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9
五月的太阳已经和和煦无关,但是和夏天的热辣又搭不上边缘,连同整个季节都是不尴不尬。
主题公园里布置得喜气浪漫,新娘新郎坐着花车进场,手牵手走到神坛前接受洗礼。哀坐在不显眼处看着他们为彼此套上戒指。
新娘新郎都是认识的人,他们的恋爱到结婚哀或多或少都参与了一些,接到喜帖的时候难免调笑了新人一番,然后交代自己不坐主桌,换来新人一通埋怨。
户外的婚礼和正儿八经的西式婚礼又不太一样,新人们体贴的把拍照的环节放到了最后,总算是照顾到了在太阳底下饥肠辘辘的人们。
哀是吃过了才出的门,再加上胃口本来就小,餐桌上与那些大快朵颐的人们对比强烈。一男子不知何时坐到她旁边侃侃而谈,哀举着高脚杯淡笑不语。
最有修养的举止就是让别人看不出你的不耐的拒绝。
哀平时都是和一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打交道,彼此对于交际都是个中高手。只可惜她今天为了避免应酬坐得太偏,放眼望去四周的人说不上粗俗,勉强算得上文明。
来搭讪那男子衣着光鲜,从谈吐上能推断还是有点文化的。可惜智商低了些。
眼看这顿饭吃不安稳了,哀看看了主桌的新人,再抬头看看了太阳,心里盘算是不是已经可以找个借口开溜。
只想而已,肩上突的多了一道力。
“怎么坐在这?我刚才还在前面死命找你。”
三十几岁的人了嗓音还带着些许少年的嗓音,若是通电话常有错觉自己是打错了时空。
哀转回头笑笑,道:“这里凉快。”
那人在心里翻了下白眼。哪有这么怕热的人,五月而已太阳能晒到哪里去?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温柔:“热?那走吧,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意指主桌的新人。
说着就弯腰去拿哀摆在膝盖上的手提包,大手一捞把人从座位上扶起,但是却有一只碍眼的爪子搭上哀的手臂。
顺着爪子抬眼,入眼的是一长得还可以的小白脸。说他白,那是真的白。但是和帅与耐看无关。
“小姐,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字呢。这是我的名片,方便的话下次一起吃个饭吧。”
嗯,身高还可以,但是和自己不能比。无视陌生男子挑衅的眼神,揽着哀肩膀的手滑到了腰上。
哀感受到怒气,不动声色的挣脱开抓着自己的那只爪子,顺手接过名片递给揽着自己的人。30°最标准的微笑,20°最敷衍的行礼,然后退开一小步直接窝进身边人的怀里。
“鄙姓江户川,这位是我的先生江户川柯南。若有事,可以去樱田门找他”
男子脸色一变,望向柯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樱田门是什么地方?只要是日本人都知道东京都警察的本部的地址在东京都千代田区,霞关的皇居的樱田门前。 所以警视厅所在地也被叫做“樱田门”。
“对了,找你的话现在是要去几楼?”哀转头一脸‘我是真的不知道’的纯真表情看着丈夫。
江户川柯南,东京乃至全日本最年轻的警视总监,樱田门的最高长官。处事雷厉风行,办案胆大心细,在还是学生时就帮助日本警部破了不少案子,所以作为特例没有经过任何考试就被招进东京警务,之后一路凭实力平步青云。
28岁时报纸报道他已经结婚,外界只知道对方是江户川柯南的青梅竹马,但是身高长相,工作,家庭背景等就是八卦周刊也挖不出半点,足见江户川对其的保护。
“18楼。”
明知道妻子是在吓唬那人,柯南心里无奈她的贪玩,确还是附和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对她越发宠溺得过分。
樱田门地上建筑有18层,地下建筑有4层,能在18楼办公的人,白痴都能推测出其身份。
陌生男子瞬间刷白了脸,匆匆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哀看着那人歪歪斜斜的离开,嘴角那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落进柯南眼里,竟然觉得这样的妻子无比可爱。
点了下妻子的鼻尖,换来美人娇叱。
“人都走了还玩?”
“他烦得我什么都没吃。”虽然本就没打算吃
看了看桌上她干净如新的碗碟,眉宇间染上关切:“那我们去吃东西?”
笑了笑,挽上他的手离开会场
远远飘来她温柔嗓音:“回去吃吧,我昨天跟着电视学了几道巴西菜,你尝尝?”
江户川 哀,原名灰原 哀。 现年34岁,20岁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回国进入国家药物研究组织进行抗癌药物的研究和开发。27岁研制出世界上第一支能完全移至癌细胞转移与再生的药物。其后消失在医学界,业界传说联合国卫生组织曾派人重金礼品灰原 哀,但是被婉拒。
也有传说她已经嫁作人妇,对象是谁众说纷纭,上到政商名流,下到开杂货铺的朴实青年,版本众多,却未有她外出工作的消息,最多的是她在家安心相夫教子,日子过得简单快活。
而现实就是:
她现在叫做江户川 哀,她的丈夫是江户川柯南,她很幸福。
如此而已。
fin
2010年08月03日 04点0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