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跳鹿黑友情向《温故梦,韶华负,岁月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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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未澜 楼主
一个

的护法
镇楼
2021年07月16日 06点07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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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日光暖软,一池清凉。蜻蜓轻盈掠过了水面,圈圈涟漪波散开来,阵阵清风拂过,伴着荷香悠然吹远,朵朵芙蕖亭亭摇曳着,顾盼生姿。
六月的,祥和的,宁静的,夏日荷塘的午后……
……吗?
“哗!”
巨大的水声,颗颗晶莹纷飞散落,错杂坠于青**叶之上,喧嚣之间,只隐约瞥见一娇小人影没入水中。
闻声,匿于池畔枝头满树绿叶中的那人缓缓撑开半只眼,揉了揉额间两侧,颇为慵懒地舒展了下身子。
一一扰人清梦。
池里的人于水中浮浮沉沉,不时有或大或小的气泡争先冒出水面,而后听得一声嘶喊:“救命啊!我不会水!”
那人抱手立于枝干之上,轻哼一声。
就该让这妮子好好呛几口水,才能知道教训!
“呜.……救命……”
呼喊逐渐被水声淹没,少年这才运了股真气,眉梢轻挑、曲身发力,流矢般自树头跃下,遁入水中。
……
“小姐,下次不可这般胡闹了。”少年望着臂间的几道红痕,闷声道。一身便衣早已湿透,紧贴皮肤,更使人心烦意乱。
啧,这丫头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方才险些让她给扯下水去。
女孩鼓起一张涨红的小脸,将湿发拢到脑后,娇声嚷道:“我哪有胡闹!不过是见那荷花漂亮,想摘一支罢了!”
摘个花闹出那么大动静.……
少年无奈叹了口气,道:“往后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便好了。”
“哼!你这是瞧不起我吗?”女孩双臂横抱,柳眉紧蹙,怒火中烧。
“小姐,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少年只得低声赔笑。
据说这小姑奶奶自从到了黑虎崖不知捅了多少娄子,还不知道消停,也真亏黑心虎能忍得了她。
虽然那老家伙想必是另有所图.……
不过,话说回来.……少年环顾四周,此地不宜久留啊,万一要是碰上了另一位小祖
宗.……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一一真是倒霉事都给凑到一块儿了。
少年讪讪回过头,故作轻松道:“参见少主。”心中暗忖,这小子的轻功真是愈见精进了,自己竟连他何时近身的都浑然不觉。
只见黑小虎面色阴沉,少年暗叫一声不好,据传这莲池可是那教主夫人生前颇为喜爱的,眼下这般情况,刁蛮小姐保不齐要消受黑小虎的一通怒火。
唉,就当做个顺水人情,当回替罪羊罢。
“少主,在下……”
“小虎哥哥,是我不好,想采花却不慎落水,跳跳是来救我的,你要怪便怪我,切莫迁怒于他!”女孩打断少年,抢先请罪。
魔教少主抬起一直黑沉着的脸,虽稚气未褪却已初具英姿,强大威压自他周身散发,直逼两人。
看来今儿是谁都逃不过了….…少年默默认命,听候发落。
谁知黑小虎默然半晌,冷冷道:“今日教中议事,跳跳,你可是又缺席了?”
“呃,少主聪慧过人,跳跳知错。”少年忙小心应道。
黑小虎冷眼瞥过女孩,抽身而去,渐行渐远。
“跳跳,父亲让你看好的人,你果真是尽心尽力啊。”
少年冷汗涔涔,所幸无事,而后又轻叹一声,满脸苦大仇深。
看来,这几日的要处理的大小事务,又要翻上好几番了………
2021年07月16日 06点07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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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未澜 楼主
(二)
夜色迷蒙,寒鸦掠影,月色凄冷,映照此间。忽而墨云堆积倾压,敛去残月,天中一片浓黑。万籁俱寂间,隐约可闻刺骨萧风伴枝叶簌簌之声。
树影摇曳,叶落檐上,檐下窗棂微颤,原是那人轻轻推开半掩窗门,悄无声息滑入屋内。
他一进屋便立刻掩了窗,掏出块黑布将窗口严实封上,又仔细堵好了门缝墙隙,这才摸出盏油灯来小心点上。
幽幽火光在满间黑暗中鬼魅般隐绰跃动,只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少年低叹一声,摘去面纱又褪下夜行衣,大致检查过后将其叠好,藏入了杨木柜中的一方暗格内。
今夜又是无获,他已秘密察访过黑虎崖大半地区,却仍是不曾发现与自己身世有关的半点线索。且他所学尚浅,恐被黑心虎察觉踪迹,还有诸多可疑之地未敢深入探寻。
这边他与师父分别数日,魔教大肆追杀月魔族人,不知师父行踪可曾暴露,现今又是何种光景。
一时间百般思绪心头流转,只令他郁烦不堪。少年一把扯开衣襟,右肩上赫然一道乌黑掌印,是那日在沉西湖为救师父被黑心虎所伤,一直未能消去,仍在隐隐作痛。
说到底他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旁人眼中还是个孩子,遇事难免慌乱。此伤一日不消,他于魔教中便一日难安。只因他出现的时机太过蹊跷,着实惹人生疑,黑心虎虽明面上托他看护小姐,内地里却遣人密切留意他的动向,处处掣肘。
然他随师父历练多年,究竟也不是那池中物,倒是颇工于人情世故。
平日他托懒赋闲,旁人便有微词也难捏把柄。而每逢重大议事则以职务尚小资历不足为由推辞不去,虽不能及时探得情报却让人知他有分寸、不逾矩,方可对他稍稍宽心,放松警惕,惟有如此才是长久之计。
只是眼下这掌印仍是不除不得。
跳跳席地打坐,阖眼运功,将真气自丹田缓缓逼出,于周身运转,活化经脉,舒通四肢,最后悉数凝聚于右肩淤黑处。
体内真气与黑心虎邪道之气相撞,竟是阵阵的蒸腾灼人,少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是满头大汗,却仍咬牙硬撑着。
“唔!”一声闷哼,他伏跌在地。全身内力几乎耗尽,那掌印却不起丝毫变化,仿佛烙铁烙下一般顽固。
少年抚袖抹汗啐道:“呸,老东西!”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吹熄了灯,又收了窗上黑布钻入衾被。
僵卧于榻上,辗转不能眠,他索性扯被蒙了头,赌气般紧合了眼。
唉,待明日三更天时再去一探罢。
2021年07月16日 06点07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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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未澜 楼主
这是之后要参加社里护法合志的文,下个月交稿,发出来勉励自己快点码[笑尿][喝酒]
2021年07月16日 06点07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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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未澜 楼主
(三)
月影如水,晕开一片云华,夜半无人,自是寂静无声。
六月新暑,黑虎崖上却是阴风阵阵,凉意刺骨。
少年于檐上轻功飞跃,迅疾无声。倏尔滞住脚步,曲肘捂嘴闷声打了个喷嚏,讪讪揉鼻。
前日他入水搭救小鹿,到底是沾了些寒气。也不知这大小姐究竟什么来头,竟如此不让人省心。
今夜要查探的是教中一方偏僻小院,据传是教主夫人白梨生前居所。那日他有事路过,远远一瞥,只觉哪里不大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终是决定亲自前来看看。
跳跳悄声落至院前,旋即自院墙飞步鱼跃进院中,匿于墙角阴影处,四下观望。
不知可是山间气候所致,本应五月末就尽数凋敝的梨花如今却仍在这院中峥嵘吐蕊。莹莹一树雪白,倒是应了那位教主夫人的名讳。
院心白梨沐浴皎洁月光,清冷动人。他却无意欣赏,只见四下无人,便轻手轻脚潜入屋内。
与他所料不同,屋内并无太多奢华之物,反倒是一派的素雅做风,朴实却不朴素,简洁又显大方。
跳跳四处转了转,都不见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然而他心中却始终有份疑虑挥之不去。
少年拄桌扶额,静静沉思。
忽而,他触电般扬起手,在朦胧月光下反复翻看。
掌间依稀一片浅渍,然夫人过世已久,平日黑心虎也不大上心,这小院连扫役仆从都不再配给,这桌案上竟只有一层薄灰……
未等他悟彻,院中已有响动传来。他连忙闪身到镂花窗边,于死角处小心往外窥望。
银月如纱,轻笼此方小院。晦明变化中,一挺拔身影缓缓开合了院门,低叹踱步至院心梨树下,仰首怅望着满树莹白,口中喃喃有语:
“母亲……”
看清来人,跳跳一惊,忙匿好形迹,忐忑中思虑不断。
不想那平素不可一世的魔教少主,此刻却是这般惆怅模样,甚至带了几分落魄。
他心绪一落,忽想起那人也不过虚长自己两岁,现今亦只是个孩子。
据他打探到的消息,魔教少主自小由夫人带大,早些年不知何故无法习武,不受教主待见;后又似彻底脱胎换骨,武艺一路突飞猛涨,终于被教主黑心虎正式钦点为魔教继承人。
然在一次为黑心虎炼功护法途中遭叛徒豺锋暗算,父子元气大伤,白梨夫人也因护子心切而香消玉殒。
不知怎的,少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年岁久远,记忆中他们的面容早已十分模糊,但他清楚,自己之所以还能活到今日,定也是因他们的舍命相护。
一时间,他竟对这年轻气盛的魔教少主生出了些许复杂情愫。
一是羡慕他有慈母护佑成长,二是同情他与自己一般经历丧亲之痛,三又是痛恨他助纣为虐伏于黑心虎麾下,假以时日必成大祸。
跳跳转头扫视此屋,终于明白那份违和感由何而来:此处居室之模样陈设,想必是自夫人去世之后便被完整保存下来,连案上未收的茶盏、榻上叠好的被褥都不曾有一丝改动,且应是少主黑小虎时常到此打扫,虽不是亮洁如新但也蒙尘不多,根本不像无人居住、荒废已久的院落。
从前他只以为,魔教中人皆恶贯满盈、不通人情,不想这魔教少主竟有这般执念。
他再转头朝窗外一望,看见那黑小虎仍是伫立在梨树下,呆望着一树梨蕊,不发一语。星河渐垂,凉凉夜风吹动他披散长发,那尚显单薄的少年身影在空旷小院中寂寥而又萧索。
跳跳忽而心有所动,但也只是一声叹息。
可惜,正邪殊途。
他收回视线,悄声自靠院墙一侧的窗户溜出了屋。
2021年07月16日 06点07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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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未澜 楼主
(四)
记忆中,从前的他经常做梦。
不知可是长年服药所致的羸弱体虚,他一旦做了噩梦,便是梦魇缠身,一连好几夜睡不安宁,人都要消瘦几圈。
彼时他不受父亲待见,与母亲同居一方偏僻小院。每每梦魇,母亲便彻夜守在他枕边,哼着曲子哄着他,直到他安稳睡去。
时至今日,他仍记得那一声:“虎儿不怕,娘在这里。”
后来,母亲走了,他搬入了离父亲寝殿最近的偏殿中。哪曾料,第一夜便难以入睡。一旦合眼,母亲走时的样子便一一浮现,只令他痛苦不堪、辗转难眠。于是半夜偷跑回了那方小院,望着满树白梨,总算能安心睡下。
不知何时这竟成了一种习惯,每逢夜半无事,他总会到母亲院中走走,看着那一树莹白梨瓣,就好似又见到了母亲一般。
母亲走的那天被父亲视作耻辱日。父亲心高气傲,不愿旧事重提,仿佛要彻底埋葬这一段过去,自此对母亲后事不闻不问。
而他却是不忍,眼看母亲的故居无人打理,日渐生尘,终是背着父亲亲自动手打整,这才堪堪保得一院清丽。
现今,这小院中仍是盈满母亲温婉气息,似重温旧梦,令他万般眷恋。
只叹这幽院丛梨一如故时,那故时却已成追忆。
“母亲,这偌大的黑虎崖,莫不是只有孩儿一人还在记挂您……”他低喃着抚上那满是岁月痕迹的梨树中干,此树是他出生那年母亲亲手植下的,怎料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思及种种,他眼中一阵酸涩,却转念一狠心咬了牙抚袖而去,不再回头。
成大事者,须铁石心肠。
他默念着父亲教诲,步履坚定踏出了院门。
刚合上那雕花木门迈出几步,便听得一声奇怪响动。他眼中锋芒骤露,飞身直指院墙边一偏僻角落,厉声喝问:“谁?!”
那阴暗处传来一阵窸窣,只见一只绸面绣花小鞋缓缓踏入如水月光下,一娇小身影垂眼转到他跟前。
他蹙眉:“小鹿?怎么是你?”
女孩苦着一张小脸抬头看他,眼眸忽闪,撅嘴委屈道:“小虎哥哥,我…我睡不安生,就出来走走……”
黑小虎闻言又拧了下眉,随即转身走远,只丢下一句:“最近教中不大太平,晚上不要出来乱晃。”
小鹿借月光照抚踮脚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朝身后招招手:“快出来吧跳跳,小虎哥哥已经走了。”
他于是从藏身处走出,抱拳行礼道:“多谢小姐了。”
女孩葱指绕起乌发笑着看他:“我帮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为何会在这儿了吗?”
跳跳沉思片刻,实际上他也不知自己今夜怎会如此不走运,一无所获不说还偏偏又遇上这俩小祖宗。
方才自己刚跳下院墙就径直落在她跟前,女孩双目圆睁面露惊色,他急得连忙抬手去捂她的唇,生怕她喊叫出声。
谁知不等触及,小鹿便轻声唤:“跳跳?”
他大惊,步伐一错,又忽闻那边院门开合声响,情急之下忙扯了面纱:“跳跳有命在身,还望小姐帮我掩护!”
一一连他自己听着都悬。
行,有什么命令连少主都要瞒,现在得开始编了。
跳跳旋即微微欠身,煞有介事道:“小姐,近日教中有小人欲兴风雨,我奉教主之命暗中察访,只是不想过早让少主知晓,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他心绪一转,随即抬眼问:“不知小姐又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此地?”
小鹿闻言喉中一梗,垂下头缄默不语。
想着这丫头应只是半夜偷跑出来玩被发现了心虚无话,他略略松一口气道:“方才少主所言有理,小姐夜间还是少出门为妙。”
“你看到了吧?”女孩冷不丁抬头看他。
“看到什么?”他心生疑惑。
小鹿又仔细打量他片刻,轻叹道:“这是我义母的院子,她过世后,小虎哥哥几乎每晚都来。方才见你从院里出来,应是注意到了。”
跳跳悄悄转了转眼睛,立马顺着她的话说:“不瞒小姐,我原本是发现些许可疑行迹才一路追踪至此,不想竟是少主。本也无意撞破他人心事,是我唐突了,还望小姐帮我守密。”
她捋捋鬓发道:“此事也不能怪你,想我之前也是偶然寻迹至此才获悉这一段故事。”
话罢,她略一思索又叹道:“记忆中义母是个很好的人,也很照顾我。她走后,小虎哥哥冷了好多,我又无法相劝,只得偶尔到此处偷偷同他一起凭吊。”说着眸中竟隐隐凝出一片晶莹。
跳跳胸中微微生疼,自己从不敢轻易去揣想与父母有关之事,遑论凭吊。那是他心头无法言说的痛,不敢触及,不敢辨晰。
2021年07月16日 06点07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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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语,小鹿便摆摆手说:“唉,左右无事,我也回去了。你继续完命便好,我断不会乱传。”
跳跳欠身行礼:“多谢小姐了,让小人送小姐回房罢。”
小鹿扬了柳眉笑得娇俏:“不劳烦了。”说着一挥衣袖轻功跃上屋沿,“跳跳,我愿替你守密是拿你当朋友,无须言谢。”话毕飞踏着点过青瓦径自远去了。
他站在原地略略呆怔,若有所思。清冷月光下,今夜的黑虎崖似乎与往日有了几分不同,然而又无法尽数辨清。
他转头望了望那两人离去的方向,而后默默隐入晦暗夜色之中。
2021年07月16日 06点07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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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7月19日 10点07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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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2021年07月20日 06点07分 12
level 13
顶顶
2021年08月27日 09点08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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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赶了在赶了,月底就要交了,插图都弄好了
2021年08月27日 11点08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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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8月28日 09点08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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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小姐,还是放着我来吧。”他无奈地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女孩,灶台桌案上早已一片狼藉。
“不用,我自己能行!”女孩抬起手臂抹了把汗,继续用力揉捏着案上的面团。红润的小脸沾染道道白灰,连鬓发都丝丝缕缕变为苍白。
跳跳轻叹一声,抱手伫立在旁。也不知这小姑奶奶今天又是抽的哪根筋,非要自己下厨做点心吃。没办法,他只能在这儿照看着。
这边小鹿仍是专心于手上活计,虽手法笨拙却极其认真,狼狈之中又有几分可爱,令他哭笑不得。
“小姐这是打算做什么点心?”他端详着杂乱无章的案板,低声问。
“梨花酥!”小鹿娇声答道,忙碌着也没抬头看他。
是了,那案上倒确实堆了几小篓莹白梨瓣。
“小姐想吃,吩咐下人便好了。”跳跳无奈耸耸肩,只想这小姑奶奶别再闹出什么动静,不然到时候又得归结到他头上。
女孩吃力揉着面团没答话,一张小脸在费劲的粗喘声中晕开一片桃色,娇艳欲滴。
跳跳恍惚一怔,不觉间竟微红了脸。旋即干咳两声,清了清嗓道:“我去找个厨娘过来帮忙……”
一句未完,却见小鹿一手抓一把梨瓣,飘飘洒洒正欲直接往面团里放。
他立刻上前擒了她纤纤素手,对上她的眸子讪笑道:“小姐,不是这么个做法。得先将那花瓣洗净再蒙层布用蒸笼蒸了,把沥出的花露给和进面里。”
小鹿恍然大悟,一双澄澈眸子晶莹发亮:“原来如此!先时义母常做这梨花酥给我们,梨香浓郁清甜可口。我只知是加了应季梨花,不想还有这般讲究。跳跳,你真聪明!”
她弯了眼稍笑得爽脆,露出一口糯白小牙,娇婉可人。
跳跳轻轻松了她的手,略带羞赧报以一笑。自己随师父走南闯北多年,对这些饮食起居的琐碎事早已了然于心,习以为常。不想今日受她褒奖,一时竟有几分无所适从。
“既这样,你来帮我罢!”小鹿抓了他的手将他扯到案边,在他腕上留下一道白印,“原本我是想一人包办的,现在看来多少有点不自量力了……”她的语音愈说愈小,到最后已完全是嘟囔了。
女孩泄气般缩在跳跳身侧,小兽似的惹人生怜。
他心念一动,来这黑虎崖的数日里头一次真挚展露笑意,只若三月暖阳般沁人心脾:“小姐放心,在下定不负所托。”
“好,我给你打下手!”小鹿转瞬又恢复了元气,信心满满地捋了捋袖子。
二人在蒸气缭绕中辗转忙碌着,不久后便盈了满屋的香甜。炊烟袅袅,这阴冷的黑虎崖似乎也在熏风中变得柔暖了几分。
2021年08月28日 18点08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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