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为梦痴狂的魔术师》台版
第二次勇者在复仇之路笑着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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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啦[音乐]
2017年12月07日 15点12分 55
下一话就是真*人工榨汁机了[滑稽]
2017年12月07日 16点12分
感谢感谢
2017年12月07日 17点12分
回复 宇轩英建💤 :感谢感谢
2017年12月07日 23点12分
謝大大[笑眼][笑眼]
2017年12月08日 07点12分
level 13
「早安,你们来得很慢耶。我还以为你们搞错集合地点了呢。」
「很慢?不,我倒是觉得我们来得算早了。」
米娜莉丝说得没错。跟多数冒险者外出狩猎的时段比起来,现在其实还有点早。也可以说昨天只说定中午前集合,因此根本没有早或晚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啊?跟昨天比已经很晚了不是吗?还有,搞清楚奴隶的身分,不要随便跟我讲话。而且你看起来是个兽人吧。别靠近我,那股野兽气味会沾染到我身上。」亨塞尔口出充满不耐的言词。
少年皱起眉头看着米娜莉丝的那种眼神,是以自己恣意贴上的标签为这个世界分上下阶级的轻蔑眼神。
就跟我被贴上世界之敌的标签后,人们投来的无数目光一样。
就跟米娜莉丝身为兽人之事曝光之后,村民们蔑视的眼神一样。
就是那么如出一辙地令人作喔,却又那么天经地义的眼神。
「。。。。。。」
「对了对了,比起那个,今天的事更重要吧。你昨天为什么先离开啊?这样不就让我们没办法准备办法进行联手合作的训练了吗!」
「什么?」
在我们尽力压抑内心怒火之际,亨塞尔又接着说道。
他突然讲这什么话?因为太过突如其来,令我完全无法理解。
「所以说,就是连手合作的训练啊。对彼此实力一无所知就突然组队,也很难发挥实力吧。」
亨塞尔露出一脸「真受不了你」的傻眼表情回道。
我内心繁杂的思绪,偏偏在这个时候停顿了。
说穿了,我完全搞不懂为何我们组队就等同要跟他一同行动。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脑袋比我想得还不切实际。
我们因为太过傻眼而无言以对,亨塞尔大概会错意了,他一脸得意地接着说:
「算了,反正你们就尽可能上前吸引敌人靠近,只要牵制住魔物,别让牠们有机会靠近我。我就能用魔法收拾他们。啊,你可别跑太前面喔?我还不太擅长调节魔法威力,旁边那个奴隶就算了 ,要是连你都不慎被波及,那我会过意不去啊。J (……也就是说,这家伙只想拿我们当肉盾吗?)
要我们打前锋,把危险的诱饵工作丢给我们。不仅如此,他还打算在毫不在意会波及米娜莉丝的状况下使用魔法?
尽管理解这番话的意含,我却无法及时展现情绪反应。
米娜莉丝倏然收起脸部表情。
她大概是再也无法自力控制表情才发动技能吧,只是米娜莉丝有点太过依赖这项技能了。
之 后 或 许 稍 微 提 醒她 一 下比较好。
(话说回来……唉,我果然很想现在就绞死这家伙啊。)
我的情感总算消化了事态,在被我强行压制的心海深处沸腾不已。
亨塞尔展现出对一个贵族公子而言理所当然的态度。若是阅历丰富的大人,这种程度的事 也许可以听听就算了。
在这个世界,那肯定是正确选项之一 。
可是,要把正确与否列入考虑,这种事仅止于上一次人生就够了。
站在道德层面思考,或是对方也有难言之隐等等,这些借口通通无所谓。
重要的是我如何作想。
「米娜莉丝,虽然早了点,但你就开始进行前置作业吧。」
「明白了!」
所以,现在我要忍耐。
只要再忍耐短短几刻钟。:
就像作料理一样,完成前置作业之后——
我绝对要在绝望深渊取你性命。
我看见遭到少年恶言相向而装出畏惧模样的米娜莉丝,微微压低脸庞,同时轻轻扬起嘴角展露笑意。『扑克脸』这项技能隐藏不了超越容量上限的情绪。
『可以下手』的许可让你感到如此开心吗?米娜莉丝。
嗯,不过这也是当然的。
既然她与我共享同一份情感,能够得到的喜悦当然也一样。
征得我的同意后,米娜莉丝静静凝聚一股带有浓烈杀意的魔力。
「所以说,你们明白我有多厉害了吧?」
「哦,那可真了不起呢。」
在米娜莉丝构筑魔法的期间,亨塞尔不晓得在高兴什么,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会使用哪些魔法 。
我们当然丝毫不感兴趣,完全只是当作耳边风,随口应声『是啊』、『好厉害』。
我和米娜莉丝在亨塞尔忙着自我陶醉时小声交谈,这种状况正好适合米娜莉丝集中精神构筑魔法,我们便任由他在一旁大放厥词。
「对吧,但我的厉害之处可不只有这样喔。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这个王国。。。不对,是连其他国家也声名远播的。。。」
「『尘针冰毒』」
米娜莉丝轻声如此低喃,魔法便无声无息地大功告成。夹带米娜莉丝杀意的凶器,在除了我们以外无人察觉的状况下,悄然疾射而出。
「唔,什么东西?是虫子吗? 」 亨塞尔那张彷佛永远停不下来的嘴巴突然收声。
少年伸手触摸颈项,可是却没发现任何伤痕。不对,正确而言应该是虽然有伤痕,却只是如同被虫子剌到的小小伤口。
『尘针冰毒』。
正如其名所示,这门魔法可以创造出以毒素凝结而成的极小尺寸冰针,是米娜莉丝研发的 原创混合魔法。
米娜莉丝先用自身适性较高的水系魔法及闇系魔法搭配而成的合成魔法创造出冰针,再进一步合成『 幻炎毒鬼』生成的毒素。
离开王都的旅途中,有一次我与米娜莉丝聊天时突然灵光一现,之后只要一有空档时间,我们就会携手开发这门魔法。它虽然难以控制,不过注入魔法中的魔力微乎其微,在视觉及魔力这两方面隐蔽性都很高。
凝结成冰的极细尖针一剌中目标就会立刻溶解,转化成毒素在体内循环。只是冰针本身缺乏硬度及威力,连劣质皮盔都无法穿透。再加上受到兽人魔力容易扩散的特质影响,能派上用场的状况相当有限。并未能如我们原先预想,成为一门能广泛运用的魔法。
然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素注入目标体内,是足以弥补其缺点的优势。今天只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状况下完成前置作业,对我们来说相当便利。
「唷,是怎样是怎样,居然这么早就集合了喔?」
接着,泽莉三人组宛如算准时机一般抵达现场。
「呵呵呵,这是不可以让前辈等待的意思吗?你很懂嘛。看在这个分上,只要你肯像条可怜虫一样当场磕头跪地求饶,我也可以大方地原谅你喔?」
显而易见的廉价挑衅。
光看泽莉那双充满卑劣欲望的眼神,紧盯着亨塞尔手中的法杖及米娜莉丝,就很清楚笑咪咪地说出这句话的她根本不打算放过亨塞尔。
但亨塞尔对其盘算全然不知,因这拙劣的挑衅大动肝火,立刻对泽莉愤怒:
「你说什么?我才不会做出那么不知羞耻的事!」
「是吗?那就快开始吧。」
泽莉装模作样地耸肩,如此说道。
「好呀,我绝对要让你们哭丧着脸认输!」
「做得到你就做啊。奉劝你们小心别被哥布尔围杀了。时有耳闻登录为冒险者的新手为了耍帅而被哥布尔宰掉喔。」
「哼,谁会栽在哥布尔这种程度的魔物手上啊!」
「不不,那可不一定喔?冒险者的特色就是前途难料。无论何时赔上性命也不奇怪啊。」泽莉说话的同时面露窃笑神情,接着给门卫看过代表冒险者身分的标章后,便穿越了东门。
我们来到这座城镇时行经的南侧,四周几乎都被森林包围,只有大门附近现得较为开阔平坦,相较之下,东门这边一出大门,就有一片视野开阔的平原映入眼中。
而往平原的东北方远处望去,可看见一排相连的小小山峰,以及一片较为稀疏的森林,仿佛依偶着山脉,由山麓不断延伸至周遭的山脚地带。就算从这里直线步行,也得走三天才能抵达山麓地带。
我与米娜莉丝、亨塞尔、泽莉三人组就这样移动至那座稀疏森林附近,沿途并未多作流。
「对决时间就到今天日落为止,在太阳
下山
之前回到公会。报告狩通成果后就留在公会等待。来不及在日落前回到公舍也算出局喔。」
「嗯。那我们上了,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可能落败啦,哈哈哈哈!」
(哎呀,看来毒素蔓延的速度很快呢。)
米娜莉丝注入的毒素会吞噬对象的魔力进行增殖,因此在毒素直接发作之前,目标会先陷 入轻微的MP昏眩状态。大概再过一、两个小时,他就会无法动弹了吧。
少年干劲十足地迈步走进森林,我与米娜莉丝也随后跟上。
我原本打算一开始就跟少年分道扬镳,转而尾随泽莉等人,但最后觉得如此提议又会引发另一波骚动,实在很麻烦,总而言之先跟着他行动。等踏进森林之后,随手对他施展幻术再离开也可以。反正他已是个将死之人。
我不着痕迹地斜眼确认,发现泽莉等人已自不同方位进入森林。
她的双眼仍旧锁定我们的方向,彷佛已迫不及待,投射出一道充满欲望的露骨眼神。
2017年12月08日 14点12分 57
level 13
「呼、呼、呼。。。」
好热。
从进入森林到现在已经过了多长的时间呢?感觉已经超过一刻钟,但也有似乎没过多久的错觉。
奇怪,绝对有问题。
我的体内彷佛着火一般滚烫。像得了流行性感冒一样,意识迷茫不清。
(……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我对隐隐作痛的关节感到不耐,仍拚命迈步前行。
我再怎么样也很清楚,在这种状况下,根本不可能胜过那帮家伙。
可是,我不能连一只哥布尔都没击杀,就放弃对决折返城镇。那样只会让自己沦为笑料。
( 哥布尔有狙击弱小对手的习性,在这情况下,会被盯上的铁定是我。)
我偷瞄了前方一眼。
起初走在前头的我,竟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跟在那两人后方。
他们俩人跟我不同,身体没有明显异常的迹象,很平常地沿着森林前进。
(没办法了,就用为了紧急时刻准备的计划应对吧。)
我因为发烧而颜昏脑胀,但我并未丧失使用魔法的能力。
一旦发生战斗,我就从后方施展“火球术”烧灼这两人的脚o
依照布尔的习性»应该就会先袭击他们。
到时我再趁机用『火焰枪』收拾哥布尔军团,然后带着它们的耳朵回城镇报告。
我是因为身体不适才输掉这场对决,在这种状态下开战还能打倒魔物已经不错了。
(这种方法有失贵族的优雅气度,我其实不太喜欢……)
这是身为贵族的尊严问题。
现在我虽然因为被逐出家门而失去贵族的地位,但像我这么有才能的人,一定能迅速斩露头角。
只要成为A级冒险者,另外兴起一个新的贵族家系也不无可能。
(不对,如果是我一定办得到,我可是贵族!我要站上更崇高的地位,嘲笑瞧不起我的臭老爸跟那些笨蛋老哥)
没错,我是贵族。
身为贵族的我,绝不能在首度出阵就出这么大的洋相。
平民是为了贵族而生的,所以那两人被我利用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对,那男的大概也是贵族吧?不管怎样,带着兽人奴隶同行就不配再自称贵族了,所以管他去死。
(啧,在哪里,哥布尔到底在哪里?)
身体真的愈来愈撑不住了。
尽管我不时会服用存放在道具袋内的药水恢复体力,然而不适感始终未见改善。
就在这个时候。
走在前面的两人突然停下脚步。
「米娜莉丝啊,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这个嘛,就身体状况来看,前置作业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
两人突然开始说起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完全无心掩饰急躁的情绪,直接开口询问。
谁知他们却都没回答我,再度开始移动。
只是他们的速度并不像方才缓步行走,尽管也不算奔跑,但就是草率地加快了速度。
「喂,你、你们两个,这里可是森林中耶!?你们应该更小心警戒、慎重推进啊!要是突然遭到魔物袭击怎么办啊!!」
这是置身如森林等视野不佳的魔物地盘时,绝对要奉行的铁则。
我为了制止两人突然违反铁则的行动,提高了音量。
按理说,像这样扯开嗓门大喊也是不适当的行动,但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因为现在的我连走路都很吃力,要是放任他们加快移动速度,那我光是想跟在后方都十分困难。
在这种状况下,我绝不能被独留在森林中。
若只是要返回城镇,只要使用驱魔结界就能全身而退;但如今的我已经不可能独自完成战斗了。
我的自尊心不容许这种事态成真。
「喂,等等,我叫你们站住!」
我烦躁不安地直接大吼,两人却没有因此停步,最终我还是跟丢了。
「呼、呼、呼。。。」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环视周遭,就是看不见他们两人的身影。
(怎么办……?要找那两个家伙吗?不行,我撑不下去了,得回城镇……我在想什么啊,我怎么能做那么丢人现眼的事。)
格外沉重的身体让我的思绪一再空转。
就在我摇头驱散倾向懦弱的想法之际,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人影。
『唔。。。啊!』
但那道人影又立刻凭空消失了。不过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那个讨人厌的兽人奴隶。
『啊,喂。。。等等,我在这里啊!」
总之他们两人_还在这附近,我灵忙放声大喊。
(对、对嘛。他们要是少了我也会很伤脑筋才对。怎么可能撇下我这样的魔术师不管。)
「没注意到吗?呼,在这里,我人在这里啊!」
我手持自己的爱杖,使尽浑身解数大声呼唤。
我拿着这把擅自从家里带出来的法杖取代拐杖,朝方才看见人影的方位前进。
「可恶,我又跟丢了吗?」
我环视周遭,却不见任何人影,也感受不到半点气息。
冰冷沁寒的森林,宛如拒绝我的存在一般。
就在我又快要放弃之时,眼角余光再度瞥见人影。
我努力追上、又一次跟丢;再次追上,却再次跟丢。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开什么玩笑,那两个混账是怎么回事!竟敢捉弄我,竟敢瞧不起我!竟敢不把我当一回事?」
我随着发烧而失常的思考能力,又因气血上冲而更加沸腾。
「呼、呼、呼,这、这里是 ?」
在反复不知多少次捉迷藏及你追我跑后,我来到一座小小的花园。
此地彷佛陈藏于群树缝隙之间,开满了有些罕见的淡雅花朵。
好寒酸的花……一点华丽感都没有。
「是吗,你看起来是如此吗?」
「咦?」
当我听见背后传来声音的瞬间。
我还来不及回头,身体就被轻轻推倒了。
「唔?」
一股令人全身发毛的寒意——宛如被冰冷利刃划过颈项、甚至连盘踞在体内的莫名怪热都在转眼间被彻底浇熄。
这股至今从未曾感受过,既猛烈又深邃且冰冷的寒意,完全压制了我的意识。
我连想站稳脚步都无能为力,在感受自己倒下的过程中回头察看,发现映入眼中的,是方才为止都跟我一起行动的男子。
「啊!?啊!?」
男子嘲讽我的神情宛若另一个人,令我浑身几乎冻结。
我倒在地上,却感觉地面的触感似乎格外遥远。
「来,仔细品尝吧。接下来所剩不多的时间,是你亲身感受这个世界的最后时光。」
「啊、什、什么、喀。。。」
我来不及用理性思考警告自己非逃不可的求生本能,为了尽快逃离此处,我试图用双手撑住地面起身,但还来不及调整姿势,就被男子再次踹倒。
我沿着地面持续翻滚,惊觉撑着身体的地面凭空消失了。
「咕啊!」
体会到胃脏腾空的感觉之后,我重重摔回地面,痛得瞬间停止呼吸。
这是个深掘的地洞之中。
这个地洞深到无人帮助或许就难以脱困,因为得不到尚未升至最高点的太阳照耀而显得格外昏暗。
带有少许湿气的地面,近似雨后未干的泥土。
这简直如同埋葬死者的墓土。
「。。。」
而从地洞中抬头仰望,我看见了两名男女。
初次相遇时,我觉得他是个极其平庸的男子。
说到比较醒目之处,大概就是那头有点罕见的纯黑色头发吧。
他带着的奴隶很漂亮,登录成为新手冒险者还带奴隶同行,代表他并非随处可见的**出身。
2017年12月08日 14点12分 58
level 13
今天事情比较多,明天更新多一点[委屈]
2017年12月08日 14点12分 59
夠快的了,感謝[玫瑰]
2017年12月09日 04点12分
嗚嗚,雖然斷在很胃疼的地方,但還是感謝樓主!![真棒][真棒]
2017年12月09日 06点12分
level 3
感谢楼主
2017年12月08日 18点12分 60
level 3
谢谢楼主[太开心]
2017年12月08日 18点12分 61
level 11
感谢楼主👍
2017年12月08日 21点12分 62
level 13
只见他并不贪财,我自觉认为他跟我同样是贵族。
只不过,他选择兽人奴隶就不太妥当。就算离开家门庇护、必须设法自力更生,如果就此不顾一切地舍弃身为贵族的尊严,我觉得今后就不可能与他往来。
因此,我与他们的交集也仅止于这一次。我打算彻底榨光他们的利用价值之后,再随便找个借口舍弃他们。
没错,我明明把他们当成弃子。。。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那是什么眼神啊!」
那是宛如看着毫无价值之物的眼神。
「真是够了,你简直就是个垃圾, 一点也看不出继承了我的血统。」
「身为我的弟弟居然这么没出息,够了。***一边去!」
「别道样,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
被发烧症状夺走体力,又被诡异寒意夺走体内的发烫感,疲惫到不听使唤的身体,如今又伴随着怒火重新燃起一股活力。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竟敢瞧不起我竟敢瞧不起我。。。」
不管是哪个家伙都瞧不起我!!父亲也好、老哥也罢,这两个家伙也一样!
「我是贵族,我很伟大、很了不起!像你们这种家伙、像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家伙!!」
彷佛要连带破除束缚身体的沉重感一般,我开始自体内凝聚魔力。
「炽盛的火球啊,以我倾吐之魔力为粮的激烈灼热啊,以其身让一切化作热火吧!!『火球术』」
藉由法杖增幅的威力,以及因为愤怒不惜耗尽体内力量所倾注的魔力。
勉强受我控制的火球,像试图响应主人要求一般轰隆作响。
「哈、哈哈,去死吧,化成灰烬吧! 」
手中放出的火球彷佛吞没周围一切似地窜向天空。
(成功了,打得中)
这无疑是直接路线。
就算现在移动,那两个家伙也躲不掉。
------照理说,应该是这样才对。
「真是温吞的火焰啊。」
就只议轻轻一挥
看起来来既无干劲,也没有拚命的感觉。
只裹如同练剑一般轻轻一挥,那团火球就被扑灭了。
「什么?」
眼前的光景令人难以置信。
那确实是我迄今施展过的攻击中、在我的人生中,拥有最强威力的一击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火焰球』」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我搞不清楚自己在着急什么,但仍听从本能的指示催促身体采取行动。
「 『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不考虑效率、不考虑任何一切,只赋予能够维持最基本型态的魔力来展出魔法。
火球虽然完全失控,却仍凭借数量优势沿着直线攻击的轨道袭向目标。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可是,这种攻击当然不可能奏效。
连瞬间的抵抗都没有,我的魔法就消失殆尽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温吞至极,但是呢。。。」
最后一击。
我已榨干体内所有MP ,甚至连再构筑一发『火焰球』的魔力都不剩。
我看见那人放开手中的长剑,空手破散了决定我命运的这发火焰球。
「即使是这样的火焰,也能糟蹋他人的回忆啊。」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你、你这怪物!」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颤抖不已的虚弱声音。
他没有直接对我下手,彷佛被踩烂、撕碎,惨遭蹂躏的感觉却直扑而来。
体内的热度及倦怠感明明持续增强,思考与躯体却敏锐得令人生厌,无法摆脱这股被蹂躏的感觉
「是吗,那你就去恨上一次的世界-----玷污了我这怪物的珍贵回忆的自己吧。」
他那漆黑的双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说实话,我其实犹豫过到底该不该杀死你们。毕竟你们没有背叛我。照理说,责难你们的行动无异于刻意为难之举。因此,在我的心灵天枰的其中一边,确实存在着『果然还是别下手』的砝码。」
「你、你在说什么?」
「所以啊,看来我的天秤果然已经坏掉了。这绝对不是正确之举。这只是有如恶鬼般稍不称心、便粗暴地大动肝火的复仇。但是啊……」
那确实是亡者之姿。
彷佛在某处不慎遗失了一项重要零件而故障的人偶一样,在那双空洞的眼神之中,燃起一盏分辨不出究竟燃烧着着什么的炽热之炎。
「我很渴望,渴望到无以复加。我明白自己想得太多、甚至接近被害妄想了。而你们的脸无论如何,都不断掠过我的脑海,花朵被火焚烧的气味及火光,以及地狱巨犬冰冷遗体的触
感沾附在我身上始终挥之不去啊。」
接着,亡者面露嗤笑。
连其针对何种事物都一无所知,却盈满壮烈的黑暗渴望的笑容。
「所以,就算我不再是勇者也无妨。每当我凝视镜子,映照出的只有既丑陋又卑贱、在泥沼中徘徊爬行的肮脏获仇者。」
从天而降的声音,彷佛沾满了暗红色的鲜血。
「噗哇!这、这是?」
接着,那名亡者从不知何处而来的袋子,拿出某种不明液体洒入地洞。
「这是,油 ?」
洒落的液体稍微泼到了眼睛,让我视野变得模糊而无法详加确认,但这种黏附在皮肤表面的滑腻触感,以及令鼻子发痒的气味,应该确实是油没错。
「你从刚刚就发狂似地不断施展『火焰球』,没有感觉到MP昏眩症状及毒素的副作用,你的手……已经开始溶解了哦。」
我已经来不及询问着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这样说,我低着头看着我的双手。
从刚刚开始就持续折磨我的热度及倦怠感,加上MP急速损耗,以及身陷潮满的地洞的缘故。我一直觉得双手多少被汗水沾湿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
因此,我完全没发现。
手的潮湿感触,正如那名亡者所说,.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点燃的蜡烛,有某种绝对不是汗水的浓稠物逐渐溶解。
「怎么会像蜡烛一样……溶解,好痛,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本能地理解逐渐溶解的浓稠物是什么了。毕竟,那是我的身体。
由表皮的肤色、肌肉的桃红色、以及血液的鲜红色交互掺杂,形成色彩斑斓的黏稠物。
也许正如男子所说,当我目睹自己双手惨状的瞬间,被硬生生剥去皮肤的剧痛立刻贯穿全身
「哈哈哈!蜡烛吗?真是贴切的形容。一点也没错.,现在你那具躯体已经变得和蜡烛一样了呢。不过你的身体烧不起来,只会一点一滴、慢慢地溶解掉。」
从天而降,黏稠得彷佛溶化的毒辣声音。
那名亡者手中拿着一根火柴棒。
滋。
火柴棒伴随着一道微小声响,燃起小小的火光。
「咕,唔、住、住手!」
「别以为你能轻松地被烧死喔?溶成一团松垮溃烂的肉泥吧。体会着烈火焚身的灼热感直到最后一刻,并且去死吧。」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映入眼中的,果然还是直到最后仍面露冷笑的亡者容颜。
以及格外缓慢地旋转着落下的小小火光。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烫、好烫,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点燃油液的火焰轰然蔓延。
好烫、好烫、好烫!!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2017年12月09日 14点12分 63
level 13
「真是的,你们就只有回嘴功夫愈来愈高明。虽然我想你们都很清楚了,不过我们首先就是要出其不意地杀了那个魔术师小鬼。只要见到同伴被杀,经验不足的菜鸟大概会愣住而无法反应吧。趁着他们心生动摇之际,打断那个看起来姑且算是剑士的瘦弱小子双脚。啊,假如可以的话,记得留那小子一条狗命。」
「嗯?不直接杀掉他吗?」
「唉呀,铎特啊,你真的有够笨耶。」
刻意装出傻眼的神情说道,铎特一脸百思不解地反问:
「什么意思?」
「当然是在瘦弱小子眼前强奸那个兽人奴隶比较有趣嘛。」
泽莉与泰利的冷笑声相互重叠,
「不不不,我实在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啊。我怎么想都觉得那样只会很吵。也罢,我也可以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啦。」
「要是她能背叛主人,开口向我们乞求饶命的话,就会是一场最精彩的表演了。」
「既然如此,干脆最后安排那个兽人奴隶杀死那个瘦弱小子如何?骗她只要能用有趣的手段杀死就饶她一命。」
「哦,这点大概不错哦,不过实际上她大概会被下禁止背叛的命令,所以也做不到就是了。」
「你们还真是特别喜欢这一套呢。没关系,反正只要别伤到她的颈项,我一概没意见啦。」
这次轮到铎特傻眼地耸了耸肩。
之后铎特也没表现出特别的意见,大概认为杀不杀都无关紧要吧。
不杀掉他,虽然会导致泽莉她们在享乐期间的风险程度增加,不过那三人终究只是昨天才登录完毕的新手。
只要收拾掉必须小心应对的魔术师,就没有必要特别提高警觉了,这点则是他们三人否认共识 。
「好啦,吃完手边食物就动身吧。」
而面对异常事态之际,唯一有机会出声警告的就是担任斥候的铎特。
但铎特拚命发出的警告声却没让挥出效果。
因为即便三人展现最大限度的警觉心,危机也以也防不胜防的速度悄然逼近。
一阵只能用微弱形容的轻风,带来了束缚三人的**毒雾。
三人遭到转眼之间在他们周遭扩散的半透明白雾一举夺走所有体力,瞬时瘫然倒地不起。
「这、是……**……毒……雾……」
(不妙不妙。。。是**蛾吗!?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对,它们的鳞粉会这么快就发挥效果?!)
袭击三人的雾气就跟出现时一样迅速消散。上一秒钟笼罩住三人的雾气,如今已然烟消雾
「可、恶!身体、动。。。」
「泽、莉大姐,不妙,我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啊。」
「等一 下,我喝解毒药之后,立刻帮你们……」
也许是位置不佳,或是个人等级差异所致,不同于全身动弹不得的铎特与泰利,泽莉似乎有少许行动能力。
泽利驱使不验使唤的身体,强行挪动右手,设法探向挂在腰间的道具袋。
她虽然对慢到今人不耐烦的右手感到又急又怒,所幸最后仍顺利取得紧急用的解毒药水。
(可恶啊,动作再快I点好不好,我的身体……)
泽利一边小心避免药瓶掉落,一边缓缓将药瓶挪往嘴边。
「很。。。。好。。。」
就在解囊水总算快映入泽莉眼帘的那一刻。
「时间到---是太可惜了〜〜」
我彷佛化身打开地狱熔炉的魔鬼,当场说出这句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响,泽莉的手掌连同解毒药水一并遭人重重地踩碎。
当然,踩了她的人就是我。我像是要发泄累积已久的满腔怨气般使劲一踩,碎裂的药瓶碎片里剌穿她手掌,伤口随之证鲜血。
「问你喔,像这样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却被人妨碍的感觉如何呢?在『这下子有救了』、『这下子就没事了』的紧要关头,却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溜走、被外力破坏,请问你们对此作何感想呢?」
「咕啊啊……唔,啊啊啊!」
「哎呀,这是痛到无法回答的意思吗?」
微量解毒药水经由伤口进入体内,结果只有伤口附近的部位被解毒,对她而言倒是弄巧成拙。 她并没有摄取足以让身体重拾行动能力的份量,因此非但没解除**状态,还只有手部痛觉神让得格外敏感。
「主人,你也太狡猜了吧,居然自己先动手了。」
「嗯?哎呀,抱歉抱歉,其实因为我刚好站在绝佳的位置,就不小心脚滑了一下。」
我耸了耸肩,将脚从手掌上挪开。
我们在泽莉的头顶上,刻意以瞧不起人的爽朗语调进行对话。
泽莉趴在地上 ,连脖子都无法转动,就算再怎么努力移动视线,她的视野顶多也只能看见站着的我们的腰间,不过,在短短数小时前才刚听过的声音,相信她绝对不可能轻易忘记。
「你们……干什……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刚刚开始就有垃圾不停地啰嗦耶。吵死人了。」
米娜莉丝比我更不客气地提脚猛踩泽莉的右手。
「我只是安静在一旁听着而已,你说要在谁的面前强奸谁?你这只蟑螂请不要用比姐虫还肮脏的臭嘴吐出肮脏的话语。」
「咕、唔,啊啊啊啊啊。」
跟我不一样,米娜莉丝在我之后一脸淡然地反复践踏泽莉手背的举动,便说明了她有多生气。她的脸上露出极为不耐烦的神情,我开始听见米娜莉丝脚边传来踩踏沙砾般的沙沙声音。
「不仅如此,要我向你们乞求饶命?还要我背叛并杀害主人?你们打算让我多么不快?」
泽莉虽然试图开口说话,米娜莉丝却抢先一步起脚踹中她的下巴,让她连话都说不出口。
这一端的冲击使泽莉没受伤的左手被甩到我身边,所以我也顺势踩了 一脚,原本痛得闷哼不止的泽莉再发出一阵呻吟。
「你们两个,知道做这种事,会有、什么下场吗 ?」
可能是伤口流了血,以及连同药瓶一并震碎,使身体多少吸收了一些解毒药吧。
拜其所赐,尽管泽莉的身体仍旧无法动弹,但她已经恢复到稍微到能说更多话的状态。
「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这样做会有什么下场啊,你这头不倒翁母猪。」
「唔咕,啊啊啊啊啊。」
「怎么?右手会痛吗?嗯?」
「别再踩、咕啊啊啊,唔啊啊啊!」
米娜莉丝移开脚后,我接着使劲践踏泽莉的右手。
经过一轮折磨,让泽莉尽情发出惨叫声之后,我才移开脚掌。
「另外,说要叫米娜莉丝杀死我的就是你吗?三流弓箭手。」
「你居然 说我是三、流。。。」
我盯了泰利一眼,同时不屑地嗤之以鼻,这家伙简直太好懂了,立刻露出锐利目光怒瞪着我不放。
「对啊,三、流、弓、箭、手。还真亏你那种身手到现在还没死,这也算是一种奇迹哦。」
「你别、太过、分……咕啊,唔唔。」
我先朝动弹不得的他的侧腹轻轻一踹,让他呈现仰躺姿势,再仿照米娜莉丝刚才采取过的行动,踢向他的下巴。
「怎么样?不甘心吗?说啊,是不是很不甘心?被羞辱成这样还是动都不能动,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躺在地上的感觉如何?说来听听嘛,你现在有何感想呢?」
我如此说道,同时笑着走到泰利身旁,一把抢下他即使倒地不起仍紧握在手上的弓箭,当着他的面一举折断。泰利对我投射更尖锐的视线,但我也哼笑着,起脚猛踹他的腹部。
「住、住手、别再端了。」
就这样接着踹了好几脚之后,他失去了抵抗的意志,脱口向我求饶。
我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些,心想该适可而止,于是转头望向米娜莉丝,发现她正以言语辱骂铎特,打算连同他的反抗心及意志一并摧毁。
「亏你还是个斥候,直到遇袭为止都没察觉危险近身,你有存在的意义吗?刚刚看起来,你连战斗也还是交给别人收尾。真是没用的饭桶,哼,你知道一般人都怎样称呼像你这样的**?答案就是“寄生虫”啦。哎呀,对不起,像你这种程度的脑袋无法理解寄生虫吧,所以应该叫无能的东西才对。」
「咕。。。你、这。。。住手。。」
米娜莉丝一边露出蔑视目光嘲笑铎特,一边趁着说话过程中频频怀抱恶意地踢他。就算面带笑容,她散发的怒火也丝毫未见衰退,彷佛要发泄心中的烦躁情绪一般,毫不留情地猛踹,铎特起初还目露反抗眼神,到最后也只能难忍疼痛地发出呻吟。
眼前三个人渣在我们动手前一刻还说了那些火上加油的话---虽然手段激烈了点,但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既然你们妄想杀死我们。那想必也确实理解到可能像这样遭受反击吧?也已经做好死在我们手上的心理准备吧?
我灌注相当大量的魔力,发动提升了杀气密度的威压技能,泽莉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惨白。直到此时此刻,他们似乎总算领悟到自己盯上的究竟是怎样的对手。
他们三人先前认为自己因偷袭而中了**毒,否则根本就不会输给我们这种人,心中依然瞧不起我们而产生的反抗意志,至此也被我们摧毁殆尽。
一旦捣毁了他们的自尊心,再来他们就只能丢人现眼地向我们求饶。
「是、是我们不对。我、我们愿意道歉,请两位、恳请两位饶我们……」
「停停停,现在还不准讲出那句话的后半段喔。」
我还不想他们说出那句话。
我打断泽莉的发言,如此说道:
「这只是开场而已,为了当作今后的参考,在重头戏上演之前,你们千万别轻易说出『请饶我一命』之类的话喔。米娜莉丝!」
米娜莉丝点点头作出回应,便施展『幻炎毒鬼』,制造出具有我原本世界的麻醉剂相同效果的毒素。
飘浮于米娜莉丝掌心上的,是由红色与橘色交织成大理石图纹状的液体。
大小跟玻璃珠差不多的三人份液体球跟方才的**毒雾不一样,吃下这种毒素后,除了无法动弹,还会导致只有颈项以下的神经完全失灵。双眼能看、双耳能听、嘴巴也可以说话,可是无法靠自主意识控制身体作出反应。
2017年12月09日 14点12分 65
level 13
要说跟我的世界所用的麻醉剂有何差异,大概是这种毒会让人意识仍然清醒吧。
「好啦,开始进行准备吧。主人,可以麻烦你帮忙让他们喝下去吗?」
「嗯,当然没问题。」
「你、你想做什么啊?」
我一一撬开泽莉等人的嘴巴,米娜莉丝旋即将毒液倒入他们口中。
「好啦,我想应该立刻就会生效了喔。因为效果远比方才的**毒更强,现在你们喝下的毒液一旦生效,**毒的效果就会消退,所以你们应该可以正常地讲话了。」
米娜莉丝发动『幻炎毒鬼』制造出复杂毒素,因而急速耗费大量MP ,伴随出现的MP昏眩症状,她就这样一如往常散发出诱人气息,扬起嘴角形成一抹新月状的微笑。
那是一张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却又勾人心魂的美艳笑容。
「嘻嘻嘻,敬请三位拭目以待哦。因为接下来,你们将得以窥见地狱深渊。」
语毕,米娜莉丝彷佛由衷感到乐不可支,再度展露艳丽微笑。
「好啦,我这边也差不多该做准备了。」
米娜莉丝已替我预先处理泽莉等人了,我自然也得着手进行准备工作。
接下来需要用到两把心剑,分别是【魔畜卵剑】及【水精灵零刃】。
首先拿起【魔畜卵剑】。
在构筑心剑之际,若刻意不集中魔力,外泄的魔力会绽放出特有的光芒,这样感觉能发挥不错的演出效果,因此我刻意草率地构筑起心剑,只见如同紫外线一般的黑色光芒胞子顿时四散开来。
「发出清晰的**之声吧,卵魔之花。」
我缓缓注入魔力,状似绿色花苞的刀身旋即浮现如同生物血管般的筋脉,并开始徐徐鼓动,而逐渐膨胀且有黑色与紫色斑点缓缓渲染的刀身,彷佛激发着泽莉等人的不安情绪似地持续增大。
「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嗯?再让我保密一下下啦。」
我装模作样地回答出声询问的泽莉。
米娜莉丝的**毒素似乎彻底被覆盖,只见泽莉等人的身体依旧完全无法动弹,但嘴巴已经恢复到能够自由发声了。
面对【魔畜卵剑】不断增强的诡异压迫感,泽莉等人也逐渐染上不安及恐惧的神色。
看来他们已切身感受到一个事实,最起码对自己而言,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刻意慢慢注入魔力,花费一段时间持续成长的花苞,彷佛迸裂似地,伴随一阵野兽叫声,开花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一阵如同拿玻璃刮黑板一样,显得无机质的尖锐野兽咆哮声。虽然并不是非常响亮的音,但冷不防地被迫听见这阵声音的泽莉等人,当场被吓得脸色发白。
另一方面,至于我们这边。。。
「唔唔唔,人家果然很讨厌这种声音。」
「米娜莉丝,我说过我无所谓啊。」
在刀身绽放前夕,米娜霖整个人靠在我身后,用手捂住我的耳朵,由于在镇上找不到合适的耳塞,因此我事先明明叫米娜莉丝记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嘻嘻嘻,不可以唷~主人是我的主人。所以在这种时候请你好好命令我。嘿~」
「啊,喂,别靠那么紧啦。你的胸部抵到我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故意用胸部顶着你唷?」
米娜莉丝的MP昏眩症状彻底发作,她发出了诱人的轻笑。
「够了,你安分一点。」
「哎呀〜〜既然人家派上了用场,就算给人家一点奖赏也不为过吧〜〜」
「唉—好啦好啦,待会再说啦。给你,先喝了再说。」
我拨开黏着我不放的米娜莉丝,以熟练的动作拿起MP药水塞进她嘴里,同时告诉自己『这是M P昏眩这是M P昏眩』。
努力装出冷静的模样。药水似乎不小心塞得比平常更深,不过这样一来,米娜莉丝应该再过不久就会恢复正常了吧。
「这、这两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简直。。。莫、莫名其妙。」
泰利与铎特满脸困惑地嘟嚷着,而他们的声音中混杂了畏怯。明显地表露他们不知眼前这两名无法理解的对手,将会如何处置他们的不安之色。
然而比起我与米娜莉丝这段跟此刻气氛不搭调的互动,泽莉的注意力似乎全放在从【魔畜卵剑】上蹦出来的生物上。
「好啦,状况如何呢?史莱姆?」
以格外讨喜的声音作出响应的,是连同【魔畜卵剑】的野兽咆哮一并被吐出,名吉的史莱姆。透过『使役纹』,我大概可以明白它表达了自己状况绝佳。
而在吐出史莱姆的同时,盛开的【魔畜卵剑】花状刀身如今彷佛枯萎一般,从新变回淡绿色的花苞。
「史莱姆?」
「没错,并非突变体,也不是上位种,就是一只普通的史莱姆。」
泽莉脱口而出的话语中,夹带着不解的困惑色彩。
正如我的回应一般,史莱姆就只是一只普通史莱姆。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只有蓝色半透明果冻状的身体。差不多是一颗小型平衡球的体积,虽然比平均尺寸大了 一点,但也还不到反常的地步。唯这两个显然与野生史莱姆有别之处,就是它弹性十足的光滑躯体表面,浮现了一个以魔力刻画而成的『使役纹』。
史莱姆在地面上啾哔啾哔地发出可爱鸣叫声,并持续微微震动。我每次见到总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它们究竟是透过哪个部位发出鸣叫声的啊?
「好,再来虽然有点辛苦,但你准备好了吗?」
「啾哔,嗽~哔~」
它好像在表示「包在我身上」,我轻轻抚摸史莱姆头部……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里到底是不是头,总之我摸了摸它的身体上半部。掌心传来一阵沁凉且弹力十足的舒适触感。
我解除掉【魔畜卵剑】的构成后,接着拿起【水精灵零刃】。
这是一把没有刀身,只有一个小小剑锷及握柄,其上缠裹着如同漂布的藏青色布条。
「看你的啰,史莱姆。」
「啾哔,嗽~哔~」
史莱姆活力十足地响应后,一边酝酿出一股鼓足劲的氛围,一边分裂成两只。
我手持【水精灵之刃】靠近分裂出来的另一只史莱姆,以史莱姆的身体做出【水精灵之刃】的刀身。
跟史莱姆同样呈现蓝色半透明状的刀身,顿时缩减成原有体积的十分之一。
「怎、怎么。。你想做什么?」
「这个嘛,你认为呢?」
听见泽莉的呢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米娜莉丝笑咪咪地反问。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因为我已经准备就绪。以我目前的剩余魔力,要维持刀身形体实在是蛮吃力的啊。所以我不会再让你们等下去了。」.
扬起嘴角的我首先走向泽莉,以右手高高举起【水精灵雩刃】。
「等、等等 求求你,别!」
「放心吧,我不会只杀掉你们就算了。」
我对因恐惧而面露僵硬神色的泽莉轻轻微笑后,彷佛勾勒弧线似地挥舞心剑,接下来又一一砍下其他两人的头。
2017年12月09日 14点12分 66
死得那么轻松……
2018年09月01日 08点09分
level 13
更新完啦[音乐]
2017年12月09日 14点12分 67
辛苦了[真棒]
2017年12月09日 14点12分
感谢楼主~[真棒],话说原来文库版这一章节新增了处刑魔法师的部分啊,web版就是把魔法师一个人扔森林里后就等他自生自灭了的
2017年12月09日 14点12分
哇qwq,终于有dalao了qwq
2017年12月09日 18点12分
求问楼主,不太明白,意思是这个贵族魔法师参与了那次对主角的捕捉?放火烧死地狱犬的人之一?但是前面并没有提到啊,这么突然?
2017年12月09日 19点12分
level 10
谢谢楼主录入!
2017年12月10日 10点12分 69
level 6
等楼主录入ing
2017年12月10日 15点12分 70
level 13
「放心吧,我不会只杀掉你们就算了。」
我抬头看见的那张脸,挂着充满狂喜色的笑容。视线一隅则瞅见他高高举起那把有如蓝水晶的剑。在看起来显得分外缓慢的世界中,我知道剑刃彷佛割草似地划过了我的颈项。
(该死……老娘居然。。居然栽在这种臭小子手上…… )
我知道自己的头与身体分家,并掉落在地上。
大概是那个兔族兽人奴隶硬逼我们喝下的不明毒药影响吧,我甚至遭到斩首也并未感受到痛楚。
纵使变成这种状态,我的双眼仍然看得见。我看见继我之后,泰利及铎特的首级也踉着落。
我曾听说过被处斩首刑的犯人,在行刑后的短暂时间内,会宛如还活着一样,可以开口或张眼,看样子似乎确有其事。
只不过,大概再过几秒钟,我就会完全坠入黑暗深渊吧。
我一边目睹组队到现在,已经出生入死数年之久的同伴们先后死去,一边等待因丝毫不觉疼痛而缺乏现实感的死亡感受逼近。
「唔……嗯!?怎么回事?等等,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虽不断流逝,我的意识却未跟着中断。
难道我的头其实没有落到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不是已经被砍掉了吗?
「到底怎么搞的!?我刚刚应该已经被砍头了吧 ?」
我听见陷入混乱的泰利及铎特的声音传进耳中。而眼角余光看见泰利与释特滚落地回的头颅,以及其好像被不明物覆盖的横切面。
「噗,啊哈哈。抱歉抱歉,照你现在这样的确很难看清楚啊。」
头上传来那个小鬼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先看见小鬼的脚出现在眼前,下一秒钟发现视野伴随着头发被揪住的感觉快速上升。
等视野上升到跟小鬼同样的高度后,我才惊觉自己目前处于何种状态。
「唔、这、啊啊啊。。。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宽阔的视野下方,发现我的身体血流如注、不断抽搐地躺在地面上。
「这是么样啊、这是怎样啊!!!为什么我!?我明明被斩首了,那是我的身体没错吧!?我为什么还没死啊!!!!」
「哈哈哈,很厉害吧。那是我在砍下你的头之时,立刻用史莱吉覆盖你的颈部伤口啦。只要让流出的鲜血不断循环,吸取空气中的氧气,同时维持血压稳定,一颗意识清楚的活人头就完成啰。因为史莱姆也能取代肺部及声带的功能,所以你能好好发出声音对吧?多亏米娜莉丝的毒,你也不会痛到休克身亡。」
「什么!?那是什么意思,不要讲我听不懂的话,好好给我说明清楚啊!!」
「嗯,不懂也是正常啦。我拿哥布尔示范给米娜莉丝看时,她也是满头问号,完全无法理解啊。」
「这种事在主人的世界或许稀松平常’但站在我们这个世界的角度来看,头被砍下还能讲话,实在是恐怖至极啊。」
「不不,在我的世界里,这也算是恐怖现象啦。倒不如说都有所谓的不死者了,这种状态比较接近不死者吧。」
「不死者不会说话,也没有呼吸。」
「你说得对。」
又来了,这两个小鬼又在我面前展开莫名其妙的对话。
「总而言之,意思就是现在的你虽然只剩下一颗头,但仍旧保有自主意识啦。你看,就像这样。」
那小鬼装腔作势地耸了耸肩,把我摆在我们方才坐着休息的岩石上,接着任由手上那把剑凭空消散,并粗鲁地抓起掉在一旁的泰利及铎特的头发,把他们凑到我眼前。
映入眼中的泰利与铎特脸上浮现茫然若失的表情。相信我必然也是面带相同的神情吧。
我们三人被砍断的首级横切面,被状似史莱姆的物体覆盖,可以清楚看见有看似我们血液的暗红色液体,在噗通噗通脉动的蓝色透明物中来回流动。
我顿时感到头昏眼花,有种宛如自己被改造成怪物的感觉。
「这下你们理解自己的现状了吗?来,在这人生的尽头,我可是帮你们准备了一场千载难的有趣演出喔 。」
这个连生命都能玩弄的真正怪物,在我眼前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如此宣告。
同时也将泰利及铎特的头颅摆放在我的两侧。
史菜姆像是响应小鬼呼唤似地发出一阵鸣叫,接着缓缓爬向我们的躯体。
「喂,喂喂喂。。。。你想做什么!? 」
一股不祥预感,促使我再度脱口而出那句不知说过多少次的话。
小鬼不屑一顾,只是面带温和笑容地轻抚史莱姆的头,随后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可以开动了。」
「啾咿~」
「住。。。。住手啊!!!」
小鬼话一说出口,史莱姆立刻迫不及待地扑向我们的身体。
「什么!?住手,啊啊啊啊,我们的身体。。。」
「 咕叽、啪叽、叽哩。」
史莱姆开始压缩我们的身体。
目睹这幅光景而发出惨叫声的并不是只有我。
「住手。。。快住手啊!!那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身体会。。。要是那样的话。。。啊!住手啊!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呜!?住手、现在立刻给我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梦、是一场梦!啊哈、啊哈哈哈哈,对了,是梦!这是一场梦啊!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所以说,这全都是骗人的!是梦!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铎特的发言,让我觉得应该就是如他所说。
这是一场梦,而且是极致的噩梦。
「嘻嘻嘻,在保有意识的状况下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吃掉的感觉如何?你们很喜欢对吧?」
如同兔族兽人所言,史莱姆蓝色半透明的身体,让我们可以清楚看见体内的模样。
不仅能清楚看见我们的躯体产生何种变化,骨头碎裂的声音也隔着史莱姆的身体传入耳。
只见铎特的手臂在史莱姆体内咕叽地被压碎。泰利遭拧断的脚也自膝盖附近被折成两截。
至于我穿在身上的皮盗被拆下,因而腹部呈裸露状,被撕裂而窜出体外的内脏则伴随着咕叽声响,逐渐被搓揉成一团暗红色的肉球。
每当我们的躯体受到挤压而丧失原形,我便清楚听见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某个部位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要,根本、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没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铎特之后,泰利的心灵也跟着崩溃了。
我听见耳边响起他持续嚷着『不可能』的嘀咕。
「啊啊啊啊,是我们不对,真的都是我们的错,所以求你们,别继续下去了,快点住手啊!!!」
我竭力地吐出声音。
我的身体彷佛在我眼前遭人亵玩似地逐渐被摧毁。我几乎要失去理智。
我会死在这里吧。但我不想在最后丽发狂而死。
「唉。。真是没用。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痛楚,竟然这么快就放弃了。」
「相较之下,哥布尔反而还比较有玩弄的价值啊。」
在如此笑谈的双人组背后,只剩下一团再也分不清到底是属于何人的肉块漂浮于史莱姆体内。
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我不懂在我眼前有说有笑的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两个家伙还笑得出来?老娘都变得如此凄惨了,他们为什么还能这么开心地聊天啊?
「叽噗!」
呸的一声,只见吞噬了我们三人躯体的史莱姆,将我们身上装备的金属零件吐到地上。
「我们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吗!?」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我激动地高喊的话,却无法给眼前这小鬼造成任何伤害。
「别恼羞成怒啦。你原本打算在我面前强奸米娜莉丝吧?还打算杀掉我不是吗? 」
「那、那是。。。就算这样,你也不用做这么过分的举动。」
「这算什么『过分的举动』啊,人渣。你不是认为只要实力够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不是认为只要没被揭穿,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吗?所以你认为如果实力不足,就算任人宰割也无可奈何;一旦事迹败露就活该被整治对吧?我也不过是落实你的想法罢了啊?怎么样,喂,你倒是回答啊。 」
「。。。」
「少自以为是了。没什么过分的。纯粹是一群邪魔外道准备迎接邪魔外道应有的下场而已。这是所当然的常识吧?」
「理所……当然?」
「泽莉啊,千万不可以为非作歹。否则那些坏事到头来会对你造成伤害喔。』
「嗯,我都听主人你讲过好几百遍了啦。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对吧?』
「一点也没错,因果报应。无论做了什么事,总有一天都会回报自己身上。所以,你要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大人。」
我回想起如今觉得离自己十分遥远的儿童时代,曾被村庄神父教诲过的这段话。啊,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只是有人拿我们用过的手段对付我们罢了。
「所以。。。。那又怎样?」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我还不想被人用这种方法杀死。
从成为冒险者开始,我就不认为自己能善终。可是,这种死法算什么?这种结束生命的方式也太荒谬了!
「再来,史莱姆你可以继续吃喽。」
小鬼话一说完,逼近我们的史莱姆随即伸出两只触手。
「不可能!这种事太奇怪了,太奇怪了,绝对不可能,啊。。。不可咕、咕噜……」
史莱姆宛如张臂拥抱似地吞下泰利的头颜,频频发出咕叽、啪叽等压碎肌肉与骨头的闷响,仿佛吃饭时掉落菜渣一般。分不清究竟是那一边的眼球自史莱姆体内喷飞,掉落在地上。但连那颗眼珠都被史莱姆伸出的触手拾起,重新塞回体内,连同噗滋的一阵闷响声被压爆。
「我不要,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啊。。。为什么这样对……咕啊!」
2017年12月10日 15点12分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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