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紧贴世界意志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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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rkle_lazy 楼主
      我只向这样的人说话,他们与音乐本性相近,在音乐中犹如在母亲怀抱中,仅仅通过无意识的音乐关系同事物打交道。我向这些真正的音乐家提一个问题:他们能否想象有一个人,无需台词和画面帮助,完全像感受一曲伟大的交响乐那样感受《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第三幕,不致因心灵之翼痉挛紧张而窒息?一个人在这种场合宛如把耳朵紧贴世界意志的心房,感觉到狂热的生存欲望像轰鸣的急流或像水花飞溅的小溪由此流向世界的一切血管,他不会突然惊厥吗?他以个人的可怜脆弱的躯壳,岂能忍受发自“世界黑夜的广大空间”的无数欢呼和哀号的回响,而不在形而上学的牧羊舞中不断逃避他的原始家乡呢?可是,倘若毕竟能够完全理解这样一部作品,而不致否定个人的生存,倘若毕竟能够创作这样一部作品,而不致把它的作者摧毁,我们该如何解释这个矛盾呢?
2010年04月02日 15点04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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