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结局多么悲惨，不是人物怎么样没交待清楚，不是悬念太多也不是希望没毁干净，而是，历史的沉重感和哲学思维的张力突然就没有了。
由此想到哲学思维有什么样性质：全局共性，维度穿透，以小见大，无限发散和迭代。。。
能激发这种思维的文字，比纯粹的科技原理描述好得多，更和定论世界观式的落笔不在一个位面上。
哪怕仅仅是形而上。
全息，微观宇宙和分形宇宙的可能性，射手和农场主的寓义。。。指向无限可能的思考渗入了对宇宙的各种表达。
没有收拢也不必收拢。
通过这样的思考才能达到想像力限制所不能把握的深度和广度，才能映衬出人对于时间，对于宇宙，对于真理的卑微渺小感，才有震撼。才有探索和求生欲望。
1和2都保证了这种感觉，可是3最后的收尾发生了跳脱和收拢的情况。
18906416年。
对于人类史来说完全不可想像的时长，一个八位数本身是无法还原其冲击的。
对时间感受更好的表达，是要进入时间之内，而不是成为时间之上的存在。
如果不是用一句“他们甚至可能建立起过文明”，而是真的深入描写一下他们对痕迹的探索经历，历史的沧桑感也许能真正建立起来。还好，这点多用点想像力，还能补补。
但接下来的跳脱就没治了。
小宇宙。
这是个卖“米什内尔空间”哲学的点子，但这个小玩意一出，居然可以开始玩弄时间了。
和光速魔咒不一样，这个玩起来太悠哉了，逻辑上再怎么解释和补漏，人对时空的无力感也荡然无存。
宇宙末日。
如庄颜所说：知道在哪了，感觉世界就小了。
就如我现在眼中的地球——仅仅是个地球仪。
镜头太大了，不免对世界观盖棺定论，不免触及“最终真理”，不免失控导致哲学观崩坏。
本要穷尽各种想像也没打算掌握冰山一角的宇宙真相，最后居然没超过一个人类早就知道的质量守恒。
（PS：这按阴谋论理解我倒是更愿意接受——把相当于整个银河系化为纯能量的能量向其他宇宙广播时，你告诉我大宇宙质量没丢？）
正因为这个末日图景引力坍缩和热二律完全可以描述，其他哲学推论立刻贬至一文不值了。
收拢和定论，我个人觉得这是作品保持张力的一大禁忌，也是很多世界观妄论“宏大”的作品的通病。

质能守恒你不造？

不错

说得好

什么小宇宙乱七八糟，电工写了那么多还是桃花源记那一套东西

说得好，人类对于自身命运的无力感一下子没有了

幸亏完得快，要不然得忍程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