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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挖的坑,来顶一下吧开始挖土~~~~~龟梨和也第一次看见赤西仁是在下雪的夜晚,满目的苍白和寂静。纯净的颜色容易勾画出恬静的记忆,素净冰冷到惨烈。仁就一直这样站在街口的路灯旁,眺望着天穹最边缘的那篇空白,眼神悲凉而安逸。空旷的大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后来仁偏过头看见了和也,一种无以言表的感情从他的眼眸滑落。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迷途的小猫。和也没有理会他,只是伸手将帽檐压到最低,若无其事的向原定的方向走。一直到仁看不见他的地方。可是那样的一种眼神,迟迟的不肯在眼帘消散。就好像被枷锁缠绕似的,复杂而深邃。再次遇见仁,是在一家弥漫着浓郁甜味的西饼屋。金棕色的发丝富有光泽,不再是那天的暗若死灰,而眼眸清纯得一望即透,带着无暇的纯真笑颜。那一刻和也很恍惚,这样一个人,怎么看都不适合悲伤。怎么可能是那种眼神的主人。和也在那家店的门口捡到了仁遗落的东西,他并不是充满好奇的人,所以没有打开那个尘封的小信封。原本是白色的,被岁月染上了颓败的暗黄。
2005年08月15日 1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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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很年轻,但是向往独立,于是很早就独自居住在外,过着没有规矩的生活。毫无节奏的工作习惯,杂乱无章的饮食,逐渐随着孤单的日子表情越来越冷漠,一切就像古旧的黑白丛书,没有色彩可言。他原本是耀眼到颠峰的职业棒球手,却在奖杯的堆积中忽然感觉到了空虚。也许这就是寂寞。和也住的那一层公寓有两间房,因为前方高楼的挡光,所以一样的昏暗。对面的主人越前一次都没有见过,和也想,他大概和自己一样,不喜欢回家。后来房东
太太
说,对面的主人已经有很久没有来了,但是却一直没有退房,就像任性地想坚持些什么。因房间里窒息的缺氧而打开窗——自从搬进来之后,它就没有打开过,然后发现窗外似乎永远都是阴天。和也歪了歪头,一头扎进床里。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月光透过刚刚拉开的窗帘,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颜色。把门打开,迎面撞到一个人,突然觉得很奇怪,因为通常这里是没有人来的。对方连忙道歉,还鞠了一个躬,越前没有抬眼看他,点了下头,想要下楼。还没迈开几步,手臂就被紧紧地拽住。和也自然而然地回过头,眼神里不乏厌恶。这次看到了对方的脸,因紧张而显得苍白,怎么看都是一个老实沉稳的人。“放开啦,很痛!”用力将他的手甩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问看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有金棕色头发的男子。”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对刚才无力的举动满怀愧疚。和也感觉自己的神经触动了一下,他揉了揉被弄疼的手臂,不带任何感情地扔下了两个字。“没有。”向楼道走去,头也不回。
2005年08月15日 1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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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照例在这个时候回家。进屋看见正在帮忙打扫的房东太太,她是个很和善的女人,出于对孩子的关爱,每周总会固定地整理和也的房间,起码不会混乱到难以居住。“好。”和也放下东西,打了声招呼。“啊,你回来啦。”房东太太停下手里的活,笑着回应,她额头的汗丝在昏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突然想起了什么,“房东太太,对面那间房间,住的到底是谁?是不是一个金棕色头发的青年?”和也的语气急促,似乎在问一个重要的问题。抬头,看见房东太太一脸惊讶的诧异。和也移开目光,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事。“真没想到龟梨君也会关心起别人的事。”她收起吃惊的目光,伸手擦了擦流淌下的汗水,“我不太记得了呢。”和也心中略过一丝的失望,“是吗,我随便问的。”“啊,我想起来了。”房东太太猛地拍了下手。“是个叫山下智久的孩子,他笑起来很温柔。”
2005年08月15日 1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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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 有山龟倾向。。。。 抖。。。抖。抖。。。。。。抖。。。。。。。。。。。。。。。。。。。。。新坑 文笔大好
捏
大好 嘿嘿LALA
2005年08月15日 1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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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足门前,和也在口袋里摸索着钥匙,转身不经意发现对面的门没有关,只是轻轻地被掩上了。和也不是个好奇的人,但是他下意识地把原本想开门的手转移了目标,轻轻地推开了对面的房门。门随着门轴转动发出了干枯的声音,像是磨损的齿轮。迎面传来一股陈旧的味道,带着潮湿的凉意。房间里阴暗得没有一点光泽,窗框也因无人故暇而积了厚厚的灰,窗帘遮得很严,只是那些陈年的家具摆设依旧。和也看见放在窗台边的仙人掌,似乎是最近才新放上的。书桌很橱都擦得很干净,就连床单也散发着干净的清洗过的香味,只是那些堆积着的书上明显的灰尘提示着主人的离去,书籍边是几个空荡荡的相框,没有照片。这里似乎有生活的痕迹,又似乎没有。和也拉开窗帘,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繁华的大街,在夜晚闪烁着星星点点班驳的光芒。走出房间,把门带上。放手的时候越前感到莫名的失落。原本以为这片屋檐下还有另外一个人,可是现在,又只剩下自己一个。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和也想起了那个信封,那个有着金棕色头发的青年遗失的东西。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吧,封得如此严密。也许,是禁锢的记忆。第二天清晨,和也很早就听见了隔壁搬运东西的声音。山下智久么?那个有着很温柔笑容的人……回来了?和也起身,匆忙穿上衣服。走到门前略停顿了一下,然后犹豫着把门打开。走廊亮得出奇,在阴暗里待惯的越前感觉阳光铺天盖地的绚丽。然后,他看见了那一抹耀眼的金色。“你……你是山下智久么?”和也语调平静地发问。很少与人交流,突然主动开口,语气生硬得别扭,更像是一种质问。棕发青年回过头,和也看见他眼眸中稍纵即逝的波动,那样僵硬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笑着摇了摇头。“那……你……”“我不能住在这里么?”回答的语气突然充满了任性。和也摇头,“我不知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借住,恩,朋友,朋友的房间罢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方连忙补充着解释,努力掩饰着颤抖的语调。“呐,我是赤西仁,你呢?”仁边说边把沉重的箱子往房间里拖。用眼角瞄了瞄他,“……龟梨和也。”和也回房的时候感觉世界出奇的安静。
2005年08月15日 14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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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似乎没看出个个所以然来,回忆式?好像三个人都有纠缠啊
2005年08月15日 14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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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赤山 看下去就知道了还有再说明一点那个结局 恩 总之 不是甜文 汗~
2005年08月15日 19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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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怕看到不是甜文这几个字了好象三人之间又有纠缠了。。期待更新呀!~
2005年08月16日 01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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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看的一头雾水。。。。MS一直间或出现“越前”的字样。。。难道是我阅读能力又退步了。。还是说楼大这文是改编的别人的?禁不住想到越前龙马,我汗。PS:表PIA偶,是本着有疑问就提的良好传统提出滴。。
2005年08月16日 02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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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好文章了~流口水中……虽然不是甜文,擦泪……还是要顶的~!!MS偶也有看到越前。。也想到的是龙马。。默……
2005年08月16日 03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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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 呃 汗亲亲好眼力 偶米发现 那个 最近偶一直在写网王滴同人 素龙马滴写到手都快抽筋哩 不知不觉就一时糊涂 是手误 手误啊偶会注意滴这篇绝对是原创 偶米改别人的文 汗S
2005年08月18日 07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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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子,和也看见正在晒衣服的房东太太,素净的白色上衣在微风中静静飘动,干净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有风,还有阳光的味道。光线充盈了整个视野,耀眼得晕眩。那些衣物就这样扬起,落下,偶尔发出鼓动时细微的声音,让人想起一种自由的美好。房东太太回头向和也打了声招呼,和也照例点了点头。“龟梨君最近似乎回来得很早啊。”房东太太将手上最后一件白衬衫晾上衣架,回头笑吟吟地问。和也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那片修剪得很好的草坪上,记得自己刚搬来时,这里只是被荒废的杂草地。“恩,最近不太忙。”和也的眼神移了移,声音依然没有色彩。“是吗?我倒是觉得龟梨君最近似乎很开心啊。”依然是暖洋洋的笑容。和也迟疑地睁大了眼睛,“……有么?”“恩,人的心情是会在表情上显露出来的哦。”在一边的水池中洗了洗手,房东太太随意拿了块毛巾擦干水痕。“那位借住几天的赤西君,你们相处的不错吧。”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闪了闪,和也垂下眼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茫然,他说,“……我不知道。”仁的微笑,明亮得让人想起阳光,似乎的确在自己落寞的脸上添加了光泽。可总是觉得,这中间有着什么打不破的东西,一旦破碎,那些所有的幸福即会毁于一旦。因为,他的确是看到了,那样动人的笑颜总是有意无意,使心头掠过悲伤。不龟,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人。哦。我一个人的时候就经常会想,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应该用什么表情去迎接他呢?是不是先扑上去,然后大叫着我好想你,还是就这样平静的说欢迎回来呢?而他,又会对我说什么呢?我呀,就会一直想着这样的事情,就好像,那会是不久以后的事情,一天,或者是两三天。等待么?和也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这个名词就好像是一个虚空的外壳,不知道的人,难以辨别其中的甘甜与苦涩,因为总是能够轻易地说出这个词,而真正去落实,却需要一大片铺洒着寂寞和孤独的光阴。也许,会在你等到之后,失落地发现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初衷,留落的只是错综的记忆。又或许,等待一开始就是告诉你该往哪个方向走去,那里似乎有一些,命运既定的布局。刚踏上楼梯,和也抬头看见仁独自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双眼似乎是失去了焦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和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仁的目光刹时变得清晰,第一时间回过神,眼神迫切地想抓住什么。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捕捉到了仁眼中因失望而盖过的阴翳。有些东西是笑容也隐藏不住的,快乐,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盖过空虚。你不适合悲伤,更不适合伪装,仁。
2005年08月18日 07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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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突然离开,带走了那间房间里冰冷的空气,留下一股恬淡的清香。和也没有问他要去哪,因为仁已经对他说了声,再见。他一定会回来。那个被他遗落的信封还安静地躺在抽屉里,直觉告诉和也,仁一定会回来。取回那些难以忘却的东西。和也把窗帘拉上,将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只是——没有人早上到自己房间来胡闹,勾住自己的脖子大叫着我们一起去吃饭。没有人自说自话自导自演自己编的剧本,还满目笑容地强迫自己当他的观众。没有人突发奇想地吵嚷着要玩幼稚的游戏,输的时候还任性地耍无赖。没有人再能打破这样的平静,将黑白的古书染上大块大块的色彩,让人深陷其中却不禁怀疑它的真实性。一切就像命运安排的游戏。他回来的时候,这一切还能延续么?总感觉有什么……即将落幕。后来和也想,这可能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想念,什么叫等待。他感觉心里有什么在难以遏抑地涌动,满满的,全部都是。
2005年08月18日 07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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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和也看见了斑斑点点的血痕,好像是一滴一滴逐渐打破眼前的黑暗,然后那些脓稠的液体聚集在一起,像倒洒般不停的汩汩地流落,盖过了整个世界。隔壁传来很大的争吵声,杂乱而尖锐,歇斯底里的叫声。隐约传来几句话,声音模糊得像在做梦。“仁,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大家都很担心你!”“烦死了,你们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我不回去,死也不!”“你不要任性,不管你会怎样恨我,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这副样子!”挣扎声,东西翻滚的声音,还有打碎花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和也猛地睁开眼睛,不顾一切地向外冲。仁跪坐在地板上,眼里满是恐惧和惊鄂。一边站着一个青年,捂着受伤的手臂,血还没有止住。和也看清了他的脸,是上次来找仁的那个人。“淳……对不起。我要等他,我不会回去的。”仁的脸上滑落两道眼泪,声音异常的颤抖。淳咬了咬嘴唇,“你不许做傻事!”仁只是抽泣,眼泪大滴大滴落下,砸碎在地板上。和也就这样在一边,看着淳下定决心般离去,然后仁跪倒在地上,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大哭。“P你回来啊……P我要你回来……”那一刻,和也忽然明白,自己似乎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在仁的世界中,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一个连脚印都没有留下的,恍惚的影子。
2005年08月18日 07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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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的笑容在不久后又恢复了,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小龟小龟,太阳晒屁股啦,快起来快起来!!”一样的时间,一样的破门而入,一样的无理。和也很不情愿地被拖起来,看见仁早已替自己拉开了窗帘,难得一见的阳光很快就把房间笼罩。“小龟我要去最新开的咖啡屋,陪我去!”依然是撒娇的口气。“随便你。” 和也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抬眼望见仁那恨不得冲上来替自己穿的眼神,一阵冷汗。仁的眼神忽然飘到很远的地方,眼眸滑过一丝温柔。“真好,现在的阳光……真好……”即使前方有着挡光的高楼,可终有那么一瞬,拥有阳光的眷顾。于是日子就这样一成不变地过去,和也也开始习惯经过商店买上两个人的晚餐,没事托着腮听仁讲那些没有边际天马行空的故事,或者两个人胡闹,把房间弄得一塌糊涂再猜拳决定谁来整理。不过仁从来都是在越前的房间里胡闹,而那间主人为山下智久的房间,仁总是打扫得很干净,也不许和也弄乱陈旧摆设。仁说因为主人总有一天会回来,他要他看见依然未变的房间。和依旧等待着他的人。我讨厌物是人非。仁说的时候很任性,也很认真。和也经常在房间的门口,看着仁趴在山P的书桌上发呆,有时看着那些没有照片的象框,有时翻看山P留下的书籍,有时还会注视着一张带有山P字迹的碎纸,若有所思。
2005年08月18日 08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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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因为工作离家一段日子。“龟梨君!”回家还没放下东西,房东太太就匆忙敲着和也的门。“什么事?”一脸倦意。“赤西君已经在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了,门锁住了,我担心他有事!”还没等房东太太说完,和也飞快奔出,倾力撞开了对面的门。空气浑浊。仁倒在床上,脸色苍白而没有血色。暗若死灰。和也感觉眼前一阵晕眩,直到房东太太推了他一把,“快,快把窗打开。”和也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头很痛。缺氧导致的暂时性休克,离开的那段日子,仁一直将自己反锁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不吃不喝。“你疯了吗!?你要把自己憋死么?”和也将目光移开,压低了声音,“……真是个白痴。”仁沉默了很久,忽然抬起了头,和也看见他满眼闪烁的泪光。“没有了……空气里P的味道没有了……我明明……一直都没有开窗……”“一点点都闻不到了……P的气味……”接着仁的眼泪流了下来,压抑了很久的泪水,冲刷了空气中的萧条。“小龟你知道吗?”仁突然抓住了越前的手臂,“就好像,就好像,他想要离开!”“那些记忆都在我的脑海模糊了,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那些存在的东西,全部全部……模糊了……”“就这样一点点一天天在褪去,好可怕!好可怕……”仁的脸被害怕和痛苦覆盖,声音比以往更加颤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他们把照片都藏起来了,就好像要埋没我的记忆,他们好残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就连这间唯一遗留P痕迹的地方,也要将它从我的身边夺走么?我不要……我不要……”仁倒在里和也的肩上,带着绝望哭泣。一声一声,无情地打击着和也的耳膜。仁,我又能帮你些什么呢?和也有些寥落地想。“仁,我好像喜欢……”和也发现眼泪即将从眼眶滑落,他从喉咙中发出这么几个干枯的字。还没有说完,嘴被仁的手捂住了。“小龟,求求你不要说。”“小龟……我累了。”和也合上眼,滚烫的液体流了下来。
2005年08月18日 08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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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在床上沉沉地睡去,和也起身,忽然想起了那个信封。那个仁在西饼屋门前遗落的东西,那个被岁月染上暗黄的信封。和也将他从抽屉里取出,用剪刀剪开了边缘。房间里的光线异常明亮,明亮得几乎让人窒息,楼下房东太太晾着的白色衣衫还在风里,飘。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死者:山下智久。照片上是一个有着松软亚麻色头发的男子。他笑起来很温柔。和也偏过头,在那个瞬间,他看清了束缚在仁身体每一处的,枷锁。全文完
2005年08月18日 08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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