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6
(似有虫鸣,一阵惠风扫,传来音。我该进去,脊背挺直似一朵挺立的白荷,面虽嫩,却板着脸,瞳孔中全无俏意,若旁人瞧着,这中规中矩的人儿那能选上)
(跨过一阶又一阶的寒阶,点点寒意从脚下蔓延至心窝子,脑中不时回放之前教诲的该如何做,待近了,又近了,方柔跪而落,举手加白额,手向下与心平,拜,头于半空止,妙音)
梁州刺史薛氏,给皇帝、皇后、太后问安。
(问礼如仪,我不多言,那些福话,我知晓可怕着不敢言。)
2016年10月21日 08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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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3
【阅选之日晴好,命寺人每六人一列进殿,且过目第一列,信手捻珠,见帝后无话,随目一唤】:左起第三个。【俟听罢家世,命人近前几步】:都读过什么书?
2016年10月21日 09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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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6
(闻音而抬头时,她宝相威仪如同供奉在庙堂的菩萨一般,而我也能闻到一缕又一缕的香从鼻尖钻过又溜走,若说读过什么书,不假思索而言)薛氏单读过女训女则之类。
(或许我该撒个小谎,那些颇为风雅的诗,其也看过,然而终不解风情,常抛之于屋外阶,让它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点又一点浸润。而我彻夜安眠)
2016年10月21日 09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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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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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不语,大殿宛如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声音,软了眉眼,到底为了活跃气氛,接过其话。】
心犹首面,是以甚至饰。你既读过女训,当是个知礼懂进退的。
【 圣人不语,但总该给她表现的机会,遂道。】
可有擅长的?
2016年10月21日 09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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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6
(忽而音静,似和风穿过窗的细碎的音儿都能听到,而我的心却也是极速的碰撞起来,一声音儿倒是缓解了不少,我瞧着,是和眉善目的皇后,心下几分感恩。)
(琵琶本还算工精,可我如今手却不住的发颤,似乎连拨弄一根弦的力也全然消逝,我任垂着头,我知道呆木头为何是我的笑称了)薛氏不擅何物,倒让皇后失望了。
(我抬起头,眼中似乎满是苦水,正停滞在那,不动了)
2016年10月21日 09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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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6
(色慌,已有几滴香露在额,滑下一道浅白的痕迹,更显憔悴。方十四,容尤嫩未曾开,只觉万般的可怜,我抚上胸,似是十分急促,我不敢再言,垂着脖颈,已有几圈泪在眼眶之中转)
(而后,我终是听闻了熟悉的话语,蹙紧的黛眉终舒开来,犹如一条小溪遇见堵塞的路终开了,再缓缓潺潺的流起,可眼中的泪任散不去,我撑起僵硬的脖颈,遥望着她,如同稚鸟要食一般)女训………薛氏所学的,不过还是江洋中的一角,我只知,该伺候好圣人,再无其他。
(如鲠在喉,呜咽有语,我连这般说话都不好)
2016年10月21日 10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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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3
【皇后温良,孤随指了个人她亦善待,几番话下来,眼前女子柔怯不堪的模样比起那些个或艳冠群芳、或娇憨直率、或能言善辩……者来说,没地叫人担心她是否会如同云烟般,弹指风散。而事实却是我意趣正闲赏至此时也未见她当真烟消云散,淡眸寡色,目凝其面】:笞掌心三十。
2016年10月21日 10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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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6
(惠风来时,鸟鸣翠枝上。殿内死寂,我只知出的音,回的话。都久久在那雕刻着精美的纹路的柱子上,不肯轻易飘散了去。不知何时,我悄然将视线移至太后,我却瞧见她眉间淡淡,如同孤云在云间,似是不善。而我知,我怕是又要受罚了)
(笞掌心三十,神色微乱,在宅时,虽为嫡女却不善言辞,于客,不如阿姊一般长袖善舞,又貌艳丽,因而被视为丢脸之物,糟糠弃之,受了不少罚。因此,我气定神闲,伸出衣袖时候,捞开却不似女儿般雪脂的手腕,倒有浅浅几道红痕,不知何时染上去,只有我知)薛氏领罚。
(眼眶的泪回不去,可这次我没有丝毫颤动,不哭。只觉手掌心一阵热,继而加重。随即渗到皮肉里,我咬着牙,断不肯有一丝呻吟,因为我知道如果有任何怨言,受罚更多。长舒了一口气,才方言)薛氏方言不周,未曾参透女训之彻意,此罚怕少了。
(我该如何做,才能惹得她人一笑。这地,不是繁华衣襟,也不是来颐养天福的)
2016年10月21日 10点10分
13
level 13
【话入耳,不置可否。笞掌之责,是罚其殿前失态,既有惩处,自不予深究】:薛氏教女确也不差。【即封为御女,赐居宓秀宫,命教习姑姑调教几日方可呈膳牌】
2016年10月21日 11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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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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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镜台外一声宣,简单的唱着千万年历史的沉积。一节节石阶,踏在脚下,发出轻轻的响儿,荡在耳畔,像是小小的精灵,悄声的陪伴,安抚着这颗跳动不安的心脏。)
(不,不,并非只有不安,那藏在惶恐背后的,还有道不尽的兴奋。那样的跃跃欲试,仿佛要从口中跳脱出来,去自己瞧瞧,这金碧辉煌,天下权贵的至高处。)
(迈栏,近步。合手叠,齐与额,折柳腰,俯身拜。口颂。)
:采女师氏给陛下,太后,皇后问安。
2016年10月23日 09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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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3
【自薛氏后,挑拣几批无可入者,这一批中,着意扬州二字,随口道】:扬州芍药、琼花闻名遐迩,能与孤说道说道的人,自行上前来。
2016年10月23日 09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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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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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从小就是胆儿大。)
:五月花神花中相,道的是芍药;洁白全无一点瑕,言的是琼花。
(生于扬州,长在水乡,那吴侬细语的小调,是梦里常有。款款行,曼曼语。一句道罢,一步已前,而后再行礼。这一步,远吗,不远,不过一寸砖长而已;可它也远,因为这一步,便能让我从众人间脱离出来。抬首上望,眸色清亮,言辞随后。)
:琼花四五月间开,芍药五月六月间开。年年扬州至了春日,便是满城的清香,也是扬州城里最美的时候了。每至此时啊,城中人都会携妻带儿,或是游逛庙会,或是前往花观里,赏花敬香。当是热闹极了。
(我一臂说来,一臂念着昔日,像是回到了那举着一串裹了糖浆的葫芦,便能在小巷里炫耀一整日的欢悦时光里。面上自然流露着三分喜悦,三分想念。)
2016年10月23日 10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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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3
【各城各色,她口中的热闹,京畿更胜,却经不得吴侬软语缀言来得妙,目观其人】:会画否。
2016年10月23日 10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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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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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言语罢,四周皆静儿。回过神,茫然间体会到了一种凉。这才真真的意识到,这里啊,可不是那清秀缠绵的水乡,而是气势滔天的皇城。此时一声问,自应。)
:回您,从随夫子学过,是会的。
(若是家姐在,怕是要说我又不自谦了。可我心中觉得,会便是会的,不会便是不会了,何必绕那些圈圈歪歪的呢。)
2016年10月23日 10点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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