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0
文案:
千里迢迢跑来日本是想找寻摄影题材,谁知竟被损友硬拗去东京知名的同性恋大本营--新宿二丁目拍同性之爱,一路上不但被男人搭讪,不小心滑倒晕过去,还在寒风中被踹醒!到底是谁这么没同情心--天!他真美!只可惜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足以气死圣人,不过,他正好知道一个教人闭嘴的有效方法……
这倒在他店门口的「垃圾」根本是有双重性格的疯子!前一刻看来还颇斯文有礼,下一刻却无礼地在他颈子留下吻痕、逼他拍照!他可是东京「男人街」众人仰慕的「花见」耶,从没人敢如此污辱他,这笔帐不讨回来他誓不为人……
「我对你有意思。」有没有搞错?他们才见过三次面,这姓武的就大胆表白,肯定是骗局!想骗他上当?哼!教天落红雨可能还快一点……
拈花狂徒【花街十二少】——花见 伊雪
情牵十二世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确实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哪!
自秦朝统一天下,后来因暴政被推翻后,天下又陷入了群雄争霸的混乱局面,其中以汉王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的势力最为庞大,两方不时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迂回斗智更是常有的事。
话说到这儿,您知道打仗最需要什幺吗?
会带兵的将领?没错!楚、汉各有一名仗打得吓吓叫的强将——秀将军和段将军。此两位将军皆为智勇双全之士,三不五时就在战场上相见,打着打着,竟由「敌人相见份外眼红」变成「英雄惜英雄」,然后,不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你这幺晚找我出来做什幺?」秀将军一脸怒意地问道。
这姓段的究竟在想什幺?对他欣赏归欣赏,但他们俩是敌人耶,居然常常把他叫出来聊些有的没的,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以为他要叛变,到时跳一百次黄河也洗不清。
「也没什幺。我是想,我们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段将军倾身在他耳边说完未竟的话。
轰——不知是因段将军不期然的贴近还是被他的话气到,红云从秀将军的耳朵炸开,一路爬上了双颊。
「你在说什幺鬼话!手牵手一起隐居山林?啐!说得好象我们是情人一样,你该不会是打仗打昏头了吧?」
「噢!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这一片真心明月可鉴,说的更是肺腑之言,你怎幺可以质疑我对你的一片痴心?」段将军双手捂住胸口,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语气却轻佻得可以。
秀将军抚了抚手臂上站起来的鸡皮疙瘩,「你少在那边作戏了!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幺?」
「说到目的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你,生生世世。」段将军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正经,话中更充满誓在必得的霸气。
「你想骗谁啊?我们不仅是敌人还同是男人,你会爱我?笑话!」
「那我们来打赌,若我可以证明我能爱你生生世世,你就要卸下将军的身分随我隐居山林,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你敢吗?」
秀将军心中暗想:这根本是稳赢的嘛!未来会发生的事哪有可能现在证明?
「好,我赌了!」
谁知,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倏地响起:「我能不能参一脚?」一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发老翁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道:「是这样的,我方才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赌约,正巧我会一点窥视未来的法术,我可以让你们看看未来,但你们要让我做庄哦!」
说完,也不等段、秀将军有所反应,白发老翁便施法让湖面显出两人未来十二世的影像——
唐朝 洛阳
花街幕后老板「焰神」纪青焰爱上小侯爷玄烈
唐朝 长安
花街「栖凤楼」代理楼主「长乐公子」楚羿爱上柴房里的阶下囚言宇轩
唐朝 长安
花街花魁「水月镜花」于晓颉爱上长安巨贾私生子飞羽
宋朝 扬州
花街「媚药发明家」怀真爱上未婚「妻」富家少爷楼心月
明朝 厦门
花街青楼老板「笑面虎」莫昭尘爱上海寇头子陆麒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4
level 10
明朝 杭州
喜好男色的北方富豪「怜袖王爷」朱玉棠爱上花街「泪姬」怜儿
公元一九九一年 英国?伦敦
花街「怪客」辛伯爱上「布蓝登集团」负责人义子莱恩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5
level 10
星期六接近午夜的这段时间,是二丁目人最期待的时刻。
原因就在于正在舞台上跳着与二丁目格格不入的舞蹈之人。
在这样混沌的世界中,彷佛唯有在欣赏这神圣舞蹈之时,才能感受到心灵被涤净的感触,而他跳舞的这段时间,向来也是二丁目人最期待的时刻。
每每到星期六午夜,广场上总是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二丁目人。
吵闹的人群一见那舞者跃上舞台,他们就会跟着很有默契的安静下来。
当那舞者轻摆衣袖,所有人便好象可以嗅到樱花飞舞的花香,而当那舞者挂着温柔微笑、挑起淡白柳眉之时,所有观看的人也像是得到一丝难得的温暖。
但他之所以会在二丁目出名,并不只因为他跳的舞蹈可以救赎人心。
凌晨两点,结束舞蹈的他,褪去一身和服,换上劲爆黑色风衣。
雪白的发随意扎成一束,那美丽却惨白的脸蛋正泛起淡淡雾光。
他是倍受瞩目的男子,有时邪媚、有时温柔、有时可爱,有时又成熟得彷如经历过许多事。
在二丁目,没有人不认识他,因为他的舞蹈和他在星期六午夜时难得的疯狂教人印象深刻。
有人说,他是一朵有毒的花,凡是对他投入真感情的人,必定走向灭亡。
也有人说,他是神圣的花,不能碰,只能带着欣赏的眼光远远爱慕着他。
他们都叫他那个美丽又带点温柔的名字——花见。
花见,原意出自日本古代的「山见」,即在初春时观察樱花开花的日期,以此来占卜这一年丰收与否,而现在却有更美的解释。
花见,也就是樱花见行、赏樱花的意思。
就好象在欣赏一株美丽的雪色樱花,他的肌肤白得宛若樱花花瓣,浅浅泛着朦胧粉色雾光。
他是白子,却又因为那双宛若红宝石般艳丽绝尘的双眼而跟普通人类所见过的白子不同。
也许就是因为他是白子,所以二丁目人才认为他是最适合「花见」这名字的人。
在日本,白子即是「神的使者」或「神的化身」,因而对处在混沌之中的二丁目人而言,他的出现,就像是洗涤他们身心的一道光。
但这道光,却只在舞台上跳舞时才会出现,其余时刻的花见,就如处在泥沼内的一枝艳红花朵,时时刻刻散发着诱人魅香……
舞蹈终了,散发洁白光芒的时刻已过,一步下舞台的他,立即一改温和形象,全身散发着一股凛寒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冰寒冷气吸引住,一个一个来到他身边。
「花见!今晚可以选我吗?」一个男子抢先搭上他的肩,一脸暧昧。
花见却不看他的脸便回答了两个字:「再说!」
低沉却不失优雅的声音缓缓自那美丽薄唇逸出,当花见拍开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后,下一刻随即又出现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上他的腰。
「让我陪你吧,花见。」
话语才落,另一人又拉住他的手,「不!我才有资格!」
「我啦!花见,选我吧!」
「你算老几啊?要也得先选我,你说对不对啊?花见。」
「啰唆死了!」花见打断他们的话,「谁规定我一到星期六就一定得选人的啊?别把我看成是一只饥渴的野兽行吗?」
这话引起男人们一阵大笑。
「没办法啊!二丁目最有名的花见只在星期六午夜疯狂,我们这些崇拜者当然得捉住这个黄金时段。」
另一位在身旁的男人也跟着说:「是啊!饥渴的可不是花见,而是我们这群普通人。」
他们这番话虽让花见退去怒火笑了笑,但依旧无法引起花见对他们的兴趣,嬉闹片刻后,他便退离他们,右手往上一扬,「不好意思,今日身体不适,恕不受理!」
「怎么这样……」
无视背后传来的叹息及想挽留住他的目光,花见自顾自的离去。
向来都是如此,当他花见跳舞时,二丁目的人就当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母玛莉亚、天使、圣人、神子,可一旦他不跳舞,他却又成为人人渴求的欲念红花。
极端不同的两个身分,却同时出现在星期六午夜的二丁目。
「嗨!花见,今天想上哪儿玩呢?」
年轻的大男孩靠了过来,但花见仍不感兴趣地继续走他的路。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7
level 10
武晃杰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靠你啦!大摄影师!」刘升平拍拍放在他们两个中间的黑袋子。
「做……做什么?」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不问……又很好奇……虽然在开口的那一刻他已经开始后悔。
「拍摄同性恋的场景啊!必要时也可以顺便拍一些『做』的场景。」特意强调那代表着某种意味的字眼后,刘升平又补上一句:「我老姐吩咐的,来日本一个礼拜内寄给她。」
「我的相机可不是用来拍那些不入流的东西的!」武晃杰气愤的站起身。他是来日本寻找灵感、取景拍摄好做成摄影集的,可不是来拍旅行纪念照的。
「这我知道。」刘升平将背包背起,一手勾起黑色袋子站了起来,「我的要求不高,你就随便拍个一、两张应付一下就好啦!」
「可是……」
「好好!下车!下车!反正就到二丁目晃晃后便出来,到时再沿着靖国通到歌舞伎町一番街晃晃,保养恢复咱们的眼睛,这样行了吧?」
叹了一口气,武晃杰为难的将座位上的东京地图拿起,望了下表,日本时间晚上七点,再望了刘升平一眼。
「晚餐你付!」
「我付就我付!下车咱们就先找吃的,再到二丁目拍些照,最后再去歌舞伎町,今天的一切花费全由我出,这总行了吧?」
有人说,有求于人时最可怜,而现在,刘升平则是感同身受,虽然再怎么说,这都并非是他自愿的。
被刘升平推下车,武晃杰仍像发呆似的站在车门口想了下,而后他便咧嘴一笑,像是达到什么目的似地双眼发亮的望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喔!」
顿时,刘升平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天!他的笑容怎么好象潜藏着某种可怕又邪恶的讯息……
人果然是不能太好心的。
「只是吃个饭而已,你竟然有办法选到高岛屋时代广场去,浪费时间又浪费钱!」走在新宿的甲州街道,刘升平烦躁的踢开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石子后,又继续不知说什么的碎碎念着。
高岛屋时代广场的位置可是在新宿车总站的附近耶!那他刚刚花钱从总站坐到三丁目是干嘛的?虽然那并不是什么大钱……
「你说要请客的嘛!反正也不会很远。」
「呵呵!是喔!可是也没必要吃到人家关店吧?走回三丁目都快十一点多了耶!你真行!」刘升平苦笑。
「你不也一样?吃完这一摊又想转移阵地到别处的人不知道是谁呢?」
这句话可刺进刘升平的心坎里了。
「呃……也对啦!毕竟对第一次到东京新宿的我们而言,那边的诱惑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武晃杰搔了下头,叹了口气赞同道:「本来就是嘛!幸好新宿有些地方是越晚越热闹,多的是我们可以玩的地方。」
「别忘了拍照。」刘升平在一旁提醒想故意忘掉这件事的武晃杰。
「知道啦!真啰唆……」
武晃杰停下脚步,伸手自黑色背包中取出装在盒中的宝贝相机,稍微调了下镜头,一瞬间,原本温和的双眼随即转变成凌厉鹰眼。
「准备就绪,这总可以了吧?」
突然转变的低沉嗓音带着令人发冷的一笑,这不禁让刘升平打了个寒颤,迅速拿走他手中的相机,「下次你还是少在别人面前拿起相机,要不然肯定会吓死很多人。」
「夸张!」武晃杰又挂回温和的笑容,彷若前一刻那个人不是他似的,「我只是对摄影较认真罢了!」
认真?喔!是喔!他居然能够认真到一拿起相机就变成另外一种不同个性的人,且那个性又是冷酷到近乎残忍,为了拍到他自己所认定的完美画面而不惜冒险犯罪……老实说,这也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境界。
但这却也是武晃杰摄影集叫座的主要因素。
虽然拿起相机的武晃杰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可怕,但不拍照的他却好似一个温和爱玩的大孩子。
「不管啦!」刘升平一手勾住武晃杰的脖子拉往自己,「反正等一下你就好好运用你的这份才能吧!」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9
level 10
因为他就像是只高傲的波丝猫一般,虽个性糟糕,却又有种难以形容的魅力而让人讨厌不了。
就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一样;对二丁目人而言,花见的这种性格也是吸引他们的主要原因。
所以,他们讨他欢喜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有人白痴到惹他讨厌?
二丁目人皆有这样的想法,所以现下这种情形,就只有可怜那个初到二丁目的男人了……
三月清晨的冷雾弥漫四周,让走在二丁目街道的花见呼出一阵阵白烟。
凌晨四点,正是越夜越疯狂的二丁目准备歇息的时刻,所以这一路走来 所见到的人较午夜时少了许多。
夜已深,月亮光芒因稍减而泛着浅浅的深蓝色灵光。
花见朝冰冷的手心呼出暖气,此时,他的睡意也全被逼了出来而打着呵欠。
「唔……好冷……」晃了二丁目一整夜,花见只觉今晚跟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以往星期六转变成星期日的凌晨时刻都是怕疯狂玩乐的时候,但今日……他却总觉得提不起任何兴趣来融入二丁目这种靡烂又颓废的生活。
有点奇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好象无形中有一种引力要他回店里一趟。
于是,花见朝天叹了口气,忍着寒冷走回属于他自己的店--伊甸园。
一间从外表看来极为普通,也不算特别突出的一间小小店面。
花见拿起钥匙,走到门前才想开门,忽地,他发现有个大型黑色物体横躺在店门旁边。
在无光的夜晚,那东西看来就好象是一件巨大垃圾。
这可引起花见不满了!因为在二丁目,鲜少有人敢在他店门口做这种事的。
「好大的胆子!是谁丢的垃圾?」
先把这间店是他花见所开的事丢一边,光是这样没有品味的把垃圾随便放置就足以让花见走上前去,想也没想的举脚就是一踹!
「呜……」
黑暗中传来一丝声响,这让花见微愣了下并四处张望一会儿。
没人!只有一只小花猫与他对望了一眼,再若有所思的鸣叫一声后又回头自顾着走它自己的路。
怪了?那方才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嗯……错觉!错觉!花见下意识阻上自己往坏的方面想下去,而后回头望了那位在店门旁的大垃圾一眼。
「该死!要是让我发现这是谁干的好事,我绝不饶他!」随着话语,花见再上前举脚一踢……
「呜!痛!」
他这下子可听清楚了!他没作梦,他真的听到了两个音,而且还是两个他听不懂的异国字音。
「谁?」花见跳开垃圾边,站在店门前四处张望。
没人,黑暗的四周依旧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呃……」
背后突然传出一阵低沉噪声引花见回头,细瞧之后发现,那原本被他当成是垃圾的东西居然动了起来!
「什……什么东西?」会是狗吗?可是以那种体积看来……也太大了一点……
花见拧紧淡白柳眉,好奇的慢慢接近那个会发出怪声的黑东西。
咦?这个乌漆抹黑的大型东西怎么感觉起来……像个人?花见不禁再伸出脚,用脚尖点了点那不知名的东西。
不动了?这就奇怪了。
「喂!活着还是死的啊?」
一见那有点威胁的东西没了反应,花见更是放胆的在那蛇黑色物体上踩了踩,但他的这个举动却又让那样东西起了反应,进而吓了他一跳。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11
level 10
呵呵!太小看他了吧?虽然不喜欢,但光是那几个带点威胁的吻哪里能阻止他揶揄人?这里可是污秽的聚集处--东京新宿的二丁目耶!
这项事实武晃杰当然也知道,可变成另一种性格的他可是欲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看着眼前这白皙美人依旧不因他的威胁而住口,变了性情后的我晃杰也只能叹气摇头。
他觉得十分无奈,不懂为什么这人既骄傲又任性,却又美得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那雪白的外貌既高贵又骄傲,简直就像只有贵族血统害的白色波斯猫。
我一定耍拍到以他为主角的完美写zhen……
下定主意后,武晃杰缓缓地牵动了下嘴角,「真是只不听话的野猫!」突地,他低头啃咬花见那雪白的颈子,让他柔嫩的肌肤上沁出一片朱红。
「啊!痛!」花见挣扎脱身,他抚着发红的脖子吼道:「你这疯狗!居然咬人?」
真是气死人了!他可从没让人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就连吻痕也不准!而今天这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亲完他之后又强在他身上留下齿痕?
疯狗!这家伙一定有被得有狂犬病的狗咬过,所以才会乱咬人!
不玩了!就当他输好了!再继续跟他闹下去,到时他要是被他咬死了怎么办?眼前这家伙的外表可是像极了凶恶的黑色杜宾犬。
「死杜宾犬,走开,本大爷没空理你!」该死的!谁鸟他什么拍下拍照的,总之,他花见累了,不、想、玩、了!
杜宾大?他是在说他吗?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有趣了!
向来认识他的人都只会使用「双面人」、「笑面佛陀」来称呼他,「杜宾犬」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等等!」武晃杰一手拉住走过他身边的白色身影,「你还没让我拍到任何一张相片呢!」
「拍你个头!」花见打掉武晃杰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拍我可以,除非你出个让我满意的价钱,我听得高兴就让你拍,否则的话,不好意思,请你走人!」
「价钱?」
「没错!跟我睡觉要钱,拍照当然也得要钱,因为我不做金钱以外的交易!」
砰的一声,花见用力的甩上门,并且俐落的将门锁上,任由武晃杰在外面敲打呼喊。
「喂!你门关那么快,我要怎么给你满意的价码?起码得讨论一下吧?最低底价是多少?喂……出来呀!」
武晃杰又敲打了数十声,但那扇看似薄弱的门依旧不为所动,彷若是一道纲筋水泥墙般。
「他妈的吵死人啦!今日不受理!休业!休业!」
不理!绝对不能理他!这该死的家伙在他身上留下很难消去的齿印,他绝对不饶他!下次……下次再让他看到他,他一定会把这笔帐给讨回来!
门的另一端只听到屋内一记短短的冷哼,紧接着是脚步走离的声音。
那只泼辣的波斯猫就真的这么狠心地走了,还把门关得死紧,连一点可以溜进去的缝隙也没有。
突然间他感到有股寒风吹来,那是一阵带着樱花香气的风。
「花见是吗?」武晃杰略有所思的望着那紧闭的门,只手轻抚着下颚。
樱花见行,欣赏樱花的代名词:花见。
「高傲任性的波斯猫,你认为无人抓得住你吗?真是不巧,我想拍的人,也从未从我手中逃脱过。」
波斯猫与杜宾犬……想来这场追逐游戏应该会挺有趣的。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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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0
「免谈!」这是他唯一的回答。「我说雅哥,你还真是不死心,都快两年了,你还是每个礼拜的这个时候来找我,叫我回家……」
「因为你是我弟弟呀!纵然家里的长辈们唾弃你的身世,可是你体内流的是跟我相同的血液啊!」樱野雅人打断樱野攸己的话:「况且,你的能力也比我好。」
「哥!」樱野攸己为难的开口,一双火红眼瞳却不看他。「我恨感谢你给我这间店让我不必担心吃、住的问题,也很感谢你关心在二丁目过这样堕落生活的我,可是,请别再用樱野家的舞蹈来评论我好吗?」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舞蹈实力如何,可问题出在他身上所流的那一半血液,那是污染樱野家纯正血统的证明。
「我的舞蹈只会出现在二丁目,几年前发生的那些事,就随着时间将它淡忘了吧!」
以前,他是日本歌舞伎界中的名人,他的海报、照片一直都出现在东京街头的每个角落。
彷如颇负盛名的明星,他的一举一动也曾成为日本的流行焦点。
月寻屋的红叶狩,这个名字常被那时的年轻人挂在嘴边。
因为他的声名,让樱野家的人更不想放过他。
除去具有被称做是神之子的白子外表,他大红的变瞳更是特殊,再加上过人的舞技,自然没有任何人愿意放掉这种人才。
但问题就出在他身体内所流着的另一半歌妓wunv的血统。
他是私生子,即使旁人不特意谈论此事,但在樱野攸己眼中,他们的言行举上皆带点讽刺他的意味。
因此他累了!厌烦自己每天像个漂亮的娃娃般任人摆布,也讨厌他们看着他时眼中所露出的异样眼光,他无法再忍受那极每天重复跳着一首又一首不带任何感情的舞蹈。
所以他逃走了,瞒着家里的人,逃到有污秽之流称谓的二丁目。
而帮他逃脱的,就是跟他最亲近的樱野雅人。
知名歌舞仗舞者--月寻屋的红叶狩消失无踪,如同神之子一般,自人群面前回到他的归属之处。
这标题足足让他笑了大半个月。
他们竟然有办法变出这样的标题,樱野攸己实在佩服樱野家那种奇特的处理手法。
「你确定在这里跳舞就可以满足了?」
「是不能。」樱野攸己两手抱胸,淡白柳眉一挑,「但我自有方法可以解决。」
他听不太懂樱野攸己话中的意思,不想再问清楚,却被开门的声音阻断。
「樱野?难得哟!早起开店啊?」来者面带温和笑容,却在见到樱野雅人之后便冻结。「呃……我会不会妨碍到你们兄弟俩的谈话了?」
「不!一海,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樱野攸己露出温和一笑,推着樱野雅人走出店门口。
「攸己,我……」
「抱歉!雅哥。」樱野攸己再次打断樱野雅人的话:「要我回去,已是不可能的事,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弃舞蹈。」
他温柔的营樱野雅人绑好颈子上的围巾,续道!「我并不只是必须在樱野家为我打造好的华丽舞台上才可以跳,相反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将是我的舞台,而这间伊甸园酒吧,自然就是我的休息场所。」
拍拍樱野雅人的肩,樱野攸己微微一笑,回头步回店中。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16
level 10
池袋车站,每日至少会有五、六十万人次进出,而东、西车站口处就是西、东武百货,为池袋东、西口的重要地标。
走下电申,武晃杰走出池袋西口站,往他记忆中的池袋西口公园走去。
不久前还在台湾播放的日剧中,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座公园了。
池袋西口公园混乱、嘈杂,是时下年轻人聚会的地点,也是街头表演艺人偶尔会造访的地方。
走到这儿,武晃杰左右环顾了四周一下,选了个位在角落的矮墙坐下。
执起相机,以俐落的手法调整镜头,他快速拍下活跃在广场中的年轻身影。
拍照,是他来日本的主要目的。
能够以自己的兴趣作为赚钱的方式,他当然高兴,只不过当他在台湾找不到他所要的素材之后,他只好告别家乡与朋友一同来到日本。
叹了口气,武晃杰放下相机低头回想。早上刘升平说要去找工作后就出去了,而他因为不愁生活费,且所居住的公寓租金又是两人共同负担,所以倒也不急着跟他出去找工作赚钱。
现在他最在意的,还是前几天在二丁目碰到的那个人--
那个看似纤弱的男子。
虽然在得知他是何种人后难免感到震惊,但想拍他的念头还是强烈的停留在他脑海里。
昨晚的记忆有点模糊,但他感觉得出另一个性格的他,似乎做出了某些超乎他所能接受的事……
吻?对了!那时的他竟然因嫌他大吵而吻了他数次!
唉!真糟糕!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双重性格总有一天会坏事,但却没料到他惹出的竟是这般令人害臊的事。
「我的天啊!」昨天回到家后除了跟刘升平大吵一架,骂他没有道义抛弃他独自跑掉这件事外,他满脑子塞的全都是那个美丽的白色身影。
那温暖又带点甜腻的吻,让他难以忘怀……
摇摇头,武晃杰努力将脑海中的绮想甩开,试着思考他心中其它的疑惑。
为什么不能在二丁目拍他?拍摄他得付上一笔他满意的费用?那得要多少他才会满意?
无力的抬起头,在几乎快望到蓝色天空之际,有幕一闪即过的画面让武晃杰吃惊的移回视线。
在他面前某间大楼有块大看板,通常旅游杂志上刊挂的都是某些知名明星,然而现在出现在他眼中的却是……花见?
一身鲜红的日式和服,一手执剑、一手拈樱枝,雪白的长发随意扎起,白得不可思议的脸蛋上有着火红艳唇和彷若染血般的双眼;他的背后是座黑色舞台,整个画面就好象他正与黑暗战斗一般。
「花见?不……」巨大的看板上写着「红叶狩」三个大字,旁边的日文小字则是这么为的--
一九九九年舞蹈界明星,难得一见的天才!樱野流古舞蹈、月寻屋的樱野攸己.红叶狩。
「樱野攸己?月寻屋?红叶狩?」
雪白的皮肤、火红的双眼!没错,是他!
一九九九年?距离现在已有三年了……
突地,有道熟悉的人影走过他面前。
花见!武晃杰难掩欣喜的拉住那名正要走过他面前的青年,帽子下的长发闪着耀眼白光,而他也在对方转身想骂人的那一瞬间顺手摘下了他的墨镜。
「果然是你!花见!」
「啊!我的眼……」见光的那一瞬间,樱野攸己马上遮住眼睛蹲了,「混帐东西,你想害我瞎掉吗?把墨镜还我!」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17
level 10
从第一眼见到樱野攸己时,他就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个人,是个可以轻易融入任何景色的人。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让心中的那个他和平时温和的他同时这么想以他为主角而拍摄他。
武晃杰这么认定着,极力忽视心中那份莫名的微小悸动,执意这么解释它。
「这算是搭讪吗?」
武晃杰突然开口的话让樱野攸己登时瞪大了眼,片刻过后,他的笑意更深。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真的,他不反对这种说法。
第四章
站在店门口,武晃杰一直迟疑着要不要走进去。
茶沙龙L'EPICIER,从池袋西口公园走到这里花费 到五分钟的路程,它位于丸井in The Room风格家具百货二楼,是个看起来相当高级的一间店。
「喂!还呆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
樱野攸己将武晃杰拉进店里,并早他一步坐在玻璃窗旁边的座位上。
「第一次来这种店吧?」樱野攸己摘下墨镜和帽子,点了一些餐点后又朝武晃杰笑了下,「点啊!这间店可是来自法国的红茶专实店,不点些特殊的红茶来喝喝的话多可惜,有两百种耶!」
哈哈!这只杜宝犬居然会因为陌生的环境而感到慌张?唔……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日本人……
有点不适的张望了四周,武晃杰缓缓开口:「你常来?」
「还好,可是我很喜欢这里的茶点。」轻辍了一口送来的茶,切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入口。
微蹙着眉,武晃杰叹口气后将目光移至桌前,却随即被桌子上那些突然出现的东西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满桌与巧克力相关的食品,不仅有现在樱野攸己正在吃的巧克力蛋糕,还有巧克力饼、黑森林蛋糕、巧克力蛋卷、巧克力面包、巧克力糖饼、巧克力奶酥……全都是乌黑得可以的甜点。
「你……你不会觉得点得……太多了吗?」看了下帐单,每一份甜点的价钱都将近日币三百元。哇咧我的妈!一个一、两口就可以解决完的甜点竟然这么贵?
「放心!我吃得完。」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武晃杰面有难色的移开双眼,静静的喝着他点的热红茶。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武晃杰。」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19
level 10
看着樱野攸己一副吃得相当开心的模样,武晃杰不禁也有极好象很幸福的感觉,但下一刻,他随即又压抑住内心那股悸动:「我想……应该不是这种问题。」
「那又是什么样的问题啊?」停下进攻甜食的动忤,樱野攸己舔了舔沾黏到巧克力的手指。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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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0
天!怎么男人也会有这样妩媚的动作?
武晃杰再次撇开头不看他,然而骤然快速跳动的心脏却仍旧相当有力的剧烈鼓动着,一时无法平复。
突然,樱野攸己就好象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叫了一声,自然也把武晃杰吓了一口跳。
「怎……怎么了?我……我可没乱想些什么……」因为心虚,所以他扯了个可笑的谎。
「你在说什么啊?」樱野攸己半拧剑眉,哑然失笑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有件要紧事要办。」
看他露出轻松自在的笑容,武晃杰不禁拧眉困惑的开口:
「什么都先别问,也什么都先别说。」樱野攸己截断他的话:「差不多了!今天就先这样,其它的……以后再说。」
武晃杰因话被打断,双眼望进樱野攸己那如红钻般的眼瞳之中……
他那美丽朱红双瞳有他的倒影,梦幻般地闪着不可思议的水光。见他停下了手边进食的动作,站起身,粉色薄唇微微勾出如新月般的温柔笑容。
「你的道歉,就先暂时保留着,也许下次能再这么有缘的见到面……我会跟你索取的。」
2009年02月07日 15点0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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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要跟他讨论拍照的问题!
武晃杰回到家后,才突然想起这件事。
有缘再见?他怎么能让两人之间的情缘被上天的安排所掌控?不成!干脆到二丁目找他好了!
打定主意,武晃杰马上起身走到玄关处穿鞋。
「等一下!你这家伙是想到哪里去?」
刘升平挡在门而,双手扠腰、拧紧眉头,瞧他鞋还未脱,背包也还未放下,可见他才刚开门进来。
「你回来啦!那正好,就由你看家吧!一武晃杰穿好鞋站起身,随之拍拍到升平的肩,对他微微一笑,
「你给我等一下!」刘界平田次挡住他的去路,「什么正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他才一回来就撞见他要出门,不邀他一同出去就算了,竟然还叫他看家?这算是什么好朋友?
半眯着眼望向刘升平,武晃杰反倒是毫不在意的倚在门旁问:
这么想知道他要去哪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也想跟去!
「我想你应该不会想跟我到那个地方的。」
武晃杰说的很肯定,而他的语气也的确让刘升平退缩了下,但想知道的事他还是得要问清楚。
「哼!本大爷有什么不敢跟的?你敢去的地方,我岂有不敢去的道理?别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会怕!」刘升平右手一挥,倾身向前,「说吧!你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只要不再是一堆同性恋、变态聚集的地点,他都还挺感兴趣的。
然,事实总是相当残酷的……
「二丁目。」武晃杰的话将心中正燃烧着火焰的他打入冰坑,「就说吧!你不会想要去的地方。」
无言,好象只剩冷风吹拂及听见一片枯叶飘落的声音,很冷的感觉渐渐随着武晃杰的话尾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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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东亚最繁华的地区。
纵然处在这个充满活力的都市中,但武晃杰的心思却始终牵系着脑海中的那个身影。
已快要一个礼拜没见到面了,在这几天中,不论他在做什么,他的脑海中总会不自觉浮现他的身影。
为什么?这极强烈的……想见面的欲望究竟是……
「可恶!」
都该怪他那个勉强算是好友的家伙,上个礼拜六那天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拼命阻止他去二丁目,说什么这是为了谁的未来,有听没有懂的怪理由。
而那天也因为被他这么一闹,原本可以赶上的电车最后全没赶上,而那可以轻易见到那个人的机会也就这么破坏殆尽。
他其实只是想找那个人谈谈拍摄的问题罢了,为什么刘升平那家伙却紧张得好似他要跳入火坑一般?
「该死的!」武晃杰脱口而出的中文引来周围群众的注目,想当然耳,因为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可不是台湾,而是充斥着日本人的东京街头。
移开手中的相机,武晃杰无视那些称得上异样的注目眼光,朝身旁矮墙坐了下来。
梭巡四周一会儿,随处可见奇装异服的日本人,这里还真不愧是日本年轻人的流行指针。涉谷,这种类似角色扮演的装扮实在一点也引不起他拍摄的兴趣。
他还是想拍那个有着一头白发、一身雪白肌肤和一双如火焰般赤红双眼的男子。
二丁目名人花见,也是曾轰动一时的日本舞蹈界名人--月寻星的红叶狩.樱野攸己。
樱野攸己……为何这名字聪来就是那么的适合他的外表呢?
攸己,这名字的发音跟「雪」的日文发音一样,而樱野这个姓,就如同开在野地的樱花一般,坚强又带着一缕忧愁。
猛地,武晃杰放下相机猛摇头。
不行!他真的没办法再去思考别的事情,现在他的脑子里全都是樱野攸己那双魅惑的红眼,无法抛开,想见他的念头如同浪潮般向他席卷而来。
为什么?他也不过才见他两次面而已,为什么此刻会如此思念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中国人。」
低沉熟悉却又带点稚气的声音传入耳中,武晃杰随即抬头一望。
「樱野?」
眼前出现的青年虽背对着光、戴着太阳眼镜,但垂在帽沿边的白发和那白若卵石般的皮肤却让武晃杰一眼便认出了他。
樱野攸己?他竟然……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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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痛痛痛……等……」
看他坐在那个地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还以为他还是之前那个仔欺侮的性格,结果却不然!
该死!早知道这家伙此时的性格是那晚的疯狗性格的话,他才不会白痴的跑来跟他打招呼!
樱野攸己愤怒的想甩开箝制住他的那双大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使使出再大的力道,那双大手却依旧分毫不动。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下。」
「谈一下?不行!我有事要办,连半下都不成!」樱野攸己想靠扭转手臂来挣脱武晃梁的箝制,但效果还是一样。
「事?我想你要办的事应该不会比我想跟你谈的事还来得重要!」
这是什么烂道理?哪有人这样霸道的认为自己要谈的事绝对比别人要做的事还重要的?他简直是不可理喻嘛!
「喂!你当你是谁啊?辅导学生的老师吗?快放手,听到了没有?要不然我就要喊……」话还未说完,武晃杰下一个动作却让他怔愣。
「你喊啊!」他一手制住他的手腕向后,迅速靠近他的脸,而放开的另一手则轻缓拿下他的墨镜,「你若敢喊的话我就当众亲你,跟先前那次一样用吻封住你那不安分的嘴……」
温柔的神情配上温柔得可怕的笑容,武晃杰说完后竟还轻柔地将他鬓前的白发抚至耳后……一连串从外人眼中看来就好象是一对恩爱情人般的动作,在在让樱野攸己瞪大他那双漂亮的红瞳,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还能说什么?这里又不是新宿的二丁目,他如果大喊,也许还会出现一堆仰慕他的人来揍这只已有疯狗倾向的武晃杰,可……现在他们所待的地方,不管他怎么大声呼救,大概也不会有人理他吧!
因为……现下的这极情形已让旁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的了……
该死!该死!就因为天时、地利皆不利于他,所以他只好不加反抗,乖乖的闭嘴跟着他走。
Cafe Madu,一间颇有名气的午后咖啡厅,离涩谷车站约十分钟的路程,樱野攸己则真的相当安静的让武晃杰拉着他走了十多分钟。
选定了一个角落的座位后,武晃保让樱野攸己坐下后才想开口,却先被樱野攸己给抢先一步。
「好!你说吧!说说看你想谈什么?」樱野攸己又跟之前一样点了几道甜食,「敢威胁我?这一次的所有支出都让你付!」
「可以!那这次就当是我向你搭讪。」
武晃杰这么认真的回答让樱野攸己不由得怔愣了下,半晌,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撇过头。
「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会让人误会!」
「喔?误会什么?」
这可有趣了!前些日子他不是才刚「搭讪」过那好好先生性格的自己吗?怎么现在他却会有这么有趣的响应?
武晃杰挑了下眉,啜了口咖啡后,才好整以暇的看着地那原本惨白得不象话的脸蛋染上一抹红晕。
如道眼前的人正用着看好戏的眼光打量着他,樱野攸己更是气愤的拿起叉子切了块蛋糕放入口中,不再说话。
「喂!日本人樱野先生,话不要在中国人面前拿巧克力蛋糕出气,那蛋糕挺可怜的。」
「啰唆!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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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提出我满意的价码再让你拍!」甩开那一直箝制住他的手,樱野攸己头一甩,站起身想再次离开,随即又被武见杰拉住。
「你也有点分寸行吗?我不是说……」
「一百万。」武晃杰手一施力,便轻易让樱野攸己坐进他身旁的位子里。
「拍完一卷七十二张的底片就给你一百万日币,这价码你满意吗?」
武晃杰突然说出这数字,让樱野攸己不禁张大了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百万?他有没有搞错?拍完一卷底片给的价钱是一百万?
「我拍照通常不会只拍一卷底片而已,最起码也得拍个十几巷,到时……我想这钱应该很好赚。」武晃杰单手扣住樱野攸己的手腕,一手撑起下颚,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
有点奇怪!樱野攸己皱紧淡眉,不相信的看着他。
「你不会是某个电视台、报社或杂志社派来的狗仔队吧?」
嘴上说得很好听,可是拍完之后就会溜得不见踪影,再来,杂志、周刊、报纸上就会出现像「前知名舞者--樱野攸己的放荡生活密事」这种字样吧!
这种事他以前就遇过一次,所幸在演艺圈认识的名人替他压了下来而未将事情闹大……
「不!我只是个从台湾跑来日本追求理想的小摄影师而已。」
武晃杰的笑容让樱野攸己更加无法相信他,「那又为什么想拍我?」且还提出这么高的价码?
就好象可以看到樱野攸己心里所想的事情般,武晃杰开口又说:「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来日本打算……」
话还未说完,武晃杰便瞧见樱野攸己伸出他的手摆在他面前。
有点不能理解他这种动作有什么意义,但随即又听到他开口:「你的书呀!应该有出吧?我要看!」
「喔!对……我的书在日本并没有……」武晃杰打开背包拿出一不摄影专辑递给他,「今天只带来一本,其它的在家中。」
樱野攸己看到书籍的封面是点点金黄,宛若华丽的金色花雨一般,不但令人惊艳,又带点熟悉。
好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好象曾经见过这张照片一样……
「如同日不的樱花雨,在台湾也有这种时候,学生放暑假的那段时间,在这种花树下也可以感受在日本赏樱花的感觉,不同的只是花的颜色而已。」
翻开书,樱野攸己发现里头连续几张都是相同的主题,是一本以金色花朵为主题的摄影集。
「这花叫什么?」
「金急雨,原名叫阿伯勒。」
「金……金什么?你说的是中文吧?再念一次!」樱野攸己似乎是相当感兴趣的要求他再说一遍。
「翻译成日文就是来得快、去得快的金雨,它的中文念成『金急雨』。」武晃杰试着解释给他听。日文的意思,樱野攸己虽然懂了,但后面那三个中文字音他仍旧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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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明信片一直都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扮演着安慰他的角色,从以前开始,他就一直期望着能跟拍摄这相片的人见一次面。
「你……既然你知道这种花名,也懂得拍照,那……那你认识拍摄这明信片的人吗?」樱野攸己掀起武晃杰的衣领,「难道说……这是你拍的?」
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给他遇上吧?
「的确是如此。」武晃杰笑着移开樱野攸己的手,拿过那张明信片,「瞧!这右下角的小小三个字就是我的中文名字--武晃杰。」
微微勾起一记温柔的笑,武见杰直盯着手中的明信片,「啊……好怀念,我以前只要一拍到好照片就会把它做成明信片到处寄,而这一张,则是我最满意、也是唯一寄到日本的一张。」
他再朝樱野攸己露出温柔如风轻拂过脸颊般的一笑,「你能这样珍藏一个陌生人所寄的明信片,让我好感动……」
这段话就好象是一颗温柔的水滴一般,打进了樱野攸己的心底。
好象听到有水滴落在池面的声音,在那深处的平静心湖似乎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忽地,樱野攸己的脸上竟滑落了一滴泪。
「咦?奇怪……」眼泪……怎么流出来了?
他哭了?为什么?樱野攸己不解的抹去泪水,但火红的双眼却好似飘染上一层薄雾。令他上不住流下一串又一串的泪雨。
那苍白不似人间之子的脸蛋微微恤红着,绝美的银色眼帘因泪水而更加闪亮,略淡的淡白柳眉轻拧,如火红蔷薇般的宝石双眼滢滢漾着水光,而那滑落的泪就宛若水晶一般剔透……
心好疼……眼前的这人突然哭泣的模样让他好心疼……
「呃?唔……怎……怎么哭了?」武见杰伸手拂去那一直滑落的泪,「别哭呀!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并不拒绝武见杰的大手抚触,那传递过来的体温甚至让樱野攸己感到一阵温暖。
「樱野?」
武见杰低沉的嗓音在樱野攸己耳中听来好温柔,让他忍不住放下心中的那一丝防备。
「呵呵……好奇怪……」樱野攸己笑了笑,罕见的浅淡笑容爬上绝美脸蛋,「为什么你的明信片会那么刚好的寄到我手中,然后在几年后咱们又偶然的相遇?你不觉得这很……」
「很神奇?」武晃杰也跟着轻柔一笑,「能遇见你,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热……樱野攸己那再次掉出的泪珠滴上他的手背,感觉起来……好灼热……
武见杰轻抚过他的脸颊,他从没发现泪珠竟能漂亮到让人觉得它的滑落是那么可惜。
忍不住的,武晃杰凑上俊脸吻干他的泪……
一颗、一颗泪轻轻的吻着,不忍让泪滑落,不放过任何一颗晶莹泪水,最后,他吻上了那滑落在唇边的最后一滴泪。
「我喜欢你,樱野……」武晃杰捧着樱野攸己白皙的脸蛋,认真地直视他那双火红的眼,「虽然这对你而言可能像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我却是认真的。」
他轻柔的抬起樱野攸己的脸,吻上他淡口的银色眼帘,二打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时刻,你的身影就一直徘徊杆在我脑海,让我无法再思考其它的事。」
「唔……等……」
「你不喜欢我的吻吗?」武晃杰温柔的亲吻着樱野攸己的软唇,拂去他脸上的泪痕,低沉地吐露出炽热的言语:「难道你……讨厌我吗?」
樱野攸己缩起身子,抬手捂住那一直凑在眼前的唇。「等一下!」樱野攸己皱眉瞪着武见杰,「你好歹也看看情况再发情好不好?」
我的妈呀!眼前这个人果然有双重性格,说变就变,一点也无法控制!
突然的告白就已经让他整个脑袋瓜顿恃一片空白,接着他又慢慢的接近他,将他逼坐上洗手台,无处可逃……
天啊!如果有人突然开门进入这间厕所怎么办?虽然他居住在二丁目,但那并不代表他在外面也可以像是在二丁目那样开放啊!
「你讨厌我?」
「这怎么可能?」
真是气死他了,他的行为像是讨厌他吗?应该没有吧?就连他的吻,他也……猛然地,樱野攸己颐时尴尬的撇过头。
方才……他好象突然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说出了一句有点暧昧的话……
瞧见樱野攸己那突然拧眉不看他的动作,武晃杰只觉得眼前这个白皙如空的出人在这时看来好可爱……
知道现在堵住他所有退路的男子眼中带笑,虽不快,但逐渐加大的尴尬却让他不得不弃械投降,失去想反抗的战斗力。
「你……讨厌我的亲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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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句教人脸红的话。
略微停顿了半晌后,那张依然不肯抬头望向他的粉唇微启--
「如果是第一次那种像疯狗似的吻就很令人讨厌!」
「那这样子呢?」武见杰轻抚上樱野攸己苍白的脸庞,爱怜的椅上前,在他唇上轻柔一吻,「这样你就不会讨厌了吧?」
樱野攸己呆了半刻,而后,他缓缓一笑,勾上武晃杰的颈了,主动靠上前去。
「是……不怎么讨厌……」
拈花狂徒【花街十二少】——花见 伊雪
第六章
午夜的二丁目,是疯狂、无人控制得了的夜之城,而在新宿这座夜都之中,二丁目的灯火,永远是最晚才熄灭的。
伊甸园,传闻是二丁目的花见所开的店。
然而他并不常在开店时进入店内,那间店是拜托他的朋友--相原一海管理,不过,开店的时问还是以樱野攸己的喜好而定。
今晚相原一海并未被通知来开店,因此,整家店此刻正漆黑一片,但……鲜少开张营业的伊甸园,此刻正弥漫着一股暧昧的粉色气息。
空荡的店内有着自夜空洒落的金黄色月光及满天耀眼的星斗。
「除了你,我不会再对别的男人这幺做……」
男子低沉带点磁性的嗓音为冰冷的空气加上一抹温暖,在平广的无人舞台上,他轻轻吻着他的背颈,在他耳边低语。
「呵……那意思是指女人就可以?」这话立刻引起另一名男子的不悦。
只见他一把拥住樱野攸己,抚上那还残留在他雪白颈子虑的红印,「你希望这里再多留一个齿印吗?」
「你这只疯狗!你敢?啊……」不等樱野攸己挣脱,武晃杰张口啃上原本的齿痕。
宛若爱怜一般,武晃杰只是轻轻啜咬,舔吻着那发红的印痕,「我留下的……」
「没错!这整个二丁目也只有你敢如此霸道的留下这难以抹去的齿印!」樱野攸己白了他一眼,但下一刻,那张说话的嘴却被吻住。
轻舔着发红的热唇,武晃杰半眯着鹰眼压上樱野攸己,他将他压在舞台的地毯上,冰冷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摩挲着他微露在外的腿。
「这张嘴还是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吵、死、了。」
「呵呵!你不也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霸道又不讲理!」樱野攸己皱眉撇过头不看他。
居然在这种气氛极住的时刻说出那种宛若冬天溪水一般冰冷的话,他是想吵架不成?
突然有一股凉意自下身袭上,当樱野攸己意识到时,武晃杰早已褪掉他下身的所有衣物。
「等、等一下!你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樱野攸己想阻止那一直往上爬升的大手,但武晃杰却一手扣住那还想反抗的两只手。
「你确定要在这儿……会冷……」
樱野攸己慌张的想挣脱,拼命的扭动身体想逃,却始终被武晃杰定得死死的。
混帐!他这个号称二丁目邪媚红花的花见居然在面对这档事时会有想逃的念头?怎幺会这样?就算是当个总受……在平常他也都是属于主导的那一方啊!为什幺这时面对他却…… 、
觉得樱野攸己的表情相当有趣,武晃杰笑笑的凑近俊脸又是一吻,「冷?恐怕等会儿你就不会这幺想了。」
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樱野攸己只瞧见他那张俊逸的脸蛋,漾上了一抹讨人厌的暧昧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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