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其实呢
仙道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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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仙道)转自:湘北体育馆;作者:guest其实呢今天是不适合钓鱼的天气。海风一阵紧似一阵,才坐了没多久凉意就慢慢爬上背脊。衬衫里灌满了空气,在背后鼓鼓地膨起,我在想我现在缩着脖子弓着背的模样看上去像不像一只乌龟?左右看看,幸好码头四周没人,也难怪,这种风大浪大的鬼天气大家都躲起来了吧。 其实呢我又何尝不是在躲。鱼住学长和池上学长应该正在向大家宣布退社的消息,不知道这次彦一会不会哭。上次联合决赛输给湘北后这小家伙一路从体育馆哭回陵南,真是,害我连擦汗的毛巾都没有了。不过竟然连福田也哭了才真把我吓了一跳——虽然他哭不哭看起来都差不多——当他那双平日里对着我时不时喷出火来的眼睛突然间涌出决堤的泪水时,我竟一下子调整不好回应的表情,只好拉过他在他背上轻轻地拍拍,这样我便看不到他的泪眼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说起来连鱼住学长和池上学长好像也有哭呢,这还是事后取笑彦一时被他反咬出来的。果然呢。当时不忍去看那两张最伤心的脸,因为早料到那将是最痛苦的表情。还有一个人也不敢去看——越野——他有没有流泪呢?我们太熟悉了,那个时候,我怕看他更怕被他看。 其实呢当时我真的有想哭,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站在记分牌前我久久地失神,感觉就好像有一把匙正把心一勺一勺地掏空,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空落落地架在原地。很奇怪这种剜心的感觉是酸不是痛,就好像啃了柠檬似的酸,从咽喉冲到鼻腔再顶到额头,然后缓缓地蔓延到两边的太阳穴,牵扯起眼角的神经。我眨眨眼,是干涩的,再眨眨眼,鬓角边落下一串汗珠。我以为那酸酸的感觉就是哭泣了,没想到那种感觉只是蔓延,却无法凝结。所以没有眼泪。我想哭,但我不会哭。很久很久以前我要哭的时候被告知不能哭,很久很久以后我想哭的时候就不会哭了。 其实呢我并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只是习惯罢了。队友信任的目光、教练郑重的嘱托、啦啦队全心全力的喝彩——人人都认定只要有我存在,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创造奇迹都是理所当然——这是他们的习惯,而我只是习惯了他们的习惯,习惯了用自己的坚强撑起别人的希望。那么,即使在失败的时候我也要屹立不倒,因为我所支撑的天空叫作希望,天空下有队友信任的目光、教练郑重的嘱托、和啦啦队全心全力的喝彩。有一点勉强、有一点逞强,来维持这份救世主般的坚强——这就是我注定的宿命,王牌的宿命。啧,谈不上喜欢,只是习惯。 其实呢我本是个懒散的人,拿田冈教练的话说就是具备王牌的素质但缺乏王牌的自觉。本来么,又不是我一心一意想当什么王牌,所以我便三心二意去做这个王牌。田冈是个好教练,在他能容忍的限度内给了我最大的自由,不像我国中时候那个魔头教练,迟到要加训、偷懒要体罚,最不可理喻的是每场比赛都有固定的战术安排,好像球员是他线控的木偶。所以当一个头发三七开的大叔真诚又激动地对我说带你去领略篮球真正的乐趣时,我便义无反顾地放弃东京本校的直升跟着他来到神奈川的陵南。 其实呢篮球真正的乐趣我也是最近才领悟到的。以前我一直看重个人得分,被称作“得分机器”才开始反省。机器么,打球若只剩下机械化的接球、投球、进球,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从队友手中接过传球时我认识到了这一点。每一次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比起强行突破的个人上篮,更让人兴奋和激动;能给整个球队带来胜利,比起做一台得分机器,更有意义。 其实呢我觉得控后是最适合我的位置,田冈教练信守诺言,让我领略到篮球的真正乐趣。可惜我没有如他所愿,给球队带来最终胜利。我想我终于有了一次王牌的自觉,可是当我低着头郑重地说出那句对不起的时候,蹲在地上的田冈教练慢慢站起,像我拍福田一样轻轻地拍我,在我耳边低沉而镇定地说,他说比赛的结果非胜即败,把对篮球的热爱和执着赌在这50%上并不值得,他说我们输的是分数而不是篮球。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当他放开与我对视的时候,我和他都在微笑。 其实呢我知道教练心里也很难过,毕竟对一个执着的追梦人来说一个梦想连续破灭两次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然而既然是一个执着的追梦人,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放弃。所以我也不会放弃。我们陵南队都不会放弃。听说我们啦啦队的口号作了补充,前一句是“勇猛果敢”,后一句是“百折不挠”。勇猛果敢,百折不挠。真好,新口号,新开始,慢慢从头再来吧。失去IH的参赛资格也未尝是件坏事,它让我们陵南看清了自己的长短利弊,冬季选拔赛上我们一定会变得更强。 其实呢冬季选拔赛应该比夏季联赛更有挑战性。听彦一说翔阳今年的三年级会全部留队,相信藤真他们一定是憋足了劲要在选拔赛上卷土重来。海南自不必说了,我觉得自己好像被阿牧盯上了,唉,这都怪鱼住学长多嘴,惹到了这个既不好惹又不好骗的主子,真正伤脑筋。最想会会的倒是湘北队,这真是一支很棒的队伍,不知道他们在全国大赛上能走多远,但愿他们能借由这个机会得到长足的进步,下次湘陵交锋就有的玩了。 其实呢我们陵南算是最早完成新老交替的队伍。昨天,鱼住学长的左手落在我的右肩上,池上学长的右手落在我的左肩上,他们同时跟我说,仙道,拜托了。我左右看看他们的脸,都是神色凝重的样子。想耸肩,却被压得重重的,场面轻松不起来。 其实呢沉重的担子我敢挑,沉重的气氛我可受不了。送别我最尊敬的学长,却并不想要伤离别。他们眼里的期待和重托我都读得懂,临别礼物请容我在今年冬天再奉上。于是当我迎着两位学长的目光,只是冲他们眨眨眼,再夸张地耸了耸肩,说,该拜托的人是我,很沉哎,学长。于是我们三个都笑了。这样就好。 其实呢现在我应该在体育馆发表新队长演说而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但现在鱼住学长和池上学长正在宣布退社的消息,一定又是悲伤压抑的情境,下意识地我就想避开。而且,田冈教练逼着让我“多少说两句”的演说到现在还头痛没有着落,连开场白也没有想好。 其实呢大家都那么熟悉了顺其自然就好。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过去刚刚好。拉开门,笑一笑,就说,嗨,对不起,我迟到了。 完。 
2006年01月12日 13点01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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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偶非常郁闷,为什么就没人看呢?
2006年01月13日 10点01分 2
level 2
嗯......
2006年01月13日 15点01分 4
level 9
在陵南吧看过……粉喜欢涅……再顶个……
2006年01月14日 09点01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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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觉得有点难过其实呢,仙道不可能洒脱到完全不在乎比赛的输赢,输给湘北的那一刻他的神情真的是难以言喻的哀伤呢
2006年07月25日 05点07分 7
level 9
哦……原来结果是这样
2006年07月25日 06点07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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