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 10
1.本文是延续了部分舰これ
动画设定+作者脑洞的小短文
2.因为是正规空母粉所以基本上是正规空母的场合
……
嗯?你说吹雪不是主角?嘛
,更
准确
来
说是个说书人般的存在
3.\加贺さん最喜欢赤城さん/
4.听说最近空母圈有点乱,是时候来整治整治
5.听说二航战动画没戏份
,是时候来整治整治
6.\加贺さん最喜欢赤城さん/
7.加贺さん在动画中面对赤城总是被吃得死死的,默默给个赞
8.平时调戏加贺特别拿手的赤城,偶尔也会被认真的加贺Critical Hit
9.\加贺さん最喜欢赤城さん/,这句话很重要所以说了三次
,因此本文的CP向基本可以确定了
10.废话到此结束,二楼开始正文
2015年03月30日 13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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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飞龙さん的秘密谈话】
我——特型驱逐舰吹雪,到此镇守府著任也过了些时日,在大家的协助下,这里的生活大抵都习惯了。说到帮忙这件事,先前睦月、夕立带著我,躲在道场旁偷看正规空母前辈们练习,害得她们也被责备,真的很不好意思,然而,那一天对我来说,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珍贵之日。
自那天开始,每当我晨跑时,总会绕到这附近,当然以不再打扰前辈练习的前提下,我往镇守府旁的小山坡上前进,从那裏可以清楚看到道场飞出一台又一台的舰载机。只见顺利完成射击训练的零式舰战21型,缓缓画了个弧准备返航,舰尾环绕著机身的单条红色识别带,宣示了其隶属赤城航空战队的身分。果然,不管什麼时候看著,都觉得好耀眼啊……
区区驱逐舰,不管怎样努力也做不到像空母那样能左右战局的程度,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那满载著希望,在空中翱翔的可靠身影,才让人更加无法移开目光吧。回过神来,一望无际的蓝天已无舰载机踪迹,此时,一道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哟,吹雪,今天也来了呢。」
眼前挥动著长长的袖子,带著笑容朝这边打招呼的,是与赤城前辈同属正规空母,二航战的飞龙さん。
「啊,飞龙さん,早上好。」
我向飞龙さん行了个礼。任谁来看,也会觉得我跟飞龙さん站在一块儿,是相当奇葩的组合吧,对此我并不反驳。事实上,和飞龙さん谈话的事,也没对其他人说起过,虽说不是刻意要隐瞒,但不知不觉就成了这样。记得那一天,飞龙さん神色慌张地跑来,她一边说著「拜托了!请不要透露我的存在」,一边努力钻进防波堤里,正当我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看到另一位二航战前辈——苍龙さん,朝这边缓缓走来。
「不好意思,请问有看到飞龙吗?」
虽说也没有答应飞龙さん要帮她保守秘密,我还是摇了摇头,顺便在心中对著苍龙さん双手合十说了声抱歉。
「这样啊……谢谢,抱歉打扰了。」
苍龙点点头,便往反方向离开了。在确认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我对著防波堤露出的那一小段鹅黄袖口说道:
「那个……苍龙さん已经走了喔。」
语毕,飞龙さん便从防波堤后探出头来,甩了甩凌乱的头发,那副样子有著与前辈身分不符的可爱。
「为什麼要躲起来呢?」
「被苍龙发现了会被抓回道场的。」
「诶?不去道场的话没问题吗?」
「哎呀哎呀。嘛,偶尔休息一下也是必要的。」
(注一)
「哈……」
那便是我跟飞龙さん的初次相遇。之后,偶然也能在这里碰上飞龙さん,我们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吹雪真的很喜欢舰载机呢,总是跑来这里。」
「是的,看著就让人士气高涨呢!」
(注二)
「啊哈哈,那啥呀,你是加贺吗?」
「嗯?」
「哈哈,不,没什麼啦,呀~真的是个有趣的孩子。」
飞龙さん是位奇特的人,同样身为镇守府里空母机动部队的重要成员,她举止不若赤城前辈那般成熟稳重,也不像加贺さん,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威压感,脸上总是带著轻松笑容的她,怎麼说呢……给人一种从容的感觉,果然,这也是强者的余裕吗?无论如何,原本独自观摩练习的场所,多出一位谈话的夥伴,也著实令人感到开心,而且这个人,是比起我更加接近赤城前辈的存在,如此一来,藉由与飞龙さん的闲谈,是否也能更加了解那个人的事呢?
=======================可以跳过的豆知识=======================
注一:やれやれ。まっ、たまには休养も必要よね——出自游戏中飞龙入渠时台词。
注二:さすがに気分が高扬します——出自游戏中加贺改修时台词。
2015年03月30日 13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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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航战的本领】
因为赤城前辈的一席话,对於加贺さん似乎有了更多的了解,但还是有些无法理解的部分。
观摩著赤城前辈和瑞鹤さん射击的加贺さん。
熟知风的动向,擅长操控舰载机的加贺さん。
能让赤城前辈安心托付自己后背的加贺さん。
我思考著其中的关联,完全没注意到背后有人接近,直到肩头突然被轻拍了一下。
「吹雪?」
「诶?!哈……原来是飞龙さん啊,吓了我一跳。」
「看你头低低的,今天不是来看飞机的啊。」
「诶……稍微考虑著赤城前辈说的话。」
「赤城?她说了什麼吗?」
「那个,是关於加贺さん的一些事。」
听完我叙述的经过,飞龙さん摸了摸下巴,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
「嘿~这样啊。」
「飞龙さん,能明白赤城前辈的意思吗?」
「嘛,毕竟在一起很久了呢,我们南云机动部队。」
南云机动部队,那是以赤城前辈为首,再加上加贺さん,苍龙さん,以及飞龙さん,堪称镇守府的空母梦幻组合。说著这话的飞龙さん微微笑著,感受得到她对身为其中一员的那份骄傲。
「吹雪也参与了先前的敌泊地强袭行动吧。」
「呜……是的,给大家添了很大的麻烦。」
我的初战,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大失败啊,尽管大都是些不太愿意想起的回忆……唯有前辈们的战斗身姿,至今也铭刻在我的心中,难以磨灭。
「一航战的攻击行动,注意到了吗?加贺她啊,是紧跟在赤城之后才放箭的喔。」
「诶?!很抱歉,我完全没注意到……」
当时将九死一生的我,从栖舰炮口下救出的,正是赤城前辈的舰载机,以此为开端,一航战迅雷不及掩耳地发动攻势,将为数众多的栖舰们扫荡地一乾二净。尚处於惊吓状态的我,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看著前辈们收拾这一切,更遑论研究她们的攻击模式了。
「嘛,很正常啦,你所在的位置离我们有段距离,加贺又把时间差缩短到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的程度。」
「那个……这麼做是有什麼意义吗?」
「为了避免浪费弹药,加贺不会重复攻击赤城已经命中的目标,相反的,赤城MISS的目标,就由加贺负责击落。」
在队友放箭的一瞬间,掌握到箭矢的去向,随即放出第二箭,也就是说,前后射向靶心的两支箭,永远只会有一支命中目标。原因是清楚了,然而,实在难以想像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要做到这点,唯有——
仔细观察著队友的射击,去感受属於她们的风,因应队友的状态,作出相对应的配合。原来,那才是,加贺さん真正在锻鍊的事物,如此一来就能理解了呢,总是被加贺さん发现的原因,那个人,透过风的动向,便能对周遭事物的变化了若指掌。
「这不是很厉害嘛!加贺さん。」
「是啊。不过,我觉得能察觉到这点的赤城也很不简单就是了。」
「诶?不是加贺さん告诉你的吗?」
「怎~麼可能,那可是加贺诶,就算直接去问她本人,肯定也只会用『小事一桩』敷衍过去啦。」
(注一)
「啊哈哈……似乎能够想像呢。」
「以前啊,和苍龙去拜托赤城给予箭术指导时,被问了『战斗中打算担任怎样的位置』,当时赤城便举了自己跟加贺的例子给我们做为参考。」
「原来是这样啊,总觉得……前辈们真的好厉害呢。」
以前的我,总认为弓道修行,能够做到命中靶心就很了不起了,却不知在那之上还有著更困难的训练,对此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著,不过看著难掩兴奋的我,飞龙さん却扶著额头说:
「话说在前头,吹雪你可别误会喔。」
「嗯?」
「确实对於空母来说,气流的掌握是很重要的一环啦。不过——」
飞龙さん说起了她过去和加贺さん合同演习的事。
「……那时候我们正在整理装备,加贺却突然停下手边动作,看向远方天空,我问她怎麼了?她没回话,但我好像隐约听到『不亏是赤城さん』之类的词句。赤城,明明就在离这里超级无敌远的海域进行作战喔,所以我还以为绝对是自己听错了。演习结束后,加贺也只说了句「还有事」便匆匆离去,一整个莫名其妙啊。」
彷佛想多卖些关子似的,飞龙さん特意清了清喉咙才接著说下去。
「咳……结果你知道怎样吗?等我回到镇守府,就看到她们俩,一个在那边「赤城さん,欢迎回来」,另一边则是「我回来了,加贺さん」……说真的,我瞬间觉得晚餐都
吃不下了
。」
「……加贺さん,侦查范围真远呐。」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别误会啊!吹吹风就知道赤城返航没?状态好不好?饿不饿?开什麼玩笑啊?能做到这点的,只有装了『赤城雷达』的那家伙啦!」
真是吃惊,原来加贺さん还做得到这样的事啊……虽然眼前的飞龙さん正大翻白眼,不过我内心对加贺さん的敬意不减反增了。
「哎~同样的,一句『赤城さん』,就能理解面无表情的加贺心里那一百零八种想法的,也只有内建『加贺翻译机』的赤城而已。啧,一航战……不只在战斗方面不饶人啊。嘛~在这点上,我跟苍龙可不能认输呢。」
据飞龙さん所说,赤城雷达和加贺翻译机,是远远超越目前镇守府科技力,谜一般的产物,仅能由一航战开发成功,也仅限於一航战装备……真可惜啊,不然赤城雷达什麼的,近代化改修时也想让提督给我装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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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铠袖一触です——出自游戏中加贺台词。小菜一碟之意。
2015年03月30日 13点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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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贺さん的旗舰】
是夜,我漫步於镇守府海边,晚风捎来阵阵凉意,虽然每每必须入浴方能将肌肤上那股咸腻感冲刷乾净,我还是相当喜欢来这里感受海风吹拂。此刻海面平静无波,烟硝味也消散殆尽,日间的激烈战斗好像未曾发生过一般,唯独月光洒落的点点光辉,随著波浪载浮载沉。
「呐,吹雪,你觉得赤城和加贺,谁的箭术更厉害呢?」
脑中再次浮现出飞龙さん的提问。我轻叹一口气,事到如今,这个问题的答案也——
「在驾驭风的这方面,我认为没有人比加贺さん更出色了喔。」
既然赤城前辈都这麼说了……。
是那位前辈的话,不论是对自己或他人,一定能给予公正的评价吧,这样一来,结论不是呼之欲出了吗?然而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望著头顶上那轮明月,我想起了另一位当事者。
加贺さん是个寡言的人,与她同室的那段日子,大部分时间她总是坐在一旁看书、喝茶,数小时不发一语也是常有的事,努力回想著十分有限的发言场合,也只能忆起那沉稳、感受不到情绪波动的声线,不管是责备误闯训练场的我们,与瑞鹤さん针锋相对时,或是称赞自己的舰载机,始终不变的平静语气,就像是在说著别人的事一样。
遇到什麼状况都不会动摇,彷佛对一切事物都不感到在意的加贺さん,对於飞龙さん的问题,又会是怎麼想的呢?我低头苦思,只顾一股劲地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已然闯入了属於别人的空间。
「有事相谈?」
(注一)
闻声,我停下脚步。抬起头来,仅著一袭单衣,沐浴在月光下的加贺さん,正伫立於前方望著大海,那副身姿,和月亮真是再相衬不过。
「啊,加贺さん,晚、晚上好。」
完全意料以外的遭遇让我有些紧张,加贺さん并未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气氛瞬间又回归一片静寂……这样下去,与加贺さん单独谈话的机会就要白白流失了,果然,还是得先想办法打破沉默才行,我原本想了好几个开场,最后觉得不管哪种方式都不适用眼前的人只得作罢,於是我鼓起勇气,直接问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疑惑。
「加贺さん,一开始……为什麼会推辞旗舰呢?」
记得那个时候,加贺さん确实说了「我没有自信能下达符合各位等级的命令」,但我总觉得不只是那样。听完我的问话,加贺さん转过身来打量著我,或许是在确认提出这个问题的我到底有几分认真。良久,她终於开口说道:
「那里,并非我的位置。」
「旗舰吗?可是——」
「吹雪さん,对你而言,何谓旗舰?」
就我的认知,担任旗舰者,须冷静判断战场形势,即时向各成员下达作战命令,同时也承担著被敌方集火攻击的高风险,无疑是掌握任务成败的关键。加贺さん听了我的回答,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是吗……也就是战略指挥官的意思呢。虽说在管理方面确实存在资质差异,这点也能靠锻鍊来弥补。」
研读相关书籍,和队伍成员培养默契,以及在战场上持续累积经验,只要朝著这个方向不断精进,有朝一日,终能成为优秀的旗舰。然而,加贺さん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并非如此。
「但那终究只能成为『你所认知的旗舰』。吹雪さん,你我对於旗舰的定义完全不同,我的旗舰,即使在这偌大的镇守府,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我为加贺さん的话语所震慑。她口中的「旗舰」,有著远远超过我想像的份量和影响力,那是——
即使身处茫茫大海中,亦不用担心迷失方向的,指引众人的存在。
无论战况多麼凶险,也会带领大家找出胜机的,鼓舞士气的存在。
在一片晦暗中,能帮你驱散阴霾,迎向光明的,心灵寄托的存在。
「吹雪さん,你觉得你能以一己之身,承载众人期待,成为大家的希望吗?」
「这……」
面对加贺さん直接了当的质问,我完全回答不上来,总是笨手笨脚,什麼都做不好的我,从来就不会、也不需要去考虑这样的问题,或许是看我有些沮丧,加贺さん试著缓和场面说道:
「新部队的指挥调度,我还是认可你的,但有些位置并非人人能胜任,认清自己的立场也很重要。」
「加贺さん……」
「正因我理解了这点,所以选择成为僚舰。将箭尖磨至锋利,为她铲除航道上的一切险阻,成为她的盾,守护她、支持她——直至此身沉没为止。」
英姿焕发的坚毅脸庞,琥珀双瞳灼灼生辉,在月光见证之下,加贺さん对著她心目中的旗舰许下神圣的誓言。果然,加贺さん的旗舰,一定就是……我不禁有些出神了,最后还是加贺さん的声音将已经看呆的我给唤了回来。
「吹雪さん,想成为保护赤城さん的存在吧。」
「是、是的!尽管现在仍力有未逮,我会持续努力,直到——」
「……这里我可不能退让。」
(注二)
「诶?」
「不,什麼事都没有。」
(注三)
说完这句话,加贺さん就先行离去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即使脸上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总觉得,加贺さん心情非常好。
=======================可以跳过的豆知识=======================
注一:何か相谈?——截自游戏中加贺台词。
注二:ここは譲れません。——出自游戏中加贺台词。
注三:なんでもありません。——截自游戏中加贺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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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带来的是吹雪还没来镇守府上任时的番外小故事
难得加贺上集帅了一回,这集形象就被我……(被烈风轰沉)
=======================以上是可以跳过的作者胡言乱语=======================
【番外——酒馆逸事】
镇守府的小酒馆,是一栋富有历史感的和风建物,因应舰娘的喜好,从无酒精饮料,到啤酒、洋酒、日本酒,供应的种类可说是一应俱全,有些舰娘甚至会在这里存放自己珍藏的酒,在重要日子拿出来庆祝一番。顺带一提,凡是懂得日本酒的舰娘,踏进酒馆时,无一不被供奉於此的「十四代大极上诸白龙泉」吸引住目光,那可是传说中被誉为「幻之酒」的珍稀逸品,但却从没见过有人将它自雪柜取出过。
我虽然不懂酒的美味,但飞龙さん曾说过,在这里寄放的每一瓶酒,背后都有著它们的故事,因此,看著安置在柜中的一支支酒瓶,我总是不禁好奇它们的来由,封装於瓶中的每一滴陈年佳酿,都象徵著一段过往,历经无数时光也未曾褪色。
无论如何,那都是我所不知的,只属於前辈们的珍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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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趴在那做什麼呢?」
沐浴完毕的苍龙,边擦著头发边打开房门,就看到飞龙伏在窗边,像是在跟什麼人交谈著,她凑上前去,发现一只小小的妖精,对飞龙行礼完毕之后,随即乘上彩云离去。
「啊啦,那不是赤城的……」
看著已然远去的彩云,飞龙这才放下行礼的手,她神情严肃,紧握拳头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就交给我吧,无论是多麼艰苦的战斗。」
(注一)
「诶?!飞龙你现在要出击?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
「没办法啊,二航战的荣耀……不能在这种地方丢掉……!」
(注二)
「我说,你这是不是有点剽窃嫌疑……」
「就是这样,二航战飞龙,出击!」
「那个……」
在一片刻意营造出的诡异悲壮气氛下,飞龙迈出大门,留下一脸莫名其妙,不知打哪吐槽起的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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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空母宿舍,飞龙在街道上快速奔驰著,穿过食堂,越过弓道场,最后终於在酒馆门前停下脚步,她打开拉门,环视一下店内,果然在角落发现了熟悉的背影。
「哎,不出所料吗……」
飞龙是典型的日本酒派,这点和加贺倒是很合得来,不过相较於她那豪迈的喝法,加贺则是偏好细细啜饮的类型,飞龙曾经问加贺「为什麼连喝个酒都要这麼小心翼翼」,结果对方只是淡淡地说:
「喝得太急,醉了就不好了,回去会给赤城さん添麻烦。」
「没关系的吧,我经常喝到不醒人事,到时候让苍龙背我回去就好了。而且你的话,赤城完全抬得动,不用担心啦。」
「太不像话了!怎麼可能让赤城さん做这种事。」
飞龙自以为完美的提案瞬间被否决,外加被冷冷瞪了一眼。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即便是平时极度自制的加贺,也会有喝酒喝到连飞龙都皱眉头的时候。看著此刻围绕在加贺身边的酒瓶,几乎都能堆成个小山丘,飞龙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她在离加贺尚有一小段距离时停下,先试探性地向她搭了话:
「我说你,会不会喝太多了?」
加贺回头瞧了飞龙一眼,又转过头去再次将酒杯斟满。
「没事的,明早并没有出击计画……」
「呼,太好了,看起来还能进行正常对话……」
正当飞龙觉得能松口气时——
「多谢关心,苍龙。」
前言驳回!!!这可完全不像是没事啊……飞龙大大地叹了口气,她下意识摸了摸右脸颊,对於是否要再往前感到了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拉开椅子在加贺身旁坐下。
「你……还好吧?」
「就说了没事……」
「……这次损伤比较严重呢,不过,入渠完毕就会没事的。」
「我知道。」
「那个情况换作是谁都没办法,而且为了制造胜机,总得有人来打开突破口。」
「我知道。」
「……还有,那不是你的责任。」
「我知道!」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
飞龙终於受不了,她狠狠拍了桌,上头的小酒瓶们为之倾倒,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加贺这才将注意力转向身旁,在一片模糊的视界,浮现出飞龙担忧的面容。
「……飞……龙?」
「振作点啊,平时那个『冷静的加贺』到哪里去了?」
「现在的我很冷静。」
「你的指甲……都掐出血了喔。」
「不要紧的。」
「开什麼玩笑!赤城受了伤是很令人担心,但现在的你要比她更令人担心啊!」
「赤城さん……」
傍晚舰队归港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纯洁无瑕的白衣,浸染成一片血红,倚靠在夥伴身上的臂膀无力地垂下,还有……无论怎麼呼唤,依然紧闭的双眼。对於「赤城再也不会苏醒」这件事,加贺打从心底感到恐惧,想到这里,那已有些迷茫的脸上又闪过痛苦的表情。
「既然那麼担心,那就去看看她啊!然后认真地对她说『请不要再这麼做了!』」
「不可能的……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赤城的僚舰吗?」
被说中痛处,加贺咬著牙不发一语,飞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一味言听计从,可不是称职的僚舰啊,再说了,要是赤城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会怎麼想?」
「赤城さん……这个时间……才不可能来这……」
完全自暴自弃的发言,眼前的加贺就像闹别扭的孩子,一边说著,一边硬撑著摇摇晃晃的身子,又灌了一杯黄汤下肚,但看在飞龙眼里,那也已经到了极限。
「真是的,总是说不可能、不可能什麼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咚!」的一声,还没等飞龙把话说完,加贺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喂喂,你别自顾自倒头就睡啊……啧,喝得一乾二净,也不留一点给我。」
飞龙试图从酒瓶再倒出些什麼,发现不过是徒劳,只能对身旁不醒人事的正规空母抱怨一番,同时盘算著该怎麼把她带回空母宿舍。就在这个时候,酒馆拉门再度被开启,见到来人,飞龙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地又恢复冷静,对著身边的人吐槽道:
「……刚才是谁说赤城不可能来的啊?」
得到的回应,只有带著浓浓酒气的沉重吐息。赤城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原因,飞龙心里大概也有了底,毕竟是把那个加贺刺激到躲在这里喝闷酒的伤势,自然不是入渠几个小时就能康复的。赤城也发现了飞龙等人,不过她刻意放轻脚步缓缓走来。
「赤城,拜托提督用桶了?」
「诶……虽说稍早已经请飞龙さん帮忙,但果然还是有点担心。」
看吧,又来了。
赤城取下身上外套,将它披在加贺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背起加贺,动作极为轻柔,深怕吵醒了身后的人,整个过程让飞龙看得出了神,都忘记要上前帮忙。
加贺啊,你知道吗?总是被你说著「不可能」的那个人,至今为你破了多少次例啊……
在非演习或作战时期出动舰载机,只为了拜托我去
看看你的
状况。
明明没有紧急任务,还是使用了高速修复材,不正是因为放不下你吗?
然后就是,那一次的出击——
无论哪个,都不是大家印象中恪守规矩的「赤城」会有的行为。飞龙心里明白,尽管待人谦恭有礼,不论辈分高低,对谁讲话都十分客气,实际上赤城有著十足的顽固性格,那个人对於自己认定的事物,可是不会轻易妥协的,更何况,身为镇守府的元老级人物,论见识,论实力,论功绩,真要说有谁能让下定决心的她改变心意的话,恐怕也只有——
飞龙无奈地望向她心目中的唯一人选,而那人正在赤城身后呼呼大睡著,对此时此地发生的事丝毫不知。不过,即便是清醒状态的她,也无法改变任何现况吧。飞龙就是不明白,为什麼同为一航战的她要如此妄自菲薄,有几次都忍不住想把她打醒,又碍於自己实在打不过她,最后只得按耐住这股冲动。
「飞龙さん,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麼,这回情况比上次好多了。」
飞龙指了指自己完好无缺的脸。
「说起来,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呢,好像就是在这个地方,被那个『冷静的加贺』狠狠地揍了一拳呐。」
「呃……」
「唔,该说不亏是原战舰吗……那一下可真够结实的啊,回去把苍龙给吓得不轻呢。」
飞龙半开玩笑地说著,赤城只得苦笑赔不是:
「那个时候也是我的错,对飞龙さん真的感到很抱歉呐……」
「没事儿,托你们的福也有意外的收获啊。只不过……」
一改刚才的轻松态度,飞龙认真地看著赤城说道:
「赤城你也别老是这麼乱来啊。」
「飞龙さん……」
「嘛,有一半是帮你背上那个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的家伙说的,可以的话,我是希望她亲口对你说啦,但现在看起来还不成啊。」
「……」
「那麼,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再晚苍龙会担心的。」
「今晚真的谢谢你了,飞龙さん。」
飞龙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挥挥手告别了一航战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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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贺さん,我们也回去吧。」
傍晚下过一场小雨,路上一摊摊水渍在月光照射之下,往前延伸出一条银白的光之轨迹。赤城走得很慢,一方面是不希望惊动背上的人,另一方面是因为眼前美景让她感觉十分惬意。
「唔,赤……」
「嗯?」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沉吟,赤城全神贯注地听著,试图从支离破碎的词语中拼凑出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赤……城……さん」
「我就在这里唷,加贺さん。」
「不……要,丢下……我……」
「加贺さん……」
感觉身上的人抓著自己的力道又强了些,赤城停下脚步,尽管不确定加贺是否听得见自己,她还是偏过头去,尽可能靠近对方耳畔,一字一句地耐心说道:
「呐,万一哪一天加贺さん像现在这样无法行动了,我也会一直背著加贺さん的……这和旗舰、僚舰、或是一航战什麼的都毫无关系……只是因为……你是加贺さん。」
未能听见任何回覆,但对方再度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仅仅是这样,也让赤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所以,我是不可能丢下你的。」
语毕,赤城再度迈开步伐,踏著月色而去。
=======================可以跳过的豆知识=======================
注一:航空母舰、飞龙です。空母戦ならおまかせ!どんな苦境でも戦えます!——截取改编自游戏中飞龙获得时台词。我是航空母舰,飞龙。空母战的话就交给我吧,无论是多麼艰苦的战斗。
注二:一航戦の夸り、こんなところで失うわけには…!——游戏中赤城中破台词。一航战的荣耀……不能在这种地方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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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さん真的就像瑞鹤说得一样,是个好孩子呢,我衷心期盼你的愿望能早日达成。」
「谢谢你,翔鹤さん。」
「这下我不振作点就真的太不像样了呢……吹雪さん,十分抱歉,我想再稍微练习一下。」
「当然没问题了,不过我待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你?」
「没关系的,你请随意。」
翔鹤再度举起弓,她闭上双眼,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正逐渐充斥全身,为什麼呢?此刻明明内心澎湃不已,却又感到十分平静,胸中满满的情绪与现实环境结合而成的心象风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她正独自一人伫立於海上,凝视著远方的天空。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一手托弓,一手拉弦,现在的她能够轻易抛开所有杂念,脑海中仅剩下一个念头——
吾名为翔鹤,
愿这双羽翼能支撑起海洋,
赌上我的一切,
现在,就使尽全身之力,
朝向拂晓的另一方,
放出那满载著心愿的箭矢吧!
(注一)
只听得划破长空的呼啸声,回过神来,箭矢已毫无悬念地正中靶心,目睹整个过程的吹雪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她揉了揉双眼,方才,有那麼一瞬间,翔鹤的身影与赤城重合在一起。
「太厉害了!翔鹤さん!刚才十分帅气呢!就像赤城前辈一样,真的!」
「哪里……我还差得很远。不过,看得出来吹雪さん很喜欢赤城さん呢。」
「呀~翔鹤さん不要说得这麼直接啦,多不好意思啊!」
「那麼,虽然称不上是回礼,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唔?什麼事呢?」
「其实啊,赤城さん她呢——」
===========================================================================
「哈啾!」
「赤城さん你还好吗?!著凉了?」
「著凉什麼的……这里可是热水池喔,加贺さん」
「啊……抱歉。」
「真是的,别为这种事道歉啦。不过到底是怎麼了呢?啊,莫非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
「我说,加贺さん,脸上表情变得很吓人唷,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
偌大浴池中,此时仅剩一航战两位航母,稍早虽也有过其他舰船,但因为两人出类拔萃的等级,连修复时间也高出旁人不只一等,背后的入渠剩余时间便说明了一切。
「对了,听说这次翔鹤さん自愿代替你出征?」
「啊啊,确实如此。」
「……这样吗,那孩子,终於又跨出一步了。」
「赤城さん,是将她做为『继承者』在培养著的吧?」
「嗯,因为是既认真又可靠的孩子啊,能尽快成长起来,不管我何时交棒都毫无遗憾就好了呢。」
赤城说得轻松,但这话听在加贺耳里,可不是什麼能被随便带过的事,她皱著眉头说道:
「赤城さん,请不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啊啦,并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在尽『一航战旗舰』应尽的职责啊,上位者无论处於什麼状态,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这点加贺さん也很清楚吧。」
「唔……」
加贺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只得默默转过头去,看著她这副闹别扭的模样,赤城不禁露出苦笑,从以前就是这样,每当加贺不想支持又不愿正面违抗自己的决定时,就会摆出这样的表情。然而,对付这样的她,赤城也自有一套方法。
「说起来,加贺さん是伤到哪了?让我瞧瞧伤口吧。」
「诶?!没、没什麼的,不劳费心!」
「不行,每次加贺さん这麼说肯定是有什麼。」
赤城是个十足的行动派,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加贺慌了手脚,连忙把她能想到的理由全搬出来拖延时间。
「赤、赤城さん也受伤了,还是别轻举妄动。」
「我都泡了一天了不碍事啦。」
「这里很小,容纳不下两人的。」
「加贺さん,你认真的?」
当然不是,话一出口加贺就知道这个理由实在烂到不行,眼看赤城的手就要伸过来了,她情急之下,只能高喊出那个关键字:
「赤城さん!请、请注意一下你贵为『一航战旗舰』的身分!」
赤城的动作兀地停止,加贺也松了一口气,「果然,祭出这张牌还是有用的,毕竟赤城さん是一位如此重视荣誉的武人」,正当她这麼想著,彷佛是在配合她的说词般,赤城一改方才的嬉闹态度,正色道:
「加贺さん,在身为『一航战旗舰』之前,我可还有著『赤城』的身分喔,而现在的我,只是在做『赤城』该做的事,关心我最珍视的、如今身负重伤的夥伴,难道有什麼比这个更重要的任务吗?」
「呃……」
「所以,如果我今天无法完成任务,就有愧於一航战之名!加贺さん,你想看到我在这里丢掉一航战的荣耀吗?」
加贺无语了,她自觉这一生大概都没有机会在与赤城的辩论中胜出,於是叹了口气说道:
「我认输了。」
「明白了?那就事不宜迟,快点来检查——」
「不、不是那件事!总之,我同意赤城さん为了维持舰队运作所做的安排,不过我这边也有相对应的做法。」
「嗯?」
「虽然对五航的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身为你的僚舰,不管要付出什麼代价,哪怕那代价是『我自身』,我都会尽全力阻止你的『准备』发生——唯有这点我绝对不会退让。」
「……」
这回轮到赤城沉默了,突然间,她把整个身子埋入池中,直到憋不住呼吸了,才浮出水面大口喘著气,没能理解赤城这一行为的加贺,有些担心地询问:
「赤城さん?」
「哈……没、没事,就是想泡一下……」
「还好吗?你的脸很红……」
「只是因为水温太高了啦……」
加贺持续投注过来的关切眼神,让赤城索性别过头去,她面向角落,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嘀咕著:
「真是的,不这样做的话,怎麼掩饰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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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结束了漫长的入渠修复,赤城对翔鹤的训练也再度展开,这回,在翔鹤射出第一支箭后,赤城便满意地点点头。
「翔鹤さん,已经找回状态了呢。」
「是的,关於这点,都是多亏了吹雪さん。」
「吹雪さん?说起来,那孩子最近看到我,总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我做了什麼吗?」
「呵呵,应该是赤城さん多心了吧。」
「唔,既然翔鹤さん都这麼说了……」
尽管这整件事起因於自己的钻牛角尖,不过严格说起来,始作俑者还是赤城。「所以,就请原谅我的小小坏心眼吧,赤城さん」,翔鹤心想。她看著前辈有些困扰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一日,与吹雪的交谈仍历历在目——
「那麼,虽然称不上是回礼,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唔?什麼事呢?」
「其实啊,赤城さん她呢——」
一听到是关於赤城的事,吹雪绽开了笑容。然而——
「会给予训练时的她『温柔』评价的人,哪里都不存在喔。」
那个笑容一瞬间凝结了。
「诶?那个……翔鹤さん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喔。吹雪さん是驱逐舰所以可能不太清楚,那位的标准高得吓人,直到她说『可以』为止绝不会停下,训练中途失去意识已是家常便饭了。」
「诶?!!训练到昏倒为止……这、这还真是——」
「并不是昏倒为止喔,吹雪さん。醒来之后还要继续的,训练。」
「噫~~~~~~~~~~~~」
结果,自满脸笑容的翔鹤口中得知的惊骇事实把吹雪吓得不轻,使她有好一阵子都无法以平常心面对赤城,然而此刻的她尚无从知晓,未来她还真将有亲身体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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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翔鹤最后那一箭的内心想法,是改写自舰娘想歌【壱】——暁の水平线に中,翔鹤部分的歌词。
2015年08月12日 03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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