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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酒馆中的蜡烛摇曳着。
为了保证光亮,准备了好几根蜡烛,摇曳的光影照亮了布鲁德的脸。
“你想雇佣我?饶了我吧,有什么意义,这和养一条野狗可不一样。卡、哈哈哈!”
如果想雇佣佣兵,那就该在这腐臭的城市中寻找吧,布鲁德的嘴唇在动着。在我请他喝了一杯朗姆酒之后,布鲁德就开始变得活跃了。早知道一开始就那么做了。
听到布鲁德的问话,我哼了一声,眯起了眼睛。
的确,这对布鲁德来说应该很难理解。即使要雇佣佣兵,也想不出特意选择醉酒后在后街挨揍然后留下青痣的他的理由。
怎么说呢。
哎呀,也不能把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布鲁德吧。如果做那样的事,会让本来就有所疑惑的他变得更加困惑的吧。
慎重地选择语言,张开嘴。
“……我想拜托你做只能由你来的工作,布鲁德。是的,这是无法委托他人的工作。”
工作地点就在贝尔菲因。我一边和布鲁德对视一边补充到
布鲁德眯起眼睛,用手指玩弄着帽子的边缘。那就是,这个男人沉浸于思考时的表现。
2019年07月10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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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布鲁德的男人,一方面对于酒很没有品味,另一方面也具备着奇怪的深思熟虑。这种情形实在是扭曲,每天为酒费所困扰的家伙,明明大多只要一有工作,不管散发着多么可疑的气味,都会像饿极的野狗一样扑上去。
因此,他的这种思索,似乎与他的存在方式不相称。
“——说得好听,能让我心情变好。但是不行啊。看不出非本大爷不可的理由,只能听出是性质恶劣的玩笑。”
酒也不错,布鲁德一边这么说,一边把喝干的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就那样直起了腰,表示谈判已经结束。
连委托的内容都还没说吧,怎么说呢,该说是警惕性强呢,还是该说是性急呢?不过,这点也是他的特征。
在与佣兵的交涉中,无论哪一方离开桌子,都宣告着谈判破裂。追逐想要离去的人,既粗俗又违反礼仪,这就是这个城市的惯例。
我也不能阻止打算离开的布鲁德。即使想追加点酒,他被人请酒时也只会喝一杯。
因此,我并没有打算阻止离开酒馆的那道身影,只是打了招呼。
“就先到这里吧,等你的心情、天气变好了再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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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布鲁德扭扭头,不仅请自己喝酒,还说想雇佣我,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布鲁德充分理解自己的能力和评价。
只晓得喝酒的**。下级佣兵。用针头表演杂技是拿手绝活的男人。这是贝尔菲因对布鲁德的评价。布鲁德理解那些评价相当公正。
正因为如此,越发不明白了。到现在为止会请自己喝酒的人虽然有几个,但是作为佣兵的布鲁德什么的,从来没有过。说起工作的话,好像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凑数,倚仗自己战力什么的未曾有过。
那个人想雇佣我什么的,果然是个性质恶劣的笑话啊,布鲁德用食指玩弄帽子的边缘。
当然,并不会不舒服。虽说只是为了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但布鲁德的身份确实是佣兵,有人需要作为佣兵的自己的力量而会损害到自己心情的人是不存在的吧。即使那本事真的不能算是优秀。
但是,布鲁德坚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奇事必有内幕,背后常有危险。所谓有内幕的人,就等于带来危险。根本不值得信赖。
布鲁德认为,信赖是相互走近的同时,一边互相开着玩笑一边培养的东西。
大部分佣兵都不会像这样进行判断。对于佣兵来说,重要的是报酬是否与风险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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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委托背后是否有所隐瞒,只要觉得风险低于报酬,就会欣然答应。这就是所谓佣兵的生存方式——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度过每一天。
这样想的话,既可以说布鲁德的判断方法非常慎重,但以佣兵的身份来说的话可以说是非常胆小了。
突然,漫无目地的动着的脚停了下来。布鲁德的视线投向了前方——佣兵专用的行会。虽然和冒险者使用的正式公会意义不同,但是谁都因其性质而称呼那为佣兵公会。
委托佣兵当然也会有个人间的契约,但大部分都是通过贝尔菲因官方管理的公会进行委托的。
所谓的佣兵,本来就是管理起来很辛苦的存在。任何人都是无根的草。有奶就是娘,不会固定在什么地方进行活动。如果干不下去了就会立马从佣兵转职成野盗,是麻烦的打工者这种立场。
但是,那是在贝尔菲因之外的地方。
贝尔菲因是佣兵的后盾,作为城市的“商品”,将固定的佣兵置在身边是很有必要的,那么,重要的就是管理方法了。
如果工作合同全部是私下签订的,即使只是从成功报酬中收取少许,也很难掌握明确的状况。如果可以的话,想集中管理合同,如税收一般收取费用。
出于这种考虑创造出来的,就是佣兵行会这个组织。
商人把必要的要求告诉行会,行会根据商人的请求招集佣兵。有时会使用行会附带的佣兵,有时也会招募像布鲁德那样的闲散佣兵。
结果,商人可以省去与佣兵直接交涉的工夫,作为佣兵,至少不用担心对方贪掉报酬,自己的辛苦白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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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本就不多的报酬还要被工会分掉一部分,对于活一天算一天的佣兵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
这是布鲁德平时不愿意进入的场所,但因为今天喝了酒,感觉还不错,那就去打趣一下吧。欢快地吹着口哨,把手搭在门上。
“喂喂,稀客,是喝多了吗?先说好,现在没有能交给你的工作。”
刚一进门,公会老板就把这句话给扔出去了。半开玩笑的性质。
布鲁德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迈着摇摇晃晃的像醉了一样的脚步,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什么啊,最近伽罗亚玛利亚不是沦陷了嘛,商人们这时候都还在观望吧?呆在暂时闲下来的行会中,应该不至于被赶出去吧。”
我看着老板将张贴在行会正面的羊皮纸取下。那张羊皮纸是盖有大圣堂印章的指令,本来,没有许可是不允许拆除的。
“啊,哈哈。老板,要改变信仰的话就赶紧收买一下我吧,只要老子先跑到大圣堂那去告密,就能把金币弄到手了。”
老板一边说着“蠢 蛋”,一边把揉成一团的羊皮纸扔到布鲁德的手边。自然而然地,羊皮纸的卷曲状态逐渐被解开,上面记载的内容逐渐显现出来。
“领主的命令。暂时不能把那东西贴着。”
说贴就贴,说取就取,太任性了。老板嘟哝着吐出牢骚。
老板的言语传入耳朵的同时,布鲁德的眼内也映出了一篇文章。
——虔诚的教徒们。判处魔女玛蒂娅与大罪人路易斯死刑。
“报酬是……从来没见过的面额啊。不知道值几杯朗姆酒。嗯,不错的笑话。”
布鲁德好像觉得很有趣似地眨着眼睛,微微抬起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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