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static/emoticons/u73abu7470.png)
06 我看着车后四个零的车标奇怪地问,这五环怎么掉了一环
从顾简川在生日会上转身跑向林天舞开始,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拉得很远,像是瞬间融化的糖果,那样措手不及地。
有几次在校园里碰面也只是匆匆而过,即使停下来打招呼也是和我身边的林天舞,他的目光看着我的朋友,他以为我是空气。唯一有一次他看向我,眼神却是冷的,陌生的。我低着头不敢看,我怕自己藏不住眼中越来越明显的水汽。
那段时间整个校园都在谈论一个话题,那就是安如的父亲是杀人犯。
他们用恰到好处的悄悄话正好让我听到那些刺人的语句。除了苏州河,没有人愿意接近一个杀人犯的女儿,仿佛我的体内无时无刻不埋藏着杀人的动机。他们像躲避街上肮脏的乞丐那样捂着嘴从我身边匆匆走过。
我看着林天舞笑得很淡,嘴角的弧度像是崩溃而出的泪水般不容我控制。
我还记得林天舞柔软的手覆在我手背上带来的温度,她曾说过,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你爸爸回来。
林天舞在我眼前哭得那么难过,她说安如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曾经用很多很多的理由来原谅顾简川给我的小忧伤,当然也就可以找更多的理由原谅这个舞蹈在顾简川心尖上的少女,他的欢喜,他的心头暖。
冬天的时候我办理了退学手续,就在高考快要到来的那个冬季。我看着林天舞流泪的脸心就兀自地疼起来,天舞天舞,对不起,我始终不能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以作道别。
这之前,顾简川曾经找过我一次。
他打电话来,沙哑的声音通过电波流水一样划过我的耳畔,他说安如,在天桥下面等我一会好吗,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我点点头,想起他看不到,于是说,好。
好吗?好。
我们的对话总是这样的,从来就没有过一丝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