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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有?我了十几年(原文如此),演了很多舞台剧,还是那么“烂”。怎么说呢,你觉得那是天分,还是其它什么?背后推动你的力量是什么?舒:我想都是这样。有些人真有天份。有些人要靠努力。我是那种有三分天份的人吧,其它就靠努力。基本上我是个很容易受人催眠的人。催催催,我就演出来了。当然,电影是很过瘾的事,很伟大。杜:过瘾在哪?是在演戏的现场,还是指这种明星生活?还是名,钱。舒:最过瘾是在当场演完大家都说好。有了个good take才觉得真正进入角色。我上次在内地排戏,在森林,在那种艰难的环境,你活在那个角色的生活环境里,很容易就入戏。在香港就不。要赶戏赶场,拍完就回家。气氛不同。杜:工作关系呢?舒:跟你合作的人很重要,你自己也重要。我们认识又合作过就容易。演员彼此之间的戏要互传,把你的情绪慢慢带出来。杜:你怎样评价自己?舒:你又怎样评价我?杜:我是这样的,我是喜欢这个人,跟他合作的感觉就好。对演员也是。我不对你好,也就不给你什么。我给你关怀、舒服的感觉,跟你又来往,也是一种爱嘛。一个导演给你一个环境,帮你发挥,但最后还是要你自己拿东西出来,你自己是怎么拿的。舒:这一切都用心,用脑。我的情形你也知道。我更觉得有必要让大家知道什么是舒淇,她有很多面,不止是这样。所以我不管是对也好、错也好,我都要尽量表现自己。我尽量接受别人给的东西,尽量给他要的东西,又表现自己。我觉得活在富裕的环境中并不好,反而不好的环境,人愈回努力往上。我尽量不想让大家看低。杜:现在不会了。舒:我现在要吸收别的。杜:最好的作品永远是下一部。舒:人总是贪心的。有了又想再多点。杜:我自己应该潜意识上好强。我表面上好像不介意,但潜意识上又在不停工作,你看我拍完片后又剪剪贴贴,又写东西。我也不知道那个精神从何而来。舒:我最初拍完《色情男女》,自己看首映,看到自己的戏,开始掉眼泪,即使没自己的戏了,也掉了几分钟,自己也莫名其妙,但脸上是一直在笑,自己告诉自己这部片自己拍得很好,那种感觉很兴奋。这部电影我看了三遍,每次都很高兴。杜:你爱哭我也爱哭,当年《梅花》上映时,我看了也哭,好滥情。现在看《堕落天使》,看到金城武和父亲那段也哭。哭是很过瘾的东西。舒:发泄。杜:现在接下来怎办?舒:顺其自然。杜:要比以前更挑选了。舒:其实以前也在挑,要不然拍得更多。杜:是怎么挑的呢?你知道我看剧本就不会看,所以还是只拍王家卫的比较保险。舒:我是看对白啦。靠想象啦。幻想在那个环境会怎么说话啦。会不会这样说,那样说就更好,没有这种想象力就完了。杜:有哪些跟你合作过的演员你觉得好?舒:怎么说呢。不知道呀。也许是张国荣吧。跟他演戏觉得他眼睛也会传戏。杜:所以就跟他去唱歌了。舒:舞台上的感觉真好。你了些什么立刻就得到反应。真叫人兴奋。杜:所以你自己也开始唱歌了。舒:还等一下吧。唱歌不是我强项。我要专心的演戏。
2008年05月08日 15点0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