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居文坛边缘 固守文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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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篓 楼主
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中,林斤澜的创作别具一格。早期,他善于在短篇小说中表现深广的社会现实内容。新时期以来,小说潮流更迭变幻,林斤澜不合群、不跟风,坚持独树一帜地进行自己的小说创作。
林斤澜喜欢在创作中进行语言探索。不同风格的语言在他的笔下交融,锻造出简约凝练的语言。《十年十癔》京味较浓,文笔练达,而作为一名温州籍作家,他又把温州话化入文学语言之中。汪曾祺曾评价:"林斤澜不但能说温州话,且深知温州话的美。他把温州话融入文学语言,我以为是成功的。"
人们常把林斤澜与汪曾祺放在一起谈论。两者的创作风格其实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甘居文坛的边缘,固守文人的寂寞,在文学创作中诚挚地继承着中国的文化传统。作家何立伟曾写道:"对上一代作家,(叶)兆言与我有同好,惟特别喜欢汪曾祺老与林斤澜老。他们的作品皆是高品,而且极个人、极风格,少有人能比肩。"
2016年12月03日 07点12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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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篓 楼主
林斤澜爱喝酒,爱喝高度白酒,这点文学圈内无人不知。
在林老家里,有两面格外"饱满"的墙。一面从上到下都是书,一面从上到下都是酒瓶。甚至卫生间的壁灯都是酒瓶形状的。这个家的设计者是林布谷,她也是父亲忠实的酒友之一。
"我上人大新闻系时,老师说得接近生活,让不想和你说话的人能和你聊天。我就跑到街上卖高粱烧酒的柜台边,一边喝一边和老大爷们聊天。"布谷说,父亲发现后来了一句,"回家喝吧,我陪你喝。"于是乎,爷俩几乎天天对酌。"爸爸说,真正的好酒要下到喉咙管,你在那转口才能体会到它的味道。"
林老和朋友聚会,和晚辈谈文学,也都是无酒不成书。好友汪曾祺晚年时医生不让沾酒,可林老还和陈建功一起拉他出来偷偷喝。
因为爱喝酒,进而喜爱收集酒瓶,这个爱好让很多朋友都记在心上,于是"酒瓶给斤澜留着"成了朋友们酒干席散时常说的一句话。刘庆邦本来约定昨天下午去看望林老,没想到晚了一步。"前阵子,我从河南带回一个酒瓶子,还没来得及捎给他,他就走了。
林斤澜一生爱酒。他身体健硕,极少醉酒,善饮在文学界是很出名的。他家中摆放着一整架子的酒瓶,常常与朋友开怀畅饮。很多人和他喝酒交往,但始终不知道他的酒量。陆文夫逝世后,林斤澜曾对程绍国说:"晓声走了,曾祺走了,现在文夫也走了。人说我们是文坛酒中四仙,咳,只剩下一个我了。"而如今,这剩下的一个文坛"酒仙",也杳然而逝了……
2016年12月03日 07点12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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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篓 楼主
林斤澜的老乡、作家程绍国曾撰写了一本《林斤澜说》,记录了林斤澜生前的许多故事。林斤澜一生淡泊名利,创作却始终没有搁下。年届八十高龄,依然有文章问世。他的好友曾劝他不要写了,成就已经够了,该是爱惜身体、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但是林斤澜放不下手中的笔。
"他并没有真正的'老'。有的人是从脑袋衰败开始变老的,自大了,落后了,封闭了,守旧了,容不得新人新事物了。林斤澜完全不是这样的老人,他的手一直与青年握着。这样的老人是不多的。"程绍国表示。
何立伟谈及印象中的林斤澜时说道:"林老是个忠厚的长者,他以独特的艺术风格,追求他所能达到的文学高度,赢得了青年作家的尊敬。但他又极谦和、极低调、保持沉默,更多的是倾听青年人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他面露和善的微笑,迎接各样的奇谈怪论,在内心里作出自己的评判,却从不轻易表达出来。"在很多读者心中,他就是这么一位低调的作家、和善的长者。
2016年12月03日 07点12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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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篓 楼主
  林斤澜的《矮凳桥风情》系列小说,以故乡温州的家乡人和事为题材,融现实生活的变动和民间传说的叙说为一体,描绘了一幅幅梦幻般变化着的温州风俗画。
千里地外都知道有个两三年里就发起来的矮凳桥全国纽扣集散市场,镇上有一条六百家商店三十家饭馆的街道和又绿又蓝非绿非蓝的如幔之溪,从憨憨跑供销扯到空心大好佬讲的黑胡须白胡须憨憨造楼的传说,鱼圆店女店主溪鳗与传说中的美丽水妖互相游移……
  1950年进北京,先在北京人艺,次年转入北京市文联。出版剧本集《布谷》。自己发现写剧本不合秉性,遂开始小说创作。出版《春雷》、《山里红》、《飞筐》。《台湾姑娘》是林斤澜的成名作。
  1962年北京三次召开"林斤澜作品讨论会",全由老舍先生主持。冰心认为林斤澜"有心作杰",对林斤澜的创作给予高度评价。
2016年12月03日 07点12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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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篓 楼主
林斤澜这些温州风味小说的特征,首先是传说性。这些"并不是作者家乡改革开放的诸人事的实写,而是一种'当代传说',它在发生的一刹那已和其他传说一样,成为物换星移、沧海桑田的历史上的又一则故事"。其次是迷幻性,似散非散的旧梦和将信将疑的新梦纠合在一起,亦真亦幻的场面和时远时近的传说搅和在一起,给作品造成了奇异的迷幻境界。然而它却使人不仅能感觉到混沌体的生活和"模糊美"的存在,还能感觉到其中闪烁着的现实与历史双重复合的文化审视和思考,可以触及到中国人文化心理结构深层的某些东西。第三是寓言性,"矮凳桥世界是一个寓言的世界,它讲述着一个关于历史的过去与明天、关于认识过去与明天、关于拯救过去和走向明天的寓言。"
林斤澜同汪曾祺-样,是新时期里少有的专心致志于短篇小说创作且功力深厚的作家。他的小说,以结构和语言见长。就其结构而言,精致缜密而又奇巧多变。情节并不繁复,但往往奇峰突起,跌宕生姿,虚实相生,呈现出反正相符、表里烘托的审美特征。作者在具体组织和裁剪素材时,十分注意主次详略、疏密远近、高低藏露的艺术处理,细节也都精心筛选过。他的作品语言,无论人物的语言还是作者的叙述语言,都很简洁凝练。在《十年十癔》里,"京味"较浓,颇为练达;而《矮凳桥风情》里,则有意融人了温州土话,似更喧腾。林斤澜的作品也的确有点涩,但耐人咀嚼。
2016年12月03日 07点12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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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篓 楼主
当代的作家和评论家,经常把林斤澜与汪曾祺捆绑起来谈论。见诸文字我所看到的就很多,比如唐达成的、蓝翎的、邓友梅的、孙郁的。何为?我想一是两人非常紧密,出行形影不离;二是两人品行操守有口皆碑;三是两个都是已经"成精"的作家。我说的"成精"是艺术境界已入霄汉,和一般的作家不是一个档次。我就是这样认为。鲁迅、沈从文、曹禺、肖红、孙犁"成精"了,林斤澜与汪曾祺也"成精"了。有的作家喧嚣,人气极旺,但我觉得还没"成精"。当然精怪也有大小之分,比如鲁迅是大精怪,孙犁就是小精怪;被人承认为精怪也有迟早之分,有的很快就有人喝彩,有的一下看不清,慢慢的才被人警觉,称为杰出的作家。精怪也分类,艺术风格也不一样,沈从文和曹禺区别甚大,就是例子。林斤澜与汪曾祺呢,区别也是太大太大。不光是艺术风格,他们的乡情家庭、少年经历、人生遭遇、学养素养、脾性气质……都有很大的不同。这些不同会决定人生,决定性格,会决定一个作家的创作内容、美学风格。当然,我这并不是说他们什么都不同,倘若什么都不同,他们就不会成为至交莫逆。许多爱好兴趣、为人品质、对大是大非的看法,还是相当合拍的。这也会在文章中反映出来。大异小同,有著作为证。(文坛双璧)
2016年12月03日 07点12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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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读过林老的《小说说小》,对其文风有了粗浅的了解。这本书现在还压在书箱紧底下,改天找出来再看看。
2016年12月03日 08点12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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