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尘》+番外 BY 清尊
梅影莲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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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搬文,啊哈~父子文,雷者慎入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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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有和嬷嬷讲,他心怜嬷嬷为了他任劳任怨,跟着他吃了很多苦,如果没有他,嬷嬷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但因为她是母亲的嬷嬷,无可厚非的,她亦成了他的嬷嬷。    假如有一天,他能出去了,他一定会带着嬷嬷,让她安度晚年。    闭着的眼,睁了开来,他瞅着树。    嬷嬷常念着他身体瘦弱,其实他并没有嬷嬷说得那般无用!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长得特别慢,明明已有十岁了,却像个七八岁的娃儿,身体并无病,但体力比一般人要差一些。就因为如此,嬷嬷才一直担心着他的身体。    他是男孩子,终究有男孩子的野性。常常瞒着嬷嬷,爬上爬下,也会捉捉蛐蛐,或是追逐从池塘里跳上来的青蛙。男孩子该有的童年,他并没有错过,这里的日子过得虽平静,但很惬意!只要不把自己玩得脏兮兮,眼睛有点花的嬷嬷是不会发现的。    这是他的小秘密,他很神秘的珍藏着。    想着嬷嬷这会儿一定在忙活,不会注意到他。他便露出男孩子一贯的调皮笑容。    将袍摆拉起,塞在腰间,脱了鞋子,挽高了袖子,比了比位置,便很熟练地爬上了大树。    没花多少时间,他便爬上了最低的枝干,靠坐了一会儿,接着向上再爬了一层。离地有数米高了,他一点都不害怕地坐在枝干上晃着两只脚丫子,晃着晃着,慢慢的停了。他的眼不知不觉中向围墙望去。    围墙很高,他坐的这个高度,却看不到围墙外的景物。以前都只爬到这个位置,从未再高一些,也未攀着树枝,向围墙外爬过。    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很想试试。    出于一种好奇心,他终于动身向围墙外爬去了。    树枝很粗大,不用担心会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接近围墙时,他的心莫名的加速跳动。    这是一种禁忌!    那个从未见过的爹爹曾下令,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出院落!而如今,他即将越出雷池了!    没有害怕,唯有兴奋。    他知道,这偏僻的院落,没有人会发现!    因为他是被遗忘的人呢!    头,探出了围墙。    他呆呆地望着外面的景致。    那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重重叠叠的楼阁,郁郁葱葱如云般的绿树。纵横交错的走廊楼道。还有假山假石上的大这小亭。    站得高,看得也远。    在他眼里,外面的世界看不到尽头,但已经震撼了他的心。    如今,他才知道,他所处的院落是多么的偏僻,偏僻得无声无息。    不知不觉中,两行泪自他的眼里悄悄地滚落。    “你是谁?”    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自围墙底下响起。    风尘儿骤然惊醒,差点儿站不稳要掉下去了,他急忙抓住一旁的树枝,平衡住身子。    有点心虚的低头,看到了一名黑衣男子傲立于一假山之巅,冷漠地望着他。    他呆呆地望着男子,十年来,生活中只有他和嬷嬷二人,从未见过其他外人,在看到男子时,他未被男子过于俊美的脸所震慑,反而惊讶于男子点立在假山之巅,却能屹立不倒!    “你是谁?”    男子的声音更冷了。    风尘儿不敢回答,有点惶然地想爬回去。    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身分,更不能让人知道,他越出了雷池!    但黑衣男子怎能如他的意?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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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破风而来,风尘儿只觉腰间一紧,人便动弹不得了!    他震惊地望向自己的腰间,竟然是一条白绫带?!    转头望向男子,白绫带的另一头缠在男子的手上。    男子冷冷一笑,在瞬间,风尘儿便被拉离了树枝,直直的被扯进了男子的怀中。    “啊?”    风尘儿心跳如雷鸣,煞白了脸,骇然地不知所措。    大掌按在他的肩上,男子冰雕一般的脸贴近他。“说,你是何人?!是男是女?”    “我……”风尘儿咬咬唇。    不,他不能说!他不能害了嬷嬷。    男子的笑更阴冷了。    抓他肩的手力道加大,风尘儿立即冷汗直冒,痛得唇色泛白。    “说是不说?”    不能说!不能说!风尘儿摇头。    “哼!”男子的力道几乎要

碎他的小肩膀了。    风尘儿咬存了唇,他痛得头发晕。虚弱地望向男子冷酷无情的眼,不知为什么,并不害怕,只觉得很漂亮,不禁直视了。    男子的黑眸闪了闪,突然转过头。“何事?”    才一来,便被主人发现的总管并不惊讶,只是一板一眼地道:“塞北‘寒天一剑’前来挑战。”    男子嘴角一扬,泛出一抹嗜血的笑。    一手勾着怀中孩子的腰,一个飞身便向北飞去。    总管紧随其后。    轻轻一点,立足于武场之上,一名白衣男子早已鹤立于武场之间。武场外围,整齐的站了两排劲装青年,个个一脸淡漠,但双眼警戒地注意着白衣男子的一举一动。    黑衣男子向白衣男子瞟了一眼,并不在意。    手腕一抖,缠在孩子腰间的白绫带如蛇般地滑入他的袖子中。    风尘儿胃中翻滚如涛,急速变化的发展令他一时无法适应,难受地捂着肚子,无力地靠在男子怀中。    男子不看他一眼,将他向身后的青衣男子一抛,不再理会。    风尘儿又是了阵眩晕,落入了另一个陌生的怀抱中。    青衣男子扫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抱着他,双眼直视武场。    “在下寒连江,早闻风庄主武功盖世,今日有幸切磋切磋。”白衣男子有礼地抱拳。    黑衣男子并不多话。负手而立,袍摆无风自动,自是进入备战状态。    寒连江微笑。抽出手中的三尺长剑。    一刹那,两人对峙,一触即发。    风尘儿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之后,才一抬头,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惊奇地看到了许多陌生人,生平第一次看到别的人,他的心竟然有一股兴奋,兴奋的同时,又很惶恐。他不知,自己将来会发生什么变化,但直觉的,黑衣男子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望着场内一黑一白静立对峙,他吞吞口水。没见过世面,可也知道此时气氛紧窒。    眨眼间,黑白两道人影突然都动了!    动得极快,如两道光,在风尘儿的眼前闪来闪去。风尘儿微张了嘴。他不知道,人竟然能如此神速?不明白那两个人在干什么,但从旁人的脸上,可以看到事情非常的严峻。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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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比武!    赢者,名扬江湖,败者,名声扫地!    挑战高手,是每个武者的兴趣。成,扬名,败,隐名。等武功更上一层楼之后,再出山。    江湖人皆知,塞北“寒天一剑”剑术超群,自六前年出道,多少剑客败于他之下,至今日,武林中已无多少剑客能与他匹敌了。而“御风山庄”的庄主风冷邪十五岁扬名江湖,剑术已是超然绝尘,直逼剑圣,至今十年,其剑术可谓天下第一!今日寒连江前来挑战,并无多少胜算,但爱剑者,总想与高手一比高下。    果然,风冷邪天下第一剑并非浪得虚名。才一出手,寒连江便知自己已败阵下来。但心中忍着一口气,只想知道自己能在第一剑之下走几招。    两百招之后,他的剑,脱手而去,落在了场外,并且一断为二!    而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剔透的冷剑。    “我输了!”寒连江并没有因为败阵而面如土灰,反而很豁然。    风冷邪收了剑。转身,向青衣男子走去。    风尘儿揉揉眼,只觉自己才眨了几下眼,两道人影便立定,之后,白衣男子说了一句“我输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才想着,眼前一黑,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诧异,抬头,望时一双冷漠的眼中。    青衣男子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主人,便退到一旁。    风尘儿慌张,略微挣扎,但他那一点儿如力气,对于男子来讲,如一小虫子在挣扎。    低头看着怀中孩子苍白的脸,微微眯眼。    主人不发话,手下们都默不作声,几个人稍稍注意起主人怀中的孩子。    仍未离去的寒连江也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风冷邪怀里的孩子。    看了一会儿,他上前一步,道:“冷庄主,不知这位……是令嫒还是令郎?”    风冷邪倏地抬头,如剑般的眼神射向寒连江。    寒连江觉得莫名其妙。这风冷邪真是奇怪。至出现到如今,未发一句话,而问及他怀中的孩子时,竟然用这般冷飕飕的眼神看他。    “怎么?我说不对?但这孩子很像你!尤其是那五官,十分相似,只是这孩子还稚嫩,看着很秀美……”    话未完,风冷邪已下逐客令了。“送寒公子。”    “呃……”    寒连江欲言又止,挑挑眉,只得拾剑走人。    待人走了之后,风冷邪再次按住怀中孩子的肩。“你是谁?”    风尘儿痛呼出声,皱着眉,不肯开口。    风冷邪眯起双眼,寒光一乍现,这孩子若再不开口,怕是要送命了!江湖人皆知,风冷邪剑术第一,但无情更胜一筹!    “主上,且慢!”总管上前,审视着孩子的脸。    风冷邪冷冷地看向总管。    “这孩子……可能真是主上的孩子!”总管五十开外,从小便照顾风冷邪长大,故并不为他的冷酷所动摇。在“御风山庄”,唯有总管不怕庄主的冰寒气息。    风冷邪的黑眸对上怀中的孩子。    那孩子竟也用好奇的眼神望他。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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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可记得……十一年前……您娶得一房?”总管问。    风冷邪略一点头。    十一年前,他十四岁,曾因受人偷袭而受伤,后来被一女子所救,之后那女子一心要嫁他,他虽厌恶,但终是娶了。一年后,那女子难产而死,而他将那女子的一切都清理出去,包括那个刚出世的孩子!    总管管理整个山庄的杂事,自然知道风冷邪的孩子一直生活在偏院里,只是奇怪,今日这孩子怎出了院落?    “名字?”风冷邪问总管。    总管摇摇头,表示不知。    “性别?”    总管又摇摇头。    风冷邪扬起冷酷的笑。“将带养他的仆人唤来。”    “是。”总管领命退下去了。    风尘儿虽不知他与那名老爷爷在讲什么,但总归听得懂一些话。比如,他是这名冷漠男子的孩子!?    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爹了?    风尘儿简直无法相信,他竟然见到了何嬷嬷口中的那个无情无义的爹!?    爹?    多么陌生而令人心痛的人?    曾经,他幻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怎样的,当从何嬷嬷的口中得知父亲的一切之后,他便没有任何幻想了!父亲,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可如今,他因一时贪玩,却见到了那个本该亲近却淡如陌生人的父亲!?    风冷邪抱着他,向大厅走去。四名青衣男子紧随其后。这四名青衣男子是“御风山庄”的四大护法,分别以“风、火、雷、电”命名。他们年岁不大,皆在二十岁之间,但武功却高不可测!平日四人淡漠无多少表情,今日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原来,庄主……还有个孩子?!    一个陌生的孩子!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6
level 5
 更惊异的是,庄主竟然将他唯一的血脉冷落了十年之久!    只是,这孩子实在看不出有十岁了。    风冷邪伸手在他的两腿间一摸,摸得风尘儿惊惶失措,看得何嬷嬷瞪凸了一双老眼。都说是男孩了,这小子怎么老不休的竟然用手去摸了才算信了。    过了一会儿,风冷邪开口:“以后,你随我住。”    “啊?”风尘儿不解,连嬷嬷也不解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将怀中的孩子丢给总管。“叫大夫,肩伤!”    吩咐之后,便起身离开。    风尘儿呆呆地望着那绝然而去的人。    父亲……他的父亲……    眼睛好酸啊。    总管一拍开嬷嬷的穴道,何嬷嬷便急着上前。见着了风尘儿的泪,她心疼地叫道:“我的小宝贝,哪里受伤了?哪里痛?”    一把抢过风尘儿,仔细检查。    “嬷嬷……”风尘儿伸手抱她。    “乖乖,我的小祖宗,我的小心肝!”何嬷嬷将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心里早将风冷邪骂了个千百遍。    总管看了一会,等他们情绪稳定之后,道:“随我来。”    何嬷嬷瞪他在眼。“你说跟你走,我们就跟你走?哼,我们要回院去了!”    “少主人受了伤,要看大夫。”    何嬷嬷转头。“谁是你少主人,不要乱叫!别以为姓风的生了尘儿,尘儿就一定算了他儿子!没养没教的,哪能是父子!”    “主上发了话,谁敢不从?”    何嬷嬷诸多不愿,但一个老婆子,怎斗得过一帮强硬的大男人?    大夫来了,查了风尘儿身上的伤势之后,开了些药膏,走了。何嬷嬷抱着他,坐在椅上,不让任何人接近。    这一折腾下来,一向体力不好的风尘儿,受不住困意,窝在嬷嬷怀里,便昏昏欲睡了。    何嬷嬷心疼地轻拍他的背,哄着他入睡,嘴里哼着小曲儿。    总管看着,眼里多了一丝难懂的意味。    不再打扰他们,退出了房。    才一出门,便看到主上。    他道:“少主睡了。”    风冷邪没有回应,转身离去。    总管立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风家总算有后了!    风尘儿足足睡了三个时辰,方醒来,已是晚上了,午饭未进,肚子饿得慌。    “嬷嬷,我们在哪里?”躺在床上,他打量着雅致的房间。这不是他原来的房间,华丽许多。    何嬷嬷扶起他,吹着碗里的粥,道:“管他是哪里,先吃饭!我的小祖宗啊,饿坏了吧?”    风尘儿听话地张嘴,让何嬷嬷喂着吃。    吃完了,何嬷嬷擦干净他的嘴,道:“要再睡一会儿吗?”    风尘儿摇摇头。“不想睡了。”    “肩上还痛吗?”    “不疼了。”    何嬷嬷突然老泪纵横了。“这算是什么事儿呀!一个人的命运,就他一句话,便定了!老婆子不服啊!不服啊!可……可窝在那个小地方,对小主人有害无益!他若能待尘儿好,也就罢了,可这般冷漠……一如当初对待小姐般冷漠!这可叫什么事儿……”    “嬷嬷……”风尘儿抱住她。“尘儿不怕……不怕……”    “傻孩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啊!事事难料,虽然那男人是你爹,但他一个无情的人,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嬷嬷,我……”    “孩子,你想待在他身边是不?”嬷嬷难看不出来?任何人,面对血亲,能不动容的?这么些年,这孩子过着无父无母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父亲重视他了,怎不抓住这好机会?    “对不起……”风尘儿咬唇。    “小呆瓜,跟嬷嬷说对不起做啥?”何嬷嬷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如果这命好了,是你的福气!”    将头埋在嬷嬷的怀里,轻轻地问:“那人……真的是尘儿的……爹爹吗?”    “哼,姓风的,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亲爹啊!    一个陌生的爹!    以后……他的人生会有什么变化?    ***** **** ****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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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成弯月形的灌木丛中,蜷缩着一个小人儿,他头枕在手上,另一手揪着柔软的绿草,酣甜纯洁的睡脸天真无邪,而他的身边,竟偎着两只幼小的白虎!?那两只两三个月大的小虎一会儿蹭蹭小人儿的脸,一会儿舔舔他的手,亲密无比。    在看到小主人平安无事后,四人皆暗松了口气。    风冷邪眼中闪过一丝未知的光,无言地抚摸着巨虎的皮毛。    巨虎低吼几声,那两只偎在小人儿身边的小白虎呜咽,似乎不愿离开温暖的人体。    白虎的叫声吵醒了酣睡中的人儿。    悠悠地醒来,入眼的是两只可爱的小动物,风尘儿喜爱地摸摸怀中小家伙的毛。“嘻,好可爱的小猫儿。”    两只小家伙听到他的赞美声,争着要舔他的脸,他又笑又躲,不经意地,看到不远处更巨大的动物,晶亮的大眼一瞪,乍舌。“好大的猫……”    被唤为“猫”的巨虎歪了头,似乎无法理解竟然有人类将它堂堂威武的山中之王误认为家居猫?    视线从“猫儿”的身上上移,当看到风冷邪俊美如冰雕的脸时,风尘儿惊呼一声。    糟糕!?    他……他忘了午膳……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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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风尘儿不安地喃喃。紧紧贴在父亲怀中,并不是没有过,但此次,他感到莫大的心慌,一向冰冷冷的父亲,陌生了起来,若再相拥下去,他……他恐怕会窒息。    风冷邪扯扯嘴角,松了一只手,手指来到他的唇边,以指腹磨磨他红润微颤的唇。    丝丝惧意爬上心头,喘着气,风尘儿的眼中渗出泪水,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这般,但他已无法承受更多了。    手指停滞,幽深中掺杂着点点寒意,紧抱少年的手松了松,风尘儿缓过气,离开了他的怀抱,在水中蹒跚几步,趴在池水的边缘,虚弱地吸气,待气缓过后,他暗自咬唇。    松懈下来的身体,极度疲惫,点点睡意袭卷而来。    孩子气地揉揉眼,想振作,但睡意来得极快,他抵不住,竟趴在池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风冷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盯着少年柔美的睡脸良久,他上前,展臂,撑在少年的身两侧,将他瘦弱的身子包容在怀中,低头,凝视,眼中渐渐凝聚某种因子。    少年不安地拧了拧秀气的双眉,轻吐口气,抿抿唇。    风冷邪的眼更暗了,悄悄然地,他缓缓地低下头……    一阵风掠过,白霜打了个冷颤,原本在打盹的她清醒了几分,理理一堆衣物,她忽然想起忘了给主子拿袜子,便忙起身去翻柜子,翻得急了,一件衣服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忽然,风吹开了白纱帘的一角,她无意间一瞟,却偷窥到了帘内触目惊心的一幕——    少年软软地趴在池水边缘,酣睡,男人怀着他,缓缓地低下头,素来冷若冰霜的脸,奇迹般地泛着一抹温柔,他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少年微启的唇上——如吻珍宝……    白纱一飘,掩去了一切。    白霜呆滞地抓着地上的衣服,指尖泛白,全身如置冰窖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20
level 5
 如琴音低吟的声音实在好听,白霜不由自主地被魂吸了过去,美目紧盯着他微蠕动的红唇。    脑中,渐渐浮现那禁忌的一幕。    “知彼知己?唉,我却不知彼,也不知己……”风尘儿放下书,拧了一对秀气的眉,转眼见两只白虎睡得正酣,他羡慕地道:“大猫小猫真幸福,似乎没有什么烦恼呢。”    白霜抖了下手,掩饰了自己的失态,低问:“少主……有什么烦恼么?”    风尘儿盘腿而坐,托着腮,幽幽一叹。“日间,我向夫子提了个问题,夫子竟答不上来。夫子无法为我解答,我该去问谁呢?”    “咦?唐夫子学富五车,也会有为难的时候?”白霜奇怪。唐夫子是山庄里出了名的才子,十八岁高中状元,累官至尚书,后来不知何故,辞官归故里。才高八斗的他,竟会被少主难住?不过,少主天资聪颖,能举一反三,或许……    风尘儿摇摇头。“我问的,与学术上的无关。”    “哦?”    皱了皱眉,风尘儿下了美人榻,在柔软的地毯地踱了几步,整个人越发忧虑了起来。    白霜诧异,不解地望着他。    一颦眉,一垂眼,一侧首,一吐气,一思索,无不显示着他心事重重。为了何事?她的少主,在两日之前,依旧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呀!自庄主回来后,他……他竟染了忧愁?如此一个美丽的人,染了愁云,总令人心怜!    为何呢?    风尘儿也在不断地问自己。    白天时,他向夫子剥白自己的心情,夫子一反往常从容,露出了惊慌之色,若他没有看错,夫子的脸色略发青呢!    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吗?    那时候,父亲怃然出现,确实叫他和夫子都吃了一惊,但没一会儿,父亲未发一言走开了。    他松了一口气,是因为不必再因父亲的凝视而心慌。    夫子亦松了口气,可,他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不知……他能否回答我?”脑中浮现出一张冰冷如霜的俊美脸庞。    白霜一震,她上前,轻语。“少主,夜深了,该歇息了。”    风尘儿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神情凝重,下了下决心,双手交握了下,便匆匆闪进内室,披了件外衣,又急步出来,向门口走去。    白霜忙追着他问:“少主,您要去哪里?”    风尘儿笑笑,似乎豁然开朗了。“我去找爹爹。”    白霜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袍,吞了吞口水,她道:“夜深了,少主一人……不好去打扰庄主吧?”    “可是,我若不问清,难以入眠呀!”他素来没有什么烦恼,日子过得十分悠闲,但一有疑问,但会寝食难安。    “可……可庄主他……”白霜吞吐,不知该如何启口。    “咦?”少年困惑地歪着小脑袋,明亮的眼里纯粹无污垢。    白霜咽了咽口水,娇瞪一眼。“反正……奴婢绝不让少主出门。都这么晚了,你若不睡,明早定无精神了。”    “霜姐姐……”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白霜坚决摇头。庄主他……他对少主……    她一脸固执,风尘儿无奈地叹气。“好姐姐,你松手吧,我不去便是了。”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22
level 5
  “当真?”白霜不信。    风尘儿只好松开了按门的手,转身向大猫小猫走去,白霜这才放开了拽他衣服的手。    在大猫身边坐下,轻轻抚摸它的皮毛,大猫立即醒来,睁着虎目,不解地望向主人。    风尘儿偎在它身边,喃喃了几句,大猫双耳一竖,低吼几声。    白霜在一旁看得莫明,不禁上前问:“少主,你明日再和大猫儿爷玩吧,现已晚了。”    “嗯,好的,我这就去睡。”站起,伸了个懒腰,他打着瞌睡向内室走去。    白霜疑惑,蹲下身子,摸摸大猫。    大猫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抖了抖身子,白霜疼爱地摇摇头,正欲起身时,忽然,大猫扑了上去,将她按倒在地,她惊叫一声,同时,风尘儿跑出内室。    被大猫扑倒在地动弹不得,白霜惊惶失措。“哎呀,大猫儿爷又调皮了,好主儿,快叫它放开奴婢。”    风尘儿却笑如春风,神采飞扬。    “霜姐姐,你就陪大猫儿玩一下吧。我去找爹爹……”    “哎?”白霜大惊失色。这个少主人……他……他竟是如此可恶!    朝白霜愠怒的脸望了望,风尘儿略带歉意。“霜姐姐,莫担心,尘儿很快便会回房的。”    开了门,他跨出去前不忘叮咛大猫。“不许欺负霜姐姐哦!”    大猫兴奋地吼一声,他这才放心地出门。    被制的白霜哭笑不得。她的好主子,只怕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大猫儿爷……”她哀求。“行行好,您就放过奴婢吧!”    大猫伸舌,在她脸上舔了一记,她脸色一变,刹时,满脸口水,欲哭无泪呀!    一直趴在一旁的小猫睁只眼,闭只眼,事不关己。    父亲的房间与他的很近,他们住在同一个院落里,房门相对,只是两房中间隔了一个场子,走上两三百步,便可到达父亲的房门口。    立在门外,风尘儿深呼吸了几次,抬头望夜空中的明月,调节情绪,尽量不让心跳得过快。    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进来。”    他的心控制不住地又开始乱跳了。他懊恼,真个病了呢!光听声音,他……他便失常!    低着头,推门而入。    一个没注意,忽地撞上一具坚硬的胸膛。他吃了痛,捂着额,抬头,望进一双如深潭的黑瞳内。    风冷邪瞥了他一眼,转身进屋。风尘儿略感失落,无言地关上门,跟进去。父亲的背影,一贯的孤冷呢。    房中,燃着与他房里一样香气的瑞脑。他踌躇地立在几案前,而风冷邪坐在案后,翻阅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没有交谈,寂静一片。    风尘儿不安地打量父亲的房间。他虽与父亲同住在一个院里,但甚少进父亲的房间,再则,父亲常年不在,诺大的院落,他一个住来十分的寂寞。    父亲的房间与他的人一样,毫无温度,冷冰冰的陈设,无任何情感。    他立着,看着,莫名的伤感了。    仿佛过了许久,男人冷淡地开口:“有事?”    他回神,心口闷闷,专注地望向男人。    男人不羁地坐着,手中已无公文。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23
level 5
医者——“御风山庄”的大夫很快地赶来了,三十开外,一脸严肃,炯炯有神的眼,没有看其他人,手脚利落地来到风冷邪身前,按上风尘儿的脉门,须臾,他皱了一双剑眉,脸色更严肃了。    从药箱中翻出一粒药丹,快速地送入风尘儿的口中,风尘儿五腑六脏虽疼痛难忍,但神智仍是清醒的,松开咬紧的牙关,将腥臭的药丸吞了下去。    医者又拿针灸,在他的几大要穴扎了几针,他似乎没那么痛苦了,精神无法支持太久,昏睡过去了。    “如何?”风冷邪问。    医者瞥了他一眼。“暂时保住性命。但——若拿不到解药,两个月内毒发便无药可救了。”    风冷邪寒彻。“你也无法解毒?”    “无法。”医者摇摇头。其他人立即一脸凝重。风冷邪以袖擦净了风尘儿嘴边的血渍,墨黑的眼更深沉了。    医者环视了一番房间,扫到案桌上的茶具,他走了过去,审视了许久,道:“茶杯上,有毒!此毒无色无味,但人的唇只要一沾上,便会中毒,同时,杯口上会泛黄。”    风冷邪眼中寒光一闪。    白、霜!?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26
level 5
风尘儿窝在风冷邪的怀中,突然出现的人全在陌生。    那个瞥了一眼,放下帘子,之后传来倒水的声音,片刻,帘子又被掀开了。    “药——”他将碗递了进去,风冷邪稳稳接过后,他又放下了帘子。    刚熬的药,火烫,但风冷邪似毫无知觉般,稳当地端在手里。    闻到浓浓的药味,风尘儿皱了皱鼻子。    将药吹凉了之后,风冷邪盛了一勺药,递到风尘儿的嘴边,尽管怕死了苦涩的药汁,在父亲紧迫的盯视下,仍是一小口一皱眉地喝下去了。    辛苦地喝完药后,他吐着小舌,趋赶着苦味。    风冷邪将药碗搁在有磁性的小桌上后,从抽屉里取了一粒软糖,寒进他的小口内。    “唔——”贪嘴地含着甜丝丝的糖,他感激地望着父亲。    风冷邪的脸依旧冰冷冷的,但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手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的手心。    手翠以来 一阵阵热气,风尘儿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悄然地合拢手,将男人的手指包容住,男人抬了一下眼,没有抽离,任他握着。    心,开始迷乱。    风尘儿呻吟一声,将脸埋进男人的怀中,在他的胸膛上磨蹭了几下。    风冷邪垂下眼,揽他的手臂紧了紧,低头轻吻他的发丝。    “我们……去哪里?”闷在男人的怀中,他小声地问。    “华山。”    “华山?”风尘儿露出半张小脸。“五岳中的那个华山吗?”    “嗯。”男人将视线落在少年憧憬的小脸上。    风尘儿轻叹一声。真好,他从未出过远门呢。十五年来,他活动的范围唯有“御风山庄”,父亲不允许他出山庄一步,他虽不清楚为何,但仍是听话的呆在山庄里。每每夫子谈及中原大地的册山水水时,他总是特别向往。夫子一见到他向往的神色时,便会隐隐一叹,巧妙地转了话题。    “华山——美吗?”他问着常年在外的父亲。    风冷邪略怔了下,扯扯嘴角。“——不知道。”    “咦?”风尘儿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风冷邪面无表情微侧过脸。风尘儿眨眨清澈如水的大眼,盯着男人完美无瑕的侧脸,男人斜眼,冰魄般的眼对上他的,风尘儿轻扬嘴角,闷笑着埋进男人的怀中,男人皱了剑眉。    “咳咳——”一时的舒适,忘了身中剧毒,而在放松的时候,身体不客气地抽痛起来。    “唔——”风尘儿手一紧,抓着你亲的手不放,看来药起作用,与毒抗衡,令身体不适。    风冷邪的剑眉拧得更拢了,静卧在一旁的折虎不禁凑上前。    缓过气后,风尘儿感到大猫小猫的接近,便转头,朝它们一笑。“放心……我没事……”    大猫呜咽几声。风尘儿柔和了眼,眼中有泪光。想起大猫和小猫的母亲于三年前去世。当初那只被他误认为巨猫的白虎,是父亲从小便相随的伙伴,但虎命且短,时间到了,便走了。它死的时候,小猫大猫虎啸了很久。他看了,忍不住泪潸潸。生命何其匆匆?嬷嬷伴了他十几载,终是被神召唤了去。如今自己……    他幽幽地望向父亲。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男人冷着脸,生硬地道:“你不会有事。”    风尘儿禁不住,泪窜了出来,蠕动唇角。“我……我想呆在你身边……一直……”    风冷邪幽暗了眼,将风尘儿的手放在唇边摩挲。“你想呆,就活下去。”    “爹爹……”泪似乎更多了。    温热的唇倏地落在他的眼上,男人吻去了他的泪,他忘了掉泪,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望着,望着,困意袭来,他缓缓地闭上眼,只感到唇上有轻絮抚过,不舍了含了一下,便失去意识了。    外间,医者靠坐着,一直注视着帘缝的眼闪了闪,严肃的脸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车外,青山绿水,春色盎然。    华山山脚下,临溪小榭。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31
level 5
第七章    月光银光照如水,卷轻纱,幕色沉沉。窗外酸风射眸子。立多时,看夜下灯火市。    月桥花院里,听细水潺潺流远。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东风韵愁凄凉?    抚摸少年的脸颊,手在颤抖。    他,风冷邪,行走江湖十几载,总是胜券在握,潇洒惬意。在江湖上,行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他的剑,快、冷、狠,无情地挥断过数不清的情丝。他的人如他的剑,孤傲圣洁,冷情至寒!    然,纵使如此,面对风尘儿身上的剧毒,他却无能为力。    烛火昏黄,床上的人苍白憔悴。    仿佛睡了许久,风尘儿幽幽转醒,睁眼看到的第一人总是如冰雕般的男人。    身体很虚弱,几乎连说自豪感的力气都没有人,但看到男人深沉如潭的眸子时,总是泛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男人盯着他的笑,深邃地眼似乎会吞噬人般,闪着一丝侵略性的危险。    男人的注视,总叫他莫名的心慌,他躲了躲,可又不舍,重新对上。    被看得深了,苍白的颊飞上两彤红云,有了丝血气。    男人低下头,伏在他身上,属于男人独特的气息扑鼻而来,他多吸了几口,熏熏然了。    他转过头,终是躲开了逼来的压迫。    眼睛在陌生的房间里打转,想来,应是客栈吧。这一路上,他睡多醒少,往往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摆设,多来几回,便知是客栈了。    男人的脸,埋在他的颈间,他愣了愣,发现今天的父亲特别怪异。    “爹爹……”他轻声呼唤。    男人没有回应,脸依旧埋在他的颈间,有力的双手将他紧紧扣住,似乎在确定他的存在。    被男人压着,风尘儿突然心中一动,双眼发酸。自中毒以来,有一个多月了吧,这一个多月中,父亲一直就近照顾他。原本是一个冷漠冰寒的孤傲之人呢,却因为他身上的毒,关怀备至。    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在父亲的眼里可有可无。十岁那时,走出了那个小院落,生活发生了许些变化,不再啃冷馒头,不再睡硬板床,不再穿旧衣裳,锦衣玉食的生活总令他幻患得患失,尽管如此,父亲与他这间的距离从未似如今这般——亲近过。    这……便是血缘的微妙么?    似乎过了许久,男人台起头,贴着他,就近看他。    他转动水晶般的眼珠子,柔和地回视着。    男人伸指,轻轻扶摸他苍白的脸,他眨了眨眼,鼻间很轻易便能吸进父亲呼出的气。极小的距离,造就了一个小空间,他吸进的气仿佛是父亲给予的。父亲的气被他吸进体内,游走周身,再返回,气在两人的身体内轮回……    温软的触感,微妙的在唇瓣上扩散,轻絮抚弄,舒服异常,好一会儿,他方惊诧地发现,多次昏睡前所感到的轻絮竟是——男人温软的唇?!    平日常常抿成一条线,甚至看似冰冷的唇,竟然……会如此柔软温热?像他每每喝完药,父亲塞进他口内的甜蜜软糖?!    男人的唇,轻忽地,温柔地,细啄着他的唇,他的手,悄悄地伸出被窝,轻轻地揪男人的衣角。    两唇亲昵地相贴,他感到无比的舒畅,微眯着眼,享受着,从眼缝里,他看到男人冰冷的脸软化成不可思议地温柔,非常地陌生呀!    他动了动唇,双唇微启,男人的气,从唇缝里贯了进来,还未多作细想,男人湿热强硬的舌,窜了进来!?他“啊”了一声,那闯进口内的舌放肆地侵略着。    呼吸,开始急促,甚至忘了该用鼻子吸气?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34
level 5
第八章    衣裳件件剥落,连同那小瓷瓶,一齐扔至床头一角,光滑的肌肤相贴,情欲高涨。    男人强壮的身体,令女人痴迷。男人虽褪了上半身的衣物,但已教女人酥软了全身。    纤指划过男人坚硬的胸膛,女人凑上唇,贪婪地啃咬着,男人冷冷地不做任何反应。    女人气喘吁吁,饥渴地一路吻至男人的腰际,当女人的手探向男人的腿之间时,男人伸手扣住了女人的下颚,女人媚笑,抚上男人的手,抚摸了许久,她奇问:“公子,你的‘飘雨剑’藏于何处呢?”    “飘雨剑”柔软如绫,可以轻易地缠在手臂上,但风冷邪的双手上没有什么“白绫”?!    男人阴阴一笑。    女人暗暗诧异,冰凉地触感自脖子上传来。    她惊愕地转头。    芙蓉纱帐外,立着一冰寒男子!男子手执一柄寸余宽一尺长的银白短剑,抵着床上女人的咽喉处。    女人瞪大了眼。    男人的脸——    她望望床上的风冷邪,再看看床边执剑的男人。    “风、冷、邪——”她咬牙切齿。    床上的“风冷邪”从女人怀中退出,快速地穿好衣物,拾起女人衣服堆内的小瓷瓶,道:“庄主,解药在此。”    女人脸色惨白如纸。    絷剑男子出手极快,刹那间点了女人周身穴位。    收了剑,他接过小瓷瓶,转身扔给身后的人,冷问:“是解药否?”    莫名其妙被抓来看了场好戏的白涟君打开瓶子,嗅了嗅,眉眼一展,扔给执剑男子。“是解药,错不了。”    水无盈惨白着脸,不得动弹地坐在床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四名男子的眼下,然,没有一个男人正眼看她。    风扯下脸上易容的脸皮,冷睨她一眼。    水无盈身体一颤。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39
level 5
 电向风冷邪一揖。“庄主,属下已放了迷魂弹,落花宫中的女人全部昏迷了。”    风冷邪冷酷一笑,甩袖便潇洒离去。    水无盈怒吼。“风、冷、邪——”    白涟君同情地望望她。“虽然是个美人,呵呵,但是太不知好歹了些。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哎——”    打着呵欠,他搔搔头。“好困——”    “你们——混蛋!混蛋!”美人泪滚如珠。    白涟君回首,挥挥手。“哎呀,你还不够阴狠,吃了亏也别怨!做人——特别是做一个蛇蝎美人,心,要更狠毒一些!”    水无盈惊惧地望着白涟君离去时那可怕的眼神。    “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阴毒!?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40
level 5
“唔——”他拒绝,晃着头,伸手扯父亲的头发。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毫不所动,强迫他咽下药丸。    他挣扎得厉害,对压在身上的男人quan打jiao踢,可他的力道地男人来说微不足道。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42
level 5
 激烈过后,他渐歇下来,含着泪,吞下了和着男人唾液的药丸。    房中,其他人别过头,不看不闻。    终于,风冷邪松开了风尘儿工肿的唇,边咳边喘气的风尘儿转过头,又气又恼。    风冷邪将脸贴在他心口,他微蹙眉,伸手去推,风冷邪却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一一轻啃。他抖了一下,要抽回手,却动弹不得。    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红晕,他以自由的右手捂脸。    吻着风尘儿的手心,风冷邪低沉地道:“我没有与她亲近。”    似乎是一句解释的话,风尘儿紧窒的心奇迹般地放宽了,僵硬的身体渐柔软。    父亲贴在他的心口,定是将他由急转缓又由缓转急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有些埋怨,父亲真是太狡猾了。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43
level 5
 但剑有心有魂,剑的心魂一向不现于形,它们隐藏得很深,不到悲鸣,它们绝不隐现!    风冷邪,是一柄千年寒铁所筑的剑!    他无情,冷酷,他孤傲,圣洁,他的剑心隐藏得比真正的剑还要深!    然,一个少年,一个如美玉温润,如月光灵秀,如春花浪漫的纯粹少年,将他深埋的心和魂诱了出来!    这柄剑,有了一丝温柔。    有了心,有了魂,懂得温柔的剑容易受到伤害!    风冷邪的心,在痛!他的魂,在悲鸣!    他心魂所归依之人,将要……离他而去了!    怀中的少年缓缓张开眼,清亮如水眸子静静地盯着他。    他低头号,散乱的发丝垂泄,少年伸手掬了一把他的青丝,他握住了少年的手,少年微红了腮,使苍白的脸多了几分朝气。    他的生命,或许只有十天,或许还有一个月,医者无法确定。他空有一身医术,但对少主身上的毒,无能为力!“几度慈心”,心狠手辣,自是不可能交出真正的解药!何况,少主误食了假解药,体内多了一种毒,两毒相融,毒上加毒。    或许是生命走到尽头,这几日,风尘儿的精神很好。不似往常呕血,也不像以前嗜睡,撇去他身上的毒,他如痊愈了一般,但大家都清楚,那毒已攻心入髓了。    风冷邪一贯淡漠的眼里掺了丝丝悲痛,他几乎是天天抱着风尘儿,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怀中的孩子。    四大护卫见了,消沉无比,不忍之余留他们独处,大猫小猫异常安静,偶尔会呜呜咽。    如此一个灵秀的少年,真会如昙花一现般消逝?    不,他们无法相信!    见着了父亲眼里流露出来的悲伤,风尘儿眨了眨眼,不让泪水涌出,轻柔地安慰父亲。“爹爹……不要难过。”    风冷邪不语。    他漾着泪水,含笑。“尘儿……过得很幸福。小的时候,只有和嬷嬷生活在一个小院子里,常听嬷嬷唠叨着爹爹的不是,呵,那时候,我对爹娘的概念很模糊。从我一出生,相陪的人就是嬷嬷,她疼我,怜我,爱我,我已满足了。后来……见着了爹爹……”    风冷邪垂下眼,握他手的力道加重。    “爹爹待尘儿……很好……”他小声地说。对父亲那千丝万缕般的感情埋在了心底。他理不清,便藏了吧。唉——    风冷邪却悦了。低头便覆上他的唇,风尘儿呆了呆,被迫回应他。许久,男人放开了他的唇,他通红了脸。    静了一会,他咕哝。“别的父子……可会如此……亲昵……”    风冷邪扬了扬嘴角,笃定地道:“不会!”    法儿怔怔,着迷地望着父亲一闪而逝的笑容。    风冷邪平日虽会笑,但通常是冷笑,狠笑,残笑!那种笑,是可怕的,令人心惊胆颤的!可此时,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纯粹的,或许还带了一丝促狭的笑!    这样的笑,风尘儿第一次见到,不禁迷失在其中了。    “不会!”男人说。“普通的父亲,不会吻儿子的唇,”    “咦?”吻?风尘儿惊呼一声,震惊地掩了小口,晶亮璀璨的大眼盛满了疑惑。    他知道,吻是发生在男女情人之间的呀!    可……他与父亲亲吻……    “喜欢吗?”男人低沉地问。    风尘儿懊恼地望着与平日不一样的男人,可诚实的心露了他的情。    “喜……喜欢……”他全身快要着炎了。天啊!他……他是父亲的孩子呢!但……但……    躲眼,又抬眼,偷觑男人俊美的脸,心扑扑的跳,他回想起,父亲曾过他,可知“春心荡漾”的意思。    他……他怎会如那思春的少年般,对自己的父亲有了……    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偶尔会泛红,风冷邪看在眼里,却不点破。    这孩子纯粹,自是无法冲破那道禁忌。    像水晶一样剔透,如水一般清柔,如月光一般灵秀,少年纯洁得舍不得去伤害他。    男人抬头,望着窗外的远山,深邃的黑眸飘渺。    少年望着男人,莫名的哀伤了。    他……将要逝去了!    灰暗了脸,他寂然。    他不怕死,死后,他不会寂寞,因为有嬷嬷相伴,或许,还可以见到早逝的……母亲,然而,父亲他……会很孤单吧?    以前,父亲在山庄的时候,他常常偷看到父亲孤独一人立在树下静思。听庄里的人说,父亲的剑法大多是自创,他爱静,经常一个人执剑独思。他躲在一角,偷偷看着他孤独的身影,但更快的,父亲马上觉察,冷冷地向他瞥来,他又惊又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慌地跑掉。下一次,他又会寻找父亲孤单的身影。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跟父亲亲近了,却……    男人低下头,他急忙收了伤感,勉强泛出一抹笑,男人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爹爹……我想看看华山。”他舔舔干燥的唇。    男人挑眉。    他憧憬地说:“夫子说五岳之中,华山有‘奇险第一山’之称,尘儿很想亲眼看看。”    男人怜爱地摸摸他的头。    这个世界,对于风尘儿来说,是陌生的!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46
level 5
第十章    医者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他的手中,捏着一粒珠子般大小,通体泛红,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小果子。这小果子长得实在讨喜,但这不是引起医者震惊的原因,他震惊的是此时此刻,这果子竟会在他的手中!    燃着薰香的小厅里,坐着几个男人。    首座上,一俊美男从一身雪白,一脸冰寒,眉宇间凝着一股傲然之气,如黑琉璃般的眸子毫无温度,冰雕般的身姿,完美无瑕。    厅两侧,分别坐着两名男子,四名青年神色一致,目不斜视,坐如钟。厅中间,立着一名肃然的中年男子,他的手中捏着一粒果子,低头审视着。    “若属下没有猜错,此果乃‘雨露果’,生长在媒蛇洞口。”医者略一沉吟。“媒蛇极少见,何况是这‘雨露果’。”    媒蛇,无毒,但任何人被一咬,便会发春! 
2008年07月10日 12点07分 56
level 5
 新郎新娘出场后,立即拜天地了。    在众人的贺喜声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皇,夫妻相拜。    风尘儿晕头转向地由喜娘扶着拜了一气后,最后要进入洞房时,他绊了一脚,身体失去了平衡。    风冷邪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撞进父亲的怀中,好一会儿,方吁了口气,倒是听到堂里发出一阵阵讪笑。    风冷邪搂着他,不避讳地要抱他进洞房。他不好意思地拒绝,正在这时,突然一道惊天动地地怒吼声在层层宾客身后传来。    “风——冷——邪——”    威力不亚于少林狮子吼,惊得宾客纷纷掩耳,风尘儿更骇然地埋进风冷邪的怀中。    风冷邪法下冷下脸,寒光一闪,已是冷剑一柄。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风雷电火四人。    总管上前,朗声问:“不知尊驾所为何来?”    看好戏的宾客纷纷让路,只见一行五人怒气腾腾地走来。    为首的是一五十余岁的美妇人,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风霜,她的身后是两名青年,貌似美妇,应是美妇的血亲,再后面是两名劲装打扮的干练丫环。    风冷邪漠然地瞥向一行人。    美妇傲慢地扬眉,一反刚刚震人耳膜的巨吼,以平淡的声音问道:“风冷邪,还我女儿来!”    众人一听她的话,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风冷邪怀中的新娘身上。    风冷邪凛凛一瞟,不欲理睬。    总管听了,心中略有数,他问:“不知您如何称呼?”    美妇冷哼一声。“风冷邪莫不哑巴?为何不回答?”    风冷邪扯了扯嘴角,道:“‘御风山庄’不容他人放肆。”    美妇人沉沉一笑。“好!好你个狂妄的风冷邪!你道老生是何人?江北‘消神堡’也不是好惹的!”    什么?!    众人一听“消神堡”,莫不咋舌。    江北“消神堡”素来神秘,立足于江湖百年之久,江湖人对之是又敬又怕,从不敢轻易得罪它。若有人敢冒犯“消神堡”,那么,将有无数的杀手追在其后,直到杀光那人的亲朋好友才罢休!如此一个可怕的江湖门派,谁敢惹?    而观这妇人虽有老态,但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可见其功力不可小觑。她身后的两名青年,一样气色红润,太阳穴微凸,定是身怀奇功。再看那两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目中精光乍现,身手必也奇佳。    一行五人敢冒然闯时“御风山支离破碎”,不是自信十足,便是有备而来。    总管上下打量美妇,不禁问道:“夫人莫不是‘烟波断魂’古罗刹古夫人?”    美妇人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其他人一听,又是轰然。    “烟波断魂”古罗刹,三十几前曾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轰动。古罗刹不仅美艳绝伦,武功更是超然绝尘,后嫁入“消神堡”,没多久,她便只手掌权,成为“消神堡”不可缺少的支柱,如今已三十多年了,风采不减当年!    而她身后的两名男子定是她的亲生儿子。一个是有“素手观音”之称的梅凝雪,面若如雪,手纤细长,人若谪仙,那立在古罗刹左侧的白衣男子定是他了!而立在右侧的青衫男子定是“暗香疏影”梅倚影。两人十五岁出道,至今十年,闯出不少名气。    三个在江湖上闻名遐迩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风冷邪的婚礼上?古罗刹为何向风冷邪要女儿?江湖人并不知道古罗刹有一女儿呀?    “素手观音”梅凝雪清雅地抱拳揖手,甚是有礼。“风庄主,吾等冒然前来,多有得罪。只是,区区今日是来寻找我那失踪十五载的亲姐姐。”    风冷邪一动,面无表情。怀中的风尘儿紧紧揪着他的衣,满是担心。风冷邪拥紧了他。    “此处无尔等要寻的人。”风冷邪冷淡地回答。    “风庄主,莫要粉饰太平!”“暗香疏影”梅倚影垂眼敛眉,高深莫测地道,“问问你的儿子,便知有没有——‘梅落尘’这个人了?!”    风尘儿一震,不禁仰头,但红头盖遮了视线。    梅落尘,不沾雪,风骨傲立,迎冬寒。    那是……母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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