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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7月06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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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醉于他对别人的深情。
——他的深情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戏。为了天下演的一场戏。
2014年07月06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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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赐婚
“临川公主,圣上唤您去紫宸殿。”
那日红衣正在绣花,一时间有些惊讶,她母亲只不过是一个早逝的宫嫔,她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够拨的天子宠爱的筹码,帝十三女中,她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平日里自是少见天子。
“不知是何事?”红衣示意身旁的婢女塞了一包碎银给那报信的宦官。
那宦官掂了掂,满脸堆笑:“杂家听说是圣上给贵主寻了好姻缘。”
往紫宸殿的路上,要经过太液池。此时正是六月间,蝉鸣声声,荷连碧空。这是阿娘最喜爱的话,红衣想起阿娘临殁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你不需要与牡丹争艳,也不用似红梅那般傲气。做荷最好,淡淡的清香,自有风韵。红衣,便是荷花。
所以她于琴棋书画都算不得精通,只是读熟了女四书。
紫宸殿的确称得上金碧辉煌这四个字。斗拱飞檐,绿瓦红墙。
“儿见过阿耶。“红衣盈盈一拜,坐上的君王已经年迈,早有白发生,四处征战更让他平添了看惯生死的沧桑。而天子身侧是一个中年的胡人。红衣总觉得那胡人在盯着她看,而且并非善意。
天子看着拜倒在地的红衣,道:“临川来了啊,赐坐。“
红衣在天子右手边跪坐着,那胡人正与她面对着,盯的她毛骨悚然,只得小心开口道:“不知阿耶唤儿来时为了何事?“
“见过北漠郡王。“天子指着那胡人对红衣说道。
这人竟是北漠郡王!他本是匈奴左贤王之子,是继承不了王位的——即使他无比优秀。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老匈奴王竟将唯一的爱女下嫁于他。老匈奴王崩后,因着他无子,这人更是继承了王位。后来这人四处征战,破楼兰,败月氏,几乎要统一西域。只不过如今的大梁天子是个用兵奇才,更加上前头的帝王修生养息数年,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天子竟逼得匈奴王称臣。天子改西域为安西郡和漠北郡,而匈奴王就被风味了漠北郡王。赐国姓苏,名恪。这些倒不是吸引红衣注意的地方——红衣到底是个十多岁的姑娘。说来这人对王后极好。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她自幼就仰慕这人。只不过是仰慕。女子可不得那些污秽的念头。红衣想。
红衣起身,对那人福了福:“奴见过郡王。”
苏恪也不起身,只是拿起几案上的酒杯遥敬她:“想来,这位就是临川公主了。”
红衣不答,算是默认。
“临川,”天子道,“朕记得你已经及笄了。”
红衣道:“是,儿二月时行过了笄礼。”
天子点点头,道:“过些日子,你便和恪卿一同回漠北去吧。”天子顿了顿,“六月十八,你们……成婚。”
红衣到底只是十五岁的女儿家,虽然也读过几本话本,但是对于男女只是到底还是害羞的,霎时间便红了脸,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阿耶,郡王不是……已经娶妻了吗?”
“她已经不是王后了,”还不等天子开口,只听得苏恪说道,“她前些日子因为一些事情被废了,如今她……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了。”他声音低沉,辨不出悲喜。
废了?红衣想起儿时曾听过的这人与妻子的故事,那女子即使是要天上的月,想来这人也会寻来。如今,就这般废了?
苏恪看着红衣惊愕的脸,道:“臣也未想过多年的枕边人会是这般恶毒。“显然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加解释,只是尾音有些颤抖。。
红衣张了张口,本欲说什么。她的印象里,苏恪定时极爱妻子的,她想起她看过的为数不多的话本。定是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生了嫌隙。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将是苏恪的妻子。
“那如今我把红衣交给你了。”天子道。
“唯。”
此时红衣已经没时间去想苏恪和废后了,她涨红着脸道:“儿,谢阿耶赐婚。”
2014年07月06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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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初婚
漠北漫天都是黄沙。
红衣极不喜欢漠北,这里比不得中原,有山有水,有鸟叫虫鸣,一年四季都有看不尽的繁华。这里,只有草原和大漠,一片一片都是一个模样,初来时,红衣尚还欢喜,后来只留有厌倦。
红衣想起她出嫁那日。
梁乾仪二十六年六月十八。临川公主下嫁北漠郡王。
酒过三巡,红衣和苏恪在众人的推搡下入了洞房。那时候红衣心中有些欢喜有些羞涩。她是女子,对于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的无论是谁,她都应该夫为妻纲;再者她是天家贵主,她做那解忧又是如何?况且,她钦慕他。钦慕他的深情。红衣始终觉得,苏恪是极喜欢废后的。她沉醉于他对别人的深情。全然忘了若是这般,他对她便再无心意。
“公主。”她手执纨扇,看不见来人,只觉得他声音清冷。
红衣道:“驸马不必这般生疏,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不再是是临川公主,从此我就是北漠郡王后。”
“是吗?“苏恪走上前去,拿起红衣手中的扇,”公主可知这扇上画的什么?“
红衣笑道:“这上头,画的是卓文君当垆卖酒。驸马可知晓?“红衣看着那扇上写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纵使读女四书长大,纵使觉得那人对他人情深如斯,到底是个初嫁的女子,红衣有些期待的看着苏恪。
苏恪转过头去,背对着红衣道:“不知道。“
“那妾说与驸马听可好?“红衣起身走到苏恪深浅。
苏恪躺在床上,道:“不必了。公主既然是北漠郡王后,又唤什么驸马。”说罢,他蔑笑道:“公主,歇了吧。”
芙蓉帐暖,后来想起,红衣只觉得那也寒冷无比。他心头真的只有那人,红衣想。欢喜又悲伤。
转眼就到了冬日。
红衣本来是在屋里绣花,看着屋外,对身边的女子说道:“玉秀,去外头走走吧。”玉秀是她带来的姑娘。
“诺。”玉秀为红衣取来一件长袄,为红衣穿上。
北漠的王府和京都的皇城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花园中不过几朵野花,冬日里更是开尽了。水池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坑,里头有三两支残荷。
黄沙夹着雪飞,红衣莫名的觉得有些荒凉。大漠草原,这里的人只能年复一年的空对着这些,有些莫名的伤怀。
“那人是谁?”红衣看到迎面而来的女子,那人约莫三十多岁,已经有些苍老了。但峨眉似远山,双眸含秋水,红衣可以想象她当年的眉毛。
那人也看向了红衣,红衣觉得那女子看她的眼里有愤怒有悲伤还有一种了然的同情。不多时,那女子已经行至红衣身前,福身道:“妾见过王后,请王后安。”
“你是?”
那人笑道:“妾北宫姚氏。”
姚氏!匈奴的国姓。
这就是苏恪口中无比狠毒的女子?红衣心中苏恪最爱的人?红衣道:“起吧。”
然后二人擦肩而过,那一刻,红衣听见姚氏道:“可怜人。”
然后姚氏走向北宫,一片荒凉;红衣走向主殿,红墙绿瓦。
2014年07月06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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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落水
“你动她做什么?“傍晚,红衣等来了苏恪。苏恪说得淡然,古井无波。
红衣道:“谁?妾动了谁?”今日,红衣今日无非绣了花,再者就是在外头去逛了逛。
苏恪冷笑道:“你没必要这样。她不过是个废后罢了,固然曾经我待她极好,那也只是曾经了。我只不过是想……了解了解公主殿下罢了。”
红衣道:“可是姚氏有什么不好吗?”
“你倒是知道?”苏恪反问。
红衣一时间有些委屈,后来也想起苏恪并不知道今日自己的行踪,误会自己也是正常的,便笑道:“郡王莫不是误会了什么?红衣今日无非是在园子里见过姚氏,并没有做什么呀。”到底那是自己欢喜的男人,自己的夫君,红衣想着,心头也没甚委屈了。只是姚氏与他……到底是怎么了。红衣觉得这两人定是为了什么难言之隐才走到了陌路。
不然……姚氏为什么说她是可怜人?不就是因为她注定与苏恪这般冷淡么。
苏恪不答。
“罢了,”红衣忽然听到苏恪说道,“落水便罢了,若是她死了也没什么的。”然后转身离去。
末了,红衣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对玉秀问道:“你可是知道发生了何事吗?”
“王后何事这般刨根问底了,”玉秀笑道,“儿时王后不是受了委屈也就是受了吗?既然郡王已经不追究了,王后就让这事过了吧。”她神色有些慌张,红衣也不在意。
听玉秀说起,红衣也想起了儿时,母亲殁后,自己是不是被兄长们欺负,只有二哥,那样温和的二哥,一直护着自己。
是了,阿娘也说过,人莫要事事都清楚,事事都知晓的人,是活不久的。她这么多年都这般,可不能因为苏恪乱了阵脚,莞尔对玉秀说道:“你去帮我把我的荷包给我可好?我想继续绣。”
红衣叹了口气,对玉秀说道:“是我连累了你,若是我不是嫁到这漠北来,还不得夫君的欢心,你也不会这般委屈。我记得阿姐的陪嫁都是驸马的如夫人,倒不会如你这般好似婢女。”红衣晓得,从小看惯了的京城和母亲讲述的江南,不过是极美的梦境罢了,唯有漠北的风沙才是真实的。
“若我没有来……”玉秀呢喃道,“即是来了,就要好好过。”
“昨日,姚氏是落水了。”翌日,红衣正绣着荷包,忽听得玉秀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红衣一愣,手中的针线竟刺破了手指,在荷包上点了几点殷红,她皱眉道:“怎么回事?”
“奴与王后走后不久,她一个人准备回北宫,路上给人暗算了。”玉秀说道,“昨日郡王来过之后,让人送了些药材给姚氏,这事情就结了。”
红衣想起姚氏,这些年想来她也是吃过苦的。昨日夜里听玉秀说起,红衣才晓得姚氏也不过就二十有九。她道:“交婢女也帮我送些东西吧。”红衣想起姚氏那句可怜人,以及想象中姚氏和苏恪扑朔迷离的关系,总觉得其间有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这不是正常的么,红衣想起,自己是初来漠北。
红衣想起自己受伤还有伤口,叫来婢女处理了,便放下荷包在榻上躺着。
左右什么举案齐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定是不可能了,她就这样做他的妻子,守在他身边,等到他愿意把一切告诉她的那一天。等到,她可以完完全全了解他深情的那一天。
是了,她戏本读的少,读的大多是女四书。虽有许多事情不知晓,却想着,自己的夫君,自己早就听说过他与姚氏佳话的男子,定是深情的。
她沉醉于想象中,他对别人的深情。
2014年07月06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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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无法
外面已经血流成河了。
红衣一出门便看见了一个匈奴人,手里的剑上还滴着鲜血。红衣也没想什么,拿起自己手中的剑,就刺了过去。
这把剑没有开刃。
倒下的不是那个匈奴人,而是她,苏红衣。
红衣忽然就笑了,自己注定只能是棋子,自己注定只能是陪衬,自己注定只能旁观。
自己……注定了就是这样啊。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却是这样的结局。
倒下之前,红衣想起很多人,阿娘阿耶玉秀姚氏二哥……还有苏恪。
她,再也无法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情深了。
是真的吧……是真的……吧……
2014年07月06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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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真相
——我的今生和来世都给了天下,无论你还是她,情深都不过只是笑话。
苏恪在红衣身边说道。
饮下鸠酒的那一刻,苏恪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他的母亲是匈奴左贤王妃,他是他母亲和匈奴王偷情的来的孩子。匈奴王明面上唯有一女,他是匈奴王血脉唯一的继承人。但他从没有为了这个血脉欢喜过,他恨他的母亲,但是他永远记得母亲死前说的那句话。
——女人都是善变的,都是蛇蝎,只有天下不会骗你。
很小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只有天下了。
为了天下,他娶了自己的妹妹,匈奴王的女儿,而且还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后来他做了匈奴王,四处征战。西域几乎都是他的了。
后来他战败了。
他不得不娶了有一个公主。他一直在演戏,他从未想过那个公主会喜欢上他,他觉得那个公主对待一切都淡淡的,怎么会爱上什么呢,而且一个女子,还爱到了死。女人不都是善变的吗?
他发动了叛乱,立了姚氏为后——姚氏早就是耶里浑的人了。要是不是傻子,那么多年,看出了他的真心,他的心里,只有天下。而他为了笼络耶里浑,笼络老匈奴王的党羽,连这也忍下来。
只要还有天下,他就还有一切,那时候他想。
女人善变,只有天下不变。
后来他又失败了。这次是真的万劫不复了,苏恪自己知道。他差一点就得到了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天下,永远不会变的天下。
但是还是差了一点。
毒酒穿肠。
他忽然想起了红衣,想起那句,来世我希望能够早点遇见你。
那人死的时候尚且不到双十年华,却从嫁给他时开始爱他,爱到了死去,一直没有改变。
至于来世,也许他们真的能够早些遇到吧,也许……
2014年07月06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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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
——她沉醉于他对别人的深情。
——他的深情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戏。为了天下演的一场戏。
旧朝已亡,旧人已去,春来秋去,寒来暑往。唯有太液池的荷花,还似旧年。
太液池边,有韶华正好的女子,笑语盈盈,道:“圣上,我,从今后便是你的妻子了。昨日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今日更有着太液池的荷花为证,我们定会举案齐眉,白头偕老。”那女子是左相的女儿。
年轻的帝王微微一笑,并不作答。他也不知道女子说了些什么,毕竟,他的心中想着他的朝堂和天下。
2014年07月06日 13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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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最近貌似毙掉的一篇和楼主的题材有些像,素材很有参考价值
楼主辛苦,谢啦
2014年07月07日 00点0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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