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7
我真罗嗦。又想起某些片段。
若不赶快写下来,我可能会忘记。现在我还不想忘记。
先说亮相。
昭的亮相好像是在《真命天子》第一集。很惭愧,我承认《七五》我是跳着看的。很多细节记不起来。
这第一次亮相,不太严密。或者这么说,我没看清楚。
话说五鼠在东京一间酒楼碰头。徐庆的老娘却不知为什么挤在街头人堆里。然后涂善的队伍打马经过,眼看老人家无法闪避。
一黑衣人飞掠而至,老人被带离危险地区。等孝子徐庆惊魂未定扑到老娘身边,黑衣人早已无影无踪。
要不是高瞻远瞩的白五爷适时嘟囔了一句,---展昭,我还不知道咱家昭昭已经亮过相了。
他还真是低调。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
但这个亮相我是喜欢的。和他这个人,很配。
昭正式亮相给大家瞧个清楚,是在开封府。葛统领夜闯府衙,展护卫率众拦截。
葛统领大声喝问:包大人在哪?展护卫回答得字正腔圆:在禅房。
---这老实孩子,不怕刺客冲进禅房宰了他们家大人么?
不管是幼稚还是自信。反正够可爱的。
《捆龙索》
初见江宁婆婆,小白正和昭打得不可开交。婆婆毫不护短,对着昭就开始数叨自家孩儿: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小气货!?
昭一边颔首微笑,耐心聆听。一边柔声附和,是啊......
不知小白当时心里怎样。我反正是笑喷了。
《太师还朝》
有一天晚上,襄阳王乘坐轿子打算出城。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向守城士兵挥手示意,命令:关闭城门。
之后又是一番混战。
这个段落的前因后果我不清楚。但是昭说出的话,始终言犹在耳。
那四个字,很是掷地有声。
有人形容他的声音为“糯米音”,我不知道这名词是从何说起。因为这声音并非吴侬软语,而是台湾普通话。
不过,《七五》采用演员原声的做法也许是聪明的。对每个人而言,最合适的声音是自己的声音。好听不好听,无法区分比较。
声音和面相一样,由心而生。
展昭最悦耳的声音,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双姝怨》
苏虹重伤,小白气急败坏。他很郁闷,这我明白。但是为什么对昭疾言厉色?
昭呢,不但没觉着委屈,还郑重其事的发狠:展某今天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把阎XX缉拿归案。
说完就抖擞精神跑去帮小白拼命了。
这一对冤家。昭遇到小白,什么冷静啊计谋啊精明啊细心啊,统统吃瘪。
小白对他,从来是想撒气就撒气,想打击就打击。连求他办个事,都要趾高气扬,使用命令式语句。
名震朝野的展大人,展南侠,好像一点办法没有。被打了骂了诬陷了,该干嘛还得替他干嘛。
想起昭也曾骂过小白,你这鼠辈。末了还认真地加以解释--锦毛鼠难道不是鼠?
果然不太冷静。基本丧失了一贯的君子风度。
但是,如果昭心里不觉得委屈。别人又何必代他委屈。小白就算是个克星,也是个不坏的克星。
支使昭去抓人,因为最信任他。
不管嘴上如何叫嚣,心还是离得很近。昭怎么会不知道呢。
江湖自是江湖的存在。凡俗人等的推心置腹,远不是他们的方式。
《太岁庄》
为了他大哥卢方,小白向昭跪过一次。这一跪其实有点无赖,他知道昭最受不了这个。
果然,猝不及防的昭忍不住情绪激荡,一开口就是大包大揽---天大的事,展某一人承担。
这义薄云天的大好青年,好像和一板一眼的展大人忽然脱离了干系。
总觉得小白这次很不厚道,硬逼着昭昭假传懿旨。这是什么罪名,他心里清楚得很。
可也不得不承认,对付这只猫,他的确是绰绰有余。
小白该明白了吧。论热血豪情,猫儿哪里比他白五爷少了。
但愿两人的惺惺相惜,不仅仅是一个民间的美好愿望。
《蒋平娶妻》
昭寻到小白回开封府办案,路遇阿桃和双双。无缘无故遭到一顿抢白,昭不但不气,反而真诚地敬佩小白:白兄,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如果他不这么懂事,不这么忍让。我大概会好受一点。
《美人如玉剑如虹》
昭说服李府的陆大叔做证给水寄萍洗冤,用的是下跪和求情。朝廷命官对着平民百姓拱手屈膝,古今将相们知道了会不会怫然不悦。
让他们去轻慢去讥讽。昭的可爱可敬,原不在于兵器或权柄。
而昭的低头,也从来不为自己。
如果是为了自己,我猜他八成会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英雄无泪》
小白把钦差迷晕了装进棺材送往开封府。因为做了夹层,等到发现棺内有人,这人已经死了。
于是昭怒气冲冲去找小白算帐。
结果,被小白一通强词夺理侃得晕头转向。可怜的昭,稀里糊涂接受了小白的说法。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钦差。
是他太傻吗,不。傻瓜怎么可能成为御猫和南侠。
他太会自我检讨。人人都在忙不迭推卸责任,他就一件一件接过来。不管该不该接,也不管接不接得住。
小白,果然是个知己。昭的弱点,他是一抓一个准。
写到这里,忽然觉得空幻。昭的影子,迅速模糊。
原本如此。他的来去,全不由我掌握。
历史的一页尚未写尽,砚上的笔早已凝干。
既已凝干,就不必再写。
曾经在若尔盖的达扎寺,见过一个彩沙坛城。
喇嘛们用很长的时间,把彩色细沙,堆成美丽的曼陀罗图样。
它被锁在玻璃柜里。不堪触碰。
他们告诉我,展览过后,它将被倒进河水之中。永远消失。
也许世间的一切,都曾绚丽繁荣。都将不知所终。
以为文字可以记载安慰,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但还是要去做。就像那些喇嘛。始终在一丝不苟地堆积坛城。
如果我真正爱一个人,则我爱所有的人。我爱全世界,我爱生命。
如果我能够对一个人说:“我爱你”,则我必能够说,
“在你之中我爱一切人。通过你,我爱全世界。
在你生命中我也爱我自己。”
所以。存在过,就不是空幻。
2010年07月23日 03点0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