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穿越之锦夜长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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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城看到的番外篇,锦夜没有死在落霞谷的火海里,但是这样的结局让人心里更疼。
2018年09月23日 12点09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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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伴着轰天巨响,落霞谷内地动山摇,烟尘四射,腾起的烟雾如同巨大的伞盖笼罩在山谷上方。爆炸将谷内夷为平地,空气中满是销烟之气。
长风怀抱着小小的襁褓,站在满目疮痍,一片焦黑的空地上,周围依旧有炙热的气浪一股股地翻卷过来。他神色呆滞,仿佛已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范南平过来躬身道:“摄政王,谷外叛军已悉数被拿下。属下令人仔细查找了,谷中并没有人。”
“再找!”长风声音干涩沙哑,双眼空洞地看着满是烟尘的前方。
范南平神色焦急,“属下恐怕谷内还藏有硝石,再者爆炸会引起山体的坍塌,十分危险,摄政王您还是先撤出谷外。”
“再找!”长风木然道,仿佛除了这两个字已经不会说别的话。
一阵热浪袭来,带着扑面的尘埃,长风的身子晃了晃。
范南平上前两步扶助长风的胳膊,“摄政王,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顾念着小郡主,这里实在危险,万一小郡主有闪失怎么办?”
怀中的婴儿极不舒服地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将长风从桎梏的自闭中唤醒。他怜惜地用身上的斗篷将襁褓严严实实地遮住,挡住外面的飞灰和尘土,轻拍着女儿,喃喃道:“裳儿,你也想见你娘是不是?”
仿佛听懂了父亲的话,裳儿哼唧了两声,显得委屈极了。长风心疼不已,抱紧女儿, “裳儿,你娘不会忍心丢下我们的。你跟爹一起找你娘好不好!”
长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在落霞谷守了三天三夜,翻遍寸寸焦土,也没找到任何若溪的痕迹。第四日清晨,遮天蔽日的烟尘早已散去,落霞谷内迎来了天际第一道晨曦。长生怀抱着裳儿坐在谷内唯一一块完好的石头上,满面灰尘,嘴唇都是皲裂的。
裳儿很乖,刚在乳母那里吃饱喝足,此刻依赖地靠在父亲的怀抱中安睡,不时砸砸小嘴,显得惬意满足,那副闲适的小模样像极了若溪。
范南平来到长风面前,“禀摄政王,风云堡西门堡主求见。”
长风迟钝的大脑反应了一会儿,方哑声道:“有请!”
一身碧色锦袍的西门庆华摇着他从不离身的折扇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皱眉抱怨,“好好的摄政王府不待,非跑这儿来吹风吃土!”
待见到长风,西门庆华也吓了一跳,自从被锦夜从京城赶走就一直没见过长风,听闻锦夜拥兵要与长风决一死战才赶回来看热闹,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长风形容憔悴到如此地步,不过比骨头架子多口气儿罢了。
西门庆华嘴里啧啧称奇,“真该让桑妮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说不定她就死心塌地跟我回洛城了呢!我那三十三房妾室的位置可一直给她留着呢。”西门庆华八卦地凑近长风,笑吟吟道:“我猜,她没告诉过你她还留着这么个退身步吧!”
长风慢慢地转动着死寂的眼珠,瞟了西门庆华一眼,从胸腔里“哼”了一声出来。
西门庆华摇着折扇,笑得志得意满,一副落井下石的嘴脸。
旁边的范南平暗暗称奇,这几日摄政王除了对裳儿有一点儿活气儿,其他时候都是木塑泥像一般,如今竟然被西门庆华气得破了功,这个西门堡主也真不是一般的人。
西门庆华用扇子去扇长风身旁石头上的灰尘,扇干净了才一屁股坐下。四周灰尘扬起,呛得人直咳嗽。长风皱眉,赶紧用斗篷护住怀里的裳儿。
西门庆华这才发现长风一直抱着一个襁褓,灰尘消散后,他好奇地掀开披风一角,只见披风下露出一张粉雕玉器的熟睡的小脸。西门庆华惊呼一声,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孩子娇嫩的脸蛋儿。裳儿在西门庆华的指头上蹭了蹭,鼓鼓小嘴接着呼呼大睡。
西门庆华忍俊不禁笑着道:“在这荒山野岭还能睡得这么香甜,这副天塌下来当被盖,少心没肺的性子倒是与桑妮一般无二。”
长风低头看着裳儿憨态可掬的睡颜,空洞的眼中多了一丝温情。
西门庆华的桃花眼在长风脸上和裳儿的脸上来回逡巡,须臾下结论道:“看这孩子的眉眼和嘴,很像你。”
长风脸上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爱怜不已地轻拍着孩子。
西门庆华指着裳儿,进一步印证道:“而且你看,这孩子虽然长得不差,但跟锦大将军那种的绝世容貌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所以应该不是锦大将军的……”
没等西门庆华说完,长风抱着孩子站起身来就走,脸色铁青,若不是涵养好,早就对西门庆华饱以老拳了。
范南平的手按在剑柄上,只等长风一声令下就把西门庆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拿下,哪有这么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的,没看到摄政王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吗?
西门庆华在长风身后悠悠道:“哦,我倒忘了,锦大将军宦官出身,是有不了子嗣的,看来这孩子十有八九还是你的,你放心养着便是!”
长风一下子顿住,将襁褓塞进范南平的手里,反手抽出范南平的长剑,回身以剑尖指着西门庆华,对范南平喝道:“退后!”
可怜的范将军平托着手里的烫手小山芋退到安全地带。那厢,长风手中长剑一挺,已与西门庆华缠斗起来。长剑气势凌厉,破空发出“嘶嘶”的剑气之声,西门庆华手中折扇化作兵刃,架住长风的剑势,笑道:“好剑法!”言罢,折扇前递,攻向长风的咽喉。
2018年09月23日 12点09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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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也不躲闪,回手又是一剑削向西门庆华的肩膀。折扇顶端锋利的边缘离长风的脖颈不过寸许,长剑也已到了西门庆华的肩窝,西门庆华都能感觉到森冷的剑气已经割破了锦袍的衣料。这样下去,即便能刺中长风的咽喉,他自己也得废一条膀子。无奈下,西门庆华只能撤回折扇,后退了半步,改攻长风下盘。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一片废墟的山谷间幻化成两道虚影。长风本已体力透支,随时会倒下,但他此刻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周身的空门都暴露在西门庆华的折扇之下,但西门庆华想得手,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因此反而处处受制于长风,二人一时难解难分,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
渐渐的,长风毕竟心力交瘁,动作越来越凝滞,西门庆华找到长风的一个破绽,折扇一挑,挑飞了长风手中的长剑,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当”地一声龙吟,钉在旁边的一截烧焦的枯木之上,剑柄犹在空中颤动。
长生力竭地倒在地上,汗水已将衣服湿透。发泄过后,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般,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你做件好事,杀了我吧!”
西门庆华收起折扇,摇头道:“桑妮千辛万苦地把孩子生下来又交给你,就是要你将你和她的孩子抚养长大。这个山谷里有一处密道直通谷外,以她的聪慧,必是与锦夜从密道中逃脱了。既然她已做出了选择,你又何苦在这里寻死觅活!也罢,你一心求死的话,谁也拦不住。这个孩子我带走,养在我名下,改名西门锦裳,从今后跟你这个当爹的没有一丝关系,如此,你可满意?”
熟睡的裳儿忽然大哭起来。这几日,这个吃饱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吃的小家伙第一次哭得这么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女儿的哭声激起长风为人父的责任感,他的女儿已然没有了母亲在身边,他又如何能让她再失去父亲。
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从范南平手里接过嚎啕大哭的裳儿,父女连心,裳儿到了长风的怀中,竟然立刻就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的,将小脸不住地往长风的胸口上蹭。长风将脸贴在裳儿湿漉漉的小脸上,哽咽道:“裳儿,那咱们就一起等你娘回来!”
2018年09月23日 12点09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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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是我和锦夜两个人搭建的,锦夜的武功用来砍树简直不要太好使,不见他怎么费力,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就倒了。建成的木屋又结实,又漂亮。屋里的木床上铺着厚厚的棕垫,比席梦思还要舒服。
每月只有初一这一天,锦夜会
下山
去集市上用猎到的动物毛皮换些生活必需品回来,比如米、面,衣服和锅碗瓢盆什么的。其实我们不是没有银子买,在从落霞谷的密道逃出来后我们就取到了他事前安排好的银票。只是我们不想因为使用银票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者,现在的我们觉得奢靡优渥的生活远不如简单又悠闲的日子好。经过风浪,走过生死后会发现人生不过是一间屋,三顿饭,一个伴侣,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锦夜轻功好,去集市一天就能打个来回。我多了个心眼儿,每次他去,我都严令他脱下红衣,还在他脸上涂上黑粉。当然,他涂了黑粉还是很好看的。有一次我发现他带回来的面粉袋子外面多了一副绣花鞋垫,这让我大为光火,拿出悍妇撒泼的架势,审了他一晚上,“说,这是怎么来的?”。
他委屈得不行,说是也不知道是谁趁他不备塞给他的。
从那以后,每到初一我就跟着他一起去赶集,带着我至少要走三天,我腿都快累断了,回来的时候都是他背着我的。
那我也要去,我得看牢我男人,不能让哪个小狐狸精给勾走了。
2018年09月23日 12点09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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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瘦削白皙的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叹息道:“对不起,溪儿,原谅我的自私,霸占了你整整八年。于我,这一辈子,已然圆满无憾……”
自那日以后,锦夜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我总是要摇醒他,喂他水和一点食物,他最喜欢吃面包配杏子酱,只是吃得越来越少。
大多数的时候,我就在床上抱着他,亲吻他白皙如玉的额头,跟他说话,讲现代的趣事,讲我们一起走过的路,种过的花花草草。
他总是睡着,偶尔会睁开眼睛看看我,唇角微扬着,不一会儿又昏睡过去。只要听着他绵长的呼吸,感觉着他胸口的起伏,我就觉得心神安宁,仿佛受到了无限鼓舞一般,继续跟他絮絮不止地说话。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的锦夜睁开眼睛,凤目中一片波光潋滟,我惊喜不已,“锦夜,你醒了!”
他想抬起手,却虚弱得伸到一半就跌落在床上。我握起他的手,紧贴在自己的面颊上。
他轻声向我道:“溪儿,谢谢你……”
我摇头,再摇头,摇落了纷纷的泪珠,“锦夜,我不要你谢我,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他冰冷的指尖轻点在我的唇上,“有这八年……我已知足……”他仿佛倦极,声音也越发轻了下去,断断续续道:“前几日……趁你沐浴时……我做了一件事……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
“什么事?”我口齿不清地哭着问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冲我弯了弯嘴角。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再也没有睁开……
2018年09月23日 13点09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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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很繁华,好多好多的商铺,听说大多是西门伯伯家的。他家的宅子真大啊,不比皇宫里房子少。而且西门伯伯家的伯母真多,具体多少个我没数清,我只知道回京城时她们给我的见面礼装了满满七辆马车。
回京城依旧是坐船,乳母一直晕船,所以单独睡一个房间。我进到我的房间,发现床上的被子鼓出来一个圆圆的包。掀开了一看,竟然是一个圆圆胖胖的小娃娃,撅着屁股藏在我的被子里。见被发现了,他扭过头来,眉眼弯弯地冲我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我认得他,他叫西门晏秋,是西门伯伯最宠爱的儿子,比我小一岁。我觉得晏秋这个名字跟他不配,他比我还矮半头,圆滚滚的,说话奶声奶气。我喜欢叫他的小名“马尼”。西门伯伯说过,这是当年娘亲挂在嘴边的词儿,于是就用来做他儿子的小名。
马尼是偷偷溜出来的,跟着我们的马车上了船,又藏在了我的床上。我也很发愁,应该送他回家的对不对?
但是马尼托着胖脸蛋,小短腿在床沿上踢啊踢,很苦恼地对我说他不想回家,家里姨娘太多了,赶上逢年过节,额头都会磕肿。我想到那些个西门伯母们,很同情他,便偷偷留下了他。
那几日,爹爹很吃惊地发现我食量大增,每次吃完了饭,还要包上点心带回屋。我说那我是半夜饿了吃的。
不过后来马尼还是被爹爹发现了,赶紧飞鸽传书给西门伯伯,据说洛城那边因为风云堡少堡主失踪,已经是一片大乱。
很快西门伯伯回信了,说既然马尼在船上,就让他到京城小住几日,他会即刻启程,去京城接回马尼。
回到京城后,我就多了一个小尾巴。我走到哪儿,马尼就跟到哪儿。
这也就算了,我们王府倒也不在乎多双筷子。但是没两天,只有四岁的马尼就闯祸了,他溜出王府,跑到京城最大的珠宝楼天一阁,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买空了里面所有的珠宝首饰,说是要回去送给他娘和众位姨娘们。当然,他让我先挑。
天一阁是他爹开的,但是账单可是送到了我爹爹手里。
西门伯伯来到京城后,教训了马尼,说空手套白狼是好的,但不能坑害自家人。
我爹爹第一次黑着脸端茶送客。我也奇怪,我爹爹姓沐,他姓西门,怎么就成了自家人了呢!
后来,西门伯伯每年来京城都带着马尼,马尼到了王府就赖着不走。西门伯伯跟我爹说:“反正你在教裳儿读书,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就多教一个呗!说不定,还能教出半个儿子来。”
我爹爹看着马尼那张酷似西门伯伯的小脸,陷入了沉思。
后来,爹爹教马尼的第一句诗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觉得马尼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不过爹爹说他这是防患于未然。我爹爹一向高瞻远瞩,目光独到。
我渐渐长大,越来越想见我娘亲,我只见过爹爹画的娘亲的画像。西门伯伯说画得很像。但是再像也是纸上的。还有她当初为什么会离开我和爹爹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我当然不敢去问爹爹,只能去问西门伯伯,“西门伯伯,我娘亲到底长什么模样?我长得像她吗?”
西门伯伯看看我,不无遗憾道:“你长得还是像你爹多些。不过笑起来眉飞色舞,唇角上弯的样子倒是颇有你娘的神韵,一样的明朗,让人心生愉悦。”
“那我娘亲为什么还不回来?”我苦恼地问。
他叹了口气,幽幽道:“人这一辈子,谁欠了谁,谁负了谁,何去何从,又如何说得清呢?”
这个,我又听不懂了。
八岁那年的冬季,一只雪白的信鸽停在了爹爹的书案上,信鸽腿上绑着一个竹管。打开里面塞着一张小纸条。爹爹看完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
我凑过去看,上面是一张地图,还有短短的六个字,“我把她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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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指着不远处的男人,仰头问道:“那我爹爹可以去吗?”
他在冲我微笑,目中波光,似水清亮。
我迎着他的目光,哽咽道:“当然!”
她主动牵起我的手,“我见过爹爹画的娘亲的画像,你长得很像我娘亲。”
我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她将脸埋在我的衣裙里,“你就是我娘亲对不对?”
后来我问长风,他是如何找到我的。长风拿出了那张带着字的地图,上面是锦夜的笔迹。我才知道雪夜那晚,锦夜所说的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这个。心中叹息,锦夜,他原来已经为我做好了打算。
我看着塞了一肚子果酱面包,已然在虎皮上熟睡的裳儿,轻声问长风,“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他反问我:“为何不能?”
我涩声道:“当初我抛下你们父女……”
“我明白你的选择。”长风打断我,“我从没有怨过你,这八年我甚至没有找过你。我想让你安心过你想过的日子。我只是带着裳儿一直等你。锦夜在临终前能够飞鸽传信,让我来找你,说明他已放下了所有的执念,希望你幸福。你又何苦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再者,裳儿八岁了,你这个做娘的一直没在她身边,你不顾念我就罢了,裳儿是你亲生的,你总要顾念顾念她!”
他最后说得颇为委屈,倒叫我不好意思起来。我觉得我这个人实在是很失败,穿越到异世,倒欠下了这许多的债,欠了锦夜,欠了长风,欠了裳儿。
2018年09月23日 13点09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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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两年后
江南水乡的一处宅院内,我手握一枝花瓣半拢的白莲临窗而坐。屋外是一处莲池,湖面清风带着水汽和莲花的清香吹拂着我垂到腰际的长发。
一年前,我们一家人离开京城,在江南择了处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地方住了下来。
春痕拿着一个烫金字的大红喜帖进了屋,“夫人,洛城的风云堡送来一个喜帖,说是风云堡的西门堡主下个月迎娶第三十八房侍妾。”
一旁的长风接过喜帖,大红色的花笺在他月白色衣袍的映衬下,更显出喜庆华丽。长风悻悻道:“他家中一直留着第三十三房的虚位,还好意思给我发请帖!”
原来长风知道我与西门庆华的戏言。我用白莲遮脸,偷偷吐吐舌头,没敢搭腔。
长风还在拿着喜帖翻来覆去地看。我心虚地走过去,色厉内荏道:“怎么?羡慕他?你也想学他娶几十个小老婆回来?”
长风哑然失笑,在我的淫/威下低眉顺眼道:“长风不敢。”
我眯起眼睛凑近他,“真的?你们古代不都是讲究三妻四妾吗?你又是个挂了名的端清王,多娶几个也是正常!”
长风拥住我,语气郑重,“长风此生有你,已然心满意足!”
我这才满意,微笑着靠在他充满兰香的怀里。
掌灯时分,我抱着渊儿哄他睡觉。渊儿大名是沐锦渊,一出生就被皇上下旨封为端清王世子,这个月刚刚过了百岁,正是肉嘟嘟最好玩的时候。当初裳儿出生不过一个月就不在我身边,一直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如今生了渊儿,我真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不错眼珠儿地看着他。
渊儿在我的怀抱中睡眼惺忪,先前还强撑着冲我一个劲儿地笑,不一会儿嘴角笑的幅度一次比一次小,终于甜甜酣睡。
裳儿一头是汗的跑了进来,我将渊儿放进长风怀里,拿出袖笼里的丝帕,“又跑哪儿去了?瞧这一身的汗!”
裳儿歪在我身上,仰着脸由着我给她擦汗,“娘亲的丝帕
真香
!跟娘亲身上一个味道。”
她如此依赖我,娇憨可爱,我倒不忍心再数落她。
裳儿又跑过去跟长风撒了会儿娇,摩挲着渊儿嫩豆腐一样的小脸蛋儿,拉拉渊儿的小胖手,“弟弟好乖,比年画上的胖头娃娃还可爱!”
我看着长风和两个孩子,只觉得心满意足。
门口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咧着小嘴,笑得那叫一个满脸桃花。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是马尼那小子。我一见马尼就头大,这孩子十足十的像他爹西门庆华,一肚子的鬼心眼儿。对了,还长了一双和他爹一模一样的桃花眼。
马尼人模人样地进了屋。我赶紧盯着屋里几案上的蝉翼冰纹瓷瓶和琉璃水晶灯。我们家不知多少东西都被这小子送进了当铺,然后换成糖果孝敬给裳儿。
“岳父、岳母大人安好!”马尼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
“等等,等等!”我惊跳起来,“马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叔叔婶婶,或者师父师娘。”
2018年09月23日 13点09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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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我爹说了,凡事要‘先下手为强’。他老人家就是晚了一步,失了先机,懊悔了一辈子。我爹说这个遗憾怎么也得在我身上找补回来!”
这回连长风也不乐意了,“马尼,你家最近有喜事,你怎么不在洛城好好待着,又跑到江南来了?”
马尼苦着一张小脸,“家中姨娘已经数不清了,早已不是什么喜事。岳父从小就教导马尼对人对事都要‘专一’。马尼最羡慕的还是岳父岳母大人这样的神仙眷侣。可是‘子不言父之过’,马尼身为人子,又不好在这件事上劝阻父亲,只好出来躲躲清闲。”
长风闻言神色缓和了许多,“你爹若应允,你在这里小住几日也无妨。只是以后不要再叫岳父岳母,于裳儿闺名有损。”
我就知道,这父子俩将长风吃得死死的。
马尼见目的达到,忙躬身行礼,“学生知道了,不敢再打扰师父师娘,学生先告退。”说完退出房间,出门时,不忘冲裳儿眨眨眼睛。
裳儿心领神会,也跟着往外溜,被我一把抓住,虎着脸问:“去哪儿?”
裳儿腻着我,“娘,马尼带来两只鹰隼,说是训好了能猎野兔。我们得熬鹰去!”
我恨铁不成钢,“小祖宗,还熬鹰呐?你长点儿心吧,马尼那孩子比他爹心眼儿还多。他才九岁,就敢把京城的城门楼子卖给山西的土财主。这要是长大了还得了?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呢。娘告诉你,当初娘可没少吃他爹的亏!历史绝对不能重演!”
“爹爹!”裳儿求助地看向长风。
长风最宠她,当下丢盔卸甲,在我严厉的目光下故作威严地咳了一声,“你娘说得对,别整天玩,有那时间不如多念念书。你看,天也快黑了,最多再玩半个时辰,然后就去书房写十篇字。还有马尼,他也得写十篇。”
裳儿眉开眼笑,“谢谢爹爹!”然后小鸟儿一样飞走了。
我埋怨长风,“你就宠着她吧!还引狼入室地把马尼那小子当成自己的学生。这可便宜西门庆华了,连家里请先生的银子都省了。”
长风一边轻拍着渊儿一边笑道:“前几日西门兄还跟我哭诉呢,他家但凡看得过眼的东西,都被马尼搬到咱家来了。”
我也撑不住笑了,“马尼虽然一肚子鬼主意,但是对裳儿倒是死心塌地的,恨不得把好东西都拿到她面前来献宝。”
长风劝我,“马尼这孩子虽然心眼多,但品性不坏。再者裳儿还小,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儿女自有他们的人生境遇,又岂是为人父母者能够完全左右的?”
我想想也是,谁知道孩子们在人生中会遇到什么人,又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儿女终究不过是父母生命中的过客,等到他们长大成人,就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这么想还真是有几分伤感。好在,我还有长风,还有大半生的日子与他共度。
长风起身将熟睡的渊儿放到床榻上,携起我的手,与我并肩立于窗前。窗外熏风轻拂,送来阵阵莲花清袅幽香。夜空中一轮皓月,洒下如水月华,远山近水都似笼着一层柔亮的轻纱。一只翠鸟自水面飞过,翅尖划过碧水,搅碎了满湖的波光月影……
我慢慢地将头靠在长风肩上。但觉锦夜如画,长风当歌……
(全文完)
2018年09月23日 13点09分 14
level 1
锦夜党的慰藉QAAAA
2019年04月18日 05点04分 15
level 4
出书版是长风死了
2019年08月07日 00点08分 16
书名叫啥?
2020年02月09日 15点02分
回复 贴吧用户_QSE45yD :彼岸千缘
2020年02月09日 15点02分
level 4
有网络版吗?能发给我一份吗?谢谢
2019年08月07日 00点08分 17
请搜,妃不侍寝,妖孽公公求放过
2019年08月07日 03点08分
谢谢!番外没看懂,为什么锦夜睡过去了??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呀?
2019年08月07日 07点08分
level 4
番外里的锦夜为什么睡过去了???
2019年08月07日 07点08分 20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锦夜病了,时而会昏迷,有时候会醒,最后是死了。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把他们的地址飞鸽传书给了长风
2019年08月08日 13点08分
哇塞,我都没看懂[捂嘴笑] 就是有点牵强吧,好端端的怎么会病,武功那么高的人。
2019年08月08日 13点08分
@wtt0323鱼 网版的锦夜注定做不了主角,而且她不是说,急功近利损了身体吗
2019年08月08日 13点08分
@收编新月卫💖 反正就是不能活[狂汗] 出书版结局是反过来的,不过也有点别扭,长风成了酱油
2019年08月08日 14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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