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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勇士凯旋四方台
一场激战之后,在这胜利后难得的宁静中,小分队员们第一次放松了因长期作战而紧张的心情,那些平常稳重一点的战士都攀登到高耸的山岩上,尽情地饱览着壮丽的北国风光,而那些活泼顽皮惯了的战士又开始欢打欢闹起来,他们三五成群地打起了雪仗,欢乐的笑声在从林里回荡……
少剑波迈步跨上远处一个高坡,傲然挺立在萧瑟的寒风中,他极目远眺,一片壮丽景色尽收眼底。
千山万壑,群峰重叠,皑皑白雪给巍峨的群峰披上了银色的素装,脚下的苍茫林海悬挂着晶莹剔透的冰凌琼花;正值夕阳西下,一轮血红的夕阳高悬在遥远的天边,红彤彤的夕辉给莽莽的丛林和峰峦罩上了一层玫瑰色的轻纱。
刚刚给伤员处理好伤口的白茹,被一股强大的磁力牵引着,她轻轻地跟随着剑波爬上了高坡,而正凝神观赏着绮丽的林海雪原景色的剑波,他从那轻盈地脚步和纤细地呼吸声中听出是白茹来了,头也不转地低声说:
“白茹,我们的祖国多美!”
白茹也是头也不回地含着淡淡的微笑走近他身边,静静地欣赏着这仿佛人间仙境的雪光山色。剑波半年来因身负重任而绷紧的神经此时也得到了舒缓,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地跳动,一股柔情的暖流悄悄流过心田,在他心中轻轻地荡漾着,他好象感觉到身边的白茹的心跳正和着自己的心跳节拍一起共鸣着,这个善于克制自己的青年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将这股翻腾的柔波压到心底。
白茹望着望着,一种胜利的喜悦涌满心头,她好象在任何时候都喜欢引起剑波的注意喜欢剑波用那种深沉而又柔情地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的眼光望着自己,那会给她一种暖洋洋地幸福的感觉。于是,她情不自禁地低声吟出一首小诗:
北国朔风砭骨寒,勇士追敌长白山;
移树攀岩架天梯,李鲤宫前歼敌顽。
穷寇魂断四方台,马侯魔头尸骨寒!
风雪怒号擂战鼓,莫遣恶匪匹马还!
听着白茹委婉低沉的吟颂,少剑波儒雅俊逸的面庞上浮起一丝欣赏的浅笑,他忍不住悄悄地转头瞥了白茹一眼,刚好白茹吟完她的“大作”也回头偷看剑波的反应,两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一瞬间,仿佛是天空中阴电和阳电相撞,一阵雷鸣般的轰响滚过心头,两人好象被雷电击中似的全身酥麻,全都如同泥雕木塑般地呆住了,他们的目光紧紧地胶在了一起,谁也没有办法移开……他们听不到战友们的欢闹声,也听不到林间清脆悦耳的李鲤鸟的啼鸣,好象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溶化在彼此的目光里,心里都回响着同一个声音:
“但愿天不老,但愿人长久!”
2016年12月30日 11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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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茹,你快来呀,好象陈振仪不行了!”
忽然,白茹的助手--卫生员刘清泉惊慌的呼声远远传来,正忘情地凝视着彼此的白茹和剑波一怔,恍如从梦中惊醒,剑波感觉到自己的脸一阵发烧,热辣辣地漫延到耳跟.
可白茹却被刘清泉的叫声惊得慌了神,她心里顿时象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个医生的本能和长期积累的医疗经验告诉她,被郑三炮一枪击中左胸的陈振仪危在旦夕,她顾不上理睬剑波,飞快地跃下高坡,向李鲤宫跑去,就连剑波一直快步跟随她身后她都不知道。
李鲤宫是四方台下一个巨大的石屋,说是石屋,其实是一个因沧海桑田日月变迁而形成的山洞,而李鲤姑娘是流传在长白山一带的神话人物,据说这李鲤宫就是人们为纪念李鲤姑娘而建的。〔关于李鲤姑娘的故事,请读林海原著第三十六章〕李鲤宫里不但平坦宽敞,而且置身洞中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温暖祥和的气氛。为何洞里洞外的温度会差别这么大呢?洞外是朔风怒吼,冰封雪飘,而洞内却温暖如春,原来洞里的最深处有个深潭,此时,深潭里的水正“咕咕”地冒着腾腾热气,这就是李鲤宫里这么暖和的原故,李鲤洞底下是一个由于火山爆发而形成的巨大温泉。而更让人惊奇地却是洞口立着的李鲤姑娘的石像,这尊石像仿佛是鬼斧神工的雕塑大师精心雕刻出来似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人们不禁要感叹大自然这个造物主的神奇。
而这时候,小分队员们已经无心欣赏这些奇妙景观,他们听到小刘的惊叫,全都关切地围到洞口。
“大家请让开一点,不要堵住洞口。”
白茹说着,急忙拔开堵住洞口的小分队员,冲进李鲤宫。
在剑波率领小分队与马希山和侯殿坤等残匪激战时,白茹与刘清泉就把李鲤宫布置好,作为临时安置伤员的地方。现在,洞里的地铺上正躺着栾超家和陈振仪,栾超家是在捉拿侯殿坤时因麻痹大意而中了侯匪的无声手枪,被击伤了右腿;而陈振仪却是为了保护二零三而被匪徒的冷枪击中,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左胸,幸好子弹没有打着心脏,因此,他没有当场送命。如今,他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草铺上,垫在身下的军毯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卫生员小刘正在给他量血压��
2016年12月30日 11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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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个月前,白茹为救李月娥而献血的事,刘清泉的确不清楚,那时候他还没有到小分队来。现在听猴登一说,他也感到很棘手,真的让白茹输血吧,又担心白茹的建康,不输吧,那陈振仪肯定挺不到明天。作为一个卫生员,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感到非常为难,只是拿着特号注射器望着白茹发楞。
白茹坐到陈振仪旁边的草铺上,伸出洁白如同嫩藕的小手,催促着刘清泉:“小刘,你还楞着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对于伤员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吗?”
刘清泉拿着注射针管走到白茹面前,他紧盯着白茹迟疑地问:“你确定你能行吗?如果你出了事,我可无法向二零三交代。”
“刘清泉,你怎么婆婆他*的呀?作为一个卫生员,如果眼看着自己的病人在自己面前丢了性命而不救治,那是一种犯罪,你明白吗?”
白茹紧绷着小脸,严厉地盯着刘清泉:“快动手啊,救人要紧!”
刘清泉深吸了口气,毅然决然地抓起白茹的手,用橡皮筋束紧了她的胳膊,顿时,一根根的血管清晰地吊现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针头插入白茹的血管中,一股殷红的血液涓涓流入针管里…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随着刘清泉抽血,注射,抽血,注射这种重复而机械地动作,白茹的200毫升鲜血悄然流入了陈振仪的身体里,而白茹的手臂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隔壁病床上的猴蹬在白茹为陈振仪输血时,就独自挣扎着坐了起来,心情紧张地看着他们。当他看到刘清泉从白茹的手臂上连续抽出十来针管的血时,他实在忍不住了,便低声喝止刘清泉。
“够了,小刘,你想要小白鸽的命吗?”
的确,刘清泉用自己的手从一个姑娘的身上抽出那么多的血,他的手早就已经软了,再抽下去他感觉自己已经连注射器都拿不稳了。于是,他停了下来,望着白茹越来越白的脸色,犹豫不决地问:
“我看行了吧?”
“不行,还不够,小陈伤得那么重,最少也要400毫升的血才能救得了他。”
猴登听着白茹和刘清泉的对话,真的急坏了。
“小白鸽,你真的打算不要命了?你瞧,你那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难道你打算把你的血抽干吗?”
白茹摇了摇开始变得晕眩的头,瞪了栾超家一眼,制止了他:
“猴蹬,你别啰唆,医学上的事你不懂,好好休息吧!”
说着,她强打起精神,伸出另外一只手给刘清泉。刘清泉忧心忡忡地呆楞着,不知该怎么办?
白茹可真的生气了:
“小刘,你难道不明白,你这样做对小陈的救治就等于半途而废吗?那我们的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了!作为卫生员,你的心理素质有待加强,我命令你,继续抽!”
刘清泉咬了咬牙,颤抖着手又拿起了注射器。。。。。
2016年12月30日 11点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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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 为伊消得人憔悴(二)
剑波默记着刘清泉的叮嘱,发烧的病人最重要的是要多补充水份,他找出白茹的茶缸倒上一杯水,耐心的用羹匙喂着她。但由于白茹正处于昏迷中,吞咽非常缓慢,剑波喂进她嘴里的水,大多数又从嘴角流淌出来,将衬衫的衣领都浸湿了。剑波为难地望着昏迷的白茹暗自发愁。他思索了一会儿,只好打开白茹的药箱,找出一把药棉,用消毒棉浸到水里,然后再拿出来,将药棉上沾着的水慢慢挤进白茹的嘴里。象这样的喂法毕竟太慢了,但除了这种方法,剑波也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做?他长到这么大,小时候是他那慈爱如母的姐姐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参军这么多年来,他的生活除了打仗还是打仗。如今,他还是第一次学着去照顾一个病人。但他的耐心却非常好,他一手托着白茹的下颌,一手把药棉上的水慢慢挤进白茹的嘴里。他的手虽然笨拙,但那种小心轻柔的动作好相是在照管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没有战术和策略,也没有整天看不完的地图,心海里充溢着的是无穷无尽的温情和爱怜。眼睛里只有面前这位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可人儿。也就在今天,他才深切体会到,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的一种东西。它可以在眨眼之间就由生龙活虎变为气息奄奄。
剑波记得,姐姐牺牲的时候,他也是痛,痛得肝胆惧裂,但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复仇!消灭所有丧心病狂的土匪,为牺牲的所有同志和乡亲们报仇!“就是这样的念头支撑着他,他把这种痛变成了一种力量,带着一腔“更催飞将追骄虏,莫谴沙场匹马还!”的豪气,率领他的小分队穿林海,跨雪原,奶头天险全歼许大马棒,威虎山剿灭座山雕,绥芬大甸子捣毁马希山的匪巢大锅盔!最后,他们来到了民间传说为:“有去无回望乡台的四方台。这一战依然是小分队大获全胜,小分队将马希山和侯殿坤几大匪首及其部下近百十人全部歼灭在四方台上。但小分队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猴登,陈振仪和白茹也都伤在了四方台上。
想当初,小分队刚组建的时候,剑波为了使小分队更加精干利落,只选了三十六名能征善战的战斗英雄,连卫生员他都没有想到选一个。多亏了田司令员,在小分队出发前发现了他的疏忽大意,结果狠狠地克了他一顿,当时田司令员是怎样训斥他的?
“少剑波同志,你要明白小分队的战斗环境是茫茫无边的林海雪原,不是你当年的烟台街,酷寒的北满严冬,不是你胶东半岛上的春天。现在,你是满山捉恶狼,不是烟台市的瓮中捉鳖;你的战斗历程至少是半年,而不是你烟台街上的一宿。不论你的指挥才能有多么高,打仗是不可能没有伤亡的,更不可能没有流血,你竟然敢不带一个卫生员?”
“首长英明,姜还是老的辣!”少剑波感概万千地想着,当初如果不是田司令员的提醒,他肯定是不带卫生员的,他曾主观的认为那是个累赘。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别的不说,就是有攻打威虎山那次严重的冻伤,就可以毁掉小分队的战斗力。看来,在很多地方自己还是太不成熟,以后要注意的事情还很多。就拿陈振仪和白茹受伤这件事来说吧,自己当时真的很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失态,失态到简直不象他自己,而且他竟然急得连血型配对这么简单的科学道理都忘了,糊涂啊!想到这里,他看着昏睡的白茹,发现她的脸色已经不象原来那么反常了,他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好象热度也退了不少,呼吸也平稳了许多,看来是那退烧针已经起作用,剑波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但他的心却飞到了遥远的牡丹江,不知道田司令员和王团长他们带着部队如今在做什么?还是在江北进行轰轰烈烈的扩军和整训吗?上次听田司令员说我们民主联军主力在今年的年初,曾经两次挥戈下江南,但由于敌我力量还是很悬殊,我们的部队南下打了几仗之后,又匆匆地撤回了松花江北岸。现在我们的主力部队是不是准备三下江南呢?田司令员说,我们的部队等到时机成熟就要开始大反攻,准备雪洗去年四平战役之耻辱。去年上半年,那两次惨烈悲壮的四平战役剑波他们并没有参加,他们二团正受命在牡丹江周围剿匪,保护东北新解放区的土地改革。剑波和王团长他们带着部队在舞凤楼一个大奔袭,接着又奇袭了莲花泡,跟随着在镜泊湖南面的鹿道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追击战,他们将国民党号称五个旅的十万地下先遣军的土匪武装一举击溃,余下的残匪在匪首座山雕和马希山,侯殿坤几大匪首的带领下,逃进了深山老林。这写残匪昼伏夜出,经常在后面袭击和屠杀我们的土改工作队,血洗城镇屯落,破坏我们大后方的土地改革......
2017年01月01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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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一)
一阵“叮叮当当”的漱洗声伴着小分队员们的喧哗声将剑波惊醒,他揉揉酸涩的双眼,伸展着因卷曲着身子而有点麻木的四肢,慢慢地站起身:“糟糕,我怎么睡着了?”他皱着双眉暗自嘀咕着。
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卫生员刘清泉走了进来,他一看到剑波忍不住高兴地道:“报告二O三首长,陈振仪今天很早就醒了,而且情况比预想的更好。”说着,他轻轻的来到白茹床前,准备给她检查病情。
“是吗?那太好了!”剑波高兴地问道,压在心中的两块大石终于搬掉了一块。他没等小刘回答,也顾不上去看白茹一眼,便三步并着两步地跨出小帐篷。
只见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一道灿烂的朝阳从洞口斜照进来,李鲤洞里笼罩着一层红色的轻纱,那温暖柔和的阳光,让人感到一种雪后初晴,冬去春来的喜悦。
剑波的通讯员李鸿义正蹲在陈振仪的面前,两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他们一见到剑波走过来,便马上住了口。
"二O三首长。”陈振仪挣扎着想爬起来,剑波快步过去按住了他,用温和关怀的口吻道:"你别起来,负了伤就该好好躺着,可不许逞能。”说着,他上下打量着他的小警卫员:“感觉怎么样啊?伤口疼不疼?”
陈振仪的脸色除了看上去比常人苍白一些外,其它的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轻轻地摇摇头,声音带着感激和担忧:“报告首长,我已经好了,伤口也不疼了。只是听小李和猴登说,多亏了小白鸽。”他忐忑不安的望着剑波,脸上写满了自责:“听说小白鸽不太好是吗?”
“胡说八道,怎么能怪你?”剑波安抚地拍拍他,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白茹会没事的,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过几天回到牡丹江送你到军区医院治疗。”
陈振仪一听急了:“二O三首长,我可不想离开你!”
剑波剑眉一挑,微笑着瞪他:“没出息,瞧你这傻乎乎的样子,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我吧?”
“二O三首长,我可真是想一辈子跟随你哪。”陈振仪满脸认真的望着他敬爱的首长:“跟着你可以天天打胜仗,那个乐乎劲就甭说了。”
“对,咱老栾赞同小陈的话,二O三首长,俺老栾跟随你也有四五年了,果真还没偿过打败仗是啥滋味呢。”猴登在隔壁的床上笑嘻嘻的附和着陈振仪的话:“每次打仗,只要是跟着你,咱老栾就会信心百倍,胜算在握。”
“瞧你们几个,怎么越说越离谱?”剑波语气带着责备地瞪了猴登一眼:“如果没有你们这些战士们的英勇善战,少剑波就是有一百个脑袋,再加上三头六臂,我也打不了胜仗啊!”说着,他从李鸿义手里接过漱洗用具走出李鲤宫外。
雪后初晴,一轮火红的朝阳从遥远的东山升起,耀眼的阳光映照着皑皑的雪原,茫茫的林海,满山遍野的积雪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成群结队的李鲤鸟从林中又飞了出来,它们在李鲤洞的上空盘旋着,飞翔着,嘴里发出一声声的啼唤:“李鲤,李鲤!”那声声深切的呼唤,让人听了不觉感到心酸。
剑波漱洗完毕,情不自禁地被山林里这奇妙的景观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奇怪,这里的李鲤鸟好象根本就不怕人,只见一对李鲤鸟徐徐降落在李鲤姑娘的肩头,它们好奇的瞪着剑波,嘴里不停地啼唤着:“李鲤,李鲤……”
剑波望着面前这对仿佛是有灵性的鸟儿,不由心神一动,李鲤鸟啊,难道你也懂人性?你也感觉到我心里的沉重?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该怎么样去救我那只心爱的和平鸽?如果是这样,那就请告诉我吧?少剑波从戎八载有余,在炮火硝烟枪林弹雨中历经大小战斗千百万,他始终都是充满自信的,他也始终都是胜利者。可是,如今面对着生死悬在一线间的白茹,他却为难得一酬莫展,他多么希望自己是那再世华佗,能够在一夜之间妙手回春。想到白茹,他想起天早上还没有好好去看过她,他只记得昨晚小刘给她注射了退烧针后,热度已经慢慢退去,而他也靠着石壁睡着了。
剑波正想回到李鲤洞里看看白茹,却见杨子荣一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从帐篷里出来,他看到剑波平静而从容的神色,以为白茹已经好转,于是便关切地问:“二O三首长早,咱们小白鸽是不是好些啦?”
剑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力吸了吸鼻子问:“老杨你这手里端的是啥好吃的东西?怎么这么香?”
“昨天李勇奇和小董他们打了好多的野鸡回来,这不我把它们都熬成了浓浓的野鸡汤,给同志们解散伙食。这两碗我先给猴登和小陈送去,让他们俩好好补补身子。”
剑波看杨子荣连身上的围裙都还没解下,知道他肯定是忙了一个早上,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道:“老杨,这两天你辛苦了,你先去吃,小陈和栾超家那里由我去吧!”
“可是……小白鸽那里?”杨子荣犹豫地看着剑波:“她不会有事吧?”
剑波沉默了片刻,坚毅的看着他:“放心吧,我不会再让她有事的!”说完他转身急急地回李鲤洞。然而就在他刚踏进洞口的一瞬间,剑波却全身一僵,呆楞在那里半晌不能动弹,只听见洞里传来李鸿义他们几个人的说话声。
2017年01月01日 04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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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官网拜读过,清楚记得那些食不甘味追着故事看的日子,好怀念!
2017年01月06日 08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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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美丽的北国风光,让我的眼睛一亮,我不由得赞叹的脱口而出:“哇,好美的雪景啊!”
昨晚的一波寒潮,带来了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空旷的原野一夜之间就好象披上了一张白色的锦缎,远处连绵的群山在起起伏伏中,翻卷着层层银色的波澜。夹皮沟低矮的屋檐下,悬挂着钟乳石般晶莹剃透的冰柱。那挺拔的白桦树和苍松翠柏上,都挂满了一串串的飞絮雪花,宛如神话世界中的玉树琼花……
望着眼前壮丽的北国风光,我不由得诗兴大发,边走边吟诵起唐朝岑参的千古名诗《白雪歌》:“忽如一也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鞠县长被我的欢快心情所感染,忍不住笑微微地道:“还有吗?”
“当然有。”我听出鞠县长的语气好象是在考我,便兴致勃勃地又念起宋朝陆放翁的《夜大雪歌》来:
“朔风吹雪飞万里,三更蔌蔌鸣窗纸。
初疑天女下散花,复恐麻姑行掷米。”
“好诗,好丰富的想象力!”鞠县长赞叹地道:“陆游把雪花飘落比成天女散花,麻姑掷米,既生动又贴切。”
看到鞠县长听得赞不绝口,我更加洋洋得意,便机灵一动,暗自将柳宗元的《江雪》篡改了两句,带着调皮的神气卖弄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瑞雪满荒野,就咱两个耶。”
鞠县长再次被我的歪诗逗笑了,她宠爱地伸手拧了下我的鼻子,笑着道:“丫头,别卖弄了,快准备工作吧!”
原来,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夹皮沟村东的一片旷野上。我们今天要做的工作,就是将这片被大雪覆盖着的田地分给夹皮沟的乡亲。
如今,夹皮沟的老老少少都已经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
村民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神情各异地悄悄私语着。那些胆子大一点,觉悟高一点的人脸上充满了兴奋与期待;而大多数人脸上的神情是复杂的,那种充满期待却又交织着恐惧和怀疑的矛盾心情让他们惶惶不安。他们看到工作队的同志走近,马上打住了话头。一瞬间,千百双惊疑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鞠县长身上,旷野里寂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和鞠县长都心知肚明,大多数的村民并不是为着等候分田地的事来的,他们纯粹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带着观望的态度来看热闹的。
2017年01月06日 15点0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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