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衡正二】第十一幕：章衡—平戡

【第十一幕】
时间：建昌十三年九月
地点：甘肃兰州府
人物：户部白禅章衡、刑部温都平戡
内容：章衡及平戡奉王命，接连走访西宁、兰州等地，亦访当地民生民情，发觉实际情形同诒堂所言无差。多数百姓具以农耕为主，贩者则以回商居多，且各府多独立，鲜有贸易往来。

【陇南多高原，地势民情皆复杂，自京畿至甘肃这一地多些时候，大抵百姓的性情做法也已知悉一二。与平戡奉宪王之命，亦连日走访兰州、西宁等地，委实觉着同总督所道，也是差不得三分。
回到住处方更衣洗漱，亦也是命人煮了清茶，便唤人去请平戡一叙。他自京畿往甘肃风雨兼程，初到此地便又同自己一道率先往西宁走访，想来这一路也是辛劳。可眼下这事，总要同人合计一番，再呈禀宪王。】

【建昌十三年岁始，前载瑞雪未兆丰，西北甘肃诸地闹了蝗灾，原就不算富庶的民众叫苦不迭。收成锐减，黑心商户趁机屯粮抬价，粮米价格节节走高，积怨日益严重。陕甘总督递折进京，禀民怨成患，难以镇压平息，帝旨宪王远赴平抚。】
【昔年，历过富庶鱼米之乡，享过京畿皇恩浩荡，头回涉足西北黄土高坡。情况危急，连日不敢歇息，奉命与章衡兰州、西宁接连走访。夜里寐觉难安稳，披褂起身案前理卷。闻章衡相邀，举步赴请。进厅拱手道安】章衡兄起得早啊，你我理清连日所得，尽早禀明宪王？

：平戡兄先请入座，这是从京里带过来的茶叶，倒也昝可入口
【自己往前倒是不似子晏那般讲究，便是外行公差除非到万不得已之地才可委屈自己一二。可如今与崇乐成婚，这一应琐事倒也有人打理，便也随她去了。眼前人倒也是来的快，毕竟此事之重，彼此皆心知肚明。甘肃本就贫瘠，如今此事一出，无疑更是遭受重创。闻人所问之事，亦是邀人入座，复而叙言。】
：眼下请你过来，就是正要商议此事。你我已经在西宁、兰州等地走访数日，尤以西宁为甚，这百姓的民生状况，委实算不得好。

章衡委实细致，平戡远不及。今借您之光，品一品远乡味道。
【心中有事难得安稳，及厅便直抒胸臆，擎等他之意见。章衡推盏一杯温茶，颔首迎来以润喉咙，但听他言】
【甘肃地广人稀，贫瘠与荒芜是历来标签。前朝吏治深远，沿袭至今初见成效，一场突如蝗灾叫利好悉数散却。民不聊生，难免心生怨愤，长吁一叹】诸地亲历，概知总督所言属实，乡民多以农耕为主营，蝗灾泛滥伤及筋脉，已影响生息日常了。

【眼前之人所叹，亦是自己心下想道尽之言，甘肃诸地本就不如江南富庶，而今这蝗灾既出，更是引得米粮短缺，又因这西宁知府无所作为，罔顾私心，方有祸/患。而如今彼此走访诸地，亦是发觉总督所言不错。这甘肃如今重农轻商的根节亦也深重，怕不是朝夕之得。暖茶入口，亦也颔首与人道】
：不错，依照你我近来所观，这甘肃诸地，着实多为佃农，且以这农田为生。眼下这蝗灾既出，就已经算要了他们的生计，若是长此以往，如何能不引祸事？倒是这回商，虽是人数较少，可在这行商贩卖之上，恐也是比普通百姓，高出不少的盘算？

【为官，除却追名逐利实现抱负，更为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陕甘向是贫瘠地，黄土作捧收成寥寥。精良青壮年大多外出谋求生路，而今蝗灾泛滥，苦的是本就清贫褴褛的孤苦】
【呷一口清香甘茶，落盏续言】何论长此以往，现今蝗灾不消，各地霍乱便有此起彼伏之势。而回商多各自为营，做得行走往来买卖，比寻常百姓日子好过。

：是啊，这各个邻府之间亦未有什么往来——先朝时，虽是在甘肃等地大力发展田耕，也不过就是为了要百姓在战/乱之后好生的休养生息，可如今，竟要这农耕绊住了脚。回商如此，也不过就是小部分人，而大多百姓的生计，亦是艰难。此事想来，既要奏报宪王，也该将这完整情形，无一遗漏才是。
【这整个甘肃，经过走访，正如平勘所言，皆是各自为政，可以说是彼此之间毫无贸易往来，如此以往，这经济若是能发展起来，才是怪事。而今宪王既要寻，恐也要将此事完完整整的回过去才好，许才有法子，好改善当地情形。】

：整理成册——
【略做低喃，亦也稍做思量，却觉平戡所言甚是。虽是彼此略费心费力，可大体确是比言语所禀更能清楚明了。倒也是个法子……
如今这甘肃各地的情形却是并非一言一语就能回禀殿下之意，遂也抬首同人笑道】
：平戡兄此法甚妙，却是可行。那不如你我现下便分头行事，好将这所需皆禀在卷上，也好一道尽快呈给宪王殿下，你道如何？

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道整理成册，一来为系统梳理各地受灾情况，二来方便宪王查阅，三来日子长久，仅凭口述难免有偏颇之处。虽现今瞧来有利无弊，但事态紧急，留给我与章衡兄的时间不多，需得加紧赶工。】
【即刻起身，与之拱手作别】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叨扰章衡兄了。待分别完工，再整合汇总呈报宪王。【言罢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