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红
桐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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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墨最近一直被离奇的梦境打扰,梦里总是出现那个女子。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做梦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然而老是重复梦到一个人,并且是自己不认识的人,那就有些不寻常了。丁墨跟朋友们说起这件事,往往被朋友们打趣,说他一定是想女人想的,毕竟丁墨是离婚十年的单身男人,做做春梦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随着梦的的反复出现,梦境的清晰,梦境的连续性,这让丁墨越来越觉得迷惑,也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你们不信,那女人很漂亮,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我就陪着她一起喝酒。”丁墨跟朋友们说起这些的时候。一旁的肖淑琪阴阳怪气的说道:“接下来你两个是不是都喝醉了,然后干柴烈火…..”肖淑琪一直暗恋着丁墨,只是丁墨没怎么领情,因为肖淑琪比他小了十来岁,他觉得是不同世界的人,怎么也培养不起来感情。面对肖淑琪的醋意,丁墨自然不承认他梦到了与那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并且是很熟悉亲密的人之间,毫无羞涩感的那种缠绵和交流。
不过接下来时间久了,人们也不再觉得他的梦惊奇,因为这样的梦境每天都在发生,人们也慢慢习以为常了。就连丁墨也习惯了这样的梦,并且很享受在梦里与美丽的女子私会,渐渐地他竟然分不清他是在梦里还是在醒着,因为那梦是那样的真实,尽管梦境是发生在很久远的年代,他和那女子身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服装,但是梦里他们尽情的欢愉着,根本不用考虑现实中的这些烦恼和压力。
2020年05月07日 01点05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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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中,丁墨是一个公司的副总,属于白领阶层,公司是做广告业务的,这是个竞争很激烈的行业,所以不到四十岁的丁墨已经有一些扛不住压力了,平常释放压力的方式就是跟市里的一群影友到山里去采风。影协的主席军哥是个退休老干部,六十多了,但是身体比丁墨这个中青年人还要好,周边山他都熟悉,包括山上大大小小的山寨,所以每到周末或节假日,军哥身边都会围绕一大群登山和摄影的爱好者。军哥带领他们爬遍了周边的大大小小的山头,也去了很多地方探秘,那些散落在大大小小的山头上的匪寨,官寨,民寨。丁墨算是军哥最得意的弟子了。
这个周五晚上,军哥约丁墨去吃饭,说是来了一个老朋友,让他陪陪。那位山里来的客人六十多岁,算是军哥的故交,早些年军哥还是跟丁墨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他是军哥的向导,祖上是猎户,军哥的户外经验,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丁墨和他也是认识的。所以见了面,丁墨就热情的握着他的手说道:“鼎山哥,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哪位叫鼎山的客人跟他寒暄了两句,说道:“丁老弟,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大好?”丁墨满脸惊愕的看着鼎山,鼎山拉着他坐下,仔细端量了一会儿说道:“晚上吃过饭,我去你家,我们仔细聊聊。”晚上来的客人大多都是玩摄影这帮人,一直热闹到了晚上十一点才散,因为鼎山老汉说了刚才那句话,所以丁墨一直心不在焉,直等到酒宴散了,便拉着鼎山去他家住,单等他解释那没来由了话。因为丁墨是单身,一个人住,军哥他们也就没说啥,当成平常的一件事。
2020年05月07日 01点05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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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丁墨的住处,鼎山老汉四处打量了一番,后来他看到一个摆在书桌上的罐子,那罐子并不大,做工很粗糙,但是看起来古朴,像是有些年代的样子。他指着那个罐子说道:“这罐子,是哪儿来的?”丁墨淡淡的说道:“它呀,上次跟军哥一起去姑娘寨,无意间在一个墙角发现的,模特们拿着当道具用,我看有点意思就拿回来了。”“这就对了,邪性就是从这罐子里来的。”鼎山老汉斩钉截铁的说道。
丁墨仔细的看了看那罐子,他记得那天肖淑琪从哪个倒塌的石头墙壁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个罐子,就捧着这罐子摆出世界名画“泉”的造型让摄影师们拍照,后来丁墨看那罐子像个古物,就要了过来,为此还答应请肖淑琪吃了一顿饭。记得罐子里当时都是泥土和一些不知道什么的粉尘,他为了方便就给倒了,又去小溪里把泥土也洗了洗,可惜的是那罐子有些破损,还裂了一个纹。
鼎山老汉说道:“这是个酒坛,过去我们这一带谁家生了女儿,就要酿一坛酒,埋在一个地方,等姑娘出嫁那天,挖出来,作为陪嫁带到夫家,夫妇两个人一起服用,以求夫妻一世相随,永不分离。”丁墨说:“那不是女儿红嘛。”鼎山老汉点了点头:“跟那个是一个意思吧!”丁墨突然记起,梦里,确实反复出现过这个罐子,酒是从这个坛子里倒出来的,只是他的注意力都在那神秘女人身上,所以他没有在意这个坛子,经鼎山老汉这么一说,反而关于这个坛子的印象越来越深了。鼎山老汉听了关于这个坛子的来历便说道:“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你上辈子跟这个坛子有缘吧!”丁墨还想缠着他说点什么,鼎山老汉打着哈欠说道:“我们睡吧,我困了。”
2020年05月07日 01点05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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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鼎山老汉睡下,丁墨迟迟不能入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么多天来奇怪的梦,和那天得到这个坛子的经过。大约凌晨时候,他在迷迷糊糊的睡去,但是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有,只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地方,不,那不是他自己走过去的,是被人五花大绑的押送过去的。那是一处悬崖,山风呼呼的刮着,刮的让人毛骨悚然,突然他就被人推下了山崖,那山崖是那么的高,高的容他在空中翱翔了许久才落下,这许久,是多么令人恐怖的时刻啊!丁墨批命的挣扎,呼喊,希望能被什么藤啊,蔓啊的挂住,能侥幸活命……。突然一双手抓住了他,他睁目一看,原来是鼎山老汉,鼎山老汉此刻就坐在床头,微微笑着看着丁墨,说道:“你做噩梦了!”
时候,天开始微微亮了。为了打开谜团,鼎山老汉和丁墨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跟军哥商量再上一次姑娘寨。这次他们决定在山寨住两天,待周一早上起早返回,这样能争取多一些时间找到线索。平常一起的影友十有八九都要一起同行,在群里一招集,就凑了五辆车,大家带了摄影器材,两天的干粮,帐篷等一应物品,浩浩荡荡的往姑娘寨去了。
姑娘寨在市区西南方向,大约有二十公里的姑娘山上,这座山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姑娘寨残留的寨墙绵延几座山头,据传元朝就有乱民据山而守,躲避兵灾,寨子鼎盛时候,人口达到万余人,有集市,宛若一片化外之地,法外之国。后来朝代更迭,太平盛世时废弃,到了兵荒马乱的年度,这里就成了乱民土匪盘踞之地,多次上演过官兵剿匪的战役,自然是少不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状。所以今夕这
2020年05月07日 01点05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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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山寨,却是神秘的地方,吸引着无数的登山户外爱好者,令人忍不住想去探险。
车只能停到山下,然后就是沿着山路一路攀爬。时间虽是初夏,但是爬山依然是个辛苦的差事,况且还要背负摄影器材,口粮,帐篷之类的负重,所以大家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走走停停到了中午才登到山寨东门,又走了半个钟头,穿过山寨里曲折小径,方到达营地。接下来埋锅造饭,这些是他们一帮人日常干惯了的,很快就摆上一地饭盒,各种方便熟食,啤酒饮料大家席地而坐,一扫一路的疲惫,狂欢了一会儿,方才兴尽,打扫完垃圾,众人开始支好帐篷,准备好安营扎寨的工作。
待一切都就绪了,军哥带着大家去拍照,鼎山叔就和丁墨一起来到上次找到罐子那个地方,上次他倒掉的罐子里的东西还在,鼎山老汉对丁墨说道:“罐子呢?”丁墨把罐子递给他。鼎山老汉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粉末状的东西装回坛子,说道:“幸好,幸好,东西还在!”鼎山老汉把东西装回罐子,用一块红布把口包起来,让丁墨继续装回背包。突然身后有人说道:“可找到你们了,原来躲到这里了,我正找你给我拍照呢。”丁墨回头一块,原来是肖淑琪。鼎山老汉给丁墨示意,丁墨也懂鼎山的意思,他们两个是商量好的,一切都是瞒着别人,悄悄的进行的。
肖淑琪对丁墨说道:“我们发现一个地方,风景很美,大家都去拍照了,我们也去吧。”三个人循着人声一路走过去,却是一处山崖,丁墨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他想起早上的噩梦,这里的环境和地貌竟然和昨夜梦里一般无二。肖淑琪看丁墨脸色有异样,便关切的问道:“墨哥,你怎么了,恐高吗?”的确这悬崖高有千丈,深不见底,一眼望去,确实令人生畏。但丁墨却不是恐高的人,便答道:“没有,我不恐高的。”说完他走到一块崖边的巨石上坐下,故意将双腿垂下悬崖,竟然自顾自的欣赏起那里的风光。
2020年05月07日 01点05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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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对面是一块几乎和这边一般高下的石壁,相隔几百米,远远望去石壁薄如刀刃,期间有一个缓慢凹陷的弧形,使石壁看起来犹如一弯月牙;几只老鹰大概就居住在石壁间的巢穴里,不时的在山崖间翱翔。看着这雄伟险峻的石壁,这自由翱翔的苍鹰,丁墨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心里萌生了纵身一跃,也如苍鹰般飞翔的遐想。突然他脑海里闪现出梦里他被人推下悬崖的场面来,不由得心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他忙俯下身,趴在石头内侧,以免自己失身坠下这万丈深渊去。
一旁军哥喊道:“那是谁!可别玩这危险动作!这里叫月儿崖,是过去处理犯人的地方,犯人就是从你坐那地方,被一脚踹下去……”一旁肖淑琪也赶忙过来,拉着丁墨,让他别再坐到这危险的边沿了。
众人玩了一会儿,看太阳就要西沉,忙纷纷占据高点去拍了会儿落日。军哥又安排人烧水做饭,晚上点了篝火,大家喝着啤酒,唱着歌,跳着舞,直玩到深夜方才回各自帐篷去酣睡。由于一天的劳累,丁墨又陪着鼎山老汉喝了些白酒,回到帐篷丁墨就倒头睡去了。正睡间,突然鼎山老汉在一旁推了推他,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问道:“这么晚了,你咋不睡呢?”鼎山却没有做多的解释,就说:“你起了跟我走。”
丁墨看鼎山的神情严肃,便爬起来跟他一起走,但是奇怪的是,他两个周围没有了帐篷,那些人都去哪儿了?回头望去,刚才他自己竟然也睡在草丛里。鼎山老汉说道:“别耽搁了,咱俩趁夜摸进去,鹰眼老三给咱俩接应。”走了一会儿,走到寨墙下,时间是后半夜,月牙儿无力的挂在山头,星星眨着眼睛,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悠闲,那么的沉静。
2020年05月07日 01点05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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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山模仿山溪里那种蛤蟆的叫声,那是约好的暗号,这时候寨墙上也回应了两声,有人拿火把晃了两下,两边树林子里突然有人走过来,寨墙上那个叫鹰眼老三的人喊了一嗓子,快跑,漏风了。鼎山急忙拉着丁墨说道:“快跑,鹰眼老三折了!”没走两步,鼎山一头栽倒地上,丁墨看他背上插着几只箭,他想去扶他,鼎山推了他一把吼道:“小子,快跑吧!”丁墨踉踉跄跄的往前跑,箭簇发出的嗖嗖的声音在耳边擦过,紧接着后背一疼,大概是中箭了,但是他不敢停,停下来只有死。他就一直跑,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直到把所有的人声都甩到身后,他依然没有停歇,直到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是身处什么地方,那是一处简陋的茅舍,但是收拾的干净利索,一个女子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坐在床沿,看着丁墨。丁墨想坐起身,那女子说道:“你别动,我刚才把你的箭拔掉,敷了草药,你一动又该出血了。”“这是哪儿?”丁墨问道。那女子说道:“这里是尚柳村,你是不是官兵?”丁墨说道:“我不是。”那女子说道:“你不要瞒我了,这两天寨子上的人下来搜过了,说是两个官兵的细作,勾结山寨的鹰眼老三,想混进山寨,结果被发现了,一个当场被乱箭射死了,另外一个跑了。”丁墨解释道:“我只是过路的人,大概是被打猎的流箭误伤了,都是巧合吧。”女子爽朗一笑说道:“不要再说了,我要是想害你,就不救你了。我姓柳,叫柳芽儿,山里人没啥大名。”丁墨觉得她没啥敌意,警惕心也就放下了,说道:“多谢小妹相救,我叫丁墨。”柳芽儿望着丁墨帅气的脸庞说道:“丁大哥,你安心养着,你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利索,根本就走不出这大山。”丁墨点了点头。这时候突然外边有人喊道:“柳芽儿,在家吗?”柳芽儿示意丁墨别紧张,便走出去。只听屋外边柳芽儿跟那人说话:“叔叔,你怎么
下山
来了?”一个男人说道:“这两天有点乱,官兵想攻打姑娘寨,这一段时间发现有官兵的探子过来,要是有可疑的人,你一定要想法报信。”柳芽儿答道:“我记下了叔叔,你也小心些。”听那人脚步慢慢远去,丁墨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柳芽儿走进来,说道:“刚才是我叔叔。”丁墨问道:“你叔叔,他也是山上的土匪?”柳芽儿点了点头答道:“是的,这寨子里的土匪,本来就是周边的村民百姓,因为日子过不下去了,无奈才上山做了土匪。”丁墨一时竟然无语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在这个官逼民反的乱世,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谁是官,谁是匪,又怎么能说得清呢。他只是个下级军官,本来投军只是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但是眼见朝廷腐败,官逼民反,也只是做着随波逐流的蝼蚁苟活于乱世罢了。柳芽儿见他闭目不语,就安慰他道:“丁大哥,你放心,等你养好伤,我就放你下山,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2020年05月07日 01点05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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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丁墨却不能放下心来,毕竟他是官兵,而柳芽儿和这些散落在这群山里大大小小的村落农家,谁家没有一两个和姑娘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人呢。于是夜里他还是趁天黑偷偷的溜走了。柳芽儿是在一里开外的地方找到昏迷的丁墨的,他箭伤崩裂,又流了很多血,虚弱,发烧,让他又一次倒地不起。如果不是柳芽儿把他再一次背回去,恐怕就要抛尸荒野,果腹虎狼了。
丁墨再次醒来的时候,柳芽儿正在为他熬制草药,看他醒来就端给他喝。丁墨非常羞愧,他为自己的多疑感到难堪,堂堂七尺男子汉,竟然不如一个弱女子。他不由仔细打量眼前这位柳芽儿姑娘,虽说穿着朴素,但是身材妙曼,长发挽起,用一个头巾包着,五官清秀端庄,活脱脱是深山里的一只俊鸟。柳芽儿看丁墨痴痴的望着她,不由得把脸羞红了,便说道:“看啥里看,我好心救你,难道你竟然是个不正经的人!”丁墨被她这么一说,竟然惭愧的不能自已。柳芽儿看他羞愧,忙安慰他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丁大哥,我看你也不是那不正派的人。”丁墨点头不语,喝完药汤,只做假寐。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慢慢的熟了,便不再拘束,丁墨也慢慢知道,柳芽儿的身世。她家本来父母和兄长具在,前些年兄长跟叔叔投了山寨,和人喝酒斗气,动了手,结果被一刀捅死了,父母紧接着伤心过度,也撒手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度日。丁墨也告诉柳芽儿自己家里也算殷实,投军只是想做一番事业,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没想到人世间世道险恶,官腐民乱,是一个不太平的世道。丁墨心里同情柳芽儿一个人孤苦,又感念她救命之恩,便说道:“柳妹,我想带你走,做我的娘子,你肯不肯?”柳芽儿听他这么说,双眼闪出了光芒,忙抓住丁墨的双手说道:“丁大哥,你不诓我?”丁墨说道:“刚好我也未娶妻,你也没有人张罗婚事,我能蒙受你相救才得以活命,不如我就用余生来报答你吧!”柳芽儿撒开丁墨的手说道:“你不会是一时感激,才这样想,等你身体恢复了,能远走高飞了,就忘了今天说的话。”丁墨看她不信,心里有些着急,就发誓道:“柳妹,我用我高堂父母发誓,如果我辜负了柳妹,就被天打五雷轰,万世不得超生!”柳芽儿忙用手去捂了他的嘴说道:“呸呸呸,我自然信了你,何必发这样的毒誓!”心里却是异常欢喜。
2020年05月07日 02点05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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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十多天,期间柳芽儿的叔叔来过两次,都被柳芽儿支捂过去。丁墨箭伤在柳芽儿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好,眼看着不多日就能康复离开了。这日柳芽儿从院里的桂花树下挖出一个坛子,告诉丁墨:“我们这里的人家,只要生了女儿,都会将一坛子酒埋在院里,等女儿出嫁这天挖出来作为陪嫁,带洞房之夜夫妻二人共饮交杯酒,以求夫妻恩爱,百年好合!”丁墨心中喜悦,说道“柳妹,你要跟我喝这交杯酒吗?”柳芽儿却笑而不答,只顾去厨房烧了两个小菜。那酒坛开了盖,酒香扑鼻而来,果然是陈年佳酿,柳芽儿将酒倒了两碗,递给丁墨一碗,丁墨便要跟她喝交杯酒,十多日的相处,并且已经约定了做秦晋之好,柳芽儿便不推辞。待两人喝了三碗,具已有醉意,丁墨借酒意将柳芽儿揽在怀里,柳芽儿只稍作反抗便投降了,因为她也是很渴望自己在这个心爱的男人怀里,感受到渴望已久的温暖。
两个人缠绵了两三日,丁墨看自己身体已经无碍,便跟柳芽儿商量自己要回军中复命,过些日子禀明父母,就来接柳芽儿回家完婚。柳芽儿依依不舍,也只得先放他回去。相送到村东三里开外,两人洒泪而别。
丁墨辞别了柳芽儿,便一步一回头,直到柳芽儿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方才往山外走去。正走着,突然被几个人给拦下了,丁墨一个人,不敌对方的人多,很快就被按倒绑了个结实。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从一旁闪出,冷笑道:“好你个小子,害我们好等,要不是不想让我那侄女受牵连,早就把你擒了。”丁墨对那声音很是熟悉,竟然是柳芽儿的叔叔,原来他在前日就得知了丁墨的行踪,便不动声色在这里守株待兔。丁墨心里暗叫:苦也!心想这下完了,不要连累了柳芽儿才好。
丁墨被人押上山寨,面对那山寨匪首的讯问,丁墨不说柳芽儿的事,只是认了自己是官府的细作。那匪首对柳芽儿的叔叔说道:“柳老二,你这次做得好,是大功一件,你上次说你家那侄女也长成人了,想献给我做压寨夫人,这次你先把这小子押送到月儿崖给办了,然后去山下带你侄女上山,今晚我就和她成亲,事成之后,我升你做山寨的四当家。”柳老二欣喜的说道:“多谢大当家抬举,以后柳二的命都是大当家的”
那叫柳老二的人便领命押送丁墨出来。丁墨被推推搡搡,来到月儿崖前,他望了望东边尚柳村方向,此刻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此刻柳芽儿一定是在思念着他,他希望她能忘了他。他回头望了柳二一眼,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骂道:“你是个**不如的东西!”柳老二用袖子擦了擦脸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挺横!把他推下去!”丁墨被捆着手臂,他无法反抗,只有任由人推他像一块石头一样坠下了月儿崖那万丈深渊。丁墨就这样在这万丈深渊里不停的下坠,下坠,但是他怎么也没有落地,但是他知道落地后,那就是粉身碎骨,他不能挣扎,只能拼命的呼喊…..
他喊着喊着,就醒了,鼎山老汉、和肖淑琪都围坐在他身边。肖淑琪给他擦了擦汗问道:“你做噩梦了吧?”丁墨点了点头说:“我刚才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鼎山老汉说:“天亮了,一切都过去了。”肖淑琪还想问些什么,鼎山老汉在身后给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丁墨明白,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大家吃完了早饭,丁墨问鼎山老汉,这里有个叫尚柳村的地方吗?鼎山老汉点了点头说道:“山下是有个尚柳村,现在村里的人都搬到城里住了,那里人不多,有几个老年人还在,如果你想去,我们下山的时候可以绕道去那里。”丁墨看四下无人,就跟鼎山说起昨夜的梦里的情景。鼎山老汉问丁墨:“你觉得人有前世吗?”丁墨摇了摇头,但是又点了点头。鼎山老汉问丁墨:“接下来你想干什么?”丁墨说:“我想去月儿崖下边,我感觉我应该替一个人完成一桩心愿,不对,是两个人。”鼎山老汉点了点头说道:“那里不太好下,需要费些周折,不过有我在,还是能办到的。”鼎山老汉跟军哥商量了一下,借了些绳索,刀具,工兵铲一类的东西。军哥问他做什么用,他却不说。只是带着丁墨一个人走了。
2020年05月07日 02点05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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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绕行了几里山路,从一处山坳往下走,地势极其陡峭和险峻,几乎是不能通行的,好赖鼎山老汉早有准备,硬生生的用刀用铲子开出一条路来,就这样艰难的缓慢下行;到有些地方,不得不用绳子绑在树木上,牵着绳子溜下去。到达谷底的时候,已经是光线阴暗,只觉得阴森恐怖,犹如来到地府一般。好在两人都有强光手电,又走了一会儿,鼎山老汉对丁墨说道,是了,这里大概就是月儿崖下边了。两个人用手电扫射了四周,果然有无数的尸骸乱堆在哪里,看起来狰狞可怕,让人毛骨悚然。丁墨壮起胆子走过去,但是却一脸茫然,回头望了望鼎山老汉说道:“这么多,到底哪个是?”鼎山老汉找了些树枝用火机点着,待烧起来却用一些潮湿的树叶给捂灭了火苗,那火堆便冒起白烟来,接着他向丁墨要来了背包,拿出那坛子来,取了红布,捻了些许里边的白色粉末在火堆上,那白烟奇怪的竟然开始不再上升,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改变了方向,往一边飘去,鼎山老汉就跟着那烟走去。丁墨觉得奇怪,因为此刻这个谷底,是没有一丝风的。鼎山那边喊丁墨:“丁墨快来,就是这里!”丁墨跑过去一看,果然那白烟到了一具白骨那里竟然不再前行,而是缠绕着这具白骨,仿佛拥抱着一般。丁墨鼻子一酸,眼泪扑梭梭就滴落下来。鼎山老汉去寻了些干柴,隆起一大堆柴火,点燃了,将那白骨放在一起焚烧,待化成灰烬,就收集起来装进先前的那个坛子。丁墨望着散落在其他地方的白骨对鼎山说道,我们也帮他们安葬了吧。鼎山老汉赞许的点了点头,他四周看了看,旁边有一个石洞,里边有些空间,便和丁墨一起把这些尸骨摆放在石洞里,寻了些石块把洞口堵起来,也算是让他们安葬了。
回到崖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营地里已经是炖好了饭菜,燃起了篝火,这一夜丁墨不愿意入睡,就和鼎山老汉喝酒聊天,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方打了个盹。天亮的时候众人开始打扫营地的垃圾,做返程的准备,鼎山老汉就和丁墨告别了众人,他两个决定去尚柳村一趟。
尚柳村是因为村中有两棵千年古树而得名,那两颗老树均有千年树龄,高十几丈,树冠能笼罩上百米的范围,两棵树相隔有百米远,遥遥相望,像兄弟,亦像夫妻。山村房屋已经翻盖的是平房楼房,只有三五户还是石墙青瓦,但是已经破败不堪了。那村子里居住的却真如鼎山老汉所言,没有什么青年人,只剩下几个老年人,因为现在年轻人都去外边打工,再也不愿意在深山居住了。
2020年05月07日 02点05分 10
level 16
鼎山老汉和丁墨一起走访了几户人家,问起姑娘寨和尚柳村的故事,众人都推荐以为年岁有九十多岁的老者,两人说明来意,那老者说道:“听我爷爷的爷爷说起过,我们村子几百年前里有个姑娘,长得漂亮,她叔叔要将她嫁给山上的大王,那姑娘以前就跟人定了亲事,便宁死不从,于是她就一头撞死了。临死前她告诉她叔叔,将她的骨灰装在她们喝酒的坛子里,等那男子回来,再送给他,埋入他家坟园,生做他家的人,死做他家的鬼!”鼎山老汉叹息道:“真是个烈女子啊!”那老人说道:“可不是,我们这一代以前还为她修过一个祠,不过文革的时候给扒了。”丁墨问道:“大叔,你知道那祠的遗址吗?”老者说道:“我知道,你们要感兴趣,我带你们去。”
两个人随老者来到村外的一处山水清幽的地方,老者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就是这里了。”丁墨拿出工兵铲,在那个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取出背包里的坛子放进去,那老者说道:“这个坛子肯定有些来历,我们这一代,听说过去生了女儿,就要用这样的坛子装一坛酒埋到地里,待姑娘出嫁的时候挖出来作为陪嫁……..”
2020年5月6日
2020年05月07日 02点05分 11
level 11
神呢……我竟然看完了……
2020年05月07日 13点05分 12
谢谢捧场
2020年05月07日 13点05分
@灵魂守望者妖 真心服你!!!
2020年05月07日 13点05分
@☜你猜☞ 服我啥
2020年05月08日 04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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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5月07日 13点05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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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5月07日 13点05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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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泉的罐子!故事是真的么
2020年05月07日 13点05分 15
灵魂写手
2020年05月07日 14点05分
当然是假的
2020年05月10日 00点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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