悲的宝相前发愿他只是某一位青衫文士,我也只是最普通的仕女闺秀,这样的故事不会被青史记录,因为笔刀不甘心篆刻这般平庸的一对璧人。但他有天下最至尊的血脉,我也从很早之间就在觊觎虚名与身外之物,因此变得不再庸碌。我们之间的身份被时间蒙尘,十年、百年总有人会将尘封的门打开。
我与殿下完婚之后才真正谒见天尊,歇山顶一片阴影成为有形据点,没有一点声音,连灰尘落地都会刻意敛声,习惯十年百年不改的平静。小半生勤勉,志得意满之时却并没有试想的欢愉,理想还是没有实现的时候伟大。我该说古老又宏伟,还是该如实禀来宫殿内充斥着朽旧的气味?
我离开的时候,一声清脆绵长的声音将世界推进下一个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