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声
寒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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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春 楼主
2020年12月06日 10点12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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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春 楼主
少景这两个字,讶翻了我袖间一席长风。它们一声容与一声嗟的曳在我衣襟里,垂露浮悬一般自宣城随我回陇州。在云版倾颓的干涸中,似乎竭身而去。谁知连绾着汴京缠绵不去的坠雨,于这山川纳暗的不寤夤夜之中,将途间的苦闷宣泄出来,直扑在眼前。祖父和我说少年不涉事,启不了口,道不明理,更没有歧路长别,皋壤零落的苦处,遂我只做的蠹书文章,镂章雕句的好看,也只是将书啃出豁口,成不得大事。祖父当时满脸“知尔甚深,不必多言”,却不知糖裹板栗正捂在我袖里,熨出一蓬松松软软的雾,从衣襟滚出来。祖父以为是我笑得冬日翻腾,其实不然,裹板栗的纸上落了两个字,知行。它们和如今我眼前这两字出自同一支毫笔,笔杆是落雪那日泼入我屋间的竹影,熬过崩云曝夏,穷东裂雪,禁不住我薄刀一刃削成半寸一杆,别在他腰间,沾罢墨痕九折三画,羊肠一路蜿蜒,落下一笔,片字也溢出涉川之难,最后只余唏嘘问候,再添一字姓名。
2020年12月06日 11点12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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