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不配做你兄弟
侠盗猎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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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转来的,我找的版本都没有作者,所以不知道是谁写的但写的真的很好,感动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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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好说!”   大脑袋晃着刀向六子的长椅走过去,六子现在没有挨打,但这时叫的声音忽然比刚才更大,还恐惧的有些发颤。   “六子,是西郊燕子让我们来的,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吧!”   六子不答,只发出压抑着的呜咽声。   “孙子,问你丫话呢?”大脑袋问了几次不耐烦了。   “那真不是我!”六子赶紧哆哆嗦嗦的辩解。   “**妈不是你!”矮个子突然抢过大脑袋手里的长刀,狠狠的向长椅的缝隙中刺下去,六子的血一下溅了出来,紧接着几把刀也跟着刺下。   这时我正在小伟身边,看到六子被刺,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我摸到了我的钥匙链——是一条一厘米宽、半米长的铁链,只是不知结不结实,当时来不及多想,就把这唯一的金属物品、勉强算得上武器的东西悄悄扔给了小伟。   这时多数人都在长椅附近,小伟突然像一只迅捷的野猫窜了过去,竟管左臂还摇摇晃晃的垂着。(今天我算真见到老炮了!)   右侧有一个石墩,高出地面,小伟先踏上石墩,借力腾空而起,向人群中那个矮个子扑下去。   我本来以为小伟肯定会把铁链抡圆了抽过去,可是没想到他整个人扑上去。我暗暗叹口气,这样多吃亏,和赤手空拳一样吗!   矮个子发现的时候小伟已经在他的头上了,所有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小伟把矮个子压在身下,马上矮个子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声惨叫到今天我还记得,非常低沉,充满了绝望。   周围的人把小伟拉开,重重的扔到地上。只见矮个子晃晃悠悠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左眼眶里插着我家的防盗门钥匙。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两方的的人和我自己。我做梦都想不到小伟会这样用我的“钥匙”,我愣愣的看着我的钥匙链在矮个子脸上荡来荡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双方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矮个子低沉的呜咽声和不知发生什么事、缩在长椅下的六子的哭泣声在回荡。   对方已经有人吓的一边慢慢蹲下一边后退,大家的目光都不停的在小伟和矮个子之间游走。两个人过去扯着矮个子的上衣向后拖,移动中钥匙从伤口中脱落下来,血水像一条小溪,伤口血肉模糊,看不清到底怎样,哗啦一声一串钥匙掉在水泥地上。矮个子疼的大喊一声,狠狠的抽了扯他的人一记耳光,同时冲着小伟所在的方向大骂:“孙子我**妈,我要宰了你。”   “把他抬车上去!”大脑袋强自镇定控制着声音不高不低。然后拿起刀向小伟走去…….   “六子快走,管片儿的(警察)来了!”我急中生智冲过去从长椅下面一把揪出六子,扯着他就向反方向跑,六子被捅了三刀,全在后背上,血把T恤湿透了一大片。   当时是傍晚,暮色低垂,不远处有一群人飞快的冲过来,看不清事什么人。大脑袋也许真认为是警察来了,或者不相信我想他也不想再多耗下去了。大脑袋拎起刀拔腿跑上一辆车的驾驶座,其他人七手八脚的也冲上车。   我和六子跑了几十米,回头看见对方已经开始逃跑了,于是我们就停下来,六子就地坐下,大口喘气。他的呼吸声里有嘶嘶的声音,可能是伤到肺了。这时远处跑来的一群人已经冲倒近前,原来是痢疾带了一群人冲了过来。现在我才想起来一直没有看到痢疾。   对方的人急急忙忙往车上挤,最后剩下两个人扶着矮个子上车,一个在车上拉,一个在下面推。矮个子刚上车,下面那个推他的人还没上去,痢疾已经带人冲到车后面,砖头和木棍已经砸碎了后挡风玻璃。大脑袋早就把车发动起来,一溜烟开走了。只剩下扶矮个子上车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还留在原地,惊慌失措的看着十几个人,十几把刀向他围拢过来,吓得发不出一丝声音。男孩显得有些瘦弱,一双像女孩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浓浓的眉毛,嘴唇紧紧的绷着,喉结紧张的上下游动。这不是——阿远嘛!   痢疾高高举起了西瓜刀,刀在路灯的光下晃出一道亮光,我惊的头发都炸起来,脱口就喊:“别,别……” “痢疾。”与此同时,我听见了小伟的声音,“他一直没动手。”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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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阿远被这样“通俗”的表白惊的手脚冰凉,不知如何回答,稍加思索,阿远非常不解风情的说:“我信。”   不过这样的答案已经让燕子很满意,燕子嫣然一笑,阿远也僵硬的笑了一下,半晌无语。   再后来就是一天下午没有课,两人约好去铁路边“压镚”。压镚就是把一分、二分和五分的硬币放到铁轨上,等火车碾过去之后在捡出来,硬币已经被挤压成薄薄的铝片。其实这是一种非常无聊的游戏。   那天太阳很大,两人在铁轨边玩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趣,燕子提议到处走走。两人像80年代电影中刚刚经人介绍见面的青年男女,尴尬、机械却又强自镇定沿着铁轨旁的小路向前走。   “拉手了吗?拉手了吗?”我有点着急,催促阿远快讲。   “听着听着,你丫激动什么?”   那天天气巨热,阿远的塑料凉鞋里进了沙土,加上汗水很快和了泥,阿远越走越别扭,燕子也觉得一点没有想象中的浪漫。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真他妈太巧了,但确实如此),水深刚没脚踝。两人欢快的走进水里,清凉的感受让燕子对浪漫还有一点信心。头顶上方是通火车的高架钢桥,脚下是潺潺的小河,不时有小蝌蚪在脚上碰来碰去。周围的藤蔓水草和岸边的灌木郁郁青青,还有一轮美丽的……大太阳。   突然燕子对阿远说了一句话:“我想………”正好一列火车从正上方飞驰而过,淹没了所有声音。   两人又对喊了几句,当然什么也听不到。   燕子突然扑上来,手扶着阿远的肩,结结实实的在阿远的嘴上亲了一下,阿远的脑子“轰”的一下,然后一片空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后来燕子还主动要求阿远摸一摸自己的腿,阿远哆哆嗦嗦的摸了两下,当然是隔着裤子摸的,不过在当时也算很NB了。   “哎感觉好吗好吗?,我**太牛逼了,感觉特软吧?”我对阿远的风流经历羡慕极了。   “就那么回事儿。”阿远轻蔑的说。 第二天中午,小伟真的到学校去找我。   六子退学后也经常到学校来,他每次进校园都是一大群人,耀武扬威,有时是来找我们玩,但大多数时间是来打人或跟初一小孩儿要钱,小伟最烦他这一点。   那天小伟在校门的马路对面,左臂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旁边有一辆摩托,前面坐着一个长得很妖冶的女孩。小伟远远的大声叫我。我周围的同学有见过小伟的都觉得挺惊讶,问我怎么认识小伟的。我没时间搭理他们,赶紧穿过马路想小伟走过去。   “昨天谢谢你呀!”小伟很文气的笑着,扔过来一根烟。   “没事儿,他们太欺负人,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接过烟,小伟帮我点上。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像你这样和痢疾说话。”小伟说,“痢疾跟我没说的,跟别人就是有点爱翻脸,但是人绝对够意思,你以后跟他混一段就知道了。”   “我没事儿,我这人跟谁都能处好。”我心想只要他不打我就不错了,还跟他混?!   我把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打架的起因跟小伟说了一遍。正说着学校里几个能打的混混都过来和小伟打招呼,小伟笑眯眯的把烟分给大家。听完我的话,小伟点了点头:“我昨天问了几个西郊的朋友,他们和你说的差不多。”   然后小伟搂着我的肩膀,转向其他人:“哎哥儿几个,这是小哲,我弟弟,在学校里帮我照顾点儿。他有什么不对的事儿先跟我说,就当给我个面子。”   “小伟哥你都说话了,还能有什么事?”答话的这个**曾经跟我要过钱,我没给,打过一架。   “小哲,六子昨晚上送医院了,待会儿我去看看他,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没事,你先过去,我今天晚上去看他。慢点啊。”   小伟的车一溜烟开走了。   下午小伟认我当弟弟的事就在校园里传开了,好多人又惊讶又羡慕,一些在学校里混的很开的高年级学生也过来和我打招呼。当时我一点都没当回事,因为那时我对自己在学校里牛不牛逼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的全部心思都在篮球上、学习和泡妞上。可是后来随着阿远他们陆续搬家到南郊,我的认识彻底改变了。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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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我在初中的成绩很好,也非常用功。但是我的用功却从来不在课堂上表现出来。通常我上课不会听讲,不是和同桌说话就是看武侠小说。我们通常在自习课上讲黄色笑话,故意声音很大让女生听见,我们最大的乐趣好像不是笑话本身,而是看见女生偷偷的红着脸吃吃的笑——只有婷不笑,这让我非常不满意。   婷是我班学习委员,成绩最好。我一直认为成绩优秀的女生比较吸引我,她们大多洁身自好,对品行恶劣的男生深恶痛绝,往往打扮并不入时,但容貌姣好,思想敏锐。   婷最好看的是她的嘴,,嘴很小,唇很薄,虽然从不涂唇膏却总是很娇艳。考试的时候她会一边思考一边轻轻努起嘴唇,轻轻的皱眉,手肘支在桌子上,白皙的手腕托着脸颊…….我*,我认为我考试成绩的大起大落跟考试时是否观察婷又直接关系。   婷基本上不和我说话,除非有事。她知道我经常看她,但故意视而不见,甚至有一次,我上课说话,声音很大,婷转过头对我说:“我最讨厌自己不听讲也不让别人听的人!”   终于,机会出现了。 星期五下午,学校组织看电影,一共两部片子连在一起放《代号美洲豹》和《少年犯》,我坐在婷的身边。这两部电影我都看过,从开始我就一刻不停的和她说话,但是她不理我。于是我开始给她讲学校老师的所有外号和他们外号的来源,婷抿紧嘴唇紧盯银幕一言不发。最后我说:“这片子我看过,特没劲,就一处地方还行,哎,马上就到了。”   婷看着屏幕不理我。   银幕上劫机分子正在要求警方送食物到飞机舱门口的草坪上,然后命令巩丽扮演的空姐去捡。   “你仔细看,他们该让巩丽去捡箱子了,特精彩快看”我说,婷以为有什么紧张的情节,坐直了身子向前看,“你看,你看,她捡了”   银幕上的空姐弯下腰去捡箱子,从制服领口处露出深深的乳沟和半边酥胸。   婷转过脸死死的盯住我,终于忍不住气的笑了:“你怎么那么坏呀。”   “怎么是我坏,是导演坏!”我低低的声音说。   “那你非让我看。”   “学校花钱让咱们受教育,就这么一点有教育意义的地方,你不注意看,钱不是白花了吗?”   “你怎么给老师起了那么多外号?”婷从第一句话开始,一直都在笑。   于是我又是一通胡说八道,婷笑的喘不过气,又不敢大声,小脸涨的通红。银幕上的光映的婷的脸庞一明一暗,一双晶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我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禁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   婷吓了一跳,使劲往回抽,但手已经被我牢牢抓住。   “放手哇,讨厌”   “不放就不放”   婷急的没办法,另一支手也上来白我的手指。   “你再拽我就大声喊了。”我威胁婷。   婷看了我一眼,不出声,还使劲想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   “哎呀!”我大喊一声,全场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谁打我。”我扭过头向后大声嚷。 婷吓得不敢再抽回手去,因为刚才我大喊,好多人都向我们这边看。婷的小手一直任我握着,脸羞得通红。我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这方面的实际经验还是0。第二场是《少年犯》,大家看的挺认真,电影院里静悄悄的,我能听见婷的呼吸声。我不时的看她,她也侧过头看我,一场反映青少年犯罪的影片让我们俩看得情意绵绵。   电影散场时我们走的最晚,等同学们都走光了我们才往回走。那天婷骑自行车来,我没骑车,是坐公共汽车来的。该送婷回家了,我让婷骑车带我。   “人家都是男生骑车带女生?”婷可能觉得有点别扭。   “什么人家?谁是人家。”   “哎呀,就是….就是…不跟你说了!”婷又羞又气直跺脚。   “奥^^^^^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个。人家是谈了好长时间才由男的带女的,刚开始都是女的带男的。”   “胡说八道,谁跟你谈。”婷嘴里说着还是骑上车带上了我。   我双腿*开骑在自行车的后架上,两脚踩在车后轮的轴上,双手扶住了婷的腰。   婷一下子僵住了,后背挺的直直的,我想现在她知道我为什么要她带我了。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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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89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年轻的歌声在白雪皑皑的校园里不断回荡。晚会散场是晚上9点多,我和长雷、阿远骑上车往“天星”赶——小伟的生日在那里过。“天星”本来是南郊文化馆青年活动中心的舞厅,后来经个人承包,算是一间有餐厅功能的“准”歌厅。因为以现在歌厅的标准来看,那里实在不够水准。   我们刚走进“天星”软皮包着的木质大门,就听见六子大声叫我:“小哲,你孙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都喝了两箱了。”   今天“天星”里除了六子和小伟一班人没有别的顾客,天花板上紫外灯的光线打的非常优雅,灯光下服务生的白衬衫反射出蓝紫色的光。大厅的光线非常幽暗,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上空的彩球灯不断旋转把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光斑投射到墙壁上和大厅里的每个角落。音箱里流淌出轻柔的不知所云的英文歌。餐厅的四周是餐桌和客位,所有的座位都是火车座位的样式,相邻两桌的客人背靠背,这在当时是非常创新的布置。   小伟他们一共两桌,在正对舞台的位置,我们径直走过去,六子让他的两个小兄弟到另一桌去坐——他对阿远还是很不友好,没有给阿远留座位。小伟马上让六子的另一个小兄弟也坐过去,给阿远腾了个座位。我们这才坐了下来。   小伟看我们来很高兴,分别跟长雷和阿远握了握手,说感谢他们今天能来。然后小伟给我介绍他旁边坐的一个女孩:“小哲,这是萍萍,你叫萍姐就行了。”   女孩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这女孩经常和小伟在一起,小伟第一次到学校找我,就是这个女孩骑摩托待他过去的。原来我记得她长的挺妖冶的,今天看到似乎不是那么风骚。   萍萍穿了一件紫色的鸡心领绒衣,衣领开口很低,衬着她的脖子雪白修长,戴着一条紫色水晶的项链。那绒衣好像是一种叫“马海毛”的长绒毛线织的,看起来毛茸茸的。 萍萍的眼睛很大很漂亮,睫毛很长,鼻梁挺直,头发长长的系了一个马尾巴,嘴里不停的嚼着口香糖,刚才一笑嘴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我叫了一声:“萍姐。”她向我点了一下头。   我和长雷、阿远拿出礼物交给小伟:“小伟,祝你生日快乐。”   小伟接过来说谢谢,自己兄弟那么客气干什么。我看到阿远送小伟的是一个精致的黄铜酒壶,本来阿远是应该送那条从我舅家“搜刮”来的鳄鱼牌皮带的。 我疑惑的看了阿远一眼,阿远没注意到我。   小伟问我:“我听六子说你有个女朋友,今天怎么没带来。”   “六子,你丫这嘴也太快了吧。”,我指着六子,然后说:“带她来干吗?她也想来,但是我让她跟家待着。她哪见过咱们这个?不懂规矩又不会喝酒,把她带来还不现我的眼!”   “欧——”,旁边的六子哄了一下:“你丫有那么牛逼吗?吹呢吧!”   “别听他吹牛逼,我知道怎么回事”长雷喝了半杯酒,清了清嗓子说:“那不是昨天上体育课吗,女生不是打排球吗,他媳妇儿把脚崴了。这孙子本来和我们打篮球,我跟他一拨,输了的烤白薯。马上下课了,我们跟人家还差4分儿。这逼看见媳妇儿脚崴了,不玩儿了!**我传给丫球都不接,跑到媳妇儿那给人揉脚去了!你们说丫是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给小哲一大哄啊,哄^^^^^^^”六子起头,大家哄我。   “你大爷长雷,后来买烤白薯不都是我出的钱?这还重色轻友?”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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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你不请客也得行啊!咱们这边的都要把你吃了。”   大家笑的很开心,小伟业很高兴,笑着又开了一瓶酒。可是萍姐只是微微的笑,不时用眼睛瞟一下小伟,小伟没有看她。   这时过来一个留着披肩发的瘦子,小伟介绍给我们说这是天星的经理,小伟的好朋友,玩摇滚玩的特别好。   瘦子一一跟我们握手,嗓音很沙哑:“叫我盒子就行了。”   “什么?叫什么?”长雷没听清。   “盒子。”   大家大声开玩笑,继续喝酒。席间南城的不少老炮到天星来给找小伟,大多是祝贺一下,喝杯酒,谈几句就走,一拨一拨来了不少人,小伟每个人都陪着喝一杯,很快就醉了。   大家推杯换盏,说着黄色笑话,酒喝的很快,又喝了两箱啤酒。所有人都快不行了,六子和长雷已经到外面吐了一次。萍姐也喝了不少,不停的笑,脸颊酡红,十分迷人。   萍姐突然问我:“小哲,吃不吃口香糖。”   我一愣,然后说:“好啊,吃一块。”   “那你过来。”   我到萍姐旁边坐下。萍姐剥开一块口香糖,含住半个,露出一半,对我甜甜的笑着,说:“咱俩一人一半,想吃就过来叼。”   我吓了一跳,看了一下小伟,小伟笑眯眯的不说话,挺感兴趣的看着。   我说:“那我不吃了。”。   小伟和大家一起笑起来。   萍姐把胳膊搭在我肩上,脸凑近我的脸:“你觉得我好吗?”   “好。”   “哪儿好?”   “好看。”   萍姐大声笑了起来,由于离我很近,我吃了一惊。小伟也在笑,对萍姐说:“行了,别教小孩坏了。你再吓着他。”   萍姐又把嘴凑近了我一点:“你对你女朋友挺不错的。”   “嗯,还行吧,就那么回事。”我有点语无伦次。   “你跟她上过床吗?”萍姐的嘴离我很近,她呼出的热气吹的我的耳朵痒痒的。   我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没有,那、那我哪敢啊?”   “那你想跟我上床吗?”   我头上全是汗,偷偷看了一眼小伟,小伟的脸已经沉了下来。我连忙把萍姐的胳膊放下,说:“萍姐,别闹了。”   我喝了一口酒,想赶快转移话题:“六子,长雷,你们丫快喝呀。对了,今儿痢疾怎么没来?”   小伟和六子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小伟的脸色更难看了,跟我解释说:“痢疾说今天有事。”   “今天还有事,今天不是过元旦吗?再说还是你生日。”我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就赶忙说下去。可是小伟没回答。   萍姐那边还没完没了,她又把手放在我肩上:“我问你呢,想不想跟我上床?我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我赶紧开玩笑似的说:“萍姐,萍姐,你饶了我吧。等一下小伟该不高兴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萍姐还是满不在乎,把另一只手也围住我的脖子:“他凭什么不高兴?他是我什么人?我是他什么人?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鸡。是吧小伟?”说完她把脸转向小伟。   小伟把酒杯重重一放说:“我去一趟厕所。”然后转身走了。   萍姐看他走了,放开了我,眼睛直盯着手里的酒杯,喃喃自语:“他凭什么不高兴,他算我什么人….他凭什么不高兴,他算我什么人…..”说着说着眼里竟盈满了泪水。   我一下慌了,赶忙劝:“萍姐你别哭啊。”六子,长雷和阿远,还有同坐的小伟的几个朋友也一起劝。   “都他妈少管我!”萍姐忽然急了,抓起大衣,推开桌子向外走。直到木头大门光的一声关上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小伟的朋友告诉我,以前萍是痢疾的女朋友。后来萍喜欢上了小伟,就和痢疾断了,经常来找小伟,对小伟特别好。小伟上次受伤住院,萍为了给他送饭,晚上骑摩托不小心撞了车,腿上缝了20多针。小伟的父亲去世早,家里只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母亲,萍每天下班以后就到小伟家帮小伟的母亲干活,小伟的母亲也很喜欢萍。 萍曾经向小伟表白过,小伟也明白她的心意,可是他认为朋友妻,不可戏,虽然心里喜欢萍,却总也不肯接受她。痢疾在分手以后应该还是很在乎萍的,当萍和小伟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避开。这事弄的两个好朋友有点别扭,却谁也不肯挑明。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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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其实我觉得上学时的打架,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气势和经验,对战时如果你不慌乱,你就已经赢了90%,同时对战的胜负跟你的身手、身高和力量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两个初二的小孩我们见过,好像是什么初二年级里面“七匹狼”的成员。“七匹狼”那阵子在出一初二年级很嚣张,好像跟南城的混混联系很紧密。但是我和长雷、王大毛他们那时在学校属于谁也不尿的主儿,跟谁都没面儿。王大毛刚来的时候,曾经当着很多人放过一句很狂的话:“就他妈你们这学校,爱谁谁!”   当时我和长雷冲上去的时候,心情还是很放松的。   我们跑到离那两个小孩还有两三步的时候,我把手里的篮球向其中一个砸了过去。这个篮球是厚牛皮的,刚打足气,很硬,砸的那小子向后一仰,蹬蹬蹬退了几步才站住。其实我砸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只是我们距离太近,他完全躲不开。   我摔篮球的时候,长雷的脚步没有停,一直冲到被砸的那小子跟前。他还没等他站稳,长雷的脚已经到了。   “我**妈!”长雷大声的骂着,一脚揣在那小孩的胸口上,那小孩应声摔出去好远,后背的衬衫在柏油的球场上蹭破的一大片。   长雷现在打架经常捡便宜,我们已经批评他很多次了,还是不知改过,经常是我们打到一半,他再上去捡现成的。我看他打得起劲只好对付另一个。   另一个好像打架的经验更少些,他看到长雷打他的同伴,愣了一秒钟,这一秒钟的空白让我很容易得了手。   那小子看长雷的时候抓着阿远头发的手还没松开,我一拳打到他的左眼上,那家伙的身体向旁边一歪,放开了抓住阿远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紧接着我左手想打他另一只眼睛,可惜动作太慢,再加上第一拳比较重,那家伙迅速的向一旁倒,我的第二拳没打中。   这两下是小伟教我的“封眼”,上次我们在台球厅,小伟打一个挑事儿的醉鬼就是用的这一手。小伟的动作非常快,他躲过醉鬼抡过来的球杆,然后身体向前一挺,左拳和又拳快速而又条理清晰的分别打在醉鬼的双眼上,那厮当时就睁不开眼睛跪在地上,两只眼睛不一会就肿的像熊猫一样。完事后我向小伟讨教了半天,没想到今天还是不会用。   那个初二小孩身体倾斜着,头的高度也就到我的胸口,我就势一脚揣过去,揣在他胸口和脖子之间大概锁骨的位置。那孩子仰面跌出去。   这孩子打架经验虽然不多,人却比较狠,不服输。他躺在地上,顺手抓起一块砖头使劲扔过来。由于他的一只眼睛看不见,再加上比较慌乱,砖头斜斜的离我2米远飞了出去,但还是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着初二的小孩还敢还手,心里腾的火了。   那孩子趁我一愣的功夫,爬起来快速向篮球架下他的书包跑去。由于他跑的很急,头几步还是手脚并用。   那时我们上学一般不带书,书都在课桌里放着。每天大家把军挎(军用挎包)吊在胸前,里放的只是武器:有小钢筋、管儿*、小菜刀什么的。那时我的军挎里就有一根钢管,不过当时最流行的是放一把小号菜刀。   我看到他向书包跑过去,就知道他要抄东西,当下不敢怠慢,快跑几步在他离书包还有几米的时候从后面把他踢倒,然后不敢停手,抓着那小子就打。   那小子不含糊,真敢还手。我就拽着他的头发往下扯,那小子的头低到膝盖以下,屁股撅着,姿势十分可笑。我一边大声骂着一边用手从下向上狠捣他的脸,那小子用双手护住脸向后退,血从指缝里滴下来,斑斑点点撒了一小片。   好像我最后一下是用膝盖撞在了那小孩嘴上,那孩子叫了一声,嘴里出血了,不知牙掉了没有。我放开了那小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抹着脸上的血,没有了还手的勇气。   长雷那边也打完了。长雷从始至终究没让被打的那人起来,朝人家胸口跺了好几下,那孩子被长雷的气势吓住了,没敢还手,长雷打了几下也就停了。   “在这个学校耍牛逼还轮不到你们。呸!”长雷向那个孩子啐了一口。   我和长雷、阿远收拾好东西骑车出了校门,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们三个先到小卖店卖了三瓶汽水,然后打了一个小时台球才分手,各自回家。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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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照例讽刺阿远太面,阿远不时的反驳我,两个人一路说笑向回走。   到了一个路口,我远远的看见街灯下站着一群人,好像是在等我们。   我第一反应是拿家伙,往胸口一摸,心里沉了一下——我把书包忘在教室里了!   这时阿远也发现了那群人,很紧张的看着我。   “没事儿,估计是那些初二小孩,他们不敢动我。等下我过去跟他们说,你看好机会快跑。”我向阿远交待应变的办法。   说着话我们慢慢的骑车过去,果然被长雷打的那个孩子在里面。那孩子看见了我和阿远,喊我们下来,同时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我把车放在一边,慢慢悠悠走过去,脸上还带着笑跟那孩子打招呼:“怎么样兄弟,没事吧,今儿不好意思……..”这时候不能太硬,一旦搓起火来我和阿远肯定吃亏。不过我对这些小孩还是没放在眼里,心想只要不卑不亢的给他们个台阶下也就完了,够给他们面子的了。   我心里正一边盘算一边说,忽然一个人影从路灯后的阴影里转了出来:六子!   那时我和六子已经半年不说话了,偶尔碰到了谁也不理谁,双方的敌意越来越明显,但是尽量避免和对方发生冲突。   六子这阵子带人和西郊拼的很凶,甚至听说最近南城已经渐渐占了上风。   两边的领军人物小伟和飞机都没有出现,实际南城和西郊的领导者就是六子和大脑袋。近来还有传说六子越来越能打,曾经有一次落单的时候用两把菜刀砍翻了西郊的6个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看见六子在,就知道事情没有我原先设想的那么简单,当下不再说话看着六子走过来。   六子也不说话,走到我面前直盯着我的眼睛。   那边阿远已经被拽下了车,被长雷打的那小子一拳打在阿远的脸上。   我推开六子想过去帮阿远,刚迈出第一步,就感觉到了六子的刀。 我真的害怕了,怕极了!   刀尖抵住我小腹的右侧,非常冰冷,我的皮肤战栗了一下,甚至已经感觉到锋利的尖端刺破表皮细微而清晰的疼痛。   我全身僵硬,迈不动半步,手脚都有发胀的感觉。 我活了15岁,也大大小小打过十多回架,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对我亮出刀子并且抵住我的身体。   六子不动声色甚至是很平静的看着我,我从他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张声势。我怕了,我可能一直就很怕六子,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 六子的手很稳定,刀子顶在身上不重也不轻,应该在肝脏的部位。我的脑子里好像飞快的想了好多事,又好像一直是一片空白。   我的腿可能在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朋友被打倒在地,阿远的鼻子出血了,又被一脚踢在肚子上,还有人踹在他的后背上,有人打他的耳光……..他的朋友只能像个胆怯的老鼠远远的看着,噤若寒蝉。   大概过了1分钟,我觉得比过了一辈子还长,他们停止了对阿远的殴打,骑上车准备离开。六子也收回了刀,从容的转过身,对我似乎不屑于防备。他跃上了其中一辆车的后架,拍拍骑车的人说:“走。”昏黄的路灯照着他们的影子又细又长,我陷入了深深的耻辱的感觉之中。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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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金鱼在旁边大声劝解:“徐处,别激动!徐处,你先别生气。事情好解决,校长马上就到了。”   然后是阿远可怜的辩解:“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昨天是他先打我的。”   我忍不住拉开了门,突然又被长雷使劲的把门关上。长雷目光炯炯的瞪着我,眼里满是焦急和关切:“现在出去就什么都完了,你他妈好好想想!到时候考不上重点别说老子没拦着你!”   我一下子颓了,没有勇气再把门打开。   听见外面金鱼再大吼:“你们是哪个班的?看什么热闹?不想上课就留下!”然后是一群学生噼里扑通下楼梯的声音。   那个处长似乎不象刚才那么暴怒了,但说话声音还是很大:“好,好,你不跟我去医院也行,我等你们校长来,让他带你去!”   金鱼还在旁边不停的劝解,没有听见阿远的声音。   门外那个处长接着说:“你们这些有人养没人教的小痞子,在学校就是害群之马。今天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啊?!你看你把人打的,我给我儿子装的牙套(牙齿矫正环)才三天,就被你给打坏了,他长这么大我都没动过他一指头,你敢打他?!我看你无法无天了!”然后应该是和金鱼说:“这小子一定要赔偿,我儿子的牙套800多块钱,我一定要他赔!还有医药费!我告诉你们,你们学校也要负责任!”   阿远在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我告诉你,我派出所的朋友多的是!”   金鱼也在旁边劝。正说着校长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上来:“哎呀,徐处!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你早打招呼我早点来嘛!害的你等我,真是不好意思……..哎?陈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金鱼简单的把情况和校长说了一下,那个**副处长一直一言不发。   校长听起来非常生气,问阿远:“你是那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阿远说了自己的班级和名字。然后听校长跟那个副处长低声下气的说:“徐处,你放心,我们学校一定严肃处理,决不姑息。你先到我办公室做一下,我把情况再详细了解一下。消消气, 消消气,交给我处理,好不好?”接着对阿远说:“你先回去,等候处理,我等一下再找你!”   只听见听见那个副处长“哼”了一声,再就是校长和金鱼一连串的“请请请”,然后校长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我和长雷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好长时间没说话。   我知道长雷是为我好,是在帮我,他和阿远的关系也没有和我的关系好。作为好朋友,长雷没有做错什么,我在内心里十分感激他。可是阿远呢,阿远也是我的朋友,我难道为了自己的升学就要牺牲朋友吗?   我脑子一片混乱,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的下了楼。   路过四班的教室,我看见阿远坐在座位上发呆。我忍不住走了进去。那时还没上课,他们班乱哄哄的,我径直走到阿远面前:“阿远,你丫是不是疯了?你干吗承认?打架的是我!”   “你激动什么呀?”阿远换上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就不能我仗义一次?再说也是为了我的事。丫对我挺客气的,谅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是谁呀?”   “那孙子挺嚼性(方言,意思是很难对付),你丫图什么呀?”   “唉,你不是要报***中吗?背个处分还考个屁呀!你老大我都是为了你呀!”阿远还是嬉皮笑脸的:“再说我到你们班找你没找到,我就知道你吓得藏起来了。没办法,只好你大哥我上了!哎?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卑鄙的选择了说谎:“我刚、刚才听我们班的人说的。”然后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四班。   下午第一节课间,长雷走过来悄悄跟我说:“我听初二的说那个徐辉来上学了,好像没怎么样,就是眼眶青了,他爸是夸大其词。听说已经和阿远一起到校长室去了。”   听了长雷的话,我心里好像解脱了。是啊,本来纸就是包不住火的嘛。该来的总会来。   下午的第二节课我听的很专心。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笑着小声跟我说:“今天够乖的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2005年09月11日 05点09分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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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渴极了,迷迷糊糊爬起来想喝水,就打开了门,看见婷、红梅和另外两个男同学在沙发上坐着。我揉了揉眼睛,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婷那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看见我出来,一下子蹦到我面前,眉开眼笑,挺着胸脯,双手在后面背着,大声的说:“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过要先拿钱来!”   “中考分下来了?真的?快给我看看,别闹别闹!”我急不可耐。   “那不行,你得先给钱。”红梅和同学大声嚷嚷,婷笑着向后退。   “那也得看看我考的分儿值不值得给钱,万一六科都不及格你们还得给我钱呢?”   “算了,告诉你吧!579分!”婷怕我着急,沉不住气先说了,然后把成绩单递给了我。   果然是579分!物理化学两科满分,数学英语两科96,语文95,政治92,爽!真是超常发挥了。   我高兴的一把抱起了婷,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红梅说:“行阿你们,胆儿越来越大了。当我们不存在?”我连忙把婷放下,说:“岂敢岂敢……”正说着老妈眉开眼笑得提着西瓜进门:“儿子(老妈一般在非常高兴的时候总爱叫我“儿子”),考得不错,刚才我听你们同学说了。快来帮我洗西瓜,给你同学切了吃。”   我把西瓜切好,大家一起吃。红梅问我:“怎样?考的这么好,值得给钱吧。”   我小声说:“我没钱,要不我把媳妇儿抵押给你吧!”   婷白了我一眼:“谁是你媳妇?”   “谁说你了?”   大家笑。婷狠狠踩了我一脚。   老妈听见笑声,从里屋出来:“都考的不错吧,笑的这么开心。”我吐了吐舌头。   婷比我高8分,应该可以考上她报考的那所全国最著名的大学的附属中学。我的成绩在全年级排名第20,那一年***中的分数线是570分,考入***中应该不成问题,这下终于美梦成真了。   晚上我激动的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暑假无疑是有史以来最疯狂的。 我们游泳,打球,打电子游戏,喝酒,陪阿远出车……真是开心无比夏天。   特别让人高兴的是,有一次我和婷去游泳,透过游泳池外的栅栏,看到小伟和萍姐手牵手在树荫下走过。   当时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就连忙拉着婷躲起来,婷一边蹲下一边紧张的问我:“怎么了?有事么?”   我把小伟指给她看,然后小声的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小伟他们走远了。婷听完以后说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我想她还不理解男生眼中的感情是怎样一回事。   下午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阿远,他也很高兴。第二天是星期日,小伟不上班,我打了个电话给他。 从电话里听见小伟家里很吵,好像是在收拾房间。小伟问我是谁。   我说:“哎呀,这么早俩人儿都起来了?我是小哲。”   “什么都起来了….?”小伟没弄清我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想说“春笑苦短,还不多睡会儿”,但是又不敢说,因为我不太敢和小伟开玩笑,于是只好直奔主题:“我昨天看见你和萍姐了,还不承认。到底怎么会事?”   “能怎么会事?就是那么回事呗。”小伟在电话那头笑了。   “总之你得对嫂子好点儿。”我说。   小伟在电话里告诉我,由于小伟的父亲是工伤去世的,小伟的姐姐又是军属,所以小伟他们单位照顾他们家,给调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现在正准备装修和搬家呢,萍姐正在帮他收拾。小伟业听说我考上重点高中了,要请我吃饭庆祝一下。   我说帮他搬完家再吃,请大伙一起吃,小伟答应了。   那年夏天是全国范围内的“严打”,为期半年。报纸电视上不断报道许多积压多年的凶案告破,许多在严打期间的发生的刑事案件的嫌犯都被以最高量刑判处,甚至连一些公车盗窃、街头斗殴这些应该拘留的小案也都从重判刑。   在这样的大形势下,南城和西郊的战斗几乎停止了。我们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六子和大脑袋的人在街上茬架,更别说他们俩本人了。暑假期间本来是历年打架的高峰期,然而今年不同,分属西郊和南城的孩子都在自己一方的势力范围内活动。南城以一条街为界,街南边为南城的范围,北边是西郊的范围,双方尽量互不侵犯。只有我和王大毛他们可以自由穿梭在两个范围之间,因为我们住在建筑大院却经常去南边玩。 
2005年09月11日 06点09分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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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南城看起来一片平静。  开学的时间很快到了,我分到高一二班。崭新的高中生活和新的环境,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和兴奋。   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我又结识了一些新的朋友。高一的课程不太难学,加上我到了重点高中不敢掉以轻心,学的也很卖力,几次考试成绩还不错。   生活的笑脸似乎正在慢慢向我展开。   临近期末的一天,我正在上晚自习,班主任走到我旁边叫我:“李小哲,你表哥在校门外等你,让你出去一下。”   我当时觉得很纳闷儿,因为我的表哥都在东北,应该不会这时候来找我。   我一边琢磨一边向外走,出了教学楼,远远的看见阿远的车停在校门口。我高兴的跑了过去,这是我上高中以来阿远第一次到学校来找我。   我跑到车前拉开驾驶坐的门,对阿远说:“阿远,千里迢迢来请我吃饭?直接给钱不就得了?!”   阿远脸色不太好,眼神里透着一丝惊慌:“小哲,我和小伟出了点事。” 我见阿远的神情不对,连忙拉开车门上了车。   我一上车就看见小伟也在车里坐着,冲我笑着打招呼。我走到小伟身边坐了下来,看见小伟的脸上蹭破了一块,结了薄薄一层痂,我吃了一惊。阿远也挪过来坐。   我心急火燎的问:“到底怎么了?”   小伟一笑说:“我和阿远惹了点事儿,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躲一躲,今儿跟你来道个别。”   我一时都不敢相信,在南城有什么事能让小伟躲起来甚至还要离开。我转过脸来文阿远:“什么事儿啊?至于吗?我**快说呀。”我知道小伟一般有事不想让我和六子知道,他一向认为我们是小孩。特别是我,我想小伟怕影响我学习。   从阿远的叙述里,我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发生在半年以前,那时我应该刚刚开学。   那时阿远开小公共正干的有声有色,热火朝天,还雇了一个小伙子帮他卖票,每月交完管理费、付过那小伙子的工资,还能净剩4000多块。   小公共的生意很好作,于是不断的有人加入,到了91年底,910路小公共汽车已经有100多辆了。由于车多,乘客却没有明显增多,所以很快出现了争抢乘客的情况,有时甚至出现三辆车同时停在路边挣一个乘客的情况。   由于小公共车辆很多,出车排队就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时常有的车不按规矩排队,加塞儿抢先出车,后面的车就会在半路上把他截下,对加塞车的司机大骂,然后强制让乘客换车。   久而久之,乘客对910小公共感觉没有安全感,于是坐车的人更少了。乘客少了,争抢就更严重,为抢乘客打架的事就越来越频繁。阿远比较守规矩,每天出车都排队,也不会为了多拉乘客故意开的很慢,遇到两辆车争一个乘客的情况,阿远总是主动退出,立即把车开走。   这样阿远让来让去的结果是每天只能跑三个来回,车上总也坐不满人,每月的收入也减少一半。即使这样,阿远还是很有信心,每天早出晚归,出车前和收车以后总要把车擦的和新的一样。   月底的一天,该交管理费了,阿远把他的伙计叫过来,给他钱让他去交管理费。小伙子接过钱点了点说:“远哥,这月又是只交一份啊?”   “咱就一辆车,我交两份我交的着吗?天天拉不满客,交一份咱俩还直嘬牙花子呢。”   “远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都俩月了,人家别的车都交了保护费了,就咱这车,独一份儿不交的,那帮东北人没找咱们算便宜的了。你没看出来这些天总有人加塞专加咱们的车前头吗?”   阿远的小伙计说的没错,两个月来,一帮由东北人组成的混混渐渐接管了910路小公共汽车的调度权。   据说他们介入的原因是一次两辆车的司机在争抢乘客时候打了起来,第二天吃亏了的司机找了这帮东北人过来把另外一个司机狠狠打了一顿。过了不久,他们就以保护司机、维持秩序为名实际上接管了910小公共的调度权,同时每月收取保护费。   刚开始一段是时间有人不服,不按东北帮定的规矩排队和调度,但是这些车通常都会在半路上被人截下来,司机和售票员被人扯下车,打得血流满面还把车砸坏,有敢还手和报复的往往被打断腿,几个月不能开车。 
2005年09月11日 06点09分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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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0路车站一直对小公共采取放任的态度,只要每月交齐管理费就随便你开。这群东北人介入之后,车站方面曾经出面制止,但是东北帮不知用什么办法搞定了车站的站长和党委书记,车站愿意和他们合作“管理”小公共汽车,还每个人发了一个红袖箍,这样东北帮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些情况阿远也是心知肚名,他也知道这样装糊涂一定挺不了几天,那群东北人不是吃斋念佛的主儿,这样下去早晚会来砸他的车。   阿远叹了一口气,又掏出800元钱交给小伙计,小伙计转身去交费了。阿远远远的看见他先到车站管理处的窗口交了管理费,又颠颠的跑向旁边的护栏处。护栏上坐着一排打扮的流里流气的混混——都是东北帮的人。   那群人里为首的一个接过了钱,点了点,顺手揣在兜里,然后扔给阿远的小伙计一根烟,还远远的向阿远抬了抬手,算是表示感谢和赞赏。   那人个子很高,留着寸头,肩膀上纹着一只老鹰,皮肤很黑,一双眼睛非常的亮。阿远曾经看到过他出手,他只一拳就把7094车的司机打倒在地上起不来。他叫赵福江,是901车站这群东北人的头。听说他还有个哥哥才是真正的老板,黑道人物,但是他哥哥从来没有来过车站,没有人见过。   阿远交了保护费以后,情况好了很多。现在阿远的车可以正常的排队出车了,虽然每天拉的乘客还不是很多,但是至少不太受欺负。 一天阿远和车队里几个关系要好的司机一块收车。天色很晚了,大家一起在街边的大排档吃饭。   几瓶啤酒喝下去,大家聊的兴致很高。   车队里一个外号叫“猴子”的凑近阿远的耳边说:“志远,你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你的车经常拉不满吗?”   “车太多了吧?”阿远把酒瓶放下说。   “扯淡,什么车太多,‘光*’的车为什么总是满满的?我这月的活儿为什么比上个月满?”猴子说。 “光*”也是车队里一个司机的外号。   “为什么?”阿远有点感兴趣了。   “就因为你跟赵福江他们处不好!就因为这个。”猴子说完,把炒螺丝嘬的吱吱作响。   “老子交了保护费了,还怎么着哇?”阿远有点不高兴。   “交了保护费是让你不挨打,你要想多拉活,光交那点钱有什么用。”猴子一边说一边用卫生纸擦手:“你得没事儿多请请人家吃饭、买点东西什么的。你看光*,每周至少得有四天晚上请赵福江吃饭,你看赵福江的新表了吗?我给买的。什么都不懂,还他妈混呢?”   “……………..”   猴子见阿远没说话,就接着劝:“其实,那点钱不白花,他们对我挺照顾的,经常不用我排队,昨天我一天拉了5趟,每次他们把档子拉开(档子是只两辆车之间的间隔时间),我趟趟满座。东北人挺仗义的,吃软不吃硬,你对他们客气点,他们对你也好。上次我压着档子慢慢开,想多上几个人,车上一个**嫌我车开得慢,半路要下车,我跟丫要钱丫不给我。正掰扯呢,赵福江他们过来,二话没说就把那**踹趴下了,乖乖把钱给我了,操,这才叫牛逼呢!”   “你爱怎么干你怎么干,我跟他们不过这个”阿远火了,嗓门很大,吓了猴子一跳。阿远接着说:“又不是朋友,我请的着他们吃饭吗?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他妈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孝敬了他们…..”   “祖宗,你丫小点声行吗?赵福江的手下跟咱们边上坐着呢!”猴子把头低下,小声而急促的跟阿远说。   “我不管谁谁谁,我就这样儿”阿远喝完酒特别爱激动:“不就是挤兑的不让干了吗?我正他妈不想干了。”   猴子吓得从这以后再没说过一句话,匆匆喝完就跑过去付账,阿远叫他:“算我的吧!你走你的。”   “我来吧,我来吧。”猴子一边说一边把钱扔下,赶紧开车跑了。   第二天阿远一到车场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没人跟他说话。阿远没多想,排到他就开车出站了。 刚开出大概一公里,另外一辆910小公共超过阿远,然后一个急刹车头一摆,把阿远别在了路边。阿远正纳闷,前面的车门打开,赵福江和他的3个手下从车上下来。 
2005年09月11日 06点09分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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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排队了吗?”赵福江问阿远。   “我排了”阿远觉得事情不妙,赶紧冲车上下来。   “你他妈早上几点来的?现在轮到你出车了吗?”赵福江的一个手下晃晃悠悠的向阿远走过来。   “我早上五点半就到了,谁说我没排队呀?”阿远知道事情不好,说话语气挺客气。   “我早上五点就来了,咋没看见你呀?”   “我五点半到车场的时候还一个人没有呢,只又9204和7931在我前面,我排第三嘛,肯定没错儿这个。”   “放你妈个屁。”那人突然大骂,由于和阿远站的很近,唾沫星子溅了阿远一脸:“我说你没排队咋了?错了?我说你没排你就是没排! 瞧你那小样儿,你不是贼牛逼吗?你昨天晚上不是老厉害了吗?你再牛逼一个给我看看?我整不死你!”   阿远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来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没想到这个动作激怒了那人,那人一脚向阿远踹过去,跟着一拳打在阿远下颌上。   赵福江的另外两个手下也过来帮忙,三个人把阿远围在中间打。阿远挣扎着逃上了车,三个人又追到车上打。车上的乘客吓得连忙下车,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阿远车上的小伙计不敢拉架,只能在旁边不停的劝。   赵福江的人打了一会儿放开了阿远,然后走到车前面用砖头砸碎了挡风玻璃。   赵福江慢慢走过来对阿远说:“这就是不排队的下场,这次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这一个礼拜不许你出车,记住了吗?下次聪明点儿。”   说完他就让乘客都换乘他来时的那辆车,好多乘客有心不坐,又看见他们凶神恶煞似的样子也只好乖乖上车。   那天下午阿远修完车之后在家呆着,哪都没去。阿远越想越生气,晚上就打了个电话给小伟。小伟知道了阿远父母离婚的事,平时对阿远挺照顾,经常叫阿远到他家去,让萍姐给他做饭吃。   小伟了解了情况就马上赶到了阿远家。听阿远说完之后,小伟琢磨了一会儿对阿远说:“这样吧,我后天倒休,我跟你出一趟车。那些东北人要是再找你,我就跟他们说说。他们也要在南城混下去,和我们闹僵了他们也没好处。他们要是听说过我最好,如果碰上‘愣头青’,咱们再见机行事。” 第三天阿远出车,小伟一直坐在车上。   从早上排队开始,阿远一上午拉了两圈,没有发现东北帮的人。已经到了中午,阿远渐渐放松了警惕,对小伟说:“小伟哥,我觉得应该没事了。等一下吃完饭,你先回去吧。”   小伟摇摇头说:“不可能这么简单。”   正说着,阿远发现了赵福江带着两个人站在马路上,每人手里拿各着一根棍子,截住了去路。   阿远停下了车。   赵福江冲上了车说:“全都给我下车,这辆车不走了。”   全车的人除了小伟都乖乖下了车。   赵福江看见小伟不下车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不下车?想死呀?”   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用棍子砸起了阿远的车,一边砸一边对阿远说:“你小子胆子挺大的,江哥不让你出车你还敢来?”   小伟站起来向外走,走到赵福江身边时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上衣领口。然后就把他往车下拽。   赵福江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伟甩下了车。小伟当时一只脚在车上,一只脚在车下,两只手抓着赵福江向下猛地一甩。赵福江的身体几乎是横着飞出来的,一头撞在马路边人行道的钢筋护栏上,然后身体落下来,脸磕在水泥的马路牙子上,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小伟打昏赵福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车上的两个人见状要下来,却早被小伟堵住了车门。小伟双手扒着车门框,一脚把这两个要下车的踹仰倒在座位上,接着一下窜上了车。   小伟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去抽车上扶手的横杆。   小公共汽车的扶手都是在窗户上方,几个环形上支座铆在车厢,一根不锈钢铁管穿过几个支座用来做扶手。阿远这辆车由于用的时间比较长,这个扶手早就松动了。小伟一使劲,不锈钢管和支座之间的螺丝就开了,可是钢管比较长,小伟一段一段的向前抽,一时没抽下来。   这时赵福江的一个手下已经举起棍子向小伟冲了过来。 
2005年09月11日 06点09分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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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警察的大围剿,南城的地面平静了。东北帮被彻底铲除,西郊和南城的大部分混混也都被关了起来。我只好回学校上课。   我是那***中学有史以来一次旷课时间最长的学生,校方非常震怒,本来要将我开除。后来我写了一份深刻的检查,张阿姨也帮我求情(免不了通知家长),最后给了一个记大过处分,后来到高三才撤销。   我上学后的一个月后,听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痢疾在南城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是两个人——痢疾用一把火枪顶着赵副海的眼睛到南城分局去投案自首!   整个南城都在传这件事。听到这个消息,所有认识痢疾的人都惊呆了   后来赵福海被判死刑,定性为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首犯,有杀人、贩毒等多项罪名。   痢疾在报案后半个月被放出来。   听说他直接去了公墓。   在小伟的坟前,他被尾随而来的南城老炮围住。有人问他是不是出卖了小伟。   痢疾点头。   问他为什么。   他不说话。   一个跟痢疾关系很好的老炮问他是不是为了吸粉儿。痢疾一言不发。   那人又问他是不是为了萍姐。痢疾还是不说话。   最后,那个和痢疾关系最好的老炮朝痢疾脸上劈了第一刀……..   后来听说,痢疾瘫了。 南城混混里第一、第二号人物都完了。   婷曾经跟我说过:“你不要总打架。你看像那个什么叫‘六子’的,他们成天跟人打架,不会有好下场的。”   婷说的很对,小伟和痢疾真的没有好下场。   小伟应该死。因为没有人能够为别人活着,为朋友也不可能。小伟一辈子都误以为自己的仗义是很光彩的事,一直错误的认为对朋友就是应该毫无保留、真心相对。   金葫芦说过:“都他妈什么年代了。”   小伟应该死,因为他活的方法不对。   与东北帮火拼时,我们抓住了对方的几个人,知道了小伟死时的情况。   当时小伟已经身中20多刀,手里的刀早被打掉,血差不多流干了,背靠一棵大树站着。   小伟招手,让赵福海过来:“你过来,他们没资格杀我。”   赵福海提着一把刀,左手拿着存折走过去。   小伟看见了存折,喘了好一会儿说:“六子是小孩,跟这事儿没关系,你别伟为难他。”   赵福海笑了笑:“不是那小孩,是你最好的朋友告诉我的,他告诉我你在这儿,他叫痢疾。”   “奥,”小伟点点头,沿着树干慢慢蹲了下来,伸过手去:“把存折给我。”   赵福海把存折递过去,小伟紧紧攥在手里。   忽然小伟“呼”站了起来,右膝狠狠的顶在赵福海的裤裆里,赵福海疼的哇的叫了一声,然后一刀插进小伟的胸口。   小伟沿着树干又蹲了下去,死了。赵福海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可是他的手下没有一个敢上来扶。因为他们说当时都以为小伟还活着,一双眼睛盯着每一个要走近他的人。   直到赵福海带着东北帮全部撤走,没有人敢补第二刀。   ———————————————————————————— 小伟死了,街市依旧平静。   小伟是我见过的最牛逼的人,活的时候很牛逼,死的也很牛逼。   可他还是死了。   那年我16岁,狂野的少年结束了。 高中剩下的两年我过的很充实,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学习努力,成绩中上。小伟的死带来的阴影正在渐渐的远离我。   婷在高二的下半学期和我分手。   分手之前早有端倪,所以两人都很平静。我想那时我们太年轻,我们之间的也许根本不是爱情。   婷是我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好女孩,直到现在我还很感谢她。   黑色的七月如期而至,我发挥得一般,成绩高出重点本科线两分。   我所报考的普通本科第一志愿是地处华中的一所由陈毅元帅创办的财经大学,本来我认为十拿九稳。   老妈不放心,到高招现场日夜打探,普通本科即将招完,噩耗传来。我被一个比我总成绩低8分的女生顶掉。理由是这所大学是财政部所属,而女孩的父母都在财政部工作。 
2005年09月11日 06点09分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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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冰岛 楼主
  “漂亮啊,那还用说,配你富裕”我十分肯定的说,阿远听了很高兴。我接着说:“配我正合适。”   “去你大爷。”阿远笑着抢回钱包。   “哎,我觉得那妞长的像日本人。你拿过来再给我看看。”说着我伸手去抢。   “甭介,甭介”阿远躲闪着:“看到你丫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是有好多人说她长得像日本人。”阿远说着,满脸得意:“下次我把她带来给你们看看,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   后来阿远问我磁带给他带来了没有。这已经是阿远第三次问我了,他曾经借给我一套beyond的磁带,我每次都忘在家里,说了三次还是忘记带来,上周我回家去找,没找到。   我只好告诉他丢了。   阿远说没事,他再买一套就是了,他说他也是借人家的。   我当时有点过意不去。   分手时阿远喊我:“兄弟,我出了唱片一定送你”。   “行了老大,饶了中国歌坛吧,再说唱片很贵的,别糟踏东西。”回头看是阿远正坐在自行车上,一直脚支地, 胳膊肘和上半身伏在车把上。   “你大爷,没听你说过好词儿”。   那时阳光正非常刺眼,阿远背光站着,我眼前一片红亮的光斑,所以没有看清他是不是在笑。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我星期五回家,忘了带钥匙,老妈给我开门。   老妈神色非常慌张,抓住我的手。老妈的手很凉。   “怎么了妈?”我也很紧张,不知有什么事。   “小远上电视了,他杀了人了。”   “啊?”   后来老妈告诉我,《本市新闻》新闻里报道一起杀人案件一周内告破,死者是两个人,凶手许志远案发后潜逃至老家大庆市,后本地警方和大庆市警方联合行动,一周内将凶犯和其女友抓获等等。   我脑子里一阵眩晕,马上给王大毛、小宇他们打电话,小宇说他也刚刚知道,王大毛说让我们去他家,他有事要说,关于阿远的。   我几乎是飞着下的楼。   王大毛家很近,我用了5分钟赶到。屋里有好多人,房间里都是烟,没有人说话。   王大毛告诉了我经过。   经过很简单,那两个已经死了的人轮*了阿远的女朋友,阿远用一把双管猎枪崩了他们。   好像王大毛还说阿远的女朋友认识那两个人,那女孩是被骗到两人的住处被轮*的。事后她向阿远哭诉。(我至今不知道那女孩是个怎样的人,但愿她是好的,但愿我朋友死的值。)   阿远在培训班宿舍里想了一天,抽了一条烟,最后给王大毛打了个电话。   王大毛赶到阿远住处,知道事情经过以后劝了阿远一天一夜,阿远一句话没有说过。王大毛又守了他一天,实在撑不住了,不知不觉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阿远不见了,全城找不到他。   再后来他也看了新闻。   传闻有两个版本,第一个说阿远找到那两人的住处,只有一个人在家,阿远先杀了一个。然后开始等第二个。等了三天三夜,第二个人回家,阿远杀了他。第一个人已经臭了。   第二个版本:阿远冲进屋的时候两个人都在。阿原先杀了一个,然后用枪顶着第二个人的头,跟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夜的话,那人大小便失禁了数此,第二天凌晨的时候阿远崩了他。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星期六和星期日我病了两天,输液,吃药。星期日晚上我又回到学校。   我径直走到学校的小饭店。我和阿远经常在这喝酒,阿远和老板还是混的很熟。   我正在发烧,自己喝了半瓶白酒,脸红的厉害。   老板过来问我怎么了,有什么事不高兴?我说没事,小时候捡的烟盒丢了。老板不信,笑了,拿出一瓶五粮液,坐过来和我一起喝。   我说这么好的酒你真舍得。老板说不是买的,朋友送的。   我说了一句话老板后来说很有道理。我说:“不要欠朋友的太多,因为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还。”我说完差点流泪,我从小学毕业之后没哭过,我要保持纪录。   后来老板用他进货的小面包车吧我送到医院。我一路在想,阿远为什么一直只跟我说他的高兴的事呢?难道是他好面子,虚荣心吗?他从来不想输给我。 
2005年09月11日 06点09分 42
level 8
这么长~~~不看了。火海来概括一下主要内容
2005年09月11日 10点09分 45
level 2
吧住也关税
2005年09月11日 11点09分 46
level 1
最后2段写的特好。~~~~~~~~~~~~
2005年09月11日 12点09分 47
level 13
太长了,没看完
2005年09月12日 01点09分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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