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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12月过去了,我回来了 诗剧 诗剧人物 诗人,太阳,同学,父母,路人,虚拟人物若干时间虚拟地点虚拟 校园 幻境序幕开场白——打出字幕,并朗读出诗人自叙:我出生了,我是被出生了。驾着梦之马车,径直推开这世界的门,如同从荒野中走出来,来到一片森林。 所谓森林,只是儿时父亲留在屁股上的一个脚印,尘土淅淅而落。我在二胡琴声中等待自己的回归。一群人,在九座乡村之间,等待我的回归。他们用火,烧光故乡,出走,用制造囚笼的方式来冲破囚笼的一群人:那些伟大的名字,成为了伟大的词汇。诗人说:从脑袋中,掏出一个伟大的词汇,用这种词汇杀死自己。这是命运中,最美味的一种。我站在荒原之上,等待炊烟升起。黄昏落下来,砸得城市一地烟尘。我顺手摸到又弱又小的麦地,在包围城市。生命赋予我的一切,我用叛逆来报答那些人,用他们的方式让人类活得更加容易而我们,用并非属于我们的方式让人类活得艰难 让人类活在泥泞爆炸的春天(诗人在学校的一隅,在人群中央,显得消沉和懒散人人目标坚定,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目标从何而来,而自己将走向何方)他走向大学礼堂,礼堂里正在召开一个报告会。学生们希望以此得到成功的未来,会场上掌声穿插在一些成功人士的话语言谈中。诗文:完整的人生,在于寻找自我的存在。在于尘土之下,在于匍伏在地的灵魂。向上,从一个虚空中窥视命运不料下面的命运之火,会烧掉虚空之上。旁白:以一个诗人的谓叹,来宣告人生的虚无,显然是一种无助的抗争。诗人自己也意识到,功利,直接,速度正是这个社会最主要的精神。旁:他们的人生,张牙舞爪地昭示着你们渴望的未来但,对于我,如果未来是那样我宁可选择未知的东西死亡,或者在清醒和浑浊之间摇摆:如果给予一个人未来,从此这个人就没有未来一个人一生的意义,在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命运在下一个转弯处偶遇独白: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我是个诗人,我会时刻感到我站在人类的顶端。没有人的冠冕比诗人头上的树枝更加高贵。看见天下星星的人,怎会去感叹命运的无常?我无从感叹,因为我们终将化作尘土。万千尘土之上,我们为什么会千方百计寻觅一个简单的方式走向死亡呢?不,即使我坦然走向死亡,那也将是用最离奇古怪的一种方式。对于命运来说,我是一个被放逐者,我紧紧揪住前人的绳索命运并不理会我们的抒情或者嚎叫孩子们一天比一天衰老,如同鲜花必然枯萎般不可抗拒。历史在黑纸白字上记载着衰老的车轮衰老的车轮,碾碎了多少年代久远的梦想今天,它在我身上滚过把生命当作美酒唯一的真理即是如何喝醉喝醉的理想,躺在路上人人都经过了却无人注意第一幕 孤独背景:课堂,散去的人群,女孩,成绩单一个女孩子在诗人面前走过她和诗人终年相遇,诗人每次看见她,就会忘记自己。她为什么如此快乐,仿佛这种快乐就是生命的真谛?当诗人从孤独中抬起头的时候,总能看见她无忧无虑的笑容。快乐的精灵,灵魂纯粹得未被烙上烙印的女孩子。整整四年,他在思考一切,却又仿佛被一切思考和窥视。他曾经向那女孩倾诉,这现实本该是如此荒谬以及他思索出的所谓存在的意义。他说:你不可能明白我的孤独,因为凡高的耳朵和装不下尼采漫溢出来思想的疯人院,在常人看来,多么荒谬。她说:我理解。(她抬头,用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神情如受惊的小鹿,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表达,她显然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他说:你不必对我撒善意的谎言,你可能会欣赏那种态度,却无法理解那种状态本身。这个世界上,只有儿童和部分垂死者会真正理解,孤独和思考,都是一起存在的。想想儿时,我们有多少隐秘的想法,脑海中对这世界的解释,千差万别。
2006年01月04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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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多少被书本和经验埋葬的大脑,在它自己的墓志铭上甚至刻不出自己的名字。我们朗读同样的课本,经历同样的生活,历史是一座将要废弃的工厂。而今,我们把自己当作原料推进历史。我只是吹谷机里落下来的一颗稻子。我只是所有同伴都飞向北方时,倦飞的一只小鸟。我是落伍者。可是别忘了,尽管现实很少拐弯,历史却常常轮回。我只是一个在墓志铭上篆刻自己名字的人。她说:你是想当英雄?在这个不再存在神圣或者是英雄的年代里?自由的神像下,自由者的斑斑血迹,象征着黑夜的离去。黑夜已经不在了,蜡烛就失去了它的价值。阳光下,所有的植物都可以伸张它们的欲望,向上生长着。你应当做一个坚信者,而并非怀疑者,生命本身深藏着一切良好的夙愿。诗人回答:这世界本身,就是具有怀疑精神的产物。相对于太阳的力量,黑夜永远不可能消失。我从事着一种走向消亡的事业我无法给这个世界一个妄想但是在现代,我并非是一个受教者。我会用我的鼻息取暖。因为我活着,所以我的峡谷里塞满了象征。那是粗俗的比喻无法到达的高度。她仰头看着他,目光崇敬,但是也并未表示足够的理解。他说:我的愤怒,让我无法美丽,打嗝一样的愤怒和寒冷,烧遍了我的身体。我们的呼吸,如同焦土一样落下。命运之墙,如是筑成。我水罐一样摇晃自己,洒出流浪和孤独的冤枉。请代我告诉故乡,她,已经和我一起破碎。女孩最后离开了,诗人没有回过头来,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回头,他就会忍不住流下泪来。可能并非是为了爱情,或许仅仅是,为了尘世的幸福吧。尘世,幸福,和被放逐的思考者,这是命运的两根铁轨,一起向前延伸,但是永远无法交汇。第二幕 厌倦从一个囚笼进入另一个囚笼,自由者唯一能想象的自由,也是囚笼的一种表达方式。面目模糊的自由,来临了。但是尘土却淤塞了想象力之河流。没有想象力的自由,是一种疯狂。我看见我们这一代最优秀的头脑,大多数死于疯狂。―――金斯堡在这个城市消耗掉的青春,不属于诗人。他想用自己的诗歌当作货币,把这个城市买下来,把随身所带的故乡和荒原,铺在自己脚下。旁白:这是诗人吗?这恐怕只是个孩子吧。现实中的孩子们在挣扎青春的权利,青春不给予城市中的人。他们在那里不再是满山遍野奔跑的孩子。人类在这地球上也曾经是孩子吧,但是青春之火燃烧过后,却熄灭了自己,把灰烬塞进机器的入口中。我们是螺丝钉吗?我们是扳手吗?诗意的栖居:那是人类先祖的一个梦想。我们却花费终生之力用分工精密的文明来熄灭它。旁白:一日,无数次,诗人在城市中衣装整洁地流浪,那些趴跪在繁华区的乞讨者竟然向他要钱。二日。他又在这里与那个人对视。反复这个动作,那个人后来一眼也不看待人了。诗人却想跪下来求求他。期间,一直响动烦躁的流行音乐。(画外音)看见了吗?那些来城市的行乞者和流浪者啊!(一段行乞的声音)他们与我们这样的接近,我们与他们距离很远吗?乞讨者:我正在悲哀,为你的懦弱,为你的冷漠,我日日看着这些行色匆匆的脚。多少只是拥有方向的?多少只知道自己为何而来?为何而去?我们不明白生命的真谛,是的,不明白!我们终日为了果腹而来,我们终日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奋斗。我们和你一样,并不为这个地方所接受,可是我们只是这里的过客。对于生命,我们也只是过客而已。诗人:我。。。。。。(哽咽)。。。。。。现在。。。。。。我厌倦尘世。我只是尘世的过客。我并不属于任何地方和任何有温度的地方。我患了无法幸福的疾病。我是流亡者,是疯狂者,是祈祷者,是被大地侮辱的屈辱的诗人。这个世界分工精细,每个人都是螺丝钉,站在人类顶端者,必定分裂疯狂。我从事着走向消亡的职业我在上坟,我在筑墓,我在自己的墓碑上画上所有的问号。所有荣耀属于古人,所有话语属于古人,所有故事属于古人。我们发明了照相机,闪光灯下却缺少传奇。我们发明了吸毒,却无法沿迷幻之路,走出自己的命运。古人没有发明什么,古人发明了命运。我将坚强倔强,以使通向疯狂的路畅通无阻。不必理会平庸的呐喊,凤吹过树梢,那是诸神的微笑。神被黎明砸死,而你是遗留下的孤儿。我爱上所有生命之后,我无家可归。乞丐:泰戈尔说:我有我的繁星在天空闪耀,而我屋内的小灯却没有点燃。你是个自大狂傲者,你是个坦白者,这世界如此疯狂,乞丐可能是贵族,国王可能是个罪犯。而我,是一个站在人类脚下匍伏的思考者,我是苦行者,是流浪者。我把自己看作卑微无比,卑微啊,神的祭坛。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黑夜悠悠,黎明在尽头等着我。我得走了,你是狂傲者,但你将和我走向同一块墓地。乞丐下场。诗人仰首,又低头黯然下场。第三幕 平衡我的头颅装满思想,如同玻璃罐子里塞满了石头神的旨义在于,摇晃,用我的一生摇晃自己,让某一颗石头裂开身体。身体是虚妄的,如同山坡上的饥饿是虚妄的饥饿,如实交代了一个人生存的姿态,只剩下双手和双脚蛀虫以颓唐之名找到了我我在尘土之下 阴谋策划用尘土建筑尘世而蛀虫以颓唐之名找到我我还未成为尸体之前我是一具尸体的替补神之子 一颗颗头颅都在努力遗忘忘记了青铜所铸的心脏忘记了荒原上一万个先辈不朽不朽 唱着孤独的歌曲:“不做无聊之事,难遣有涯之生。”我将永远不懂自己曾经写过什么那些不懂的,我将他们写下来写下来,是为了焚烧成灰所谓遗忘,如同焚烧也是祭神最后的方式之一我看见十二月,十二月里的飞雪淹没村庄我在十二月,回到人类的故乡河流弯下 冰冻成路一个伟人的咳嗽惊醒涂漆白杨的墓林一个阴暗的时代我用阴暗的人生来对抗关上想象之门头发变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由一张银杏叶想到整个秋天落下整个秋天的头发在十二月才会白去诗人诗人,你是这大地上最廉价的货币夜幕之下人类的思想总是战火纷飞欲言之言被古人烧光艺术倒退得只剩下一种:死亡。
2006年01月04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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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http://www.blogcn.com/user30/ccchhhuuunnn/index.html
2006年01月04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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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地:这个帖子不是偶发的你们不要鄙视我......
2006年01月04日 13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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