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1
与：（进工部）
鹤：（认出是鹤与）贝勒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2
与：沈大人，来帮我看看这图纸。
鹤：鸟枪的图纸？您绘这做什么？
3
与：我给它加了个托架，我嫌之前的枪管子太长，总端不稳，您看看这托架方不方便改。
鹤：我吩咐人试试，改好了告知您。
4
与：行，那我先走了，等大人的好消息了。
鹤：我送送您。
【下】
1
先：（带人进来）兵部的火药督查是哪位？
风：爷，是我。
2
先：你们把火药放哪了？
风：这...，爷有什么事吗？
3
先：（胡诌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风：这...（不太愿意说）
【这时有下属发现了存放火药的地方】
4
先：（带专业人士进去，果然发现纰漏）督查的过来，怎么办事的？？
风：这..不怪小的，求爷保我这一次吧。
5
先：你放什么狗屁，火药纰漏是重责，把这人给我带走。

1.
【早先与费扬阿一道时，他同我言兵部的火药许已出现纰漏。事关火器、操练、将士，便将这桩事悬在心上，试想如若一旦起战事，火药却又纰漏，这不是还未杀敌，便自我折损三千？是以一早，便亟亟带人往兵部而去】
【我虽已调任兵部，只刑部仍有几桩案子在手中，自要先请以结案，方可往兵部上任。故而对于兵部的人、事仍不算清楚。只步伐刚落定廊庑庭院，稍是望着这些亟亟忙于庶务的兵部同僚，在料想火药一事，压下心绪，阔步往里】
【眼环顾四周之际，最后落定一人】兵部火药督查的大人是哪位？

2.
【战事频繁之际，毋论火炮、火枪皆需用得上火药，这边是个“香饽饽”，可在自用\\兵\\西\\藏，了无战事、太平安生的这些年余里，大抵这差事便是个清闲、无用的差事。眼前眼跟前这个拘谨、谨小慎微的人，按说教这样的人看管火药，必当出不得问题，可在料想费扬阿同我言说的】
火药储蓄，【以一种觉罗与生俱来的自傲，与他的垂首、谨小自成一种刺眼对比，一扯嘴角，才缓道】搁哪儿了？
【自刑部历练这些时日，自然而然也养成他们铁面无私、狠厉的一面。可自在尚无证据之前，也不愿过于刻薄对待眼前之人，何况过不了几日我便往兵部而来，何须教这个场面过于难堪？手轻轻一拍他】领我去看看。

3.
【说来仍要归功于在刑部之时，闲暇时刻镇日往大狱瞧着同僚提审案犯，久而久之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神态、举止便多能捕捉到。尤是眼前这位爷，将他搓手的模样看在眼里，若说方才仍有几分不太笃定，眼下觉得他当真是心里藏事】
没事，不过我即将调任兵部，先来瞧瞧，总不算甚么事吧？
【将手搭在他肩上，故意的又添笑一句】你瞧你，紧张什么，额头都快冒汗了。
【正是火药是一等一的厉害之物，便更要眼见为实，瞧清这里可曾暗藏乾坤。眼下是太平盛世年，即便有所差池仍能加以改之，否则如若战事来袭——】

4.
【若是与他的推诿、斡旋便是要教他领着去储藏火药之地。可待手底下的人一声回禀找到了。那么眼下这个人的作用，可说得上聊胜于无】
【手一扬】走，【望着他，面上仍旧噙着笑】大人，走吧？
【对于火药一事，并不算十分了然，既然查清是否有纰漏，此番来时更先去了工部一趟，携着熟稔军器、通火药制造之人。唯有这样的人，才能有一双慧眼，看清这当中的问题之在。立在库房一侧，等候着工匠的回禀，直至一声火药有问题】
【眉一挑，吩咐随行官\\吏】将掌管火药督查之人押解上来！【负手而立，满是居高临下，沉沉呵斥】怎么回事！

5.
【望着他跪下，满口饶命、推脱。入仕年限尚浅，正经八百的差事也未曾办了几桩，可早早见过难堪的世道，包庇、欺压平白无故百姓，故而更是厌恶此等国之蠹虫。而更为让人生寒的便是，这样的人，我朝的廊庙不知还有多少。冷眼望他】
蠹虫众而木折，隙大而墙坏。
【对无用之话，从来不会听入耳半分，满是厌恶的一脚踢开他，又只道上一句】你既是掌管火药督查之人，此事你必逃不脱干系！来人，摘了他顶戴，压下去！

【代小沈】
1
【因火药局事，连日来脚不沾地，先有火药受潮，后又有威力不足等问题，都察院弹劾的奏折如雪片似的飞进军机处。难得有空下来整理文书的闲暇，却闻小吏报宣贝勒至，忙去迎。】
贝勒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恐怕与我现在忙的事儿，可能是同一桩，提心吊胆地悬着，不敢有丝毫怠慢。火药之威，足动人心。而今算是海晏河清，少有大动武时。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谁能担得起火药失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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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霎时散开，露出如洗晴空，原是为看图纸啊——这心肝脾肺肾，各归各位，小事儿一桩。接过图纸来瞧，越看越是面色凝重，鸟枪装有脚架是有的，但装枪托，闻所未闻，乍一看，还挺不习惯的。】
贝勒爷，这鸟枪图纸，您绘这做什么？
【最怕外行指点内行，一时兴起就要工部非得做出这玩意来，工部可不是国家家的地方。面上不显，仍是贴心热切地说。】
这草图，大底还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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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稳”字，也可看出这图纸是他自己考虑过的，而非哪个府上的师爷想来哄人的。鸟枪枪管长，素来是以二人配合，或用脚架支撑，直接装用枪托，还没试过。】
要改，也不是不可以。但贝勒爷，丑话说前头，并不一定改了就能用，您得先想好。下官可以先吩咐人试试，改好了再通知您。
【在精通绘图测算的工匠看来，这图只能算是出入门者的涂鸦，但若真能对鸟枪威力有所改进，也不妨一试。】
4
【他也不啰嗦，我就欣赏这样爽利人，听他这就要走了，放下图纸，起身去送，笑道。】
下官送送您，若这图纸能成，还得感谢贝勒爷大恩呢！
【火药局的事情足够工部同兵部上下都吃挂落，但有改进后的鸟枪的话，将功折罪，圣人之怒能够稍稍平息——这当然是最理想的最美好的状态。待他离去后，忙去召精通鸟枪制造的工匠齐聚工部，先商讨其可行性，再对此图进行优化设计，而后付诸于铸造。】

【成光四年，十月】
【前几日经文冲一提点，回去后又同牧其现商榷一番，决议照着文冲的法子试试，改进一下火统。“威远枪”自前朝研制来，其势威之大，是故几十载内，未有人作出改进，思来想去几宿，定下图纸】
【是同牧其现分头行动，我交予图纸去工部，而他须去一趟兵部。火统改良是一茬事，而火药的毛病又是另一桩大事了——】
【图纸卷於手中，阔步进了工部，扬声道】
沈大人在否？

【我与蜀中沈氏的交情，是晦涩难道的。也因着我同沈文冲的那层的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看他们沈姓的家伙，总是顺眼不少。摆手示意他莫看茶了，直接开门见山地掏出图纸来，用砚压着在案上平铺开，眉一挑，示意道】
沈大人，来帮我看看这图纸。【沈藏鹤的一对眸子，倒与文冲有相似处，抬眼时故多瞥了眼】
【而伸指再按这图纸上，指着新绘的托架】你看看。

【这工部案牍前，总有着闷热的不适感。合着这些文绉绉的袍服上绣着“飞禽”的家伙，就喜欢这种闷热逼仄的空间？鹰目再将他一扫，察觉出人莫名的松懈感，干咳了两声，复道】
我给它加了个托架，我嫌之前的枪管子太长，总端不稳，劳烦沈大人看看这托架方不方便改。
【我更不是甚么能工巧匠，如今进了军营，不过是个挽大弓缚红缨的匹夫，所绘的图纸自是比不得他们工部官吏】

【我於这工部长廊深处，委实是待得不自在。倒不像通州大营，如今正是秋高气爽，抬眉即是青云，拂面正是风，那才是自在。不经意间，倒有些出于对牧其现以及这一干文官的惋惜了。得他应允后，略一颔首，一手负后，一手指着图纸道】
这就交给大人。【反身欲离，还不忘回首道一句】等大人的好消息。
【这甚么香味儿也太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