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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28日 06点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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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头挠挠头感觉无法理解,牛马车都藏在车身里可是个怎么的一副样子呢?就算是他极尽想象力,脑中却出现的也只是许多做成盒子一样的大木车首尾长长相连,在盒子下面还露出了牲口的四蹄费力前进的样子,从整体上看更像是大蜈蚣。
想了想后他又问起了其他的细节:“那大城呢?是啥样的?”
四娘得意的吹嘘道:“哎我给你说啊,那里可有好多的高山,都是竖着长的,都那——么高还没倒。”说着她手心向下高高举起,还踮着脚以示很高。
然后她接着说:“我估计是那里的人都把山掏空了住进去,他们家家都点了几百个油灯的那么亮。而且街上也都插着又高又亮的火把,映着云都在发亮,雨水怎么浇都没有熄灭!”
金头就不信了,他说:“你就吹吧,那里得富成什么样才会在晚上到处点火把?
2018年01月03日 06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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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都入院站定之后,马四娘招招手示意金头过来,在自己的身边正坐了下来。然后她目视着前方,眼中的焦点却并非在看着谁。
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发胸腹之气厉声说道:
“我父亡了,亡故之人的出殡不应被打扰,黑棍打扰了我父的安宁,这是大仇!
亡故的家庭不应被打扰。黑棍打扰了我哀悼的义务,这是大仇!血亲是可以行报复的。干涉报复的外人便是在打扰这仪式的神圣。
我在地窖中拷问了黑棍的手下,知道我父已在黑棍的主持下草草埋在了北岗。
亲人亡故没有出殡的仪式,没有亲人在旁送别,却由仇敌来埋葬,这是我的耻辱!金头为我父所养,情同父子,这也是金头的耻辱!
我马四娘和金头理应复仇!任何干涉都是在公然践踏传统!这样的人便理应被城邦放逐!
自古以来的习俗中,向十个非血亲之人公开自己的决心,并得到他们的认可后就可以开始复仇。如今我召集众位伙伴前来,便是要寻求你们的认可。我请求诸位倾听我们的愤怒,我请求诸位认可我们的理由!”
马四娘停顿数息后扶膝而问:“那么,诸位,认可这是血亲之仇吗?”
“认可。”帮众们都以双手捧心状站立,肃然应道。
四娘起身半跪,以右拳杵地,怒目问道:“诸位,认可我们的仇恨吗?”
“认可。”众人双手捧心,肃然应道。
“好!”马四娘拍腿喝道:“我将去公门申报复仇之事!当复仇时,作出认可的当告知周围每一个遇到的人,好让更多的人都知晓这神圣仪式的缘由!”
“必当告知!”众人此时同声大喝到!
“去吧!”四娘手一挥,众人便渐次离开了院子,他们要去各处宣告复仇开始的消息。
2018年01月04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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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不是很踏实,一会梦见自己手一挥,地窖里就不停地涌出马牛羊等畜群来,填满了院子,挤上了街道。黑马红马躺卧在酒肆中叼着盏喝酒,黄牛漫步走在城墙上哞哞地叫,白羊站在公门的房顶上嚼着遮挡的茅草。
一会又梦见自己的身躯变大了数倍,还背着很多很多的长剑,那剑堆叠起来比白首山还高,自己就在自家地窖口急得钻不进洞,就双脚一蹬便跳过了山巅,这才能拿着剑同牧民做交易。
一会梦见交易完之后,自己的背后的剑已是一空,正躺在畜群背负的金山上开心地哈哈大笑。不料那接待过她多次的长者突然间拔出刚买到的利剑,一剑一个的刺翻了自己带来的商队,而他们竟然都没能躲开或逃跑。
那长者然后再一挥手,手心间便撒出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军。漫天漫地的都是背负着弓箭,骑在裸马之上的骑兵,他们从左手的极远处堆挤到右手的极远处。
这些弓骑兵的军阵彷佛是无穷无尽,连绵不绝地奔驰了数十个呼吸才绝尘而去。他们的马蹄将地上的石子尽数踏碎,扬起的沙尘使得十步之外便只剩昏黄。
四娘咳嗽着用手想要挥开尘土,她觉得这些无处不在的黄色小东西似乎在从每一处毛孔往自己身体里头挤,而且在这可怕的过程中还在一变二,二变四地翻着番地增长着。
这些小东西越变越多,压得她只能弯着腰前行。但她怎是轻易服软之人?不适之下便挥拳向着这带来异常的家伙们打去。
大块的黄色尘块在被击中之后就如同泡沫一样地轻易地击散了,可是它们在被击散之后就变化成更多的细碎黄尘。这些黄尘却不会被击散,而是黏黏连连地贴附到了余势已经的臂膀之上,呼吸之间便结成了更大的团块。这些看似轻巧的团块一旦结成,便好像立刻获得了不小的重量,拖累地四娘的胳膊都沉重地垂了下来。
“滚开啊!”她烦躁地向这些恼人的小东西狂怒地吼着。
怒吼出口的声音却很快在嘴边一拳左右的地方消弭一空,附近的黄尘反而聚集了过来,轻飘飘地钻进了她的肺腑之中,呛得她不住地咳嗽。
困境之中四娘虽知会再次吸进黄尘,但还是忍不住地高声嘶声尖叫着:“啊——!”
这次她的尖叫声竟然将飘舞的尘土都击打出了十几步远,以自己为中心的一个圆形空间内立刻为之一清,只余少数的黄尘在空气的涡流之中不由自主地打着旋。
远处的尘土似乎不甘被驱离,它们在空气中绞缠着,翻腾着,若一锅滚开的沸水般不停地在激烈地变化着。然后这些尘土就突然地从较为凝聚的状态崩散开来,它们在化成更细碎的黄尘过程中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这笼罩了四方声音中男女老幼皆有,还有马鸣牛叫声。似是无数的人畜正在经历着什么不可想象的恐怖遭遇,迫使得他们想要争相逃离可怕的境地。
黄尘中的厉声嚎叫惊吓地四娘连连后退,纵然是胆大如她也并不想正面对上这些可能的危险。
地面的的震动之感却在变得越来越大,无数的小石子被震得在地上起舞,而且久久不停。这无疑是预示着将要有什么更为庞大的队伍通过此处,但却被遮掩在浓尘之后迟迟不现身。
突然!一影三人高的大物便从厚尘之中显现出来!
但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开始。一影出而百影现,愈来愈多的高大之物快速地突刺并击碎了黄尘。他们彷佛是从翻腾不定的大锅中倒出来的炖煮之物,身上到处夹杂着各种粘稠的东西,树枝、瓦片、石块、废布都有,然后很快地就凝聚显示出了明显的形体。
这是怎样的奇怪东西啊!
在大物的上方都是手中拿着等身巨剑的奇形战士,他们的头上都用金箍固定着数个夜明画做装饰,脚下踩着的是双轮的全金战车。而这些金车的两个轮子却滑稽地是由两个奔腾如快马的健牛所驮负着的。
驾车之人姑且算是骑兵吧,但他们从嘴中都在不停地流淌着血水,这些红色的粘稠之物顺着他们尖利的牙齿肆意滴洒着,兴起之下就一抹嘴,疯也似地杀奔起来。
四娘赶紧拔出剑要拼命,却是从腰间拔出来了一只牛后腿,而她还发现这些骑兵们竟然都没有向自己挥剑。靠近其五步之内的骑兵们还变回了她平时见到的那些露着牙齿微笑的好人,但一离远了又变回了嘶吼着驾车前行的人形怪物。
这潮水般的大军出现在白首山的北边,但直上直下地便越过了白首山,将山顶上的积雪都踏碎成了焦土。他们奔向的所在正是南边的河青城。
城中的人们此时还未察觉这恶意的黑色潮水,城中的人们都在做着各自平时的事情。
县官在后院里数着金,卫在巷子里收着贿,城兵在兵营里蹲在墙根闲聊,麻工们在东门沤着麻,船工们在南港里正撑着船靠港,而鼓队则是在鼓楼前面开心地打着鼓,大半个城的人们都在为他们叫着好。
四娘在梦中右手前伸,嘴大张着发出了无声的警告。她嘶吼着想提醒河青城的父老们,还徒劳而可笑地挥动着手中的牛后腿,毫无作用地想要阻止骑兵的南下。
但有神秘的力量阻止了她。
一阵腥风拂过便使她的双足生出了根须并钻入地下,将她牢牢地定在了原地。继而有更多的枝叶从她的嘴中、眼中、鼻子耳朵中冒出,就连胸腹后背和四肢的皮肤都被鲜嫩而尖锐的淡红色细枝给刺破了。
这些细枝很快地就抽出了细长的藤蔓,缠紧并固定住了四娘的骨骼和筋腱,并在通过根须吸饱了她的血肉之后就在体表绽放出了茂盛的红褐色娇艳花朵,就连胸腔之内也感到充满着难以名状的刺痒感。
然后伸过来了一双手。
这是一双有数颗老茧,而且比房子还大的巨手。
在两下就拍开了碍事的车流之后,这双温暖粗糙的大手就小心将她捧离了地面,然后便左一下右一下地将这些腥红的枝叶都抚成了碎片。
这些碎片并不愿意飘飞落下,而是凝聚成了一只只红色的蝴蝶飞投而来。巨手停滞了一下,然后便分出来一只手将这些蝴蝶拢到了手中,再狠狠地
捏
攥了一下。
等那只巨手再摊开时,只在手心中剩了一滩淡红色的汁液,然后四娘便被捏着放进了这汁液之中,使得她全身都被染红了。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汁液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不适,而是使她如同泡在了温热水中一般的舒坦。
在这舒适的血浴之中,她努力地想睁开眼,好看清这救了她的巨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却只能看到巨手所笼罩的范围,此外便都是柔和的淡红色的亮光。
后来巨手的轮廓逐渐地模糊了,手指间的缝隙彷佛融化般地黏结在了一起。另外还隐约间有朦胧的声音从别处传来,其中似有婴儿的哭声,在她凝神细听之下,还能察觉到这声音逐渐地变大了。
2018年01月06日 05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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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潮受了几家有名望的长者行礼,然后依例郑重地回了礼,接着便该是由德高望重的国人奉上竹板丹书了。那姚家族长双手捧了刻写着陈情的竹板,便要递交给县令。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突然有如雷震声从城外传来。细听去这并非雷声,而是鼓声。而且不是小鼓,是大鼓的声音,这也不是一个鼓,更不只是四五个鼓能发出的声音,而是更多数量的鼓一齐发出的。
通常应是长巾勒肩好承其重,牛皮蒙面好承重槌的随身长鼓,由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鼓手一齐擂响。他们应行走在队列之中,他们应列阵于将帅左右,随时向四方将指挥者威严冷酷的意志传达。
那老族长不禁低声惊呼道:“军……军鼓!这是……这是……”见识过世面的他虽然听出了名堂,但毕竟此事重大,不敢轻易下结论,于是便以恰到好处的声音提醒县令。
县令及在场的众人本还疑惑为何会如此吵闹,闻言便顿时手脚冰凉,头脑发晕,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冯潮此时更是哪里还会去想别的,什么国人议事,什么惩治不法,哪里有这莫名的军鼓重要?他昏沉沉间便拨开已经递到面前的陈情竹板,转身便回转公门,奔入院内。
一命家人集兵备战,二唤家丁为其着甲。
公门前空地上的诸文员并衙役还在等冯潮拿主意,却一齐见到县令一言不发之下果断地回府了。主心骨竟然未下任何指令便匿于门后,他们也就不知道再该如何了,慌乱间竟是四散而去。
有不着调的还边跑边高呼:“军队!大军来了!”虽然还知道尚未判明敌我,但其举动倒是将他们当做敌军来看待的了。若是本朝军马来时,都会用竹书通传一声的,更何至于在城外擂响战鼓呢?
2018年01月07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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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踹翻在地的壶不住地踅摸着痛处,全身缩成了个球般,眼冒金花地一时不知自己叫啥、在哪、该做啥。
在追随者的帮助下爬起来后,壶抚着胸口破口骂道:“马四娘!你个污烂狂婆!你这样欺辱仙使是要遭报应的!黑皮子大仙是饶不了你的!赶紧跪下来给我道歉!不然我挥挥手就能掀飞了你的破屋子!”
有追随者悄悄拉了下他说:“咱骗点肉得了,四娘胳膊都比你腿粗,真惹恼了她你不得飞?”
壶一瞪眼睛,叱道:“什么叫骗?你难道以为我是在骗吃骗喝?你难道是对黑皮子仙假心假意的么?嗯?”
这追随者吓得一伸舌头,赶紧躲了开去,心中暗惊:“壶是真疯啦!”
“污、烂、狂、婆?呵呵呵呵……还跪下道歉?要掀飞我的破屋子?呵呵呵呵……老娘的姓氏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四娘气得浑身颤抖地走出来。
她一步一步踏实在地上,肤色红润地如朝霞,颤抖的笑声让熟悉她的人都默默地退开,还有上赶着看好戏的帮众悄不吭声地递过根棍子,在退开时则是如同看死人般地瞅着壶。
四娘下意识地接过了棍子,歪了头奇怪地看了下,似乎在诧异这是什么东西。但好在总算脑子没有被全部烧糊涂了,便侧目捩了那好事的手下一眼,然后一撇手,随便将棍子甩落在地。
“总归叫这些病人来是有事情的,表现的太暴力了肯定会影响形象,对接下来要办的事情也不利。”
她想到这里就努力地平静下来,然后走到壶的面前,低头看着他说:“壶啊,我给你个机会,重新说话。”
壶彷佛将四娘当做空气一般,转过头对追随者们诡秘地一笑,然后指着四娘说:“这……这果然是黑皮子仙发挥作用了!你们看!你们看!这狂婆都没发狂!快快拜了我黑皮子仙,想病好就病好,想称心就能如意!”
四娘微笑了,这明媚的表情即使隔着口罩也能从面部露出的皮肤看出来。
壶笑着道:“看见没?黑皮仙使到,狂婆就跟着笑。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呃……咳……”一个大手伸过来捏了壶的脖子,打断了他的胡言妄语。
四娘想将他从地上单手提起来,但发现病中的自己仍然还是有些力有不逮,一使劲还是酸乏得很。就只好一抖手将他摇得失了重心站立不稳,然后她用目光扫视了酒肆前的一众人等,彷佛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帮众们自是不怕,而其他过来吃肉的病人和壶的追随者都感到目光像被针刺了一般不敢对视,并齐齐后退了两步。只能看着面色红紫的壶被捏着脖子拖进了酒肆后院。
人群中有惊讶,有好笑,还有愤怒,但谁都没有站出来阻止这事的发生。过了一会之后,帮众中有人啐了一个字:“作!”
这自然指的是壶,随后帮众们都乐不可支地哄堂大笑起来,还有人用滑稽的声音学着壶的狂言。一众来吃肉的病人也当是看了个闹剧,跟着咳咳地笑了起来。
只留下壶的追随者们目瞪口呆。
“这,这就被拖走了?那黑皮子仙在哪呢?祂老人家就不出来管管?那我的病咋办?”有追随者不敢置信地茫然自语。
倒是昆笑着戏弄道:“那黑皮子仙你见过?身子有我们四娘胳膊粗不?黑皮子仙厉害还是我们四娘厉害?拜谁不是拜?要不你拜我们四娘得了!”
那人本就脑子发烧,又听了这个言语竟脑子转不过弯来,还双眼失焦,茫然地望天,并耗费脑力试图思考了一会。这时过来一阵小风,吹得他头又疼了,这倒是让他顿时坚定起来,断然答道:“谁能治病,谁就厉害!”
2018年01月09日 03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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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家丁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他们也没功夫去细听这些涌过来的人是在嚷着什么,更不管这群气势汹汹人是来干什么的,先齐齐地快速转身闪进门内,然后急急地齐心合力关门上闩等安全了再说话。
奈何这人群本想着是来请求施舍些粮食和福气的,眼见着涂着红漆的希望之门对他们关上了,焦急愤怒加病痛之下整个天地间都觉得灰暗,不知不觉间请求的力度就大了些。
人群中有腿快的,他们跑在最前头,却只能扑到了门板上,可是再想离开时却发现就难了。他们已经被后面同样冲过来的人贯在了门上,连拥挤带冲撞之下使得他们根本都无法移动。这些人只好慌忙忍着冲撞时产生的疼痛,同时惊慌地拍着门,想让里面的人行行好打开门,只求让他们进去喘口气就行。
腿慢的在后面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也听不清人群里在喊些什么,只是生怕自己来得晚了会分不到粮和福气,就在后面着急地推挤着,想争到前面去
而挤在中间的人在这种状况下更是根本动弹不得,他们本已无力的身体只能在拥挤中紧贴住彼此,在人群的涌动中被挤来挤去。
每次的挣扎都是在给身边之人施加刺激,而他人则会因这刺激也会再次不安地挣扎起来。如此推挤拒让的波纹就这样一波波地在人群中扩散,然后又一波波地反馈回来。
他们每个人的挣扎和叫嚷都给其他所有人施加了不适和不安,于是每个人也都受到了来自所有人回赠的成倍痛苦和恐惧,自然要以更加激烈的推挤和呼喝要求舒适和轻松。
拥挤的人群在彼此施加着痛苦,更集体憎惧着痛苦,此刻众人便是地狱
2018年01月10日 13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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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者虽然也觉得这个事略有些过分,但却并不想上去施救,也并不愿自家的孩儿们上去。那女人刚刚竟然在街头事态地咆哮,这样的表现明显有些不正常,很有必要同其保持安全距离。
而且他在听那女人的名字后便嗤之以鼻,知道这定是个世居东城的女子
只有住在那里的人才会总是给孩子起麻、池、黄、纻之类的名,而且没多久还会出个同名的,然后他们的名前就会再添些个以东西南北或大小黑白之类的以作区别,或者等年纪大些再加上姑、嫂、叔、伯之类的称呼。
那长者还有心思猜测:“这个瘦子是叫白麻,黄麻?还是小麻,北麻?”他这么想着,嘴角不由露出轻蔑的笑容。
“呼……呼……”麻半爬在地努力地做着长长的呼吸,用嘴喷出的气流将地上的尘土喷得向周边扬散。她喃喃地说:“芝……健……芝……健……”
众人都不明其所言,麻用双手和另一条好腿的膝盖撑其身来,她颤抖着说:“我……我曾有个女儿,她叫……叫芝,病了,死了。我还有过儿的,名……我跟我那人都取好了名的,叫健的……
可是饿啊!死了……邻家的也死了,就……就换了……呜呜呜……肉好香,可我吃不下……可是也得吃啊!可是……可是我吃不下……但我吃了啊……
我的健啊!芝啊!健……芝……”
麻一边失神地颤抖着,一边梦呓般地诉说着自己悲惨可怖的往事
她略发红的目光转向了前面那些持棍的高大青壮,她又突然想起来似地,对着其中一个青年说道:“芝要是活下来……也该有你们这么大了吧……健……健就该……嗯……就该能帮着我们搬着麻运到池边的……”
说出了这些之后彷佛是终于理顺了气,还对着众人做了个惨淡的笑容,言语中的颤抖和停顿也愈发的少了。她的朋友们也哀伤地跪坐在地上,被她哀怨的述说引发了各自不幸回忆,以至于她们也逐渐沉浸在各自的悲苦过往之中不能自已。
2018年01月13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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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跃在半空中追击的她此时已来不及变换方向,只得将手中的金刀横在身前,另一手则扶住刀背,以防锋刃在接下来的撞击中移位。
之外她在撞上去之前还看到了那只虫子不知为何突然莫名地抬身后退,正将它上身的外壳送到了自己的刀下。而这一切都来不及去深究了,因为跃击中的四娘已是横推着刀从其后方狠狠地撞了上去。
跌倒在地的帮众在看到巨虫袭击时已是绝望了,甚至于在它变成事那么一副凄惨模样的时候也未能降低心中的恐惧。只是觉得时间都变得缓慢,而脑中更是将他珍爱的亲人、喜爱的酒肉、还有街上所有看得上眼的姑娘们在瞬间都回忆一遍。
他在微风之中张大了嘴,盯着被他所恐惧的虫子慢慢扑击的身影,还有长草上若隐若现飘舞着的碎屑飞尘,而心中却是对自己处境的不清晰认知,以及无可奈何的绝望。
直到在巨虫的身后现出了帮主马四娘狰狞怒喝的扭曲面容。
金刀在持刀者以身加持的巨大力道之下对虫身施加了有力的斩击,瞬间就使其外壳变形裂开,露出了它一直被严密保护着的绿色半透明内脏。紧接着被外壳略微带偏的刀刃并没有停下破坏,只是稍带了些角度地深深划入了这些绿色的脏器之中,将它们在一瞬间切断打烂。
这砍入虫身的刀刃同时也受到了阻滞,使得持刀的四娘在推刀前进中的轨迹发生了一点偏转。不仅她握着刀柄的那一端更早地向前突出,连带着她的身形也上半身出现了歪斜。
再当金刀的锋刃从虫身的正面劈出来时也只是沾染了数丝绿液,而直到刀背也完全离体之后,才从那虫子的伤口处溅泄出大量的绿色虫血。
这个伤害还不算完,四娘的身体也并没有来得及完全避开虫子,仍然因惯性而继续向前。她的右腿难以避开地蹬踏并撞碎陷进了大虫脆弱的外壳之内。
在这第二重的伤害挤压之下,使得从刀创之处又溅射出一大股淡绿色及墨绿色混合的粘稠体液,似是那些被破坏的内脏也混在虫子的体液中被溅射了出来。
说的时间长,其实真动起来不过眨眼的事。那虫子在捕捉住猎物却受创后正陷入了痛苦和诧异之中时,便遭到了来自身后的这一斩一撞,并因此而受到了致命的重创。
被救下的帮众仍搞不清状况地处于呆滞之中,他以为必将剪断自己胳膊的一击竟被挡了下来,而且自己反而还弄断了这个大虫子那看似可怕的巨钳。
等到帮主将虫子造成重创之时,这个被救之人的目光也依然牢牢地盯在虫子怪模怪样的丑脸上。他的恐惧,他的震骇都随着这虫子的跌倒而变成了茫然和不解。
当四娘翻滚了一圈之后便立刻调整了姿势站起来,然后紧接着转过身再次前突三步,并用力大幅度地挥刀。只一刀便斩下了这只虫子的脑袋,终于是解决了这个带来麻烦的家伙。
而它的脑袋在落地之后还在地上弹了两下,并且竟还有活力地用它的口器夹住了遇到的一些草茎,并“咔嚓咔嚓”切碎了送入口中。
与此同时这虫子丧失了中枢指挥的躯体还没有消停下来,失去了束缚的神经自行接管了各自附近的肌肉,错乱的xìn hào在身体里到处地胡乱地奔流,以至于身体看上去彻底地失去了有效控制。
这无头的躯体完全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在疯狂驱动着所有的肌肉和肢端,就连其几乎退化的翅膀也在胡乱的指挥下徒劳地扇动着。
就在这番无意义盲动的影响之下,更加大量的体液则被挤压地从受创之处喷涌而出,并带出了很多不明功用的半透明器官来。
2018年01月14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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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刚逃得生天的帮众虽然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但也从触感上知道这并不是多大的伤害,所以不用躲开,不然更严厉的殴打就一定会立刻降临。
而且之前在逃命之后已是喘不上气了,再狂笑了一阵之后更是头晕得无力反抗。此刻他就如同一个刚刚溺水得救的人在贪婪地大口吸着空气。
街头混的人怎么也会挨上几次这种事情的,所以他情知现在还不是提问的时候,就熟练地将身体缩成个球,再用双手护了头侧躺着。
这是打定主意任其在自己身上先发泄了,有什么事情等过会再说话。
他只是在心里变着法地安慰着自己:“我一大老爷们绝对不会跟提刀的女人计较的!你就狂,我就看着你狂!你可劲随便打就是了,我要是跟你计较我就是你爸爸!”
后面追上来的帮众们也都看出四娘并不是真的在殴打,只是在出气。四娘真要是动手的话,就这货的能耐不出四五下就该晕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还能边挨打边躺着叫惨?
“哎呦!打得好!啊喂!好!噫喝!打得好!呜哇!打得妙……”
听这个挨打之人还有心思把惨叫不重样地叫出来,他们就放下心了,都知道这人其实根本就没事。
这些追来救援的帮众们都是累得不轻,心思一松之下更是毫无形象地躺在草地上瘫了一地。一齐大口大口地用力换着气,想要让嘣嘣直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但他们却还是在好奇发生了什么,但也只是无力地互相以目相询:“咋的了?救人还有这玩法?这是中毒了需要打出来,还是四娘救了他后又管他要钱,结果这穷货连个许诺都不肯给?”
又收拾了一阵之后,怒气大减的四娘这才退开,当然也有出力过多,她又觉得头晕眼花的成分在里头。
2018年01月20日 0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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