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1
夜叙故梦
清光煌煌,月光依偎在两个少年的身上,俩少年坐在屋檐上攀谈交心。今天是元宵,长安漫天烟火,烟火包裹住天空,今晚的长安注定不会入眠。
少年们并没有沉浸于烟火之中,黄衣少年喝了一大口的酒,望着天上的月亮,一脸忧愁,唇微张,似乎有一些事想吐露却又闭上了。纵使没有这清光映射这这位少年,夜幕的深沉也遮掩不住少年的朗眉星目。 另一位少年似乎窥探出了这位俊朗的少年的心事,便缓缓开口,“我说虞兄,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优柔寡断!”虞姓少年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他轻抚自己腰上半截玉佩,感叹道,“世间有二苦,一为所欲终不可得,二为所有却与世长辞。这后者便是死别。”
那个少年又追问道,“那这前者是?”
虞姓少年向天丢了枚铜板,慵懒地答道“不急,且听我慢慢说来。。。。。。”
5年前,虞姓少年——虞月落还是个的没行冠的书生。他养父是卦台山山主,义父是卦台山前山主虞心萱,义母是灵萱楼楼主墨雨灵,在卦台山不管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理睬。虽友遍漫山,富可敌国。可他却不食人间烟火,每日与山泉作伴,练琴瑟、习诗赋,终岁不闻世事,光风霁月,直到。 那天暮间下着雪,迟暮的红与柳絮的白交相辉映,虞月落在漱清泉边弹奏《春归》,距离他不远处却有异动,甚至还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一位正值及笄年华眉目如画的少女从不远处的石头里蹦出来,虞月落感到很奇怪,自己这地荒凉得很,寒来暑往,自己愣是没见到过有人来到他这,怎么今天就有人来呢?而且这个人还不是穿着卦台山的服饰,更不是山民的素衣,而是锦衣玉带,翩若惊鸿 。 本是穷冬,山上的野桃花竟焕发生机,虞月落漫步走向那位少女,但不知所言,只得像个大人一样一板一眼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掩面而笑,学着虞月落的样子端着少年腔一板一眼地,“敢问姑娘芳名?”虞月落但是也笑地很开心,少女拉着虞月落的手到了虞月落的琴旁边,让虞月落坐下,然后微笑道,“刚听你弹琴倒真有如沐春风的幻觉,但也有瑕疵,即是冬去春来,为何会有盛夏的激昂?”
虞月落乖乖地点头,“姑娘教诲的是”然后少女手把手一撩一拨练琴。天色已晚,少女最后单独弹奏了一曲《故梦》给虞月落,少女沐浴着清光,指尖不断舞动,拨弄琴弦,起初琴声一直高昂激壮,振奋人心,如同万马脱缰,而后突然低沉,似坠万丈深渊。感觉像是做了一场黄粱美梦,醒后黯然神伤。 虞月落问道,“那我称呼你为阿姊可好?”
施含仪温柔地笑道,“一切随你!” 深夜,虞月落尚未眠,在他的耳中《故梦》仍余音绕梁。
第二天晌午,山主将醉倒的虞月落叫到了山顶大殿。虞月落本不答应,但奈何义父虞心萱的软磨硬泡,虞月落才沐浴更衣,身着正装登上大殿。大殿上客人已就坐,爹亲娘亲和兄长皆已入座,只差虞月落。山主虞天武训斥道,“灵萱楼来的贵客来此,汝竟至今才到!老夫怎会有你这不小子!”虞月落和他争辩,“娘亲如何死的你还记得?若你当年救下娘亲我又怎会与你分道扬镳?”虞天武气得差点动手,还是虞心萱和灵萱楼楼主墨雨灵出言相劝才让虞天武安定下来。入座后虞月落见到昨天的少女竟坐在灵萱楼那边,他没想到山上人传言地灵萱楼来人竟能和自己扯上关系。也就是这次宴席,虞月落才了解到那名少女叫施含仪,来自北疆,是西施——施夷光的孙女,,是灵萱楼楼主的养女。 灵萱楼此次前来是为了使局势动荡的北疆恢复安宁,来请求卦台山帮助的。听着墨雨灵与虞天武的谈判,施含仪想到远在北疆的家乡支离破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则无能为力,便眼落甘霖,但仍强撑着微笑。 虞月落似乎意识到施含仪的不对劲,虞月落递给了施含仪自己手帕,窃窃问道,“姊姊,你为何如此伤神?”
施含仪拭去了施含仪眼角的泪滴,细声道,“在来的途中我见到北虞国的盛世繁华,天下昌盛,这皆是你的天下。而北越命运坎坷,民不聊生!” 虞月落听完后,什么也没说,不顾众人的阻拦,带上施含仪
下山
逛长街、吃小食、买衣服、观烟火,赏明灯。
将离别之时虞月落喊道,“这盛世繁华不仅属于北虞,还属于全天下百姓!”
施含仪感动地不知所言。
施含仪倒真是咏絮之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往后几天,施含仪每天都与虞月落在暮间嬉戏,写诗,交谈,奏琴,鼓瑟。。
但最后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半截玉佩和漱清泉中的残月,镜子中的落花。《故梦》一曲在虞月落耳边仍未断绝,只是这第一苦让虞月落难以下咽。
铜板没有落下,而是被一个少女拾起了。但背后染白了长安黑夜的烟火却落下来,虞月落苦笑着独自呢喃,“或许这只是大梦一场吧,恰似镜花水月!”
蓦然回首,再盼少女,只见灯火阑珊,车水马龙,已无迹可寻,铜板在这时却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2020年02月01日 12点0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