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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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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安,被我们遗弃的。他生活在梦中,并且走拉很远。我们想念她。 一直记得她;在西藏空旷的大马路上奔跑。问她叫什么;“莲安”,他轻快的回答。象只鸟,在高海拔的旷野上,受了伤,萌发快乐的错觉。 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孤独的出现在这荒凉的土地上,一个如此凛冽的女子。 很多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就像这样;一个人驾这车来到西藏,为寻找伊莲安。 她每天晚上都需要和许多的水才能入睡,偶尔都认为她是我遗失在世界上的某个孩子,现在我找回来了,便应好好滴疼爱她;身体卷曲,需要我的抚摩。 的确是个孩子,头发留到颈部,被剪的展平。活的沮丧却忘我。 可她走了。躺在我怀里,下身全是血。 “我想要个孩子”,一直以来她反复对我提到的话题。我也只能笑着敷衍,他那便是一个身体里即将孕育出一个生命的母体,变的倔强而又脾气暴躁。 至终还是如愿的怀上拉一个孩子,她对我表示她很快乐,当日便喝拉很多,脱下鞋,点着碎步,一路回家。她还说;她想念她的母亲。母亲生她是早产,一个若大的生命从自己瘦瘪的身体里分娩出来,让人觉得心疼。她没有父亲,所以不能成长。 孩子在她的胎盘内似乎长的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好,尽管她辞去拉广告公司的工作,安心在家,似乎太过敏感。有时我说她偏激,他不承认,反驳到做母亲自然如此。 很快便三个月了,我开始考虑到结婚的一些事项。“一点也不用,生育是我一个人的事,亦与你无关”,她抚摩着肚子,轻藐的说。 同孩子一起交付给我的是我对她倾尽所有的爱,不忍将她送进冰冷的焚尸炉,便找拉块白布带着她离开,小镇郊外的一处空地。虽明白我们总是在持续的失去某些珍惜的东西,却还是不忍。 某个六月,阳光伟烈的下午。一个孩子面朝大海,掉念她失去的母亲,头发在颈部被剪的展平,那是伊莲安亲爱的女儿。 她进手术室的10个小时,那期间都只守在门外,明白即将失去她。因为她并没有他母亲的那份幸运,始终都是如此。医生将尸体推出来的时候嘴唇已经发白,身体僵硬,亦不可能有知觉。 我不懂为什么自己会为拉这个女子而放下一生来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也许是维护每一个个体的完成,还有就是她已经吮吸完我所有的爱。
2005年08月26日 08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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