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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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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雪
《一人之下》背景（嗯角色是二叔的）
大概还是也宝
写一次主动（OOC）的宝儿姐
附赠三个番外（超短）

1.
寒潮来得猝不及防。
雨在春天的北方是名副其实的贵如油，这会儿却突然如珠如线地落下来，不知是不是龙王爷家里遇了什么喜事，也大方了一回。
冯宝宝站在窗前，风从窗缝里呼啸着挤进来，如吟如泣。凉风吹动她散开的长发，一两缕拂上脸颊和眼睫，痒酥酥的，她懒得动手，龇了嘴去吹。发丝飞起，却没顺了她的意回到鬓边大队里，施施然飘回鼻梁上。反复两次，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烦躁，伸手随便抹了一把。
熟悉感瞬间涌上来，冯宝宝有些恍惚——这时候，不，更多是在她开始或者准备吹开头发的时候，应该有轻轻一声笑，带着点嫌弃又无奈那种，然后有一只手细致地把作乱的头发拨到一侧，别在耳后。有时碰到耳廓，她能感受到指尖温热，指肚柔软。她知道那只手很大，因为大部分时候，流畅地完成上面动作后，它会顺便在她发顶逗留，或是安静地覆在上面，或是揉薅几下。
她下意识转头，身侧空空荡荡，没有那个笑也没有那只手。
不明所以的烦躁感愈发重了。
她看着窗外，街上不时有匆匆而过的行人，都缩在伞下，往来车辆开着行车灯，溅起一排排水花。雨打在金属晾衣杆上铮铮作响，那里本来挂着她昨天刚洗的衣物，整冬的厚衣裤，满满一排很是壮观。她昨天晾出去时看着它们心里喜滋滋的还有点得意——谁说她不会自己生活的？她明明可以在换季时清洗不用的衣物，叠整齐收进衣柜底层，再放几粒樟脑球，就像，有人帮她教她带着她做的一样。
然而现在，仅仅在一天之后，突袭的冷空气和一场雨让她不得不慌忙地将衣服都收回屋子，挂在临时搭起的架子上，即使它们都还隐隐约约有些湿润。
所以她现在只穿了件卫衣，常年的锻炼令她并不觉得冷，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被打了个响亮的耳光。
“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睨了眼屏幕后按下接听。
“宝儿啊，”那头是徐四，声音有些含糊，大概是叼着烟，“在家？来公司一趟吧，有点事儿，干完明天能提前放假。”
“哦。”她从来不多问具体事情，反正迟早会知道，反正也都能搞定。
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放假？什么假？不顾还插在锁孔里的钥匙，她重新掏出手机，看了眼锁屏上的日期才发现居然已是清明时节。四月还这么降温？
她转身要走，发现钥匙还挂在门上，又反身拔下塞进口袋，磕在手机上响了两下。麻烦。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需要叮嘱就记得出门带钥匙，还反锁门的？

2.
这种焦躁在走到公司后也丝毫没有好转，虽然走去也不过几分钟。
“哟，来啦？”徐四说着一边杵灭一个烟头，这才将视线从电脑屏幕挪到直接推开门的人身上，稍稍怔了下，张了口最终没说出什么。
“啥子事？”
“咳……”他看着冯宝宝还沾着雨珠的发梢和浸着水痕的外套，无论是出于对冯宝宝的了解还是作为一个异人对炁的敏感，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戾气重得有些不寻常。他隐隐担心，但还是说了任务。
冯宝宝哦了一声，跟在他后面出了公司。
他递了伞给她，冯宝宝来的时候只戴着公司标志性的朴素棒球帽，长发已经有些湿了。徐四想她不过一个人在家呆了一个上午而已，怎么就阴沉起来，难道是心情随了天气？笑话，不说沧海桑田，看了多少四时更迭世事变迁的冯宝宝会因为春季气温的变化郁闷？
“咋子了？”冯宝宝走着走着发现一旁的人不见了，停下来扭头看他。
“啊，哦，没事儿，”徐四小跑跟上，“想怎么搞呢。”
“这件事很麻烦么？”冯宝宝用的是反问语气。
“呃，不麻烦……”
确实不麻烦。
不过是港口几个异人小混混闹事牵扯了普通人罢了。当他看到冯宝宝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进行下象征性的说服教育，就闪身上前解决了所有肇事者时，更加坚定了这一看法。
一场单方面的完虐，如秋风扫落叶。她连伞都没收，末了回头看着他，眼神询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放车上带回去吧。”徐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很少将这种无足轻重的小麻烦带回公司，没必要，而且麻烦。但今天，他觉得如果像往常那样说“随便吓吓他们好了”或者“你看着办”吧，这个女人会把他们都片了喂鱼也说不定——他好像已经看到她袖口的寒光跃跃欲试。
太在意了。
冯宝宝今天焦躁得离谱。
若是张楚岚在还可以问问。
徐四看着冯宝宝把不省人事的几个拖上车，一时忘了帮她。那个人搞定之后静静地靠在车门边望向他，长发如瀑压在棒球帽下，风过时飞扬起来，雨水顺着伞檐滴答而下，折射在她平静而深邃的瞳孔里，升起一片迷雾。
如若女武神降世。
女武神全然不知上司的不安，倒是觉得这人今天有些奇怪，不知是昨晚又通宵游戏，还是公司有什么大事。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徐四的紧张感在捕捉到这个歪头的瞬间消退了大半——女武神又回到了那个天然呆的冯宝宝。
也是如此，徐四才敢在返程的车上问她今天怎么了。
“嗯？怎么了？”当局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正常，正常。
徐四开始滔滔不绝数起她今日的反常，从推门时的低气压，到两人走出公司一路上员工们本能的闪避，再到方才她出手的凶狠果断。
“啊……”冯宝宝若有所思，“我也不晓得啊，控制不住力道……”

3.
她是真的不知道，或许只是对连日升温的准备被猛烈的降温毁了，或许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无论看到什么，她都能联想到相似的情景，而那些情景里，都有同一个人。
比如那个人嘱会提醒她带钥匙，看着她锁门，阻止她用铁丝开自家或者他家的门；比如他也会拎着她领子，把直接走进雨里的她拽回身边，然后在她头上撑开伞；又比如，他会在她尝试暴力解决什么的时候，拦住她说一大堆神奇的她不太懂但觉得温和而乐意听的话。
那个人温和得，就像揉她头发的那只手。
打过人发泄后，她心情其实好了不少。现在她至少能记得刚才一方面就是烦得想打人，一方面也在想，这样粗暴的话，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拉住或者抱住她说“且慢且慢”。
他可能知道原因，但她现在不能问他。
不然回头问下张楚岚，冯宝宝想。
徐四真的给她放了假，虽然天下太平的日子里她其实每天都跟放假没差。
拨通张楚岚电话是在夜里，她躺下睡不着，又起来盘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想吃东西，翻了冰箱找到鸡蛋牛奶和一些速冻食品，储物架也只有些坚果饼干冲泡饮品。对，昨天好像就着薯片喝了最后一听啤酒——什么时候她的零食和酒只剩这么一点的？
“大姐，你平时想不起我，偏偏清明节打什么电话慰问？”张楚岚正在学校里赶毕业论文，这些年天南地北跑，学倒是没上几天，想抓紧大学的尾巴体验一番。
“找你有事。”
“哟，”那头好像兴奋了一下，“宝儿姐尽管吩咐，小的定当尽力。”
“……”该怎么说呢。
张楚岚看她许久没反应，心里有点打鼓，“你……还在吗？”
“嗯。”仍旧无话。
“宝儿姐愚人节已经过了，你别吓我，怎么一副‘你大祸临头了我不知道怎么委婉告知’的感觉。”
“不是。”
张楚岚觉得对面难得的正经，也不再调侃。
“就是，就是……我真的不会生活吗？好像没得其他人的话，我啥子都做不好，也没得地方可以去……”
“……”张楚岚微微吃惊，她已经好久不曾这样，尤其是惊掉他下巴地，和某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术士在一起后，“怎么会呢？你这么多年不是过下来了……再说，再说不是有我们嘛，还有道长呢。”
“王也……”她觉得好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久到无比自然地发出音，入耳却有些陌生。
“哎就是，我说你半夜找我不找……”张楚岚突然停下，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们，莫不是……分了？”
隔着一百多公里的沉默在听筒里异常清晰。
“好像是……”
张楚岚手一抖，论文上多出一串乱码。当初他得知宝儿姐脱单了，对方还是王也的时候，险些连同手里的外卖和架在膝上的笔记本一起摔了。但平心而论，属于母胎单身的怨念劲头过去以后，他其实觉得这对宝儿姐是个不错的归属。有着和她截然不同的身份经历，但还能理解、欣赏并珍视她的人，万里挑不出一。道长那种不疾不徐的调子，正好能化解她的雷厉风行，像是核反应堆里的稳定剂，他有太极劲刚柔皆容。何况，无论是让无数人咬牙切齿的家境，还是让无数人无法理解的心境，这个人可以给她最缺失又最在意的，安全感。至少，他可是为数不多能从宝儿姐铁锹之下逃生的人之一。
然而我心甘情愿吃了这么多狗粮，等着当上伴郎免了红包再蹭几顿好吃好喝，你告诉我分了？张楚岚保存了论文专心打电话。
“好像？”他抓住一个关键词。
“你也觉得我是因为需要他才跟他在一起的么？我一个人，不行么？”冯宝宝显然不明白张楚岚对前因后果的好奇，自顾自地说。
那头心念一动——所以宝儿姐是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其他人就可以活得很好，才和王也分开的？好像是听到过类似的闲言，但他以为两人都不会在意。张楚岚一边感叹宝儿姐真不是一般人能拿下的，一边默默替道长掬了把泪。
“怎么可能！”他斩钉截铁。
需要，她当然需要，谁会和不需要的人在一起。但那不是普适的需要——叱咤江湖多少年的冯宝宝需要人帮忙换纯净水？修电脑？还是打架？天方夜谭。诚然她也需要陪伴和照顾，在她在王也身边，和在徐家三代人、包括他张楚岚身边时，不一样。
他能笃定这一点是因为曾从冯宝宝那里得到过答案。
“宝儿姐，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么？”张楚岚没想跟她解释上面那一堆，反正她不一定懂。
“啥子？”
“你记不记得我问过‘如果王也没办法帮你找到家人和身世，你会不会跟他在一起’？”
“记得啊，你们那时不是觉得我遭骗了嘛。”
“呃……”张楚岚一时语塞，那时他确实是作为“冯宝宝是不是被王也骗了”求证委员会的代表，去拷问。
他记得她的答案是肯定。那是个晴天，她仰躺在草地上虚着眼睛看太阳，淡淡地说王也说过会尽力帮她找家人，但那是之前好久了，她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她这么多年的支柱与最看重的事，却根本没想过。
她只是想和那个人在一起而已。
就是这个答案让张楚岚放心，他记得微风吹动冯宝宝发丝和她头边的青草，她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那宁静让他放心，也第一次让他有点羡慕。
“那现在呢？”你还这么想的对么。
“嗯……”冯宝宝的思索时间让张楚岚发毛，“一样的。”
张楚岚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全身闪着圣洁的光辉，毕业论文的人品大概能攒够了。于是趁热打铁：“那你去跟道长讲和吧，别在意其他人……”
长篇大论说完，找回了生疏多时的口舌之才，毕业答辩的技术也得到了练习。张楚岚喜滋滋说：“挂了啊——”
半晌沉默后，“嗯。但我现在觉得遭骗了。”
冯宝宝挂了电话。
哎？！

4.
张楚岚果然还是不靠谱。这是冯宝宝挂了电话的第一想法。
他准备挂电话时，天南地北扯的一大通才终于从听筒传递到冯宝宝大脑消化处理，后者满脸的困惑也才终于变成恍然大悟——这人从头到尾，都以为是她提出的分手吧？
然而提出分手的确实是另外一个当事人。
冯宝宝记不太清他的理由，好像是说她可能只是需要一个人，但其实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这也是今天才想起的，那天他送她回天津，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习惯性地点头答应他的话，然后转身走进检票口。
坐在高铁上她开始感到烦躁和委屈。窗外一马平川，整整齐齐的农田刚冒出新绿。近处的铁丝网和柏树一晃而过，残影晃得她头晕。她觉得好像丢失了什么，就像那些疾速闪退的影子，她伸手却无法抓住。
张楚岚还是有点用的，这是第二想法。
他让她混乱多日的脑神经捋顺了那么一两条。
第一，她近日异常的肇事者是某个道士。
第二，她不想让他走。不同于记忆最初在路边醒来而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亦不同于被赵阿姨抛弃后几十年如一日的单纯等待与找寻，想到王也也那么消失了，不知多少春秋才能再见，她心里就难过而不安。还夹杂着些许生气，虽然他提前告知了离开。
第三，王也骗了她，她明明不是因为需要照顾才答应他的，她需要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跑得了道士跑不了观。

5.
冯宝宝第二天一醒来，就去了火车站。洗漱完毕，换鞋出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抵是刚进假期，火车站人头攒动。又是这条线路，方块的农田里麦子长高不少，笼在薄薄一层水雾里。她其实很少一个人出行，电杆和护网依旧向后掠去，冯宝宝闭上眼，好像还是能看到那些残影跑动，原以为人生漫长如斯，已经无所谓任何等待，此刻却急切地想把滴答的秒针拨快，再快，再快。
窗外的楼终于高起来、密起来，飞驰的城铁终于减速。她随着人流向车厢前端挪，前面的人踮脚取货架上的行李，她静静等在通道，好像整个车厢只有她什么也没带，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潇洒无比，只有自己才知道手心不知何故微微发着汗。
人群涌上站台，汇聚，又一齐涌向出站口，然后突然就向四方散开，冯宝宝恍惚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知道王也在哪里，抬脚片刻迟疑。脸上却忽地一凉，她抬眼看看天，四月初的天空云层翻滚，居然下雪了。
王也仰躺在沙发上听电视里不知什么节目讲话，什么也没听进去，只知道那盒子里絮絮叨叨讲，大概是新闻。
他打算离开北京，想了好几天，犹豫着未能动身。
今天吧，在寒潮彻底席卷这城市之前，往南，之前的行程不是还没走完么。天气预报的雨夹雪不知有没有下——
于是他扭头，大片的落地窗透亮，窗帘被门缝里窜进的风鼓动，阳台上就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都出现幻觉了么。他苦笑。
再看去那人还在，雨夹雪已经落得很大，吹进阳台纷纷扬扬洒在她头顶、发梢、肩上，又悄然融化。她就安静地，踟蹰地看着他。
下一秒王也拉开玻璃滑门，逆着猛然灌进来的冷风与雪碴冲了过去。
把那个人环抱住的时候，王也还没能相信这是事实。他的头埋在她颈侧，慢慢感觉到她发上的清香。
为什么放她走了呢。他想起数月以来，珍视之人的不喜不悲好像他的存在其实并不能让她更幸福，他甚至自己都觉得她当初是不是被骗来的。
可是如果还是在现实里，如果并不是梦境，他想自私一点，不再让她走了。
“怎么穿这么少？”王也拉她进屋。
冯宝宝今天出门还是一件卫衣。
“冬天的都洗了，”她说，又觉得哪里不对，自己是要向他证明她并不需要有人照顾起居生活，这么答没什么说服力。于是又补了句，“不冷。”
好像还是不太对。
王也在衣柜拿了毛巾盖在她头上，许久冯宝宝都没在头顶感觉到那只熟悉大手的温度。掀开挡住脸的部分看他，只看到悬空的手慌忙放下。
“你说错了。”她一字一句。
“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也不需要谁照顾。
“但我需要你。
“张楚岚、三儿、四儿他们都不行。
“想一直跟你一起。一直。”
冯宝宝知道自己也许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她心里忽然轻松了，她能感到某个结隐隐松动。她低下头去擦头发，没看到面前人脸上的惊诧，懊悔，与欣喜。像是嫌疑人被宣判了无罪，像是，手术室外的家属被宣告了生命无虞。
冯宝宝有些笨拙地擦着头发，倏地被一只手拉过，一个踉跄跌入刚才那个怀抱。她感到背上传来的温度，和头顶轻柔地擦头发的动作。
她觉得连日的烦躁都从她四肢百骸飘出消散，久违的安心。以及，好像这两天真的有点冷。
冯宝宝伸手环上那人的腰——不过没事，现在雨雪也好，寒潮也罢，都与她无关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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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道长：换个人的话，我扭头那一秒就是鬼片的画风。
宝宝：凭记忆找到你家以及你房间还不被发现已经很不错了。
道长：你最机智！（所以最后还是只能从窗户出去……)
【番外2】
坦诚沟通，原委都相互讲清后，
冯宝宝一脸委屈：四月飘雪，必有冤情。
王也一惊，哪里学的！
【番外3】
张楚岚到底被冯宝宝挂电话时那句“我现在觉得遭骗了”搅得有点不安，第二天放假直奔公司就去了。
家里没人手机打不通是什么情况？
翌日打通电话，得到“哦我还有十分钟到家”的答复，他们住地本来就是公司找的，对门。于是守门待宝。
不早不晚掐着十分钟后，转角出现——诶，怎么是两个人。这两个，大庭广众靠那么紧太没有自觉了吧。
果断关门回家，发短信，我没事了，不找你了。
这年头这么操心的小弟哪里找，到头来还像是自己求着被虐。
唉，淡定淡定，攒够人品毕业设计说不定能得个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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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起因是对北京降温的怨念，过山车般的天气。我果然不太适合冬天，冻手冻脚整天困，幸好机智地留了一两件厚衣服。
写完已经开始升温了。（想象中的自己特别磨叽，然而现实中更磨叽），都快变成按节气写文了。
主动的宝宝也是一如既往的帅。已经把《一人之下》安利给两个同学了哈哈，妹纸表示喜欢宝儿姐和小师叔。
希望也能给接下来攒点人品吧。
谢谢您看~祝一切顺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