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陕西】
太极生两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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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徵 楼主
2019年11月10日 12点11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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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徵 楼主
忘归楼
【在富家胡同和德克济克不欢而散,是越想越气,车夫也犹豫不决是否该上前与我搭话,后来还是选择缄默,闷声不吭的把马匹拉到一旁去喂草,时值暮色四合,我却不肯回宫,前门大街有家忘归楼,有数回路过门前匾额,进去喝酒还是生平头一遭。】
【我面色沉郁,加之跟着我的侍从皆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掌柜的才不愿自找麻烦,麻溜的找了上间雅座,又上了几坛陈年好酒,揭开便是酒香馥郁,我自诩千杯难醉,平素里喝上几盅都是云淡风轻的,可今日不知是心事重重,还是藏着的好酒过于烈,只觉喉间辛辣,两颊滚烫,有些迷迷糊糊的晕眩。】
【横倒在桌上,枕着一只胳膊,恍惚间我想起了额娘,会在毓庆宫里等着我,即使自个儿玩得满身汗,也只会温柔的说两句,她做得八宝甜酪是世间难得的珍馐,这些年任凭小厨房如何尝试,都做不出原来的味道……我心里腾缺的那块,经年在皇祖母身边,被弥补得七七八八,人前总是盛气凌人的大公主,至夜里,总也会有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时候,只好将自己蜷缩起来,等待一宿天明。】
【我气德克济克的敷衍了事,哪怕是醉里,还是要小声嘟囔。】
:王\八\蛋……说话不算话,【情绪又激动起来,猛地拍过桌子,变成大声嚷嚷,只是断断续续的不成章。】:谁!谁敢让本…本公主等啊,谁不…不是毕…毕恭毕敬的等我?就你……还不知足
【声渐小,轻声呜咽,又混沌欲睡。】
@贴吧用户_7EQA13E
2019年11月10日 13点11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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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今儿就到这儿吧。明早还须启程行陕,公务政事可不敢冒出差错,来月里京城的大事小情劳烦各位照应,如有不容缓的,就寻贝勒府的颜管家。
——“是,贝勒爷。小的们就先祝您陕川一行诸事顺遂,通达粮道,早日功成归京。”
【最后一盏入腹,方将这些蜂屯蚁聚的各路贵胄敬散。被人侍弄着将蓬松披戍于宽肩上,稳着携带醉意的步履,缓从楼上雅间转梯而下,匆瞥一眼稀零的厅堂,竟观一女儿极似大姐,微觑眉前视,果是其人。倾身慢慢挨到清川耳畔,欲言不言了半晌,未忍唤醒,自解披风覆她躯,便旋身落坐对岸,凝睇那安熟的芙蓉睡靥,低喃自言】
真是奇景儿,头回见你喝晕。
【擎壶注饮入盏,杯口停悬于唇边,久久未动,权因瞧她醉貌失神。虽听不清她呢喃的话语,终归那调韵有似孩童撒娇般的嘤咛,谁能想到会是平素凶冷之人潜心所唤,无人知慈宁之宝的苍凉,纵我探过一二,无疑仍是管中窥豹。识她愈久,愈觉得是这世上少见与我灵契之人,几次醉饮后,相忘于江湖,却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将行川陕,实有心事,想诉而不想被人听,对那酣睡之人】
清川,我……
【她本睡得混沌,毫不知软塌的手臂缓移到案角,晃啷一声悬垂下来,几只镯子忽坠攒于雪腕上,玎玎珰珰地一阵厮打。显然,这阵清透的金玉交响穿飞了她的梦境,恰对上那含着水雾茫然的双眸,眉梢一挑,仰饮下方才观她而停的杯酒,喉结一滑,咕咚淋漓,琅音续言】
醒了?
2019年11月10日 14点11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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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徵 楼主
【梦中呓语,睡得并不安稳,我有愁思于胸难以纾解,情字苦,尝不得谓何求,可待真有所知,却又要喟叹心中被撩拨得无暇分心顾及其他。倏尔,只觉脸颊上仿佛有碎发轻拂过,些许痒,扰人清梦,随即换了个面继续睡,偶有穿堂风过,泪痕也被吹干,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肩上忽然一沉,携了温柔满身,朝披风内里又蹭了蹭。】
【我睡相并不好,孙嬷嬷直言小时候一夜要替我盖好几趟被子,这毛病直至现在也改不掉,只不过稍有所收敛而已。柔荑往前伸却抓了个空,衣袖被压,露出一截白玉藕臂,还有腕间手钏琳琅,可直到手从桌沿落下去,手钏触及地面铃铛作响,我才后知后觉的睁开双眸,方知孙嬷嬷所言不虚。】
【我的睡相,真是太差了。】
【这酒后劲实在是大,单是这会子功夫,都觉得头昏沉沉的,掌心揉了揉太阳穴,抬头正对符敖戏谑神情,怔愣在当场,目不转睛凝他片刻,眼神煞是无辜。我反应不过来,也不好意思问他,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可观他泰然自若之态,岂非我醉酒丑态被他一览无余。未有醒酒,勉强撑得灵台清明。】
:你怎么在这儿啊……
【欲起身,才有动作就致肩上披风滑落,本能地伸手去扶,看着这条披风半响,我觉得——我还没有酒醒,一定是还醉着。委实不太确定我都说了什么胡话,因此再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份殷切,我盼望他什么都没听见,小心试探道。】
:我刚才没说什么吧?
2019年11月11日 11点11分 4
你说你喜欢富察归辽了
2019年11月11日 15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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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的嘤咛,零星落得几个字入耳,晰明感得是“情”由。清川过于相率,平生不见得一个“伪”,这样的女儿家凡种情种,常会徒抱一往情深,方寸灵魄都随那人奔走天涯。大抵猜到,是那个唤富察归辽的少年人,让她自苦。男儿闻聆是个有抱负的,只惜现下尚初出茅庐,慈宁珍宝怎轻易让给个地方同知,天玄地别的二人,情愫砉然坠地时,想她也知这前路渺渺。】
适才与同僚一道于此夜饮,送我明日出京。
【执壶注两盏温茶,诿均于她跟前,吹散浮沫缓缓啄饮,喉头一起一涌,须臾半盏已尽。方才凝睇于那一汪醉意盈盈的碧眼,我晓得里面含了些委屈与挽留,自不想续她忧烦,而离别悲苦,向来不愿表露人前。故而承过那探听的语话,唇弧微挑,挚情】
你说……你喜欢富察归辽。
【四目阖对,良久静默,察得她阑珊醉意转瞬皆非,面颊上的绯红不光因酒浸而得。垂下悬在唇角的那盅茶,静置于案几,瓷骨窸窣响碰,在此间寂寂,声音更显得霍亮。半晌,轻咳以破境,剑眉微挑,有笑意】
怎么不说话,想听听,细节么。
2019年12月02日 13点12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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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徵 楼主
【离愁别绪,寥寥数字内渲染的淋漓尽致,自小亲缘淡薄,从无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便是二位兄长,分府后难免不似往日朝夕相处,紫挞内序长,人前人后都得端礼如仪,努力配得上皇祖母的信任与喜爱,不苟言笑,少与人亲,日子久了,就连我自己也相信,我本来就该是这样的,理所当然的养得性子愈发孤僻。】
【可他是个例外,是和承德的月光一样误打误撞地照进我心底,成为漫长岁月里再也不能或缺的存在。】
:去陕西呀……那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肩上还披着他的大氅,酒还未醒透,歪着脑袋小孩儿似的拥在温暖毛领里,弯过眉目傻笑,发出一迭声的疑问。一只白皙柔荑就要攀上他的衣袖,却在他下一句道出之后彻底醒神,指节微屈,仍旧保持着要拉他袖口的动作,良久,才慢吞吞的收回手,抬眼正巧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笑。】
:我真说了?
【觉着脸上红晕都要蔓到耳根子上,一手扶额,非常悔不当初的皱着眉,正愁不知该如何作答,又听符敖似是轻笑,闲散开口,“当众处刑”我。深埋于心的秘辛一朝被人知晓,错愕大于恼怒,又或许是因为坐在我对面的人是符敖,是以觉着就算让他知道了也没甚么,只是女儿家,多少有些羞涩。】
【舌头打结,睁大了眸,惊道】:还…还有细节?我方才说了多少浑话?你到底在我这儿坐了多久?
2019年12月02日 15点12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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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凶谲,内怀不道,比谁都深知自己底心的灰晦。及长上书房授教,才外饰淳良,行潜龙勿用之妙。曾袒露于三人那藏隐的浞訾栗斯:老师心存忌惮,用而不信,视我为登场傀儡;贺文荡诚愿效助,却不得已须令我作孤……唯有眼前之人,一道同天真岁月打马而来,诚待我出于旁人,笃信而亲昵】
少说半年吧。
【吟风啸月,好景难常,这我从来就知道,只这将亲身赴乱,尚有些怅惘难安。龙胤皇嗣生来得须辅建江山,这纵横万里的疆域,波涛起伏,多少魑魅魍魉,艰难险阻,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可安定的,是刀枪无言,是血骨寒尸。我不想与她此别后,就咫尺天涯,赍恨千秋,生离的哽咽休住。提来后话】
清川,你变了。本是默然疏淡,傲睨一切。怎的现今,竟肯低首下心,作一般女儿姿态?
【见她惊异的俏生模样,唇畔的笑意深浓了些,悠然漫洒扬托起语调,慵懒道】
原是思凡了,留恋起尘俗中人——
此番去陕川,倒且要会会这个富察归辽,到底有何神通,教你醉出这般落落拓拓的样儿。
2019年12月02日 17点12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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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徵 楼主
【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举目无尘的尊贵帝姬,还是严厉少近人情的长姊,两者都是我,又不全是我。夜里的风寒凉透骨,不自觉地就拢紧身上的大氅,将自个儿整个包裹在其中,方觉一丝暖意。偏头想了那么一小会儿功夫,红鸾星动,似乎也不是特别难以启齿的事。】
:你都娶了几房福晋,我就是动一动心,也说得过去罢。
【说到这里,又是喟叹。】:玉牒排行在我后面的几位妹妹,业早已下尚了——
【诚然皇祖母待我极好,慈宁宫也住的极为舒坦,但萌动春心的年纪,到底还是憧憬纯粹无暇的感情。我见他喝茶,絮絮说了会话,此时亦觉得口渴,先前他替我倒的茶水已是温热,不太在乎的饮下半盏。】
【我开始怀疑,是否喝过酒的人,反应都要慢几拍,譬如我现在才回过味来,他说去陕甘,归辽也有份。】
:他也要去?
【竟没有告诉我。也在情理之中,他连回京都不递消息给我,更何况别的事呢,若是非要问及,正好应了他所谓的“政务繁忙”,冷下三分笑意,更觉胸口压着一团火,无处宣泄。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符敖看了很久,冷哼一声,又恢复往日疏离模样,只是脸上红扑扑的,像是今日上脂粉时下手重了。】
:普通人罢了,充其量是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贵公子,等你见着了,也不会有多稀奇。我只是生气,怪我遇人不淑,活该别人不放心上。
【默默饮完余下半盏茶,皱了皱眉。】
2019年12月03日 12点12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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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横斜,暗香浮动,闻到楼外空中飘飞的碎姿。月明檐下,静聆这闺中女儿审慎而宝惜的心绪,恍然念起西城乌苏府里的姑娘,低首垂看腕上那佑保天命的红绳,但愿自去此行,归来时,可再与其共话山河。温茶喝得自足,辄止而听,摆弄着那精巧的瓷杯】
何必羡旁的鸳鸯,不过是各自有各自的悲喜而已。皇家的姻缘,遂心遂意的能有几则。
【我不知这平淡慨叹里的微寒她有无可窥,只缓缓续她所问,坦然】
川运粮道终落保宁,他是地方同知,自要同行。哦?——
那这话是菲薄他,还是菲薄自个儿?任别人说一些活该的话,却听不得你如是说,凭你久居宫苑这识人断物的本事,一般宅门贵胄还可入咱大公主的眼?亦不争这会子言语之快,且将见着了,倒要看看是何不淑之人。
【指头轻轻一点她凝蹙的远山,抚化开来,却见其如不倒翁般晃扬一倒,盖实喝醉了,一笑】
喝得这般东倒西歪,呆会儿便是过了西华门,也过不得慈宁门,仔细老佛爷好生盘问你这肆性帝姬。
伏身上来吧,我背你回去,就说路上崴了脚。见你抱恙,老人家疼得劲,定不想旁的了。
【言罢便低蹲于她脚边,指了指后脊,意她不必客气】
2019年12月07日 15点12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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