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one 
2012年12月24日 星期一 雪 
又到平安夜这一天，一年也快走到尽头了。街上有很浓的圣诞的气氛。 
刚刚在橱窗里看到自己的脸。不由得想到同事们的玩笑。 
“就该让那些偶像明星看看咱们搞研究的也有像韩世娜这样的！” 
“就是，比她们那些整出来的脸强了千百倍！” 
这二十四年来一切都在轨迹之内，都按照设定好的一步步发展，从国内的孤儿院到韩国的孤儿院，不再有人知道我是中国人，小学、中学、大学、国防部一步一步，完美无瑕，唯一不在把握之内的就是这张脸，它越来越醒目，总是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引人注目，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却是致命的。像这样戴着能遮掉半张脸的帽子，从远处看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女人，走进了也不一定看的出来，忍不住撇撇嘴，耸耸肩。 
一个人慢慢在街上走着，军靴踩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和幸福的情侣们，再想想自己，呵，连自己到底是谁都分不清了吧。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潜韩间谍暖日？国防部海底作战武器与战略研究员韩世娜？还是华裔作家卓凡？恍恍惚惚间走到了路中央，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向司机鞠躬道歉，让开路后，车子绝尘而去。分明看到司机鄙夷的神情，把我当成是失恋了想不开的小女生了吧，呵呵，要是真能那样也不错。 
电脑前的女子按下了delete键，之后又把痕迹也都清理掉。这才转过身来去和房间里的德牧玩了起来。二十年前，四岁的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开始就明白像她这样的人时时刻刻都要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注定只能当一个被人遗忘的人。 
 
 
 


sf

在家里关了一天的暖日此时也有些兴奋，虽然步子有一些蹦蹦跳跳，但德牧的本性使它安稳地走在卓凡的旁边。
可是神经质的哈士奇就不一样了，郑允浩跟在台风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大喊“慢点——慢点——”可是欢腾得上下乱窜的小哈根本就听不到这位狗爸爸的呼唤。
“啊——”躺在地上的卓凡发现自己被一只哈士奇扑倒了，旁边的暖日已经发出驱赶的叫声，并做好了扑杀的姿势。
可是卓凡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的这只小哈丝毫没有理会暖日的警告，只是很兴奋地继续舔着自己。看它也没有任何要攻击自己的意思，卓凡便向暖日做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暖日便收起刚刚的架势，只是闷哼了两声表示不满，眼里满是吃醋的意味。卓尔看到了不由得笑出了声。暖日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当郑允浩终于追上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台风正趴在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和军靴的女子身上，脑袋还不时地凑上去舔人家的脸，而那个女子正对着一边闷哼着的一只德牧笑着。女子白净的脸庞，如花的笑颜在他的心里撒下了一片种子。
“好了，你也别得寸进尺了。”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卓凡把趴在自己身上舔的欢腾地台风推了下去，手一撑站了起来。不好，又要惹麻烦了。想到这儿不由地蹙了蹙眉。
郑允浩听到女子的声音回过神来，上前给台风套上项圈，拉回了自己身边，“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们家台风给您添麻烦了，没吓着您吧？”
卓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事儿，不过看来您这只小哈不是一般的疯啊。”
郑允浩听着颇有些尴尬，瞪了一眼依旧欢腾地台风。
台风完全感觉不到主人的情绪，依旧死缠着卓凡不放。
“既然都是遛狗，那我们就一起走走吧。”卓凡看着欢腾的台风终于缴械投降。
允浩感激地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啊，太谢谢您了。”
两人两狗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安静地走着，终于郑允浩打破了沉默，“它叫台风，虽然平时也比较爱玩，但不会这样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来，暖日，跟台风打个招呼。”卓凡笑着说。暖日闷哼了一声，台风就凑上去蹭啊曾的。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郑允浩和卓凡都忍不住笑了。
“我叫郑允浩。”
“恩。我叫卓凡。”卓凡迟疑了一下答道。
“你就是17楼C座的卓凡小姐？”
“对。”
见旁边的人只是看着两只狗，不再有反应，郑允浩忍不住问：“你……不认识我吗？”
“我，应该要认识你吗？”卓凡转过来看着郑允浩，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住17楼B座，……，我们……，我们是邻居，哈哈……”郑允浩有些紧张，说起话来竟有些结巴，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搓着手，到最后尴尬地一笑。
卓凡被眼前的这个人逗乐了，他在紧张什么啊，“啊，这样啊，由于工作的关系回来的比较晚，而且经常需要外出，所以我对大厦里的人还不是很了解。”
比较晚？是很晚吧，有几个人会在现在这个时间出来遛狗的？不大了解，是完全不认识吧，连我都不认识，是从桃花源里出来的吧。郑允浩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说什么。哈，已经是圣诞了啊。”郑允浩此刻万分感激远处想起的钟声和人群的欢闹声。
“对啊，又到了圣诞了。二十五岁了呢。。。”

先发一章吧，我要去吃饭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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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wo
郑允浩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不时地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停下来听听门外的动静。九点了，还不回来，呵，是参加聚会去了吧。正想着听到门外隐约传来了脚步声，连忙牵起台风，抓起桌上的眼镜带上就出了门。到了门外才发现走廊里什么人也没有，看看隔壁，大门紧闭着，没有丝毫主人回来过的迹象。轻笑着揉了揉台风的头，我怎么变得跟你一样神经质。看着一旁欢腾地厉害的台风，郑允浩勾勾嘴角，“走吧，散步去。”
一人一狗来到小区对面的公园里，从这里的草坪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马路对面小区的大门。允浩让台风捡了几次飞盘之后就让台风自玩自的，自己在一边的长凳上坐下。台风在草坪上撒开蹄子疯跑了几圈，又跳到空中不知道在扑棱着什么。郑允浩看着它那神经质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感觉到主人的笑声，台风像是受到了鼓励，跳的更卖力，疯的更厉害了。笑闹间郑允浩看到马路对面一抹黑色的身影，便一袭牵起跳得正起劲的台风往回跑去。玩的正高兴的台风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跟着主人回家了。
电梯门开得时候，卓凡站在自家门口，刚开了门正要进屋。
“回来了啊。”
“恩。”卓凡头也没抬地应了声
正当郑允浩思忖着该说点的什么的时候，“啪——”一声隔壁的门已经关上了。走廊上又只剩下了这一人一狗。他落寞地挠挠头进了屋。

卓凡开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样，进屋后暖日就在她脚边来回走动，眼神发出警告的信号。有人来过，卓凡抬头环视了一下客厅，又多了两个摄像头。合理的内部监控，这是为国防部工作的人必须接受的。
她若无其事地摸了摸暖日的头，走到卧室。不好，这里也有。不带一丝情绪地换了衣服，拿起睡衣朝洗手间走去。打开淋浴器和收音机，在洗澡的时候收听电台，研究人员都会有些怪癖，这很合理。调到固定的频率，只有她才能接收到的一串数字从收音机里报了出来，用手指沾着水写在洗手台上。调到其他频段，拿起抽水马桶上的《悲惨世界》，对照刚刚写下的数字，暖日，明天下午四点，泛夜书店，三号收银台，二类暗号。又换上线了。合上书，洗澡。
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倒一杯水，热气升腾起氤氲。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卧室，打开电脑。一抬头，意外发现隐藏在架子中间的摄像头，靠近盯镜头两秒，白眼，扯下摄像头摔得粉碎。内部监控OK，但研究人员也该有自己的脾气，私人领域不可侵犯，合理。把摄像头的残骸装进袋子，明天交给长官，免得月底清点器材时又少了一台针式摄像机。
到客厅给暖日喂食，今天就不带你出去散步了，太累了。暖日善解人意地舔了舔卓凡的手。
回到房间，拿出特质的小纸条，在上面写道：预计10倍爆破力，近期开始前期勘测。从皮夹里取出一张纸币，用柳叶刀从中间轻轻撇开一薄层，把纸条放进去，用胶水黏上，看上去与普通纸币没有任何区别，将纸币放回皮夹。完成这一连串动作之后卓凡稍稍松了一口气。
“叮咚——”MSN上跳出了来信提示，谁会给我发邮件，卓凡不由好奇，点开。“卓凡小姐，欢迎您回母校参加本校80年校庆……”
呵，原来是校长信箱的群发。校庆啊……

2012年12月25日 星期二 阴
今天一天在公司都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墙上的钟，数着秒数，恨不能把它们一下调到六点。一到六点我几乎是冲出了工作室。回到家看到欢腾地台风，心里怪怪地，我不会是被他传染了吧，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宠物，可没听说宠物会把主人传染。看看暖日跟主人配合的多好，我家这死小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像我呢？
“嘀嘀嘀哒~嘀嘀嘀哒~”电话铃打断了他的思路，抓抓头，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
“喂——”
“你小子，放我们鸽子还那么大火气！”手机里传来金在中的声音。
郑允浩一拍脑袋，该死怎么给忘了，真是被台风传染了
“对不住啊哥，我给忘了，要不我现在过来吧。”
“就知道你，你也不用赶过来了，有天把它做出来了，一会传给你吧”
“那样也好。”
“台风还好吧。”
好像是听到了自己宿主的声音，平时像哑巴一样的台风叫了两声。
“听起来挺精神的嘛！”
“它越来越疯了，上次还趴在别人身上不肯下来。”
“哈哈，你可得好好对它，说不定它是在找妈妈呢，哈哈~”
郑允浩收了线不由得向门口望去，诶，怪人啊，摇摇头，坐回到电脑前。上了线，一边到处看看，一边等着有天传歌过来。看到跳出来的新邮件提示，便点了出来。
啊~原来是校庆啊，周末回趟光州吧。

“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观看。”卓凡把摄像机的残骸放到长官的办公桌上。
“呵呵，这次是他们做的过分了。”卢长官笑着把袋子拨到自己面前。“不过，你的警觉性倒是变高了嘛。”
“我也在国防部呆了这么多年了。”卓凡淡淡地说
“哈哈，世娜啊，你准备一下，下周要出一趟任务，去那边勘测一下情况。”
“知道了，卢长官。”
“还有什么事吗？”
“卢长官，周末我要去一趟光州。”
“恩，回去看看也好。”
“那我回去工作了。”
“恩。”
“世娜啊。”走到门口的时候卢长官叫住了她，“你也不要总闷在家里，周末也可以约朋逛逛街嘛，咱们国防部的人也是可以有自己的社交圈的嘛。”
“那我该跟他们说我是国防部的韩世娜呢，还是作家卓凡？”说完，开了门，走了。
呵，真是可笑，自己的社交圈？只是为了更好的掩护身份吧。好吧，作家卓凡就去交几个朋友吧。

2012年12月29日 星期六 晴
今天去参加校庆了，还在母校做了表演。见到好久没见的老同学，真是高兴啊。结果我在那兴奋的时候，他们却在那儿撇撇最说什么天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一点都不激动。其实我最近很少上电视了- -
一个人瞎晃悠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卓凡，那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特别高兴。我就远远地看着她，她还是穿了件黑色的风衣，蹬着双军靴，怎么老穿一样的衣服呢。她坐在长椅上眯着眼睛太阳，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过了一会就开始摆弄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有些……我形容不出来。总之我看了就觉得特别烦，特别烦。我就走过去跟她说话，她看到我就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多好看啊，总这么笑着多好。后来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又招出了她那种表情，我特别郁闷就拿了她的纪念章来看。我发现原来她叫韩世娜，是我的学妹。韩世娜，多好听的名字，可是她好像不大喜欢，让我还叫她卓凡。诶，作家真别扭。
后来我就跟他一起走了，路上跟妈妈打来电话，说不回家了，直接回首尔。接着陪她去了墓园，好像是去看她父母的，还去了教堂。可是从出了校门一直到家门口她除了说“在这等我一下”，“车来了，上车吧”，“到站了，下车吧”，“再见”之外没有再跟我多说过一句话。脸上一直是那种没有表情的表情。看得我好烦，好烦，诶！
对了，我也该去买张手机卡换上了，今天号码算是彻底泄露了。
允浩合上电脑。帮她也买一张吧，回来的时候也没见她买。

sf

不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