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1
旻天清朗,连同云卷云舒也不肯给,白白净净的一张天幕,只悬着一轮金乌。
明义中灌了秋风,没有夏之闷热,未及冬之缱绻,因而眼前立着一条身影时也无声无息,极合白藏的调性。
我阖上书册,清冷的声音滑出,
“公主?”
来者是襄陵殿下,抛开身份不说,也是极好学的一位。
2021年08月24日 08点08分
4
我今天一定可以
2021年08月29日 19点08分
@周雁来 我行!!等我换电脑来!毕竟是我的暗恋对象!
2021年08月30日 16点08分
@爱新觉罗弥秋 你这句话说出来 我就知道是四百字警告了(嗯)
2021年08月30日 16点08分
level 9
-
(明义殿的过客是金风,敛着飘渺的桂香,自百花园而来,镀上了半个明宫的秋色,落在先生的肩头,于我的眼眸内,袅袅开出了无声的花。我再次发现,对上先生的一息一念,我只能是败将,哪怕是影子,都令我毫无招架之力。我是彻彻底底得为他心动,阖身百骸,方寸心室,都在不停歇地向我叫嚣。)
先生。
(但当下我不能是爱他的李岫,而是一位寻常的公主,受书于周既明。诚然,我不能否认拟定的身份为我带来了欣喜,借着这重关系,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扮作不解难题的学生,去换他的片刻时间。其实是知道他在明义殿,才循着心走到他眼前,至于找的由头——)
对上元夜春望楼的事有些不解,便来寻先生请教一二。
(终于学会了找合适的理由,去配合那些用以掩饰放纵的克制。忽而想起上元夜的灯火辉煌,湖畔人群中,我一眼就觅见了他,即便并没有说许多话,但他映在光影之中的眉眼,足以媲美满城的花灯。我仍然记得学刻玉的初衷,是想将万物留在温润含德的璞玉之上,先生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其实再合适不过。但我反复斟酌,不敢下第一笔刀,直觉得刻不出半分形神。状似无意得抬首,才敢探见其眉眼,托出了早早想好的疑问。)
降旨问罪、权责三分,这一出善后是不是闹得太快了?
(甚至望春楼的枯骸都还未冷透,像是有人推波助澜,将这出大火吹向了预定的方向。)
2021年10月21日 18点10分
8
明天再不出来就截图 en
2021年10月21日 18点10分
level 7
-
(明义殿的过客是金风,敛着飘渺的桂香,自百花园而来,镀上了半个明宫的秋色,落在先生的肩头,于我的眼眸内,袅袅开出了无声的花。我再次发现,对上先生的一息一念,我只能是败将,哪怕是影子,都令我毫无招架之力。我是彻彻底底得为他心动,阖身百骸,方寸心室,都在不停歇地向我叫嚣。)
先生。
(但当下我不能是爱他的李岫,而是一位寻常的公主,受书于周既明。诚然,我不能否认拟定的身份为我带来了欣喜,借着这重关系,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扮作不解难题的学生,去换他的片刻时间。其实是知道他在明义殿,才循着心走到他眼前,至于找的由头——)
对上元夜春望楼的事有些不解,便来寻先生请教一二。
(终于学会了找合适的理由,去配合那些用以掩饰放纵的克制。忽而想起上元夜的灯火辉煌,湖畔人群中,我一眼就觅见了他,即便并没有说许多话,但他映在光影之中的眉眼,足以媲美满城的花灯。我仍然记得学刻玉的初衷,是想将万物留在温润含德的璞玉之上,先生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其实再合适不过。但我反复斟酌,不敢下第一笔刀,直觉得刻不出半分形神。状似无意得抬首,才敢探见其眉眼,托出了早早想好的疑问。)
望春楼的火是不是很大?
(大到吞噬了南衙的两位将军。我的疑问进入得非常浅,兴许是想着能将这段难得的时间极尽得拉长。)
2021年10月22日 07点10分
9
level 10
金玉夜里,我同临淮殿下有过偶然的相遇,那时热闹,一双有情人要跳亭子,围观者众,于阗归来的公主也在其列。崔家一位娘子跳出去拦、云中殿下同我论凉薄与否,反倒是临淮主——很不好意思的讲,我并没有对她那夜十足深刻的映像。
广陵王告御状、次日的列席来得突然,南衙的血液流动得极快,权益被瓜分殆尽,喂饱了谁家的鸟尚还未可知。临淮殿下领着求知欲而来,我想,我并没有通天的本领,给予她一个存有定数的答案。
然而我错了,她问得十分浅显,似乎只有『是』与『不是』可以作为回答。
“幸而公主那夜站得远,无有波及。”
这把火烧到了南衙,将袁、甄二位淘汰出局,给朝野之中的绝大多数人一个警醒。而同为上元夜里的另一桩事更为蹊跷,在风月之地,倒无半分缱绻,满满全是血腥。我同老师小谈时,他尚且提醒我,此事同两税相关,我未必不受波及。几出事件比着强弱织就一个人的烦闷,一个朝廷的风云。
我是无可挣脱的局中人,对于两税、对于崔与梁与褚。然而临淮主却倚着得天独厚的身世可以独善其身——云中殿下问我她讲话是否凉薄,我以今日突如其来的念头遥相回复,闺阁之中的理解还是浅薄,我才是凉薄、才是狠厉。
出于一名先生对待学生的关怀,我隐忍又克制地问,
“公主缘何来问这事呢?”
便显得生疏。
(451)
2021年10月23日 08点10分
10
level 9
(降旨问罪、权责三分,这一出善后来得快而轻巧,甚至望春楼的枯骸都还未冷透,像是有人推波助澜,将这出大火吹向了预定的方向。他说缘何来问,我像受惊的鸟雀,又被这难得的独处填满了脑子,未加思索之下,话便脱口而出。)
因为我不想被困在这里,还想看见长安——
(生硬得戛然而止,因为将要接上的是:想入你的局看你。我为一场独处,也为脱出明宫,所思唯二。险些败露最深的秘密,可是野心勃勃的我同样丑陋不堪,映在他眼中,像自不量力的夸父,追长安城的风及不上,追海丰的周既明也不能。一阵凛冽的风过,将我吹得清醒万分,商风主杀伐,伐的是我。我猛地低首,是自惭,是撑不住了。脚下有片黄秃秃的小叶,被风吹落于此,我盯着它,就像此刻的我,无措而飘零。)
(我从来知晓逆天而为的后果,可自甘受伏何其悲哀——不过是清醒得死罢了!)
(皎皎是月,李岫是山,在我浅薄而悲观的梦里,它们都是孤孑的人间客。琼月有中秋、上元的圆满,但同样有中元和无尽平日的阴缺;远山中能听雀观花,可惜等到雀走花败,最终仍是孤山万仞。我彻彻底底就是一尾坠入深渊的鱼,也是唯一的不会游泳的鱼。就此自溺而亡,是我为自己选定的结局。)
(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沉沦,我抬首,好似犯了错的孩童,小心翼翼找补,虽明知无用。)
何况,学之而用之,则当通理愈快。
(我只是、只是在探究,再僭越也是以学生身份关心先生。)
岫无有波及,那先生呢——?
2021年11月22日 02点11分
12
level 10
明宫是多数向往的最终目标,其中不乏男儿郎盼望入朝、甚至入阁听诏,也有女子望成华贵;他们心切成龙凤,搅动一潭池水,要天下都听威名、受波及。然有一些生于此、长于此的人,与天下中人拥有全然相反的期盼。
如临淮主,望挣脱牢笼,海阔天空。
“我曾有幸,听过崔将推演沙盘,寥习武官之思量,因力有不逮,所学不精,却仍可以此作例,以释公主惑。历来攻守不同,非别于简单的持枪或盾。倘使要攻,则当思量何以合围,包拢敌军,以万丈胸怀视战场,方方面面,无有可轻;若以防为重,则当缩重心于中,护卫为大,使所守之城池固若金汤,耗尽敌方之奇兵。然此为寻常,亦有旁余情况,例转守为攻,化防守为突围等。”
我一面讲些看似同此刻毫无干系的兵法,手中羊毫则不停,邀龙宾以呈于楮知白。当力透纸背的最后一笔落成,才搁下来,同她讲,“因而公主欲学已用之,首先应当弄清情状,而非自拟作局外人,占偏颇之地以习全局。”
那是作为一位先生的教诲,严正且厉。当话音落下,方才缓和口气——或因所谓的学生是天之娇女。
“而真正的局中人,不论避得多开、躲得多远,小石投潭、风过留痕,余韵亦可波及近岸草。”
我以此答她。
(406)
2021年11月22日 12点11分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