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偏苑]---六品柔婉(谢清苑)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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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谕:
婉嫕淑茂,静闲懿恭,素闻图史之箴,动履珩璜之节。坤宁宫八品贞容谢氏,恭敬端庄,勤谨侍主,今特晋为六品柔婉,以示褒奖。
钦此
2019年08月10日 01点08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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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水】
南阳府谢氏,讳清苑,族中序长。父瓒,崇章时尝参五年秋闱,举于乡。科后渐不得志,遂辗转至县学,为教谕。秩低俸薄,权轻利微。崇章二十一年逢契,任拔为七品舞阳县丞。
宣正元年遴入选册,乘汉军旗行文进京。阅即应留内廷,见习于尚食局。后遇芙苓,始奉任中宫。次月,擢为慎容,列九品。
2019年08月10日 03点08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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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金】
宣正元年新阳,徙玉京,应入顺贞门,排阅紫宸,居见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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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月梅见,春无主,兰蕙转光风。敕谓慎容,列九品,迁奉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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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英,曙雪旌门上。擢八品,居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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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林钟,松风下沧浪。褒恭敬勤谨,使为七品芳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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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榴花照眼,春风有涯。晋曰柔婉,隶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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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8月10日 03点08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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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喜 】
若我得以拥揽一十五座城池,想来,在此时她神情微恻时,也要以城易玉,不吝拱手罢?只可惜,我实在太是身无长物了。这让我一时间有些懊恼。
但仍承下了这枚佩玉。只是我却觉着,我所应下的事物,远比这样一块摊呈在手的金玉要沉重多了——那是一个人待这森罗世间的不尽希冀,于我而言,这样的希冀,远比生命要贵重得太多,太多了。
“您的一生还长呢,懊悔与否——实在不应这样落下定论”我也曾切切的思虑过如斯一问,心中却总有隐隐微微的一道回音,它说:“走下去罢。”于是我舒眉解颐,竟这样对她说:
“下次再见娘娘,除却万福、金安这些缛节以外,我再祝您春祺、夏祺、秋祺、冬祺……”
【 月中生 】
我将她递来的绢灯持起,略向上抬了抬,映亮眼前至角楼巅顶的一段途程,只步履还未迈展,便听得她善意犹存的后话:“高楼常在,月落万户的景致也总会有。”是啊,江山百代,国朝数百年更迭,唯未随之替易的,恐怕是这一轮月,这一高楼。
想到此处,我倏然展目。
直至后来辞离开来这座雕丽无方的椒庭紫闱,每在我一人孤守的寂冷长夜里,都会不由自身的思及起,那年昏暗角楼下,霍然亮起的一盏灯。
于我而言,那实在不仅仅应被算作一盏灯——一盏指引眼前明途的灯。该是我永不肯忘,身在无边晦聩下,分明已经毫无企望时,只因她不经意间的善意而至,才使我再度,与分别已久的希望重逢。
【 横塘路 】
号钟……我伸出手,就此拂过“号钟”的岳山弦眼,继而至为它所缠相缚,铿铿切切的声色七弦——这实则原不过是我在赋闲之期,欲聊以排遣清暇时令的解意之物,偏在她一朝定名后,忽而要我觉识出了微毫珍视之意。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相与,往往最是神妙了。
指下闲闲调出几道散音,原是无意,但想是这七弦古桐颇怀灵韵,竟听在耳中,徒有了几分松旷徊响。我感念尤存的向她一揖,亦萦了一面笑貌。
“号钟尤待衮雪,而我…我待您。”
【 昨日影 】
畏我——?
我将她的尾声稍加“临摹”,竟浑不自觉地笑了。曾几何时,我也如她口中的惊竭女史一般无二,畏于惩责、惧于训诫。人前业业矜矜,如履冰谷,生恐一着不慎,舛误人前。佛偈所云是世有八苦,何况人生来凡骨,岂无怨憎,岂无畏忌?
我也曾有过,甚是直至眼下,也依然有着属于我自身万念的怨憎、畏忌,只是,我一概将它们隐匿下来——是长久的隐匿住了。
“因为你不畏我,所以,你站出来了?”
这理应是裹挟着几分胁制意味的试问,但落下余音时,却将长眉一舒,又渐笑了:“真是勇敢的女孩子,可惜,我总是不能像你一样,这样勇敢。”
【 刺荆心 】
富诸隆阿究竟钟意她甚么呢?在未见到她之前,我常在阒寂时难以自遏的思量着这样一道置喙。待见过她后,我却霎然明白了。
他若是钟意她的容貌,我大可去毁躏她的容貌,她若是钟意她的性情,我自也可替作她这样的性情。只有一样,我实在不能,便是她系出股肱的世荫——人永远无法定夺自己的生身,一如我是小吏之女,纵算再扶摇青云,也脱不去这个“奴婢”的名号,不能如她一般,带给他攸于廊庙前程的助益。我不能走近他,因此,也唯有成全他人。
一时间,我竟不厌恶她,而是同情起了她。我也憎恨起了这所谓的不能定夺的天命,但我偏要去搏一搏,偏要去定夺它。
【 光逐影 】
“你即在此,却不正正经经的现身人前,偏在暗处拿呛怪调的吓唬人,不是装神弄鬼是甚么?”
自恃拿

着振振道义,便也未将他身份为何探问明白。只横着两眉,欲与他就此分说。可惜——我将目光倏然坠下,凝在了早已为雨水所浸湿的尽身衣着上,两两默然间,我只差大叫出声,却仍忍住,只将两臂骤然环抱于襟前,指令着他。
“你,你快转过去,不许看我了!”
我的祟心诞自于一季雨后,那日宫苑巍弘的不殊例往,却是雨色连绵,细密未绝。我孤停在长似无际的朱垣碧甍下,一声,两声。和着毫无依凭的风,啐着神祠外的莫测与无常。
一切都没什么特别之处,直至贸然的声响盖过雨水,越入耳廓。直至我回过首,遇上他。
【 玉为戈 】
芙蓉覆水,秋兰被涯。
我无缘在览识过的卷牍经卷中得见此句,却于神思徘徊间,已能知悉是何所谓的芙苓二字——这果然合该是好颜色,有资养的世胄贵女应有的名讳,而况她的闺字当前,还系着簪鼎金门、故后母氏的岳佳二字呢?
在这座金鏣玉络,显宦云集的京畿之内,遇见门第再是振望的公侯梓族也不过是等闲之事,但若要去遇上似我一般囹圄于生身,而不得不曲居人下的小吏之女,才实是“奇货可居”罢。
“真歆慕姐姐,有公族之荫得以倚傍。不似我,要领着主子们的冷眼也罢,还要卑躬于奴颜,听受着姑嬷们的凌侮。”
【 重山隐 】
她说:“如今盛世太平,我便祝你闻达于诸侯罢!”
“我也愿你能岁岁平安,万事遂意。”之于她的善意,我如此答道:“借你吉言。”
我知这盛世太平,仅尽是四九辖内的盛世太平,这闻达诸侯,便也只是存于她口中的闻达诸侯。却也聊表敬谢,不曾推诿、拂逆。一如这蕃昌天下,具是显达贵胄们的蕃昌天下,这芸芸子黎,也皆是金尊玉贵们的芸芸子黎。想来有朝一日,国朝必会举科试,开国学。但他日的魁元鼎甲,纵算会是一位进取不识的寒蓬子弟,也定非是个经明行修的女庶几。
这即有如我势必遵循的森严宫律。放眼世间的有常万法,总将女流低视不已,何况,尤是我这等门第寒微,为侍为婢的小小蝼蚁?
2019年08月11日 13点08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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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旨谢恩。】
2019年08月11日 13点08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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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月光。)
2019年08月11日 13点08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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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山欠我两百万跑啦)
2019年08月11日 13点08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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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分月色 )
2019年08月11日 15点08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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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千刀的,没人性——!】
【暗唾此声时,我正面伏枕上,脊背朝梁,卧的尤几分僵。实则自身才知,这是为避一着不慎,触及背后杖伤。但仍隐微泛痛,使我心头焦躁非常。】
【寻常的仆婢见是我言路不惭,招惹了天子嫡长,一概不敢前来探问。我臂长也十分有限,万难触及所负杖痕,更遑论涂药。只想起彼时掖庭领罚,那位仪态魁拔的侍扈只恨不能一双眼长在廷杖之上,既教我愤懑不已,磨的齿端直痒。】
算了,我便卧在这里等死罢。他日风闻远播,定道“成郡王残暴不仁,杖杀御前女史,枉为嫡长。又岂堪承天之祚,为臣庶万方之表?”
【思及此间,我忙惶恐不已的摇了摇头,自驳自话,勉力将这样诡异的念想摒除脑后。】
不会的,若由这样的人统绍社稷,承祧宗庙,只怕要天下大乱,国朝将亡了。【左右当下四壁无人,尽可许我称心诘责,甚是唾骂于他。】
2019年08月14日 08点08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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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乱,国朝将亡……你这话落在旁人耳朵里,还得再加五十庭杖,生受慎刑司的招待去。”
【我在乾清宫闻及此事时,惶有疑虑,清苑素来谨慎,又得女君的青眼,怎么传出杖责的大错,还叫人带了成郡王的衔名,一时蜚语众多。日落方带了伤药亟亟来看,推门听见戚戚然这么一句,声沉了半分,待踏入内阁,烛冷泪凝,女伏榻上,无人探,半盏茶凉。】
【心又软了三分,执杯倾,涩水入了文竹盆,再换热茶,递去清苑榻前。】
“怎么回事?我听闻你惹恼了成郡王?”【上回见他,仿佛不是那样易怒的人。】
2019年08月14日 08点08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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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诘足一半晌,除却四壁墙头映出的丝缕回响,便再无“人”迎合于我的哀戚与憎会,徒有叹息。却未料太息声尽,门扉却骤然迸出了参参差差的响动,这使我艰涩难当的别过头去——】
【竟是芙苓。】姐姐……
【俗世缘法果真奇奥无竭,每每当在如斯关头,竟多是由她言路加以启惠,或是未曾见弃,相形左右。告予我这天地间仍有炙炽的人心未死,尤在面前人的襟内腔中,兀自地阵阵跃动。】没甚么,许是这些承天之筹的帝室王裔,都是这么喜怒无常的罢。【我并未将细致的因由告知,仅仅一语带过,已甚万千了。】
【春方初,似有万里归雁乘长风来鸿,在我的窗檐外余下点滴鸣啼。我蓦然想起一些旧事,无法不心觉悲楚。可知已是徒然了。一片刻,我只好静静听着,静静开口。】姐姐,我饿了。
【嗓中遽然一哽,当即教我眼底坠下两行珠。】我想…想吃你做的桂子百合糕。
2019年08月14日 08点08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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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宫膝长,圣人亲封的成王,在你口中倒是蛮不讲理,视命若菅——”【我只好将茶盏置旁,略坐榻沿,替她将伏枕的软褥掖实,抿一味嗔责,削葱去掩她因委屈而无遮无拦的口。】
“究竟如何,谁有在意呢,你受责的事传到坤宁主子耳中,至多召成王殿下问话,难道还盼着因你的蒙冤而使他受诘不成。你我是鸾御之前侍奉的人,须知,有些话,不必宣之。”
【眉枝垂哂,奈何我这一番话,于此刻半点传不进清苑耳,料想我那日援她于孔嬷嬷身前,不曾远见现下之祸。抬指仔细拂去她两颗濯泪】
“好,休要再哭,明日我便给你做,现下让我瞧一瞧你的伤——我带了药来。”
2019年08月14日 08点08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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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发首,使一双眸光并而低坠,我攒弄起落在寝枕上的一段袖,综上是丝缕交织,经纬分明,可我的一脉心念,却已被虬结的纷乱不已,难寻首尾,难觅清明。】
徒有虚名罢了。【说时将小袖也收得紧了几分——我几近埋怨地咕哝着他,此时也万万自觉不出,这期间除却此外,究竟蕴了些甚么别的心绪,只当下,稍稍可辨的出的,恐怕只有眼前憎会了罢。】我知晓呀,若不是念着这些道理,我,我早就……
【我摇了摇头,只一壁拭着腮边悬着的两点泪,一壁道是。】姐姐是没见到,他有多无理……诶,姐姐怎么会知道呢。
【本是无心之言,也愤懑之极,却值开口时,不由带了微毫笑色。】好姐姐,即知我痛极,就不要数落了罢?我下次……【但顿了顿,再拨起“鼓”。】想来也别无下次了。
2019年08月14日 08点08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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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软帛,将痛处都埋进人尘里,变成了千金不抵的恩怨,她吐出的每一个字,利如薄刃,却并不剜在心窝,而是缓缓刮过面颊,直刮起令人羞赧的浮彤——说来奇怪,分明是主上的杖责,我却从静谧的内门里窥见一丝混乱的清明,声声讨伐里,很不合时宜。】
【眉枝霜寒,遇着她,也化了。】
【她室中并无香焚,唯带一点松风进来的,竟还是我在御前侍奉时熏染的蠲洁香。抬手轻褪衣衫,狰狞伤口立时显出,粘连布帛,恐牵连她疼,一点一点揭开。敷药时,闻后语不禁脱口】
“我如何不知?成王虽瞧起来难度心绪,可进止端直,耿爽有趣,我前些时候在京城的戏馆中遇见,并未见他如何蛮横呢?”
【伤药缓上,以玉勺揉抚,偏螓询问】
“可疼?”
2019年08月14日 08点08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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