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闪光] [FL架空同人文]守护骑士的盗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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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wolflee 楼主
总觉得牙姐跟雷姐很投契,都是同人类型的人啊。
如果不是牙姐已经有班尼拉,牙姐是不是能跟雷姐成为CP呢?
(三角关系虽然也很不错,有些同人三人的三角关系写得很精采,但牙姐移情别恋总觉得很奇怪wwww)
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只看一篇中文的FL文QAQ,
所以就想自己产粮QWQ
如果觉得文笔不好,请大大力地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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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眯起眼睛,在树荫下望向没有树荫的河道份外刺眼。每逢雨季,河水如同猛兽,冲走河道上的死物活物,村民只能踩着系在丛林两旁的组绳渡河。到了旱季,河水却变成能涉水而过的潺潺小溪,留下一道分割两边丛林的广阔低谷,足够十架马车并排而行。经验丰富的商队都会喜欢经低谷穿过森林,因为低谷视野开扬,容易看到并抵挡魔物袭击。
结果通通堕进牙的陷阱了,就像那列前行的队伍。是贵族和他的骑士吧?还拖着一辆小马车。很好,贵族通常都很蠢。尢其是这种身形臃肿、夏天都穿着大衣的中年伯爵,地中海加上猥亵的八字倦须,一看知道他长年宅在家等收租,没甚么常识。
「停!」领头的骑士伸手挡住旁边的伯爵,一行人停在粗绳前,她望望河谷最左侧孤零零的黑马,黑马背着两个神秘黑箱,望望再前方连接谷底与河岸的斜坡,说:「A小队,侦察河岸两旁有没有陷阱。」
 啧啧,这骑士危机感不错。
「查甚么查!嫌时间不够赶吗?」
「但……」
「走!」
伯爵一声令下,骑士不敢吭声,继续策马前行。她不忘四处张目,隔着头盔仍能感受那炙热的视线。
可惜可惜,如此优秀的骑士竟配上这种蠢主子。
牙对身后的同袍比比手势,从树上一跃而下。
「Surprise!」
牙在劲风中哈哈大笑,享受着众人错愕的脸。她从容拔出双头矛,右脚背勾着粗蝇,乘着下堕的冲力闯进措手不及的队伍。她一手拨开骑士的兵器,另一手抱起伯爵,借助冲力把伯爵当成肉盾撞开人群,滑到河谷另一端,精准地降落在早已整装待发的黑色骏马上,直直冲上斜坡,逃向树林深处。
「A小队跟我追!其他人看守马车!」
切,计划被识破了。算了吧,把这个肥宅里里外外扒清光,收获都不错啊。
牙哼着歌儿,完全不担心会被追上。巴哈姆特很强壮,就算背上两个胖了子都游刃有余。反观那些骑士啊,除了身上盔甲,每匹马都绑上两个又大又长的包裹,那是他们的组合盾。只要队长一声令下,骑士们就会迅速用盾砌成龟阵,把主子保护在内。简单来说,骑士就是个坦,就算丢了盾牌也要做肉身保护主子的肉盾,一个重装上阵的坦怎可能跑得比轻盈的盗贼跑得快呢?
随着深入树林,翠绿的残影变成墨绿,哒哒的马蹄声愈来愈小,仍一直紧随着牙。是谁有如此能耐?牙回头一望,果然是那位领头的骑士。她跨下的白马鬃毛整齐,四蹄坚韧有力,跑过颠簸的羊肠小道,跨过颗颗大石朽木仍如履平地,浑身上下散发着桀骜不驯的英气,是罕见的良驹呢。牙玩味一笑,割开身边一根粗蝇,大树随即倒在骑士身上。骑士旋即从包裹拔出大刀,把大树砍成几断,另一手拿出第二把大刀,把大树砍得更碎。手起刀落,一阵光影,只剩下木碎飘飘。
竟然是大刀不是盾牌?有意思。牙随意挥舞长矛,更多的大树、大石、碎石堆、绊马绳排山倒海倒向骑士。骑士和她的白马不慌不忙,舞动大刀,能砍则砍,能跃则跃,能逃则躲,再多的陷阱也逐一击破,以稳健的节奏逐渐赶上。
眼前是最后一个陷阱了,牙迟疑一刻,巴哈姆特马上甩头咬开绳索。「喂喂!等一下……」两根钢丝弹出,一根位于马脚附近,另一根位于骑士胸口左右。要停下来已经不可能了,如果马跳起,骑士一定会身首异处;如果骑士割断钢丝,钢丝的弹力加上冲力仍然会造成严重伤害,是要置人于死地的陷阱。
白马躬身跳起,骑士踏在马镫,借力跳起,在空中翻滚一圈,安然降落马背。
厉害厉害!完全是人马合一的境界!小巴你要好好向人家学习啊!巴哈姆特不满地嘶鸣,又突然发足跑得更快。
前方的光点愈来愈大,牙冲出丛林,在寛阔的崖边大石勒马转身,双手把矛横推卡着骑士剪刀般的交叉横砍。眼见攻击不果,白马瞬即蓄力后跃,与牙拉开距离。
「从来没有人能挡住这招啊。」骑士的声音温婉厚实,坚挺的姿态散发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牙仔细观察这对大刀,那是一对外型奇特的刀,像个反转的「L」,刀刃为羽毛状,上面刻有锯齿状暗花还有牙看不懂的文字。
「我也没见有人用这种大刀呢。」牙策马踱步:「你倒不担心会打伤主子吗?」
「你先担心自己吧。」
白马纵跃,骑士高举大刀猛力砍击。牙冲向敌阵,举矛格挡,巴哈姆特前脚踢击白马胸口。白马脚歩不稳,骑士旋即借击矛之力打个前空翻,降落在黑马身后,转身顺势斩马脚,被牙用矛挡住。骑士挥刀转向另一边,牙分开双头矛,用矛头凹槽卡住大刀。
骑士距离身后的万丈深谷只有这么一小步,可能只要牙再使一点劲,或者巴哈姆特踏一小步,就会被绵绵绿丛吞噬。头盔的狭缝中,冰蓝的瞳孔没有丝毫畏惧,平静而专注地紧盯对手。
「小巴,退后。」
牙渐渐减少施力,小心翼翼地后退。骑士起初不敢懈怠,后来也逐点逐点放松崩紧的肌肉,回复双手半垂的备战姿势。
沉默良久,骑士开口:「……我不会以主子作为交换,你死心吧。」
牙噗哧一笑,轻笑着翻身下马,无视骑士的大刀,从容走进骑士的攻击范围:「比起那个死肥宅……」她微微躬身,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更想要你呢。」
「……」
右手反手握刀,咔的一声,骑士一个右勾拳把牙击倒在地。怎料后方的巴哈姆特突然发狂,举脚把骑士踢出边界,顺便把背上的伯爵甩出去。「喂!」牙连爬带滚爬起来冲向崖边,却被巴哈姆特拉着衣领,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没入于绿丛中。该死!牙不耐烦地甩甩头,倏然纵身往下跳,挥矛割开被黑马咬住的衣领,化为空中一颗蓝色子弹。
别死啊,别就这样死去啊……
巴哈姆特无奈地叹息,也跟着跳下去。它在下坠的瞬间调整好角度,后脚一踏,向牙发射。牙伸手抓住黑马的颈项,翻上马背,瞄准林中一条枝叶较稀疏的小径,在急促下堕中等待。
当树顶清晰可见,牙启动黑箱的机栝,一双金属制黑色蝠翼展开,死亡下堕旋即变成悠闲滑翔,掠过大遍盎然绿意。牙跳下来,蹲身降落小径。
希望她死不了吧。牙沿着小径,朝悬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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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死掉了啊??!!」
树枝和树叶散落一地,骑士的头盔落寞地滚到一旁。沿着地上的向花望去,树顶透出的光线的中央,骑士一刀一刀斩向已经血肉模糊的伯爵。
「不是已经叫你派人调查吗??!!」左一剑,血花溅出美丽的弧度。
「这么有种就别找骑士团保护你!!」右一刀,大片皮肉狠狠撞到树干。
「把这星期的薪水还给我!!!!!!!!」骑士高举佩剑,伴随嘶吼猛力刺进心脏,尸体动了一下,鲜血如泉水般喷向八方,溅到牙的脚边。
骑士抬起头,瞪着一脸错愕的牙,气喘吁吁。逆着光,牙只看到阴沉如墨黑的脸,淡粉红的头发泛着光,几撮刘海和垂在右肩的卷发夹带血珠,无力地摇曳。鲜血渗进盔甲斑斑驳驳的刮痕,混杂着枝叶碎屑和啡啡黑黑的陈旧污迹,大概是洗擦不了、堆栈多时的泥巴和血污吧。
「他死了,」骑士拔出剑,疲惫地转身:「你高兴吧。」
牙耸耸肩,翻下马,在肉酱中翻找中任何值钱的东西。
骑士蓦然回首,冰蓝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和喜悦?
「你是……约尔巴‧瑜‧牙?」
骑士一扫疲态,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牙。牙听到骑士语气有异已提高警觉,在骑士转身一刹向后跳,把双头矛分开变成双矛模式:「都已经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认得我。」她苦笑。
「当然,S级悬赏清单的脸,我每张都牢牢记住。」骑士狂喜,暴风雨般的剑招剑剑指向要害。GIL啊!GIL啊!GIL啊!她的眼神如此诉说着。剑招力道不大,剑一碰到矛马上收起换招,连绵不绝愈来愈快。牙节节后退,眯起眼睛在残影中以直觉格挡,一不为意踩到碎石,稍失平衡使骑士瞄准毫无防备的心脏。
机会!骑士瞳孔收缩。
巴哈姆特闯进战局,用前脚把骑士踹到十几米远。它发狂般拉着牙的衣袖小跑,牙翻上马背,逃逸无踪。
「莎拉……」骑士捂着腹部,蜷缩在地。半合的双眼望见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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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骑士前后吃了两记巴哈姆特的飞毛腿,大半天都应该爬不起来,牙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回去大本营,在林子里绕了个大圈。夜幕低垂就生个火,以手臂为枕,树桠为床,倚在树上。
「还以为是忠诚的骑士,」牙随手摘下身边的莓子,抛进嘴里。
「说穿了,只是个贪钱之徒。」甘甜的汁液溜进喉咙。
「以牙的身手,应该很容易找份更好的工作吧……」
「说甚么屁话?!我保护你绝不是为了钱!」
汁液溜走,留下阵阵苦涩徘徊口腔,挥之不去。
明明是甜的果子,怎么突然变苦了?牙仰望星辰,伸手抓两抓,颓然垂下。
果然办不到啊。
苦涩倏然变成一把火,沿着食道蔓延开去。这果子,有毒!五脏六腑彷如被千针所击,辛辣直冲喉头,呛得双眼泪水直流。牙忍不住干咳几声,惊动了树下的巴哈姆特。慌乱的马蹄声渐远,不消一会儿又回来。它用前足猛推树干,把牙摇下来,一边用前蹄按紧牙的双臂,一边磨碎口中草药,俯身把草药塞牙嘴里。
「唔!」牙不断扭动,尝试紧抿嘴巴,开始抽搐的肌肉阻止不了草药汁液从唇边渗进去。巴哈姆特趁机把整颗草药团顶进口腔深处,让汁液逐点逐点流进胃里。
良久,一人一马回复平静。巴哈姆特松开牙,责备性地轻推她,嘴里嘀咕听不懂的牢骚。
第二次了,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
急促的马蹄声又响起,巴哈姆特听到动静马上跑上前。牙缓缓坐起来,黯淡的营火下看不清来者何人,只听到巴哈姆特暴燥的嘶鸣,和马匹碰撞的低沉撞击。「小巴,是谁?」牙喊道。
一匹白马缓缓走进火光。尽管它喘着气,仍不减丝毫高贵优雅。它来到牙面前,噗的一声,前足跪低,卑微地低下头。
请你救救我的主人吧!它彷佛这样说。
原来是那骑士的马呢。牙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抖动:「我为甚么要救一个一直想杀我的人?」
白马把额头贴在地上: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牙沉思一会,掀起一抺坏笑:「那就做小巴的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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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马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倒溪边的在骑士。真亏她负伤也能走这么远……牙让巴哈姆特叼着火把,自己扶起骑士,让她倚在大石上。骑士浑身抽搐,大口大口地喘气,头发和颈项早已被冷汗湿透。火光映照出发紫的脸,血丝清晰可见。
是毒果子!牙连忙把口中的草药团塞进对方嘴里,但对方脸容仍然扭曲,不断传出声斯力竭的悲鸣:「莎……莎拉!……」手慌忙地想抓紧某种东西,却只能在泥沙上留下模糊的指印。
混账!等药力发挥,人都升仙了!
「水!」牙大喊,白马马上把水袋叼过来。牙扶着骑士的脑勾,把水灌进嘴里,倒了又呛,呛了又倒,失败了几次,总算令骑士吞下团子。
同袍都警告别把草药吞进肚里,牙也不知道吞下去会有甚么后果,但见骑士的抽搐已缓和,至少她不会死于毒果子吧?之后的,就自求多福了。牙慢慢解下骑士的盔甲,检查其他伤口。奇怪,一个看似身经百战的骑士,皮肤竟然这么光滑……吃了两记小巴的重击,竟然连瘀伤也没有?
牙正解开腰间的护甲,手背蓦然传来粗糙的触感。「莎拉……」骑士微微侧头,泛着熠熠泪光凝视牙。颤抖的手无力地握住她,也许只要她轻轻甩开,就再也举不起来:「不要……抛下我……可以吗?」
「班尼拉!对不起!对不起……」
「为甚么……要道歉?牙已经……很棒了。」
「是我未能护陛下周全!是我失职!」
「牙……」班尼拉伸出纤幼的手,颤巍巍地,抚上牙的脸。她列齿微笑,两颗小酒窝挤上眼脸。班尼拉 最衷心的笑容,一直是世上最美丽的事物:「……抱着我……可以吗?」
牙握紧骑士的手,把她拥入怀中,从后抱住。
「可以啊,一直都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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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为甚么你会在这里卖**?!!不用温习吗?」
「莎拉,那就是你姐姐吗?我是斯诺,多——
「放开那只脏手!」
「姐姐!不要——啊!」
「……」
「喂!你伤到莎拉了!」
「………
………
……莎拉你不够钱交学费吧……」
「姐姐!不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钱的问题交给我,你只管专心准备考试就可以了。」
「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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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银月高挂,为详和的灌木丛披上银纱。溪水缓缓流动,低沉地呢喃。
「姐姐?」
!?
雷光左顾右盼,在小溪对面的一撮灌木后捕捉到熟悉的面孔。「莎拉!」雷光站起来,一举步忽感到四肢酸软无力,跪坐在地。
莎拉歪歪头,转身踏着轻盈的步履走进漆黑的丛林。
「等我!莎拉!」
雷光爬起来,小跑几步又摔进溪里,被石块粗糙的表面擦破了脸。她双手使力,摇摇晃晃站起来。远处的莎拉叉腰向她挥手:「嗳~姐姐好慢噢。」再次转身跑开。
「等等我……莎拉……」
雷光扶着树干,跌跌撞撞倒在第二颗树,勉为其难抱住第三颗树、第四颗树、第五颗树……眼前的景物摇摇晃晃,视线中心的莎拉一蹦一跳,没多久就从视线中消失。雷光只能朝着莎拉消失的地方,奋力地走。在一处空地前停下来,跌坐在地。
「姐姐真逊呢,追不上就别追啊。」
雷光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声音来源。她抬起头,莎拉正高高的坐在巨杉第一根枝桠,摆动悬空的小腿。雷光看不清莎拉的脸,那是如此高,如此遥远,犹如融入了天色,和繁星一样触不可及。
我会追上的!无论如何我也会追上的!雷光不假思索跑上前,还未踏出第一步就已经摔倒在地。她双手使力,这次再也撑不起来,只好四肢并用,扭动腰枝匍匐而行。只要再加把劲,就办得到……她浑身沾满泥巴,如蛞蝓挣扎前行,举起啡黑的手,摸上杉木树根,把自己拉过去。左手抓着树干凸起处,右脚踩着树,一蹬,开始往上爬。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你,我一定会做到……
「姐姐啊,何必勉强自己呢?没有你,我还有斯诺啊!对吧?斯诺~」
「当然啊!」凭空出现的斯诺把莎拉抱起,蹲身一跃,跳往更高跳处,消失于雷光眼帘,遗下二人若有若无的笑声回荡于树林中。「莎拉!我也会好好照顾你!我……」颤动的手指终于支撑不住,直直堕向深渊。
「莎拉!不!不要丢下我!」
双手狂乱地挥舞,只抓得住绝望和无助。
「莎拉!」
噗。
坚实的臂弯接住了她。雷光茫然望着高大的身影,望着望着,再度被倦意淹没。
到底多**才需要一晩被拯救两次啊……牙一手把雷光揽在身前,另一手握起缰绳,蹙眉:以肉盾来说,这家伙太轻了吧?到底她有没有吃饱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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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牙蹲坐在营火边,搅拌铁锅里的麦片粥。昨晚安顿好从树上掉下来的骑士后,牙就从大本营带了毡子和煮食用具回来。麦片熬得差不多了,就盖上锅子,伸展双脚,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看着旁边酣睡的骑士。
晨光穿过树缝,在深褐色的毡子照出一个个斑点。骑士像婴儿般半卷缩身子,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从毡子里探出头来,又有点惊怕地瑟缩在刘海的阴影中。微风轻轻吹拂,几根发丝飘荡,又柔柔轻抚骑士白晳的脸。
这家伙,昨天还凶狠得像只猛虎,现在又温柔得像只小猫,完全没有防御力。
骑士迷糊地睁眼,眨了眨,一看到牙马上崩紧肌肉,从被窝中弹起来。身上没有盔甲也没有制服,只剩下黑色半截型内衣和短裤。她有点羞耻地用毡子遮掩身体,一脸狐疑打量牙。
「嘿!你终于醒了?」牙灿烂地笑。她把整个锅子递给骑士:「先吃点东西吧!」
见骑士有点退缩,牙把一大口麦片倒进口里,用手背掉嘴边的麦片,还有不少沾在脸上:「放心!里面没有毒药。」
骑士迟疑地接过子,默默凝视麦片,迟迟没有开动。
「为甚么要救我?」她问。
牙抓了抓那凌乱的头发:「唔……算是受『人』所托吧。」她用姆指擦走脸上的麦片,再舔干净:「况且啊,我是个不缺钱的盗贼。比起钱,我更喜欢买不到的宝贝呢。别谈了,快趁热吃吧!」
骑士听话地举起锅子,起初一小口一小口吞咽,后来还是忍不住狼吞虎咽,像牙那样大口地倒,又摇又拍,把最后一口麦片饮干舔净。
这家伙,果然很饿吧。
牙把洗干净的制服递给骑士,对方小声道谢。
「所以,你想要的宝贝是甚么?」不消一会,骑士已经戴好盔甲,整装待发。
「你的马。」
骑士瞳孔微微一缩,握着头盔的右手突然用力又放松,眼神瞬即变回原来的平静:「嗯,拿去吧。」她微微别过头,瞄向手边的头盔。
「不不不~」牙躬身走进骑士的视线,成功引起骑士注意:「我怎忍心夺走你的命根子呢?」她单手叉腰,悠然漫步:「我只想你家白马帮我家小巴生几个宝宝而已。当然,宝宝归我。」牙微微一笑。
然后我就拥有一批血统优良的宝马了!在青葱草原上,骑着巴哈姆特,与大群良马并肩驰骋。每一匹都毛色亮丽,傲然昂首,健硕的四足踏着稳实有力的步履。听着此起彼落的啼声,感觉快与劲风融为一体了,哈哈!哈哈……
「但是……」骑士面有难色,小心翼翼打量痴笑的牙:「它们都是公的耶……」她指指不逺处的马屁股。四颗龙珠,清晰可见。
公?!牙有如五雷轰顶。她冲向白马,又抱又摸。白马一声不吭,有点难堪地别过头。「怎么可能?公马不可能这么温驯!」
「奥汀才不温驯。这家伙只肯吃我喂的饲料,别人喂它它宁愿饿死都不吃。」骑士盘起双手,表情却柔和起来:「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小巴发现晚餐不合心意会狠狠践踏,然后头也不回冲出马房自己找吃的,连主人的情面都不顾。」
「啊,那真是挺可怜啊。」
「可怜?」牙挑眉,嘴角弯成诡异的弧度:「至少我不用一而再再而三被救呢~」
骑士顿时语塞,板起冰冷模样掩饰受损的自尊,飘忽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牙笑得更灿烂,她笔直地站在骑士前,微微躬身,伸出邀请之手:「该起行了,『公主殿下』。」
「我自己会走……」骑士小声地说,刻意绕过牙的手。
(待续)
2017年06月23日 12点06分 1
level 5
在fanfiction上芳雷火得很……………
2017年07月14日 02点07分 2
因为小妹英文太渣,所以就算弄懂每个字的意思,感觉还是跟中文差好远QAQ
2017年08月02日 03点08分
level 13
上古惨案[惊哭]
2017年07月14日 04点07分 3
没办法,小妹实在没法接受「牙与班尼拉只是情同姊妹」的设定,可是牙一脚踏两脚又不太合理,唯有……班尼拉是个好孩子,我会努力吐便当的
2017年08月02日 03点08分
吧务
level 15
干巴爹[乖]
2017年07月20日 09点07分 4
谢谢!当初发文一星期都没回覆,还天真地以为以后都没有人看WWW 我会努力哒! (龟速码文中…
2017年08月02日 03点08分
@skywolflee 会看的[呵呵]只是没有回复而已[滑稽]加油加油[哈哈]
2017年08月02日 08点08分
level 1
skywolflee 楼主
黑白二马并排小跑。经过昨日的追逐战,二人早已远离当初相遇的河谷。骑士是个寡言的人,牙其实也一样。一路上除了马蹄踏过泥泞的声响,就只有大自然纳闷地响起乐章。
「啊,」骑士掏出并扯断藏在衣领下的颈链:「拿去吧。」她递给牙,目光却在绿丛中游移。
「哦?」牙接过颈链,褐色细绳穿过金属制矩形名牌,一面用秀丽的潦草刻着「艾克蕾儿‧法隆」,背面印工整而优雅的徽章。牙很难忘记,那是伊甸的标志。
「艾克蕾儿?」牙摸摸牌子,它没有簇新时的耀眼,但又没有锈迹与刮痕。 「原来你是伊甸的骑士啊。」
「我叫雷光,只是伊甸骑士团的成员,跟伊甸出身的骑士差很远。」
「啊,原来是不忍直视自己真名的朋友呢~」牙掀起愉恱的微笑,结果招来雷光不爽的怒视:「只是比较方便工作而已。」
「哦,那么我可以叫你艾克蕾儿吗?」
「叫雷光。」雷光蹙眉,视线又回到一成不变的绿丛。
「哦?小艾呢?」
雷光连鞘抽出佩剑,双手抵住牙喉头:「叫—雷—光。」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头下,双眼如同她的名字,仿佛有霹雳雷电丝丝作响,作势要把牙燃烧殆尽。
很遗憾,牙是个绝缘体。兵刃架颈她毫不畏惧,反而挑衅地向雷光靠近:「怎么了?小雷雷~」
雷光默默收回剑,反手甩了一巴掌。牙哈哈大笑,心满意足地抚摸通红肿胀的脸。那家伙……是抖M吗?为避免对方更兴奋,雷光决定不再动粗:「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请自重。」
「陌生人?」牙一手搭在雷光肩膀,故意放慢语速:「昨晚我可是揽着你一整晚呢~」
「……」
那么朝早醒来几乎什么都没穿是……嘴唇抿了又抿,拳头松开又握紧,雷光好不容易压下把对方踹下马的冲动,只是大力拍落对方的手:「有需要的话,拿着这个去任何一所伊甸骑士团的分部找我。」她完全没看过牙一眼:「如果我不在,那东西可以换一笔不错的安家费吧。」
「那笔费用本来是给莎拉吧?」
「!?」雷光惊愕地转头。牙轻挑的神情不知何时换上了诚恳柔和的微笑:「你的梦话我全都听见啊。」
「嗯,」雷光低头望着奥汀双耳之间。不知怎地,她觉得牙的视线很热切,令她浑身不自在:「那是我妹妹的学费。」
「是家人啊,」牙随意地盘起双手放在脑后:「在这乱世中,很罕见呢。」
「嗯。明明大革命已经结束,世界却没有变得安全。」
「狗屁革命!摧毁一切然后什么都没改变过。」
对于牙的暴怒,雷光并没有感到惊讶 。因为革命而失去一切的人,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嗯,我父亲也是死于革命的。」
雷光仍然目光飘渺,仿佛故事事不关己:「他本来是驻守边疆的小将军,却坚持要把我和母亲还有莎拉留在千里之外的波达姆治,只因为那里有当时最坚固的城墙啊。」
她望向路边一棵白杨树。白杨树高大壮硕,温柔地把鸟巢包裹在小小树洞。
「革命结束后,母亲离开波达姆治工作,从此更坚持要把我和莎拉留在城里。她比父亲更少回家,唯一的连系只剩下每月一封书信连同生活费。后来书信没有了,只有生活费寄回来。再后来啊,连生活费也没收到,音讯全无。」
啄木鸟刚离开树洞,就被黄鼠狼从后扑击,转眼拖进草丛消失不见,只留下幽幽血痕,连挣扎的痕迹也只是隐隐约约。
雷光耸耸肩:「所以我出来打工了,才发现,波达姆治的城墙在那种巨兽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伊甸才是世上唯一安全的地方吧。
所以啊,」雷光望着着与她瞳色相衬的天空:「无论如何也要供养莎拉入读伊甸学府,无论如何。」
「但是骑士的薪水够吗?」牙抬头仰望同一片天空:「那种地方物价贵得吓人吧?」
「以前在军队打工的确不够。不过骑士团不是时薪制,而是按任务的数量和难度计算。勤力一点,多接高难度任务,还过得去。」
「哦~」牙瞥瞥旁边的身影:虽然单薄,但能撑起半边天呢。她转过头:「雷,你真是个天生的骑士啊。」
「切,明明就是个为钱卖命的佣兵。」雷光轻笑,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回望牙:「牙,你呢?你为了什么而拼命?」
「我?」噘着嘴,牙再次仰望无边无际的天空:「已经没有了吧?」
已经没有生存的理由吧?
「啊,到出口了。」真高兴在这种时候到达出口。
踏出树荫的庇佑,正午的烈阳照着光颓颓的河谷。牙用下巴指指右边:「沿着河谷走,很快就找到队友吧。」
「嗯。」雷光停下来,迟迟没有行动。
死亡般的寂静仿佛把时间凝结。牙漫不经心地欣赏早已看过无数次的风景:「再见面,就是敌人吧。」
「难道现在不是吗?」
「不,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啧。」雷光淡淡地笑,策马前奔。她可不想承认自己被这个冷笑话逗笑了。走行几十米,她又勒马回首:「欸!好好利用那次机会啊!」
「哼!你也别死掉啊!」牙大喊:「我可对钱没兴趣呢!」
粉嫩的秀发,亮白的白马,在扬扬沙麈下徐徐融入明媚阳光中。奔跑吧,前行吧,守护充满希望的未来吧!直到骑士的身影完全消失,牙与她的黑马转身回到树荫。
有可以守护的人,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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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派对真热闹呢。
靛蓝的斗大披风轻轻抚摸台阶,光滑得反光的黑色皮大靴,敲打缓慢而沉实的节奏。用发蜡勒得紧致的黑发下,是价值连城的白金面具。面具朴素典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块紧贴主人上半脸的平滑金属,勾勒出主人坚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
威廉伯爵继续往昏暗的深处走,首先听到欢快的弦乐。虽然宾客只有十个,主人家可是雇用了一支小型乐团呢。再接着嗅到了迷幻的香气,最后是五彩缤粉的火光。这些添加化学物而产生色彩的火把,在这漆黑的晚上更显妖艳迷人。
伯爵从大厅中央走,左右两旁均是由高椅背沙发和方桌组成的半开放式空间。宾客们躺在真皮沙发,与如云美女左拥右抱,嘻笑玩闹。价值不菲的佳酿溅满了长台,宾客们明显不在乎,仿佛和婴儿一样不能正常饮水,非要把酒沾满全身不可。巡逻的侍应身穿勉强遮掩臀的红色迷低裙,白色低胸半截式恤衫把韱腰与事业线表露无遗。她们头戴猫耳发箍,腰系猫尾巴,捧起托盘到处巡逻,把酒倒满任何未满的酒杯。
「这算是什么意思啊?!」
粗大的吼声把所有声音凝结。乐手与待应停下手上工作,几乎同时望向声音来源。不远处,高大健硕的萨克大将军站起来,光滑脑勺与血红长衫成为众人焦点。将军前方有位侍应,在女性当中不算娇小,可是在身高直逼天花的大将军面前却犹如无力还击的小猫。
「大爷我摸你是你的福气!亲你是你的荣幸!现在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吗?!」
将军徐步走向侍应,她步步后退,直到高跟短靴踩到墙角。将军举起右手,鼓起肌肉大力掴下去。侍应没有闪避也没有倒下,她右手撑着墙壁,低下头,一声不亢,腰板却如军人般挺直。昏暗又混乱的灯光中看不出发色。细碎的留海形成厚重阴影,把眼神遮闭。
「萨克兄何必为这种小人动怒呢?」伯爵一派轻松走近,将军旋即让开。他左手按在墙上,全方位困住可怜的侍应,另一手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如同宝石般细细观赏。侍应不敢动也不敢还手,用瞪大的蓝眼睛作无声警告。
「真漂亮的眼睛呢……」伯爵的厚唇掀起微笑:「这小野猫我带走。」
「是的大人。」将军恭恭敬敬退下。
伯爵上前半步,绢制大衣若有若无摩擦侍应肌肤。她甩开伯爵的手,盘起双手眯眼怒瞪,冷冷地说:「抱歉,我不提供这种服务。」
「啊?」伯爵轻笑,声音充满鼻音:「来到这里还想全身而退?」
她无言而对,眉头皱得更深。
伯爵叹了口气,收起双手:「受不了的话,我送你走——」
「…3000 gil 。」上吊的眼神仍旧杀气腾腾,像只小刺猬防御到最后一刻。这次,却换伯爵沉默了。侍应趁机反呛:「鼎鼎大名大名的威廉伯爵不会连3000 gil 都付不起吧?」
「怎会?」伯爵挤出笑容,粗暴地把对方揽进怀里。侍应踉跄一步,跟着伯爵的步伐走向更昏更暗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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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还差3000 gil 。
「真的没有3000 gil 的任务吗?」
「两天之内3000 gil 不是说有就有啊。」
该死,要不是上次的护卫任务失败了,这个月就能安全抵垒。
该死。
莎拉啊,她最近怎样?有好好吃饭吗?雨季来了,房子没有漏水吧?她有遇到坏人吗?那个叫斯诺的家伙,有好好对待莎拉吗?
唉,那天不应该一走了之的。
唉,好想回家啊。
不行!再过两天莎拉就要交学费了,万一……万一少了这3000 gil 就交不了学费怎么办?万一莎拉为了交学费而挨饿怎么办?她本来己经很瘦削了,再瘦下去根本惨不忍睹。万一莎拉为了减轻自己负担而辍学怎么办?她很有可能这样做。
不行,一定要告诉她「姐姐的工作一帆风顺,莎拉的学费和生活费根本不成问题」,这样她才能专注学业,才有机会考进伊甸。
无论如何都要赚够3000 gil。
就算要戴上羞耻的猫耳,少得可怜得布料,任由冷空气与目光游走于不该露出的地方。
一切为了莎拉。
就算面对客人猥亵的笑容和不安分的手,也要报以媚笑。
一切为了莎拉。
躺下吧,躺在这软绵绵的床上,柔软得快把自己牢牢吸住。床帐落下,如同斗兽场升起了笼子。黑色巨兽步步逼近,巨大的爪子猛力按住肩膀,温热的气息全喷在脸上。闭上眼睛上吧,纵横战场多年,还有什么痛楚未尝过呢?不过只是一刹那的「不舒适」而已,挨过今晚,莎拉就能安然无恙。
闭上眼吧,闭上眼就能看见莎拉了。
「完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
压迫感蓦然消,雷光试探性睁开半只眼。那粗旷的声线,狂野的发型是……? 「伯爵」站起来,白金面具和假发随手乱丢,面具撞上床脚发出闷响。 「原本只打算去威廉的大宅偷白金,偷到一半有人闯进来就唯有杀人灭啦,杀了才发现竟然是威廉本人。」她脱下繁琐的大衣,露出小麦色肌肤和图腾纹身: 「妈的,八月天穿什么鬼大衣……我发现他身上有张邀请函就扮成威廉玩玩,完全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你啊。」牙踢开脚开脚边衣服,走向床头掏出钱袋:「这里有3000 gil ,就当是上次砸锅了你的任务的道歉吧。」牙走进床帐,扔下钱袋,转身走向窗边。
又是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被让步,被拯救。雷光困在这床帐中,仿佛什么都不做,只能坐等外界接济。她抓起旁边的皮革钱袋,狠狠丢向跃上砖石窗台,准备跳窗逃跑的牙:「不需要你怜悯!」床帐缷去大部分冲力,钱袋只击中牙脚边。 「不想上我就拿着你的 gil滚!」
牙拾起钱袋,系回腰间,然后缓缓地、沉默地走向床头。她收起永远自信的笑容,收起恒久的泰然神色,微微愠怒的碧绿眼眸居高临下俯视雷光。
「雷,你在发抖。」
「那又如何?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为什么非伊甸不可?」牙盘起双手:「只要识字,留在城市工作根本不成问题。」
「在那种巨兽面前,就算是波达姆治的城墙都不堪一击。」雷光斜视着牙:「我亲眼目睹。」
「谁都不能保证意外不会发生,就算是伊甸。」
「至少要把机率降至最低。」
牙耸耸肩,转身拾起面具假发和衣服:「既然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固执。」她把这物品卷成大球,掷去窗外:「这3000 gil 我直接塞进你户口,看你怎样拒绝。」她一屁股坐在窗台,翘起二郎腿:「雷,寻求帮助不是因为弱小,而是世界洪流太强大。请不要觉得被帮助是件丢脸的事啊~」她轻轻一笑,一个仰翻跌去窗外。
「喂!」雷光连爬带滚爬到窗边,只见山峦沟壑之中,长翅膀的马载着它的主人,消失于天际。
(待续)
2017年09月06日 10点09分 6
level 1
我的妈呀太棒了这么好的文怎么能没有人!!!
2018年09月18日 16点09分 7
level 15
[太开心][太开心]占位!!
2018年09月22日 02点09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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