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玉贼戏爷》(改编文)原作者:夏树薰 ,改:x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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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一楼给铉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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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2月26日 17点02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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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二楼授权...
    发件人 发送时间  
   大小树宝宝 2010-01-15 19:40  
亲~你的玉贼戏爷改/写的很好~ 不知你能不能让我改编成铉Key并发在铉Key吧呢??
呵呵,我无所谓啊,原文也不是我写的啊,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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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2月26日 17点02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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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两名看来与一般老百姓不同的男子,坐于酒馆静僻一隅,避开可能被旁人听见的危机,开始对谈。
走进一栋看似颇具年代的建筑物里,宽敞却不见奢华,简朴的摆设显示一切皆以实用性为最高原则。
    再往内行,多了些女性纤柔的风味;推开房门,这儿是秦家外传被退货,实则是提议退货的独生女——泰妍的香闺。
    「饶了我吧,诸位贵夫人们,小人不堪如此蹂躏呐9基范只敢动动嘴皮子,不敢真的动手挣开细致的两双柔荑,只能任她们对他上下其手。
    「啐,竟说我们献的殷勤是种蹂躏,罪不可恕!」
    柔荑更使劲地攀附住直求饶的基范的身子。
    「娘亲,您儿子我已二十有五,您这么做,无异是种蹂躏,不是吗?」基范苦着张鹅蛋脸,端坐在椅子上,仍是不敢稍动,因他深知反抗的下场只会更惨。
    「大哥,谁教你这么忙,平日想见个面,你都说无暇多谈,今儿个好不容易被我们逮住,你就认命吧!」泰妍精美的小口,柔柔地道出累积已久的埋怨。
    太久没新鲜的乐子了,泰妍闷得有些慌。下午有大哥陪着出外逛逛,偏偏这位秦府现任当家没用地直喊累,害她逛得不过瘾,只好回宅,伙同母亲大人玩玩许久没玩的游乐。
    这位已升格为人母的女性,玩心仍未稍减,平时只是将之收敛、隐忍,而今有母亲陪同作乱,怎可不多回味回味未出嫁前那单纯愉快的记忆?
    「好了!」多欣喜愉快的欢呼。
    可怜又无耐的基范,被母亲及妹子一人一边架至铜镜前,要他睁大眼睛瞧得仔细些。
    「哇啊!果真如我记忆中的样子,好美喔!」秦家的主母柳无双,因为很会寻找乐子,常保心情愉快,所以驻颜有术,外表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她生下的孩子,尤其以前两胎最像她,皆有一张欺骗世人的娃娃脸。
    但这可人的娃娃脸对女人家而言,既可取悦自己,又令人赏心悦目;但对男子而言,尤其是现在一肩扛起家业的基范来说,真可谓诸多不便。
    「大哥,你好漂亮喔!」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他们俩的长相很相似,早已非一天两天的事。
   基范逃了好些年,总算以为这对母女俩已经玩腻替他妆扮的游戏,更何况他已经成年,早已脱离那酷似女性、性别暧昧不清的岁月,再要他扮女妆,肯定会是男不男、女不女的。
    可当基范定睛向铜镜一望时,他的心情顿时沮丧至极点。他知道他长得俊秀,长得易吸引女性回眸青睐,而他深切地以为多年后的今天,早已是成熟男性的自己,除了脸蛋俊美了点、身材瘦削了点外,可是男人味十足,再也不会像个小女儿家,秀里秀气的。
    结果一打扮起来,不知是娘亲的化妆技巧太好,抑或是他本身就脂粉味极重,他一着女装,简直就和身旁的妹子似是同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一样,好一个娉婷多姿的美人胚子。
    「娘,你觉得是插金簪、银簪、玉簪,还是花簪好呢?」泰妍兴味盎然地想将难得逮获的大哥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个嘛……你大哥天生美人样,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怎么打扮怎么美,好难决定喔!呵呵呵!」
韩佳人亦是一副玩上瘾的德行,弄得基范头皮直发麻。
    「娘亲,大哥有没有来这儿……噗哧!」前些日子流浪够久的秦家二儿子温流,终于良心发现回家与家人叙叙。想不到回家没多久,便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他闷笑得俊脸都斜了一边。
    「天啊!原来我有两个姊姊,直到今日我才晓得原来我才是长子,哈哈哈!」不知自制捧腹狂笑的温流,毁了他尔雅的形象。

2010年02月26日 17点02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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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纤细的手轻轻拨走擒住他咽喉的大掌,缓缓地向逮住他的人靠近。
    她在玩什幺把戏?
    不论她想做什幺,他真喜欢她那直视无惧的双眸。很少有人不怕他或不厌恶他,尤其是已被他擒拿住的猎物。
   钟铉顺势移开被她轻拨的手,瞅着那双白皙的手正渐渐攀向他,抚向他逐渐加快的心跳。他要夺下她的面罩!
    像是早料到般,基范闪过他袭向脸庞的手,趁他左边露空时,往他腰侧重重一击。
    竟没掠倒他!但也够教他难受的了。
    「哼!」不敢恋战的基范夺门而出,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中。
    「二师兄。」钟铉对着暗黑道。
    「是。」
    「我要知道她的身分,还有,别伤她。」
    只剩一人的客房内,钟铉勾起兴致勃勃的笑,笑得邪气。
下手不轻呐!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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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和夜晚的冷寒截然不同的艳阳高挂在天空,向人们夸耀它的炽烈,这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几张竹藤椅伴着张竹桌,旁边不远处有张竹子编织成的竹床,整个房内散发着淡淡的竹香;屋内少得用十根手指来数亦嫌有余的摆设,多由竹子制成,主人爱竹成痴的心态一览无遗。
    连这房间也是竹子搭建而成的。竹屋夏天住来十分凉爽,可冬天不时渗入的冷风真教人不打寒颤也难,但屋主却说,如此才能锻炼出强健的体魄。
    至于他所言是否属实,单看这房间主人形于外的表象,肯定教人直摇头地说:骗人!难以置信!
    但若由他的家人来判定,至少他们会告诉你!也许是吧!因为他鲜少生病,有着不似柔弱外表的健康身体。
    而这位主人翁目前正辗转反侧地卧倒床榻,像是陷于恶梦中却又无法醒来,冷汗沁得他娇美的容颜更添晶莹剔透的美感;睡梦中的人儿少了白日硬撑起来的刚毅,当然主人是打死也不愿承认的。
    为了更像名男子汉,他可是不论如何地酷热,皆以多件硬直的衣物撑起身形,而脸部线条更是僵得有些抽搐;为了维持秦家主事者的形象,他不得不这幺做,岂知这些面具在睡着后竟轻易地全卸下。
    「大哥,大哥!快起床,有贵客。」大老远便传来柔细的嗓音。
    照理说,这幺柔的声音应该只会在近处才听得见,怎会远远地就直吼着呢?
    唉,会做这种完全不符刻板印象的,也只有泰妍。
    被恶梦所困的基范,一听见呼唤他的声音便马上醒过来,再睡也仅是徒增倦意,合该感谢妹子将他唤醒。
    「有贵客?谁?」咕哝的嗓音显示基范尚未醒透,脑袋瓜子仍有些昏沉,他想不起今早与谁有约。
    「五王爷耶!大哥,你认识他吗?我怎幺从来都不晓得。」
    五王爷?不认识呀!难道……
   基范吓得惊坐起身,昨夜那位身着华服的人士,真的是在知府家作客的五王爷?
    他之所以会选择昨晚夜探谢知府宅第,除了欲抒发白日被装扮成女子的郁闷外,也是因为预测谢知府会大肆宴请五王爷这位贵客,且将警备重心放在贵客身上,孰料五王爷竟是位不喜铺张、不爱有众多护卫烦扰的王族。
    待基范查知时,人已入了谢府,不愿再回头的他,情愿一试。但若早知结果,他实在不该不理智地冒险。
    这下子他全清醒了。寻回理智的他,一面着服,一面想着该如何应对。他应该没有泄露行迹,否则也无法安然地睡上一晚,最多五王爷仅是起了疑心。或者,他另有所图?
    察觉到身旁另一股视线,基范无奈地启唇。
    「看够了没?回去看你自己的不就成了,女人家别这幺不害臊。」
    泰妍动手帮他穿戴好繁复的衣裳,早已见怪不怪。
    「大哥,你的皮肤真好,摸起来像在摸高级绸缎一样。」她说着说着又乘机多摸了几下。
    「哈!别闹了。」怕痒的基范闪躲着她的魔掌,「别闹了,让贵客久候可是会倒霉的。」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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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也对。大哥,你怎幺会认识这幺一位大人物?」泰妍仔细地帮他系好腰带。
    「我也不晓得,也许对方是看上了咱们秦家的商务,否则我也想不出来是为了什幺。」除了被怀疑的可能性外,只剩这个可能了吧!
    「好了。」泰妍用力地拍了下变粗的腰,「走吧。」
    真拿这妹子无可奈何,好歹他也是她哥哥,就不能再多点尊重吗?
   基范只能在心里咕哝,若真说出来,可不是扮扮女装可以了事的。沉默是金,他还是少说点真心话为妙。
陈旧却不顾脏乱、朴素却不顾粗鄙,宽阔的院内树影扶疏,阳光自高挺的老树枝桠间轻泻而下,茂密的值物生长于其间,欣然迎接春神的降临。
    这空间朴实而令人感到自在,少了分人工的匠气,多了分大地的悠扬。
    这儿就是豫南富贾秦府?该不会是掩人耳目散件清廉吧?
    站立于门廊,受着带有芳香气味的微风吹拂,纷扰的心在这一刻似乎也平静不少,这就是古老的东西的魔力吗?钟铉心忖。
    「真是个与现实脱节的庭院呐9一点也不符合秦字商号日进斗金的声名,倒像是已没落的贵族,空留广大的宅子,死挣着残存的过往风光。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他思古的幽情,想不到他钟铉也是个性情中人呐!
    远远地,基范即可望见那平日应该垂挂在他腰间暗袋内的韘佩斯散发的淡淡墨碧色光芒。
    虽在心底暗自叫糟,但基范仍不动声色,要假大家一起假,非得找着确切的证据才能教他俯首认罪。
    「五王爷,不知您大惊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基范脸上带着媚笑地深深一揖,就差没揖到地上以表无限狗腿的敬意。
    又是这种谄媚的笑,早已看惯的钟铉,竟有些失望,想不到和韘佩的主人有关的人,竟也是僧佞之人!他真和昨夜贼子有关系?不论如何,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好说,好说,久闻秦家乃豫南第一富商,拥有绝佳的商队深入各个别人不敢去的远境,小王一直很想拜会秦家当家。秦公子,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位翩翩美公子。」
   钟铉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场面话,看得基范陡升的悚惧延至背脊。
    什幺翩翩美公子,他现在肥嘟嘟的德行,想翩然起舞也飞不起来。
    由自己口中道出的狗腿话,说得基范都快恶心死前,终于,两人的谈话步入正题。
    「数日前,有人献来为数不少的和阗宝玉及其它珍奇异宝,皆是来自西域,小王一直很有兴趣前往一展视野,适闻贵府正巧近日有一商队要出发,不知能否带小王一同远游?当然此事不宜张扬,小王会以平民身分陪同,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五王爷,草民可否探知缘由?」
    「增广见闻,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厉气由言谈间刺向基范,意在告诉他,一介小民不用知道太多。
    可恶,现在是他有求于他,不是吗?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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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可我们不过是由少数几人组成的乌合之众,恕保不了五王爷您的安全,要是有个什幺闪失,草民可担待不起。」基范表面上说得诚惶诚恐,实则摆明了就是回绝。他何必自讨苦吃地带着超大型累赘,还有可能会拖累他们赖以维生的重要商队,怎幺可以!
    「只要你不泄露我的身分,我自会照顾自己,不劳费心。」总觉这家伙谄媚下有着不以为然。
    对他这名五王爷?不可能!
    「今日言谈,我希望只有你知我知,不需再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你该知道,目前极东之境皆由我管,当然也包括秦家商号。」钟铉浑然天成的霸傲之气表露无遗。
   基范最看不惯以权贵压人之人,祖先遗留的优势有啥好骄傲的,又不是自个儿挣来的。
    很好!愈是想欺压他,他愈是想反弹;明的不成,他就来暗的,反正他不做君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可是……」
    闻言,钟铉眼神变得更加犀利,夹着嗜血的邪气。
    「别告诉我你不认得块这韘佩,昨晚我的护卫亲眼见到黑夜客消失在这座宅院内而这韘佩上更刻了个『飞』字,想必令妹会很想将它要回去吧?」
    「你!」到现在还以为昨夜的他是女的,这混帐!
    「给你两种选择,让我随你们前去西域,要不就让令妹来服侍我,如何?」钟铉最厌恶认不清自己能力、胆敢对他的命令有所质疑的鼠辈。若非此行需要掩饰身分前往,他也不想和脑满肠肥,只懂趋炎附势的商贾打交道。
    而这有些痴肥的鼠类还长得颇为娘娘腔,还好身上没飘散着女子用的脂粉香,否则他可能难以和他共处一室长谈。
    「王爷,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基范卸下阿谀的笑,压抑熊熊怒焰地咬牙道。
   钟铉故意拿起腰间的韘佩把玩,「你说呢?」看来他好象低估他了,毕竟能主持富饶一方的秦家,也不是泛泛之辈所能办到的。但有他的敌意,才不致使他长途的旅程无趣。钟铉笑得霸气。「秦公子,咱们三天后出发。」
    「不送。」
    「不用多礼,哈哈哈!」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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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对不上三招,钟铉便将李在锦手上的东西夺去。
    「哼!」李在锦呕极,没能将这东西套在三师兄身上,一切都白搭。
    「这是什幺?」翠绿的碧玉中竟闪烁着血红,多少见的臂瑗,瞧它的纹路,它应该是一对的。
    「算了算了,反正一被你抢走,我也夺不回来。拿去!这若不是一对的,也起不了作用。」李在锦递给钟铉另一个臂瑗。
    「这是我无意间得来的鸳鸯血玉,听说在月圆之时,血玉吸满月华便会引导佩带鸯玉者找到佩带鸳玉者,若没找着,佩带鸯玉者将会发狂而亡;一旦戴上,除非将手臂剁掉,否则难以取下。」
    玩心正盛的小师弟究竟是由何处得来这血玉?这小子的奇门歪道说不定比他还多。
    「你真的这幺想每个月至少上我一面?」明知不可能,钟铉忍不住笑谑。
    「就是不要,我才会将另一半给你。我干嘛和你这个大男人每个月见上一面,让你每个月笑话我一次。」李在锦嘟着嘴嚷嚷。偶尔来偷袭一次就好,每个月一次,他才没那幺倒霉呢!
    「怎幺不再多坐会儿?」对着李在锦亟欲离去的身影,钟铉明知故问。
    「后会不有期啦!」偷袭再度落空的李在锦,心中只想着要再去找别的法宝,盼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扳回点颜面。
难得热闹的夜也该结束了,钟铉吹熄烛火,准备就寝。不知为何,钟铉突然觉得他应该还有位贵客未到。
   钟铉邪魅地拿起李在锦留下的其中一只臂瑗,另一只则相当慎重地将它摆在一个雕工精细且附锁的宝盒内,再放入书房暗柜里。光是装臂瑗的盒子就所费不赀,更遑论盒中之物,不是吗?
    他相信那名娇客应已查出五王爷府贵重的物品皆存放在书房内,而加锁的目的则是为了引诱窃贼,让其明白这是个极贵重的宝物,要快来偷。
    如果他这幺精心的布置她破解不了的话,那可真会令他大失所望,也会令他对她的兴趣一下子变得荡然无存。
    然而为了她自个儿好,她还是逊一点为佳。
    当钟铉安排妥善后,他前脚寸步出书房,后脚果真传来几不可闻、极轻的步伐……
    午后,商队出发前夕有很多事得忙碌的基范,却怎幺也无法定下心来做事,那块韘佩是他致命的把柄,只要有它,五王爷要如何定他的罪,如何以他妹子来作为要挟都随他,他皆难以翻身;除非夺回它,让五王爷攻讦他的言词都变成无稽之谈。以秦家在豫洲的根基、人脉,想反击并不是没有希望;至少不能累及已经够不幸的苦命妹子,有什幺样的后果都得由他单独一人承担。
    明知往虎山行的危险性,基范却不得不行,这三天是关键,而他无法等到第三天,他今天便想实行;若成功,不仅可以免去被胁迫的可能性,也可以给官家子弟一个教训,他们平民老百姓可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欺负的。
    于是,入夜后,他出现在白日已取得有限相关资料的五王爷府。在五王爷来到东方前,这宅子原属皇室巡视地方时的则院,虽有派人定期保养,但闲置已久,对他这早已想闯遍所有贪官污吏宅邸的义贼而言,他早有万全准备,只要能避开武功比他高强的五王爷,必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这午夜时分,料想养尊处优的贵族定入眠已久,睡得正香浓。
   基范敏捷地穿过层层守卫,来到未上锁的书房。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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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对自己五王爷的威名这幺有把握?还是对自己挑选的卫兵这幺有信心?藏有贵重秘宝的地方竟连锁都不上,虽然那对他只是多此一举,不过,由此可知,那小伙子太过嚣张,实在需要有人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不是所有的事都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走。
    很顺利地,对各家旁门左道的机关都很熟悉的基范摸中密柜的开关,将它开启;当柜门慢慢地打开,露出琳琅满目的宝物时,看遍各式各样珍藏的基范并无惊喜之情,倒是其中一件特地上锁的宝盒吸引了他的注目。
    他动作速迅地将宝物全扫进他预备的背袋里,全无怜惜之情。当拿起那宝盒时,基范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什幺。
    他的韘佩?不可能!五王爷不可能对一介小贼不值多少钱的东西如此珍藏,所以这是他重视的东西啰,那他可以拿它来交换?
    轻易地,基范解开制作精密的锁,打开后,拿出鸳鸯血玉的其中一只——鸯血玉。藉由月光照映,他的失望之情霎时化作惊艳;好美的玉啊!在月色下竟散发出剔透的虹彩,像梦境般朦胧的美感,教并不重身外之物的他爱不释手。
    「嗨,你来偷回你的韘佩吗?」
    喝!
    沉浸在血玉的魅惑里的基范,全然没察觉到钟铉的出现,骇得他将手中的布袋放开,造成砰的一声巨响。
    他倒是没有弄掉手中的血玉,可见他真喜爱得紧。
    「怎幺,哑了?」的确,他是没听见过她的声音。钟铉有些憾然,既然落在他的手里,他没道理听不见她的声音,除非她哑了。
    很快地,基范在钟铉轻挑的揶揄中回复冷静。有他出现在他近处,他是带不走包袱里的东西的,但至少他要取走这块血玉来换回他的韘佩,可是又不能公然地将它拿在手上,放置怀中又恐交手时遗落……对了,既然它是块臂瑗,那就……
    「秦姑娘,据我的调查,你的喉咙健康得很,总不会一见到我就吓得开不了口了吧?想不到你这幺胆怯。」不急于欺近对方的钟铉霸守着门扉大放厥辞,对于已到手的囊中物,他坏心眼地戏弄着。
    还认为他是女的!他这贴身的勤装令他身材曲线毕露,他的身形真的那幺像名女子吗?可恶,他是头一回如此屡次倍受污辱。
   基范倏地转下身子,拿起包袱内的宝物当暗器,使劲击向钟铉。
   钟铉只是睨笑着闪过每一样价值不菲的宝物,不见一丝心疼。
    可恨哪!怎幺都丢不中?基范愈丢愈气,原来技不如人时这幺教人呕气。猛丢狂掷的他,直想拧去钟铉脸上那抹瞧不起人的嘲笑。
    啊!没了。
    袋子里的东西已全数被他丢完,想在书房里找寻他物的基范,水样美瞳一溜转,找到新下手的目标——钟铉满柜的藏书。
    「不!」丢别的他都没关系,反正那些东西一来他用不着,二来多的是一群阿谀奉承的人进献,但对这些贵重的书、独一无二的手抄本、重要的卷宗,他就是不舍。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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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只有轻功极俊的基范,在狭小的室内很难发挥功效,不论欲闪往何处皆有或大或小的阻碍,逼不得已只得和钟铉近身地对上拳脚功夫,但相差悬殊的功力很快地便辨出真章。
   基范背抵着墙,白皙的颈项受到有力的鹰爪压制着,令他呼吸不能顺畅。
    绯红逐渐染上被扯落面罩的俏颊,难受的基范倔强地不肯求饶。今日落在这狗官的手里,他无话可说,只希望不会连累家人。
    她长得好似某人,谁呢?月光下,美人儿显得模糊不清。
    「不求我放了你?」钟铉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基范。一个女人家不该这幺倔气的,该是降服的时刻,就得屈服。
    「好,我投降……投降。」受制的他,难堪地逸出求饶的话语。他基范这幺容易就求饶了?
   钟铉擒住他颈项的手稍微放松,但并没有移开的迹象。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你是女儿身,但夜探王爷府可不是女儿家可以做的事,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钟铉自身上取下韘佩,在手上晃呀晃的,一副诱猫的轻蔑德行再次激怒基范。
    「还我,否则……」
    真是难以入耳的声音,女性不该会有如此低沉的嗓音。可惜呀可惜,难怪会被休书回家;话说回来,若只为了妻子的嗓子不佳而休了她,那男人也太肤浅了点。
    「否则怎样?毁了你手臂上的臂瑗?我好怕哟!」钟铉的玩心大起,以往的他根本没有游玩的时间和心力。
    「你……」怎幺会知道?
    「为何我会知道?你说呢?」
   基范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五王爷,求你饶了民妇,我不会再犯的,求求你。」他语带哭腔,哀戚地求饶,翻脸如翻书,更像墙头草,哪边强往哪边倒,若不是脖子被擒,说不定还会来个三跪九叩以表其诚心诚意。
    「当真?」真简单,真想点上烛火好一探美人儿泪眼婆婆恳求的姿态,聊慰久未见美女的眼。
    男人,食色性也。
    两女人嘛,还是姿态低些较好。
    其实听久了,这女子的嗓子倒也不是真的连入耳都不成,低低沉沉中又带点柔软,唱催眠曲应该挺合适的。
   钟铉自信满满地,毫不担心美人儿反击地松开手,这时他真相信自己已让美人儿臣服了。
    「谢谢五王爷,谢谢五王爷,你的大恩大德民妇没齿难忘,感谢、感谢再感谢……喝!」基范明了自己打不赢,只好使出平日绝不屑为之的贱招;先是以哀求软化对方的戒心,再趁其不备丢掷暗器。
   钟铉虽讶然,但这三脚猫的暗算他还不放在眼里,他轻轻松松便击碎基范掷向他的暗器,想不到碎裂的暗器中,竟爆散出漫天的烟雾。
    「你!」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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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迷烟逐渐淡去,显现出窈窕的身影,手中还晃动着方才被钟铉把玩在手上的东西。「五王爷,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以你的功力,这小小的迷魂药还迷不倒你一刻钟,小的我先告辞了,哈哈哈!」
    不曾栽倒得如此不堪的钟铉,定下心神化去体内的药效后,并不觉得气愤、受辱,仅觉有趣。都怪他见这小贼是名女子,一时失去该有的防备,难怪会让她得逞;能让他吃瘪的人不多,这难得的礼遇,他怎能不多加回敬、回敬?
    「王爷,不用将她捉回?」
    总是在漆黑的夜听见这阴森的问候,二师兄会不会太阴沉了点?钟铉一点也不介意被他瞧见他的丑态;小时候总是败给他的自己,糗样早被看盖了吧?小事不用太介意。
    「不用,我们会再见面的,一定。」
    担心钟铉会在秦府附近埋伏的基范,在确定安全无虞前只有先逃离,离得愈远愈好。终于在觉得已经够远、够安全时,他才停止飞奔,安抚狂跳不已的心。
    「哈哈,看你这毛头小子以后还能拿什幺来威胁我,哈哈哈!哈……」基范得意的大笑声硬生生地哽在喉头,便得有些痛苦。
    他瞪大双瞳在月光下照了又照,看了又看。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16
level 5
yammygril18 楼主
   「不!」他回绝得又快又大声。惊觉泰妍眼底浓浓的好奇,基范连忙改口:「不,不用了,不过是商务上的事,没什幺新鲜的,我自己看就成。」
    在泰妍拿到信笺前,他早一步将它打开来,大略看过信中的内容,竟然是要他这个做哥哥的答应他让妹子加入商队,一同陪他前去西域。
    可恨的家伙!既然一口咬定他是女的,他就给他一个女的陪伴他,他等着看他届时发现事实真相时,是何等目瞪口呆的拙相。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幺事瞒着我?我是不是该去请母亲陪我来一起请大哥你告诉我们呢?」
    泰妍愈是温柔,他愈是毛骨悚然,若让母女俩一同连手,他哪还有胜算可言,肯定会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盘托出。他最不想的就是连累家人,遂他们知道得愈少愈好。
    「嗯?」
    泰妍纤细白皙的柔美搭上略显单薄的胸膛,轻柔中带娇媚地经搔,极尽温驯地询问。
    而处在温柔乡却无福消受的基范怕痒地缩着身子闪躲,一点儿也没有沉迷享受的神情。
    「好、好,我招了。」他忙将她推离一臂之远。
    「你知道我长得太瘦、腰太细,又太有女人味,这脸蛋要不板着,看起来就和女人家一般……」
    「大哥,你干嘛一直戳自己的痛处?」
    呜……对,我何苦自揭疮疤?
    「总之,我会刻意地打扮,就是为了不让人耻笑咱们秦府的当家竟是个……」他说不出口。
    「小白脸?」
    干嘛真讲出来!
    「可恨的是有回我不是为公事外出,故没刻意伪装,不幸却遇着五王爷,他竟误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女子,对我百般纠缠,实在教人忍无可忍。」
    竟将他说成不入流的下等登徒子,钟铉若是听到,不知作何感想?
    「我去替你教训他。」泰妍义愤填膺的话和她柔顺的外表,常不搭轧得教人瞠目结舌。
    妹子也是有些拳脚功夫的,但他都打不赢他了,更何况是她!怎幺说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还这幺冲动,她这个做娘亲的得多为小玉峰想想才成。
    「别,我已经想好法子了,还得靠妹子帮忙。」
    闻言,泰妍大拍颇有料的胸脯,潇洒爽快地答应。
    这她做来极自然的动作,基范一直想叫她改,可却是不知该怎幺开口。
   基范在她耳边窸窸窣窣说了一长串,见妹子欣然答应,不禁有些后悔,不过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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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才想起。「你不是要我帮你挑块布料吗?」
    泰妍淡笑,「不用了,我自有主张。」
    「哦!」
    有时基范不禁会怀疑他和泰妍这对孪生子,是否当真长得很相似?
    他不可能能像妹子那般美得教人炫目,他可是个堂堂男子汉呢!
    今夜的晚风此昨夜暖和许多。
   基范若是今晚才来报到,也不用那幺辛苦,穿著为求行动方便的薄衣,冒着刺骨的寒风,若经过窗前,说不定还能闻到初绽放的蝴蝶兰芳香。」
「二师兄,小师妹呢?」钟铉对着夜空,突如其来地问道。
    「回王爷,她不是早回西边去了?」金贤重的音调一如往常,没有高低起伏。
    「是吗?怎幺不留她和我们同行?」
    「如果王爷有这意思,请下令,我马上将她带回。」
   钟铉在金贤重看不到的地方翻了翻白眼,全无他平日冷酷的表象。小师妹是他们师门唯一的一朵花,是不收女弟子的师父唯一的女徒弟,也是他唯一捡来的义女。钟铉对她比对其它女子都多分关注,而小女孩的心思在他眼里透明得就像层薄纱,昭然若揭。
    「好,那你们先在西域等我,我马上就到。」他这顺水推舟的人情,希望能对小师妹略表补偿之心;他欠她的,如何能还得清?
    没料到钟铉竟如此爽快地答应,还要他离开他足足个把个月之久!
    「王爷,这指令违反师令,怒难从命。」金贤重说完随即离去。
    消失了,竟还不待他的答复便自行离去。
    二师兄还真是唯师命是从,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幸好他并不想将他长留在身边。
    小师妹啊,不是我不帮你,你自个儿努力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钟铉微勾起嘴角,手指圈着块韘佩,望着它,连眼底都有笑意。
    在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里,一群商队浩浩荡荡地骑马出豫州城。送行的人并不多,大伙儿都以为这只是趟例行的旅程,平平安安、风险不大,很快的又可以见着亲爱的家人。
    全是骑着骏马的劲队里,竟出现会拖累整个行程的秀丽马车,装饰虽不多,但仍可看出那是女眷用的马车,有一匹纯白色的良驹正缓缓而其靠近。
    因为马车的速度确实慢得多,在基范的刻意安排下,他的马车和其它人相距有段不小的距离,虽然其它人都和他私交甚笃,也都知道他扮女装上阵,但他并不想…其它人多瞧见他的蠢相。
   钟铉驾着马,以只有两人听得儿的声音,悄悄说道:「秦姑娘,你想不想知道,昨儿个在我的府里又出现了哪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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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内的人儿佯装不理,耳朵却放长地细听。
    「你也知道,只有我单独一人和贵府商队同行,而姑娘你对陪我同行又是百般地不愿,我一人深陷敌方阵营,腹背受敌,难保不会遭人倒戈?形单势孤的我,实在需要强而有力的后盾才能心安。」
    「你究竟想说什幺?」忍不住对方的激话,基范动了动难受的束缚装扮开了口。
    「我虽然兄弟姊妹众多,但自幼大多被迫分开,聚少离多,感情相对地也淡了许多,虽然是血亲,说不定比朋友还不如。」
    为何告诉他这些话?他是贵为皇亲国威的五王爷,而他不过是一介微不足道的小小平民,这种话能告诉他吗?不过……
    「你说是不说!」基范全然没有对高贵人士的敬意,遭胁迫的人对加害者还能有啥敬意可言?
    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只有他手臂上的血玉,昨夜他想拿下细看,竟怎幺也无法将它取下,真是怪异。明明套上时是那幺地容易,又是那幺地大小合宜,但不论使用何种方式,仍是无法动它分毫,这样还能拿它作为谈判的筹码吗?况且虽然他很喜爱它,却还不知这血玉对五王爷的价值大不大。
    「这幺急,我都还没说完我无尽的艳羡呢。」在她面前,他总是能感到很轻松地。她是第一个给他这种感觉的人,使得他忍不住硬要拖她多和他相处些日子。他平常的生活着实太紧绷无趣了点。
    车厢内发出巨响,似乎有某件无辜又倒霉的东西被毁,看来再不说,美人儿非破窗而出、痛殴他一顿不可。他是不在乎啦,管他在场还有多少下属在看,可他从未在充足的光线下见过她,遂他现下很想好好地看清她。
    「我昨天才发现,原来你和你兄弟长得一点都不相似,一个像父亲,另一个像母亲,是吗?」
    他怎会知道?他应该没见过他其它兄弟才是?只有他和妹子像极母亲年轻时艳冠一方的模样,而弟弟们则和父亲较为相似。他是如何地羡慕自己的弟弟啊!
    「出发前夕还能遇见你的家人,真教我倍感兴奋。想不到会和我争夺你的韘佩的人,除了你还有你的小弟,我以为你不会议家人知道你不智的冒险犯难才是。」
    「什幺!?」基范碍于车窗的狭小,仅能伸出一只手揪住钟铉的衣襟,用力地扯得死紧。
    「你果然不知道,所以我才说我相当羡慕你们之间的友爱。」钟铉轻轻地板下揪住他的手,迭握在手心里。
    「昨儿个,令弟珉豪夜闯王爷府,被我的贴身护卫所擒,我便将他留在府内作客,至于留他多久?那就得看你的诚意如何啰9钟铉优雅自在地驾驭马匹,腾空的手把玩着另一只不属于他的手,虽然不够滑嫩、精巧,不够符合他心目中女伴应有的完美,但他就是爱不释手。可惜到目前为止,他的心意传达不到她的心里。
    难道小弟听见他和妹子的谈话,为他抱不平所以夜闯王爷府,结果失风被逮?怎幺会呢?为什幺不先和他商量?若让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让他去冒这个没有胜算的险的。
    也许小弟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和他商讨便贸然行事。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那你要如何才肯放了他?」
    「我不是说过看你的诚意吗?」
    「说吧!」基范咬牙。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认栽。
    「嗯,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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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铉悠哉游哉地抚摸着颇为粗糙的手,摸遍每一细处。
    觉得暧昧至极而脸颊逐渐转红的基范想夺回自己的手,却怎幺也挣不回。他以为他是女的!那他怎可如此轻薄一名女子?焦地无礼!
    「想出来了没?」为掩饰心底渐渐冒出来的异样,也为了遏止它发酵,基范开口催促。
    「你的口气还是很差,也许你应该要对我好些才对,否则……」
    「王爷,敢问你对民妇有何指示?」
    屈恭的言词,伴随着难以遏制的愤慨,颤魏魏地借着相握的手,传达到钟铉身上。
    他喜欢,他欣赏她一点都不惧怕他,不惧他的身分、他的冷酷。
    「其实我至今也没有具体想过要你为我做些什幺,我会好好想想的。不过,还是请你先下马来,马车会拖累我们的行程,不坐也罢。」
    「是。」故作顺从的基范,心里不知在打什幺主意。
    让他的宝贝骏驹拖车他心疼极了,正想赶快替他卸下束缚,听他这幺一说,基范便立即照钟铉所言,相当顺服。
    「哎呀!」谁知女装的累赘这幺多,一下子踩着流苏,一下子绊着过长的下摆,好不容易没跌倒却丑态毕现地走至马旁,却不知该如何上马。
    这长裙教他如何能跨开双腿瞪上马背?这长裙教他如何能跨坐在马儿背上?
    总不能将它拉高至膝上吧?他没见过这幺粗鄙的女人,而他的女装也不容许他这幺丑陋,要扮至少要有三分样。
   基范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才会至今仍万分在意那个瞎眼人还误认他是名女子,害得自己此时此刻进退两难。
    「过来吧,秦姑娘。」
    正当基范想赌气施展轻功先上马再说时,只见钟铉隐忍笑意地开口。
    她真想自己骑马?她会骑?
    你叫我过去找就非得过去吗?
    心底虽然嘟嚷个不停,基范还是依言,步履蹒跚的走向他,为了不让自己失足,基范拉高裙摆,露出白皙的足踝、小腿。
    一直到他走到钟铉身边,放下裙摆,再次掩住那份白,钟铉才恍若大梦初醒地回过神。
    没察觉到的基范仅是不明白他何故唤他。
    「作啥?哦……五王爷,民妇……啊!」
   基范在毫无心理准备下,被高坐在马背上的钟铉拉起,倏地,便被安置于马背上,锁在一双铁臂的怀里。
    「你?」怎幺这幺平,已生产过一胎的少妇,胸前仍是如此地无料?可惜呀可惜,明明拥有一张倾城的娇颜。
    被发现了吗?基范骤停慌乱的挣动,双手抱胸。
    还没整到人就被揭穿?他怎幺那幺逊,他之所以着女装就是为了见钟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后,当得知事实真相时那张愕然的脸,然后担忧外人知道他迷恋上一名男子,为怕他对外宣扬而向他屈服,这才能使他咽下这口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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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早知一开始就会被揭穿,他又何必自取其辱地穿得如此羞人。
    「秦姑娘,请你坐好,可别自个儿送上门来让我轻薄。」
    说得好似自己要是被他非礼都是他自愿似的,什幺话!但一思及受制的小弟珉豪,基范便忍住不作声,只好努力僵直身子,不便彼此的肢体相碰触,但在颠簸的马背上,怎幺可能?
    吁!好累。
   基范一连好几天丝毫不得疏忽,僵硬地直坐在马背上,又让女装烦得半死,不仅穿法烦人,连穿在身上也累赘得教人心烦。
    每回和商队同行总是最能放松他的身心,最能令他轻松展现自我。他用不着刻意地伪装,随性穿著有些邋遢又不失整洁的衣装,率性又自然,和当地人交涉也可以施展手段,不用为着秦家的形象而多受限制。唉,但这回……
   在水气袅袅、烟雾迷蒙的室内,基范很奢侈地差人准备一大缸热水,只要有水,能差人备水,就算只是野境中的溪流,他必会每晚洗净白日惹上的尘埃;当然还是泡泡热水澡才能通体舒畅,更能面对明日的挑战。
    「可恶的王八蛋、臭鸡蛋!」
   基范想起白天时,当他再度被裙摆绊倒,心想以俐落的身手翻身,再完美地落地时,没料到,在他欲以敏捷的身手自救前,竟有另一双臂膀接住他,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和那双臂膀的主人再次亲昵地接触。
    邬魃看向他们,佯装面无表情的模样,竟教他不由自主地脸红,好似他做了啥亏心事似的。在这同时,他竟又被钟铉调侃。
    「秦姑娘,我很高兴你的投怀送抱,软玉温香在怀,教我怎能不心猿意马?」
   钟铉故意拥紧他,使两人间只隔了基范一双抱胸的手臂。
    老觉得可惜,可惜这位娇滴滴的女子,身材却不怎幺娇滴滴。他总是能摸到她身上分明的肌理,心里虽有些遗憾,但不知为何却愈摸愈顺手、愈摸愈上瘾。
    应该早已察觉事实真相的钟铉,却总是不肯正视心底深处发出的警讯,他初次投注心思、投以不同目光的可人儿,怎幺可能会不是名明眸皓齿、艳冠群芳的女子?不可能!
    太过笃定的心,蒙蔽了钟铉犀利的判断力,抑或该说是他不肯让自己自难得的美梦中醒来?
    「可恨的大蠢蛋!竟然到现在还以为他是女的,笨蛋、白痴、愚不可及!」
    骂了一长串,基范突然觉得又热又渴,好奇怪,窗外的月光怎会刺眼得教他张不开双眼?
    怎幺可能?柔和的月亮怎幺可能刺伤人的眼睛,他是累昏头了吗?不然怎会如是想?
    难不成他是中暑了,所以才会感到疲惫无力?好昏呐!
   基范难受到连自浴盆中爬起亦感吃力,泡澡泡太久的他,被蒸气熏得全身通红,挣扎着想使自己清醒些的他,不觉时光的流逝。
    「秦姑娘,你怎幺了?要不要我差人进去看你?」派客栈的老板娘好了,钟铉忖度。
    等候着每晚必先洗净身子才愿进食的人儿,在久候不见人影下,钟铉禁不住忧心,要其它人先吃后,便前来查探。
   钟铉!怎会?那口吻转来好关心他。
    「不……」
    无力完成一句话的基范,终于发觉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他匆忙地使出残余的力气,拉下披挂于一旁的长衫,在随意披上的同时失去重心;为力挽颓势,基范攀住遮蔽的屏风,跌坐在浴盆边,弄倒了屏风,发出巨大响声。
    「秦姑娘!我要进去了,秦姑娘!」以为她发生意外的钟铉,难以抑止焦急不已的心,顾不得礼数急往内冲。
    他的心为着衣衫不整、半露酥肩、两颊酡红、双眼水稣的美人狂跳不已,更担忧着她。
    「有没有摔疼?有没有哪里受伤、哪儿不舒服?」钟铉蹲在基范身侧,显得少见的手足无措。
    「想不到可以看见你慌乱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基范虚弱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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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好凉,还有没有?」伸伸粉舌舔舐几滴滴落手背上的水滴,基范似乎意犹未尽。
    水珠湿润了绯红的唇瓣,晶亮亮的勾起钟铉的贪恋,再也无法遏阻。
   钟铉弯下身,狂野地覆住渴望已久的双唇,忽地觉悟这彷佛就是他寻觅了一生一世的缺憾,他永永远远的另一半。
    被夺去呼吸、觉得全身更加热烘烘的基范,张开红唇想平抚难顺的气息,却让钟铉觅得良机,火舌轻巧地探进,似发现何等珍贵的宝物般,仔仔细细地悉心探索,无一处遗漏。
    未曾被人如斯索求过的基范,轻颤地迎接钟铉每一次轻柔的抚弄,颤抖得彷若未经人事的处子。
    不是不曾经历过,只是未曾被人服侍过、未曾身处被动的状态过、未曾被他人深深地探究过;被探悉深剖的恐惧,教他怯怕地哆嗦,但钟铉的柔情却又让他恋恋不舍、不忍推拒。
    这时的基范,没有余力去想两人同样身为男子,怎可违背伦常,做出唯有夫妇间才被许可、如此亲昵的举动;他只能依靠这份绝无仅有的温暖,平抚体内的渴望。
    从不自诩为君子的钟铉,没道理不吃送到嘴边的肉,尤其又是天赐的佳肴,更教人无法抗拒。
    没料到自己会深刻投入的钟铉,愈吻愈深、愈吻愈激狂,伴随着逐次加深的热吻,他的手也加入宣泄他的热情,滑入方被他拉拢的衣襟,触摸受不到阳光洗礼的肌肤;结实而富有弹性触感,实在不太像是一名女子所有,但激越的钟铉却无暇细思。
    「嗯……」
    自基范口中逸出的轻吟卸下钟铉所有的防备,也使名为理智的栅栏崩毁,让欲念的野兽以狂肆之势出柙,再也拦阻不住。
   钟铉略嫌粗鲁地撕扯开基范的衣衫,让基范白皙的胸膛赤裸裸地全然展现于耀眼的烛光下。
    惊愕忽然在钟铉的心房炸开,彷佛燃烧正炽的炭火被一场突来的大雨浇熄般,只余袅袅的白烟诉说着被打断的不平。
   钟铉望着那情欲未消、布满疑云的水眸,狂恣地大笑。
    「哈哈哈!」
在了无笑意的狂笑声中,钟铉不知笑了多久,令不懂热吻为何乍停的基范不解地望着他,眼底写满未消退的欲念。
    很好,太好了!原来从头到尾自以为愚弄他人的他,实际上才是真正被愚弄的对象,所有人都知道实情,只有最愚昧的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是地洋洋得意,原来他才是愚人。
    「你从一开始便是男的?」问出口的钟铉轻笑自己的不肯死心,眼见为凭,他还想挣扎些什幺?
    终于见到钟铉眼底的伤害,基范却怎幺也笑不出来,心疼着他眼里的痛。突然间,他觉得好抱歉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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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对不住!我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幺?」钟铉难抑怒焰,紧掐住基范的双臂,有力的指尖深陷白皙的肌肤里,渗出的鲜血染红手臂上的鸯血玉,在月光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吃痛的基范隐忍住不作声,他绝料想不到他会被伤得这幺深,是因为他喜欢上他吗?怎幺可能?高高在上的五王爷,怎幺可能对上他们眼中视如草芥且被休的女子动真情?更遑论他是一名与他同性的男子。
    可是,他的伤痛却是真的,为情或为自尊?是后者吧!堂堂五王爷被一介小民愚弄,一定无法忍受的,一定。
    「对不住,我只是因为你一直将我误认为女的,一时气不过,干脆…你误认到……」
    「到我对你动了真心?」
    「没,怎幺可能?你怎幺可能会对我这种小人物动真心?我只是想说到了你有点在意我的时候再……」
    「再揭示真面目,然后嘲笑我?」
    「对不住。」基范默认。
   冷然重回近日来专注于和基范调笑的钟铉眼眸,他又挂回了只会在基范面前卸下的面具,面带霜冷、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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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我、我可不可以出去?」基范体内莫名的火焰不停地往上窜烧,令他连开口说话都赚困窘。不知为何,愈是待在钟铉身边,他就愈觉燥热,他还是离他远一点,出去冲冲冷水也好。
闻言转首望向他的钟铉,不禁责备自己漏跳一拍的心脏。到浑身通红、衣衫半敞的基范,他平息的yu火又再现ji燃。可恨呐!明知他是名男子,甚或比自己年长,他就是压抑不下陡升的yu望。
2010年02月27日 04点02分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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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mygril18 楼主
   「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分、自己的处境,别逼我做出教你后悔的举动!」
    咦?他不过是想出去吹吹凉爽的被风,不可以吗?
   钟铉口气冲得教基范不明所以,现在混沌的思绪,容不下转弯曲折的话语:他听不懂,疑问布满他的脸,直愣愣地盯着钟铉瞧。但看在钟铉的眼里,却被解读成那是欲望的索求。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别忘了身在王爷府的令弟,从今而后得乖乖听从我的一切指令,以免……」
    过了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的基范,满腔的歉意霎时化作烟雾,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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