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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只是因果
一座城，不大，但却也能容下数千户人家，这是位于绝天大陆的西南部的角落。
“这是什么城？”
“老头，你不认识字吗？玄关城。”
这是一个孩童与一老者的对话。
“你…怎么会躲在着？”老者轻声喃喃抬头望天似在追忆。
随后也不顾身旁的孩童，迈进了城中。
在这玄关城的西角，这是一座极大的院舍，此时在其中的某间屋舍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这玄关城不大，但从城门到这院舍至少要半个时辰，可，刚才还在城门口的老者，此刻竟然已经踏入了屋舍之中。
“铭某，遵循当年之约而来！”老者开口道。
而如今在屋舍中，一中年男子扶着中年妇人，从屋中走了出来，且院舍中的所有人此刻都围了过来。
“快让弟妹进去啊，这是干嘛。”老者见男子竟是带着妇人一同出来相迎，脸上流露出了悲哀与无奈。
男子摇了摇头，脸上有的是敬畏，也有追忆不过很快，便是被那敬畏遮盖了下来。
老者见状也有些难堪，摇了摇头。
“当年的因，如今的果，你们大可不必非要对我是敬畏的，因为，如今我想了结的不过也就是当年存留的因果。”
“是。”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哎。”
“当年我说过，收你二人亲子，为义子，传授其剑术，如今，我而来便是履行这诺言的。”老者眼中也露出果断，也不顾眼前的男女，直接走入了那传出婴儿啼哭声的屋中。
中年男女，相视一眼，也恭谨的跟在老者后头。
“此子，灵骨通透，出生竟已诞生灵体，但这样一来，其连通途境也难以踏足。”老者抱过婴孩，探出灵识，来辨识婴根骨。
中年男子带着疑惑的望着老者。

“嗯，方家就决定这四人了吗，还有一个名额放弃掉吗？”院使又是转头看向方青。
方青刚欲点头，方妄便是上前。
“还有个我。”
院使看了眼方妄，又看向方青，以来询问。
“别胡闹，快退回来。”
“爹，我想试试。”方妄眼中露出坚定。
“你确定吗？”
“嗯。”方妄重重的一点头。
“好，那如此，方家最后一个名额，方妄！”
方青眼中也流露出难言的情绪，开口道。
“哼，废子而已。”魏姓男子重哼了一声，起身走出了方家。
等到众人散去，屋中只剩下了方妄父子。
“爹…”
“我相信你！虎父焉能有犬子！”
“嗯！”方妄重重的篡紧了双拳，重重的点头。
那双拳头中有着难言的坚毅，远超同龄的成熟。
在这大陆，孩童只是代表了年龄，而年龄代表不了心智的成熟与否。
岁月在转，这片大陆以着强者为尊，适者生存，早在他们仅仅五六岁时便开始灌输这样的理念。
故而孩童与成年人只是心智老练上的不同。
这坚毅外人不明，唯有自知。

会火？

“我方妄真的是个废物吗？”
“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
“凭什么，我的一切努力在别人眼里全是笑话！！”方妄失落，心中却止不住的怒吼。
“半年后的院试，我又能如何！”方妄的双手早已把地面抓出泥痕。
很深，就像他的心被挠的很深，很疼。
他想起幼时的，那时候的玩伴。
“就你这体质，再怎么修炼，还不是没用，能干嘛，比你小上几岁的孩子都能比你强。”
一句话能紧紧的扼住方妄的喉咙，让他窒息，无力的颤抖。
从此，方妄开始自卑，疏远一切的人。
不管是嘲讽，还是鼓励，在他眼里早已和歧视同义。
只有方妄父母，一直疼爱着，保护着他，也只有面对父母，方妄才能舒心。
安心的在父母的怀中成长。
还有颖儿，那服侍他的侍女，即便可能只是侍女对主人的尊重，但那分真诚还是让方妄暖暖的。
但也因此，方妄心中更加不甘，是矛盾的，连侍女都拥有着比他强大很多很多的修为。
而他，只是凡人！
“我该如何……
“而我又能如何！”方妄
捏
紧了双拳，站起了身，望着天际，呆呆的望着。
太阳西落，红霞映衬整个天际，艳丽，方妄依旧发呆。
但心中乏起挣扎，泛起坚毅。
“连这太阳，每日东升而又西落，却仍能不甘的，在第二日又一次升起，跌下，它也是在坚持吗？它也与我一样吗？它也在想着试图高挂天际而不下吗？”
“我也想，我也不甘，我也努力坚持，我也在不断挣扎，试图傲立在世间….…且不坠落！”
“因为我想证明…证明，我又能证明什么呢？”
方妄哽咽，他回头，回到矮山丛林中，背后是红霞的映衬，还有那只剩丝毫就将没入地表的太阳。
是孤独，是落寞。
这是一副画，寂寥的画。
“灵尊魂体！”
“又如何！”
方妄一拳一拳的击打着面前的大树，这棵粗壮的大树，已然经过方妄多年的捶打有了凹陷。
木屑飞溅，摩擦开了方妄的皮肤。
方妄擦拭着拳头上的血渍，开始在树林中飞奔。
好久好久，他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是一抹潭水，清澈透底。
数年来，他锻炼之后一直在这谭水中休息，来调息。
奇怪的是，这潭水竟好似有魔力一般，能助长方妄身上的疲累的恢复，以及伤痕。
数年如一日，方妄早已将这冰凉的潭水视为知己，虽潭水无灵，却也是一种无声的寄托。
他说过他的梦想，他发泄过受到的怨气。
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的懦弱，卑微的神情、话语，却在这谭水中展现了无数次。
渐渐的方妄在潭水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