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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突兀不突兀。喜欢对别人霸气对燕子温柔的永琪,总觉得他一个阿哥再怎么温润,也不该过于忌讳一个老嬷嬷,这里面的设计挺好。至于燕子,唉,情到深处,却得知这个人即将属于别人,多难受
2018年04月19日 04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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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离宫出走 [1]
永琪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漱芳斋一路回到景阳宫的,他心里烦乱如麻,一时因小燕子拿石子丢他而气恼,一时因小燕子哭的撕心裂肺而心疼,一时又因小燕子说毫不在乎他而心碎。三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心中盘亘交错,绕的他坐难静,立难安,食无味,眠不成。
胡思乱想,辗转反复,如此熬过一夜,到了第二日,心里的怒火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渐渐停熄,可那绞心剜肉般的心碎和对她绵绵不绝的思念却在漫无边际的肆意滋长。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昨个还吵的天翻地覆,一本正经的扬言说自此再不与她相见,这会子不过才过了一夜,他便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去找她么?不!他做不到,他放不下他的自尊,放不下他的骄傲!可是,可是心却不能被理智所左右,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由自主地想念着她。
永琪正为要不要去找小燕子而左右为难,忽见自己的贴身太监小桂子一打门帘钻了进来。
“回五阿哥,福大爷来了!”,小桂子打千道。
永琪没有说话,只淡淡的点点头,示意请人进来。
门上挂着的猩红棉毡帘一晃,便见尔康裹着黛青的漳绒斗篷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有什么事吗?”,永琪见尔康神色不同往常淡然,忙问道。
尔康挥手屏退要上前来帮他脱斗篷的宫女,几步走到永琪面前,张口便道,“我来是想问问你,小燕子的事你还要不要管了?”
永琪一愣,他不忍心开口说再不管她,却又抹不开面子当吵架的事未曾发生,无可奈何之际,只得缓缓转身看向一侧,岔开话题道,“昨日的事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紫薇昨个就派人传话给我,说你和小燕子吵的不可开交,让我来劝劝你。我不巧正有事在身,一直没得空进宫,这才没过来”,尔康絮絮念着,忽而一顿,停了片刻,语气一转,竟似长兄般数落起永琪,“五阿哥,也不是我说你,小燕子不过是听说你要成亲,暗地里打翻了醋坛子,心里不痛快跟你使点小性子,你不哄着她怎么还跟她真吵啊!现在她赌起气来,一大早跑出宫去,闹成这样要怎么收拾嘛!”
仿若有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永琪只觉脑子嗡嗡作响,他楞楞望着尔康,半晌方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听说我要成亲?什么叫跑出宫去?”
尔康轻声一叹,“紫薇说前几日令妃娘娘去漱芳斋串门子,无意间说起你的婚事,说你年前铁定要大婚了,还说你和婉如的婚事年初就已经定下了,只差个婚礼而已,又说小燕子无背景无身份,怎么也不可能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小燕子自打听了这些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昨个见了你,怕是心里不痛快,才又闹又嚷又说狠话。”
“我……我哪里知道这些?我若知道她是为这个,便是她再说狠话,再无理取闹,我也都会由着她啊!”永琪的声音有些许哽咽。
尔康面上显出一丝同情,接口又道,“本来紫薇昨日要来与你说的,可小燕子哭个不停,她不放心,便一直守着她。才说今日一大早和我一起过来,哪想一早起来,小燕子就不见了,只床头留了一封信,说要去找她哥哥,让紫薇不要挂念。我刚去各个宫门问过了,神武门的守门侍卫说,小燕子天刚亮时在门前大闹了一场,趁乱夺门而出,不知去向。”
见永琪神情恍惚,面色苍白,尔康忍不住安慰道,“你先别急,侍卫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暂不敢上报。至于小燕子,紫薇说她十有八九去了城南的会宾楼,那酒楼的老板是她哥哥的朋友,她进宫前本就借住在那,现下除了这地她在京城怕也是无处可去的!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出宫,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带回来,这事也就了了!”
永琪听闻小燕子行踪可寻,一时心里有了希冀,匆忙命人备了马车,又去漱芳斋接上紫薇,一行人出了宫门,直奔会宾楼而去。
2018年04月21日 18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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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离宫出走 [2]
会宾楼位于五槐街北,上下两层,虽面积不大,却装修的清雅大气,古色古香。此时时辰尚早,刚开门营业的会宾楼宾客尚寥寥无几。
大厅中央的柜台后,一个身穿石榴红竹叶暗纹长衣的姑娘歪着头一下下拨着手里的算盘,她圆圆的一张脸上,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简单的盘辫了发辫垂在胸前,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干练。
“柳红!”,一声呼唤惹的这姑娘微微抬起脸看了一眼。
见紫薇神情慌张的出现在门口,柳红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前,“紫薇,可是好久没见你了!”
紫薇心里急着想见小燕子,顾不得与柳红寒暄,直接开口问道,“柳红,你今日见过小燕子吗?小燕子现下是不是在这里?”
柳红愣了一愣,看看紫薇,又看了看同她一道而来的永琪、尔康,缓缓开口,“她在,今个天刚亮就来了,我才奇怪她在你家住了这么久,怎么突然不声不响的回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紫薇猛然摇头,“没出事,只是……只是我与她拌了几句嘴,她生我的气了,才这么突然跑回来的!”
柳红一笑,“我见她两眼哭的核桃一样,当她遇见什么事了呢,偏问她也不说,原是为这个,可是害我白担心了半天!”
“那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她吗?一刻见不着她我便一刻不能安心啊!”紫薇见柳红信了她的话,慌忙又道。
“想见她还不容易,她就在楼上厢房呢!我带你去!”,说着柳红微一抬手,引着紫薇、永琪、尔康沿楼梯上了二楼。
几人停在一间厢房外,柳红伸手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小燕子,你瞧……”,一句话还未说完,柳红面色猛然一变。空空荡荡的厢房里哪有小燕子的身影,只房中间那如意圆桌上,她刚送上来的清粥小菜,正冒着淡淡的热气。
“小燕子不见了!”,柳红转头看向身后的三人,面上是难掩的惊骇,“她刚刚还在这里坐着的,我刚来给她送吃了,她就在这里……”
永琪和紫薇心里皆万般挂念小燕子的安危,遇见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时惊慌失措,都没了主意。只尔康一人不因关心而乱,听柳红把前后经过说完,他将房间四下打量了下,见一南一北的窗户在大冬天里竟都是半开,不禁感到奇怪。
尔康几步上前,伸手推开北面的窗户探头往外看了一眼,窗下是会宾楼大门口,他们来时乘的车就停在街边,一身小厮打扮的小桂子抄着手坐在驾驶座上正百无聊赖的打着盹。
尔康心下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忙又跑去推开南侧的窗户,这窗外是条小巷,巷子里稀稀落落不过十几个行人。
尔康伸长了脖子张望片刻,忽道,“小燕子今日穿的什么衣服?是不是青蓝色的?”
“对,对,是青蓝色的,是一身青蓝的衣服。”柳红忙回道。
“那就是了!”,尔康一拍窗棂,“她肯定是在窗户那看见我们来了,她不愿见我们,所以翻窗跑了,你们过来看,那个人,那个穿青蓝衣服一直往前跑的那个,是不是她?”
永琪慌忙凑到窗前,果见一个青蓝衣衫的姑娘正一刻不停地往前跑,那背影看上去真真就是小燕子。
“肯定是她!”永琪说着一把推开尔康,手撑在窗台上,纵身一跃从窗户翻了出去,而后一刻不停地追在小燕子身后。
眼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不想小燕子突然一个转身,进了人声鼎沸的八宝街。等永琪跟到八宝街,只见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哪里还有小燕子的影子?永琪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叫小燕子的名字,走了近半条街却仍不见那抹青蓝色的身影。
正当永琪心急如焚之际,停在路旁的一辆方盖蓝帷的双驾马车缓缓动了,马儿嘹亮的嘶鸣声引的永琪不由注目一望。
可巧,马车驾驶座上的那人他竟认得,那是他小叔果亲王弘瞻近身的小厮福全。既是福全驾车,那这车上坐的人想来必是弘瞻。
若是放在平日,永琪必会上前请个安问个好,可现下他满心装的都是跟丢了的小燕子,并无半分心情去客套寒暄,只眼睁睁望着那车在人群中渐行渐远。
永琪在喧哗的街道上四处搜寻小燕子的身影,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只觉自己的一颗心犹如坠入海中的石子,一刻不停的往深渊中下沉。
小燕子不见了,她真的再不肯见他了,她走了,她从他的生命中逃走了!这天大地大,他可还能再找寻到她?倘若自此再不能与她相见,那他余下的漫漫人生又当如何度过?
2018年04月21日 18点0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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